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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作者南派三叔對本書給予極高的讚譽。
他說:「《凶宅筆記》是一部很獨特的作品,凶宅這一元素與讀者的貼合度更高。也許,每個人不能都去盜墓,但每個人都有可能遇到凶宅,這便是這本書最吸引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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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失蹤了。
江爍頓失所依,卻又和白開一起困在神祕的船中。
無臉卻能自動的假人,詭異神祕的贗品衣櫃,
借屍還魂的老人屍身,疑似再度出現的熟人身影。
江爍覺得自己陷入一個巨大的謎題之中,
就算最終能回到現實世界,
這無止盡的謎團依舊深深困擾著他。
為了不斷了和秦一?的聯繫,
也為了找出不知為何躲避起來的秦一?,
江爍與白開組成了新的搭檔,
再度操起凶宅甚至凶車的舊業。
果不其然,真相的線索,亦隨之浮現。
作者簡介:
貳十三
本名花磊。
好投機取巧,偶然經朋友慫恿,踏入炒賣凶宅之路一發不可收拾。後因房產市場有價無市,便閑賦在家,無聊之餘將經歷加工敲字成文。
《凶宅筆記》在網路連載之後,引起千萬網友瘋狂追捧,成為2012年來最受歡迎的全新懸疑小說!
《盜墓筆記》作者南派三叔對本書也給予極高的讚譽。
作者微博:http://weibo.com/hualei213
章節試閱
ACT. 1
連熬了兩夜,猛地立在太陽底下,人會感覺一陣陣暈眩。
他很及時的扶住了我,我坐著他的車,一路穿過城市的主幹道。
這個時間正好是早上的高峰期,我們被堵在了路上好一會兒,我趁機睡了一覺,才感覺後腦勺不再發麻了。這樣的旅途我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我望著車窗外的車流,竟然有一種全世界都已經與我無關的超脫。
一個半小時後,我們在一個城鄉結合部(注:兼具城市和鄉村的土地利用性質的城市與鄉村地區的過度地帶)停了下來。這是一片人口非常雜亂密集的地方,很多沒有錢的打工仔和圖便宜的大學生都租住在這裡。龍蛇混雜,三教九流匯集之地。
我們在裡面的一條小街裡穿行,七拐八拐,最後算是繞到了整片區域的後方。這裡有一個不大的廢品回收站,在回收站的對面是一大片無人過問的垃圾堆,一陣陣惡臭熏得人睜不開眼睛。已經有幾個穿著制服的人在回收站門口等了,院子裡停了兩輛車。見我們到了,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就都避到了車裡。我則跟著那人一直走到了回收站最裡面的小窩棚處。
地上放了一件很高大的東西,用黑色的塑膠布罩著,看不出是什麼。我的心比我預想的要平靜,直到那人把塑膠布掀開,我依舊沒有任何波動。即便眼前的東西真的讓我很意外。
這是一個暗紅色的衣櫃,用料非常的厚實。在陽光底下,木紋路裡的暗棕色能映出一種特有的斑駁。櫃子似乎被仔細擦過了,一塵不染。
他們之前肯定已經做過細緻的調查了。
我盯著那人問道:「你想告訴我什麼?」
那人拍了拍衣櫃,「這個你認識吧?」沒等我點頭還是搖頭,他就道:「這裡發生了一件怪事。」
我知道他接下來是在等我追問,但我偏就不上當。
他見我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好站起來又道:「所有從那個別墅裡出來的人,我們都安排了人跟蹤。其中有一個到了這裡,進到了這個櫃子裡。」
我忍不住問:「那人呢?」
他搖搖頭道:「不見了。人在我們的人眼皮底下進了櫃子,再也沒出來。櫃子也沒有任何破壞,地上也沒有地道。就是不見了。」
我嗯了一聲,半晌沒說話。我知道這件事一定對他們的衝擊很大,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消化。我道:「你是希望我來幫你們找那個人?」
男人搖搖頭道:「不,我希望你繼續把事情講下去,找人並不是重點,我也不會逼你。另外我需要你瞭解的是,那個進到櫃子裡的人,戴著一頂很高的皮帽。我們沒有證據,你可以認為我這是圈套,信不信由你。」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表面平靜,心裡卻已經翻江倒海起來。命運這東西是逃不掉的,很早前就有人告訴過我。
我點點頭,「我需要一個能睡覺的地方。我需要休息。」
那人立刻衝停車的方向招手,車門瞬間就被打開了。本來在車裡的人全部都下來。
「希望你別嫌棄。」那人把我送到了車裡道:「我在外面等你。」
車裡的味道雖然也不算好,但起碼比外面強很多。我闔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果然,那人還在車外守著。見我醒了給我遞了麵包和礦泉水。
我灌了口水道:「我們邊吃邊說,我不想耽誤你太多的時間。」
第一章 天蟈
我心裡立刻有些打鼓,又不敢表現出來,氣氛瞬間就有些微妙。好在白開問完話,倒下就睡著了。我跟秦一?退出來,他衝我很尷尬地笑了笑,弄得我心裡非常沒底。我想起洗浴中心那晚的事兒,心說,難道現在的秦一?是被上了身的秦一??
不過,我還是跟他回了房間,就算他要害我,也用不著非得等到現在吧?
我們的房間就在白開隔壁。進了房間,我倆坐在一張床上。我點了根菸,就等著秦一?開口。我估摸他說出來的事情理解起來費神,還特意開了罐紅牛灌了。
秦一?歎了口氣,問:「你希望我從哪兒開始講起?」
我說:「也先甭往遠的說了,就說最近的洗浴中心那事兒吧。那晚你後來去哪兒了?」
秦一?「啊」了一聲,表情很詫異,問:「你在洗浴中心看見我了?」
我立刻就來氣了,真想直接把菸頭扔過去,我說:「他媽的你這孫子裝蒜能不能敬業點兒?!」
他安慰我說:「你別激動,這中間的事兒的確很難一言道清。不過,你要是真的見到我了,那你肯定是見鬼了。」
這他媽要是在漫畫裡,我的腦袋頂肯定已經氣得冒煙了,但見秦一?的語氣很鎮定,我還是怕錯怪了他,只好耐著性子讓他繼續講下去。
秦一?居然很神祕地貼了上來,說:「白開這個人深不可測,你要小心點兒,我覺得他可能是來替袁陣的,不得不防。」
這下我終於忍不住了,就算他講的是真的,我也沒心聽了——這明擺著是在打岔。
我站起身,衝秦一?點點頭,轉身就想甩門走。突然,我聽見房間的牆被人猛地連捶了好幾下,聽動靜應該就是隔壁白開的房間。
我跟秦一?都有些發愣,這他媽是要破牆而入還是怎麼的?這麼大動靜,白開是用身體撞的?想耍酒瘋撞牆自殺?
沒等我多想,秦一?就大喊了一聲:「不好,白開要出事兒!」搶先就開門衝了出去!
我急忙在後面跟著,秦一?卻沒有在白開的門前停留,而是順著走廊直接跑了出去,還瞬間就沒影了。這下我難辦了,站在白開門外頭,裡面的動靜聽得更真切了,砰砰砰地沒完沒了。追秦一?也來不及了,我只好敲了敲白開的門。
誰知一敲門,裡面的聲音就停了。等了兩秒門一開,白開一下子就把我拽了進去。也沒等我出聲,他立刻低聲警告我:「別動,秦一?有問題,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這麼一來二去都趕上諜戰了。我點點頭,乾脆就地坐了下來。其實我對白開說的已經沒有興趣了,我只是對秦一?還能這麼耍我有些難過。這幾年我見識過太多為了錢爾虞我詐的人,沒想到我這生意做到最後,也不明不白地到了這種地步。
白開放開我,一把掀開了床上堆著的被子,床正中央擺著他裝蟈蟈的那個小物件。被子一掀開,蟈蟈就慢慢地叫了出來,只是聲音不大,估計剛才一直捂著,有點兒虛弱。
我問白開:「你這什麼意思啊?」
他把蟈蟈重新放到懷裡,說:「你他媽知道老子為了救你費了多大勁兒嗎?剛才蟈蟈開始叫,我恐怕被你們聽到,只能不停地捶牆遮聲音。」
我留神一看,果然,白開的手似乎已經腫了。我更奇怪了,問:「你這蟈蟈叫是什麼意思啊?」
白開一笑,說:「這東西要不是我,估計你一輩子都見不到。這叫『天蟈』,早年間可是給皇上聽的!」
估計也是看我一臉茫然,他就繼續給我簡單解釋了一下。白開說話很容易帶髒字,聽著讓人很不舒服,不過大體我還是瞭解了。這「天蟈」,說白了也就是一群蟈蟈裡的頭兒,只有天蟈叫了,別的蟈蟈才敢叫喚。嚴格說起來,「天蟈」並不只是頭兒這麼簡單,能力也不僅僅侷限於帶頭叫喚,用白開的話說就是——「這東西是個他媽的神物!」
在早年間,尤其是清朝盛世期間,一直有一個傳統,叫做萬蟈來朝。這「蟈」字也就是通的「國」字,說的就是大年初一皇帝新年第一次去太和殿上朝之前,會在整個殿內擺放數以千計的蟈蟈。具體有沒有一萬隻,我是不知道,反正數量是很可觀的。然後等著皇帝踏進太和殿的那一刻,太監們就要想辦法,讓所有的蟈蟈一起叫喚起來,給皇上拜年,這算是取的一個吉利:國家昌盛,萬「國」來朝。
這事兒聽起來挺簡單,可是實際操作起來是非常難的。首先,大年初一是寒冷的冬天,蟈蟈這種昆蟲生存和養殖都很不容易;其次,要想達到人為操縱牠們什麼時候鳴叫,也是很有講究的。據說是利用溫度的變化,在殿內點上爐子,溫度一升高,蟈蟈自然就會叫喚了。可用白開的話講,其實這只是表面,而真正的玄機,都是在這天蟈上。想讓天蟈鳴叫,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天蟈只有在爭食兒的時候才會叫喚。而在傳說中,這天蟈,只吃一種東西,那就是鬼。
舊時牢裡才會有一個不成文的傳統,有些犯人是不能過年的,必須在年三十之前殺掉。這表面上說是因為害怕耽誤了年歲,讓這些人誤了上路的時辰,其實暗地裡,這些人死後的魂魄,都成了天蟈的美餐。
傳說,這些犯人被殺掉的時候,是要先割了舌頭,蒙上眼,嘴裡和肛門裡塞滿紅紙。這樣做是因為首先這本身就是個傷天害理的活計,太監們這麼做的時候也有顧慮,恐怕有個什麼疏忽,這犯人死後,會向閻王爺告發。這當然只是一個憑空的擔憂而已。而蒙眼也是因為不讓犯人見到是誰指使或者是誰行刑的,恐怕他們將來糾纏報復。這跟現代執行死刑也很相像,同樣要蒙上眼,其實是一個道理。
而塞滿紅紙,就是希望犯人的最後一口氣被紅紙堵住。而後大年初一那一天,太監們在爐子裡焚燒這些紅紙,犯人的最後一口氣才算真正吐出來。天蟈聞見污穢的味兒,自然就開始帶頭一通亂叫了。
白開雖然講得不及秦一?那麼生動形象,但起碼還是有真本事的。聽完之後我吃了一驚,這麼說,蟈蟈叫是見著鬼了?意思是秦一?是個污穢?
可一路上我真沒看出來他哪兒有問題,於是我問白開:「你這蟈蟈一路上都沒叫,怎麼這會兒突然叫了?」
白開道:「我說兄弟,你覺得我騙你?之前牠是在睡覺,這會兒剛醒。」
我琢磨了一下,對白開的話還真不能全信。剛才他明擺著是裝醉,況且在那個宅子裡,有那麼多污穢在,也沒聽他這玩意兒出動靜。可能秦一?忽然發現了什麼事情,或者是被白開設計引開的。我看了看白開,他的表情倒不像是說謊。我坐到了椅子上,這邊繼續跟白開說話,那邊一直注意著門外的動靜。以我對秦一?的瞭解,他經過的話,我應該是能聽出來的。
白開也坐到了我對面,這情景跟剛才我跟秦一?一樣。他像是又整理了一下語言,忽然開口說:「這樣吧,我也給你講點兒東西,就當我把宅子裡你挨我打的人情還了,至於信不信,隨你。」
我一聽心裡還有點兒激動,反正不管真假,先聽了再說。
白開道:「我知道你跟秦一?也搭檔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了,你有沒有發覺一個問題,為啥他非得帶著你?」
我聽了很不爽,媽的,這不是在說我廢柴嗎?我們這行,看似我只是起草個合約、估算一下房價這麼簡單,可這也是要很高的專業素質的,況且多少回老子都是賣命給秦一?打下手啊。
我問他:「你這意思是秦一?還能找別人合作唄?」
白開點點頭說:「難道你就沒想過?你這樣的人一撈一大把,秦一?可是很難尋的主兒。」
我被問得有些心虛,回想了一下,我跟秦一?也算是老朋友了,他也不像是個愛財的人,「是他看我可憐?想幫幫我?」
白開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說:「因為你是秦一?。」
我一頭霧水,問白開這話啥意思。他要我先自己好好想想,否則他告訴我了,我也不見得能接受得了。
我琢磨來琢磨去,心說這難道是個字謎?按照著秦一?在洗浴中心那晚說的話,恐怕其中還真有玄機。
我思考了大概幾分鐘,腦子裡又把洗浴中心那晚的細節過了一遍,可還是毫無頭緒。加上白開的那個蟈蟈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會兒是越叫越精神,聽得我心煩。我只好衝白開擺擺手,說:「我實在想不出什麼了。」
白開點點頭,給我倒了杯水。我喝了一口,忽然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剛剛白開講了那蟈蟈是感覺到污穢才會叫喚,可現在秦一?已經跑遠了啊,怎麼這蟈蟈的聲音壓根兒一直就沒停過啊?我有些冒冷汗,媽的,難道我中計了?合著白開才是污穢?
我看了看白開,他表情倒沒什麼變化。我又有了個猜測——他現在不會是在故意拖住我吧?否則至於這麼賣關子嗎?
我不得不提高了警惕,人也往遠處挪了挪,問白開:「你這蟈蟈怎麼還在叫啊?」語氣盡量裝得很若無其事。
白開居然跟著往我身邊湊了湊,說:「牠要是不叫了,恐怕才是真出事兒了。」然後,他換了一個很神祕的表情繼續道:「而且,你聽好了,牠叫不是因為牠發現了吃的,而是因為害怕。」
他說這話時幾乎就在我耳朵邊上,蟈蟈聲同樣也近了,聽得我心煩意亂。我乾脆站起身,在屋裡走動了幾步,順便考慮一下我是不是還應該在這裡待著。最後我還是決定留下來,既然秦一?不告訴我,我真的有必要聽聽白開的。
我灌了口水,示意白開我準備洗耳恭聽了。
白開先問了我幾個問題,就是秦一?大概帶我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東西等。起初我還以為他是有預謀地在打探什麼,後來發現,他其實對我跟秦一?的行動瞭若指掌。因為他問問題的方式,都是先說一個地方,然後才問我在那個地方發現了什麼。漸漸地我也就沒了防備,看這架勢恐怕我編瞎話也瞞不過他。不過,我還是盡量避重就輕,講的都是些旁枝末節的東西。
白開倒沒什麼反應,只是在問完問題後,又問了一句:「是不是在九子宅和那個石膏像裡,都看見了東西?」
在我回答「是」之後,他就哈哈了兩聲,說:「看來我真是高估你了,合著你一直就沒考慮,你所看見的東西別人是不是也能看見?」
我有些犯暈,那些污穢一般人肯定是輕易看不著的,況且在宅子裡或是跟秦一?砸石膏像的時候,都是深更半夜,陰氣重的話,人本身也容易撞見東西,所以我一直就沒覺得這有什麼可疑。於是我問白開:「那你的意思是,那些東西只有我能看見?我入行這麼久,可也接觸了不少的污穢了。」
白開呵了一聲,道:「你現在開竅也他媽太晚了,不過你說得倒沒錯,那些污穢,只有你跟秦一?能看到!」
我吃了一驚:「你這意思是我有陰陽眼?」
白開連說了三個「No」,道:「是因為你身上有東西。」
我立刻想到了在宅子裡,他也這麼提過一句,於是我心裡又開始犯嘀咕。
白開拍了我肩膀一下,說:「你這智商,要不是秦一?罩著你,你都死八百回了。你身上的東西就是秦一?給你的,他沒告訴你他用陰扣在衣櫃裡帶回來了東西?他沒說東西去哪兒了?」
我心裡暗叫不好,問:「媽的,這意思是這東西在我身上?」
他挺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見他點頭並沒有覺得害怕。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反而心裡湧出的竟然是一種傷感。如果白開說的是真的,合著秦一?又騙了我,或者說他壓根兒就一直在騙我。要是這樣,那些所謂的棺材板、我的死期之類的,都是他為了牽制我做的道具嗎?那個衣櫃他一早就進去了,所以才會發現了什麼,帶我去破了九子陣?可他這麼做又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非得帶著我不可呢?就因為我相信他?
我知道白開這種人是不可能安慰我的,事實上現在誰安慰我都沒有用。
我猛灌了一口水,問白開:「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秦一?為什麼這麼做?」
白開道:「因為只有你適合,無論是對哪個秦一?而言,你都是最佳人選。」
我一聽又驚了,「哪個秦一?」,難道不止一個秦一??這又不是科幻片,還能克隆是怎麼的?
白開說:「你別緊張,先坐好。」接著,他又說:「秦一?說到底的確只有一個,只不過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從衣櫃裡帶出來的那位,反正用的都是一個肉身。你要理解不了,那就叫秦二?也行。」
我他媽更暈了。白開只好給我解釋,按照他的推斷,秦一?帶出的那個東西非常厲害,而且似乎跟秦一?達成了某個約定,就是輪流使用秦一?的肉身,一方「當」秦一?的時候,另一方就會附著在我身上,這樣不僅互換起來比較方便,而且無論我在什麼宅子裡都會在身邊,也始終在其掌控之中。
我聽了解釋,瞬間有說不出的沮喪,控制不住地開始回憶往日的點點滴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麼一琢磨,以前很正常的片段,都他媽像是一個個陰謀詭計。而且我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麼秦一?會不承認他給我寫過字條,難道真的是另一個秦一?做的,所以他不記得?
這樣分析的話,洗浴中心那晚,難道是兩個秦一?都跑出來了?所以他才會告訴我,這個是秦一?,那個也是秦一??
想到這兒我突然發現不對,媽的,要這麼說,兩個秦一?都跑出來了,那跟我說話的那人是誰?還有個秦三??
我望向白開,他的話夠離譜,離譜到比我之前聽的任何事情都要離譜。以前我老是覺得當時的所見所聞已經是畢生最詭異的事兒了,沒承想,驚喜往往都他媽的在後頭。白開這個人真的是深不可測,我隱約猜測,恐怕之前秦一?說有人監視我們,多半就是他做的。當然,這還要建立在秦一?沒說謊的情況下。
我有些無語,緩了半天才能開口說話。我問白開,既然都把話攤得這麼開了,不如把他知道的全告訴我,好讓我試著把腦海裡的這些疑問連繫起來。
白開搖搖頭,說很多事情他也不清楚,本來他壓根兒就沒想摻和這件事。早前他只是經常在籠街接活兒,雖說沒幹過太傷天害理的勾當,不過也不算是什麼好事。後來突然有一天,一個手上有六個指頭的人找上門,說要他幫著去尋一個東西,價格給得離奇的高,而且當時就付了三分之一的定金。他也是貪財,就接下了。沒承想那個六指居然把他帶到了一個很大的宗祠裡,結果東西沒尋到,他只好幫著六指從裡面運出來一個大衣櫃。當時兩人約定,衣櫃暫放在白開家裡,回頭六指帶著錢來取。
結果這一等就是半年,六指一直沒再出現。白開覺得自己被騙了,也挺生氣,就在籠街把衣櫃給賣了,價錢居然賣得還不錯。然而過了半個月,那個衣櫃卻毫無徵兆地回到了自己家裡。接著秦一?就找上了門,說是在籠街打聽到白開曾經賣過這麼一個衣櫃,這樣兩人才算認識的。
我聽了後心裡一緊,六指這麼明顯的體貌特徵,加上這事情,肯定就是賣給我宅子的那個六指無疑了。我連忙問白開:「六指讓你幫著找什麼?」
白開吐了兩字:「址簿。」
我心裡本來緊的地方開始打結了。我確認了一下白開所說宗祠的大概位置,果然就是萬家的宗祠,難道之前址簿一直在宗祠裡?
我問白開:「那六指說的址簿究竟是個啥東西?」其實我想問的是,究竟是人還是物。
沒承想,白開一句話就讓我打結的心變成死結了。他說:「之前我以為址簿是本書,後來我忽然發現,址簿是人,是所有去過那個宗祠的人。」
我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址簿是人這個說法雖然嚇人,可我心裡已經接受了啊。但現在按他的意思,址簿不單是袁陣?我跟秦一?都已經是址簿了?我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掌紋還是老樣子,我心說,我手上也隱藏了什麼玄機?只是我看不出來?
我趕忙道:「你是怎麼發現這一點的?你手上多了東西?」
白開搖搖頭說:「我只是從後來的結果上推測的,難道你沒發現嗎?所有去過宗祠的人,都被盯上了。」
我越來越迷糊了。按他話裡的意思,暗地裡監視我跟秦一?的不是他?那他媽是誰?
ACT. 1
連熬了兩夜,猛地立在太陽底下,人會感覺一陣陣暈眩。
他很及時的扶住了我,我坐著他的車,一路穿過城市的主幹道。
這個時間正好是早上的高峰期,我們被堵在了路上好一會兒,我趁機睡了一覺,才感覺後腦勺不再發麻了。這樣的旅途我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我望著車窗外的車流,竟然有一種全世界都已經與我無關的超脫。
一個半小時後,我們在一個城鄉結合部(注:兼具城市和鄉村的土地利用性質的城市與鄉村地區的過度地帶)停了下來。這是一片人口非常雜亂密集的地方,很多沒有錢的打工仔和圖便宜的大學生都租住在這裡。龍蛇混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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