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明日晴雨,誰來了?誰又離開?
孩子依然在時代的陰影裡,
等候那道微微亮著的光,以及愛的身影。
每一位母親都有可能因為自己的不得已,而離開原處,
雖然不能陪伴孩子的身邊,但不曾遺忘愛孩子的心。
很多事,不一定「眼」見為憑,必須要用「心」去看。
★最疼惜婦女孩童的公益律師—賴芳玉,繼暢銷作《好散,也是一種幸福》之後,全新作品
★首本探討程序監理人與兒童監護問題的華文創作
影之光Shadow through the light
「所謂程序監理人,完全獨立的站在小孩立場上,維護她的最佳權益,程序監理人會本於專業判斷小孩的真實意願。」
無數個從事婦女救援工作的日子,賴芳玉律師始終秉持心中正義,建構自我價值觀之時,更透過每一案例,尋找故事裡屬於情感與人性的真相。在那層層逼迫的巨大現實陰影中,她很清楚永遠有著稱為愛的身影,正守候於微光裡,只要學習如何一步步往前尋覓。
作為首本探討程序監理人與兒童監護問題的華文小說,賴律師筆下塑造的雅子與方律師,恰正代表了理性和感性兩種面向,當面對被遺落在社會體制外的孩子們,既是觀點各異,亦是互補,藉以檢視彼此的不足,在情感之前,終需設法為法理找到合適的姿態;而兩人皆為母親,不同個案中決定的不僅是孩子的歸屬,更能直視自身盲點……關於愛,沒有人能輕易窺其全貌。無論爭取權益、理解當事者背景,或重新定義責任與制度的灰地帶……所有過程都是一次次艱辛的思緒跋涉,釐清與再詮釋,愛恨離合,豐盈飽滿的情緒流露於本書跌宕起伏的情節之中。
歷時二十三年的全心領會,賴芳玉律師以長篇故事為親子之間的情理法做了深刻剖析,她以新的書寫方式與角度,讓讀者更能設身處地,並從中為社會完成另一次發聲。
作者簡介:
賴芳玉
民國八十二年執業律師至今二十三年,長期致力於家事事件、婚姻、夫妻財產、子女監護、收養事件、財產信託、繼承、預立遺囑、家庭暴力、性侵害等。榮獲內政部表揚為九十三年推動家庭暴力暨性侵害防治有功人士
現任︱律州聯合法律事務所主持律師、現代婦女基金會董事、現代婦女基金會受暴婦女訴訟扶助委員會委員(召集人)、行政院人權保障推動小組委員、外交部訴願委員會委員、內政部廉政會報委員、內政部性騷擾申訴調查小組委員
著作︱《我們依然相信》《好散,也是一種幸福》《賴芳玉愛情律師事務所》等書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導演 王小棣、導演 王維明、作家 平 路、媒體人 林青蓉、演員 賈靜雯、導演 瞿友寧—誠摯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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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節錄自章節:〈寶兒〉)
家事法庭,法官穿著黑底、胸前鑲著藍色邊的法袍,坐在上方,法官席的下方則坐著書記官,身著黑色法袍,專心繕打法庭筆錄。
當事人分坐兩邊,這法庭空間配置,讓人一目了然的看到法庭內成員的權力配置,法官代表最高權力者,書記官居其下,兩邊當事人分坐兩邊,則意味著對立關係。
張敏很忐忑得坐在律師旁邊,她第一次上法庭,而且還是台灣的法院,這讓她相當緊張,手心都冒汗了。還好家事法庭沒有公開,門關著,沒讓外人旁聽,這讓她稍為心安,但看到桌上擺著一盒面紙,她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原來法庭是一個讓人悲傷的地方啊,而她和瑞輝終也走上這條路了。
「庭上,本件根據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人民關係條例及我國民法規定聲請酌定小孩監護權為聲請人張敏,並請相對人李瑞輝交付未成年子女的證件及扶養費。目前小孩與相對人共同生活,但阻撓聲請人張敏探視小孩,已經違反友善父母原則,為不適任監護。」張敏委託方律師為她爭取寶兒的監護權,這是首次開庭,方律師條理分明地向法院說明提起這案件的法律依據。
「聲請人張敏日前來台探親,可以停留三到六個月,希望在這段期間,李瑞輝先生讓我方當事人張敏每週五到週日探視小孩,如對方不同意,我方則聲請訴訟期間關於小孩探視的暫時處分……」方律師繼續侃侃而談,她要求訴訟期間,法院可以先就張敏探視小孩的時間暫先作出裁定,避免冗長訴訟過程,張敏都看不到小孩。
張敏記得當時方律師跟她提到法院暫時處分,可以先讓她和孩子相聚時,她開心的打電話給家鄉的母親報喜訊,大家都為她終於可以看到寶兒,喜極而泣。
「庭上,我方請求駁回張敏的聲請,當時小孩來台,雙方即已協議由李瑞輝擔任單方監護人,故已無再由法院酌定的必要,倘若是變更原協議者,張敏必須舉證我方有不適任的情形,才可以聲請改定監護權,而事實上李瑞輝把小孩照顧得非常好……」瑞輝委任的張律師質疑方律師所提酌定親權的程序合法性。
「我方否認曾有協議由李瑞輝擔任小孩單方監護權,反而當初是協議小孩來台取得身分證後即應隨張敏返回家鄉,但遭到李瑞輝扣留在台不讓小孩返家,參考海牙公約關於綁架子女的精神,李瑞輝的非法扣留,已是不適任監護的行為,我國雖非海牙公約簽約國,但從民法友善父母原則的修法精神可知,李瑞輝已是不適合擔任小孩的監護,因此,無論是酌定或改定監護權,都應由張敏擔任小孩監護人。」
「兩位大律師都停一停,這案件是關於小孩的權益,具有相當公益性,不需要在法庭上吵,法庭都會維護小孩的最佳利益。這案件,我會請社會局作訪視,再視狀況是否要選任程序監理人,兩造有意見嗎?」法官見方律師又要發言,便適時打斷雙方律師言語交鋒。
「所謂程序監理人,完全獨立的站在小孩立場上,維護她的最佳權益,程序監理人會本於專業判斷小孩的真實意願,由於小孩未滿七歲,所以我認為需要程序監理人的意見,如果兩造沒有意見,本庭會選定一位資深的諮商師擔任本件程序監理人,或是兩造對人選有何意見?」法官擔心雙方當事人不清楚程序監理人的意思,繼續耐心解釋。
「我認為只要對小孩好,我都願意!」瑞輝也不管自己究竟是否搞懂什麼是程序監理人,便急著表態自己內心坦蕩,也對寶兒願意留在台灣的意願相當有信心。
張敏悄悄詢問方律師選任程序監理人是否對她不利,她可否拒絕法院的要求,方律師轉頭向法官說:「庭上,給我幾分鐘向當事人解釋程序監理人的意義。」
「沒問題,請雙方律師都向當事人解釋程序監理人的意義,這是新的制度,一般人都不太清楚。」法官耐著性子等候雙方表示意見。
於是方律師壓低聲音說:「張敏,我知道妳在擔心什麼,妳擔心寶兒現在說想要跟爸爸,但這案件就算沒有程序監理人,也會有社會局訪視,對妳是不利的,因為寶兒不到七歲,社會局雖不會主動詢問孩子的意見,但難保小孩不會主動向社工說,所以我需要更專業而深入的觀察寶兒,否則誰都很難判斷怎麼做對寶兒最好……」
張敏實在聽不懂方律師在說什麼,但約略猜出律師希望我方能接受,忐忑地問:「律師,一定要現在決定嗎?」
方律師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多點耐心,但用更權威的語氣說:「張敏,我必須讓妳知道,如無法判斷寶兒的真正意願,對李瑞輝一點沒有影響,但對妳有影響,因為沒有任何理由足以說服法院必須變更寶兒現在的生活環境,我只能期待程序監理人的觀察,這是妳和寶兒的機會,更何況程序監理人是維護小孩的利益,妳既然愛小孩,卻拒絕法院為小孩選任程序監理人,會讓對方作文章,我沒有太多時間解釋,但妳必須儘快做出決定……」
「好吧,我同意選任程序監理人」張敏心裡很紛亂,只能相信方律師的判斷。
「本庭會盡速送達程序監理人的裁定,另對於張敏聲請探視小孩的暫時處分,我也會很快地作出認定。我想告訴李瑞輝先生,我希望你不要阻撓張敏探視,這對你很不利。我想你的律師應該也會很明白,今天就到此結束。」法官說完,便闔上卷,翻閱下一個案件卷宗。
雙方當事人和律師都離開法庭。
「張敏,妳好大本事,是哪個男人幫你申請來台探親?妳竟然想要搶寶兒,妳要害她嗎?妳到現在都還不提供寶兒在大陸的除戶證明,難道妳真要寶兒的身分證被撤銷嗎?她可以在台灣擁有這麼好的資源,我可以給她最好的教育和生活,妳要斷送寶兒這一切嗎?」瑞輝嚴厲責備張敏。
「瑞輝,你別這樣,我真的很想念寶兒……」雖走到法院這一步,張敏還是想好好跟瑞輝溝通。
「李先生,我想和你說清楚三件事。首先,是我協助張敏申請來台探親,法律本來就允許母親可以來台探視子女,和哪個男人無關;第二,寶兒監護權就算日後隨著張敏,你還是寶兒的爸爸,還是可以給寶兒很好的經濟條件;第三,你最好讓張敏盡快看小孩,勸你別提供我太多你不適任監護的理由。」方律師擋在張敏前面,不卑不亢的把話說清楚。
瑞輝聽後有些警戒,便悻悻然轉身離開。
張敏看著瑞輝離開的身影,有些恍惚,她看到方律師在法庭內外所展現的力量,讓她深刻體悟女人其實也可以令人打心底的敬重。
方律師脫下律師袍,臉上換上親切的笑容,喚著身旁發呆的張敏一起離開法院,張敏趕緊搶著想幫方律師提公事包,「方律師,妳真辛苦,我幫妳拿吧,挺重的……」
方律師愣了一下,隨即笑著由張敏幫忙提公事包,「是挺重的,謝謝。」執業多年的方律師知道唯有領情,當事人才會相信律師會為她盡心,這是當事人獲取安全感的方式。
走出法院,便看到一個男人迎向張敏走來,方律師覺得眼熟,才憶起這是先前來律師樓幫張敏諮詢案件的人。
「阿宏,你來了啊?」突然看到阿宏,張敏有些驚喜,也有些嬌羞。
方律師沉默看著張敏和阿宏。
「方律師,你好,今天開庭還好嗎?」阿宏微笑著拍拍張敏肩膀,隨之詢問方律師案件狀況。
方律師未多作回應,只禮貌的說:「你問張敏吧,我先離開了。」。
「律師,已經中午了,我請妳吃飯啊。」張敏連忙邀請方律師。
「不了,我還有事。」方律師趁拿公事包的時候,在張敏耳邊壓低聲音的說:「張敏,我只提醒妳別再暈頭了……」
張敏聽了方律師那句話,心裡顫抖了一下,久久不能回神。
雅子走進二十五層高樓的大廈,進了電梯按了九樓。
早上十點了,電梯裡進進出出的人還是很多,看來是典型的商務大樓,雅子的工作環境與商務沾不上邊,所以走進這棟大樓,有些說不上來的違和感,真要形容,只能說電梯內這些人和自己彷彿是兩個世界的人。
走出電梯,便看到斗大的標示「太平洋幼稚園」,大門彩繪著活潑卡通人物,她按門鈴,透過對講機說明來意,坐在櫃台的總機前來開門,並接待雅子走進家長等候區。
這家幼稚園空間百多坪,內部裝潢相當溫馨,但也不難看出其中透露的豪華,看來能讀得起這幼稚園的幼童,家裡必須要有相當的經濟能力才行。
「陳老師,讓妳久候了,我是這幼稚園的園長,寶兒爸爸事先有特別交代,要我們配合妳的訪談。不知陳老師需要我們怎麼做?」這是一位看起來相當美麗又幹練的女性。
「我想到寶兒班級,觀察寶兒上課狀況,我不會打擾其他小孩,請園長介紹我是雅子老師,下課後我想和寶兒單獨聊一聊,這樣可以嗎?」雅子除了想觀察寶兒上課狀況外,也可以藉由老師讓寶兒熟悉自己,有助於雙方信任關係的建立及後面的訪談。
園長點點頭,按了座位旁的電話分機,「Melody,請幫我跟下一堂課的老師商量,等一下會有一位雅子老師在教室內旁聽。」
「寶兒個性有些內向,她才剛來我們這裡幾個月,所以會比較害羞,但很乖巧,老師們都很喜歡她……」園長稍微說明寶兒在幼稚園狀況。
寶兒靜靜的坐在教室的角落,一雙鳳眼微垂地盯著手上的童書,小嘴緊緊抿著,彷彿備戰狀態,要隨時應付突發狀況似的。
寶兒這副神情和外在裝扮有些格格不入,這孩子打扮得像個幸福的小公主,衣服交織著層層蕾絲,就如蛋糕上綴的奶油花瓣,用花俏的頭飾紮著兩個小辮子,和其他同齡小朋友穿著打扮比起來,似乎有些過於盛裝。看得出來照顧寶兒的人,試圖對外傳達寶兒是備受寵愛且有很好家世背景的小孩,當然如照顧者自己對打扮有特別偏好,這又另當別論了。
雅子一眼望見這孩子,便捕捉到這絲說不出的矛盾,就好似她剛走進這大樓的感覺。
「寶兒,這是雅子老師,她想和寶兒說說話,可以嗎?」老師在下課後帶著雅子到寶兒身邊。
寶兒毫不鬆懈地抿嘴看著雅子和老師,遲疑的點點頭,似乎盤算著有多少拒絕的空間,她的神情透露著掙扎下的順服。
「寶兒,別緊張,我們可以一起畫圖、說故事和聊天,好嗎?」雅子牽著寶兒的手到園長所安排的另一間教室。
寶兒靜靜地把手抽回,雅子裝作沒注意似的繼續說話,他們兩人互相在探雙方的底線。
這一個多小時裡,雅子拿著一本關於家庭的兒童繪本,和寶兒共讀,這當中寶兒只是靜靜得聽故事,雖不太回應雅子的問題,卻很專注聽雅子說繪本上的故事,這小孩有著不符這年紀的內斂。
在雅子原本決定結束今天的會談時,寶兒開始有了些許回應,雅子趁機就著故事情節問:「豆豆睡前看到一顆流星劃過天空,猜想媽媽終於要從月球旅行回到地球了,他趕緊在窗前許願……寶兒,妳覺得豆豆有猜對嗎?」
寶兒搖搖頭說:「才不是。豆豆媽媽才不會回來。」雅子想要再繼續,但眼看已經到了午時,便跟寶兒約下一次說故事。
「雅子老師,妳真的會再來嗎?」寶兒喃喃。
雅子心疼的看著寶兒,笑著點頭,便牽起寶兒的手回教室用餐。這次寶兒沒有拒絕雅子的手。
(待續)
(節錄自章節:〈寶兒〉)
家事法庭,法官穿著黑底、胸前鑲著藍色邊的法袍,坐在上方,法官席的下方則坐著書記官,身著黑色法袍,專心繕打法庭筆錄。
當事人分坐兩邊,這法庭空間配置,讓人一目了然的看到法庭內成員的權力配置,法官代表最高權力者,書記官居其下,兩邊當事人分坐兩邊,則意味著對立關係。
張敏很忐忑得坐在律師旁邊,她第一次上法庭,而且還是台灣的法院,這讓她相當緊張,手心都冒汗了。還好家事法庭沒有公開,門關著,沒讓外人旁聽,這讓她稍為心安,但看到桌上擺著一盒面紙,她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原來法庭是一個讓...
作者序
光影交映相倚時,瞬間成詩、如畫,宛如哲人輕輕挪動的步伐。於是,在光影間,我跌入靜思的空間,有光就有影,有影就有光,遠在天邊的月亮如此,腳下所踩的土地亦是如此,人生如此,周遭的事物亦是如此。
終是體悟了一個道理,看見光時,不忘隱身於後的影子,尤其身處暗黑時,更不忘尚有光隨身相伴,故而名之:《影之光》。
我身著律師袍蹲在庭外報到處旁,和一名小孩玩著桌上的迴紋針。
已經傍晚五點了,無人報到,法庭報到處庭務員先下班了。因法官詢問父母關於子女監護權的事,所以先請孩子在庭外等候,但因無人陪同,我和當事人商量後,先陪孩子在法庭外等候。
我沒帶任何玩具,便無聊地和孩子在法庭報到處桌上玩起迴紋針。
隔著法庭的那扇門,那對父母正在爭執關於孩子監護權的事,爭執聲隱隱約約地從門的那頭傳出來。
我盯著孩子瞧,只見孩子垂著眼睛,撥弄著桌上的迴紋針,我隨即大拇指勾著無名指彈著迴紋針,撞擊屬於他的迴紋針。「瞧,你的迴紋針被我彈得往後退了……」我刻意輕快地說話,企圖稍稍遮掩法庭傳來爭吵的聲音。
孩子勾起唇角,模仿我彈起迴紋針,小手也只能挪動迴紋針一小步,無力攻擊我遠在十幾公分外的迴紋針。
「哈,你沒成功哩!」我得意地笑著,但不忘專注聆聽法庭內的爭吵內容,試圖判斷目前法庭狀況。
法庭傳來女性的怒吼聲,我趕緊抬眼望著孩子反應。但見孩子還是低著頭,專心地彈著迴紋針,恍如沒有聽到法庭內傳來的聲音。
我微愣,竟是這種感受啊,原來面對父母衝突的時候,這孩子只能佯裝聽不見、看不見,不哭、不出聲,以為這樣就可以保護自己了?
此時,孩子微微地一笑,我低頭瞧,原來孩子小手彈著迴紋針,一步一步地彈,終於碰著我的迴紋針了。
看著他的笑容,我竟是感受著哀傷。
彷彿所有的燈光聚焦在舞台上爭執的男女,男女身後的影子隨之擺動,那抹影子竟是如此的無能為力,身在舞台下的我很想從黯黑的影子裡拉出那個無能為力,如果可以,讓另外一束光,照出他的存在。
這是多年前的案件,但我總惦記著孩子那抹悲傷的微笑,很難遺忘。
於是,為了這抹無能為力的黯黑,我努力找一束光的可能,終在二○一二年後,我寄望了這抹「影之光」,她在法律上有個名字,稱之為「程序監理人」。
在二○一二年家事事件法通過後,離婚事件中關於孩子的事,法院可以依聲請或職權為孩子選定「程序監理人」,簡單說,衝突中的父母各自有律師,那麼孩子也需要有自己單獨的代言人。只是實務運作,還不夠成熟,需要更多的討論及修正。
為了讓更多人看到「影之光」,我創作了這本小說。
未曾想過這本長達九萬多字的創作小說,從著手動筆到完稿,竟然只花了二個月。
重點是我只是動筆,真正走筆的人,是故事中的雅子、霏霏,及每個孩子、每對父母,除了最後一篇安琪拉的故事,殘存著我的思緒與佈局,其餘的故事,我都是被故事中人物帶著跑。
寫書的同時,我並不是有太多空檔,依然忙碌地跑法庭、開會、繕寫書狀,但如何能在短短二個月間創作了九萬多字的小說?至今回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每每寫到一個孩子的故事,我也好奇著擔任程序監理人的雅子究竟如何處理這個案子,像個讀者似的迫切想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
記得有一天上午,我起床打開電腦檔案,雅子正在處理小凱的案例,那是一件親子離間的案例。小凱究竟是否被祖母離間而恨著母親,還是如同律師所指控小凱的母親是個戲劇性人格,虛構故事誆騙雅子,整個案情陷入羅生門,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雅子如何解開這團謎。
所以一早起床,便急忙坐在電腦桌前打字,希望自個兒在上午十點半趕到法院開庭前,至少探知雅子如何處理這案件。
我聚精會神地看著雅子拿起兒童繪本,透過小兔子和大寶遇到怪獸的故事,引導恨著母親的小凱給母親一個機會,打開了孩子重新建構對母親感受的第一步,我不禁為雅子喝采;之後隨著雅子和霏霏在法庭內外交手,逐漸打開案情迷霧,直到劇情走到柳暗花明的一刻,我才深深呼了一口氣,這才安心地趕去開庭 。創作這本書的歷程,我幾乎都是處在類此困惑而迫不及待的狀況。
主角雅子和霏霏的婚姻故事,也是一場意外。
編輯看完這本書手稿後,他說:「這兩個女人在處理案件上有著不同角度,除了一個是諮商師和律師外,她們自己的感情世界相當令人好奇……」
我微愣,「當然,每個專業人士也是人,處理案件或多或少會和自己的議題互相投射,這是無法迴避的事情。」
編輯酷酷地說:「那賴律師不妨寫到書裡啊,因為我實在很想知道她們兩人怎麼回事。」
我猶豫地說:「可是這是為兒童而寫的書,原稿已經有約略提到這兩個女人,但實在太搶戲了……」
編輯還是酷酷地回答:「但我實很喜歡雅子和那隻貓相處的場景,真的想知道更多關於雅子的故事…。」
最後還是在編輯和已經看過手稿的同事們的殷殷期待下,我再度進入了雅子和霏霏的世界。
兩個女人從不相識、對立,到攜手合作,成為互相扶攜的摯友,這當中兩人各自面對了一段外遇、離婚事件,她們因為自己的性格而各自發展不同的處理模式,而重要的是,她們兩人之間,被埋了一線伏筆,沒有道破的秘密,這可能需要讀者自己去探索了。
我不清楚創作小說的作者是否都會經歷這些神奇過程,至少對我而言,不曾想過故事人物竟是自己完成故事,我只是單純地望著每篇故事的光影交疊處,聆聽著宛如哲人的聲音,並誠摯地與朋友分享這本書,相信你們會非常喜歡這本小說。
光影交映相倚時,瞬間成詩、如畫,宛如哲人輕輕挪動的步伐。於是,在光影間,我跌入靜思的空間,有光就有影,有影就有光,遠在天邊的月亮如此,腳下所踩的土地亦是如此,人生如此,周遭的事物亦是如此。
終是體悟了一個道理,看見光時,不忘隱身於後的影子,尤其身處暗黑時,更不忘尚有光隨身相伴,故而名之:《影之光》。
我身著律師袍蹲在庭外報到處旁,和一名小孩玩著桌上的迴紋針。
已經傍晚五點了,無人報到,法庭報到處庭務員先下班了。因法官詢問父母關於子女監護權的事,所以先請孩子在庭外等候,但因無人陪同,我和當事人商...
目錄
作者序
寶兒
雅子趁機就著故事情節問:「豆豆睡前看到一顆流星劃過天空,猜想媽媽終於要從月球旅行回到地球了,他趕緊在窗前許願……寶兒,妳覺得豆豆有猜對嗎?」寶兒搖搖頭說:「才不是。豆豆媽媽才不會回來。」
小穎
小穎,五歲小男孩,他總覺得自己可能是外星人,只是記憶被封印,這些想法,他是有根據的,譬如他在地球上完全沒有爸爸和媽媽的記憶,所以他被收容在育幼院,然後很多人都說是他的媽媽,他覺得這是地球人騙他的伎倆……
雅子
雅子沉思了一會兒,啜著咖啡,緩緩的說:「愛情就像一道酸甜苦辣的食物,主食是微酸微甜的幸福感,副食品就是忌妒、獨佔、不安,既苦又辣,你完全挑食不得,吃了主食就要連副食也要吞食。這道愛情的食物,往往很多人爭食,讓你恨不得把它偷偷藏到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但偏偏藏不得,因為藏久了會酸臭,難以下嚥。而婚姻就只是愛情的包裝紙,愛情發臭了,包裝紙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小凱
「大寶和小兔子懷疑小兔子媽媽被大怪獸關在城堡裡,於是決定到城堡探險,他們很勇敢翻山越嶺的找到城堡,沿途遇到很多驚險,但他們倆都一一克服,最後來到城堡,城堡裡的花花草草,都會說話,偷偷告訴他們關於城堡的故事。他們說到了晚上會看到一個溫柔的美女,走到花園,望著月亮,哭著告訴他們,她思念著她的兒子……。」
阿緹
「笨爸爸,我不准你把我交出去……否則我不理你了!」阿緹個性像極了阿蠻,驕橫的吃定了阿雄,阿蠻在世時,每當看到阿雄被別人欺負還幫忙說話時,阿蠻就會氣得罵阿雄笨蛋,阿緹耳濡目染,所以只要看到爸爸犯傻了,也會學著罵阿雄是笨爸爸。
安琪拉
那一年,當媞娜因美國紐約家事法庭將女兒安琪拉監護權判決給爸爸查爾,趁著法院尚未下達限制出境的空窗期,帶安琪拉回到台灣定居,查爾追回台灣搶奪安琪拉,透過司法,企圖直接帶回紐約,被媒體批露時,輿論群起憤怒,立即聲援媞娜,並對政府呼籲應極力保護台灣的子女。當時過境外交受挫的憤怒,悄悄地轉移為捍衛台灣兒女的心情。
落幕
附錄:法律/民眾篇
附錄:法律/專業篇
作者序
寶兒
雅子趁機就著故事情節問:「豆豆睡前看到一顆流星劃過天空,猜想媽媽終於要從月球旅行回到地球了,他趕緊在窗前許願……寶兒,妳覺得豆豆有猜對嗎?」寶兒搖搖頭說:「才不是。豆豆媽媽才不會回來。」
小穎
小穎,五歲小男孩,他總覺得自己可能是外星人,只是記憶被封印,這些想法,他是有根據的,譬如他在地球上完全沒有爸爸和媽媽的記憶,所以他被收容在育幼院,然後很多人都說是他的媽媽,他覺得這是地球人騙他的伎倆……
雅子
雅子沉思了一會兒,啜著咖啡,緩緩的說:「愛情就像一道酸甜苦辣的食物,主食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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