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後禪學導師 阿迪亞香提
邀請你覺醒於你真實的本質,
打開頭腦、心靈和身體的幸福與解脫的密碼
禪裡有種說法:「當了悟是深刻的,你的整個存在都會翩然起舞。」
要讓了悟自性能夠完整,必須經過:腦、心、腹,三個層次的實現。
如果你只擁有一個非常清楚、開悟的頭腦,你的存在依然不會跳舞。
只有當你的心隨著頭腦一樣敞開的時候,你的存在才會開始跳舞。
那時候,一切都將變得生氣煥發。
而當你的腹部也敞開了,一種深到無法度量的安定會出現,
而你,就像是消逝在那份透明裡。
你跳舞,也是那空性在跳舞。
——阿迪亞香提
「你身上有某種比太陽更燦爛、比夜空更神祕的東西。你一定曾暗自懷疑過這種東西的存在,但是你是否曾經沉潛至你那充滿奧祕的本質呢?本書為你而寫,談論的也是你,它是關於你的覺醒、關於你如何憶起什麼是真實的你。讓它開啟你的眼或你的心,從而接觸你無限本性裡一切的不可思議。但是容我先告訴你,靈性覺醒並非如你所想像。」
當你不再想著自己的存在時,你是誰?正在閱讀這些話語的那雙眼睛背後的,是誰?《空性之舞》一書中,阿迪亞香提邀請你,透過自然地敞開頭腦、心靈、與身體那持有幸福與解脫的密碼,覺醒於你真實的本質。
本書內容涵蓋了一個人和開悟師父共同探討覺醒與解脫的本質及其體現時,會在初期出現的各式主題,例如:純真、敞開、愛、無常、和諧、寧靜、深度以及自由等,同時對於小我、幻相、靈性上癮、一直到慈悲、放下、敞開等等討論議題,提出了簡單明瞭而又切實可行的建議;書中亦描述了阿迪亞香提的直接覺醒經驗,呈現出一個了悟自性者的經驗世界。
他的話語是內在深邃寧靜的流露,也是真理的美好反映,因表達出真正的我們是什麼而與我們的心深深共鳴。它們是真理對真理的說話,源頭為源頭揭露出它的奧祕。這份共鳴有一股力量,能中斷我們思想與情感反應的慣性模式,有助於讓我們解除自我中心的催眠狀態,並瞥見藏在生命底下的實相。這樣的認知確實能使我們的世界整個翻轉,將我們摔出頭腦的幻相而獲得自由。
靈性教誨能夠安撫智性頭腦,帶來智識上的理解,但是當覺性透過一位真正的老師的話語和存在而流動,覺性本身或許能燃起心中的火焰,讓意識朝著了悟自性的方向前進。終究,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找到自己與真理的連結。你就是道路,道路會動,完全致力於揭露它自己。它會喚醒你對真實本性的認識。靜靜地坐著,一個人不必做些什麼,只要允許那自然的覺性生起。真正的老師是那個完全明白這件事的人。
雖然你無法從書中直接找到真理,但阿迪亞香提從自己的經驗中也肯定,透過閱讀,有時候能為我們帶來非常重要的敞開,甚至在靈性覺醒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一本書能夠傳遞作者的意識或臨在,對那些感到與內容深深相應、產生共鳴的人而言,傳遞力量是最強的。在正確的時間讀到正確的書,它會激發出某些不是來自你頭腦、而是洞見層次的東西。當洞見出現的時候,你的整個身體都會唱歌,就那樣的意義而言,語言文字能夠將無意識的東西帶出來、進入意識之光當中。而當然,一旦潛能醒過來了,我們必須為自己的轉化負起責任,因為沒有任何老師或書本能代替我們做這件事,你自己必須照顧那道火光。
作者簡介:
阿迪亞香提 Adyashanti
後禪學導師,也是美國少數真正開悟的靈性老師,被認為是承繼了東方禪學及印度的不二論。
成長於美國加州一個平凡家庭的阿迪亞香提,童年時即有了自發性覺醒經驗,就學時雖被視為有讀寫障礙,卻不曾影響到他對一己的評價。十九歲時在書本上讀到「開悟」一事開始激起他內在的追尋。最早曾經以書本土法煉鋼研究「靈魂出體」,後來雖然以失敗告終,但人生那第一次「靜坐」卻讓他深深著迷,開啟了他對「真理」的探索。他花了五六年時間在大學裡尋找能夠解釋在他內在發生之事,從心理學、社會學、東方宗教、到哲學,都無法找到真正遇見過真理的人。他在二十歲時遇到了他的禪修老師,跟隨修行多年,並在離開大學後進入自行車行工作,同時成為一名自行車選手。二十五歲時,他有了第一次開悟的體驗,對自己的真實本性有了一個瞥見,接下來五六年,他經歷了幾次重病打擊,一次次將他身上殘留著無法放下的自我形象,猛然脫落殆盡。一九九六年,在持續了十五年的密集禪修之後,他經歷了一系列靈性覺醒的蛻變,進入完全無我的最終開悟境界。後來受他老師邀請,開始了教學的生涯,一直到現在,同時出版一系列書籍。
他常常被人們拿來與中國早期的一些禪師以及不二論的印度吠檀多哲學的老師們相提並論,但他的教導並不受限於任何宗教及理論體系,而是完全來自一己對真理的了悟。
譯者簡介:
蔡孟璇,自由譯者。加州州大語言學碩士,曾任出版社編輯多年,並曾獲兩屆梁實秋文學獎譯文組評審獎,譯有《能量醫療》、《心靈能量》、《大開悟》、《印度尋祕之旅》(合譯)、《和平小豬學禪修》、《心的十四堂課》等書。
Emai: windhorse7@gmail.com
各界推薦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編序
愛的流動沒有既定計劃。
它只是流動,因為它的本質就是動。
——阿迪亞香提
靈性導師阿迪亞香提所說的這些話,貼切地表達了他和學生們相會的本質。他會在每週聚會、週末密集研習營和禁語禪修營裡談論靈性覺醒的本質,而本書即是這些精彩談話的部分集結,其中所挑選的內容皆有其一致性與重要意義,都是對學生非常重要的課題。
「我的工作中心與你來到這裡的重點,就是要直接體驗你是誰,」阿迪亞香提如是說。「如果你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怎能知道開悟是什麼?」他以一種獨一無二的方式傳遞真理與自由,為學生提供指標,帶領他們進入這場了悟一己真實本性的探索。
關於阿迪亞香提
阿迪亞香提於一九六二年出生在加州舊金山灣區的一個小城市庫比迪諾(Cupertino),本名是史蒂芬.葛雷(Stephen Gray)。根據他所分享的一些故事,顯然他十分享受他的童年時光與多彩多姿的大家庭,其中包括兩個姐妹、四位祖父母,以及家族裡形形色色的親戚。他的祖 父非常喜歡在他和親人們造訪時,為他們做美洲原住民的舞蹈祝福儀式。進入青少年之後,他開始熱愛自行車競賽,但是他在十九歲的時候從書本裡讀到了「開悟」 這個名詞,內心隨即被追求究竟真理的熱烈渴望所占據。於是,他開始在兩位老師的指導下接受訓練,分別是前角博雄禪師(Taizan Maezumi)的弟子阿維斯.賈思提老師(Arvis Justi)和鈴木禪師(譯注:鈴木俊隆禪師)的弟子關寂照老師(Jakusho Kwong Roshi)。
阿迪亞香提說道,在他精進習禪將近十五年的時間後,在終於對自己的真實本性有所覺醒而體驗了一連串深刻的了悟,並消融了對個人身分 的一切執著之前,他幾乎已狂熱至一種絕望狀態。一九九六年,他的老師阿維斯.賈思提邀請他開始講授禪法,一開始,只是一個非常小型的聚會,幾年之後演變為 一週有數百名學生參加的每週開示。佛教用「法」(Dharma)這個字來表示究竟真理——一切物質和心理現象底下的本質,以及一切生命真正的靈性歸宿。而 說法或開示(Dharma talks)就是由一位活在那真理當中、已清楚了悟,並獲得可溯及佛陀之傳承下的老師所認可的人所給予的教示。
阿迪亞(他的學生都這麼稱呼他)身材削瘦,理著光頭,他的舉止優雅,散發出溫暖,擅於舉一反三而且表達非常清晰。他的學生發現,當他以那雙幾近透明的淡藍色雙眼 凝視著你時,經常能讓你卸除心防,而且似乎能穿透人心。阿迪亞的教學風格是流露自內心、直截了當的,不見禪的專門術語,卻包含了指向普世真理的豐富線索。 在他初次教禪之後的幾年間,已有許多學生從他的開示、他的薩桑(satsang,譯注:梵文音譯,指親近真理或覺悟者)與禪修營裡獲得啟發,藉著傳遞效應 而體驗到了覺醒。
一位不凡的老師
阿迪亞的說法風格一向被拿來與一些早期中國禪師與印度的吠檀多不二論(Advaita Vedanta)導師相提並論。他和已故的不二論聖者尼薩伽達塔.馬哈拉吉(Nisargadatta Maharaj,譯注:1897-1981,一位幾近文盲、開悟的印度聖者),以及東、西方傳承下的覺醒師父十分相應,雖然他所帶領的禪修營綜合了禁語禪 修、佛法開示與師生對談,他探索覺醒之道的方式卻不是以培養靈性修煉能力為基礎,而是從卸除並且解構個人的身分認同下手。
如同他的許多學生所體驗 過的,我在和阿迪亞香提同在的時候,體驗到強力的覺醒經驗,這使我相信他就是我的老師。雖然我在遇見他的許多年前,早已放棄尋找老師的念頭和行動,但是我 發現,一位老師或引導者確實能為混亂的頭腦指出一條出路並開啟我們的心,讓它直接進入位於存在根本的那一份愛與光明的空性裡。
這是一個不凡、深刻 而且難以言說的經驗,它徹底消除了進一步追求靈性的欲望,讓那些了知的人單純地繫於一個極為簡單、寧靜並且開放的內在空間。我一向認真地學習源自數個東方 靈性傳統的教導,也是一名為他人的靈性旅程提供指導的老師與治療師,但我卻從未清楚看見師生關係的這份神奇力量,直到我發現了這位老師,這位和我非常相應 的老師。能夠幸運地遇見他,我感到十分感激。
阿迪亞所體現的,是一個獲得靈性了悟的生命那無限的可能與平凡的單純。我的體驗是,他已活在空性與自由的圓滿當中,能夠在根植本源與自然流露、心靈與幽默、存在的形相與無形相面向之間,維持著一個活潑的關係。
本書的教導
阿迪亞的教導是從他於一九九五至二○○二年間在薩桑聚會、週末密集禪修營與一般禪修營的開示集結而成的。出版本書的目的是讓他的這些提示、愛,以及他的傳法能夠持續提醒他的學生,也讓更多無法親自與他同在的人接觸到這些內容。
之 所以選錄這些談話內容,是因為它們涵蓋了一個人和開悟師父共同探討覺醒與自由的本質及其體現時,會在初期出現的問題和主題。書中亦描述了阿迪亞香提的一些 直接覺醒經驗,呈現出一個了悟自性者的經驗世界,例如:天真、開放性、愛、無常、和諧、寧靜、深度,以及自由等。他的話語是內在深邃寧靜的流露,也是真理 的美好反映,因表達出真正的我們是什麼而與我們的心深深共鳴。它們是真理對真理的說話,本源為本源揭露出它的奧祕。
這份共鳴有一股力量,能中斷我 們思想與情感反應的慣性模式,有助於讓我們解除自我中心的催眠狀態,並瞥見藏在生命底下的實相。這樣的認知確實能使我們的世界整個翻轉,將我們摔出頭腦的 幻象而獲得自由。這種開啟過程揭示出如何活出生氣蓬勃、活力充滿、自由自在的全新方式。這一份煥發的生命力在這位老師和他的許多學生身上都獲得了具體的表 達與呈現。無論我們多麼努力,都沒有人知道自己如何影響事件的發生。在我們的世俗生活裡,這製造出痛苦,也製造出許多意料之外的事。但是對靈性生活而言, 這成了我們的恩典。當我們有能力在每一刻安歇於「不知」這個我們存在中最深的真理時,便是允許那自發的升起並且喚醒我們。阿迪亞不斷告訴他的學生,不要固 守於任何概念、不要相信他對他們說的任何話,而且不要執著於任何經驗。
靈性教誨能夠安撫智性頭腦,帶來智識上的理解,但是當覺性透過一位真正的老 師的話語和存在而流動,覺性本身或許能燃起心中的火焰,讓意識朝著了悟自性的方向前進。終究,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找到自己與真理的連結。一位老師可以透過 他的在場而為這趟旅程提供指標與工具、激發一個人內在的流動。但是到最後,一切都將導向概念上的空無與無目標。你就是道路,道路會動,完全致力於揭露它自 己。它會喚醒你對真實本性的認識。靜靜地坐著,一個人不必做些什麼,只要允許那自然的覺性生起。真正的老師是那個完全明白這件事的人,而活出這個真理就是痛苦的終結。
——編輯 邦妮.葛林威爾(Bonnie Greenwell)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編序
愛的流動沒有既定計劃。
它只是流動,因為它的本質就是動。
——阿迪亞香提
靈性導師阿迪亞香提所說的這些話,貼切地表達了他和學生們相會的本質。他會在每週聚會、週末密集研習營和禁語禪修營裡談論靈性覺醒的本質,而本書即是這些精彩談話的部分集結,其中所挑選的內容皆有其一致性與重要意義,都是對學生非常重要的課題。
「我的工作中心與你來到這裡的重點,就是要直接體驗你是誰,」阿迪亞香提如是說。「如果你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怎能知道開悟是什麼?」他以一種獨一無二的方式傳遞真理與自由...
章節試閱
訪談節錄:
阿迪亞:大約十九歲,有一天,我甚至不太確定在哪裡了,我讀到了關於開悟的事,好像是在一本談論禪的書裡面。至於我如何持續探索的,我也不大確定。當我讀到關於開悟的事,我內在有個東西突然像燈泡一樣亮了起來,它深深吸引著我。我想: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於是它激起了我內在對這領域的興趣。鼓勵我繼續探索這個興趣的,是我一位非常非常神奇的曾姨婆,在家族裡,大家都知道她會做一些古怪的事。現在我知道她是一位靈性覺醒程度很高的人。我記得她進來房間的時候,那炯炯的眼神就像兩把火炬,我知道她的時候,她已經九十多歲了,她會做一種叫做靈魂出體的事。她會離開身體,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這可嚇壞許多人了,因為她會知道每個人會發生什麼事,而且她會知道人們何時會過世,或者他們是否過世了。她會說:「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誰誰誰?他們快要過世了。」不過也因此,她也學會有時要閉上嘴巴。
譚美:當然。
阿迪亞:她那些通靈的能力是她想刻意隱藏的東西,只有在某一天偷偷告訴我母親。總之,我想靈魂出體聽起來很好玩,而且當時我也剛好對開悟這件事開始感興趣,因此,我買了一本解釋如何讓靈魂出體的書,裡面列出了按部就班的步驟,其中一個步驟是花十分鐘時間靜坐,然後再繼續做其他步驟。嗯,我的靈魂出體實驗完全失敗了,我好像一個永遠無法離開地表的火箭。但是當我第一次坐下來靜坐十分鐘的時候,有某種東西使我深深著迷,當時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在靜坐當中,我接觸到了某種東西,那是一個令我為之入迷的世界。很快地,我將靈魂出體的事全忘光了,我感覺到,靜坐之中有個對我意義重大的東西。因此,我開始靜坐,而且閱讀了幾本相關書籍。幾個星期之後,有一天早上,我醒來之後真的領悟到那一直屬於我的生命已經不再是我的了。我就是知道「這個生命不是我的」——它屬於開悟這整件事。無論它要往哪裡去,無論它要帶領我去哪裡,我再也沒有選擇的餘地。於 是,它從一個我順便追求的東西,變成一個完全占據我的東西。我發自肺腑地知道,它擁有控制權,它已接管了我,而它也將會變成我餘生的主題。然後,你知道的,那有一些恐怖,但同時也讓人興奮不已。那個時刻,就是我的生命翻轉的時刻,就在那個早上,它不是一個決定,而且我並不是在試圖逃避痛苦。
譚美:你當時是如何追求開悟的?
阿迪亞:我在大約二十歲的時候找到了我的老師。
譚美:你怎麼知道這是適合你的老師?
阿迪亞:嗯,那是我靈修生活的另一件怪事——它的焦點從來不在老師。我尋找老師的方式很實際,和你想學數學時要找一位好的數學老師情況類似。我對開悟感興趣,我想要有一位靈修老師,因為他們或許能幫助我找到我尋尋覓覓的東西。我不是在找一位讓我崇拜的人。我從來沒想過有什麼人能替我做這件事,我要找的不是那個。我有一些失望,因為我當時只有二十歲,對禪師的袍子和寺廟等這些東西存有很多浪漫的想像,而這裡就只有這位個頭小小的女士,就在我家附近——離我長大的住處只有十分鐘——我們還在她家客廳打坐。就外在看來,沒什麼令人特別印象深刻的事發生,但是基於某種理由,我一再回去那裡,一再回去,一再回去……。一段時間之後我 開始明白,這就是我的老師。我的確拜訪了一些其他地方,大多數是她送我去進行長期禪修的地方。她送我去索諾瑪山禪中心進行長期的禪修,因為她不帶長期禪 修。因此,我和關老師大約有六、七年的師生關係,我每一年都會在那裡進行禪修。這些長期禪修最深刻的影響力,就是它們打開了我的眼界,讓我看見其實禪中心 指出的所有真理,在我家附近那位小小女士的家中已一應俱全。那真是如晴天霹靂般震撼,因為她是如此平凡,既不裝腔作勢,也不會玩弄人師角色。基於某種原 因,當我離開那裡到別處禪修之後再回來,我就能看見我錯過的東西,那些在她身上已經有的東西。我真的看見這一點了,而且對此感到非常驚訝。從那時候起,我覺得不需要再到任何其他地方了。
譚美:她還在世嗎?
阿迪亞:在。事實上她每週五都會進來辦公室,或許你會撞見她。她在僧團幫我們貼標籤。
譚美:真的嗎?
阿迪亞:我不是在開玩笑。她已經不教禪了,她請我教禪之後幾個月,她就不教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不會再教禪,它就這麼……停了。
譚美:而現在她負責貼標籤?
阿迪亞:是啊,在她請我教禪、自己不教之後的大約一年,她在眼睛後方發現了一顆像高爾夫球一樣大的腫瘤,必須動手術摘除——你知道那是風險很高的手術——有段時間她身體有半邊活動不良,而且手術嚴重傷 害了她的記憶力和部分的認知功能。她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康復,恢復到能夠再度開車到處去的程度,不過她的記憶力仍有些問題。但是我總是告訴她,她的記憶力和 我的差不多,所以沒什麼好抱怨的。她這個復建過程已經持續了大約八年了,這對我是個活生生的教誨——看著她如何在看見自己該拋下老師身分時,毅然拋下老師 的身分。這是個謙卑而真實的教示。此人當了三十年的老師——就算規模較小,但仍對這個角色瞭若指掌——而現在她改成進辦公室幫大家貼標籤,因為她依然想為 佛法盡一份心力。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榜樣!能夠真正不被一個角色所束縛,或擔心別人會怎麼看、怎麼想。不必迎合別人的期待,而是真正與當下發生之事面對面。 直到今天她依然在教我,她做出了只有極少數人能做到的事,她透過這樣的身教來教我。她能夠真正放下一己角色,只管進行下一件需要做的事,無論那件事是已知或未知的、隱藏的或明確的都一樣。這對我而言是個非常真實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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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亞:第一個轉變發生在我二十五歲時。我在禪修時,是以積極具攻擊性的、男性的方式逼迫自己——想要用巨大的努力和決心猛烈撞開開悟的大門,因為那就是我過去的方式。我從小就是個運動員、而且是個優秀的自行車選手,而且我有閱讀障礙,所以我學會在工作上打敗其他人,以此方式獲得我需要和想要的東西。因此,我以為在靈性這方面也要這麼做才有用,而禪幾 乎是滋養了這種態度,你知道,就是要打坐打得比每個人都好。禪似乎無意識地鼓勵了這一點,因此有大約六到八個月的時間,我在帕羅艾爾多走路去上班時,我會 一直逼迫自己,一直問:「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什麼?真理是什麼?」我真的認為自己隨時都會發瘋,因為我覺得人類不可能長時間維持這種內在緊張的強 度。我預期自己有一天會被送進精神病院,因為我真的將自己逼迫到某種心理上的剃刀邊緣,或者說是被逼迫。
因此,一天,我在我房間裡打坐,而這座緊張之池快要滿溢了,我想,我必須找出什麼是真理,而且我現在就必須找到。因此我走進後院,坐下來打坐,並且費了一番好大的勁讓我的頭腦靜定不動,同時打破 了一些藩籬,但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然後在短短的一分鐘之內,情況就好像我把過去五年來的努力全部搜集起來,塞進那一分鐘裡。突然之間,我明白了,我不 能這麼做,我不能這麼做。我一開始說:「我不能這麼做,」便立刻感覺到一切同時放鬆下來了。當一切放鬆下來,有一種內在的爆炸出現——這是我唯一能用來形 容它的方式。那情況就像有人把我插上牆上的插座。內在有個巨大的爆炸發生了,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急促,我以為我快死掉了,因為我一輩子從來沒有心跳這 麼快過。我一直是個運動員,很清楚自己心跳快到極限時是什麼感覺,這實在是超過那極限太多、太多了。我真的覺得我的心臟會爆裂。在某個時刻,我出現一個念 頭,覺得這股能量會要了我的命,我想我沒辦法撐太久。我接下來的念頭是,如果這是找到真理的代價,那麼好吧,我現在願意死。那不是什麼充滿勇氣或男子氣概的事,只是一個事實,那就是:我願意死。結束,就這樣。我一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而且真心這麼想時,那股能量消失了。突然之間,我置身外面的虛空之中……我成了虛空。所有的一切都是空間,唯有無限的空間。在那個虛空裡,我可以感覺到類似洞見的「下載」這種情況,但它們發生得實在太快了,我連它們是什麼都不 知道,每一秒仿佛有數百個洞見蜂擁而至,好像在將電腦程式下載至你的電腦系統一樣,我覺得似乎有某種東西正快速下載到我身上,它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我根 本無法了解其中任何一部分,但是我能感覺到洞見一個接一個蹦出來。因此,我坐在那裡,做為虛空,讓這些洞見下載到我的系統裡,這個現象持續了一會兒,我不 知道多久,就一陣子。後來,它停止了,然後一個我顯然應該離開蒲團的時刻來到,我和往常一樣:起身,看著小佛桌上的佛像,然後頂禮。我一頂禮時,不禁笑了 出來,那是我曾有過的笑聲中笑得最開懷的一次。最好玩的是我心裡想:「你這個小王八蛋,」我這麼對著佛陀說,「我追逐你追了五年。」那一刻,我終於知道了 我在追逐的是什麼,我懂了,我只是不敢相信。那就像是:哇,我竟然一直在追逐我已經是的東西。因此,我大笑了一番,然後便走出去了。那是第一次的覺醒。
好玩的是,當我走到外面時,有個小聲音,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就非常習慣聽到的一個小聲音,就在這充滿喜悅、極樂與巨大釋放的重大啟示當中,它說:「這還不是,繼續走。」然後我心想,可惡,難道我不能沉浸在這裡嗎?一下子都不行?但是那個微弱的聲音又說:「這還不是,繼續走。」而我知道那千真萬確。不知怎麼地, 我知道那個聲音不是在貶低剛才發生的一切,那個聲音不是在說:「這沒有價值,這不是真實的,這不重要。」這個聲音只是說:「還有比這個更多的東西,你還沒 有見到全部的面貌。你已見到了一個重要的部分,但是繼續走,不要停留在這裡。」
但是在那一刻,一切全改變了。從那時起,我那靈性追求者的能量——那種求道若渴的動力——消失了,而且永遠沒有再回來。費盡一切心力試圖獲得我已經有的東西、努力成為我已經是的,純粹是荒謬。
我當時並不知道自己是對什麼覺醒過來,我領悟到的是,我就是那個我在找尋的。我知道:我就是我在找尋的。我就是這真理,然後下一個問題立刻生起:這是什麼?我就是它,我知道我就是它,但是我不知道它是什麼。那是我不知道的部分。有個覺醒發生,但還不完整。那是全部面貌的一部分,或許是一個很大的部分,但是下一個問題幾乎立即出現:這是什麼?而那變成了我的下一個問題。
我持續大量打坐,外表上看起來,我做的事和以前完全一樣,因為我知道還有更多東西,而打坐就是我探索的方式。不過,從那一刻開始,我在靈性領域發生的事多半不是發生在蒲團上,在那五、六年的時間裡,發生在靈性領域的多數事 件其實是發生在我的日常生活中。我是個運動員,因此我有許多的身分認同是圍繞著身為運動員這件事。因此,即便在那次的覺醒之後,即便當時我已不參加自行車 比賽了,我仍繼續騎車、受訓,仿佛我是個競爭力十足的自行車選手似的。於是我開始質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為什麼要訓練得好像自己是個世界級選手,而我 根本不是?我開始看見那是一些殘存的自我形象。你可以說那是一個很棒的自我形象——不僅是良好的體格,還有身為一個頂尖運動健將所附帶的種種形象。你很酷,你在身體方面可說是霸氣十足。雖然我平時對人不會霸氣十足,但是在體育的領域,我的確表現得霸氣十足。即使我開始了解到我只是試圖延續我舊有的自我形象,但不知什麼原因,我就是停不下來。
然後,大約在我二十六歲的時候,我生了一場診斷不出原因的病,它讓我在病床上躺了六個月。我的身體還可以稍微運作,但狀況非常不好,反正就是病了。我生病 了,各種狀況接踵而至,六個月沒停過。六個月結束之後,當然,我身上的運動員特徵也所剩無幾了。當那位運動員從我的身體系統中被帶走時,那感覺美妙得不得 了,因為如果你虛弱得像一隻病貓,確實很難扮演充滿霸氣的運動員角色。我意識到這感覺太棒了,能擺脫那個角色的感覺真好,那感覺非常解脫。
我希望自己可以說,那就是故事的結局,不過一年之後,當我發現自己恢復了健康時,有天早上我醒來,又開始自我訓練了,我甚至不是有意識地這麼做。我竟然又開始做起整套同樣的事。起初我沒發現自己在做什麼,直到我做得相當投入時才想到——我又在做同樣的事。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關於自我形象、關於這個角色和面 具。當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時,我很想就此放下它,但是我還沒準備好。於是我又病了六個月,而且這次更慘。我得了鼻竇炎、肺炎、還有單核球過多症,而這些可 說是解決了那個自我形象的問題。那個角色被這場病清除殆盡之後,想要重建它的欲望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對我而言,那是靈性旅程的自然開展。不是透過打坐來 消除你的自我形象……而是經過痛苦的磨練來學習。那是大智慧接管了大局,讓我們去經歷我們必須經歷的,好讓我們能夠放下。
在那段時間裡,我也經歷了一段我會說是完全可笑的戀情,非常不健康的關係。那段關係引發出我懸而未決的陰暗面。你和你所有的弱點墜入情網,而它誘發出你內在最糟糕的東西。在我的 例子裡,這段關係誘發了我的各種角色,例如助人者,而當然那完全是災難一場。幸好,它只持續一陣子便結束了,但是它和那兩場病一樣,將所有那些我習慣於認 同的形象與角色——一個好人、一個親切的人、一個助人者等等——猛然揪了出來。它將它們扯出我的系統外,讓我看見它們是不真實的、虛假的,而我之所以佩戴 著它們的唯一原因,是因為我不敢不這麼做。若沒有它們,我會是誰呢?
在那幾場病和這段關係之間,我整個人是四分五裂的。那些一點一滴的虛假從我身上被撕去。當那部分結束之後,我真的覺得非常自由,那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我又回到了空無當中,並且領悟到如何以一種簡單而且人性的方式,做為虛空本身, 可以站在人行道上,不覺得自己必須當任何人或表現得像任何人。想要以任何特定方式被看見的欲望,已經被扯出我的系統外了。這個撕裂的過程並不容易,而且不 好玩,但是結果真的太棒了。回顧過去,那為我所謂的「最後的覺醒」鋪好了路。那完全清楚的覺醒,緊跟著這些撕扯的經驗來臨。事實上,它是在幾個月之後來臨的,就在我和安妮結婚不久之後。
當時我三十三歲,剛剛結婚,找到了一份真正的工作。我開始跟著父親學習經營他的事業,因此我有了一份真正的事業。 我也開始跳脫過去的刻板生活,也就是將生活重心完全放在內在形式的靈性——在那之前,那一直是我專注的焦點。我已經將生命中的一切都暫停很長一段時間了, 然後在大約三十三歲的時候,我了解到這個過程或許無法完整,我最好是好好繼續生活下去。因此,最後我結婚了,從事了一份真正的工作。這種願意過入世生活的意願,我認為是我個人靈性進展過程中一個相當重要的部分。在我和安妮結婚之後的幾個月,我的第二次覺醒發生了。
譚美:你能形容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嗎?
阿迪亞:非常簡單,而且其實在它開始之前已經開始了。那天晚上,就在我準備好要就寢之前,我坐在床邊,出現了這個念頭。那不是什麼大念頭,不是什麼偉大的洞見。那是最簡單的東西,而且和我那時在想的東 西完全不相干。但是有個念頭劃過我的腦袋,說:「我準備好了。」我注意到它了,真的在五秒鐘之內我就注意到它了。然後我便去睡了,但是「我準備好了。」的意義是如此清楚明白、如此簡單。那不是我的頭腦或我的自我在說:「我準備好要撞開大門了!」那只是一個天真的、簡單的片刻,就像一份禮物、一個事實。只是一個念頭:「我準備好了。」我沒有對它多想什麼。它沒有引起太多 關注,我只是注意到它發生了而已,然後我就去睡了。
隔天,我起了個大早,因為我要去見我的老師。在見老師之前,我通常會先早起,打坐一小段時間。 我沒有特別想著什麼事,只是坐下,然後不到三十秒的時間,我聽見了鳥鳴。只是嘰喳一聲,然後一個我從沒聽過、從沒在禪修時使用過的問題,從我的直覺而不是 腦袋蹦出來。一個問題自動出現,它說:「誰聽見了這個聲音?」那個問題一出現,一切頓時翻轉了,或說翻正了。在那一刻,鳥兒、聲音,以及傾聽,全部變成了 一件事。確實,它們真的被體驗為完全相同的東西……傾聽這件事即等同於我、那聲音、鳥兒和一切。它來得非常迅速、非常突然,就只是一。
我接下來注意到的是某個念頭,而那念頭如此遙遠,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什麼內容。但是有念頭出現,接著是一個認知出現,認知到那不是我,那是念頭。而這醒來的、這覺醒 的,與那個念頭一點關係也沒有。它就只是發生了,這兩者完全是分開的,對念頭沒有絲毫的認同存在。幾分鐘之後,我起身,然後我的腦袋真的出現了一些五歲小 孩子的想法,我非常好奇。我想,不知道我是不是那爐子,因此我跑到小小一間的客廳和廚房那裡,然後十分肯定,它是爐子。我又跑到浴室看著馬桶,因為我努力 要找出一個真的不怎麼靈性的東西,然後我想:慘了,它是馬桶。然後我打開臥房的門,看著裡面的安妮,我的妻子,她還在睡覺,我了解到:它是她,同樣的東 西。我在我們住了六年半的那間只有十三坪大的小屋子裡走來走去,我在屋內四處張望,而所有的東西都是它,所有東西都一樣。因此,我就那樣站在小屋裡,有趣 的是,沒有任何情緒出現。沒有什麼「噢耶!」的歡呼聲或「我的天哪!」這類的情緒,那完全不存在。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地被看見,不會與任何經驗狀態混淆, 因為沒有任何狀態在發生。然後,我在客廳裡走了幾步,因為客廳也只有幾步的距離那麼長。在那幾個步伐當中,意識完全覺醒了。這非常難以形容,但是它完完全 全與身體分開了。在那一刻,我看見一連串的畫面,而且我立刻明白,這個覺醒的立刻明白,我一直被困在那些畫面裡面,也就是我們可能會稱為「前世身分」的東 西。我想那些都是我,我在那些畫面裡沉睡,而絕對清晰無誤的是,它不是那些東西。它不再受困其中了。它不再被那些當中的任何形相所束縛了,包括現在的形 相。我也看見,現在的形象並不比五十世以前的某個形相來得更有意義,或更真實。就這樣,只有這個覺性,完全只有它。無形、無相、無色、無有一切。無處而又遍處。在那個當下,還有一種了知,就是即使這覺性即是一切,這覺性亦超越了即是一切。如果這件事完全消失了,所有我看見的形相與每一樣東西,若它們全部消失,這個亦不會有任何減損,絲毫無損。它不可能減損。所以,那就是覺醒的大致情況。
同時,有一種比身體更大且置身其外的感覺出現,也就是身體是在 那覺性或靈性之內發生的。身體在它裡面,而不是我在身體裡面。在那當中,這覺性或說意識也回到了身體內。它依然在外面,但是現在,它既在裡面也在外面。它 不是只停留在外面,它再度占據了它的位置,但是這次它占據位置的時候沒有困惑、沒有任何身分認同。那情況就像早上穿衣服,你就只是把衣服穿上,不會認為你 就是那件衣服,那只是你穿在身上的東西而已。再清楚不過的是,這個形相,這個特定的人格角色,這個之前人們稱為史蒂芬•葛雷的傢伙,只是一件衣服。這是它 現在的轉世身分,它穿在身上、用來從事各種活動的東西。有件美好的事是伴隨而來的喜悅,對這件衣服、這個身分的喜悅。它和這人格角色有著極親密的關係、有 著完全如孩子般的開心。就像一個小女孩穿上了灰姑娘的衣裳,然後照著鏡子說:「哇,這太酷了!」它對形相有一種驚奇感。
最後一件事情是,我踏出了另一步,卻好像是我這輩子踏出的第一步,那感覺就像我剛從子宮裡出來,感覺好像一個嬰兒,一生中第一次將他的腳放在地板上。我真的往下看了看我的腳,然後 繞著圈圈走,因為那仿佛一個奇蹟——腳踏地板,還有走路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把腳踏在地板上是個奇蹟、一個絕對的奇蹟。而且,每一步都是第一步,每一樣東 西都是新的,對每一樣東西都有一種親密無間、美妙與欣賞的感覺。
所以對我來說,所有這些事情是迅速地接二連三發生的。從形相中醒來,然後占據形 相,然後與形相合一,然後對形相的欣賞,以及領悟到我不是形相,似乎一切都很好,我不必處於身體之外,也不必超越任何東西,因為一切都是它。當時我只知 道,這是個奇蹟:這個生命、這個身軀。這就是天堂,雖然混亂,雖然愚蠢,雖然既美好又糟糕。這是,你知道的,最大的笑話——在神的手中尋找神。
就是這樣了,其實非常簡單,非常、非常簡單。而這過程中出現的還有對平凡的享受。已經不需要再發生什麼非凡之事了——非凡的經驗不需要發生,只有對平凡的享 受。我可以談論所謂的真理或靈性議題,也可以和某人談論足球或日常雜貨……突然之間,那都沒有關係了。直到今天,我仍經常對人們說——他們常常不相信—— 但我說:「對我而言,薩桑時段和談論其他任何事可以說是一樣的。」那再平常不過的一切,變得完全令人滿足。當然,看見有人覺醒,甚或看見他得到一些轉化, 也是相當令人滿足的一件事。那就像是一些特別亮眼的事情,但是有一種對平凡事物的愛存在,對我而言那是最美的事情之一——我生命中再也不需要發生什麼非凡的事了。只是存在,已經是一種奇蹟。
譚美:阿迪亞,你稱這個為「最後的覺醒」,但是假如你在未來數十年間還會出現另外的、了悟到更深層面的覺醒呢?你認為這可能嗎?
阿 迪亞:我很高興你提到這件事。我之所以稱它為「最後的」,有一個特別的原因。當我說「最後」,不盡然是說不可能發生另一次覺醒,當然那是可能的,誰知道 呢?對嗎?我們永遠不知道,這畢竟無窮無盡的事。但是當我說「最後」,我的意思是,經由這一次的覺醒,我以一個全然透徹的方式了悟了真正的我。那是在一個 沒有任何情緒的全然純粹狀態下了悟的。沒有對它的能量、沒有欣喜得意。當我說「最後」,我的意思是我徹見了它。不再有任何東西要尋找,不再有任何一個問題留待靈性方面的回答。因此我稱它為最後的,因為它好比一道分界線,某一段生命和某一段旅程已帶領我來到了那個點,然後一旦我踏出那個地方,一切將不會再和 從前一樣了。我過去所投入的那一段旅程,很顯然已經乾淨俐落地結束了。它結束了,永遠不會再回去。對我而言,那就是我所謂的最後的。那是否表示已經沒有其他東西可看了呢?永遠有其他東西可以看。
(未完)
訪談節錄:
阿迪亞:大約十九歲,有一天,我甚至不太確定在哪裡了,我讀到了關於開悟的事,好像是在一本談論禪的書裡面。至於我如何持續探索的,我也不大確定。當我讀到關於開悟的事,我內在有個東西突然像燈泡一樣亮了起來,它深深吸引著我。我想: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於是它激起了我內在對這領域的興趣。鼓勵我繼續探索這個興趣的,是我一位非常非常神奇的曾姨婆,在家族裡,大家都知道她會做一些古怪的事。現在我知道她是一位靈性覺醒程度很高的人。我記得她進來房間的時候,那炯炯的眼神就像兩把火炬,我知道她的時候,她已經九十多...
作者序
前言:
我歡迎你,是的,你,此刻正在閱讀這些字句的你。本書是為你而寫的,談論的也是你。是否從來沒有人對真正的你說過話?你自己是否又曾對真正的你說過話呢?
或者,你一直被你自己的外表、姓名、性別、家庭關係、性格、過往歷史,以及期盼有個更好的未來甚或更好的你這種暗地裡的願望所愚弄?我向你保證,這些微不 足道的瑣事並無法形容或顯露出真實的你,還差得遠了。
現在,請說實話,你難道不曾懷疑過,比起那鏡中人,自己其實更豐富,或者更貧乏?你難道不曾在某個極為安靜的時刻,暗自渴望一窺自己和他人外表那層面紗背後的東西?
你身上有某種比太陽更燦爛、比夜空更神祕的東西。你一定曾暗自懷疑過這種東西的存在,但是你是否曾經沉潛至你那充滿奧祕的本質呢?
我向你充滿奧祕的本質表示歡迎。本書為你而寫,談論的也是你,它是關於你的覺醒、關於你如何憶起什麼是真實的你。所以,請繼續翻開書頁讀下去,翻到任何吸引你注意的章節。每一章的內容各自獨立,但同時也是前一章節的更深入探索。我信任你的智慧將帶領你來到確切的章節或頁面,讓它開啟你的眼或你的心,從而接觸 你無限本性裡一切的不可思議。
本書以靈性覺醒做為開始的第一章,以對永恆真理的忠實做為結束的最後一章。如果你還想進一步閱讀更多內容,下一本書的主題是著重在覺醒後的生活。不過,關於前言與這些未來即將發生之事的預告,說到這裡應該足夠了。重要的時間是當下,我的歡迎之意已經藉由這本書完全傳達至你的手中。
所以,如果你覺得喜歡,請繼續讀下去,但是容我先告訴你,靈性覺醒並非如你所想像。
——阿迪亞香提
前言:
我歡迎你,是的,你,此刻正在閱讀這些字句的你。本書是為你而寫的,談論的也是你。是否從來沒有人對真正的你說過話?你自己是否又曾對真正的你說過話呢?
或者,你一直被你自己的外表、姓名、性別、家庭關係、性格、過往歷史,以及期盼有個更好的未來甚或更好的你這種暗地裡的願望所愚弄?我向你保證,這些微不 足道的瑣事並無法形容或顯露出真實的你,還差得遠了。
現在,請說實話,你難道不曾懷疑過,比起那鏡中人,自己其實更豐富,或者更貧乏?你難道不曾在某個極為安靜的時刻,暗自渴望一窺自己和他人外表那層面紗背後的...
目錄
1. 覺醒
2. 薩桑
3. 開放性
4. 天真
5. 調和作用
6. 自由
7. 光明的核心
8. 寧靜
9. 意識
10. 深度
11. 小我
12. 愛
13. 靈性上癮症
14. 幻相
15. 控制
16. 放下
17. 慈悲
18. 真理的火焰
19. 開悟
20. 涵義
21. 法的關係
22. 永恆當下
23. 忠實
阿迪亞香提訪談錄
1. 覺醒
2. 薩桑
3. 開放性
4. 天真
5. 調和作用
6. 自由
7. 光明的核心
8. 寧靜
9. 意識
10. 深度
11. 小我
12. 愛
13. 靈性上癮症
14. 幻相
15. 控制
16. 放下
17. 慈悲
18. 真理的火焰
19. 開悟
20. 涵義
21. 法的關係
22. 永恆當下
23. 忠實
阿迪亞香提訪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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