如果你認識阿城,暌違20年復刻重出的這本《威尼斯日記》,你一定不會錯過
如果你喜愛文學但還不認識阿城,你一定不能錯過這位文壇奇人◎作家毛尖說:「他講故事的本事太高強了,直接了《一千零一夜》的衣缽。他被綁架進人間,結果迷倒了人間,千山醉萬水搖,自己揮揮衣袖走人。」
◎作家朱天文則說:「上個世紀八〇年代,《棋王、樹王、孩子王》橫空出世……驚濤拍岸,阿城打到的高度至今還高懸在那裡。」
文學界傳奇阿城,經典《威尼斯日記》新版,暌違20年復刻重現
特別收錄:獨家專訪侯孝賢〈也說阿城〉、阿城與張大春的文學對談〈聊聊〉被譽為當今中文寫得最好的阿城,從一九八四年第一篇〈棋王〉發表,平地轟雷震驚文學界,二十八年來出版作品極少卻本本經典,新經典特別親赴北京拜訪,將他作品重新規畫出版,今年七月首先推出的《威尼斯日記》,並且取得作者同意,將當年攝影作品以「作家眼中的威尼斯」為主題收錄在新版中(首刷限定)。
--兩岸三地傳誦,隨手寫出神品的奇才阿城在文壇中擁有眾多讀者,但他其實僅出版過《棋王樹王孩子王》、《遍地風流》兩本小說集,以及《閒話閒說》、《常識與通識》與《威尼斯日記》三本雜記演講文集,九○年代後多參與電影美學策畫工作,讀者只好翹首空盼,此人因此好比武功高強卻隱沒江湖的傳奇,徒留兩岸三地高手個個傳誦,說他隨手就能寫出神品,說恨不能再看他出手!
二十年前《威尼斯日記》的編輯,同時也是作家唐諾曾說:「阿城長於揭示這個真實世界,鑑賞這個世界,這是阿城美好的價值所在,也是阿城在我們這個世代之所以成為『稀有財』的所在。」稀有如阿城,不禁讓人擔心他僅有的幾本書早已淹沒在近年來如浪的中文出版品中,我們因此專程赴北京拜訪,獲得他多年來首肯將其作品重新規畫出版。今年七月首先推出《威尼斯日記》,除原版內容外,更取得作者當年攝影作品,以「作家眼中的威尼斯」特別收錄新版中(首刷限定)。
--練達、充滿智慧的筆觸,寫出從未見過的威尼斯風情一九九二年,阿城獲頒義大利諾尼諾國際文學獎,並應邀擔任駐市作家。臨出門前,隨手帶了一本《教坊記》,展開為期三個月的義大利旅居生活,《威尼斯日記》便是平素不寫日記的他,這三個月間的日記。
當這個飽讀中國經典、卻又經歷文化大革命的中國作家,來到匯集藝術與浪漫、以觀光為主要產業的水城威尼斯,他冷靜得不像個觀光客(「這個店很小,樓梯上擺的都是書。有一個老人在角落裡看書,遊客們轟轟烈烈地從店前走過。」),卻又熱情得像個孩子(「我是歌劇迷,一聽歌劇,就喪失理智」)。 東方遇上西方、古典遇上現代、集權遇上開放、嚴肅遇上浪漫,一如威尼斯的大運河與小窄巷,廣場與拱橋,美術館和音樂廳,居民與遊客……各種不同形式的光芒,透過阿城練達、充滿智慧的筆觸,呈現讀者從沒看過的威尼斯風情。
--新版加收張大春、侯孝賢訪談新版《威尼斯日記》不只加收阿城的攝影作品(首刷限定),還特別收錄兩篇訪談,一篇是張大春與阿城以文學為題,對談創作與作品,另一篇則由導演侯孝賢談阿城,他與阿城不只是舊識,阿城還曾擔任過他的美術顧問,他說:「很多人喜歡聽阿城講天說地,同一件事他就是有自己獨到的眼光,同一個故事他就是有不同的寫法,那個不同就是來自他練就自己的眼界。」
曾以《棋王》、《樹王》、《孩子王》感動無數人,直言「文化不是味精」的中國文壇先鋒舵手阿城,這一次,將用最尋常輕淡的筆觸,料理生活中的深遠滋味。
最好的阿城,不能只讀一次,重讀,甚至三讀,自然能體會:讀阿城,世界變得如此清明,讓人欣喜。
作者簡介:
阿城
一九四九年生於北京,那一年共產黨軍隊解放北京城,所以他的父母親幫他取名阿城,作為紀念。因為父親政治上的變故,在學校受到歧視,因而不愛上學,常在琉璃工廠一帶找舊書、看古玩、觀察師傅做工藝,邊看邊學,養成他看待事物不隨流俗的洞察力。十幾歲開始移居山西、內蒙、雲南,三十歲回到北京,這段經歷更豐富了他的閱歷。一九八四年開始發表小說,包括《棋王、樹王、孩子王》、「遍地風流」系列、「新筆記小說」系列。另有電影劇本、評論、散文、雜文等諸多作品。
一九九二年獲頒義大利諾尼諾國際文學獎(Nonino International Literature Prize),同年應義大利威尼斯市邀請,於威尼斯旅居三個月。平時不寫日記的他,以獨特的觀點與文筆,寫成這本獨樹一格的《威尼斯日記》。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上個世紀八〇年代,《棋王、樹王、孩子王》橫空出世……驚濤拍岸,阿城打到的高度至今還高懸在那裡。(朱天文 / 作家)
他講故事的本事太高強了,直接了《一千零一夜》的衣缽。他被綁架進人間,結果迷倒了人間,千山醉萬水搖,自己揮揮衣袖走人。(毛尖 / 作家)
阿城的《威尼斯日記》,冷雋而深邃,最好的文化札記!(張大春 / 作家)
若是下令,全國每人都必須追星,我就追阿城。(王朔 / 作家)
他看世俗不下俗論,喜歡那些真正操作過後得來的認識,所以看人看事不會只看表面。這種人有定見,不隨流俗起舞,不為流言所動。(侯孝賢 / 導演)
阿城的這本寫得非常好看。他像一個詩人、一個拍紀錄短片的導演、一個在銅版上以極精煉的線條進行蝕刻的畫家,唯獨不像一個遊客,一個見到什麼都張大了嘴巴的大驚小怪的外來者。(摘自《南方週末》)
一個人要充實得很快樂和寂寞得很快樂都不容易,但這本書能夠兼得。是一個人最美好的時光。雖然只是兩個月。(《當代藝術與投資》)
阿城是能讓我讀一次愛一次的那個人。薄薄的一本書,也無什麼掉書袋的東西。這本是本日記,也無謂什麼中心思想,隨性拈來,坦然講去。文字極其簡單,光是飽滿一詞便在數篇中看到。而我愛極了這飽滿二字。阿城飽滿的情緒,威尼斯義大利美景中飽滿的深情,古希臘雕塑飽滿的線條,讓閱讀者一讀再讀的快樂飽滿。(yuanyuan / 讀者)
阿城的《威尼斯日記》極好看。其實不應該摘,順著一直看下來,真是好看。(shuanshuan / 讀者)
讀《威尼斯日記》,如同看一位神懷絕技的武功高手練功,只見他飛簷走壁,出招收式,不露痕跡;但是你很清楚,每個招式下,都是多年博讀、精讀、深思與人世歷練的結果。(盧秋瑩 / 讀者)
我始終相信一個有智慧的人首先是能正視自我的缺陷和短處,並用自嘲的方式予以化解的人。阿城即如是。(飛了/ 讀者)
這是一本很「阿城」的小書,我看了好幾遍呢~(Mochi /讀者)
威尼斯的大運河與小窄巷,廣場與拱橋,美術館和音樂廳,人與客。這是一種生活態度。(SARA/讀者)
名人推薦:上個世紀八〇年代,《棋王、樹王、孩子王》橫空出世……驚濤拍岸,阿城打到的高度至今還高懸在那裡。(朱天文 / 作家)
他講故事的本事太高強了,直接了《一千零一夜》的衣缽。他被綁架進人間,結果迷倒了人間,千山醉萬水搖,自己揮揮衣袖走人。(毛尖 / 作家)
阿城的《威尼斯日記》,冷雋而深邃,最好的文化札記!(張大春 / 作家)
若是下令,全國每人都必須追星,我就追阿城。(王朔 / 作家)
他看世俗不下俗論,喜歡那些真正操作過後得來的認識,所以看人看事不會只看表面。這種人有定見,不隨流俗起舞,不為流...
章節試閱
(五月)十八日
下午開始颳風,聖馬可廣場那些接吻的人,風使他們像在訣別。遊客在風裡都顯得很嚴肅。
三十一日
C先生告訴我威尼斯與中國的蘇州是友好城市。我想這大概是因為蘇州城裡有許多河道的關係吧。
我在蘇州住過一段時間。我做過攝影師,去拍過蘇州的許多地方,就是沒有拍蘇州的河,原因很簡單,當時蘇州的河裡幾乎沒有水了,於是河的兩岸像牙根一樣裸露出來。
在水、橋與城市的關係上,類似威尼斯的城市還有荷蘭的阿姆斯特丹,它有一千多座橋,一百多條運河。瑞典的斯德哥爾摩,十五個小島被水隔開,又由許多橋連起來。
非洲馬里的莫普堤也有些像,但是城市所在的三個島,缺少橋樑的連結。尼日利亞的首都拉各斯則號稱「非洲威尼斯」。
文萊的首都斯里巴駕灣和泰國的首都曼谷也都是與河道有密切關係的城市,但所有這些地方,據我的觀察,獨獨威尼斯具有豪華中的神祕,雖然它的豪華受到時間的腐蝕,唯其如此,才更神祕。
白天,遊客潮水般湧進來,威尼斯似乎無動於衷,盡人們東張西望。夜晚,人潮退出,獨自走在小巷裡,你才能感到一種竊竊私語,角落裡的歎息。貓像影子般地滑過去,或者靜止不動。運河邊的船互相撞擊,好像古人在吵架。
早上四點鐘,走過商店擁擠的街道,兩邊橱窗裡的服裝模特兒微笑著等你走過去,她們好繼續聊天。有一次我故意留下不走,坐在咖啡店外的椅子上,她們也非常有耐心地等著,她們的祕密絕不讓外人知道。
忽然天就亮了,早起的威尼斯人的開門聲皮鞋聲遠遠響起,是個女人,只有女人的鞋跟才能在威尼斯的小巷裡踩出勃朗寧手槍似的射擊聲。
(六月)二日
搬到S. Stefano廣場邊上住,房間大而精美,但與對面的樓太靠近,陽光進來的很少。窗下是一條窄河。
很近的地方有人在拉琴,原來隔壁就是威尼斯音樂學院。
聽不到那個斜鐘樓的鐘聲了,雖然離它不會太遠。聽不到它的聲音反而很想它。
中國有個叫曹時中的工程師,是浙江大學土木系的教授。他在一九八七年說有把握將比薩(Pisa)斜塔糾正,當然所謂糾正,是將比薩斜塔恢復到一三五○年時的斜度。完全糾正,就不是斜塔了。之後,曹時中用他自己的方法糾正了兩座古塔,一是餘杭縣明代的舒公塔,已經有四百年的歷史,傾斜一.二七米;另一個是上海的青龍塔,有一千二百多年的歷史,傾斜一.五六米。比薩斜塔傾斜四.四二米,一一七四年建,有八百多年的歷史了。
義大利塔很多,於是斜塔也多。
波隆那市中心有個斜塔,斜塔上有一塊石板,石板上刻著但丁(Dante)當年的話,說,它像一個巨人俯身向我說話。
我看到它時,它已經斷了,於是矮了。從遠處看,它好像聽到什麼事,一副驚愕的樣子。
三日
在威尼斯一個月了。
翻看前面的日記,知道二十六日起有一次頭痛。日記原來有這樣的用處,只要你記下來,它就告訴你記的是什麼。我經常發現這些簡單的真理。
鐵匠有一個徒弟,徒弟總想知道打鐵中的祕密。師傅於是對徒弟說,好好幹活吧,我死之前一定告訴你打鐵的祕密。徒弟當然知道,師傅要保守自己的祕密,就是現代稱為商業機密的那種祕密。威尼斯古代就有關於製造玻璃的商業機密,有兩個人因為把它們透露給法國人而被毒殺。
徒弟心中猜著那個祕密,隨著師傅打了許多年鐵。終於到了師傅要死的時刻了,徒弟心中著急,因為師傅還沒有告訴他那個祕密。
師傅當然記得自己的諾言,叫徒弟把耳朵凑近自己的嘴,用最後的力氣告訴他:熱鐵別摸。
我今天發現的就是這種真理。
但是我也發現那天的日記有一個簡單的疑問,就是,我究竟吃了大夫開的藥沒有?如果吃了,看來沒有作用,因為二十六日頭的左側又痛了。
大夫開過藥了,我也在吃藥期間避免晚上寫東西,一個月後,頭居然不痛了。
我的頭痛了二十多年,幾乎每個星期都要不同程度地發作一次。不痛之後,我甚至想再痛一下,用來體會不痛。
但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必須夜裡寫東西,我習慣在夜裡寫東西,我決心下輩子改掉這個壞習慣,假如下輩子頭還痛的話。下輩子再痛,我猜應該是右邊了,左邊痛了幾十年,也該換換了。
結果是,一年以後,頭又開始痛了,還是左側。
七日
假如威尼斯的一條小巷是不通的,那麼在巷口一定沒有警告標誌。你只管走進去好了,碰壁返回來的時候不用安慰自己或生氣,因為威尼斯的每一條小巷都有性格,或者神祕,或者意料不到,比如有精美的大門或透過大門而看到一個精美的庭院。遺憾的是有些小巷去過之後再也找不到了,有時却會無意之中又走進同一條小巷,好像重溫舊日情人。
應該為威尼斯的每一條街巷寫傳。
十四日
與米塔去看《小偷》。路上看到旁邊的公園裡有許多老頭在打地球,遠處大概是他們的老伴兒,聚在一起指手劃腳聊天。男人和女人的興趣永遠不一樣。站在那裡看了很久,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看日常生活。
《小偷》拍得非常好,我總是感覺義大利人和法國人好像天生就會用電影說話。好的電影,看完之後,總是覺得學到了很多東西,一時又說不出學到了什麼。
(七月)二日
再見 Ciao!
就要離開威尼斯了,瑞雅爾多橋下的一條船上,有個老人唱歌,高音,面容像極了列奧納多.達.芬奇的自畫像,一曲才歇,橋上和兩岸掌聲雷動,總有幾千人吧,小船却獨自沿運河向南漂去了。
(五月)十八日
下午開始颳風,聖馬可廣場那些接吻的人,風使他們像在訣別。遊客在風裡都顯得很嚴肅。
三十一日
C先生告訴我威尼斯與中國的蘇州是友好城市。我想這大概是因為蘇州城裡有許多河道的關係吧。
我在蘇州住過一段時間。我做過攝影師,去拍過蘇州的許多地方,就是沒有拍蘇州的河,原因很簡單,當時蘇州的河裡幾乎沒有水了,於是河的兩岸像牙根一樣裸露出來。
在水、橋與城市的關係上,類似威尼斯的城市還有荷蘭的阿姆斯特丹,它有一千多座橋,一百多條運河。瑞典的斯德哥爾摩,十五個小島被水隔開,又由許多橋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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