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女頻三大奇書之一!翻開第一章就無法釋卷!
五院藝比讓遺玉聲名鵲起,一場認親從平民晉升為權貴,
一夕獲得名聲和地位,遺玉的人生就此逆轉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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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於鄉野,如玉遺落,沒有現代新知傍身,也沒家世背景倚靠,一介農家女如何突破世族藩籬,從璞玉成為耀眼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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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書附贈2:「禮藝考題」珍藏版造型書籤
「娘,妳看我的繡活可是生疏了?魚腹這裡是不是像吃飽了脹肚?」
「這裡?不像啊……」
「娘莫理她,那魚沒有脹肚,她才是吃飽了有些撐著的人。」
他看著正在笑鬧的娘親和妹妹,決定不管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他會一直站在她們身前……
一連九天的五院藝比進入尾聲,贏得書藝木刻的遺玉已坐實查博士對她的讚美,原本和盧智商量在接下來的比試裡只要不當墊底的就好,卻在最後一天的禮藝比試時出了差錯,遺玉被高陽公主陷害,差點被迫棄比、成為最後一名,遺玉努力脫困將情勢逆轉,反而讓長孫嫻吃了大虧。
遺玉才剛在五院藝比揚眉吐氣、大放異采,此時長安城中卻傳出房玄齡找到十三年前失蹤家人的消息,讓盧氏母子四人的身分曝了光。遺玉發現盧智除了盡全力保護著一家人外,似乎正在進行什麼計劃。而盧智卻於此時和盧中植商量,決定認祖歸宗以洗白一家四口的身分,房盧兩家因此上演了轟動朝野的搶人大戰……
「真麻煩,藝比表現太好了不行,太差了也不行,要不多不少剛剛好才行……」
名聲在這世上是衡量一個人最重要的標準之一。名聲決定一個人是否受人尊敬,而身分地位決定一個人活得是否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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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三月果
暱稱果子,女,網路言情小說作者。學了外語卻更熱愛中文的「三好女青年」,所謂「三好」是指一好看文、二好寫作、三好吃喝。
身高不明,體重不定;表面文靜,內心悶騷。說話沒有打字快、寫文和做事一樣拖拉,疑似上輩子是蝸牛投胎的。作為一個一根筋的雙魚座,最愛莫過於各種浮想,並且立志將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付諸筆下,並以此為樂。
繪者簡介
柳宮燐
柳陌花街BOSS,填坑速度很優雅的古典控。
facebook新開張,歡迎上來同樂(ID:liouxhin)。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女性讀者試讀後一致好評】
「這故事類型本來就是我喜歡的,平凡的遺玉在穿越後不再平凡,雖然像一般人一樣跌跌撞撞的成長,但活了兩世的她卻能將問題與麻煩化解。雖然遺玉前世過得不怎麼好,不過就是因為有那段困苦的日子,才能使她度過總總難關。故事的描寫得很好,沒有冗詞,內容很樸實卻很生動有趣,讓我整個心癢癢,非常想繼續看下去。各場景、事件都描述得很細緻,每個角色的個性都刻畫得很鮮明,感覺這故事栩栩如生的在我眼前上演,不知不覺中,為故事裡發生的事而跟著喜怒哀樂,真得是很難停下想繼續翻閱的衝動。」──讀者 MINSK
「正式進入主題穿越之後的生活點滴、成長過程,細膩的描寫,讓人看得欲罷不能,讓人對遺玉的重生有著無限期待!特別喜歡遺玉的新家人們,慈愛卻堅強的盧夫人,是位很了不起的母親!盧智、盧俊兩兄弟更不用說,兩人一動一靜的個性恰好互補,身為家中唯二男丁,小小年紀就得挑起守護母親及妹妹的重任,也難為他們如此懂事成熟,也期待他們各自都有好的成就歸屬。」──讀者 makoro115宵
「種田文在這幾年來,如雨後春荀般的大量出現。本書在作者的妙筆下,每個角色都活靈活現,劇情輕快緊湊,遺玉與家人的點滴相處,總讓我既心疼又感動。本書融合了歷史、種田、宮鬥、女性成長的愛情小說,作者精心安排的巧思,付予老梗絕妙的好滋味,精彩度更上層樓,若是今年只挑一部種田文來看,《新唐遺玉》會是我的第一選擇!」──讀者 閃
「最喜愛本書中的親情描述,有別於其他小說,我深深地被遺玉、盧智以及盧俊的手足之情,還有遺玉母女間的溫暖所感動。穿越前是受盡人間冷的孤女,穿越後,雖然家中不富裕,但是暖暖的親情感染了女主的心,我也被這份溫暖吸引了進去,很愛這本裡的親情,以及後期的愛情。」──讀者 白色飛鼠
名人推薦:【女性讀者試讀後一致好評】
「這故事類型本來就是我喜歡的,平凡的遺玉在穿越後不再平凡,雖然像一般人一樣跌跌撞撞的成長,但活了兩世的她卻能將問題與麻煩化解。雖然遺玉前世過得不怎麼好,不過就是因為有那段困苦的日子,才能使她度過總總難關。故事的描寫得很好,沒有冗詞,內容很樸實卻很生動有趣,讓我整個心癢癢,非常想繼續看下去。各場景、事件都描述得很細緻,每個角色的個性都刻畫得很鮮明,感覺這故事栩栩如生的在我眼前上演,不知不覺中,為故事裡發生的事而跟著喜怒哀樂,真得是很難停下想繼續翻閱的衝動。」─...
章節試閱
尋什麼樣的婆家
兩兄妹坐在車內,沒了外人,自那日書藝比試之後,頭一次有了單獨相處說話的機會,能將前日書藝比試的事好好商議一二。
「潑墨於我的那個,說的話做的事,可見背後肯定有人,加上高陽突然冒了出來,應是長孫嫻在指使。」
「是她無疑。」盧智點頭。
遺玉接著便將對長孫嫻的防備說出口:「她這麼盯著我不放,非要我丟醜失名不可,藝比過去大半,這後面還有四項,她肯定有別的招數在,欸,真不知我是哪裡惹了她的眼,想來第一次見她是在高陽的生辰宴上,後來到學裡才有了接觸,原以為她是因為高陽的關係所以要整治我,但這麼一陣子下來,我多少看出她的為人,怎麼也不像是簡單為了幫高陽出氣,就大費周章為難我。」
長孫嫻此人,容貌柔美,外面表現出來的性格是冷清的,實則是個自恃才名和家世,有傲氣又清高的女子,從她對待楚曉絲的態度,和上次程小鳳在鴻悅樓所說,國子監裡因犯錯被處罰的學生,有三成都在之前同她交好過,可見她非常喜歡利用旁人幫自己達到目的,這次潑墨的少年又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用完就被她棄掉。
如此性子的人,怎麼會是個看重情誼的,就算和高陽交好,也不能作為她找自己麻煩的根本原因,堂堂左相之女,竟來算計她這個平民出身的小姑娘,若沒有深意,只是為了意氣之爭,怎麼可能!
「大哥,你上次還與我說過,只要我想知道,我問,你就會告訴我,那你現在與我說,長孫嫻到底為何要屢屢與我為難?」
遺玉表情很嚴肅地看著對面的盧智,從兩邊半透明的車窗打進來的光亮,將他臉上短暫的為難之色照了個清晰。
「這個不是不能與妳講,先前我沒解釋,亦是被她誤導,畢竟她是同妳一年進的國子監,向來是只聞其名少見其人,現下才看明白些她的為人。」
盧智沉吟了片刻,終是開始與她解釋起來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小玉,妳可知道,朝堂之上、京師之中,爭鬥的最厲害的,是什麼?」
遺玉不假思索道:「自然是黨派相鬥,太子、吳王和魏王都有繼位之能,加上中立的一方,明裡暗裡的纏鬥。」
她身處長安,因盧智和李泰的關係,已經算是被捲入了黨派相爭的邊緣之內,上輩子的認知,讓她這未涉朝堂的姑娘家,能比常人看得清楚些。
哪想盧智聽了她的回答,竟是搖頭一嘆,「黨派相鬥固然已經開始,可卻不是眼下的重中之重,如今這天下,爭的最厲害的還是二字——門第!」
他將「門第」二字咬得很重,遺玉心中一顫,垂眸思索,門第,即是指的家世,或是門閥士族,或是寒門庶子,這出身,的確很重要,單看他們兄妹初到長安所受待遇便可見一二。
她耳中聽著盧智繼續說來:「自曹魏以來,門第觀念便在士族門閥之中漸重,士與庶之分隔明顯,晉時更是鼎盛之至,我朝至今建都至今近二十年,雖這門第觀念不若晉時嚴整,卻依然根深,士族大家的子孫仕途坦順,可寒門學子若要出頭談何容易,但近年來,當今聖上重賢才輕門第,已有不少庶民出身者在朝堂之中身居要職,這顯然是家業深厚的士族大家所不樂見的。」
「門第觀念,始於婚姻,眼下老牌子的士族多是靠著姻親接連在一起,不說牽一髮而動全身,卻在大多事情上是同進退,而那些庶民出身無甚家底的朝臣,再相互用姻親聯繫,終會慢慢變成新興的士族勢力,這就分割了士族門閥的利益還有朝中的話語權……」
遺玉伸出一手讓他先停下,「我有些懂了,長孫嫻與其說是針對我,不如說是針對你,針對這國子監中、這長安城中,庶民出身有意仕途的學子。」
這些年來,平民出身入仕的學子越來越多,士族門閥是不可能也無力用婚聘來抓牢這些人,哪裡有那麼多的大家小姐等著待嫁。
依著盧智現在的發展,日後必大有作為,眼看科舉臨近,若是讓他順利出仕,於天下寒門學子無異於一道鎮定心念的良藥,必會刺激更多的庶民的出仕之念。
盧智目露讚意,「對,可以這麼說。」
遺玉見他肯定,心念一轉,哭笑不得道:「這真是、真是……咱們兄妹實是士族之子,現在卻因樹大招風,倒被當成靶子刺著給寒門學子們看,若是哪日認了外公,真不知今日欺我辱我之人,會作何感想。」
盧智搖頭一笑,而後面容突然轉為肅穆,道:「高門之間相互暗鬥,老牌士族又要打壓新興士族,那些有苗子的往往會胎死腹中,這門第之爭,是利了那些權貴,可卻不利黎民百姓,因而我們……」
他的話停頓在這裡,目光複雜了一瞬,道:「此事暫且就說到這裡吧,妳也明瞭長孫嫻為何針對妳,咱們日後暫且防著她便是。」
他話沒說完,遺玉卻不急追問,很是貼心地轉移了話題,「對了,大哥在這五院藝比上,還有事沒與我講清楚吧。」
「嗯?」
遺玉一撇嘴,提醒道:「那木刻,到底有什麼用,可不只是讓人高看了幾分,多了些臉面吧。」
聽她提到木刻,盧智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還帶著些許神祕。
「這木刻,的確是有大用,卻不足為外人道也。」
他越是賣關子,遺玉越想知道,朝他小腿輕踢了一下,佯兇道:「我還算你的外人,說!」
盧智食指蹭了一下下巴,模糊不清道:「據說……當然這事我也不大肯定,據說在國子監五院藝比,拿了三塊木刻的,在科舉中,可以直入殿試。」
「啊!」
遺玉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要知道,殿試可是科舉的最後關頭,整座國子監中,各科每年最優者十人,才能直入殿試由聖上親選,而這些人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同各大勢力有所牽連,尋常人就算是有才有德也難分半杯羹。
驚訝之後,遺玉又甚感無趣,「哦,那對我就沒什麼用了,學裡也真小氣,那木刻就在木頭外面刷了一層金漆,若全是金子打的還值當幾個錢。」
盧智似笑非笑的表情未減,繼續道:「科舉是於男子,那木刻於女子……據說,凡是在五院藝比中,拿到過三塊木刻的女子,畢業考後不論成績如何,必為女官!」
「咯噔」一聲,遺玉心頭震動,兩眼一瞪,結結巴巴道:「女、女、女官?」
盧智似是很滿意她這震驚的表情,放在下巴上的食指移開,微微頷首。
遺玉頓覺腦中有些發矇,她可沒忘了,入國子監最初的動力和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女官」二字。
這大唐中,唐律有一則,凡是為女官者,不論品級,不論職否,皆有可平三妻四妾之權!
這裡的女官,可不是指的宮中那些宮女出身的女官,而是堂堂正正國子監念出來的!每年,在國子監歲考和畢業考上成績出眾的,便有機會被祭酒和五名博士院長舉薦到聖前,御旨親封為女官,為了同宮女出身區別,亦被稱為……女仕。
遺玉在學裡這些時日,也知道一些內部事宜,國子監中的女學生大增,這女官的舉薦名額,每一年僅僅有五人,而這五人當中,至多只有兩人可得聖諭,有時不得聖睞,更是一個都沒封下過!
這會兒,盧智竟然告訴她,拿了三塊木刻,就可以直接被封為女仕!
「大、大哥,你沒在說笑吧!」
盧智輕咳一聲,「說笑是沒有,不過這只是據說,是據說。」
他越是強調「據說」二字,遺玉越是肯定確有其事!當下便張嘴小小哀嚎了一下。
盧智看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妳這是怎麼了?」
遺玉一手扶著額頭,無力地對他揮揮小手,「我沒事……」
她不過是突然後悔起來,自己早上藝比時的高風亮節,生生把到手的一塊木刻讓給了他人!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遺玉忍不住又抬腳在他腿上踢了一下。
盧智振振有詞,「我都說了,這只是據說,沒準兒的事情,告訴妳幹麼?」
遺玉才不信他鬼話,若真是沒準兒的事情,那他再三鼓動她多拿木刻是為了什麼,對了!她記得在梅樓上,領木刻的時候,祭酒大人似還曾經對她說過,讓她好好收著這木刻,日後必有用處之類的話!
懊惱了一陣,遺玉即丟下了後悔的心思,想一想,若是早就知道木刻這般重要,她是否還會選擇堅持不作弊呢?答案是肯定的,她依舊不會作弊,那還有什麼好後悔的。
只是這麼一來,李泰洩題給她讓她拿了木刻,究竟是……
「大哥,我問你,這女仕可平三妻四妾之權,對、對什麼人都管用嗎?」
遺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一些,免得被盧智看出端倪來。
盧智想了想,答道:「照理說,是對任何人都管用的。」
照理說?那還有不照理說的?
遺玉裝作糊塗,面帶疑惑道:「不會吧,若是一女仕嫁入皇室,難道那些皇子和世子們,也要遵從此律?」
盧智思索後,答道:「這女仕一律,是在平陽公主的干預下,貞觀二年有所修編,也是因著幾位有名望的夫人和公主才能實行,現今滿朝獲封的女仕,算來不過十餘人罷了,還沒有哪位是嫁入皇室的。」
「這麼說,只是從沒有過先例而已,律法並沒明文規定,皇室子孫是否要遵循此律?」
盧智探手過來在她頭上輕拍了一下,「又瞎想,這還用得著明文規定嗎,可妳見過哪個皇子皇孫,不是妃妾滿院的,再者,能做上女官的哪個不是腦子清楚得很,非要往那個圈子裡跳?這皇親國戚,也不是誰都想做的。」
遺玉不敢再問下去,扯動嘴角露出個自然的笑容,「哦,我也就是一時好奇,才會有此一問,想來也不大可能的。」
盧智話鋒一轉,「妳在國子監能待上幾年,五院藝比雖不是每次都能被選入,但累積夠三塊木刻,未嘗不可,就是靠著書藝,每年拿下一塊也夠的,木刻的傳言既然能流出來,必是有幾分真切,妳若想日後不受委屈,那就給我用心點!」
「我心裡清楚的,大哥放心。」
女官之位,所附帶的權利,對皇室子孫,八成是沒用的……那,李泰為什麼要花費精力,幫她拿到木刻?
遺玉心中一鈍,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垂下頭去掩飾臉上的表情。
在她垂首之際,一直不動聲色地注意著她神態的盧智,危險地瞇起了眼睛。
回到歸義坊的宅子,剛到午時,有半個多時辰才到吃午飯的時候。
兄妹倆進到盧氏的房間,就見小滿坐在廳子裡打呵欠,見到他們忙站起身來,低聲道:「少爺小姐回來了,夫人在屋裡頭休息呢。」
遺玉見她疲乏的樣子,便道:「小滿,過幾日清閒了,就讓人將妳送回去,年底妳的婚事就要辦了,眼下將妳留在身邊也不是個事兒。」
她早上還聽盧氏提過,兩人昨日到西市去逛,小滿買了些針線回來做活,連夜都不曾睡個好覺,婚期將近,總要盡快回龍泉鎮才是。
小滿連忙搖頭,「不打緊,我出門前都和舅舅和李大哥說好,等下個月再回去也無妨,夫人出門在外,身邊沒個使喚慣的,怎麼能行。」
「屆時接了陳曲來就可以,我們也不是總就待在長安的,等新宅建好就回去,這節骨眼上讓妳和妳李大哥分開,肯定有人要在背後埋怨我。」
小滿臉蛋兒一紅,說是去沏茶,跑了出去。
遺玉望著她的背影,嘴上無聲地嘀咕著,被盧智看到,問:「妳說什麼?」
「沒事,大哥去忙吧,我進去看看娘,嘿嘿。」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這就要嫁做人婦了,嘖嘖。
盧智出去後,遺玉掀起裡臥的門簾,躡手躡腳地進屋去,來到床邊,看著盧氏安靜的睡顏,心頭一軟,輕輕將外衣解下放在床尾的小凳子上,蹲在一邊的火盆旁將手和身上烤暖和一些,才解開頭上的釵髻讓頭髮披散開來,轉身走到床前,掀起被子一角,哧溜一下,鑽了進去。
盧氏正迷糊地睡著,忽覺一團軟乎乎的小東西偎上來,緩緩睜開眼睛,遺玉的小腦袋就挨在她肩上,白嫩的小臉上貼著些許柔軟的髮絲,兩隻滴溜溜的黑眼珠子輕轉著,她一時憐愛,伸了胳膊就將自家閨女摟住,緩聲道:「幾時了,可是該吃午飯?」
「過午時了,娘,我再陪您睡會兒好不好?」
娘倆好久都沒能躺在一處,盧氏稍作猶豫就應下,又往床裡面挪了挪,給她空出大些地方。
遺玉埋頭在盧氏身上蹭蹭,娘親的身上,總是帶著一種只有孩子才能嗅到的暖香,不管是什麼委屈還是不安,都能在這香氣中,消失殆盡。
盧氏被她蹭了幾下,便沒了睡意,一手被她枕在頸後,另一隻手繞過去,五指順著她散亂的頭髮。
「前日人多,好些話都沒與妳說。玉兒,娘真覺得,能有妳和哥哥們這樣的好孩兒,這輩子都足夠了。」
不管前半生是如何轟轟烈烈過,柔情蜜意過,只有此刻兒女繞膝這份寧靜,對她來說,才是最真切且珍惜的。
遺玉將手摟在盧氏腰間,軟聲道:「那是有娘親在,我們才能好好的,妳看別家的孩兒,哪有我們兄妹乖巧,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這麼好的娘親。」
這是將他們兄妹三人一手拉扯大,從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小姐貴婦,到種田務農刺繡女紅,一粒一粟一針一線,將他們養大的母親,那些被隱藏的往事越是清晰,她對盧氏,就越是心疼和敬佩,也許這一切的起因只是陰謀和算計,可盧氏對他們三兄妹的養育之恩,卻是真真切切,永遠不會改變的。
她甚至有些慶幸,若盧氏當年沒有因誤會和傷害,毅然離開那團紛爭,那她到來時,面對的會是什麼?勾心鬥角的內宅私鬥,外親裡疏的兄妹父母?
她有些壞心卻護短無比的大哥,她憨憨傻傻卻性格純良的二哥,她性子直板卻堅強溫柔的娘親,這親密又溫暖的一家子,恐怕都是空夢而已。
盧氏似是想起什麼,臉上帶著些自得,「娘親的教養自然是好的,妳外婆……」她聲音一低,應是想到身在長安卻不能相見的盧老夫人,眼神黯了黯,但為不讓遺玉擔心,很快又接著笑道:「那日妳贏了比試,妳雲姨一時高興,說話就大聲了些,那些婦人們得知妳大哥和妳是兄妹,且都是娘親所出之後,模樣可真叫好笑,呵呵,若不是妳雲姨擋著,娘差點被她們圍了起來,個個都在打聽娘是怎麼教養的。」
看著盧氏臉上煥發的笑容,遺玉這兩日來,頭一次因著得了塊漆金的實心木頭而感到喜悅和滿足。
講完了開心的事,盧氏忽然嘆了口氣,將她摟緊了一些,按在懷中。
「玉兒,娘不想提那些不高興的事,妳大哥還特意囑咐過我,可、可我一想起那日妳孤伶伶地站在樓下,被別人欺負,被潑墨、被辱罵、被責難,娘想起來心頭就有氣,就難受得緊,妳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娘卻不能幫妳出頭!娘、娘真沒用……」
遺玉被她緊按在懷裡,看不見她神情,可聽她說到最後,就一改方才的輕鬆,語調都哽咽起來,心一疼,連忙回抱住她。
「女兒才不委屈,妳沒看那些欺負我的,最後都是個什麼下場,可不僅僅是被取消了比試名額那麼簡單的,日後有的被人嘲諷呢,娘無須幫我出頭,妳女兒腦子可好使得很,嘴巴又厲害,誰能占到我半點便宜了,吃不了讓他兜著走,哼哼!」
盧氏聽著胸前脆生生的嗓音,帶著些自得和傲氣的語調,被她最後孩子氣的兩聲「哼」,逗得破涕為笑,鬆了手臂,食指在她額髮分散的腦門上輕點著:「嘴巴厲害還是好事不成,往好了說那是伶牙俐齒,說難聽點,就是牙尖嘴利,以後莫要再拿這個出來說嘴,還自得呢,小心日後連個婆家都找不見。」
遺玉晃著腦袋躲避她的手指,心中一動,問道:「娘,您說女兒日後,尋個什麼樣的人家才好?」
盧氏一噎,連氣帶笑地乾脆掐了一把她的臉蛋兒,「妳就不知道害臊。」
遺玉咧嘴一笑,「我不害臊,娘說與我聽聽。」
盧氏見她臉皮厚的樣子,瞪她一眼後,竟認真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道:「這男方,要是個老實的、本份的,心眼實在最重要,可不能是個花花腸子,家裡人都要好相處,門第不要太高的,也不能太低了,比妳大上一兩歲便可,嗯……還有……」
盧氏一條條地說著,遺玉的眼皮子開始跳起來,嘴角也有輕抽的跡象,貌似她眼下喜歡的人,和她娘所描述的,是八竿子打不著,半點邊兒都不挨!
「……當然,妳自己也要中意才行。」盧氏輕揉著剛才她臉上剛才被自己掐過的地方,做了個總結。
「嗯。」遺玉將臉貼在她手上,使勁兒應了一聲。
盧氏看著她乖巧的樣子,想到自己的婚姻,暗嘆一聲,她便是選錯了,認錯了,這半輩子才搭進去,這孩子還小,哄哄她也就夠了,真到時要選,那必是要尋個絕對放心的人家嫁過去,她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她自己吃過的苦,不能讓她再受半點兒!
就在母女二人窩在床上閒談的時候,長安城卻漸有一股流言,悄無聲息地瀰漫開來。
此為精彩節錄,更多內容請見《新唐遺玉5:人間四月芳菲盡》
尋什麼樣的婆家
兩兄妹坐在車內,沒了外人,自那日書藝比試之後,頭一次有了單獨相處說話的機會,能將前日書藝比試的事好好商議一二。
「潑墨於我的那個,說的話做的事,可見背後肯定有人,加上高陽突然冒了出來,應是長孫嫻在指使。」
「是她無疑。」盧智點頭。
遺玉接著便將對長孫嫻的防備說出口:「她這麼盯著我不放,非要我丟醜失名不可,藝比過去大半,這後面還有四項,她肯定有別的招數在,欸,真不知我是哪裡惹了她的眼,想來第一次見她是在高陽的生辰宴上,後來到學裡才有了接觸,原以為她是因為高陽的關係所以要整治我,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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