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做貧家妻,不做富家妾。
首富之家是門好親,可金豆兒承受不起!
遲遲不點頭的結果,便是首富親自上門求娶……
金豆兒是豆腐坊金玉巷的小小蠟燭匠之女,
有著天命帶旺的八字命格,偏無心思攀高枝,
首富之家誠心求娶,媒婆都上門了,她大姑娘仍遲遲不點頭!
然而首富之家可不同凡夫俗子,不管人願不願意,
十歲的小叔小姑已認定她是嫂子,
成天擠在金家小宅院裡,還帶來一幅怪畫為媒下聘——
畫中是一片芍藥花,花叢下一張石床,石床上斜躺著一個男人,
男人衣襟微開、酒醉微醺,那慵懶之態躍然紙上……
這畫兒,看一眼讓人臉紅心跳,多看幾眼便讓人夜不能寐,
當小娃兒說這就是他們的兄長李承之時,少女芳心初動了!
但這可還不構成點頭的理由,女兒家自有自的矜持,
終於,求親的正主兒耐不住性子親自登門拜訪——
本書特色
故事背景在架空的大允朝,
蠟燭匠之女金秀玉因有奇特的命格而得到淮安首富的求親,
但金秀女是個聰明樸實的姑娘,不欲當有錢人家的小妾,
屢次拒絕之後,李家大少李承之決定親自前來探訪……
作者簡介:
陶蘇
生於江南,長於水鄉,愛自由愛幻想的射手座。
狂愛網絡文學,大學時代每天都泡在起點上,閱讀題材十分廣泛。
因為有幾次寫作經驗的積累,才有了《小宅門》現在的成績,希望以後進行更多題材的嘗試。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李家是門好親
旭日東昇,又是一日之始。
淮安城的早晨,就在城門沈重的開啟聲中,拉開了序幕。
這座方城被縱橫交錯的平安大街和廣彙大街分割成了東西南北四市。西市是高門大戶所在,此時的富人們猶自高床軟枕、好夢正酣;南市是府衙軍營所在,一大早便有軍士操練,呼號有聲、井然有序;北市多為青樓楚館,此時正值休養生息時。
唯有東市,民居集中地,商鋪林立。當西、南、北三市還沈浸在清晨的安詳寧靜中時,東市早已一片熙熙攘攘。做早點生意的攤販、趕著上工的走卒匠人、下板子開店門的夥計,還有早起為家人煮飯洗衣的婦人們,都已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這份忙碌亂中有序,使整個東市顯得生機勃勃。
東市豆腐坊金玉巷,巷尾大樟樹下,便是金家小院——蠟燭匠金老六的家。
「吱呀」一聲,院門開啟,一位身穿淺綠色衫褲、胸垂烏黑大辮子的少女,挽著一個大大的包袱,神色慌張地走出門來。
「豆兒,妳急什麼!娘的話還沒說完呢!」一名婦人衝出門來,一把拽住了少女。
還是被抓住了。金秀玉無奈地回頭道:「娘,妳且省點口舌吧,我說什麼都不會嫁到李家的。」
金林氏緊緊抓著她的胳膊,好聲好氣地道:「我昨天剛打聽到了,李家大少爺長相俊秀,絕對不是妳擔心的歪瓜裂棗來著……」
「男人長得好看有甚用?好端端的都會病倒,指不定有什麼隱疾呢。」
「李家是淮安首富,家財萬貫……」
「李家有錢那也姓李,就是我嫁過去了,那銀子也不會改姓金!」
「那、那李家大少爺父母雙亡,妳嫁過去既不用伺候公爹,又沒有婆婆刁難……」
「哪裡還用公婆刁難?光李家老奶奶就夠瞧的了,難道娘想看著我一進門就被李老夫人剋死?」
「那、那……」金林氏那了半天沒那出一個字。
金秀玉乘機道:「娘若有話,咱回頭再說。我還得給王嬸送東西呢,先走啦!」
她用力掙脫了金林氏的手,腳跟不沾地,逃也似的走掉了。
金林氏看著空空的雙手,懊惱地跺著腳,恨自己嘴笨,又讓這丫頭給避過去了。這左鄰右舍都關著門,也沒個攀談發洩的對象,只好嘟嘟囔囔地轉回家門,猶自不甘心地衝女兒離去的方向埋怨了一句。
「那李家,真是一門好親呢……」
金秀玉直到轉出了金玉巷的巷口,才抬手抹了一把額上的虛汗。
這老娘,年紀不大頭腦卻發了昏,從聽說李家求媳、找算命先生測了八字以後,便開始神神叨叨,心心念念都是要她嫁去李家,也不想想,李家連個提親的意思都沒露,她自個兒一頭熱有什麼用,可不跟白日作夢似的?
她挽緊了包袱加快腳步,沒多久就到了春水巷,剛轉進巷子便聽到了琅琅讀書聲,正是來自王家學館。她的弟弟金沐生,正是在王家學館裡進學;她今天要見的王嬸,便是王家學館的主人,王秀才的親姑母。
這位王秀才,年輕的時候也有一腔報國熱忱,只不過中了秀才之後便屢試不中,難有寸進,最後只好做起了教書先生,混個束脩度日。好在他學問紮實,又肯專心教學,豆腐坊的人家都將自家孩子送來他手下進學。
王秀才幼年失怙,一直都是由姑母王嬸帶大。如今王秀才開學館做先生,雖沒有大富大貴,日子也過得安穩,前不久王嬸託媒婆給他說了一門親事,女方是淮安城西市的一戶人家,兩家門當戶對,定下了成親的日子。
按照大允朝的風俗,成親當日,新郎迎親之時需帶上迎親禮,其中有一套五檯蠟燭是絕不能少的,一般成親之前新郎都會找蠟燭匠專門訂製。
金老六就是個蠟燭匠,手藝一流,金家的蠟燭在全淮安城都有名頭。而金家小子金沐生恰好是王秀才的學生,兩家也算熟悉,王嬸便特意跟金老六訂製了五檯蠟燭,以做迎親之用。
金秀玉今日便是給王嬸送蠟燭來了。
學館的門微微敞開著,金秀玉隨手在門上敲了敲,逕自推門而入。門內首先是個大院子,花木繁盛,上房的大屋子便是教室,此時已坐滿了學生,王秀才正在給學生們講課,她側耳聽了聽,講的是三字經。挽著包袱,熟門熟路地經過院子往東廂走,果然見王嬸坐在廂房門口納鞋底。
「王嬸,這大日頭的,妳也不怕晃了眼睛?」金秀玉一開口便先笑,圓圓白白的臉頰上露出兩個精緻的梨渦,原本普通的相貌頓時添了幾分動人之色。
王嬸聞言抬頭,未語先笑,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頓時成了兩條細縫。「豆兒來啦!今兒個天氣熱,這邊倒是有些穿堂風,快過來坐。」
金秀玉走過去,坐在王嬸旁邊的小板凳上。「喏,這是我爹做的五檯蠟燭,嬸子看看吧。」
「妳爹的手藝還用看哪?淮安第一呢!」王嬸接過包袱隨手放在一邊,然後一臉認真地看著金秀玉。
「豆兒呀,我聽人說,妳娘想讓妳嫁到李家去?」
金秀玉先是愣了一下,立馬想到定是老娘跟人閒扯皮說了出去,嘴巴也恁多,連隔了幾條巷子的王嬸都知道了。
「李家這回求媳,一不論身世,二不論相貌,三不論人才,就單單限定了八字命格。妳的八字可找算命先生測了,當真是如傳言那般?」
金秀玉咬住了嘴唇,若不是因為這特殊的八字命格,她也不必為李家煩惱了。
淮安城地處交通要道,歷來是繁華富庶之地。城中多富豪,基本都是經商起家,經過幾代的發展,成為淮安的名門望族,其中最有名望的就是淮安首富李家。
李家的出名並不僅僅因為富有,而是有三個淮安之「最」——李家是淮安城最有錢的人家;李家有全淮安最年輕的家主;李家有全淮安命最硬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李老夫人。
說李老夫人命硬是有原因的——
李家原本是三代同堂之家,李老夫人娘家姓王,是淮安的大姓,嫁進李家三年,丈夫就去世了。留下兩子長成以後,大老爺李敬,精明敦厚,擅長商道;二老爺李銘,溫文儒雅,仕途順暢。兄弟二人一官一商,相輔相成,這才創下了李家的萬貫家業。
老夫人早年喪夫,守寡多年,眼看家業興旺,大老爺商場得意、二老爺官場得意,正是該享清福的時候,卻不料厄運連連。先是二老爺李銘,新婚不久,恰逢陞官,帶著新婚妻子赴任,路遇洪災,雙雙喪生。李家白事做完不到兩個月,大老爺李敬,行商途中遭遇強盜,人財兩空,把條性命也丟在了他鄉,只留下懷了三個月身孕的大夫人張氏和八歲的李家長孫。
李老夫人一年中兩次白髮人送黑髮人,兩個兒子都是正當壯年意外喪生,傷痛之餘,將心思都放在長孫李承之和長媳張氏身上,不料大夫人張氏於懷孕期間突聞喪夫噩耗,已是悲痛入骨,為了腹中麟兒才勉強撐住,到了足月生產之時竟還難產,穩婆費盡千辛萬苦才保下一對龍鳳胎,大夫人張氏最終仍是血崩而亡。
李老夫人中年喪夫、老年喪子喪媳,打擊不可謂不大,終於一病不起,若不是還惦念著八歲的長孫和襁褓中的一對孫子孫女,恐怕當真要撒手西去。最後李家花費了許多金銀請了許多名醫、用了許多珍奇藥材才保住了老夫人的性命。
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李家富貴逼人,卻是一門孤寡,李老夫人帶著長孫和一對幼小的孫子孫女,確實是含辛茹苦。好在歲月是最好的傷藥,十年過去,如今李家大少爺李承之已擔負起家業,成為淮安望族中最年輕的家主;一對弟妹李越之和李婉婷也逐漸長大成人。
李老夫人晚年保養得當,倒是越來越康健,慢慢就開始操心起孫子的婚事來,不料半個月前,一直身體康健的長孫李承之竟突然病倒了!因著丈夫、兩個兒子、兩個兒媳都是壯年去世,長孫一向健朗卻說病就病,李老夫人便懷疑李家風水不宜,請了風水相師來看家宅。
相師的結論出人意料,李家的風水倒是大富大貴,但李家卻有一人是天生奇特的命格,旺家宅剋親人,是以雖富水長流,主人家卻均十分短命。
這個人便是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這才知道,丈夫和兒子、兒媳原來竟都是被自己剋死的,不由又痛又悔,幸而有孝順的孫子和貼心的忠僕勸慰,這才免了鬱結於心。
依照風水相師所言,李家大少爺李承之、二少爺李越之和孫小姐李婉婷能夠健康活到如此歲數,已是上天庇佑。然而由於李老夫人命中帶剋,若放任自流,遲早還會再剋親人。
李老夫人自然十分恐慌,再三求問解救之法,相師這才言明,李家添丁,必須是身帶福壽、命中帶旺之人,方能保壽命保福祿、保家宅大吉,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正是風水相師這一番話,才有了李老夫人是全淮安命最硬的女人的傳言。
為了家人的長壽安康,李老夫人決定為長孫李承之求一門親事,對女方,一不要求家世,二不要求相貌,三不要求人才,唯一就是,女方必須是身帶福壽、命中帶旺的八字命格。
李家是淮安首富,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古往今來,有錢就代表著有權有勢,說李家是淮安城的土皇帝也不為過。按常理來說,這樣的人家,那是人人羨慕、個個眼紅,誰不願意把女兒嫁進去享福呢?
但這個福,卻不是人人能享受得起的。李老夫人命硬,已剋死了丈夫和兩個兒子,如今似乎連孫子李承之都受到了影響,這已經足以讓一般人望而卻步,何況還有八字命格的嚴格條件。
當然也不乏有貪慕虛榮的人家,興沖沖地給自家女兒測算八字,期望能夠符合李家所要求的身帶福壽、命中帶旺的命格。本來金家小門小戶,同李家的高門大宅不說天壤之別,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但金林氏素來是個眼皮淺的,架不住左鄰右舍攛掇,也拖著金秀玉到算命攤上測了一回八字。
人生在世,常常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當日金林氏一拿出金秀玉的生辰八字,算命先生只掃了一眼便大呼好旺命,隨後又仔細察看了金秀玉的面相和手相。
金秀玉長相並不出彩,最多一個白淨秀氣、珠圓玉潤,不笑時也就普普通通,一笑頰邊兩個梨渦,倒是十分可人。算命先生仔細看了她兩個梨渦的位置,又拿了她的雙手細細觀瞧,金秀玉兩手並無特別,只是五指叉開後,雙手掌心靠近掌根處,各有一個深深凹陷的圓窩。
算命先生瞧了半天,突然連道三聲恭喜。
「令千金面帶福祿窩,手帶長壽窩,生辰八字是旺夫旺子旺家宅,正是身帶福壽、命中帶旺之人。恭喜金夫人,良緣天降,李家長媳非令千金莫屬。」
算命先生不過是上嘴唇跟下嘴唇輕輕一碰,卻喜壞了金林氏,嚇壞了金秀玉。
金林氏喜的是,只聽說天上掉餡餅,不料竟砸中了自家。千算萬算,萬萬想不到女兒八字如此富貴,若能攀上李家這門親,真算得上是金家祖墳冒青煙,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金秀玉怕的卻是,若李家當真聞風而來,上門求親,父母若是當真答應,將她嫁進李家,她會不會被李老夫人剋死暫且不說,她同李家大少爺素未謀面,若勉強因為迷信之說成就婚配,又何來幸福可言?
「人這一輩子是吃苦的命還是享福的命,都是上天注定,不可更改。且不說李家身為淮安首富,家財萬貫奴僕成群,若能嫁進門,自然有無邊的富貴;單說這八字命格,全淮安城的待嫁閨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偏偏只有妳是身帶福壽、命中帶旺,這個呀,就叫命中注定,妳早晚是要進李家門的。跟嬸子說,妳娘是不是正忙著替妳準備嫁妝?李家的媒婆可上門了?」
王嬸自己是剋夫的命,接連剋死了兩任丈夫,況且本就是愚昧婦孺,對命理一說自然十分相信。她一輩子都活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禮教下,若跟她說,成親最重要的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說不定會被她視為離經叛道的放蕩女子,金秀玉才不想跟她發生這樣的糾結。
「哪有這麼快,倒是嬸子妳,家裡很快就要辦喜事了吧?秀才先生哪日娶親?」
果然,一說到王秀才的婚事,王嬸立馬就高興起來。「快了快了,正日子定的是七月初三。」
金秀玉跟王嬸說了會子話,便從王家學館回到了金家。
住金玉巷的都是升斗小民平頭百姓,金家也一樣,都是寸工度日。跟所有淮安的普通人家一樣,金家小院的院子裡也打了一口井,作為日常生活所用,井邊一棵枇杷樹,樹上的枇杷早已被金沐生摘光,如今是光禿禿的只剩葉子。
金老六是個蠟燭匠,有一手製蠟燭的好手藝,金家平日製作的蠟燭,都批給東市的三水紙馬鋪出售。由於金家出品的蠟燭芯骨優質、油脂均勻,品質精緻優美,在淮安城裡十分出名,因此生意一直不斷,金家的日子便過得也還不錯。
這套小院是祖傳下來的,中間正房是堂屋,東西廂各有兩間屋子。西廂的兩間,分別是金秀玉和金沐生住著。東廂兩間屋子,靠裡的是夫妻二人住的房間,靠外的則是廚房。
按理說,正經房間是不會拿來做廚房的,不過金家靠製蠟燭為生,廚房又兼了製作蠟燭的功用,便比別家的廚房顯得更加寬敞了些。
堂屋兩邊的耳房,靠近東廂的是茅房;靠近西廂的是雜物房。另外,大門兩側還各有一間倒座房,目前都是空著。
全家人住得寬敞,不缺吃不缺穿,不敢跟大富人家相比,小日子卻也過得安樂。
金林氏嫁給金老六十幾年,夫妻一直互敬互愛,膝下一對兒女,金秀玉是姊姊,小名叫豆兒,除了金家二老,街坊鄰居中熟悉的長輩也都是叫她小名;弟弟金沐生,比她小七歲,今年年初開始上王家學館唸書。
金老六本身是個升斗小民,但祖上卻是出過秀才中過舉人的,也有那麼點書香傳家的意思,只不過到了金老六的父輩便沒落了。然而即便是沒落了,金老六小時候是上過學堂讀過書的,比起一般手藝匠人,肚子裡的墨水多了不只是一點半點,尤其畫得一手好丹青,描得好花鳥。
正因為有這繪畫的技藝,金家是淮安城裡獨一號能夠做龍鳳燭的,每一對龍鳳燭都是金老六親筆描繪,活靈活現,備受顧客喜愛。淮安城裡,凡是龍鳳燭,必定是金家出品。
站在枇杷樹下,環顧這個小院,金秀玉突然有些神思恍惚。
如果不是因為三年前的奇遇,她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成為一個蠟燭匠的女兒,竟然會每天宅在家裡幫助父母製蠟燭,竟然會因為算命先生的一句話就被母親逼著嫁人。
在這具名為金秀玉的身體裡,藏著的是一縷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
三年前她來到這個時空,身處的這個大允朝並不是她過去所熟知的古代,歷史似乎從唐朝以後就走向了另一條路。
三年的時間,她從十二歲長到十五歲,早已融入這個時代,融入了這個家,偶爾回想起前生,感覺就像作了一場繁華舊夢。
如今的日子,就像流水一樣,安靜平凡,偶爾有些小波浪,比如劉阿三之流,也並不影響過日子。這種安詳,既讓她覺得安心,又讓她覺得茫然。
前生的她,生活在女人也要打拚的世界;而今生,她變成了傳說中的三等人:等吃,等嫁,等死。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能夠活成什麼樣,在她平靜的外表下,總彷彿還隱藏著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咚咚咚!外面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乾脆俐落地打斷了她飄散到千里之外的思緒。
「誰呀?來了!」
她快步走到門口,剛拉開院門,一股甜膩的香風撲面而來,差點沖了她一跟頭。
緊跟著香風撲過來的,是一張即使塗滿白粉也遮不住核桃紋的老臉,咧著鮮紅的嘴向她露出一口七顛八倒的黃板牙。
第一章 李家是門好親
旭日東昇,又是一日之始。
淮安城的早晨,就在城門沈重的開啟聲中,拉開了序幕。
這座方城被縱橫交錯的平安大街和廣彙大街分割成了東西南北四市。西市是高門大戶所在,此時的富人們猶自高床軟枕、好夢正酣;南市是府衙軍營所在,一大早便有軍士操練,呼號有聲、井然有序;北市多為青樓楚館,此時正值休養生息時。
唯有東市,民居集中地,商鋪林立。當西、南、北三市還沈浸在清晨的安詳寧靜中時,東市早已一片熙熙攘攘。做早點生意的攤販、趕著上工的走卒匠人、下板子開店門的夥計,還有早起為家...
作者序
我叫陶蘇,是一個非典型的江南女子,清秀溫婉的外表(不好意思地自誇)下,是剛烈爽利不服輸的性格。很多朋友都說,我上輩子可能是北方人。但事實上,骨子裡的我,是一個愛看落花愛聞墨香的文藝青年。
《小宅門》是我真正開始寫小說的第一部作品。動筆之前,已經在網路上看過許多的言情小說,包括實體書,作為愛小說成狂的我,一直想著自己也要動筆寫一本。
最初的想法特別多,也特別雜,靈感就如同秋天的落葉,一片接一片地飛舞。曾想過寫一個金戈鐵馬的亂世傳奇,也曾想過寫一段豪門鬥爭的驚天秘聞,然而作為循規蹈矩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普通小女孩,並沒有真的經歷過那樣波瀾壯闊的人生。
最後,我決定寫一個我熟悉的、我擅長的女孩子的形象。她直爽,卻不愚笨;她堅強,卻不潑辣;面對心愛的男人,她會如同小貓一樣柔順;面對狠毒的敵人,她又會以牙還牙絕不示弱。這個形象裡,有我自己的影子,也有我見過的許多優秀女孩的影子。
剛開始寫的時候,因為寫作經驗不足,過了開頭的靈感期,後面簡直是手忙腳亂,差點讓這個故事夭折。幸好有同樣寫書的好朋友獻策,又有關係好的編輯幫忙指導,摸到了適合自己的寫作技巧,終於越寫越順,將這個故事完成。
《小宅門》於我來說,是第一個完整的、喜歡的作品,它讓我發現寫作有艱難也有樂趣,它給我帶來了一些喜歡我的讀者,後來這些讀者中有一些人成了我的忠實粉絲,並一直追隨著我後來創作的其他作品。
而當我幸運地得知,《小宅門》即將出版跟臺灣讀者見面的時候,除了欣喜之餘,也生出一種宿命輪迴的感悟。
因為除了上學時老師要求看的名著、文學之外,我最初接觸到的現代小說就是言情小說,也就是臺灣的言情小說,第一次知道言情是什麼意思,第一次知道文字背後的柔情。而沒想到,我自己出版的第一本小說,就是在臺灣發行。冥冥中,覺得這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想感謝的人有很多,一起寫作的朋友、一路支持我的讀者、起點的編輯、出版編輯等等……我想每一個作者其實都是懂得感恩的人,不懂感恩的人是不可能塑造出令人喜愛的角色的。
《小宅門》是個可愛的故事,有可愛的人物、可愛的語言、可愛的結局,希望大家會喜歡這個故事,喜歡寫了這個故事的我。
我叫陶蘇,是一個非典型的江南女子,清秀溫婉的外表(不好意思地自誇)下,是剛烈爽利不服輸的性格。很多朋友都說,我上輩子可能是北方人。但事實上,骨子裡的我,是一個愛看落花愛聞墨香的文藝青年。
《小宅門》是我真正開始寫小說的第一部作品。動筆之前,已經在網路上看過許多的言情小說,包括實體書,作為愛小說成狂的我,一直想著自己也要動筆寫一本。
最初的想法特別多,也特別雜,靈感就如同秋天的落葉,一片接一片地飛舞。曾想過寫一個金戈鐵馬的亂世傳奇,也曾想過寫一段豪門鬥爭的驚天秘聞,然而作為循規蹈矩生活了二...
目錄
第一章 李家是門好親
第二章 金家的小祖宗
第三章 惹禍的畫兒
第四章 給孫子找可心人
第五章 我同意你做我姊夫
第六章 只能嫁我為婦
第七章 豈敢以妾室相辱
第八章 居然有小妾
第九章 極品親戚
第十章 為女備嫁妝
第十一章 是誰擾了良辰美景
第一章 李家是門好親
第二章 金家的小祖宗
第三章 惹禍的畫兒
第四章 給孫子找可心人
第五章 我同意你做我姊夫
第六章 只能嫁我為婦
第七章 豈敢以妾室相辱
第八章 居然有小妾
第九章 極品親戚
第十章 為女備嫁妝
第十一章 是誰擾了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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