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聰穎慧黠的絕色俏佳人,遇見俊美無雙的世家貴公子──
前世無緣相守,穿越新生後,她與他之間的愛戀糾葛越發纏綿!
一別數年歸來,他從當初那個俊美無瑕的世家公子,
搖身成為擊殺北胡大將,震懾西北的玉面將軍;
而她也不再是那個清秀可人的小包子,經過歲月的洗禮,
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只那眉間的盈盈秋水多了幾分疏離……
初時的邂逅在兩人的心湖蕩起微微的漣漪,從此那個如軟嫩包子般秀色可餐的小姑娘便上了他的心。她的青澀提醒著他時機尚未成熟,他按捺下只有自己知道的震顫,隻身遠赴西北歷練。數年後歸來,稚氣盡褪,當年尊貴的豪門公子不再,而今多了幾分肅殺之氣,成為令胡人喪膽的玉面殺神。
再次相逢,古靈精怪的小包子出落得清麗絕倫,比多年前的她更令人心動,然而她眼中流露的淡淡疏離卻讓他心驚,尤其在看到諸多出色男子在她身邊兜轉時,他舉手投足之間的冷意更甚,只有在凝視著她時,才會不由自主地透著一絲寵溺……
作者簡介:
月梢
起點女生網大神作者,八○後宅女一枚。二○○八年初涉網絡文學,二○○九年提筆創作,以清新細膩的文字見長。已完成《子夜西樓》、《宋朝完美生活》、《古代調香師》、《秀色》,連續多部作品點擊量均破兩百萬,單訂、總訂、月票等均居於榜單前列。《古代調香師》曾榮獲起點女生網二○一一年度最受歡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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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轉眼到了武德十二年,按大華的習俗講,青黛已經十一歲了,這大半年,小丫頭似抽條一般,開始長個兒了。鑒於以前小時候長個時營養沒跟上,這重活一世怎麼也不能重蹈覆轍,青黛見天的拿出些月例銀子讓桃花託小廚房管事嬤嬤幫著弄些新鮮牛乳補鈣,天天不斷,怎麼也要補出個瘦長型,不要繼續包子狀。
王陽託人帶信兒來說王陶二月十五那日到京,那日正巧花朝,青蓮和青薇早就備好了五彩紙,說要一起去京郊「賞紅」。念著小表哥這些年對自己的關懷,青黛想著親自去接他,便推了自家姊妹,跟著王家的人去城外十里亭接王陶,順便跟著王陽和曾氏去踏青。
十里亭位於上京城南玉林苑西,是入京的必經之地。到了花朝這日,皇家玉林苑周邊是向遊人開放的,所以往來經過十里亭要去玉林苑遊玩的人甚多。青黛跟著王陽夫婦大早上就從城裡出來了,先去了玉林苑,趁著人少時在園子裡逛了一圈。午間在玉林苑附近王家的莊子上用了飯,下晌才到了十里亭等王陶一行人。
此時,那些遊玩的人們都在回城,十里亭也不再如上晌那般喧囂日鬧。
青黛坐在十里亭中,身旁滿山的碧桃,如粉色的花海,爛漫芳菲,嫵媚可愛,間或一陣風起,落下的花瓣隨風飄進亭來,一時間彷若置身世外桃源。
一簾花雨落,掬起一段香。
本是坐看美景之時,不想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打破了亭外的寧靜。
順著不遠處的官道望去,一隊人馬疾馳在地面上揚起一片灰塵。待到近些後,約莫可見二十餘騎朝十里亭的方向而來。
曾氏望了一眼,起身幫青黛戴上了圍帽,轉頭對王陽說:「我怎麼瞧著領頭的好像是齊王?這時節縱馬而來,總不會是去玉林苑遊玩?」
王陽回頭說:「興許是路過,且在亭中看看再說。」
不一會兒,那二十餘騎行至十里亭,一侍衛模樣的人打馬先一步到了亭邊,「亭中何人?我家王爺要在此休息,煩請亭中諸人迴避。」
王陽瞧見來的人,忙出亭相迎,「翰林院王陽,見過諸位王爺、世子。」
王陽看到了侍衛圍在當中的有寧王、和王、齊王世子,另外一人年紀比這三人小些,他覺得面生,想來不曾見過,但能與這三位在一起的,定也不是普通人。
「王陽?」一個身著紫地暗花直裰的少年打馬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居高臨下地望著王陽問道:「你父親可是江寧巡撫?」
王陽挺直腰桿,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啟稟寧王殿下,家父正是王贛。」
「你就是皇兄欽點的那位范先生的弟子啊!」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騎馬走到寧王身邊。少年跳下馬來,笑著朝王陽拱拱手,「在下李瑜,仰慕王陽兄久矣!」
這正是那王陽不識的少年,聽其直報名諱,暗自訝異,沒想到這位當今聖上的胞弟竟會對自己行禮,急忙揖禮道:「忠王殿下折煞王某了!」
「哪裡哪裡?你的文章我在皇兄處拜讀過,皇兄還稱讚你與成國公世子文采斐然,妙筆華章,可謂是吾輩才子中的佼佼者,當得起『雙絕公子』的雅號!」李瑜態度真誠,完全沒有皇家子弟的傲慢,讓王陽對這位親王殿下心生好感。
王陽躬身謝過,「忠王殿下過譽了!」
李瑜虛扶了一把,目光無意間瞥到十里亭中,「你與家人在此處等人?」
王陽點頭回說:「家弟赴京參加春闈,今日到京,趕上花朝,故此攜家眷踏青順便在此等候。攪擾了各位王爺、世子,王某這就帶家人離開。」
李瑜擺手,「不必了,凡事有個先來後到,你們既然先到,就不必騰地方了,何況貴府的女眷也在此處休息,我等就不入亭了。九哥,咱們都是些大老爺們,又不怕日頭曬,就地歇息片刻,想來人也快到了。」
聽到這夥皇室子弟竟然不是路過,還要在此處等人,再看人家皇家子弟秀風度,坐在外面曬太陽,讓她和嫂子坐在亭裡吹小風,青黛頓時連賞景的心思都沒了,只盼著王陶這一刻趕緊出現。
李瑜發話,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王陽推脫無果,他不好繼續再說什麼,免得惹了李瑜不快,只得再三謝過李瑜,返身回到亭中喚了曾氏和青黛過去見禮。
即便心裡再不願意,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守的。青黛隨著曾氏一個個見了禮,總算知道了這群人是什麼來頭,心裡直犯嘀咕,也不知道哪位大人物今日回來,勞駕這麼多人來相迎?
青黛正要跟著表嫂回到亭中,卻聽見身後有個懶洋洋的聲音隨口說了一句:「王大人好像與工部郎中上官大人姻親?這位可是上官家的姑娘?」
青黛嘴角一抽,這聲音不是那個花心大少李玦嗎?怎麼好端端地問起自己家裡來了?
按理說,不是相熟之人是不會隨便問起人家的家眷,況且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那李玦純屬不忿李瑜對王陽的態度,更對王陽沒有堅持退出亭子之事不滿,只道此人恃才傲物,禮數不周,故此便不想痛痛快快地放她們回亭子歇息。反正他平日胡來慣了,倒也不在乎會唐突了人家的姑娘。其他人更是對李玦的性子瞭若指掌,自然是見怪不怪,也沒去阻他。
王陽聽罷,不禁蹙眉,「回世子,表妹確是上官大人的女兒。」
李玦拿著鞭梢刮了刮頭髮,然後拿著鞭子在手裡輕敲,「瞧我這記性……剛記起來,去年上元,我家的馬車好像不小心撞了上官府的馬車,當時車裡坐的就是上官府的三位姑娘……後來一直說要去府上賠禮,一時事忙,倒是忘記了,如今回想起來,不知當日與本王對答的姑娘是哪位?」
「茂德!」李玠都已經與其他人在不遠處坐下,聽見李玦越說越不像話了,忙阻他繼續渾說,指著身邊侍衛放好馬扎,「過來坐!」
李玦渾勁兒上來了,誰也攔不住,擺了擺手裡的鞭子,「不忙,問完了我便過去!」
「玦哥!」李瑜上前拉住他,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去春歡閣、繁花院問姑娘是哪位,我不攔你,這會子你胡鬧什麼?問那麼仔細作甚?難不成要再娶一個進門?小心嫂子跟你沒完!」
「出來了,甭提她!」李玦低聲咕噥,說話間似乎沒什麼底氣。周丹娘他是挺滿意,日後當個王妃也拿得出手,只是她那種吟詩作對侍弄風雅的清高調調,偶爾為之倒是新鮮,日子久了可就是不解風情。加上平日裡說教的嘴臉,偏偏他爹和娘還喜歡,真是讓他厭煩透了,所以,只要一出來,李玦最煩別人跟他提周丹娘。
甩開李瑜的手,李玦不耐煩地朝青黛問道:「小丫頭,問妳話呢?」
這廝上次見就知道是個喜怒無常的主兒,這次見還是一個模樣,難道你要問,我就非要說嗎?青黛不忿李玦的態度,回答道:「難得世子爺還記得去年舊事,小女那日觀燈回來便在車中睡著了,想來當日與世子爺對答的並不是小女。」
青黛朝李玦和李瑜福福身,「表哥,不打擾你與諸位大人說話,我先陪嫂子回亭子裡坐著。」
該有的禮數她盡到了,你問的我也回答了,至於是不是你想要的,那也不干我的事。就算他是齊王世子,未來的齊王,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來與區區小女子為難,更何況今日之事乃是他唐突在先,無理取鬧在後。
李玦愣了一下,沒想到小丫頭兩句話就把自己頂回來了,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青黛抬手扶上曾氏,「嫂子,咱們回去吧!」
曾氏乃是伯府出身,對於上京城這些王侯家裡的事亦有耳聞,知道這位世子爺是個隨性的主兒。她瞧見剛才的情形,也覺得趁早離開這裡為妙,於是朝幾人福福身,與青黛一同回了涼亭。
李瑜見李玦吃癟,低頭悶笑了兩聲。
李玦指著青黛離開的方向,回頭看了看李瑜,「就這麼把我打發了?」
「小妹年幼,還請世子爺不要見怪!」王陽在旁邊致歉,可臉上卻沒有一絲歉然。
李玦臉色一黑,他當然知道王陽是在提醒自己,他堂堂的齊王府世子,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李瑜手握成拳放在嘴邊,清咳了兩聲,「玦哥,跑了一路,九哥叫了過去歇會兒。」
李玦撇嘴點點頭,看也不看王陽,提步往李玠等人身邊走去。
李瑜看了眼李玦,又對王陽道:「齊王世子平日隨性慣了,他並無惡意,還請王陽兄不要見怪。」
「在下明白!」
李瑜素來喜歡范增明的學說觀點,今日碰巧遇見王陽討教了一些問題,王陽一一解答,兩人這一說便沒停下來,交淺言深,倒是相談甚歡。
曾氏和青黛回了亭子,青黛氣鼓鼓地坐下,抬眼瞄了瞄那些皇子皇孫們,然後小聲對曾氏說了兩句。
曾氏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我還道妳還在為齊王世子的事生氣,沒想到還注意到了這些,難怪妳大表哥總說妳看著似溫吞水一樣的人,其實是個膽大心細的。」
「嫂子又取笑我!」青黛撇嘴道:「不過是看侍衛只帶了水囊馬扎,想王爺們定是出來得急。加上剛才得罪了齊王世子,總要在別的面前找補回來點,別連累了哥哥和嫂子才是。」
曾氏輕笑不答,轉頭吩咐丫鬟取了車上備好的茶水糕點,讓人送去給那幾位王爺。
送東西回來的小廝還帶了話,李瑜等人謝過了曾氏。
兩班人馬相安無事,等了約莫快半個時辰,官道上另一個方向又傳來了馬蹄聲。
青黛心裡碎碎念,總算來人了。是自家人王陶便可以迅速撤退;不是王陶,那是這幫爺們要等的人更好,趁早讓這些大神們散了,不然杵在旁邊幹什麼都不自在。
馬兒踏著淺草,濺起落英,在一片翹首期盼中終於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
那是一匹大黑馬,膘肥體壯,毛髮鋥亮,四蹄有力地踏向地面,飛揚的鬃毛如玄幟獵獵,絲毫看不出一路奔馳的疲累之態。
當黑馬漸漸臨近時,眾人看清楚那馬上原來還坐著一人,穿著玄色長衫,整個人與那黑馬融為了一體,遠望去便似一片黑雲。
那滿山的蔥蘢玉翠,滿山是桃李春色,原本的生機盎然之處,因這黑雲過境而花飛鳥驚。亂紅碎綠間,悄然蒙上了一層濃烈的肅殺之氣。
待到眾人以為那黑馬就要帶著一陣風衝過去時,馬上的黑衣人突然一拉韁繩,黑馬衝跑了幾步,黑衣人回轉馬頭面對李玠等人,停在了原地。
那翻身下馬之人一步步朝李玠等人走去,青黛這才看清的了他的臉,九娘娘?沒想到李玠等人專程前來相迎的竟然是他。
五年裡,青黛很少想起華韶彥這個人,今日再見忽然覺得他似乎變了許多,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青黛將幃帽輕紗撩開了一絲縫隙,偷偷望過去,容顏如故,不過已經褪去了當年青澀,多了幾分男兒的硬朗,只是不知幾時眉心間好像多了一好似疤痕印記,像是朱砂一點,讓原本俊美的臉多了幾分妖異之氣,偏偏臉上說話時沒有一絲笑容,冷凝肅然如同人間殺神一般。
這讓人膽寒的煞氣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有的,這五年來他是如何過的?壓下了心頭的疑問,青黛放下了輕紗,悠悠地嘆了口氣,這廝長得越來越像程誠了……若說五年前的九娘娘與妖孽老闆只是容貌相似,而五年後的他不僅是容貌,連氣質也一般無二了。
「你們怎麼來了?」嗓音略微有些沙啞,不似當年的清越,華韶彥面無表情地拱手向來迎接他的王爺們道。
「你小子有種!」李玦在華韶彥肩上重重拍了一掌,「為了躲姑母,拋了我們一班兄弟,離開這花花京城跑到那鳥不拉屎的西北去,這一走竟真走了快五年。」
「是啊!」李昭感慨道:「你這五年可是大變樣!到了西北軍裡混了一圈,這渾身上下的派頭真像是位久經沙場的戰將!」
李玦順勢攬著華韶彥的肩道:「哪裡是像,分明就是戰將二字!這小子在西北軍中如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今次回京,皇上那裡少不得封賞!誠宣今日得了你回京的消息,這才約了我們幾人出來迎你!你小子回來了也不提前來個信兒,簡直該打!」
李玠站在一旁看著李玦和李昭圍在華韶彥身邊,只微笑著說了句:「歡迎回來!」
「區區在下,怎敢勞動諸位王爺親自相迎?」華韶彥看著身旁久別的好友,臉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
「彥表哥!」李瑜笑著迎了上去,「我已經搬出宮了,這趟聽九哥說要來迎你,便也跟了來。你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小十也來了!」華韶彥看著比自己矮小半個頭的少年,笑著說:「這五年沒見,你這個頭可是長高了不少!」
李瑜看看華韶彥,「你的護衛呢?」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華韶彥剛才是單騎而來,好奇地望著他。
華韶彥解釋說:「他們的馬趕不上黑風的腳力,這傢伙在西北時瘋跑慣了,一跑開便不鬆勁兒。我想著快到京城了,便先一步往城中來了。」
大黑馬的神俊,眾人皆有目共睹。那黑馬卻是極通人性,此時聽見主人提及牠,還走到華韶彥身邊,馬臉蹭了蹭他,然後應和著嘶鳴了兩聲,以示高興。
「好馬!」李玦羨慕不已,「你小子跑了趟出去,立了戰功也撈了不少好東西!晚上我做東在春江樓擺了接風宴,你可得好好喝上三大碗,順便跟我們說說西北的事!」
李玦鬆開華韶彥,招呼其他人,「從城裡趕來半個時辰,在這破亭子外杵了也快一個時辰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城去吧!」
李玠附議,李瑜亦贊同,轉頭對不遠處的王陽說:「王陽兄,我等接到了人,這便離開了!」
王陽拱手揖禮,「恭送三位殿下,齊王世子。」
這些年在軍中,華韶彥的感覺練得異常敏銳,即使是疾馳中他也能迅速觀察周圍的動靜,他早就注意到起初站在李瑜身邊的男子並非內衛,渾身的書卷氣十足,卻是他離京前未曾見過的。加上頭前發現亭中坐了女眷,排場不似王府中人,想來是隨這男子一同前來的。此時聽李瑜喚他王陽,才隱約想起了曾經聽到的消息,隨口問道:「他可是那位與成國公嫡孫齊名的范增明先生的弟子?」
「咦?」李瑜詫異道:「彥表哥也知道王陽兄?」
華韶彥點點頭,朝王陽拱拱手,「久仰久仰!」
王陽方才從幾人的談話中,大略猜出來此人是從西北回來的端陽公主的三兒子,去年秋上一戰成名,擊殺北胡大將宗拓的華韶彥。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觀此人形貌和氣韻,無怪乎北胡人稱他是「玉面殺將」。
王陽回禮道:「華小將軍擇奇險天水山一路,包抄敵後伏擊,此舉犀利果決,力斬宗拓,讓北胡人威風喪膽,王某佩服之至!」
華韶彥驚訝,他擇天水山一路潛行並未在邸報中提及,王陽竟然知曉,以他的身分還接觸不到這等機密之事,不是他自己分析得出,便是范先生所說。華韶彥不禁好奇,與王陽攀談了幾句,知曉他是自己分析得出,倒是對王陽另眼相看。
兩人這一聊,又耽擱了一陣,李玦本想急著拉華韶彥豪飲一番,結果又被王陽給耽擱了,但見他每每應對李、華二人時機敏巧思,確有過人之處,倒不好太不給王陽面子,只得覷空插嘴,「時辰不早了,姑母那邊怕也等得急了!」
華韶彥順口邀請王陽一同去春江樓,李玦忙道:「王大人還要在此處等人!」
華韶彥看向王陽,王陽點頭應道:「多謝華小將軍抬愛,王某的弟弟還未到,家眷亦在此處,就不打擾各位的雅興了!」
「既如此,那就此別過,改日再聚!」
「小將軍慢走!」
看著華韶彥、李玦等人上馬,王陽躬身相送,十里亭內,曾氏領著青黛走了出來,在亭邊行禮。
此時,道上傳來馬蹄聲,兩匹紅棕馬向十里亭方向而來,內衛們自覺地就將幾位貴人圍在了中間,警戒地望著身後來路。
李玦問道:「你的護衛?」
「聲音不對,馬也不對!」華韶彥搖頭。
王陽回頭一看,發現了頭前一騎上的青衫少年正是自家弟弟王陶,回身道:「是王某的弟弟到了,諸位王爺、齊王世子、華小將軍,王某去接弟弟,就不耽誤各位上路了!」
「走吧!」李玠打馬先往前走去。
其他人自然也跟了上來,李瑜與王陽告別,跟著華韶彥最後離開。
此時,王陶已然近前,看清了十里亭外站在的曾氏和青黛。雖然兩人帶著幃帽,但王陶一眼就看見了青黛的丫鬟桃花,知道青黛來了,心中一高興,沒注意剛打馬離開的一撥人,便喊了出來:「青黛!」
這一喊,青黛愣了一下,她早先瞥見了有人騎馬過來,卻礙著福身送那幾位大爺離開沒有回頭細看,此時才發現是王陶來了,回頭撩開幃帽,朝王陶揮了揮手,再轉頭時,卻發現已經走遠的那群人裡似乎有人停了下來。
青黛還沒有看清是誰,那人已調轉馬頭,座下的黑馬如風疾馳而去,化作黑點消失在視線中。
青黛低聲咕噥了一句:「不會那麼巧吧?剛才那一堆馬裡好像不止一匹是黑色的……」
王陶已經近前,翻身下馬,朝曾氏見禮,又抱住走過來的王陽,「大哥!」
王陽反手抱住自家弟弟,拍了拍他的背,「你這小子怎麼騎馬來了?」
「馬車太慢,我算日子十五到不了京城,怕大哥你久等。到了通縣,就讓盧二押車,帶著重陽騎馬趕路過來。」
王陽笑著說:「騎馬不如馬車平穩,左不過就是慢個三五日,你還擔心我在這裡乾等你不成?再過來半個時辰,我定會打道回府的。」
王陶轉頭看向青黛,呵呵一笑,「沒想到妳這丫頭也來了!」
青黛撇嘴道:「每次去江寧,你這迎來送往的,好不容易我比你早到京城,總該也輪我迎你一次!」
四人說笑了一陣,便啟程回城了。
而遠處,華韶彥騎馬早已跟上了大隊,走在最後的李瑜問道:「彥表哥怎麼才跟上來?」
「給隨從留個記號。」華韶彥隨口應了一句。
李瑜尋思道:「你那一大票人丟不了,待會兒進城時,讓守城官多留意一下就是了。」
華韶彥輕「嗯」了一聲,想起剛才遠遠望見的少女,暗自腹誹道,沒想到小包子也來上京城了,而且都長這麼大了!
轉眼到了武德十二年,按大華的習俗講,青黛已經十一歲了,這大半年,小丫頭似抽條一般,開始長個兒了。鑒於以前小時候長個時營養沒跟上,這重活一世怎麼也不能重蹈覆轍,青黛見天的拿出些月例銀子讓桃花託小廚房管事嬤嬤幫著弄些新鮮牛乳補鈣,天天不斷,怎麼也要補出個瘦長型,不要繼續包子狀。
王陽託人帶信兒來說王陶二月十五那日到京,那日正巧花朝,青蓮和青薇早就備好了五彩紙,說要一起去京郊「賞紅」。念著小表哥這些年對自己的關懷,青黛想著親自去接他,便推了自家姊妹,跟著王家的人去城外十里亭接王陶,順便跟著王陽和曾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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