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典中的經典,一讀再讀的好書!
早在不滿20歲的時候,海明威就在戰場上領略了死亡與勇敢的含義。《老人與海》有一句名言:「一個人並不是生來被打敗的,你就算可以把他消滅掉,但就是打不敗他。」這部小說中所表現的強者在「重壓之下的優雅風度」,也許最能反映海明威的性格,透過書本的閱讀,最能準確地解釋海明威這非凡一生。
■ 版面精緻,詞藻、句型,句句精確優美
特殊的開本大小,適合隨時隨地閱讀。清爽優雅的版面,層次分明,增加讀者閱讀時的舒適度。
■ 一流的名著,一流的內容!
《老人與海》雖然只是篇短篇小說,但題材和情節的構想,早已在海明威的腦海裡足足醞釀了十五年。更已譯成中、日、法、德、西文等多種文字,因為這部作品,海明威在一九五四年十二月,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 一本小說價格,三篇經典小說
海明威的作品很多,我們這本選集,除了《老人與海》之外,還收錄了另一篇「硬漢風格」作品《不敗之人》,以及他的「意識流風格」代表作《吉力馬札羅的雪》,後者並不好讀,但能夠反映海明威文學風格的另一面。
作者簡介:
作者:歐尼斯特‧海明威
美國記者和作家,被認為是二十世紀最著名的小說家之一。參加過兩次世界大戰的他,兩次戰爭為海明威贏得榮譽,也帶來兩百多處傷痕,以及無法擺脫的夢魘般記憶。
對於戰爭的體驗和思考,使海明威成為「失落的一代」文學潮流代表人物。不過,即使在迷惘之中,海明威作品仍然有所堅持,那就是生命本身的價值。這種堅持無需外在條件,幾乎是絕對的。
基於這種堅持,海明威作品突破了表層迷惘,體現出強悍的風格,以及深厚的底蘊。這個公認的「文壇硬漢」被譽為「美利堅民族的精神豐碑」,並獲得了1953年普立茲獎和1954年諾貝爾文學獎。
譯者簡介:
譯者:陌上花
現為自由譯者,長期居住美國加州,專攻英美古典文學,近十年的翻譯生涯中,盡可能呈現最原味的小說精隨。
章節試閱
依然沒有釣到一條魚!
八十四天過去了,老人桑迪亞哥獨自駕駛小船在海上漂流著,一無所獲,儘管這裡是墨西哥灣中魚類群集的暖流地帶。有個男孩曾經陪他在海上漂流了四十天,眼看一天天過去了,一條魚都沒有釣到。男孩的父母沉不住氣了,他們對男孩說,桑迪亞哥肯定是被上帝懲罰,倒了霉了;同時他們還要男孩離開桑迪亞哥,跟著別的船捕魚。沒有辦法,這個男孩只好離開了老人。
說來奇怪,自從他上別的船後,第一個星期就逮到了三條魚,而且還都是好魚。雖然逮到魚讓男孩很高興,可是看到老人每天都空手而回,他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於是,老人出海回來後,他總要去幫老人收拾船上的東西。他幫忙拿釣繩,或者魚鉤、魚叉還有帆。這條帆纏繞在桅杆上,上面有很多補丁,都是老人用麵粉袋補的。在別人看來,這許多的補丁讓收攏後的帆看起來就像一面旗子,只不過是一面象徵著永遠失敗的旗子。
歲月留下的痕跡已經蔓延到了老人脖頸,使他本就消瘦的身體更顯憔悴。在熱帶海面上捕魚,要長期飽受太陽光反射,所以老人的兩邊臉都已經有了褐斑。這些褐斑是良性皮膚癌變,順著他的腮幫向下延伸。他的雙手佈滿傷痕,這些傷痕都是他以前拉大魚時被繩索勒的,看起來既深遂又古老,就像是沙漠中被侵蝕的地方。只有他那雙藍眼,像海水般,歡快而又好勝。除此之外,他身上到處都給人一種古舊的感覺。
這一老一小剛拿著東西爬上岸,男孩就對他說:「家裡賺到了些錢,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捕魚了,桑迪亞哥。」
男孩很喜歡老人,因為是老人教了他如何去捕魚。
可是老人並沒有答應男孩:「不,你還是跟著他們吧。他們的運氣好。」
「你忘了嗎?」男孩說。「有一次,八十七天我們一條魚都沒逮到。可是之後,連續三星期,每天都有魚上鉤,還都是大魚。」
「我沒有忘記,我也知道你離開我不是因為擔心捕不到魚。」老人回答說。
「我還是個孩子,爸爸要我離開,我不能反抗。」
「你就該這麼做,我都知道。你沒有錯。」
「是他擔心會抓不到魚。」男孩說。
「可是我們都有信心啊!你說是不是?」老人反問道。
「沒錯!來,在我們把你這些東西拿回家之前,我先請你喝杯啤酒,如何?就在露臺飯店!」孩子對老人說。
「好啊,反正我們都是漁夫。」老人答道。
在飯店露臺上,有好多的漁夫。他們中有些年輕的漁夫還嘲笑老人,但是老人沒當回事,其他一些年長漁夫看在眼裡,都為他感到難過。不過,他們雖然心中難受,卻沒有顯現出來。他們只是相互禮貌地交流起天氣、海水流向、釣繩伸到海底的深度,還有捕魚碰到的事情。凡是出海捕到魚的人都回來了。
根據捕到的魚種,他們去往不同方向。捕到大馬林魚的人,先把魚剖成整片,排在兩塊木板上,然後四人一組抬著一塊木板,把魚送到收魚站。在那裡,這些魚被裝上冷藏車,然後再被運到哈瓦那的市場。捕到鯊魚的人則直接把魚送到鯊魚加工廠。這個加工廠在海灣的另一邊,在這裡,那些鯊魚先被吊起來去除肝臟、魚鰭和外皮,然後再被切成條醃製。
每當東風吹過,鯊魚加工廠裡的氣味就會從海灣那邊撲面而來。不過,今天風向轉北,所以基本上就聞不到什麼味道。等到那一絲若有似無的氣味完全消散後,今天的露臺真是讓人感覺愜意啊!就連陽光也變得明媚了好多。
男孩呼喚道:「桑迪亞哥。」
「唉。」這個時候,老人正拿著酒杯回想多年前的事情,男孩一聲呼喚把他拉了回來。
「你明天要用沙丁魚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去幫你弄點來。」男孩問。
「不用了。」老人回答道。「你還是去打棒球吧,我還可以划船。再說了,還有羅赫略呢。他可以幫我撒網。」
「我非常希望能夠和你一起去捕魚。就算不能去,我也想要幫你做點事情,你看有什麼我可以為你做的嗎?」
「你已經為我做了。起碼這杯啤酒就是你請我喝的。再說,你現在已經長大了。」老人說。
「那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跟你一起出海是什麼時候嗎?」
「那是在你五歲的時候,正好那天我逮到一條魚。牠是那樣新鮮活躍,差一點撞碎我的小船,也差點把你撞進海裡。」
「當那條魚被拖上船時,牠的尾巴使勁拍打著小船,把座板都拍斷了,整條小船不停搖晃。你奮力地把我推向船頭,放在那兒的釣繩捲成一團,都是濕的。你像砍樹一樣地用棍子打魚。當時我身上都是那條魚的血腥味,有點甜甜的。」
「你真的記得嗎?」老人懷疑地問道:「是我前幾天告訴你的吧。」
「我清楚記得我們每次出海所經歷的一切。」男孩肯定地答道。
「如果我有個你這樣的兒子,多好啊!」老人疼惜地看著男孩,他那雙眼睛雖然經常被太陽照射卻依然目光堅定。「可惜你不是我的兒子,而且你現在又在一條能很快捕到魚的船上,我不能再讓你跟我一起出海了。」老人對他說。
「那讓我再給你拿點沙丁魚吧。四條大的,我知道牠們在哪兒。」男孩自告奮勇地說。
「不用了,」老人拒絕道:「我今天沒有用完,都在盒子裡醃著呢。」
「但你那些都不新鮮了,我給你拿這四條可都是新鮮的。」男孩說。
「那就一條吧。」在和男孩的對話中,老人信心又慢慢鮮活了起來,就像被微風輕輕吹過。
「不行,最少要兩條。」男孩說。
「好吧,那就兩條吧。」老人同意了,但他又不放心地問男孩:「你從哪裡弄來,不是去偷吧?」
「我是想去。不過你放心好了,這兩條是買的。」男孩說。
「那謝謝你了。」老人沒有那麼複雜,即使心裡清楚自己現在非常謙卑,卻沒有更深地琢磨為何如此。他知道這樣做沒有什麼丟人的,更不會對他的自尊心造成什麼傷害。
「從這海流看來,明天應該有收獲。」老人說。
「那明天你想到哪裡去捕魚?」
「我打算天還沒亮就早早駕駛小船到遠方,一直等風向改變了再回來。」
「那我也儘量讓我們那條船往遠方去。到時就可以相互照應了,我們可以幫忙拉住你釣上的大魚。」男孩對他說。
「你們的船長可不想到很遠的地方去捕魚。」
「嗯,你說的沒錯。」男孩說,「不過,有時我得告訴他要去追捕鯕鰍,因為天空盤旋著一隻鳥,而他卻沒有看到。」
「他的視力真有這麼沒用嗎?」老人有點懷疑。
男孩說:「他跟瞎子沒什麼區別。」
「不過只有捕捉海龜才會對眼睛造成很大的傷害,你們的船長根本就沒有捕過海龜啊。」老人十分納悶地說。
「但你的眼睛卻依然很好啊,就算你在莫斯基托族居住的地方捕了那麼長時間的海龜。」男孩說。
「別看我老了,我可跟他們不一樣。」
「可是如果真的碰到一條大魚,你自己能應付過來嗎?」孩子仍不放心地問道。
「沒問題,我還有力氣。打了這麼長時間的魚,我知道該怎麼對付牠們。」老人回答。
「那我就去用漁網捉沙丁魚了。不過去之前,我們得先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孩子對他說。
於是,老人負責扛著桅杆,男孩負責拿木箱、魚鉤和魚叉。木箱裡面是釣繩,它們是褐色的,而且被老人編成緊密的繩捲,那支魚叉還帶著杆子。儘管知道沒有人會偷自己船上的東西,但是老人認為露水會損壞桅杆和那些粗釣繩,而魚鉤和魚叉則是對小偷的一種誘惑。所以他只把一個盒子和一根棍子留在小船上,而且還把它們藏到了船艄的下面。那盒子裡裝著他釣魚用的魚餌,那根棍子是他用來拍打被拖到船邊的大魚的工具。
順著大路,他們來到了老人住的地方。這是個窩棚,門是開著的。他們走進去,放下東西。老人先把桅杆立到牆邊,然後男孩把拿著的東西放到桅杆邊上,這根桅杆上還纏繞著帆,它的長度相當於老人這個窩棚內一間屋子的長度。整個窩棚是用苞殼做成的,這種苞殼是一種大椰子樹的外皮,很結實,俗稱「海鳥糞」。環顧窩棚,只簡單地擺放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除此之外,地上還有一處地方,是老人用來做飯的。他用木炭燒火。窩棚牆壁是褐色的,由椰子樹外皮展平疊蓋而來。牆上掛著兩幅人物圖像:一幅是法國修女瑪格麗特‧瑪莉‧阿拉柯克彩色畫像;另一幅是科布萊聖母圖。這兩幅圖像都是他死去妻子留下來的。有一幅他妻子的彩色照,曾經也被掛在牆上,但是看著妻子的畫像,他更覺孤單。於是,他就摘了下來,壓在自己一件乾淨襯衫下。現在,那幅照片就在屋角擱板上。
「你家有東西可以吃嗎?」男孩問道。
「要來點鬱金香燜魚飯嗎?我這裡有一鍋呢。」
「我還是回家吃吧。要我幫忙升火嗎?」
「我自己來就行或者直接就這麼吃了。」
「那我就把漁網拿走了。」
「沒問題。」
然而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漁網和鬱金香燜魚飯。這不過是他們天天說的一種謊話罷了。男孩什麼都知道,還清楚記得他們一起賣掉了漁網。
「八五,這個數字很吉利。淨重一千多磅的魚,你想不想看到我捉住牠?」老人問道。
「你先在門口曬曬太陽吧,我去捉沙丁魚。」男孩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也好。正好昨天的報紙還在,我可以看一下棒球。」
看著老人從床下取出報紙,男孩才知道這份報紙是真的,不像他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自欺欺人。
「這是在酒館的時候,貝里克送給我的。」老人跟他說。
「等我拿回了沙丁魚,就把牠們和你的魚一起冰鎮,那樣到了明天我們就都可以用了。我回來的時候,你要跟我說說棒球比賽的情況。」男孩說。
「紐約的洋基隊是強隊,贏的可能性大。」
對於老人的看法,男孩顯得並不贊同:「我怎麼覺得克里夫蘭印第安人隊也不會輸呢。」
「孩子,還是支持洋基隊吧。善於擊球得分的迪馬吉奧可是在洋基隊。」老人勸說。
「但不僅是克里夫蘭印第安人隊,我還想著底特律老虎隊也有可能贏呢。」
「依你這種推斷,辛辛那提紅人隊和芝加哥白襪隊也有獲勝的可能啦。」
「我回來你再幫我好好講講報紙上的消息。」
「都八十四天沒有逮到一條魚了,明天是第八十五天。我們是不是該去買張彩券,尾數是八五?」
「好啊。但你不是有過八十七天沒釣到一條魚的情況嗎?現在才八十四天。」孩子說。
「不可能再八十七天釣不到魚了。」老人肯定地說,「你就想想能不能買到以八五結尾的彩券吧。」
「可以先去預訂。」男孩說。
「不過兩塊五才能訂一張。有誰會借我們錢呢?」老人有點發愁。
「借兩塊五有什麼難的,我會借到的。」男孩說。
「或許我一樣可以借到。」聽男孩這麼說,老人也有了信心。「但是為了還錢就得要飯了。我可不想這樣。」
男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叮囑老人道:「多穿點衣服,現在可是九月了。」
「對啊,九月大魚都要浮出海面了。而五月,都是小魚,每個人都能捕到魚。」
「該去捉沙丁魚了。」孩子說著就走了。
直到太陽下山了,男孩才回來,而老人坐在椅子上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看老人身上沒蓋任何東西,男孩拿起一條毯子。這條毯子是軍用的,已經舊了,在床上散亂地放著。他把毯子沿著椅背鋪上來蓋住老人肩膀。老人雖然上了年紀,但他兩個肩膀卻很強健,這讓人感覺很奇怪。他的脖子也很壯實,當他熟睡,頭向前低垂的時候,脖頸上的皺紋都看不出來了。和他桅杆上那張帆一樣,補丁也佈滿了他的襯衫,經太陽照射,它們的顏色都變得深淺不一。
老人臉色看起來十分蒼老,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臉上就更看不到一點血色了。晚風吹過,報紙被壓在他一條胳膊下面,沒被吹走,依然攤在他的膝蓋上。他就這樣熟睡著,連鞋子都沒穿。
看老人睡得這麼沉,男孩先走了。他再次回來時,老人依然沒有醒。
「大老爺,醒醒。」男孩把手搭在老人的膝蓋上。
老人睜開眼,一時好像是在夢遊。看清了是男孩,他笑了。看到男孩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他問道:「這是什麼?」
「我們的晚飯。快來吃吧。」
「但我現在還不是很餓。」
「你不能光幹活不吃東西啊。快過來吧。」
「我又不是沒有這樣幹過。」老人站起身,折起報紙和毯子。看老人把毯子折了起來,男孩說:「你還是披著這條毯子吧,暖和一點。」接著他對老人說:「我是不會讓你空著肚子就去捕魚的,除非我死了。」
「那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哦,我希望你能長命百歲。」接著老人問道:「晚飯有什麼?」
「都是些我們平常吃的東西:黑豆飯、油炸香蕉和燉菜。」男孩拿出了飯盒。這個飯盒有兩層,是男孩從露臺飯店帶來的。接著男孩又掏出了刀叉和湯匙。它們被放在男孩口袋裡,一共兩副,每一副外面都包著紙餐巾。
看到男孩從口袋裡掏出的這些東西,老人問道:「這些東西誰給你的?」
「飯店老闆馬丁給的。」男孩說。
「那我要當面謝謝他。」
「你不用去,我早就謝過他了。」
「他已經這樣幫我們好幾次了。等我逮到大魚,一定把魚肚上的肉給他。」老人說。
「他是不止一次這樣幫我們了。」男孩回應道。
「他這麼關心我們,我應該再送他些東西。光是魚肚子肉還不夠。」老人說。
「這裡還有兩瓶啤酒呢,也是他給的。」
「如果是罐裝的就更好了。」
「這是阿圖埃牌啤酒,瓶裝的。我也知道你喜歡罐裝的。喝完之後我還要把瓶子送回去。」
「你可真都考慮到了。」老人說,「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吃吧。」
「我早就叫你吃啦。」孩子不慌不忙地對他說,「你準備好了,我才能把飯盒打開。」
「只要洗一下手和臉就可以了。」老人說。
但水龍頭是村裡共用的,如果要洗的話,就要沿著大路走到第二條橫路然後轉過街角。男孩一邊想著,一邊在心底埋怨自己太粗心了。應該把水帶過來,順便再拿塊肥皂和乾淨毛巾。還應該找件襯衫和夾克,弄雙鞋子,拿條毯子。
「你嘗嘗,這個燉菜做得很好吃。」
「你還是跟我說說報紙上有關棒球比賽的事情吧。」男孩央求道。
「記得我跟你說過,在美國兩大職業棒球聯賽之一的美國聯賽中,洋基隊是其中的佼佼者。」老人很高興地對男孩說。
「但今天,洋基隊並沒有贏得比賽。」
「今天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迪馬吉奧擊球得分的本色又回來了。」
「除了他,洋基隊其他人也很出色啊。」
「當然他們隊還有好手,但迪馬吉奧和別的人不一樣。在另一場全國聯賽中,我感覺布魯克林隊可以打敗費城人棒球隊。當然,迪克‧希司德和他打的球也讓我很懷念。尤其是那次在費城的希貝公園比賽場地上,他打出了那些個好球。」老人說。
「我從沒見過有人打得這麼漂亮的球。我所見過的打擊,打得最遠的就屬他了。」男孩也很贊同地說。
「以前他老是來露臺飯店。雖然我很想和他一起到海上釣魚,可是我膽小,不敢對他說。可是誰知你也一樣膽小。你還記得這件事嗎?」老人問他。
「我當然沒有忘記。現在想想,我們那時真是錯了。如果開口的話,說不定他就同意了。那將會成為我們一生的回憶。」男孩有點惋惜地說。
歲月留下的痕跡已經蔓延到了老人脖頸,使他本就消瘦的身體更顯憔悴。在熱帶海面上捕魚,要長期飽受太陽光反射,所以老人的兩邊臉都已經有了褐斑。這些褐斑是良性皮膚癌變,順著他的腮幫向下延伸。他的雙手佈滿傷痕,這些傷痕都是他以前拉大魚時被繩索勒的,看起來既深遂又古老,就像是沙漠中被侵蝕的地方。只有他那雙藍眼,像海水般,歡快而又好勝。除此之外,他身上到處都給人一種古舊的感覺。
這一老一小剛拿著東西爬上岸,男孩就對他說:「家裡賺到了些錢,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捕魚了,桑迪亞哥。」
男孩很喜歡老人,因為是老人教了他如何去捕魚。
可是老人並沒有答應男孩:「不,你還是跟著他們吧。他們的運氣好。」
「你忘了嗎?」男孩說。「有一次,八十七天我們一條魚都沒逮到。可是之後,連續三星期,每天都有魚上鉤,還都是大魚。」
「我沒有忘記,我也知道你離開我不是因為擔心捕不到魚。」老人回答說。
「我還是個孩子,爸爸要我離開,我不能反抗。」
「你就該這麼做,我都知道。你沒有錯。」
「是他擔心會抓不到魚。」男孩說。
「可是我們都有信心啊!你說是不是?」老人反問道。
「沒錯!來,在我們把你這些東西拿回家之前,我先請你喝杯啤酒,如何?就在露臺飯店!」孩子對老人說。
「好啊,反正我們都是漁夫。」老人答道。
《老人與海》這篇短篇小說,展現出一個人可以為了保持自身尊嚴,即使面對的是不可征服的大自然,在與大自然拼搏的過程中,一個頂天立地的「硬漢」,也許最終會被摧毀,但卻不會被打敗,即使最終一無所獲,那昂首不屈的精神就值得喝采了。
海明威喜歡冒險,他曾參加兩次世界大戰,然後過著與外界隔絕的生活,選擇隱居在古巴的一個小漁村,並經常自己出海垂釣。他的作品都是真實的人生體驗。在《老人與海》一書的海洋冒險的細節,是他真實的體驗,是細心觀察海洋後所呈現的紀錄。
依然沒有釣到一條魚!
八十四天過去了,老人桑迪亞哥獨自駕駛小船在海上漂流著,一無所獲,儘管這裡是墨西哥灣中魚類群集的暖流地帶。有個男孩曾經陪他在海上漂流了四十天,眼看一天天過去了,一條魚都沒有釣到。男孩的父母沉不住氣了,他們對男孩說,桑迪亞哥肯定是被上帝懲罰,倒了霉了;同時他們還要男孩離開桑迪亞哥,跟著別的船捕魚。沒有辦法,這個男孩只好離開了老人。
說來奇怪,自從他上別的船後,第一個星期就逮到了三條魚,而且還都是好魚。雖然逮到魚讓男孩很高興,可是看到老人每天都空手而回,他心裡卻很不是滋味。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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