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守護著愛與正義的咖啡館
讓所有漂泊的靈魂都找到了容身之處
一盤充滿人情味的油炸綠番茄
讓所有不完美的生命都有了值得回憶的滋味
一對為彼此撐起一片天的同女戀人
讓世世代代的女性都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愛,就該不知羞!
.連續36週名列《紐約時報》暢銷書
.Goodread好讀網50,923位讀者好評狂推
.1992年改拍成同名電影,奧斯卡獎影后凱西.貝玆(Kathy Bates)、潔西卡.坦迪(Jessica Tandy)領銜主演。
一段峰迴路轉的同女之戀與一份情深意重的忘年之交
盡在一盤香酥味美的油炸綠番茄裡
英吉是個無拘無束的野丫頭,愛翹課去打獵、釣魚,直到遇見露絲之前,都還不曾乖乖坐在飯桌前吃飯。露絲是個甜到骨子裡的女孩,講話輕聲細語,對每個人都很親切,連英吉都被她迷住了。然而,露絲這樣一個溫柔秀氣、單純善良的女孩,怎麼會活在家暴的陰影底下,又是如何和英吉一同開起咖啡館、賣起油炸綠番茄,還和一幫子黑人以及一個獨臂男孩組成了大家庭?
四十八歲的愛芙琳迷失在人生道路上,兒女都已長大離家,和丈夫也毫無交集,個性保守、處處忍讓的她,不知從何時開始養成了靠不停地吃、吃、吃來安慰自己的習慣。家人都已離世的崔古特老太太獨自住在療養院,總是和訪客聊起讓她回味無窮的油炸綠番茄,以及英吉與露絲的故事。素昧平生的愛芙琳,如何在崔古特老太太生命將盡之前與她結為莫逆?愛芙琳又如何從英吉與露絲的故事中找到勇氣與自信?
讓一盤油炸綠番茄告訴妳──
做自己,就該明目張膽!
愛,就該不知羞!
作者簡介:
芬妮.傅雷格(Fannie Flagg)
有閱讀障礙的美國南方文學代表作家
公開愛女生的《紐約時報》暢銷女作家
筆名為芬妮.傅雷格的派翠西亞.尼爾(Patricia Neal),生於一九四四年九月二十一日,具有美國女演員、喜劇女演員和作家等多重身分。
芬妮.傅雷格十九歲的時候開始寫作,製作電視特別節目,後來在電視、電影及劇院裡成為傑出的女演員和作家。
傅雷格曾公開談論過自己的閱讀障礙。她說作家這個身分對她來說是個很大的挑戰,因為她「有嚴重的閱讀障礙,無法拼字,到現在還是不行。所以曾對寫作心灰意冷,感到汗顏」。她那迅速崛起的寫作事業曾在一九七○年代停頓一陣子,但傅雷格終於克服自身的恐懼,完成了多部小說和電影劇本。
著有紐約時報暢銷書《黛西和奇蹟先生》(Daisy Fay and the Miracle Man)、《油炸綠蕃茄》(Fried Green Tomatoes at the Whistle Stop Café) (環球電影公司已改拍成電影)、《女孩,歡迎來到這世界!》(Welcome to the World, Baby Girl!)、《佇足彩虹裡》(Standing in the Rainbow)、《紅雀聖誕節》(A Redbird Christmas)、《迫不及待上天堂》(Can't Wait to get to Heaven)、《依然夢見你》(I Still Dream About You)等書。
《油炸綠蕃茄》劇本曾入圍奧斯卡獎(Academy Award)和美國編劇工會獎(Writers Guild of America Award),並曾贏得最高榮譽的編劇獎。
傅雷格現定居於加州和阿拉巴馬州。
芬妮.傅雷格官方網站:http://www.fannie-flagg.com
譯者簡介:
潘俊宜
臺灣嘉義人,1967年生。東吳大學英文系畢業,美國南加大(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課程設計及教學碩士,曾任教於東吳、輔仁大學。
各界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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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汽笛鎮咖啡館
阿拉巴馬州汽笛鎮
一九四七年十月二十八日
樹樁才剛練完球回來,自己拿了瓶可樂喝。英吉正在櫃檯後頭給史莫基.朗森弄第二杯咖啡。他經過英吉身邊時,英吉對他說:「我想跟你談談,小夥子。」
不妙,史莫基心想,接著,埋頭吃他的派。
樹樁說:「我做錯了什麼嗎?我什麼也沒做啊……」
「那是你說的,小不點。我們到後頭的房間去。」她對當時已經六呎高且長了鬍子的樹樁說。
他慢吞吞跟著英吉,坐到桌前。「我媽呢?」
「她到學校開會去了。喂,小夥子,今天下午你對佩姬說了什麼來著?」
他一臉無辜。「佩姬?哪個佩姬啊?」
「你知道哪個佩姬。佩姬.哈德利。」
「我沒說什麼啊。」
「你什麼都沒說嗎?」
「對呀。」
「那,你覺得她不到一個小時前來咖啡館裡大哭一場,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我怎麼知道?」
「她沒邀你今天下午跟她一起去參加莎蒂.霍金斯的舞會嗎?」
「好像有,我猜大概有吧,我想不起來了。」
「那你說了什麼?」
「噢,英吉阿姨,我才不想跟她去參加舞會,她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
「那你說了什麼?」
「我跟她說我很忙,反正,她很喜歡去舞會啦。」
「老兄,我問的是,你對那女孩說了什麼。」
「唉,我只是開玩笑嘛。」
「你只是開玩笑?啊?你根本就是想在你朋友面前耍帥,對不對?」
他在椅子上抓耳撓腮的。
「你對她說等她長出奶子以後再來找你,對不對?」
他沒回答。
「對不對?」
「英吉阿姨,我只是開玩笑嘛。」
「唷,你的臉沒被打腫,算你走運。」
「她哥哥就站在我旁邊啊。」
「哦,那他也該揍。」
「她太小題大作了啦。」
「小題大作?你知道那可憐的小不點要邀你去舞會,得要多大的勇氣嗎?結果,你卻當著所有男生的面說那種話。好了,你給我聽著,小鬼,你媽跟我可不想教出一個沒腦筋的大老粗。如果有人跟你媽媽這樣說,你有什麼感覺?如果有女生跟你說等你長出雞雞以後再回去找她哩?」
樹樁紅了臉。「不要這樣說話嘛,英吉阿姨。」
「沒錯,我偏要這樣說,我不准你表現得像個白種垃圾。喂,如果你不想去舞會,那是一回事,可是,你不可以對佩姬或其他女孩子那樣說話,聽到沒?」
「聽到了啦。」
「我要你立刻到她家去跟她道歉。我可不是說著玩的喔,你聽到沒?」
「聽到了。」
他站起來。
「給我坐下,我還沒說完!」
樹樁嘆了口氣,又跌坐回椅子上。「又怎麼啦?」
「我得跟你談一件事。我想了解你和女生之間的關係。」
樹樁一臉不自在。「妳是指什麼啊?」
「我從來沒打探過你的私生活。你已經十七歲了,應該是個大男人了,可是,你媽和我都很擔心你。」
「為什麼?」
「我們還以為你長大就會脫離這個階段。可是,你年紀不小了,還老像這樣常常跟男生鬼混。」
「我的朋友怎麼了?」
「沒什麼啊,只不過他們都是男生。」
「那又怎樣?」
「有一大群女生對你很著迷,你卻從來不理會。」
他沒吭氣。
「只要有女孩子想跟你說話,你就會變得像個混蛋,我就看過。」
樹樁開始挖著油桐格子桌布上的破洞。
「我跟你說話的時候要看著我……你的表哥巴斯特已經結婚,連孩子都快出生了,他只大你一歲而已耶。」
「那又怎樣?」
「那,你怎麼從來就沒請過女生去看電影呀?每次只要學校有舞會,你就要去打獵。」
「我喜歡打獵啊。」
「我也是啊,可是,你知道嗎?生活不是只有打獵和運動而已。」
樹樁又嘆了口氣,接著閉上眼睛。「我不喜歡做別的事嘛。」
「我買那輛車給你,還替你修好,是因為我以為你會想載佩姬出去玩。結果,你就只載著那些男生來來去去。」
「為什麼我要載佩姬?」
「那好,佩姬或哪個女生都行啊。我不希望你到頭來跟那個可憐的史莫基一樣,一個人孤伶伶的。」
「史莫基還好啊。」
「我知道他還好,可是,如果,他有老婆和一個家的話,會更好。萬一,我或你媽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怎麼辦哪?」
「我應付得來的啦,我又不笨。」
「我知道你應付得來,可是,我會希望有個人來愛你、照顧你啊。再不快一點啊,所有的好女孩都要被娶走嘍。佩姬有什麼不好呢?」
「她還不錯啊。」
「我知道你喜歡她啦。你還沒變得這麼臭屁的時候,你都會送她情人節禮物。」
沒答腔。
「那,你還有沒有喜歡誰呀?」
「沒有啦。」
「為什麼沒有呢?」
樹樁羞赧了起來,大吼:「我就是不喜歡,就這樣嘛,不要煩我啦!」
「聽著,老兄,在橄欖球場上,你可能是個大人物。不過,我可是替你換過尿布,小心我修理你!得了!為什麼?」
樹樁沒回答。
「是什麼原因啊?小子。」
「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我要走了啦。」
「坐下,你哪兒都別去。」
他嘆了口氣,又坐了回去。
英吉小聲問:「樹樁,難道你不喜歡女生嗎?」
樹樁把臉別了過去。「好啦,我喜歡啦。」
「那你怎麼不和女生約會?」
「唉,我可不是裝神祕或什麼的,如果妳擔心的是這個……只是……」樹樁將冒汗的手往卡其褲上擦著。
「別這樣嘛,樹樁,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嘛,小子。你跟我一向開門見山、有話直說的。」
「我知道啊,我只是不想跟別人提這種事而已。」
「我知道你不想說,可是,我倒希望你講出來。好了啦,是什麼原因?」
「就是……噢,天啊!就是,如果她們有人想做的話……」他喃喃地說。
「你的意思是,想做愛啊?」
樹樁點點頭後便低頭看著地板。
英吉說:「呃,要是我的話,我就會覺得自己很幸運,你說對不對?我覺得這是種讚美耶。」
樹樁抹去上唇的汗水。
「孩子啊,你是不是生理有問題啊?你知道的,勃起呀?如果有問題的話,我們可以帶你去看醫生檢查一下。」
樹樁搖搖頭。「不是啦,不是那種問題,我一點問題也沒有,我自己做過上千次了。」
英吉對於這個數字大感驚訝,她假裝鎮定地說:「那好,最起碼我們知道你沒問題。」
「嗯,我沒問題啦,就是,呃,我還沒跟別人做過……妳知道……我已經自己來了。」
「那又不會怎樣。可是,你不覺得你應該跟女孩子試試看嗎?像你這麼帥的男生,我才不信你沒機會。」
「也對啦,我有過機會,不是……只是……」英吉聽到他聲音都破了。「只是……」
「只是怎樣,小子?」
突然間,他不能克制地淚流滿面,抬頭看她。「只是我會怕,英吉阿姨,我只是害怕而已。」
英吉從沒察覺從小到大都這麼勇敢的樹樁會害怕。
「你怕什麼啊?小子。」
「嗯,我有點害怕因為手臂的關係,我會跌在她身上或是失去平衡。還有,可能我根本就不曉得要怎麼做才對。你知道的,我可能會傷到她或什麼的……我不知道啦。」
他迴避著英吉的注目。
「樹樁,看著我。你真正怕的是什麼?」
「我告訴妳了啊。」
「你怕有女孩子會笑你,對不對?」
終於,片刻之後,他脫口而出:「對,應該是吧。」接著,他捂住臉,羞愧地哭了。
那一刻,英吉很同情他,接著,她做了一件很少做的事。英吉起身抱住他,好像他是個寶寶一樣搖著他。
「噢,親愛的,別哭了,小可愛,沒問題的,你不會有事的。英吉阿姨不會讓壞事發生的,不會的,我丟下你不管過嗎?」
「沒有啊,阿姨。」
「不會有壞事發生在我的小傢伙身上的,我不會讓它發生的。」她把樹樁搖來搖去時,覺得很無奈,而她也拚命想著,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能幫幫他。
週六一早,和多年以前一樣,英吉開車載著樹樁來到河邊,車子穿過白色的車輪大門,來到一棟迴廊有隔間的小木屋前,讓他下了車。
小木屋的門開著,一位剛洗完澡、撲了粉、擦了香水、紅髮碧眼的女子說:「進來呀,親愛的。」同時,英吉卻把車開走了。
◆溫氏週刊(汽笛鎮,阿拉巴馬週報)
一九四七年十月三十日
樹樁.崔古特大勝 妲特.溫斯
英吉.崔古特和露絲.詹默森的兒子樹樁.崔古特,受到伯明罕新聞報的大幅報導。真是可喜可賀,我們大家全都以他為榮。可是千萬別到咖啡館裡去,除非你們願意花上個把鐘頭聽英吉告訴你們整場球賽的經過;沒見過比她更驕傲的父母了。球賽結束之後,全隊的球員、樂隊和啦啦隊均受邀到咖啡館來免費吃漢堡。
我的另一半沒有時尚感;有天下午我戴著從歐寶的美容院買來的新髮網,模樣十分時髦地回家,他就說我的髮網看起來好像是山羊的乳房上罩著一張紗網……接下來,在我的結婚紀念日上,他明知道我在節食,卻帶我到伯明罕上義大利餐館……男人!實在令人受不了,卻又不能沒有他們。
對了,我們很遺憾聽到了亞提斯.歐.皮維的倒霉事。
◆阿拉巴馬州礦渣城
一九四九年十月十七日
亞提斯.歐.皮維和他第二任妻子,也就是之前在高地大道高級住宅區某戶人家擔任管家的梅德琳.普爾小姐,一起住在她位於鎮上南方錫頂巷六號的家。錫頂巷只不過是六排有著錫鐵屋頂的老舊木屋和髒亂院子而已,而大部分的院子裡都用澡盆種上多彩的花朵,好彌補破舊木造屋舍那種單調的灰色。
這裡已經比之前的住處好一些了。原先的住處是一棟屋子後頭陳舊的下人房,地址只有簡單的「G巷二號」幾個字。
亞提斯覺得住在這一帶十分愜意。一條街外就是木蘭角,在那兒,他可以在商店前閒逛,探望其他女傭的丈夫。天剛暗下來時──通常是吃完白人的剩菜剩飯後,他們會聚在前廊。通常會有一戶人家開始唱歌,然後,一戶接一戶地,其他人也跟著唱了起來。此地不愁沒有娛樂,因為牆壁薄到可以讓你和鄰居一塊兒欣賞收音機或留聲機的音樂。貝西.史密斯在維克多留聲機裡唱著〈孤獨的我〉時,每個在錫頂巷的人都替她感到難過。
這一帶當然不乏其他的社交活動,都會邀請亞提斯──他是巷子裡最受歡迎的人物。每晚,至少會有一、二戶人家油炒或碳烤豬腸……萬一天氣不好,可以坐在前廊的黃色燈光下,聆聽雨打錫鐵屋頂的聲音。
在今天這個秋季的午後,亞提斯坐在迴廊上,看著從香菸裡升起的一縷藍色輕煙,心裡很樂,因為,喬.路易斯已成為世界冠軍,而伯明罕黑爵士棒球隊這一年來竟大獲全勝。就在這時,一隻瘦得皮包骨、生皮癬的黃狗,大步慢跑地逛進巷子來,到處找東西吃。牠是亞提斯的朋友小強的狗,小強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在他哥哥大強之後出生。這隻狗一路大搖大擺走上階梯,來找亞提斯,來個每天都要的拍拍頭。
「我今天沒東西給你吃。」
這隻黃狗顯得有些失望,便又漫步去尋找吃剩的玉米麵包或甚至是一些青菜。經濟大蕭條在這兒永遠不會結束,而大多時候,情況愈來愈糟。不管時機轉好或變壞,連狗都受牽連。
亞提斯看到捕狗車開了過來,穿著白色制服的人拿出網子。車子後頭載著今天下午不幸被捕、正在吠叫的狗兒。
那人下車對著街上那隻黃狗吹了口哨。
「嘿,小老弟……這裡,小老弟……來啊,小老弟啊……」
那隻友善、不疑有他的狗朝捕狗人跑了過去,一轉眼就進到網子裡,四腳朝天在地上翻轉,接著就被帶上車了。
亞提斯走下迴廊。「嘿,站住,先生,那狗是有人養的。」
那人停了下來。「是你的狗嗎?」
「不是啦,不是我的。那是小強的狗,你不能帶走,不行的。」
「我才不管是誰的,牠沒牌子,所以,我們要把牠帶上車。」
車子上另外一人也下車來了。
亞提斯開始哀求,他知道一旦那隻狗進到市區的動物收容所,要將牠領回來可就無望了,尤其是黑人。
「拜託嘛,先生,我去叫他,他在五星商店替佛瑞德.瓊斯先生工作。做冰淇淋的。讓我打個電話給他吧。」
「你有沒有電話?」
「沒有耶,先生,可是,我可以跑到雜貨店那邊去打,不用一分鐘。」亞提斯苦苦哀求,「噢,拜託啦,先生,小強只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沒有女人想嫁給他,那隻狗就是他的全部。我不曉得如果他的狗出了事,他會怎麼辦,搞不好會自殺呀。」
那兩個男人互看一眼,塊頭較大的那個說:「好吧。可是,如果你五分鐘之內沒回來,我們就走人哦,聽到沒?」
亞提斯拔腿就跑。「聽到了,我馬上回來。」
他跑著跑著突然想到身上一毛錢也沒有,只好祈禱那位開雜貨店的義大利人李歐先生願意借他錢。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雜貨店,見到了李歐先生。
「李歐先生,李歐先生,我需要五分錢……他們打算把小強的狗帶走……他們在等我,拜託,李歐先生……」
聽不懂亞提斯說些什麼的李歐先生,要他冷靜下來,從頭再解釋一遍給他聽。可是,等他拿到五分錢時,卻有個白人男孩在用電話。
亞提斯不斷冒著汗,不停來回踱步,心裡知道他沒辦法要那傢伙掛斷電話。一分鐘……二分鐘……
亞提斯悲嘆著。
「噢,天哪。」
終於,李歐先生走了過來,敲敲電話亭。
「出來!」
那年輕人不情願地又繼續講了一分鐘,跟他的朋友道別,才把電話掛上。
他離開後,亞提斯趕忙進到電話亭裡,才想到他不知道電話號碼。
他翻著從一條小鍊子上垂下來的電話簿,雙手又濕又抖的。「瓊斯、瓊斯……噢,天哪……瓊斯、瓊斯……滿滿四頁……佛瑞德.B……噢,拜託,是他的住址……」
他又得重新再翻一次電話簿。「我要找哪一個項目……冰淇淋?雜貨店?」他還是找不到,他索性打到查號臺去。
「查號臺。您好,很高興能為您服務。」一名口齒清晰的白人接了電話。
「呃,好的,小姐,呃,我要查佛瑞德.B.瓊斯的電話號碼。」
「抱歉,能不能請你再把名字說一次?」
「好的,小姐,五星商店的佛瑞德.瓊斯先生。」他的心怦怦跳著。
「我這裡大概有五十位佛瑞德.瓊斯。先生,你有沒有地址呢?」
「沒有,小姐,可是,他在五星商店那邊。」
「我這裡有三位佛瑞德.瓊斯在五星商店那一區……你三個號碼都要嗎?」
「好啊,小姐。」
他在口袋裡找鉛筆──對方已經開始唸了……「佛瑞德.瓊斯先生,南十八街六八七九九、另一個佛萊德.瓊斯先生,木蘭角一四一號,六八七四五、還有佛萊德.C.瓊斯,十五街,電話是六八七二一……」
他一直沒找到鉛筆,而接線生已經掛了電話。於是,他又回頭翻電話簿。
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汗水直流進眼裡,模糊他的視線。雜貨店……藥房……冰淇淋……食品……外燴……找到了!在這兒,佛瑞德.B.瓊斯外燴,六八七一五……
他將那五分錢壓進投幣孔,撥了電話。通話中,再撥一次,通話中……通話中……
「噢,老天哪。」
試了八次之後,亞提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他只好跑回去找那兩個人。他轉過街角,謝天謝地,他們還在。他們靠在卡車邊,用繩子把狗拴在門把上。
「你找到他了嗎?」那大個子問道。
「沒找著,先生。」他喘著氣說:「我沒辦法聯絡上他,不過,要是你們可以載我到五星商店那邊去的話,我就可以把他找來……」
「不行,沒辦法啦,我們跟你耗太久了,老弟。」那人解開狗兒,放進車後。
這下,亞提斯顧不了那麼多了。「不行哪,先生,我不能讓你們這麼做。」
他將手伸進口袋裡,在那兩人還沒弄清狀況前,用四吋彈簧刀將綁住狗兒的繩索削成兩段,大叫:「快跑啊!」
亞提斯轉過頭來看到那隻感激的狗落荒轉過街角。當牠露出快活的神色時,一隻短棍卻從後方擊中了牠的左腦。
企圖以致命武器謀殺市府職員,將判刑十年。若那兩人是白人,將會被判三十年。
◆汽笛鎮咖啡館
阿拉巴馬州汽笛鎮
一九四七年十月二十八日
樹樁才剛練完球回來,自己拿了瓶可樂喝。英吉正在櫃檯後頭給史莫基.朗森弄第二杯咖啡。他經過英吉身邊時,英吉對他說:「我想跟你談談,小夥子。」
不妙,史莫基心想,接著,埋頭吃他的派。
樹樁說:「我做錯了什麼嗎?我什麼也沒做啊……」
「那是你說的,小不點。我們到後頭的房間去。」她對當時已經六呎高且長了鬍子的樹樁說。
他慢吞吞跟著英吉,坐到桌前。「我媽呢?」
「她到學校開會去了。喂,小夥子,今天下午你對佩姬說了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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