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暢銷青少年羅曼史系列最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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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版權已售出,即將登上大銀幕!
◎禁忌之戀,將要劃下句點!?
走過分離與重聚,經歷死亡與背叛;
終曲奏起,我們的故事,即將劃下句點……
諾拉被自己發的血誓箝制,必須領導尼菲爾人獲得自由;但在先前的衝突中,為了活下來,她也向大天使承諾了絕不能發起革命。現在,大天使要她履行承諾,尼菲爾人也不斷躁動,威脅她必須反叛,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與派奇的關係有了隱憂,成了不能說的禁忌。
為了保護自己,諾拉不能向派奇求助,只好央求尼菲爾人但丁訓練她。但訓練過程實在太辛苦,讓諾拉感覺到自己能力不足,不得不藉助「惡魔之力」這種禁藥來增強體力,但這種禁藥是會上癮的,同時,她也因為嫉妒著派奇的前女友,陷入痛苦的深淵之中。
在這個時刻,諾拉發現尼菲爾人之中出現背叛者。她不願意懷疑任何一人,卻不能不否認,他們不但居於下風,甚至連信任彼此,都是如此困難……
看盡無數愛與死,我終於了解,
這分禁忌的愛從來不被允許,
塵埃落定之後,我甚至無法確定我們能不能在一起……
作者簡介:
貝卡‧費茲派翠克(Becca Fitzpatrick)
從小就躲在被窩裡偷看南希‧杜魯和翠克希‧貝爾頓小說的她,卻選擇就讀保健相關的大學,讓她暫時沒能投身文壇。不寫作時的她經常在女鞋特賣會上巡弋、慢跑,還有看著電視裡的犯罪影集。《暗夜天使》是她的第一本小說,目前已經售出電影版權。目前她住在科羅拉多。。目前她住在科羅拉多。
譯者簡介:
伍立人
台大外文系、台大新聞所畢業,曾經擔任台視資深新聞編譯多年,現任專職譯者兼瑜伽老師,《暗夜天使3》是他的第一本小說譯作。
章節試閱
燈光瞬間轉暗,蛇紋樂團的主唱握住麥克風,靜靜跟著節拍點頭。鼓手跟著敲響序曲,接著史考特和另一位吉他手順勢加入,以喧鬧激昂的音樂揭開表演的序幕。觀眾陷入瘋狂,一邊甩頭一邊跟著唱。
我感到一陣失落,再次四處搜尋瑪西的身影未果,最後只好放棄。我必須晚點再和她談清楚。表演開始就是我和派奇在吧臺會面的暗號,此刻我的心又再度狂跳不已。
我走到吧臺,坐上第一眼看見的高腳椅。我坐得力道太猛,一瞬間差點失去平衡。我的腿像橡膠般發軟,手指顫抖。我不知道該如何挺過這齣戲。
「親愛的,證件?」酒保問道。他身上散發著強烈的電流,我立刻知道他是尼菲爾人,這都在派奇的掌握之中。
我搖搖頭。「雪碧就好了,謝謝。」
才過不到一分鐘,我就感應到派奇出現在我身後。他身上散發的能量遠大於那位酒保,像灼燙的岩漿掠過我的肌膚。他總是令我有這樣的悸動,但是今晚和平常不同,他所散發的熾熱電流令我焦慮作嘔。這意味著派奇已經到了,而我也沒有時間了。我不想經歷這一切,但我了解:我沒得選擇,必須好好演完這齣戲,不只為了自己的安全,也為了我所深愛的人。
準備好了嗎?派奇用意念偷偷問我。
如果隨時會吐出來是準備好,那麼我準備好了。
我晚點會去妳家,我們再好好談談。現在先解決正事。
我點點頭。
就跟我們先前排練的一樣,他平靜地把思緒傳送給我。
派奇,無論如何,我愛你。我還有千言萬語想說,那三個字不足以描述我對他的感覺,同時卻又如此簡單而精確,比所有的語言都強烈。
無怨無悔,小天使。
無怨無悔。我肯定地回應。
酒保剛剛服務完一位顧客,轉身走到派奇面前。他仔細檢視著派奇,從他臉上瞬間浮現的嫌惡看來,他一定已經察覺派奇是墮天使。「要點什麼?」他簡短地問道,一邊把手往抹布上擦了擦。
派奇故作酒醉,含糊地說:「給我一個漂亮的紅髮小妞,最好身材高瘦,還有讓男人欲罷不能的纖長大腿,。」他的手指劃過我的顴骨,我緊張地往後一縮。
「我沒興趣。」我說完,喝了一小口雪碧,眼睛直盯著吧臺後方貼滿鏡子的牆壁。我的語氣中刻意透露著些許不安,為的是吸引酒保注意。
他往前靠著吧臺,粗壯的前臂架在花崗岩桌面上,同時上下打量派奇。「下次先把酒單看清楚,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們不提供女性服務,紅髮、金髮都一樣。」他作勢威脅地停頓半餉,然後往另外一位客人的方向走去。
「如果是尼菲爾人就更好了。」派奇醉醺醺地說。
酒保忽然止步,惡狠狠地瞪著他。「老兄,聲音放低點可以嗎?這裡什麼人都有,還有很多客人是人類。」
派奇不協調地揮揮手,看似不以為意。「你還真體貼,擔心人類會聽見。不過我只要輕輕鬆鬆地操控他們的心智,它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一招我已經熟能生巧,睡覺都可以抹去他們的記憶。」他語氣中透露著些許自以為是。
「妳要這個低等生物離開嗎?」酒保問我。「只要妳說一聲,我就叫守衛過來。」
「謝謝你,不過我可以自己處理。」我告訴他。「請原諒我的前男友這麼混蛋。」
派奇哈哈大笑。「混蛋?我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妳可不是這樣叫我的。」他暗示性地說。
我只是故作厭惡地瞪著他。
「她其實以前並不是尼菲爾人,你知道嗎?」派奇語帶感傷地告訴酒保。「你也許聽過她的大名,她就是黑手的接班人。我還是比較喜歡她還是人類的時候,和地球上最出名的尼菲爾人約會麻煩還真多。」
酒保狐疑地看著我。「妳是黑手的孩子?」
我對派奇怒目而視。「真是謝謝你了。」
「黑手真的死了嗎?」酒保問。「我真是想不通。他是個偉人,願他靈魂能得到安息,希望你們一家人節哀。」他停頓片刻,滿臉困惑。「但是你們說的死了是真的……死了?」
「大家都這麼說。」我低頭細聲說。我無法為漢克擠出一滴眼淚,不過我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失落和尊敬,酒保聽了似乎很滿意。
「為了慶祝墮天使逮到他,我請在場所有人喝一杯。」派奇插道,同時舉起我的汽水作勢乾杯。「一定是這樣沒錯,長生不死原來只是個虛幻的傳言。」他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興高采烈地用拳頭捶著吧臺。
「妳以前跟這隻豬交往?」酒保問我。
我斜視派奇,接著眉頭一皺。「往事不堪回首。」
「妳知道他是……」酒保壓低聲音。「墮天使吧?」
我又喝了一口汽水,用力嚥下去。「不要再說了,我已經痛定思痛,我的新男友是但丁‧馬特拉齊,他是百分之百的尼菲爾人。你或許有聽過他?」此時不造謠,更待何時?
他眼睛一亮,閃爍著敬佩之意。「當然、當然,了不起的大人物,大家都認識但丁。」
派奇用手牢牢抓住我的手腕,那力道絕非出自愛意。「她搞錯了,我們還在一起,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小甜心?」
我彷彿受到電擊般彈起身子。「放開你的手。」
「我的摩托車就在後面,載妳去兜兜風嘛,看在舊日情面上。」他站起身,接著粗魯地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連高腳椅都弄倒了。
「快叫守衛。」我對酒保大聲喝道,聲音中充滿焦慮恐慌。「馬上。」
派奇把我拉到大門邊,我全力配合演出,假裝試圖掙脫,不過我知道更精采的還在後頭。
酒吧的守衛推開人群,朝我們大步走來。那尼菲爾人不只比派奇高出好幾寸,看起來還比他重了足足一百磅。他一把揪住派奇的領口,迫使他鬆手,接著將他摔到牆上。蛇紋樂團的歌聲越飆越高,吵雜的音樂暫時壓過騷動;不過派奇和守衛周遭的人群瞬間退散,大家圍成一圈,好奇地看著這兩人。
派奇將雙手舉到胸前,酣醉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我可不想惹麻煩。」
「太遲了。」守衛才說完就一拳擊向派奇的正面。派奇的眉心皮開肉裂、鮮血汩汩流出,而我只能力持鎮定,壓抑著伸出援手的衝動。
酒保把頭撇向大門。「如果敢再來這裡撒野,我就要讓你吃不完兜著走,聽到沒有?」
派奇跌跌撞撞地走向門口,有氣無力地朝守衛敬禮。「是、是的,長官。」
守衛一腳踢向派奇的膝窩,派奇重心不穩,從水泥門階上狼狽跌落。「你看看,我的腳真不聽使喚。」
酒吧裡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男人笑聲,我的心立刻糾結在一起。這不是我第一次聽見這個笑聲。如果我還是普通人,這聲音或許不會引起我的注意,然而,現在我的感官變得更敏銳。我瞇著眼睛,觀察黑暗中的每一張臉孔,試圖找出這刺耳的笑聲來自何處。
有了。
戴牛仔帽的男子。他今天沒有戴帽子和墨鏡,但我絕對不會錯認那低垂的肩膀和刻薄的笑容。
派奇!我在內心大喊,但我不知道他是否還在意念傳輸的範圍內。大家漸漸圍聚在我身邊,剛才兩人鬥毆的場地上擠滿人潮。把我綁架到小木屋的尼菲爾人在這裡!他就在店裡面,穿著紅黑色格子的法蘭絨襯衫、牛仔褲和牛仔靴。
我等待著他的回應,卻什麼都沒有。
派奇!我聚精會神地用意念再喊一次。我不能出去追他,否則這場戲很可能會破功。
小薇忽然來到我身邊。「發生什麼事?大家都說有人打架,真不敢相信我居然錯過了。妳有看到嗎?」
我把她拉到牆邊。「我需要妳幫我個忙。有看到門口那個男的嗎?穿著老氣法蘭絨襯衫的那個,幫我調查他的名字。」
小薇蹙起眉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晚點再跟妳解釋。妳可以跟他調情或偷他的皮夾,用什麼方法都可以。但是千萬不要提到我,懂嗎?」
「我可以幫妳,但是妳也要回報我。我想要雙重約會,妳和妳的神經男友,我和史考特。」
我沒有時間解釋我和派奇的關係,所以只說:「好,快一點,不然他就不見了。」
小薇折了折指節,自信滿滿地出征了。我不敢逗留片刻,趕緊小心翼翼穿過人群,溜出後門,沿著小巷子往前跑。我繞到建築物的正面,四處找尋派奇的蹤影。
派奇!我朝著遠方的陰影大喊。
小天使?妳在幹嘛?要是別人看見我們在一起,那就不妙了。
我轉過身卻看不見派奇。你在哪裡?
對街的箱型車裡。
我望向街道的另一邊,確實有一輛鏽褐色的Chevy箱型車停在路旁,與四周老舊的建築物彷彿融為一體。車窗上貼著暗沉的隔熱紙,阻擋了外人窺探的眼目。
把我綁架去小木屋的其中一個尼菲爾人就在惡魔的提包!
一陣沉默。
他有看見我鬧事嗎?派奇過了一會兒才問道。
有。
他長怎樣?
他穿著紅黑色格子的法蘭絨襯衫和牛仔靴。
想辦法讓他出來,如果他的同夥在,也想辦法讓他們出來。我要和他們談談。
派奇的語氣不懷好意,不過這是他們自找的。他們把我塞進箱型車的那一刻,我對他們的同情心就消失殆盡。
我跑回惡魔的提包,鑽進舞臺周遭擁擠的人群中。蛇紋樂團依然熱力四射地演唱搖滾情歌,全場歌迷隨之擺動。我不知道該怎麼讓戴牛仔帽的男子離開這裡,但我知道有個人可以幫我把酒吧清空。
史考特!我用意念嘶吼,但是沒有用。音樂聲震耳欲聾,加上他又全神貫注,根本聽不見我的呼喊。
我踮著腳找尋小薇,她正朝我走過來。
「我使盡渾身解數,但他完全無動於衷。」她對我說:「也許我該換個髮型了。」她舉起手,聞聞腋下。「就我聞起來止汗劑還很香啊。」
「他不理妳?」
「對,我連他的名字都沒要到。所以我們的雙重約會是不是也取消了?」
「我馬上回來。」我說完立刻趕回巷子裡,一心只想接近派奇,用意念告訴他計畫失敗,把我們的尼菲爾人夥伴逼出惡魔的提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這時候,隔壁建築物的後門傳來兩人的竊竊私語,臺階上站著兩個身影,我不由自主停下腳步。
佩普‧費柏格和……黛比亞。
黛比亞曾經是死亡天使,她和派奇在被逐出天堂之前是一對戀人。派奇對我一再保證那段關係無聊乏味、貞潔單純,兩人在一起只是圖個方便。那又怎樣?黛比亞發現我阻礙他們的愛火重燃,一度試圖殺害我。她外型亮眼,留著迷人的金髮、成熟世故。我從來沒有看過她披頭散髮,她的笑容具有讓我的血液凝結的魔力。她被貶為墮天使之後,聲稱具有洞悉未來的能力,靠著算命招搖撞騙維生。她是我所認識最危險的墮天使,而且我深信,她恨我入骨。
我立刻退回惡魔的提包外牆邊,足足五秒不敢呼吸,幸好佩普和黛比亞都沒注意到我。我一步步靠近,但仍然不敢冒險;一旦我近到可以聽清楚他們的對話,他們一定會感應到我的氣息。
黛比亞和佩普談了好幾分鐘,才轉身往巷子的另一頭離去,佩普則朝她背後比中指。是我的錯覺還是他真的怒氣沖沖?
我一直等到佩普也離開才從陰影中走出來。我直接跑回惡魔的提包,找到我們的包廂,一屁股坐在小薇旁邊。
「我必須立刻把這裡清空。」我說。
小薇眨眨眼。「再說一次?」
「如果我大喊『失火了』呢?可以奏效嗎?」
「我覺得大喊『失火了』有點老派,妳可以試試看『警察來了』,不過好像也差不多。我對老派也沒有反感啦,但妳是在趕什麼?我不覺得蛇紋的表現有那麼糟啊。」
「我晚點再跟妳……」
「解釋。」小薇點點頭。「我早就知道妳要說什麼了。換作是我,我會大喊『警察來了』,這裡從事非法勾當的人一定不少。大喊一聲『有條子』,一定會引起現場騷動。」
我緊張地咬著下脣,心裡猶豫不決。「確定嗎?」這主意似乎很可能適得其反,不過我沒有別的選擇。派奇想要跟戴牛仔帽的男子好好談談,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同時我也希望這場質詢盡快結束,我才能告訴派奇黛比亞和佩普的事。
小薇說:「百分之三十五確定……」
一陣冷風掃過,小薇的聲音隨之轉弱。我感到氣溫瞬間劇降,我不確定是因為大門被猛然踢開,還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麻煩大了。
一群墮天使大搖大擺地闖進惡魔的提包,我才數到十個人就數亂了,但是他們仍然一個接一個湧入,動作飛快得從我眼前一閃而過。他們舞刀揮拳,手上戴著鋼戒,見人就打,顯然是有備而來。一陣混亂中,兩個尼菲爾男孩跪倒在地,無助地對抗壓制在他們身上、逼迫他們宣誓效忠的墮天使,而我卻無能為力。
其中一個瘦弱、白皙的墮天使手臂一揮,狠狠砍中一個尼菲爾女孩的脖子,只聽見女孩淒厲地尖叫,頸椎應聲斷裂。
現下鮮血飛濺,我差點也叫出聲來,不過一陣似曾相識的感覺忽然拂過我的腦海,迫使我重重坐回椅子上,難以呼吸。
那墮天使不過是個孩子,容貌稚嫩,看起來甚至比我還年輕。我曾經見過他,但是……
在哪?
我試著在記憶中摸索,依稀記得曾經看見過他驚恐的模樣。不,應該是憤怒。他是否穿著黑色的連帽長袍?還是另一個人?
我無法找到確切的記憶,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與他素未謀面。那似曾相識的感覺很可能是夢境或幻想殘留下來的片段。我什麼都不確定,夜店太暗、閃光燈太刺眼,這種種不確定性讓我無法想起更清晰的細節。
那墮天使仔細端詳脖子斷裂的女孩。從我的位置遠遠看來,她的長相跟我相似得令人不寒而慄。她留著和我一樣的長鬈髮,身高、體型也和我差不多。
他仔細檢視她的臉,不耐煩地嘶吼一聲,接著把她的頭扔到一邊,目光冰冷地掃視全場,我隱隱覺得他在搜尋下一個攻擊目標。
「我們得離開這裡。」小薇急切地說,一邊緊緊抓住我的手,我才回過神來。
「往這邊走。」
我不知道小薇是否也看見墮天使砍斷那女孩的脖子,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鎮定
;正當我疑惑不解時,她已經拉著我擠進人群。
「不要回頭。」她在我耳邊低喊。「快點。」
要快點。我知道。問題是,有上百人跟我們一起衝向大門;不過短短幾秒鐘內,群眾全都變成了瘋狂的暴民,個個爭先恐後、連推帶擠、蜂擁而上。蛇紋樂團的表演戛然而止,我沒有時間回去找史考特,只能暗暗祈禱他成功從舞臺後門逃脫。
小薇尾隨在我背後,她的身子不停撞到我,令我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在試圖保護我。她對這一切一無所知,萬一墮天使抓到我們,我勢必得保護她。雖然我今天接受了但丁的魔鬼訓練,但僅有一次,我依然毫無勝算。
一股回頭抵抗的衝動在我胸中擴大蔓延。尼菲爾人也有權利,我也有權利,我們的身體並不屬於墮天使,他們無權掌控我們。我當初草率地承諾大天使平息戰爭,卻沒有想到我自己的處境。我想要戰爭、想要自由;我不想要跪在任何人跟前,奉上自己的身軀,永遠都不要。
但是我該如何得償所願,同時令墮天使滿意?
小薇和我終於衝進冰冷的夜裡,大批人潮沿著道路兩邊往黑暗中逃散。我們一步也沒有停歇,往Neon直奔而去。
燈光瞬間轉暗,蛇紋樂團的主唱握住麥克風,靜靜跟著節拍點頭。鼓手跟著敲響序曲,接著史考特和另一位吉他手順勢加入,以喧鬧激昂的音樂揭開表演的序幕。觀眾陷入瘋狂,一邊甩頭一邊跟著唱。
我感到一陣失落,再次四處搜尋瑪西的身影未果,最後只好放棄。我必須晚點再和她談清楚。表演開始就是我和派奇在吧臺會面的暗號,此刻我的心又再度狂跳不已。
我走到吧臺,坐上第一眼看見的高腳椅。我坐得力道太猛,一瞬間差點失去平衡。我的腿像橡膠般發軟,手指顫抖。我不知道該如何挺過這齣戲。
「親愛的,證件?」酒保問道。他身上散發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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