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意天后柳暗花溟人氣破表的歡樂古言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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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遭遇「史上最大危機」──是男是女都逃不過王爺的「魔掌」?!她的小命,不,小白兔難道在劫難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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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者柳暗花溟加寫番外〈姻緣天注定〉之二,台版獨家收錄續篇!
2.人氣畫家貓君笑豬精心繪製「小玉領隊打雪仗」拉頁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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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丁驚爆危機!石中玉女扮男裝當家丁沒多久,竟被太子慕容長天意外揭穿了女兒身,手忙腳亂之際,下落不明的大哥卻意外出現,她欣喜若狂,怎知大哥待她卻如陌生人──原來哥哥落水後失憶,改名為阿忘,而且還成了水軍總督統之女金旖晨的車夫!
她一邊緊守自己的祕密,一邊找機會接近失憶的大哥,還要壓抑漸漸偏向主子慕容恪的芳心,此時,慕容恪卻交給她一個石破天驚的任務:替他追求金旖晨!石中玉五味雜陳地代主「泡妞」,卻意外攪亂一池春水,哥哥、金小姐、太子全被波及,壞了皇后的陰謀,也壞了慕容恪的打算;但她這個罪魁禍首卻打算逃之夭夭,因為哥哥無意間恢復記憶,她才知兄妹倆其實大有來頭。既然王爺跟家丁沒有明天,她不如跟哥哥回家做大事……
作者簡介:
柳暗花溟
柳暗花溟,暱稱66,女的,生於北地天津,是喜歡美食和舒適,但行事並不穩重的非典型金牛座。性格像火山,噴發過就沒事了。平時馬馬虎虎,得過且過,基本純真無害。行文活潑風趣,想像力超級豐富,擅長在惡搞中尋找浪漫,在浪漫中發現惡搞,最怕孤芳自賞、冷豔高貴,總之不太正經。不愛寫悲劇,信奉人生苦短,何不開懷的真理。喜歡小動物,有一隻混種的博美叫肉包,常常不知道是人哄狗、還是狗哄人。另,本人相信愛情。
繪者簡介
貓君笑豬
畢業於川音美術學院油畫系。現為自由插畫師。
愛貓一族。喜歡音樂、旅遊,愛好一切美食。
曾為簡體版《星沉雁遠》《金風玉露》《簫月傾城》《幻想縱橫》
與繁體版《美男十二宮》《藥窕淑女》《眸傾天下》《瀲灩江山》等小說繪製封面。
出版個人畫集《曉見》,商業畫冊《花君宴》。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文中節奏雖然不快,但愉快的劇情,還有無數處的驚險卻更是引人入勝,高潮迭起,還有許多美男美女,更有周爺(周星馳)的風範留在故事當中!」──讀者 佳子
「金風玉露這個故事最吸引我的地方,在於角色寫得很活,劇情好笑有趣,但又有劇情性和緊張感。女主角女扮男裝不稀奇,但是在府裡如何生存和妖孽男主角的互動很有意思,讓我想繼續跟著女主角到結局。」──讀者 織葉
「66寫文章的品質一直很有保證。這次的故事女主角不是進王府當婢女,最後一步一步往上爬,而是女扮男裝當家丁。以往故事中這類劇情通常都是描寫女人間勾心鬥角的一面,然而這次成為家丁後看到的卻是一個全新的視角──男人與男人之間。十足地吊人胃口,令人想一探究竟。」──讀者 掃帚慧星
「這本書有別於一般穿越,因為是從小人物慢慢寫起,而不是以前那種吃米不知米價、揮金如土的穿越千金小姐宅鬥文,帶點新奇,讓人是一看再看、百看不膩啊!」
──讀者 小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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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寫文章的品質一直很有保證。這次的故事女主角不是進王府當婢女,最後一步一步往上爬,而是女扮男裝當家丁。以往故事中這類劇情通常都是描寫女...
章節試閱
第三十六章 哥哥!
「殿下,求您當什麼也沒看到!」慌亂中,她首先想到的是哀求。
「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長天氣憤地轉過頭。然而這時石中玉還沒穿上衣服,他一眼撞見,就又猛地轉回身來,心裡撲通亂跳著,臉也開始發燒,感覺血液不住上湧。
這是什麼感覺?對於他來說太陌生了。像生氣,但又有幾分驚訝。又像神不守舍,又有點莫名的好奇。而這風雲突變般的情況,令石中玉和慕容長天都是備受驚嚇,剛才溫馨平和的好氣氛一下就消失了。
「殿下……我……民女這麼做只是要生存,想活下去而已。」石中玉歎了口氣說,並慢慢穿上外衣。
她當然不能說自己穿越而來,也不能把騙蘭望夫婦的話原封照搬,那樣的話,說不定慕容長天會去找那什麼陵王的晦氣,可是她連人陵王長得是扁是圓都不知道。所以對付皇長孫,只能從所謂民間疾苦入手。
「活著就要隱瞞身分,把大家全騙了嗎?」慕容長天三度回頭。
這一次,石中玉雖然穿上了衣服,但那衣服被扯破了,有點衣不蔽體的意思,結果慕容長天也第三度再轉過身去。
不知為什麼,他有點生氣。可這憤怒就像肚子裡拱著一團溫熱的氣息似的,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但是……並不很難受。
他想了想,把外衣脫掉,向後丟給石中玉,「穿上這件!」
石中玉沒有爭辯,不過慕容家的人都是高個子,才十八歲的慕容長天,身高也以一和八為主,所以她仔細整理了半天,才不至於讓衣袍給絆倒。
「殿下,請您先坐下。」石中玉向後退了兩步,給出慕容長天足夠的空間。要知道人站著的時候,情緒容易對立,坐著就會好很多。
慕容長天小心地回頭,發現石中玉終於衣著整齊,暗暗鬆了口氣。不過對上她的眼睛,腦海中就又出現她脫掉衣服的模樣,雖然裹臉中還有一件背心,但兩條手臂卻全露在外面……
他不是沒見過女人裸身的模樣。母妃塞過女人給他。可他覺得,若心裡不喜歡,就不應該做那種事,所以從沒有沾過。可現在如今的情形,也不算裸露,可他心裡就是突然長出野草來。
「說吧。」他試圖威嚴,但臉卻脹紅了。
「殿下明鑑。」石中玉委委屈屈地跪下,雖然她不喜歡這種禮節,但這個時候卻是表明誠懇態度的好方法。而且,她因為焦急而落了淚,倒成全了她柔弱少女的形象。
慕容長天看到她這樣,話還沒問,心倒軟了一半。
於是石中玉發揮她網路小說編輯的能耐,訴說了一個父母雙亡的可憐女孩,如何流落到太府都,有多麼饑寒交迫,還差一點被人販子賣到那種場所去。結果老天垂憐,恰巧遇到裕王府招家丁,為了生存,她不得不女扮男裝、賣身王府。然後,在被眾人欺侮的情況下,憑著一手好字受到了裕王殿下的垂青,成長為了一名高級家丁,僅僅用了一年多的時間……
真是滿嘴荒唐言,一把辛酸淚啊。
她講得聲情並茂,慕容長天深深同情了。本來,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上位者,儘管他的性情溫柔敦厚,卻仍然容不得別人欺騙,何況還是事關男女大事。但此時,慕容長天卻轉憤怒為愁苦,「妳今後要怎麼辦?難道這樣一直下去?」
「只要殿下肯幫忙隱瞞,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反正,還有三年多時間,我就會離開裕王府……」石中玉不怎麼確定地說著。
慕容恪說過,長不出蘋果樹,結不出蛇果那樣的果子,就不放她離開王府。可是,那棵期待中的蘋果樹連一個小芽也沒鑽出土過,她就算想作弊也沒有機會。那麼,她在契約結束後真的能離開嗎?她很懷疑,而且……心裡有些奇怪的不捨得,好像有什麼牽掛似的。
「不行!」慕容長天斬釘截鐵地道:「事關男女綱常,孤不知道便罷了。既然知道,就不能放任下去。」
「殿下,您想拆穿我嗎?」石中玉心裡頓時更急,不明白這樣善良的人,為何固執起來卻這樣可怕,「您真的要逼我到死路嗎?」哼,不通融?就拿大帽子扣死他!
「石姑娘,並非孤逼妳,而是……而是男女有別,這樣下去終非道理。妳每日要跟在孤的七皇叔身邊貼身侍候,若萬一被發現……」
「殿下。」石中玉打斷慕容長天:「一人做事一人當,倘若我被發現,不管什麼後果,我都願意承擔。如果您念在我對殿下那麼尊敬的份兒上,就請您君子勿言,成全了我吧。」
這少年,才十八歲就這麼迂腐。還石姑娘?聽起來真難適應。雖然他是好意,雖然她也確實是個姑娘,但這麼強迫也不好吧?話說他若能負責她到底也行,可是他明顯不能,那插這一腳幹什麼呢?絕對會害死她的。
她好不容易重生,心底暗暗地對那個世界的父親發過誓,一定要好好活一場哩。
「石姑娘!」
「拜託您叫我小玉,不然像公公們那樣,叫小玉子也行。」石中玉心裡有火,語氣有點不客氣起來,「我知道殿下是好意,但好心也可能辦壞事。很多事一動不如一靜,這麼貿貿然就拆穿我,您可想過後果嗎?」
慕容長天一愣。
他從不是個莽撞的人,所受的教育也是讓他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可是石中玉是個姑娘的事,對他的衝擊太大了,他居然慌了神、亂了心,根本什麼也沒有考慮。此時略靜下,也發覺強行插手這件事,是多麼的不合適和令人為難。
七皇叔性子狷傲,不容許任何人干涉他的事,就算是皇祖父,也經常讓他幾分。若七皇叔自己發現石中玉是個姑娘家,她就還有存活的機會。頂多,收了進房就是,女扮男裝云云,可以看做是兩個人耍的小花樣,說不定還能傳出段風流佳話。可惜石中玉的出身低賤,只是個家丁,那樣連當皇子的妾室也夠不上格。
可如果這件事由他捅出來,估計石中玉九成九活不成了。若挑在明面兒上,七皇叔會覺得受到了欺騙和污辱,石中玉就是個死。若他直接求了皇祖父,把她帶到東宮……七皇叔是什麼人?什麼事又是他不敢做的?十之八九,他會送石中玉到東宮,不過卻是屍體或者頭顱。
說不定,七皇叔還會以為石中玉是東宮派去臥底的,那樣他和七皇叔之間的疙瘩就解不開了。不管皇祖母和母親怎麼說,他心中都有計較,那就是不要和七皇叔兵戈相見、你死我活。
總之,這事只能讓七皇叔自己發覺,不然結局都是一樣的。或者,最好讓七皇叔一直蒙在鼓裡,真的像石中玉所說,乖乖待到三年多後出府。那時,他再說服石中玉才是可行的。
看到慕容長天突然失望和平靜下來的眼神,石中玉知道他想通了,連忙趁熱打鐵道:「請殿下答應我,幫我保守祕密,我以那頓烤紅薯的情分來交換!」她知道慕容長天一直放不下那件事,故意給雙方都找到台階下。至於今天晚上的情分,她要等機會換更好的。
她算是看出來了,慕容長天沒有成為上位者該有的那種堅韌又狠絕的心智,也沒有寧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唯我獨尊。相反,他心腸柔軟,有君子之風。至少,目前的他是如此。
只希望,她在取回今晚之債時,慕容長天還沒有變,不然這世上就會多了個合格的皇帝,卻少了一個可愛的男人。
慕容長天是個很敏感的人,他覺察出石中玉提及紅薯的情分是為了讓他心裡好過些,因而對石中玉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鄭重點頭道:「孤答應妳。」
之後,兩人就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於是只好躺下睡覺。慕容長天本想讓石中玉自己回莊子裡的,但石中玉不肯,而他話說得越多,就越覺得帳篷中悶熱,卻又不好出去睡,只得閉嘴,死死守在帳篷的邊上打坐。膝頭還橫著他的長劍,看得石中玉想笑。
怎麼著?還怕她撲倒他嗎?所以打算以劍自衛或者自殺?
石中玉本來對這種事無所謂的,畢竟從現代來的麼,但為了讓慕容長天自在點,就把住對面的角落,兩人之間留下很大的空間。當然,燈籠也沒有吹熄。
在慕容長天看來,似乎有光線,就證明他和石中玉之間是清白的一樣,完全沒意識到石中玉身上穿著他的衣裳,他卻只著中衣。這情形被人看到,那是說不清的。
不過漸漸的,隨著夜色更深,帳篷內繃緊的氣氛放鬆了。別說石中玉個沒心沒肺的睡得格外香甜,就連慕容長天也慢慢進入了夢鄉,因為之前他累了太久了。
然而就在丑時、約四更天的時候,石中玉突然驚醒了過來。不是聽到什麼,更不是看到什麼,而是神奇的第六感,她忽然覺得有人在靠近帳篷!
驀然,她睜開眼睛。不期然的,與慕容長天目光相撞。他的眼神非常清澈凝重,似乎更早她一步發現了異狀。人家武林高手,當然比她這靠本能的更厲害。
她很害怕,因為瞬間就意識到可能發生的事。這一片地區緊鄰官道,又沒有窮山惡水做掩護,全是中富人家的田莊土地,治安一向良好,連盜竊事件都很少發生,現在突然令她感覺到危險,危及生命的危險,不用說是拜慕容長天所賜。
夜襲!有人夜襲皇長孫!
之前,她還是想得太簡單了。現在不知哪方人馬要不利於皇長孫,未來的君主,她跟著陪葬就算了,就怕連整個田莊都要受連累。當時就不應該心軟,應該任慕容長天灰溜溜地傷心而去,或者直接逼他回太府都。哪怕被關在城外,也比連累了田莊的人要好。
可是,她做不到那麼心狠,雖然心狠能夠長命。而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自怨自艾不如立即行動。
石中玉靈機一動,接著低聲咕噥了幾句,還踢了踢被子、蹬了蹬帳篷。做著這些動作,卻拚命給慕容長天打眼色。
馬馬虎虎自有馬馬虎虎的好處。
比如帳篷沒有弄好,他們就正好藉機從另一側溜出去。因為背面是夫妻樹,刺客想要包圍帳篷是不可能的,必會留下一側空檔。而她弄出夢囈般的動靜,一來是迷惑敵人,二來為下面的動作發出的聲音打掩護,三來阻止一下對方的靠近。
這是人的本能,靜止的目標突然有了動靜,行動者會暫停一下,等安靜了再繼續。
這時候言語是多餘的,慕容長天立即明白了石中玉的意思。他點點頭,悄悄抓起放在身邊的長劍,也有樣學樣地說了幾句諸如:太好吃了!皇祖母,您怎麼來了的話。又叫著:死蠻族人,拿命來!對著帳篷拳打腳踢,藉機把帳篷後側的縫隙拉大些,然後對石中玉伸出手。
石中玉並不走動,而是翻滾到另一邊,心中暗讚皇長孫孺子可教,裝得真像。兩人悄悄從帳篷的和夫妻樹的縫隙中鑽了出去。
夜色,迎面撲來。
石中玉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漆黑的染缸似的,因為帳篷裡是有燈火的,她也沒有武功高手們都具備的夜視能力,乍入黑暗中極為不適應,腳下一絆,差點跌倒。慕容長天伸臂一攔,把她抱了個滿懷。
不過黑燈瞎火的,石中玉也沒注意慕容長天的臉色,她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被夜襲者發現行跡,至少等他們退到前面那片玉米田再被發現不遲。這片田地還差幾天才可以收割,躲在其中,隱蔽性較強。穿過玉米田,就是官道了,但大半夜的沒什麼人來往,如果可以,最好能躲到天亮就好。
就怕,很難如願。
仗著對地形的熟悉,石中玉拉著慕容長天向玉米田跑去,也沒留意是直接抓著人家皇長孫的手。慕容長天一聲不吭,心裡卻亂糟糟的,前有不知名的地方,後有不知名的追兵,他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喪失了冷靜。
他很清楚石中玉不是那種淫邪的女子,但是她為什麼對男女的肢體接觸那麼不在意呢?難道是裝男人裝得太久?那麼她和七皇叔之間也這樣嗎?他很不合時宜地胡思亂想起來,動作也亂了。
與此同時,夜襲者終於靠近了帳篷。
能被派來做這麼重要的事,沒一個是菜鳥的,只不過剛才被石中玉的詭計迷惑了片刻。但他們很快發現帳篷內沒有了呼吸聲和動靜,反而是那兩棵古怪地扭在一起、卻又中間留有縫隙的大樹後,有不同尋常的腳步聲。
一個虛浮急促,另一個……更虛浮急促。
夜襲者面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同時納悶。慕容長天自幼習武,據委託人介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可能下盤如此不穩,那麼到底是誰逃走了?
為首的那位果斷地掀開帳篷,果見其中人影皆無,而四周並無其他異常,所以心裡雖然有點拿不準,還是指揮手下們向石中玉等二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平時,石中玉經常到夫妻樹這邊來逛,因為清涼且清靜。她記得,從夫妻樹到玉米田的距離很近哪,怎麼今天走起來卻覺得那麼遠呢?她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噩夢,人在夢中的時候經常會看到一個地方,卻永遠也無法到達。可是掌心中慕容長天的手微微汗濕,提醒著她,她所經歷的一切是事實。
好不容易,眼見就要鑽進玉米田了,後面的追兵卻先一步到了,四個黑衣蒙面的傢伙,呈扇形把兩人包圍。
「來者何人?」慕容長天喝問。
氣勢是有,可他們已經逃了,對方也已經追了,問題是明擺著的,還問個屁啊。浪費精神!
對方如預計的半個字也不說,而是漸漸逼近,手中的鋼刀在月光下閃著慘白的光。看到這一幕,石中玉更肯定對方是刺客之流。大燕管制武器,普通人帶著刀劍以謀反論。
「妳先走!」慕容長天也不是真笨的,不過是比較厚道罷了。此時也很快明白了形勢,輕輕一推石中玉,自己則仗劍攔在刺客面前。
石中玉很想照做,可是她不能扔下慕容長天不管。皇長孫殿下絕對不可以死,不然別說蘭望一家,恐怕這附近的莊戶人家都沒有好下場。皇儲在這個地界被刺,估計連地皮都得翻騰出幾層,誰能逃得了?
早晚是個死,不如現在幫著搏一搏,就算她沒武功,但態度決定一切。同樣,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但畢竟經歷過兩場大追殺,水火之死也都面臨過,所以現在雖然很怕,卻還沒到全身癱軟,不能行動和思考的地步。
「裕王殿下,您怎麼還不來救駕!」她喊了一聲。
四名刺客一驚,手下情不自禁地略慢,並快速四下觀望。慕容恪邪名在外,沒有人是不害怕的。可當發現被忽悠了的時候,石中玉已經拉著慕容長天又向玉米田跑出十幾步,非常接近目的地了。而當他們再度追上,石中玉右手一揚,濛濛細塵令他們差點迷了眼,追得近的,還吸了兩口進去。
「七蟲七花粉!」名字很炫也很玄,聽起來就是苗疆那邊的祕製毒。可其實不過是地上的黃土而已。
刺客們驀然停下腳步,其中一個腦筋轉得快的還立即點了自己的心脈重穴,等發現又上了一回當之時,石中玉等兩人已經站在玉米田邊緣了。
「先宰了那個小個子!」刺客首領再也忍耐不住,本來想遵守不發聲原則的,可再也忍不住了。一輩子打鷹,竟然讓鷹給耍了,而且還是個半男不女的鷹。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刺客們改變主攻的方向,但慕容長天非常英勇,以一敵四,居然護得石中玉周全,雖然自己身上受了些輕傷,但卻並不慌亂,意志堅定。
「裕王殿下,您終於來了!」石中玉驚喜地嘶聲大叫,聲震田野。那一臉喜出望外、那一臉感激涕零、那一臉熱切崇拜,眼淚都流出來了,演技大好,媽的奧斯卡影后也不過如此。所以,雖說事不過三,四個刺客卻再度被唬住。就在他們一回頭的工夫,石中玉已經拉著慕容長天衝進了玉米田。
雖說月明星稀,光照度還好,但古代沒有路燈這種照明設施,特別還是在鄉間,鑽進玉米田的話,簡直就是兩眼一摸黑,藏的人容易,但找的人可難了。特別是風吹田浪,玉米田本就沙沙作響,想聽風辨位也很困難。
刺客首領被石中玉的歪招氣得差點心臟病發,蒙面巾都幾乎掛不住了。他仰天長嘯,石中玉看不到他的模樣,還以為他在發洩心中的鬱悶,慕容長天卻神色一凜,耳語道:「他們還有其他人,正趕過來!」
石中玉見慕容長天眼神凝重,就知道情況並不太妙。但所謂逃命就是這樣吧,危險隨時會有,而且沒有路線的計劃性,全靠臨場發揮。現在事情已然如此,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怕有什麼用?
這時候也辨不清方向了,只是追與逃的把戲。好在有大片玉米田掩護,刺客們很難形成合圍之勢,落單的話明顯又不是慕容長天的對手。只是慕容長天武功雖好,卻畢竟從小到大沒有殺過人,也沒有上過戰場,不似慕容恪那般冷酷狠絕,折騰了半天,對方人數不少反多,兩人也被逼得漸漸出了玉米田。
然而就在同時,轆轆的車馬聲從官道上傳來,遠遠看去,一片模糊的黑影也漸漸近了。看起來,是因為今夜月色明亮,有車隊急於到太府都,因而連夜趕路。
這不速之客,打破了刺客與石中玉等二人之間的平衡。縱然刺客像是分裂的苞子那樣四個變八個、八個變成十六個,但他們若要殺掉目標,就還得把車隊滅口。刺殺皇長孫,那可是瓜蔓抄、誅十族的罪過,連與他們說過話的熟人都要被株連,誰敢大意?而這個車隊既然敢夜間行路,就必定有看家護院的,不是弱流,只怕也不好對付。
而慕容長天則快速做出決斷,一手持劍,一手拉著石中玉,邊打邊向車隊靠近。
他不想連累無辜的人,可那車隊自己撞上來,算是半隻腳踏入鬼門關了,不如聯手一搏。
刺客們見狀,不由得有些慌神。但他們是領了死命的,此時騎虎難下,也只得咬緊牙關攻擊,誓要置目標於死地。了不起再把車隊屠殺殆盡,身後那位也會想辦法平息後果的。
各方有各方的心思,而就在這片刻間,三方人馬已經迅速接近。
刺客們被憋了半天,此時才可伸展手腳,加上情況愈發緊急,恨不得速戰速決,手上就加了狠勁兒。相反,慕容長天身上的那些傷口雖小,但時間長了終是失血過多,體力不支,石中玉更是已經手腳痠軟了。要知道,體力鍛煉和逃命是不同層次的概念啊。
叮叮叮叮……慕容長天連揮數劍,只攻不守,近乎是不要命的打法,卻仍然被刺客把他和石中玉分隔開了。那刺客頭子深恨石中玉歪纏攪局,害得他的任務近乎失敗,於是狠狠一刀砍來,誓要讓這娘娘腔人頭落地!
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車隊中突然飛起一人,抱著石中玉就地翻滾,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石中玉在驚恐中抬頭,看到一張男人英俊的臉,於是更加驚嚇,差點喊出一聲:哥哥!
幽靈!遇鬼!她危險了,於是死去的哥哥從陰間爬上來救她!
這是石中玉第一個想法,但隨即就否定了。因為那個懷抱如此溫暖,只有活生生的人才會有。那麼,這是什麼情況?
「小兄弟,沒事吧?」男人溫和地笑笑。
石中玉震驚得不能言語,只茫然地搖搖頭。叫她小兄弟,什麼意思?
「那就好。」男人以為石中玉是嚇傷了,也不多說,直接抱起石中玉,幾個起落就到了一輛豪華的馬車房。
「小姐,有劫匪,我到前面去看看。」這句話卻是對車裡的人說的,隨後身影一閃,消失不見,武功只比慕容長天高,絕不會比他低。
那身法、那步態,正是她的「哥哥」沒有錯,就算她不懂什麼武功,但穿越當天那驚險的一幕經常在她夢中來回,她的記憶太深刻了。
可是哥哥,為什麼沒有認出她?還是因為她扮了男裝?不對啊,當時她在船上就是穿著男裝的,包裹裡也是男裝。難道是因為容貌變化?這也不可能,畢竟才過了一年多。其實就算過了十幾年,別人認不出,兄妹之間還是可以的。
血濃於水這句話,不是說著玩的。
難道,是有苦衷,暫時不方便相認?但是,他的眼神為什麼那麼陌生,看她的時候完全不像認識的。再者,她親眼看到哥哥重傷落水,那種程度,活下來簡直是奇跡。
她腦袋嗡嗡作響,被追殺的驚險也不及突然遇到哥哥的吃驚和巨大的意外。會不會只是長得特別相同,碰巧武功也師出一門的人呢?或者她有一對孿生哥哥,這個是失散的那個?
「喂,小子,別擋本小姐的道!」心裡正驚疑不定,一聲嬌叱從馬車內傳出。
接著,一個蘿莉音急道:「小姐,您不能出去,很危險的!您私自帶了人半夜行路,老爺知道就已經夠奴婢受的了,若您再有個閃失,哪怕碰破一點兒油皮兒,奴婢還活得了嗎?」
「死果果,我還沒出手,妳已經咒我了。」那小姐哼了聲,嗖地一下從車裡竄下來,完全沒有任何預兆。
石中玉並沒有閃開,因為心裡仍然為「哥哥」的事而糾結,忽覺有東西當頭砸來,本能的推拒,但結果……卻是那位小姐的身子失去平衡,直接把她當肉墊了。
「小姐,您怎麼啦?您有沒有事?」一個小丫頭從車裡跳出來,顯然是那個叫果果的。
妳小姐沒事,本姑娘,不,本家丁我才有事好不好?石中玉被砸得頭昏眼花,因為是背部著地,整條脊椎就像斷成十七、八段似的,疼得她都麻木了,本能地抱著懷裡軟乎乎、香噴噴的東西不放,就像普通人類受傷後要抓緊些東西似的。
「哪裡來的死傢伙,快放手啊!」那位小姐奮力掙扎,雙手撐在了石中玉的腦袋兩側,可腰肢還牢牢被石中玉圈著,不禁羞憤難當,對她怒罵。
此時,兩人的姿勢非常曖昧不雅,如果單從外表看,是女上位式親密圖。就算大燕風氣開放,有點類似於大唐,但這種程度也屬於男女大防之一。所以果果在旁邊已經嚇得傻掉了,石中玉卻還疼得拉緊某位抱枕。而當抱枕本身發出怒吼時,她才下意識地放開,接著就聽啪的一聲脆響。
發財了,眼前全是金星星!
石中玉坐起來,手撫著火辣辣疼的面頰,仍然處於失語狀態。這都是些什麼情況?她死去的哥哥突然出現,然後她又非禮了一位小姐。
而她們這邊近乎於胡鬧的時候,另一邊卻打得正歡。令慕容長天沒想到的是,一個車夫打扮的年輕人居然比他的武功還要高強,跟在他身後也衝過來的人,竟然是官兵。只是這些官兵只是普通的兵士,對付一般的匪徒也許還行,面對一等一的刺客就如同羊入虎口,很快就被砍倒了好幾個。
「你們幾個,跟我去增援!」那小姐看到這種情況,從地上跳起來後,立即指揮幾個兵士。
那些兵士已經看到那可怕的場景,哪裡敢去,其中為首的那個道:「屬下的職責是保護小姐和小姐的財物,誓死不退!」說著,還把那小姐包圍了起來。
石中玉聽到這話,在這麼心慌意亂的情況下都想從鼻子中哼冷氣。說得多好聽啊,誓死不退,明明是誓死不上前吧?那種程度的包圍貌似保護,實際上是阻住那小姐去招惹刺客,以致惹禍上身。
那小姐倒也不是個草包,看出這十數名兵士的敷衍,立即從腰中抽出一條金光閃閃的鞭子來,凌空一甩,發出清脆的破空聲,「金龍鞭在此,違令者死!」
九個字,就把那些貪生怕死的兵士嚇得跳起來,磨磨蹭蹭、萬般無奈地加入戰團,看來這金龍鞭有著無比倫比的威力。不過他們出工不出力,只在戰圈外繞行,隨便比劃比劃,刺客的刀還沒到,他們就先縮脖兒躲了,看得人無比氣悶。
「要逃就逃,要打就打,否則被人殺人滅口,一樣是死。是男人的,痛快點!」石中玉拾起地上一把不知誰掉下的刀,上前幾步,大聲道。
一句話,醍醐灌頂。這些兵士再貪生怕死,再愚蠢,也明白石中玉說的話是對的。刺客們全部黑巾蒙面,擺明是執行暗殺任務,他們好死不死地撞上,若不殺了對方,自己也註定活不成。偏偏,那位女祖宗拿著金龍鞭在後面,退也退不得。就算退了,她有個三長兩短,將軍也定饒不了他們。
左右是死,不如拚了吧!
一夫拚命,萬夫莫擋,何況是加起來三、四十號官兵?就算武功不成,武器裝備卻頗為趁手好用,再加上一位皇長孫殿下,一位車夫小夥子是高手。頓時,形勢從一面倒的被動挨打,變成勢均力敵了。
「我也去幫忙。」那位小姐又要上前。
「小姐您不能去,除非奴婢先死了!」小丫頭果果跪地,死死抱著那位小姐的腿。
「妳老實點!」石中玉火了,亂揮手中的刀,「有能力才叫幫忙,沒能力就是添亂!我勸妳先找把刀子出來,萬一咱們的人全軍覆沒,趁早自殺了事,免得落入敵手,受盡凌辱!」
從剛才的對話中得知,這位小姐是瞞著家裡人,偷偷走夜路的。不過她身邊帶著官兵,舉止粗野,還有什麼金龍還是金蛇的鞭子,顯見是軍中高官的內眷,想必是那種囂張跋扈又自以為是的嬌嬌女吧?
這種死丫頭,你不跟她吼,她就沒完沒了的鬧騰。如果她敢再折騰,揍她一頓石中玉也敢。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怕權貴不成?她就怕活不成!
「我其實……其實有兩下子的。」沒想到那小姐並沒有發火,反而解釋了起來,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下,石中玉都發覺她很搞笑。
不過她的目光很快就吸引住了:就在戰圈的不遠處,一個男人似從天而降,單人單騎,靜靜立於月光之下。天色已約五更,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他的髮髻散開了,無數青絲隨風飛舞,身著的白袍在暗夜中那麼刺人雙目,讓人無論在何時也沒辦法忽略他。
沒人看到他是何時出現的,大概因為全神在與對方廝殺,可是好像心頭有根弦被無故撥動了,石中玉一眼就盯在他的身上。居然,心頭翻騰,似乎有些思念。
妖孽,果然是妖孽,他沒有出現的時候,並不覺得會想他。
「裕王殿下!」她高興地跑過去,大聲喊。
那刺客頭目聽到她的叫聲,氣得暴跳如雷。
死娘娘腔,用這招三回了!事不過三,他們已經過三了,難道還要再過四?這娘娘腔真是欺人太甚!憤怒和羞辱感令刺客頭目顧忌不到別的,剛才一擊未中,被個車夫攪了局更激發了他的滿腔怒火,於是他把身子團緊,然後再繃直,以他最大的力量向石中玉襲來。
石中玉並不害怕,甚至沒有躲。慕容恪會救她的,也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有這個信心。果然,那刺客頭目的身子飛起時還帶著力度,可半空時卻突然改變運動軌跡,重重下落,而且變成了兩段。
「這回我是說真的,你怎麼不信?」石中玉看到鮮血飛濺,不禁噁心,咕噥著退開。
而慕容恪一出手就再也不停,在他的劍下,殺人就好像砍瓜切菜和收割莊稼,手段殘酷俐落,基本不會用第二劍,刺客們已經成片倒下。
而這場面對於刺客們和兵士們來說,絕對是血腥殘忍的修羅場,可石中玉卻奇怪的沒有害怕。殺人是可怕的,但那個人本來就是惡魔,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還有什麼不能忍受?
倒是那位小姐,嚶的一聲就昏過去了。她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石中玉的身邊,石中玉發覺她要暈倒後本能地伸出雙手。但是這位小姐比她結實,她手臂又沒什麼勁兒,於是第二度,兩人抱團團地滾落塵埃,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個滿眼。
「快把她挪走,壓死我了!」只剩四肢沒被覆蓋的石中玉奮力揮舞手腳。
「對不起,這位小兄弟。」還是那車夫上前,輕輕拎起他的小姐,和果果兩人一左一右扶住,然後對石中玉報以感激的微笑。
哥,哥,是我啊。我是小玉,你妹妹啊。你怎麼啦?你不記得我啦?
石中玉心裡呐喊著,眼睛一直盯著「哥哥」看,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丁點的暗示。可是,她失望了。反而,因為她盯著人家看,「哥哥」似乎有點尷尬和不好意思。
「哼!」
更有清晰的冷哼聲,從某處飄進石中玉的耳朵,於是她立即清醒了。
第三十六章 哥哥!
「殿下,求您當什麼也沒看到!」慌亂中,她首先想到的是哀求。
「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長天氣憤地轉過頭。然而這時石中玉還沒穿上衣服,他一眼撞見,就又猛地轉回身來,心裡撲通亂跳著,臉也開始發燒,感覺血液不住上湧。
這是什麼感覺?對於他來說太陌生了。像生氣,但又有幾分驚訝。又像神不守舍,又有點莫名的好奇。而這風雲突變般的情況,令石中玉和慕容長天都是備受驚嚇,剛才溫馨平和的好氣氛一下就消失了。
「殿下……我……民女這麼做只是要生存,想活下去而已。」石中玉歎了口氣說,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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