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

名人推薦：「美聲抒情女高音」——陳義芝
「敢愛敢恨的性格，造就了她『愛與哀愁同等獨裁』的詩帝國。」——鯨向海
「如此決絕的手勢，或者連手勢都沒有，沉靜地聆聽水聲，在落葉中坐化。」——楊牧

致孤獨燦爛不後悔的那些
文╱楊佳嫻

金烏，太陽的精魂。神話裡描述是三足烏鴉，共十隻，由母親羲和御車載之，輪流值日。後來只剩下一隻了，其他全被后羿射落。
小時候讀兒童神話讀物，先是嚮往於金烏們日落後一起洗澡的可愛畫面，後是震懾於牠們接連被射落的殺戮異景，竟忘了設想：母親羲和的心情如何？金烏們被射中，摔落在哪個山谷或海洋？太陽也有血肉，也會痛嗎？
尤其是，最末那隻金烏，是否因為死亡事件而震悚？牠是否仍懷著難遣的悲懷，日復一日，炙烤著我們薄脆的心？


我喜歡金色。可以盛大，比如克林姆（Gustav Klimt）的諸多畫作，金色大片大片地用上去，太豪華了，太多了，水一樣溢出來。也可以隱約閃爍，比如惠斯勒（James McNeill Whistler）的《黑色與金色的夜曲》（Nocturne in Black and Gold）和《藍色與金色的夜曲》（Nocturne in Blue and Gold），金粉翩然灑落，晚雲環繞的風景，隱約的煙火與閃電。
孤獨的，最後的金烏。日復一日燦爛，夏日的逼燒，冬日的微暖。離開神話時代那麼久了，百年千年，都還不足抵牠一生一世，是否所有的時間長度在牠看來，都不過指顧之間？牠的內心或許還照顧著最初的傷痕，最熱最亮的日子裡，我就想那是傷痕裡泉湧而出的金色。


《金烏》以十年前我的第一本詩集《屏息的文明》為底本，削減了十首舊作，添入十七首近三年的新作，並把這些詩作打散，重新編排。從前的第一首是〈木瓜詩〉，這次挪到全書最後，像壓箱信物一樣，象徵不變的核心－－對至美的強烈傾慕。這種傾慕，使人如溺於蜜的幼蝶，暗金色的死；久了，平靜了，又像是一縷煙，一組樂音，輾轉迢遞，低調證明力量。
寫作本來就是時間的幻術，文學作品裡，關於時間的金句特別多。比如張愛玲的說法：「日子過得真快，尤其對於中年以後的人，十年八年都好像是指顧間的事。可是對於年輕人，三年五載就可以是一生一世。」青春早已過期，中年腆然在望，從《屏息的文明》到《金烏》，日子過得真快，十年確實沒有想像中那麼長。可是，十年裡確實也發生了那麼多事，發黑死掉那樣的恨，直抵地心的墜落，懸空著格外感受肉身的腐重，被美欺騙，瓷器般的自尊毀裂在地時割傷的還是自己的腳。
素來有所謂寫作療癒之說。我認為因人而異。傷害並不是全部都可以變成詩，寫成詩的，也不表示都過去了，都昇華了。詩是我最珍貴，不值得愛的不值得寫成詩。可是一旦寫了，永不後悔。可能對愛後悔，但是不可以對詩後悔。

致孤獨燦爛不後悔的那些
文╱楊佳嫻

金烏，太陽的精魂。神話裡描述是三足烏鴉，共十隻，由母親羲和御車載之，輪流值日。後來只剩下一隻了，其他全被后羿射落。
小時候讀兒童神話讀物，先是嚮往於金烏們日落後一起洗澡的可愛畫面，後是震懾於牠們接連被射落的殺戮異景，竟忘了設想：母親羲和的心情如何？金烏們被射中，摔落在哪個山谷或海洋？太陽也有血肉，也會痛嗎？
尤其是，最末那隻金烏，是否因為死亡事件而震悚？牠是否仍懷著難遣的悲懷，日復一日，炙烤著我們薄脆的心？


我喜歡金色。...

序 美聲抒情女高音 陳義芝
序 無與有的詩　 楊牧
序 愛與哀愁同等獨裁 鯨向海

泥金箋

回信
夜宴
微悟
日安，憂鬱
鍛鍊

荷戟

暴力華爾滋
革命者向黑夜撤退
小說課
黃昏之蛾
在詩淪亡的前夕
大水之夜
堊土——夜讀杜思妥也夫斯基《地下室手記》有感
馬戲結束後穿越廣場

天亦老

大別
全部
歧路
悲傷
房間
假想敵
誤認
霧中電影
原諒
遲疑一
遲疑二
五衰

屏息的文明

寤寐
有人
屏息的文明
大子夜歌
狡童之歌
聞弦
走索
冠蓋之外
蚩尤四首

十年

信物
在遙遠的水灣
夢得
破曉
我的天使
聽聲十二行
漫遊十二行
浪迹十二行
在古典的課室中
在雨夜的太空艙
永生一
永生二
永生三
守候一張香港來的明信片
小節
原諒
微雨黃昏過圖書館
魔術

複數的小月亮

紀元消逝後的……
微微
餘威
牴觸
天河畔
旅次
歸程
我們的花樣年華一
我們的花樣年華二
我們的花樣年華三

雙生

我在你的現場
時間從不理會我們的美好
霧季，請小心行駛
記載
冬戀
涉渡者
在北京致詩人某
木瓜

後記 致孤獨燦爛不後悔的那些

序 美聲抒情女高音 陳義芝
序 無與有的詩　 楊牧
序 愛與哀愁同等獨裁 鯨向海

泥金箋

回信
夜宴
微悟
日安，憂鬱
鍛鍊

荷戟

暴力華爾滋
革命者向黑夜撤退
小說課
黃昏之蛾
在詩淪亡的前夕
大水之夜
堊土——夜讀杜思妥也夫斯基《地下室手記》有感
馬戲結束後穿越廣場

天亦老

大別
全部
歧路
悲傷
房間
假想敵
誤認
霧中電影
原諒
遲疑一
遲疑二
五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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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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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子夜歌
狡童之歌
聞弦
走索
冠蓋之外
蚩尤四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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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水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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