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五集)她帶著濃濃的恨意重生,化身為一半佳人一半魔鬼的罌粟花,誓要向那些踐踏她的人索回一切……
前世,她因爹娘雙亡而投奔舅父舅母,
卻被至親之人設套,汙衊她與人有染,毀她清白。
原來表哥的脈脈柔情、舅父舅母的溫暖關懷都是假象,
他們的目的是她爹娘留下的龐大遺產。
狠毒的舅母,將她活生生毒死,
臨死前,她厲聲發願:「我寧可永不轉世,也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然而,自黑暗之中醒來,她卻未如預期的化身為厲鬼,
而是重生回到了四年前,
那時,爹娘剛雙亡,她剛投奔舅父舅母,剛踏入伯爵府,
再一次,她站在了命運的轉捩點前。
帶著濃濃恨意重生的她,
化身為一半佳人一半魔鬼的罌粟花,
誓要向那些踐踏她尊嚴的人索回一切……
〈分集大綱〉
如願攜手,卻未必能與子白頭,當幕後黑手的爪子伸向她時,
她該如何握住自己的幸福?
好不容易經過了一番折騰,他終於如願以償娶她為妻。人家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身為新嫁娘的她剛進得夫家,便見識到了婆婆這把火。先是逮著機會便想敲打她,展現威嚴,接著又明示加暗示要塞側妃給夫君,想離間小夫妻的感情,她只好頻出智計,與常受奸人挑撥的婆婆巧妙過招。
但當她看著眾多佳麗一批去了,又有下一群進來,其中不乏婆婆內定的好媳婦、好幫手,心裡就不由得有些煩怠。她雖在婆婆面前裝乖巧,卻不代表她就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看來,她得想方設法點醒婆婆,免得被小人利用。
然而,就在巨大陰謀背後的幕後黑手即將浮上檯面時,她卻發現自己懷孕了……
作者簡介:
菡笑
牡羊座,業餘愛好看文,為揪住青春的小尾巴,於是提筆碾墨,成為了萬千網路寫手中的一員。文筆溫馨,寫作風格輕快,青春氣息濃厚。初入瀟湘書院,憑藉權謀中透露溫馨的《妾本庶出》,獲得了不俗的成績和超高的人氣。之後推出的《君心向晚》(網路原名《重生之嫡女不乖》)也取得了上佳的成績。本文女主聰慧美麗低調,男主俊美深情,家鬥配合宮鬥,緊張的情節中,不乏溫馨的親情、友情、愛情,故事可讀性強。
相關著作
《君心向晚1》
《君心向晚2》
《君心向晚3》
《君心向晚5(完)》
章節試閱
俞筱晚今日鬧這一齣,就是想請仁郡王妃作個見證,好讓婆婆以後收斂一點,不要動不動找她麻煩,但是鬧到老祖宗那裡去……不知道婆婆會不會受罰?若是受了罰,只怕君逸之心裡會有想法,再怎麼說,楚王妃都是他的生身母親。
只是她誤判了仁郡王妃與楚王妃之間的恩怨。仁郡王妃自嫁進門以來,楚王妃就沒看得起她過,明明都是國公府的小姐,憑什麼楚王妃就自認為高貴?因此仁郡王妃萬分討厭楚王妃,今日逮著了機會,哪裡肯放手?當即強拉硬拽地將俞筱晚拖到了楚太妃的面前。
楚太妃一見到俞筱晚小臉上已經開始有些泛青色的紅印,當即大怒道:「這是怎麼回事?」紅印正在眼窩下方,一眼就能瞧出不是摔傷的。她嚴厲地看向楚王妃,「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王妃抿緊了唇不答話,只看著俞筱晚,俞筱晚忙道:「回老祖宗的話,是晚兒不小心摔的,起身的時候沒站好,便磕在几角上了。」
楚太妃輕哼了一聲,「晚兒也開始說謊了嗎?」又看向仁郡王妃,「妳也不知道嗎?」
仁郡王妃神情閒適地喝了口茶,才輕嘆道:「我去得晚,只知道晚兒在問大嫂:宴會那天要不要多請幾個府上的千金,好讓大嫂為大哥挑側妃,然後晚兒就摔在地上。我進去的時候,晚兒臉上已經紅腫了。」
她完全沒說謊,只是聽起來想像空間十分的大。楚太妃似笑非笑地問晚兒:「哦?晚兒怎麼這麼關心妳公爹?」
這個名聲背著可不好聽,俞筱晚忸怩地看了看仁郡王妃,然後垂下頭。二叔一家到底是分了府的,這邊的事不能說給她們聽。
楚太妃也想到了這一點,便輕輕一嘆,說起了幾日後的宴會。具體的日子要到廟裡去請大師來訂個吉日,但是席面的規格和宴請哪些賓客可以先定下來。
因為只是家族間的慶祝,所以請的都是幾個府中的親戚和姻親,楚太妃還特意提到要請曹府的人過來聚一聚,俞筱晚忙謝了恩。商議完之後,楚太妃便將仁郡王妃趕回了郡王府,然後衝著俞筱晚道:「說吧,妳臉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聽實話。」
俞筱晚怯怯地瞟了楚王妃一眼,原原本本地將婆婆和自己的對話學了一遍,然後替楚王妃解釋道:「母妃真的沒有打晚兒,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錘子而已。」
俞筱晚在話語裡,儘量將事情暗暗往郭嬤嬤身上引,若是婆婆以後能記住教訓,不再來找她的麻煩,那她願意放過婆婆一馬──看在君逸之的情面上。若是婆婆日後還是堅持要來找麻煩,她也不會再忍。思及此,她摸了摸眼眶上的紅腫。不知拿這個去給君逸之看,能不能讓他站在自己這邊?
「是啊是啊,母妃,您應當是知道媳婦我的,我就是個直性子,若是真要打晚兒,哪裡會替自己分辯半句?」又說了幾句話圓回自己的臉面後,楚王妃便左顧右盼,「王爺恐怕要下朝了,媳婦得去迎一迎了。」
楚太妃重重地哼了一聲,「且慢,妳急什麼?」然後對晚兒道:「晚兒,妳先回去歇息吧。」
俞筱晚知道這是太婆婆要教訓婆婆了,她這個晚輩不適合在一旁聽,忙恭敬地福了福,退出暖閣。
楚太妃揮手將丫頭婆子們都屏退出去,盯著坐立不安的楚王妃片刻,才緩緩地道:「妳明知逸之在太后面前承諾過什麼,雖然沒有白紙黑字,但是晚兒才進門幾天,妳就這般急著給逸之娶側妃,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妳不就是覺得這府裡沒人幫妳說話嗎?也不想想妳都幹了些什麼事?」
楚王妃聞言頓時覺得滿腹委屈,「媳婦正想請教母妃,媳婦到底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讓母妃您這麼看不順眼?不但內宅不交給媳婦管著,就連媳婦要幫兒子挑個側妃,您也要橫加干涉?」
楚太妃看著這個長媳,頓時無語,「妳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事?二媳婦一進門,妳就對她橫挑眉毛豎挑眼,還冷嘲熱諷,哪裡有半點當長嫂的風範?只要有一點蠅頭小利,妳都要給妳娘家爭取,不惜打擊弟弟和弟妹、侄兒和侄媳,妳哪裡將自己當成君家的媳婦?妳當的是忠勇公府的出嫁女兒!我若將這家業交給妳管,只怕採買的都是妳忠勇公府鋪子裡的物件,而且不論好壞,都按好的來算價錢。妳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問,看我說得有沒有錯?」
楚王妃緊抿著唇不答話。
楚太妃輕嘆一聲,緩了緩語氣道:「妳娘家府裡有些不便,咱們當親戚的,能幫自然是會幫,但是像妳那樣的做法,那叫拿。妳須得記住,咱們楚王府可沒欠忠勇公府。既然說到了娶側妃,我覺得晚兒說得也有道理。妳這麼賢慧,要給兒媳婦當榜樣,那就再給王爺好好物色一個側妃,若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先物色兩個庶妃也成。」
「母妃!」楚王妃無法保持平靜了,哆嗦著嘴唇,極力保持著鎮定,「王爺已經一把年紀了,還娶側妃、庶妃的,不是徒惹笑柄嗎?」
楚太妃好笑地看著媳婦問道:「王爺一把年紀不能娶側妃了?那麼請問妳這個賢慧的妻子,當年王爺年輕的時候,妳為何不給王爺物色側妃?周氏進了門後,妳也沒少給她臉色看吧?妳就是這樣賢慧的嗎?」
楚王妃臉色一白,也聽出來婆婆這是在給俞氏出氣,也許並沒有一定要王爺娶側妃的意思,心中暗暗鬆了口氣,依然倔強地抿緊唇,就是不說自己錯了。
楚太妃也不看她,只徐徐地道:「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逸之是個有主意的人,等到他想娶側妃的時候,晚兒擋也擋不住,用得著妳這般給他們小夫妻倆添堵嗎?妳就這麼看不得他們小倆口感情和睦?看著逸之什麼都順著晚兒,妳心裡頭不舒服是不是?也想王爺什麼事都順著妳,可是妳想的那些事,王爺能順著嗎?他若是順著妳,這王府早被妳家那些兄弟們給掏空了!」
「母妃!」楚王妃眼眶含淚,嘴唇哆嗦個不停,這樣的話對她來說,實在跟直接搧了她幾巴掌沒有什麼區別。她娘家的人哪裡就這麼不堪了?竟讓婆婆嫌棄成這樣,那她在婆婆的心裡又成了什麼?
楚太妃看著她眼眶微紅,委屈不已的樣子,無言地嘆了口氣。這個媳婦她真沒看出有什麼好的來,可是兒子卻覺得不錯。當年她看中了曹清蓮,雖然先帝說門第不配,可是若兒子願意的話,她一定會為他們爭取,她相信先帝總不至於這樣為難有情之人,可惜兒子除了第一眼見到曹清蓮露出幾分驚豔之外,就再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倒是這個媳婦,她幾次要出手教訓,兒子還萬般維護,真真是孽緣。
楚太妃不想看她,乾脆閉上眼睛,淡淡地道:「妳也不必覺得委屈,看在妳給王爺生了兩個這麼出色的兒子的分上,我也不會隨意為難妳。只是,以後逸之他們夫妻倆的事妳少管,若是想給逸之選側妃,就先將王爺的後院添足了再說。」隨即話鋒一轉,「郭嬤嬤呢?」
郭嬤嬤忙從主子身後繞出來,跪在地上,顫聲道:「奴婢在。」
「妳家王妃行事雖然是魯莽了一點,不過她腦子有限,沒事一般不會琢磨這些沒用的東西,多半是身邊有人在攛掇。妳服侍王妃最貼心,倒是說給我聽聽,都有些什麼人在王妃身邊嚼舌根?」
郭嬤嬤心中一凜,求助般地看向楚王妃,楚王妃忙道:「母妃,這不關郭嬤嬤的事。」
楚太妃連眼都不睜,閉著眼道:「我何時說過與她有關了?只問她是誰在攛掇?」
郭嬤嬤顫著聲音回道:「回老祖宗的話,奴婢……不知。」
「不知?」楚太妃這才睜開眼睛,冷冷地瞟了郭嬤嬤一眼。這一眼,讓郭嬤嬤不由自主地一縮,楚王妃也慌得垂下了頭。楚太妃坐直了身子,沉吟了一下道:「妳身為王妃最貼心的奴婢,卻對王妃身邊的事這般不上心,這是不盡職;二少夫人在王妃房裡受了傷,當時妳也在身邊,卻沒伸手擋住錘頭,亦是妳的失職。兩罪併罰,處二十杖,罰一年俸祿,降為三等管事嬤嬤,就這樣吧。媳婦且回去,郭嬤嬤自行去執事房領罰。」
「奴婢……謝老祖宗恩典。」郭嬤嬤心中悲痛,她已經四十餘歲了,這二十杖下去,得養多久才能下地?可是她不敢求饒,楚王妃也不敢,只好同情地看了看這個最忠心的奴婢,向楚太妃施禮告退。
君逸之這會兒還在品墨齋的暗室裡,看著探子們收集起來的資訊,韓世昭在一旁問道:「你說的這個蔣大娘很有本事,她也的確是江湖中出名的女子,你到底在懷疑她什麼?」
君逸之道:「只是覺得她出現得太巧了,我擔心她也是衝著晚兒來的。」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傳來小皇帝的聲音:「巧有巧的緣故,逸之這樣謹慎是對的。不過這回官員變動,你父王卻不怎麼謹慎。」
君逸之心中一凜,忙起身恭聽。皇帝道:「你那兩位堂兄都推舉了極好的職位,朝中不少大臣上書彈劾你父王呢!」隨即又笑道:「你可知是誰告訴朕的?是攝政王。」
君逸之眸光閃了閃,「皇叔想讓您對父王生隙嗎?」
小皇帝微微一笑,「自然是,眼瞧著朕一天天大了,他們有想法的人自然要開始行動了。太后今日還在說,要辦選秀了呢!」
小皇帝見君逸之和韓世昭都垂手肅立著,便笑道:「先坐下吧。」
兩人謝了座,坐在小皇帝的對面。小皇帝正要說話,長孫羽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先給陛下請了安,才將手中的那兩張薄紙拿出來,樂顛顛地甩給君逸之,笑道:「總算被我給分析出來了,你要怎麼謝我?」
之前君逸之將大哥那裡的茶葉各包了一小撮,交給長孫羽驗。長孫羽對胭脂香粉這些東西十分精通,俞筱晚鋪子裡的調香師傅還沒得出結果來,他果然就先分辨出來了。
君逸之展開紙張一看,上面清楚地寫著每種茶葉上熏的是什麼香料、有何作用。原來每種茶葉上的香料都不同,單獨一種並沒有什麼作用,只是增加些香味而已,但是幾種混合在一起,就容易使人產生疲倦感,會昏昏欲睡,同時又能使體內暖熱起來。
君逸之不敢相信似的反覆問道:「真是有暖熱的作用?」
他記得俞筱晚和智能大師都說過,大哥中的毒屬寒性,使得脈象看起來像是自幼不足,而導致身體虛弱,可是這些香料能產生暖熱,豈不等於是一種解藥了?茶葉是宮中賞下來的,莫非是太后在悄悄地給解藥?太后是如何知曉的,又為何不直言呢?
君逸之瞇了瞇鳳目,陛下就在此處,不好再往深處想。
長孫羽聽了他的反問後,一跳三丈高,「你這是不相信我嗎?」迎上君逸之深幽的目光,又呵呵一笑,「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加重了分量試過的,熱得我幾乎要跳到冰水裡去,我現在還是一身的汗呢!」
長孫羽提著金線繡玉蘭花邊的領口,風騷地搧了搧,一股濃郁的香味帶著汗味撲鼻而來,君逸之嫌惡地避開幾步,「滾遠點,你身上那香味若是熏到我身上了,晚兒非跟我急不可。」
韓世昭和長孫羽都詫異地看著他,「你家晚兒這麼悍?」
小皇帝原本有話要問的,這會兒也好奇地看向他。
君逸之得意地一笑,「是啊,我喜歡!她生氣我就覺得高興,若是她不跟我吃醋,我才會心裡發苦呢!」
韓世昭和長孫羽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猛搓胳膊,「真肉麻!」
君逸之洋洋自得,滿臉幸福陶醉狀,餘光瞄到小皇帝眼帶笑意地看著自己,不由得促狹地道:「你們兩隻兔子恐怕難以體會了,不過皇上馬上就會知道了。」
饒是小皇帝再胸有溝壑,鎮定自若,也到底年少,不由得暈紅了臉,輕咳了一聲,看著君逸之道:「可是我現在還不想知道,所以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君逸之一怔,「什麼事?」
小皇帝理所當然地道:「選秀的事啊,你想辦法讓它黃了。」見君逸之一臉抗拒,立即補充道:「算是替你父王贖過。」
提到楚王爺,君逸之就不好拒絕了,只心裡發抖。太后要選秀,我要怎麼攪黃啊?他想了想道:「皇上,臣懇請皇上,不論臣是否能辦成此事,都請寬恕父王一次。」
小皇帝不在意地笑笑,「人非聖賢,誰能沒點私心呢?況且你那兩位堂兄的能力,當那職位也當得了,朕自不會追究。」
小皇帝說得十分隨意,君逸之卻是心中一凜,這位陛下年歲雖小,可心機謀略都有先帝遺風,什麼話都不會輕易說出口,只要說出來就一定有深意。這莫非是指……父王平日裡總是中庸保守,做什麼事都以朝廷為先,嚴格按著內閣的決議去辦事,萬事為公,但落在上位者的眼裡,沒有私心的人卻是不可信任的。難怪這回老祖宗會主張舉賢不避親呢,原來早就料到了太后和皇帝、攝政王會這般想。
君逸之心裡驚疑,面上卻是不顯,只開心地笑了笑。
小皇帝又繼續道:「對了,逸之,那些圖案我都看過了,的確是蓮紋的最有可能,你媳婦願意將她的玉佩都交出來嗎?」
君逸之忙道:「自然是願意的,晚兒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呢!」
小皇帝點了點頭道:「如此,那你就先收著吧,也好過旁人明爭暗搶。」
小皇帝卻不說要交給他自己收著,想必是怕到了他的手裡,太后會趁機索要,他不給怕太后惱怒,給了又怕太后拿著胡亂使用,況且也沒能證明俞筱晚手中的玉佩就是信物。
接下來,幾人便坐在一起聊這些官員變動,有些年紀老邁或是立場搖擺不定的官員,要慢慢地用新血替換,而這些人,必須是將來可以為皇帝所用之人,但是在皇帝親政之前,這些人不能被攝政王發覺,也不能被他們拉攏過去。幾人商議良久,從今科的兩榜進士之中挑選了七人,又從各地方低等官員中挑選了十人,將名單分送至幾位忠心的大臣手中,通過各種方式,將這些人調動到最能鍛煉個人能力的職務上去。
君逸之忙完正事,便回到府中夢海閣。他的腳步聲極輕,內間的人沒注意到,守在外間的嬌蕊和嬌蘭卻早早地發覺了,忙迎上前來,一面為其搧風,一面嬌聲道:「二少爺回來了。二少夫人在小憩,您先到東廂房坐坐嗎?」
君逸之隨意地道:「不必了。」
他說著邊挑起薄錦的門簾,就見初雪和初雲一人各搬了張小杌,坐在內室的小門邊,邊做針線邊閒聊,她們見到君逸之,忙忙地起身相迎,「二少爺安。」
君逸之問道:「少夫人在小憩?」
一面想往內去,可是兩個丫頭卻站著沒讓開。
君逸之挑眉看著她們,清亮的鳳目裡壓迫感十足,「這是怎麼了?」
初雲看了看初雪,初雪只好硬著頭皮答道:「回二少爺話,少夫人在歇息,您可以先去東廂房歇歇嗎?奴婢們已經在東廂房裡放了冰,很涼爽的。」
君逸之勾起一邊唇角,笑道:「不。」
身形一閃,便衝了進去。初雲和初雪對望一眼,表情都十分為難。
嬌蕊和嬌蘭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不敢再靠近正房的邊。
君逸之走入內間,就見俞筱晚臉上蓋著團扇,斜臥在湘妃竹的美人榻上。君逸之輕手輕腳走過去,斜坐在榻邊,側頭仔細瞧了瞧小嬌妻,沒有什麼不對勁啊,為何初雪和初雲要攔著自己進來?
他瞧了眼牆上的自鳴鐘,快到給老祖宗請安的時辰了,得叫晚兒起來了。他伸出一隻手去揭團扇,另一隻手則調皮地掐她腰間的軟肉。
俞筱晚冷不防地被吵醒,來不及收起眼睛上貼著的黃瓜片,君逸之驚訝地問道:「這是幹什麼?」隨即覺得不對,飛快地揭開來一瞧,忍不住抽了口涼氣,「誰幹的?」
問完就後悔了,這府裡還有誰敢打二少夫人呢?除了……他輕嘆一聲,摟住晚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先忍忍,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嗎?」
俞筱晚本就是故意裝給他看的,當下便半含委屈半是愧疚地將事情原原本本學了一遍,「我也想等你回來再說,可是若是讓你來拒絕母妃,母妃一樣會生氣,還會覺得你是為了我才與她頂嘴,對我的怒意會更大,還不如我自己直接拒絕了。」說罷,又徵詢般的看著他,「我沒問過你的意思就直接拒絕了,你不會生氣吧?」
君逸之趕緊表明心意:「怎麼會?我答應過妳的事,不會變的!」
俞筱晚這才開心了些,隨即又垮下小臉,「可是,剛才老祖宗杖責了郭嬤嬤,這就等於是在打母妃的臉了,母妃必定……」
君逸之心裡哀嘆,還得摟住嬌妻安慰:「沒事沒事,明日我去哄哄母妃就成了,這幾日妳多跟老祖宗在一塊兒,別去惹母妃吧。待大哥的身子好了,母妃就會忙著給他張羅婚事,咱們就能清靜一陣子。」
俞筱晚悄悄地觀察著他的表情,沒發覺有什麼勉強的意思,心底裡慢慢湧上一絲甜蜜,輕輕偎在他懷裡,柔順地道:「都聽你的。」
君逸之摟著她親了親,將長孫羽給自己的那幾張紙拿出來給俞筱晚瞧,並將結果告知。俞筱晚也十分詫異,想了想道:「你說,會不會是……作賊的喊捉賊?」
君逸之道:「我也不是沒想過,可是,什麼理由?」
茶葉多數是太后賞的,中毒那時他不到九歲,大哥沒入仕,先帝還健在,太后有什麼理由要害自己?這些怎麼都說不過去,若是茶葉本來沒問題,是經過嬌葒和嬌荇二人的手之後才熏了香的話,兩個丫頭又是誰的人,怎麼會知道大哥中的什麼毒?
兩人想了半晌想不出個理由來,只得先壓下,暗中觀察一下嬌葒和嬌荇的言行,看看她們都跟些什麼人接觸再說。
君逸之目光瞟見小几上的幾張燙金請柬,隨口問道:「都是宴請些什麼人?」
俞筱晚一一回答了,又道:「原本老祖宗也邀了我舅舅一家來參加府中的宴會,但是曹管家送了請柬過來,想請我們後日回去玩一玩,我等你回來決定呢。」
以她的意思,是不想跟舅舅家過於親近的。
君逸之卻想到,陛下定的名單裡有曹中敏的名字,而且是準備降職外放的,一來到外地任職能鍛煉個人能力,二來可以觀察他是否能寵辱不驚,動心忍性。只是好端端的要降職,總得給個藉口,少不得後日得去曹府走上一遭。
君逸之便道:「既然舅父相邀,咱們就去玩一趟好了。那天從宮裡回來,妳不是還跟我抱怨,沒能跟外祖母說上一句半句的嗎?回府省個親,可以好好地說上一天話。」
俞筱晚笑道:「好啊,那我讓人回信去。」
「不急,我還有事要跟妳說。」君逸之點了點她的小嘴,躊躇了一下,問道:「上回妳說妳舅父拿走了幾塊蓮紋的玉佩,妳手中還餘下幾塊?」
「三塊。」俞筱晚細看著他的眉眼,小聲問:「你現在要嗎?」
君逸之道:「放在我這總歸保險一點,只是不知真正想要的那一塊是不是已經被妳舅父給拿走了。」
君逸之現在已經能確定信物是蓮紋的玉佩了,因為世人佩戴玉佩和金鎖片,除了裝飾之外,還用以護命避邪,所以花色總共就那麼多種,而蓮紋一般不會用於金鎖片上,他現在就擔心曹清儒換走的那幾塊玉佩裡有真正的信物。
俞筱晚想了想道:「應該沒有吧。我將玉質上乘的玉佩都挑了出來,紫衣衛的信物應當不是凡品吧?」
上乘的玉質不易被模仿,就不易仿製,紫衣衛應當有識別真偽的方法,因此當初她帶不了那麼多的嫁妝,就將所有玉佩中玉質最佳的打包帶來了,舅父費心調換的不過是些次品罷了。
君逸之點著她的鼻頭笑道:「真是個小狐狸!」
俞筱晚起身到梳妝台邊,從一個紫檀木的小匣子裡拿出一個小荷包,裡面包著三塊蓮花紋的玉佩。君逸之放在掌中看了看,也沒瞧出有什麼特別之處,便道:「我收到前院書房裡,那裡去的人少。多寶格放了梅花盆景的那一格下面有個暗格,妳若是要用,我又不在,可以自己去拿。」
俞筱晚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既然給了他,就沒打算再要了。她只要求逸之幫她查清楚父親的死因,除此之外,前世的恩怨,她打算自己來了結。
君逸之小心地收好了玉佩,與俞筱晚一同去看望了君琰之,想想覺得有些話還是要同母親說明才好,便獨自去了春景院。
可是他才到了院門口,就讓侍衛統領齊正山給攔了下來,小聲地道:「二少爺,王爺在裡面呢,您還是明日再來吧。」
君逸之抬頭看了院子裡的燈火一眼,平日父王回府可不會帶侍衛進內宅來,恐怕是老祖宗跟父王說了什麼,父王正跟母妃「談心」呢。他挑眉笑了笑,拍了拍齊正山的肩膀道:「好,改日我們一起喝酒。」
齊統領笑得見牙不見眼,忙道:「又勞您破費……屬下這幾日都有空。」完全不拒絕。每回跟二少爺出去玩,總能玩得十分盡興,還不用花他一個子兒,他怎麼會不高興。
君逸之跟著痞痞地一笑,便沿原路晃了回去。
君逸之在府中待了一日,母妃都沒來找他倆的麻煩,估計母妃是被父王好好地訓了一頓,他就暫時不去跟母妃談了,免得母妃將怨氣都轉嫁到俞筱晚的頭上,豈不是好心辦壞事?
俞筱晚今日鬧這一齣,就是想請仁郡王妃作個見證,好讓婆婆以後收斂一點,不要動不動找她麻煩,但是鬧到老祖宗那裡去……不知道婆婆會不會受罰?若是受了罰,只怕君逸之心裡會有想法,再怎麼說,楚王妃都是他的生身母親。
只是她誤判了仁郡王妃與楚王妃之間的恩怨。仁郡王妃自嫁進門以來,楚王妃就沒看得起她過,明明都是國公府的小姐,憑什麼楚王妃就自認為高貴?因此仁郡王妃萬分討厭楚王妃,今日逮著了機會,哪裡肯放手?當即強拉硬拽地將俞筱晚拖到了楚太妃的面前。
楚太妃一見到俞筱晚小臉上已經開始有些泛青色的紅印,當即大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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