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 女人分成兩種類型:很難搞和容易滿足。
莎莉 那我是哪一類?
哈利 妳是最糟糕的那種:很難搞,卻又自以為容易滿足。
當哈利初次碰上莎莉,彼此並不順眼。
5年後在機場偶然重逢,幾乎認不得對方。
6年後於紐約再相遇,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他們花了12年相識,卻一下子就搞砸了友情⋯⋯
因為,他們愛上了彼此!
我喜歡你;我討厭你;我喜歡你;我討厭你;我⋯⋯
我喜歡妳在天氣溫暖的日子裡還會感冒;
我喜歡妳光點份三明治也能耗上一個半小時;
我喜歡妳皺起鼻子、覺得我好像是個瘋子的表情;
我喜歡每次和妳碰面後,總能在衣服上聞到妳的香水味;
我喜歡每晚睡前有妳陪我聊天。
今晚我出現在這裡,不是因為我很寂寞,也不是因為今天是跨年夜,
而是因為,當你知道自己想跟某人共度餘生時,你會希望這個餘生越快開始越好。
作者簡介:
諾拉.伊佛朗(Nora Ephron,1941-2012)
《當哈利碰上莎莉》編劇,《西雅圖夜未眠》、《電子情書》、《茱莉和朱麗葉》的導演及編劇,曾三度榮獲奧斯卡提名,可說是捧紅「美國甜心」梅格•萊恩的重要推手。
出身於紐約曼哈頓編劇世家,曾擔報紙與時尚雜誌記者、隨筆作家,擁有細膩的觀察力及寫作才華。2012年因白血病併發症過逝,梅莉史翠普、比利克里斯托、梅格萊恩、湯姆漢克等影星都對她的逝世表達了悲傷,並讚揚她是一個聰明、熱情和風趣的人。
譯者簡介:
陳佩筠
國立政治大學英國語文學系畢業,輔修日文。從小就喜歡塗塗寫寫,熱愛閱讀與翻譯。曾任出版社編輯,現於日商擔任行銷企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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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姓氏筆畫排列
一個人的戀愛經驗裡,應該至少存在「哈利與莎莉」、「沙特與波娃」、「伍迪艾倫與黛安基頓」三種不一樣的感情關係。
--黃威融(作家)
伊佛朗總是絞盡腦汁,想辦法讓一切更有趣。
--梅莉史翠普(Meryl Streep),奧斯卡影后
《當哈利遇見莎莉》之所以成為最經典的浪漫喜劇之一,原因很簡單:它開創性地以既幽默又殘酷的方式,道出關於男人與女人的真相。
--《巴爾的摩太陽報》(The Baltimore Sun)
電影史上最令人難忘的好笑台詞!
--《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
英國電影學院最佳原創劇本(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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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威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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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哈利遇見莎莉》之所以成為最經典的浪漫喜劇之一,原因很簡單:它開創性地以既幽默又殘酷的方式,道出關於男人與女人的真相。...
章節試閱
創作花絮––當劇作家碰上導演
這部電影劇本掛著我的名字,但其實是三個人共同的心血結晶。在聊這部電影之前,我想先談談它是如何誕生的。1948年10月,經紀人打電話告訴我,羅伯‧萊納(Rob Reiner)和他的製片搭檔安德魯‧舒恩曼(Andrew Scheinman)想與我共進午餐,討論一部新電影。於是我們一同吃飯,他們說想拍一部關於律師的電影,我已經記不得細節了,重點是我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更無法理解他們怎麼會想到找我拍這種電影。我還記得自己有些茫然,不曉得該直截了當表明我毫無興趣,或是跟他們繼續閒扯一小時,免得討論結束後,我們接下來的午餐氣氛會陷入一片尷尬。我決定開門見山地表明,因此接下來我們都只是閒聊自己的事。其實也不盡然:幾乎都是羅伯和安迪在聊自己的事。羅伯剛離婚,安迪還是單身,兩人都非常幽默,也很坦然接受自己在洛杉磯孤家寡人地過日子。午餐結束後,我們對新電影依然毫無想法,但約好他們下次來紐約時再一起吃飯。
一個月後,我們又碰面了。我們提出更多想法,我都忘光了,但最後羅伯想到一個點子——他想拍一部電影,男女主角是好朋友,而不是一對情侶;兩人約法三章不能上床,因為一發生關係就會毀了一切;但最後他們還是上了床,毀了一切。我說,那就開始吧!
我們達成共識,二月時,安迪和羅伯又回到紐約。我們聊了好幾天,他們說了許多駭人聽聞的事,例如他們做完愛後,其實想直接起身拍拍屁股回家。(這成了電影對白。哈利:「我還得躺在這裡抱她多久,才可以起床回家?30秒夠嗎?……妳希望被抱多久?一整晚,對吧?妳看,問題就在這裡,30秒和一整晚的差別。」莎莉:「我才沒有問題。」)他們為了在半夜提早溜回家,編出了無數理由。(莎莉:「你知道嗎?我真慶幸沒和你在一起。不然凌晨3點你就會起床回家丟下我,說什麼你得回家清理壁爐。而且我還知道你家根本沒有壁爐!」)他們還告訴我,他們認為男女之間根本當不成朋友,因為男人永遠巴望著和女人上床。任何女人都行。(哈利:「所有男人都沒辦法和他覺得漂亮的女人當朋友,只想和她上床。」莎莉:「你的意思是,男人有辦法和他覺得不漂亮的女人當朋友?」哈利:「不對,他們還是會想盡辦法騙上床。」)我剛才說這些事聽起來駭人聽聞,但其實我並不感到意外;我想像得到男人就是有這種糟糕至極的思考模式。
我們三人花了好幾個鐘頭探討友誼、性和人生的問題;討論過程中,早在我真正發想出實際運用至電影裡的元素之前,我便意識到自己在羅伯‧萊納身上看到一個完美的電影角色。羅伯是個十分古怪的傢伙;他談吐非常幽默,性格卻極度消沉——至少他當時很鬱悶,經常傾訴自己的心情相當沮喪。他告訴我:「女人天生就會化妝,我則是天生就容易憂鬱。有時候我會深陷其中,有時又能豁然開朗。」這句台詞寫進了電影腳本的初稿,不過羅伯隨後就把它給刪了。我覺得很可惜,但也無所謂。談起自己的抑鬱性格,羅伯還有段經典台詞:「我還沒準備好談下一場戀愛。要是妳和我一樣容易消沉……當我心情振作起來,就能和程度與我不分軒輊的女人交往。但這就好像在颳大風的時候,和球技比你差的人打網球;他們有辦法和你較勁,也可能贏個幾回合,可是風勢實在太大了。妳懂我的意思嗎?」我根本聽不懂羅伯在說什麼,但我把這段話抄在筆記本裡,心想或許能放進電影對白。我之後真的寫進電影腳本,卻也還是被刪了。我覺得很可惜,但無所謂啦!
重點是,羅伯是個憂鬱的傢伙;不過他面對如此消沉的自己,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沮喪;事實上,他還很樂在其中。哈利也一樣。哈利打從心底覺得自己比莎莉優秀,因為他擁有莎莉口中的黑暗面。在電影第一個連續鏡頭裡,哈利說:「要是妳一事無成呢?假如妳一輩子都住在那裡(紐約),生活始終平靜無波。妳沒沒無聞、毫無成就,像紐約其他小人物一樣,死了兩個禮拜,等到屍體發臭了才被人發現。」哈利由衷地自豪能設想到這種可能性,還能開門見山地告訴眼前這名將一起困在車裡18個小時、想法膚淺的年輕女人。他非常高興自己擁有這些陰沉的想法,並擅長描繪最糟糕的景象;他會興高采烈地告訴你,要是你才剛開始墜入愛河,那麼接下來就無可避免要應付另一半永無止盡的要求:「會到機場送行的情侶,肯定是處於戀愛初期。這就是為什麼我剛開始交往時從不送女朋友去機場……因為激情終究會冷卻,最後你會懶得去機場送行,我才不想聽到抱怨說:『你為什麼再也不送我去機場了?』。」
因此我以羅伯為雛形,先塑造出哈利這個角色;而既然哈利想法灰暗、個性消沉,莎莉自然是個活潑開朗、喋喋不休的女人,說起話來毫無重點、不切實際,樂觀得無可救藥。我最後發現,莎莉的個性其實和我如出一轍。我的性格沒這麼開朗,但確實十分大剌剌,對所有事情都怡然自得。莎莉嘴上說:「我忘記他了」,但情況根本不是如此;這句話我在現實生活中也說了無數次,大多時候只是自欺欺人罷了。莎莉是個控制狂——很不幸地,我也一樣。莎莉的控制慾免不了也反映在她的飲食上。我之所以說「免不了」,是因為食物向來是我在劇本裡描寫的重點——一部分原因在於,吃是我唯一的專長。不過,我原本並沒有打算將自己點餐的習慣當作莎莉的特色;但在創作腳本的過程中(大概是創作三稿或四稿的時候),有次我們三人連續五天一起吃午餐,我也連續五天都點鱷梨培根三明治,並附加一大堆但書:美乃滋請附在盤邊、吐司要烤得有點焦、培根要煎得酥脆。羅伯和安迪注意到我的點餐模式,我為自己辯護:「我只是要求自己喜歡的吃法。」——這句話成了電影台詞。
不過這都是之後的事情了。一開始,我或多或少是獨自發展劇本的,我只塑造出帶點羅伯色彩的男主角,還有個帶著我的影子的女主角;順帶一提,當時的主題也不是在探討男女之間能否擁有純友誼。對我而言,這部電影劇本描寫的是單身者的心聲——在這個美國城市裡,許多人為單戀所苦,人們為了追尋幸福所經歷的困難、挫折、難題與歡樂。我在1985年2月5日的筆記裡寫著羅伯的一段話:「這部電影以對白為主,沒有你追我跑的場景,也沒有廉價電影常見的互丟食物場面;只有散步、公寓生活、講電話、上餐廳和看電影的情景。」我的筆記還記錄了羅伯的另一段話:「這部電影的男女主角結束了人生中第一段重要感情,在展開下一段戀情前遇到了彼此;就某種程度而言算是過渡期。他們是朋友,沒有發生關係,而是互相關照和加油打氣,彼此傾吐心事;最後他們還是上了床,一切毀於一旦,但他們重修舊好,發展成第二段戀情。」
以下是初稿的場景之一,由於自我色彩過於強烈,很早就被刪掉了。但是我還是在此呈現出來,部分原因是我無法忍受任何浪費;另一部分是因為,這段場景為我想創作的電影劇本下了完美註解:
莎莉 我們應該把我們兩個的感情拍成一部電影。
哈利 什麼樣的劇情?
莎莉 只有兩種劇情。第一種是,有個迷人的主角歷經千辛萬苦,努力達成遠大的目標;第二種是,主角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我們屬於第一種。
哈利 有個迷人的主角——
莎莉 兩個迷人的主角歷經千辛萬苦,努力達成遠大的目標。他們各自結束人生的第一段重要感情後成了朋友,接著又談起了人生第二場戀愛。
哈利 我完全不會寫電影劇本。
莎莉 我也是。
哈利 但表面上——我不想否定這個想法——
莎莉 你當然想。你就是喜歡否定別人,這就是你的個性,接受它吧——
哈利 ——我覺得電影通常是視覺饗宴。但我們兩個沒什麼好看的,就只是坐在餐廳裡聊聊天,或是講講電話,要不然就是待在妳的公寓或我的公寓裡談天。
莎莉 法國電影的主角也都是講講話而已。
哈利 妳會說法語嗎?
莎莉 不太會。
哈利 這對朋友開始談起人生第二場戀愛後,發生了什麼事?
莎莉 他們依然是好朋友。他們永遠都是彼此的好朋友。
哈利 我不懂,莎莉。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妳認識了新朋友,帶他們去見妳的好朋友,希望他們彼此喜歡,就和妳喜歡他們一樣。但他們根本辦不到,人們總是將新朋友視為眼中釘,認為會威脅到現有的感情。妳想繼續和老朋友維持友好關係,但你們已經不再重視彼此,因為妳交到了新朋友,可以陪妳聊天和打炮——
莎莉 當我沒說過這些話,好嗎?
兩人相視而笑。
哈利 我愛妳。妳知道的。
莎莉 我也愛你。
哈利 我說「我愛妳」,妳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莎莉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明白。
《當哈利碰上莎莉》於1988年8月開始拍攝,距離我和羅伯、安迪初次見面已是四年之遙。在這段期間我寫了初版草稿:男女主角在結束人生第一次戀愛後遇見了彼此,進而發展出第二段感情。羅伯先把重心轉往拍攝電影《站在我這邊》(Stand by Me)。我們再次碰面,決定讓哈利與莎莉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寫了二稿,羅伯又拍了電影《公主新娘》。接下來我們一起修改電影劇本不下五次。電影名稱一開始為《只是朋友》,接著是《憂鬱寶貝》,又改為《當男孩遇上女孩》、《愛情絮語》、《非你不可》、《哈利莎莉相見歡》等等,不勝枚舉。我們最常把這部電影稱為「未命名的羅伯‧萊納計劃」。羅伯建議我們不妨在電影裡穿插一些老夫婦談論相識過程的片段,因此我們也曾短暫考慮將電影命名為《相遇的那一天》。於是劇本一點一滴地改變,一開始幾乎充滿我的個人色彩,最後卻呈現截然不同的面貌。
接下來談談我對創作電影劇本的想法。我始終認為,創作劇本就好比烤一個可口的原味大披薩,上頭只有起司和番茄。你把披薩送到導演面前,他說:「我喜歡這塊披薩,很樂意嚐嚐看,但我覺得披薩應該要加點蘑菇。」你說:「蘑菇!說得對!我應該要加上蘑菇。我怎麼沒想到呢?我立刻加點蘑菇上去。」接著有人從一旁經過,又說:「我也很喜歡這塊披薩,但它應該再加點青椒。」「沒錯,」你說:「青椒。就是它。」又有人說:「還要來點鯷魚。」鯷魚總會引來一番唇槍舌戰。當你終於大功告成之後,你的披薩上面什麼餡料都有。有時這是完美的成果,但有時你看著這塊披薩,不禁心想:我明明知道不該加青椒,為什麼我當時沒有說出口?我為什麼不強勢一點,不讓任何人在披薩上撒青椒?
說了這麼多,我只是想表達,通常電影一開始是屬於編劇的點子,最終則會成為導演的作品。假如你是個幸運的編劇,即使電影由導演掌鏡,你還是能從中找出自己的色彩。我和羅伯、安迪共同編寫這部電影,它也因此有所轉變:少了點古怪色彩,多了些幽默元素;少了一些我的影子,添了一些他們兩人的風格。但我之所以能順利度過這樣的過程——其實是「撞牆期」(The Process),這是比較好聽的說法,通常編劇在這段期間都會變得神經兮兮——在於男女主角各自帶有羅伯和我的個人色彩。大多數電影的創作過程裡,編劇和導演在「撞牆期」通常都會各說各話,最後編劇往往只能讓步,採取折衷方案;這部電影的獨特之處在於,羅伯可以藉由男主角哈利隨心所欲表達自己的信念,要是我不認同,我也可以透過莎莉捍衛自己的想法。
雖然我很想自稱莎莉的電影對白都出自我手,但事實上,我們三人開始合力編寫劇本之後,莎莉的許多經典片段才於焉誕生。「我們告訴妳很多男人的秘密。」有天羅伯和安迪對我說:「現在換妳和我們談談女人。」我回答:「這個嘛,女人通常會性幻想。」於是我把莎莉性幻想的情節寫進劇本裡。「還有嗎?」他們問道。我說:「女人還會送花給自己,讓男友誤以為有別的追求者。」於是我寫了瑪莉送花給自己的橋段。「還有呢?」羅伯和安迪又問。我說:「女人會假裝性高潮。」「真的嗎?」他們問道。「沒錯。」我回答。他們陷入一片沉默。我記得他們安靜了好一陣子。「所有女人都會?」他們問道。「大多數女人都會,」我回答:「假裝個一兩次。」
過了幾天,羅伯打電話給我。他和安迪寫了個假裝性高潮的連續鏡頭,想要放進莎莉提到壁爐架之後的橋段。他在電話裡唸給我聽,我真是愛極了,這段畫面也寫進了劇本。幾個星期之後,演員首次拿到我們的劇本,飾演莎莉的梅格‧萊恩(Meg Ryan)提議在這段畫面裡,讓莎莉在館子裡實際演出假裝性高潮的戲碼。我們欣然接受,將它寫進劇本裡。飾演哈利的比利‧克里斯托(Billy Crystal)發想出許多最幽默的電影對白,他建議莎莉假裝性高潮結束後,店裡一名女客對服務生說:「我要來一份跟她一樣的。」順帶一提,電影裡飾演這名女客人的演員正是羅伯的母親伊絲泰勒‧萊納(Estelle Reiner)。你想必已經明白——這是個絕佳範例,說明「撞牆期」如何發揮效用。
我可不想讓人覺得這過程一切美好。羅伯和我總是意見相左,我們始終爭論不休。羅伯堅信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哈利:「男女之間不可能存在純友誼,因為男人永遠是用下半身思考。」)但我不認同這個想法(莎莉:「才不是這樣呢!我就有好幾個異性朋友,我們從來也沒上床過。」)。我們兩人都是對的。如我之前所說,對我而言,《當哈利碰上莎莉》並不是在探討男女之間是否存在純友誼,而是呈現出男女之間的差異。事實上,男人根本不想只和女人當朋友。他們很清楚自己並不瞭解女人,但他們毫不介意;男人希望女人可以當女朋友、好太太,為他們生兒育女,對紅粉知己卻是意興闌珊。男人也有自己的朋友,但他們的朋友圈都是哥兒們,話題總是繞著運動打轉,我實在想不出他們還會聊什麼別的話題。
另一方面,女人就十分渴望擁有異性朋友。女人知道自己並不瞭解男人,並為此深感困擾:她們認為要瞭解男人,就得先和他們當朋友;更重要的是(這是女人最大的錯誤想法),瞭解男人大有好處。女人認定,假如能瞭解男人,她們就能有所作為。女人總是嘗試要有所作為。有許多行業正是依據這樣的前提運轉,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女性雜誌——這世上有數以百計的女性雜誌,即便在暗無天日的剛果可能都有5本——它們百分之百認定,女性可以在男人關心的事情上有所作為:煎出一塊漂亮的牛排、穿上一件完美的裙子,或是在膝蓋後方抹上一點香水。《柯夢波丹》曾登出這麼一段文字:「走路時要緊挨著膝蓋。尼龍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具有激情效果。」
一旦《當哈利碰上莎莉》這類的電影公開上映,就會有許多人來諮詢你的意見。短短幾個禮拜,你成了專家,看起來如此博學多聞,讓人感覺你永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成了萬事通,對友情、愛情、男女之間的差異瞭若指掌。但事實上,要拍一部電影,你可不是光坐在那裡想著:「我們這部電影是在探討男女之間的差異」(也可能是其他主題)。你只是放手去做。你會有許多想法:那個場景很不賴,不過這個場景就該淘汰了;這個橋段不錯,但可以再好笑一點;這裡的步調有點緩慢,該怎麼加快劇情走向?這段劇情很長,可是故事性不夠,我們得再加強戲劇張力。
接下來開始拍攝電影,東刪西減,有時成果會讓你十分滿意。但就我的經驗來看,這樣的情況可遇不可求,因此我們也曾考慮要用《一彎藍月》作為片名。走筆至此,相信你能明白,即使你參與了一部令人樂在其中的電影,也一定免不了遭遇讓你絞盡腦汁的難關(以這部電影為例,片名可讓我們傷透了腦筋)。但沒什麼大不了的。
創作花絮––當劇作家碰上導演
這部電影劇本掛著我的名字,但其實是三個人共同的心血結晶。在聊這部電影之前,我想先談談它是如何誕生的。1948年10月,經紀人打電話告訴我,羅伯‧萊納(Rob Reiner)和他的製片搭檔安德魯‧舒恩曼(Andrew Scheinman)想與我共進午餐,討論一部新電影。於是我們一同吃飯,他們說想拍一部關於律師的電影,我已經記不得細節了,重點是我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更無法理解他們怎麼會想到找我拍這種電影。我還記得自己有些茫然,不曉得該直截了當表明我毫無興趣,或是跟他們繼續閒扯一小時,免得討論結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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