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羅最跌宕起伏,盪氣迴腸的長篇作品!
◎本書為「作者完全補完」版。
◎本書另附實體書未公開番外。
凌霄失憶了。
他的記憶回到剛與嬴風結契之時,
還以為自己仍處在那讓人痛不欲生的紊亂期。
可所有人都告訴他,他與嬴風不僅相愛,
而且還一起進入他心中的第一志願御天軍校,
他甚至還擁有一輛超級跑車驪飛鯊!?
為了重新建立與凌霄的感情,彌補他們從未有過的蜜月,
也為了兩人的感情能重新回到七顆星順利畢業,
嬴風帶著凌霄去了海邊度假,
就算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他們也能重新擁有更多美妙回憶。
可就在他們開心度過和平歲月的時候,
來自四千年前古天宿人復仇的陰影卻籠罩下來。
天宿人奇異的基因構成,悲劇的成人儀式,全都其來有自!
為了阻止月影、星樓、逐玥等人的陰謀,
凌霄被強迫墜入時空亂流之中,回到了千年以前,
天宿人被「創造」時的最初!
他看盡每一世的自己與嬴風相愛相殺,
看盡所有歷史上的偶然其實都是屬於未來的必然,
他是否能跨越時空,重新回到嬴風的身邊?
本書另附未公開番外〈日常〉。
作者簡介:
易修羅
您現在看到的這個作者,由內到外都散發著純潔的小清新氣息,重口、黃暴、三觀扭曲、沒有下限等這些形容詞,都與作者無關。
如果您同為小清新,抑或是一個身陷泥沼但心中仍嚮往著青春與美好的讀者,請不要大意地走入我的世界,讓作者來蕩滌您的心靈吧!
PS.以上內容千真萬確,請深信不疑並堅信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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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二十一章
「看到你要找的人了。」在很遠的某個地方,星樓和太殷透過螢幕監視著這裡發生的一切,軍部把殤煬完全隔離了起來,要找到他可真不容易。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星樓問,「不過軍部把你的那個學生當做嫌疑犯扣押了下來,你真的無所謂嗎?他可是你最後一個學生了。」
「那種叛徒不要也罷,」太殷負手而立,「我只是低估了軍部的愚蠢,居然會相信那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緊盯著殤煬的一舉一動:「不過這也算幫了我一個大忙了,我應該感謝他們才對,接下來,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
◎
在醫療站的附近,有一間小小的教堂,殤煬跟著主教,也早已加入了教會,成為一名信徒,路過教堂的時候,他提出要進去禱告。
「要禱告回我們的教堂也可以,為何一定要在這裡?」
「這裡離凌霄最近,我想請神也庇佑他,希望他能早日恢復記憶。」
主教想到凌霄,眼神黯然:「好吧。」
他們一同走入教堂,殤煬跪在神像前,虔誠地為凌霄祈禱。
「主教大人,你說神會聽到我的禱告嗎?」
「當然,無論你在哪裡祈禱,都會被神所聽到。」
殤煬站了起來:「既然都來了,我想順便告解一下,給我幾分鐘就好。」
「嗯。」主教點頭應允。
他在神像前等候,元帥派來的軍人筆直地站成兩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殤煬還是沒有出來的意思。
主教走到懺悔室外。「殤煬,你好了嗎?」
沒有人回覆。
他感覺有些不妙,用力推開木門。
裡面空無一人。
殤煬已經不在了。
◎
凌霄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地坐在電視前,螢幕上反覆播放著此次煌宿獨立軍偷襲事件,天宿人的特殊基因一直是敵人覬覦的對象,對於有這種企圖的人,軍方從未手軟,更何況這是第一次有人膽敢在天宿的土地上動手,這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主張放棄煌宿星的黨派閉口不言,遠征派已經在積極地作戰前準備,鏡頭中,焚影號的身影多次出現,它的擁有者伏堯少將奉命率兵出征煌宿,為鎮壓獨立軍,鞏固統治權,同時也為在此次事件中犧牲的人質討回公道。
在靈魂之樹下,氣勢不輸於任何人的矮個將領率領一眾將士進行出兵前最後的宣誓,煌宿星之戰是他們在有限行動範圍內最艱難的戰爭,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身體能否返還天宿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只希望燈塔能夠照亮靈魂回歸的路。
鏡頭轉到一旁,一場臨時的追悼儀式也在這裡舉行,不少民眾從天宿各地趕來獻花禮悼,儘管他們與犧牲者素昧相識。
凌霄從床上站了起來,想往外走卻被攔下,這時他看到了門外的校長。
「校長,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基地?」他在門內問道。
校長瞥見電視上的內容,心下了然,轉頭詢問兩個守衛的軍人:「我能跟你們的長官談一談嗎?」
◎
一個人低著頭站在隱蔽的小路邊,似乎不願被人看清他的真面目。一架小型無人駕駛機飛來,悄無聲息地停在他的面前,門打開了。
這個人主動走了進去,艙門很快關上,只短暫停留了片刻的飛行器很快駛離這裡,連帶著那個古怪的人一起。道路恢復原狀,剛剛發生的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飛行器載著他來到一處隱密的所在,當門再次被打開時,已經有人在外面等候著他。
「我就知道你會來。」太殷眼神溫柔地望著來者,那表情是其他人所見不到的。
殤煬面無表情地走出飛行器,無論眼前這個男人的表像如何溫柔,都無法改變他強迫自己的事實。
太殷對他冷淡的態度並不在意,他只要這個人回到自己身邊而已,至於感情,是可以在結契之後慢慢培養的。這裡只有他一個人,星樓早在殤煬到來之前就已經離開,軍部剛剛調查過他前世的財產狀況,他可不想這個時候身分曝光。
房間內有一排一排的監視器,殤煬很快認出了監視畫面中的人。玨音在一個螢幕中走著,然後消失在畫面末端,緊接著在下一個畫面中出現,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如果太殷想對她下手,根本易如反掌。殤煬有那麼一瞬間握緊了拳頭,但又很快鬆開,這個短暫的小動作逃過了太殷的視線。
「是你的朋友嗎?」太殷明知故問,「沒想到你離開舺鷹號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已經交到了朋友。」
殤煬依然面無表情,無論他是真的不在乎玨音,還是只是故作掩飾,太殷都為此感到滿意。
「你到底要牽連多少人?」殤煬問,「嬴風、凌霄、昱泉,現在是玨音,是不是只要跟我有關係的人,你都不會放過?」
「如果你一直待在我身邊,就沒有人會出事,」太殷放柔聲音,「現在你回來了,我保證以後也不會有了。」
殤煬微微別開臉:「如果我無聲無息地消失,她一定不會甘休,我不想她再糾纏我。」
太殷貼心地為他遞過來一個通訊器,還主動撥了玨音的號碼,監視畫面中的女孩子,很快低頭看向自己的終端,那裡有一個陌生號碼在閃爍。
「哪位?」她的聲音從通信器那端傳過來,婉轉動聽。
「是我。」殤煬隔空望著她,聲音平靜。
「殤煬?這是你自己的號碼嗎?你的終端申請下來了?」
「不,是別人的。」他說。
玨音不再追問:「我已經向教官打聽過,像你這種特殊情況,等我們舉行了成人儀式,你就可以直接升入御天就讀,只是必須從一年級開始念起,到時候你就是我的學弟了。」
她咯咯地笑了出來:「你最近有努力練習嗎?如果成人儀式上你打不過我,可就要成為我的契子了哦。」
殤煬聽到這番話後神色如常,太殷的嘴角卻微微揚起,眼底的溫度愈發冷如寒冰,露出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讓人不得不懷疑,如果玨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太殷很有可能會收回此前的承諾。
「已經不用準備了,」殤煬語調無起伏,「我改變主意,不想同妳舉行成人儀式了。」
玨音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你在說什麼?你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我的實力顯然不如妳,但是我又不想做契子,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玨音站住了,聲音略帶怒氣:「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對不起,好在我們認識的時間還不長,感情也不深,妳大可以找一個更適合妳的。」
「殤煬,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玨音提高音量道,「你明明說過雖然你實力不如我,但也會全力以赴的。」
「是的,那是在我不知道成人儀式的真相之前。我今天探望了一個剛剛度過成人儀式的契子,發現以我的意志力是無法對抗紊亂期的,是我臨場退縮了。」
玨音顯然沒有預料到他會這麼說,深呼吸了數下:「殤煬,你真令我失望。」
「對不起,就這樣吧,妳不要再找我了,再見。」
殤煬結束了對話,把通信器還給了太殷,太殷順手將其銷毀。
「現在你想怎麼樣?」殤煬問他。
「我已經掌握了解除血契的方法。」太殷語氣中暗藏不住的自豪,顯然已是勝券在握。
殤煬臉色微變:「然後呢?」
「但是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只要你再等我九個月,我就可以重新以自由的身分與你結合。」
他在說這番話時,眼中盡是期待,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期待過什麼了,自從前世的殤煬離開後,他生命中的光就像被關閉了一半,如今,他終有再次點亮它們的機會。
「九個月,」殤煬微微垂下眼,「你以為軍部會束手旁觀嗎?你的船已經毀了,你要我去哪裡躲過這九個月。」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太殷上前一步,雙手搭上殤煬的肩膀,這個舉動讓殤煬身體一僵,但還是強行克制住了,「我會送你去基地,讓你在能量艙裡暫時沉睡九個月。九個月後,你就會重新甦醒,並且擁有新的身分,只要我輕微改變你的容貌,沒有人會懷疑。」
「基地?你在基地的線人不是已經落網了嗎?」
「你真的覺得昱泉是我的線人?」太殷反問,「你不過跟軍部那些廢物待在一起才幾天,就已經被他們的智商傳染了。」
他拋棄了那個話題:「殤煬,我會讓你像凌霄一樣,忘記從前不愉快的回憶,等你醒來後,我會重新讓你認識我,接受我,我有信心會讓你愛上我,就像曾經那樣。」
「真是完美的計畫,」殤煬閉上眼,「既然你已經安排得這麼妥當了,我還有什麼異議呢。」
他別過頭:「我們走吧。」
基地意外的安靜,所有人都在外面參加嬴風的告別儀式,在太殷的變裝掩護下,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潛入了基地的內部。
「快一點。」一個戴著口罩的人低聲催促著,顯然不想讓殤煬見到他的真面目。
「你不用擔心,等一下我就會遮罩他甦醒以來的全部記憶,屆時他只會以為自己是剛剛甦醒的雛態,更加不會對你有印象,我只需要你為他安排一個合法的身分。」
「你這麼做太冒險了,」那人依然壓低聲音道,「如果有一點差池,我就會被發現,昱泉才剛剛頂了罪,現在的我是完全清白的。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今天以後,你不要再連繫我了。」
太殷冷笑:「你當然不必再連繫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上級,理所當然地頂替他的位置,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基地的現任首席研究員先生。」
一個人從角落裡拐了出來,在場的兩個人都大吃一驚。
「昱泉?怎麼會是你?」葉海瞪圓了眼睛,「你不是已經被軍方逮捕了嗎?」
「如果軍方不逮捕我,老師怎麼可能這麼肆無忌憚地來找你呢?為了一己私欲,你與老師勾結,對前首席痛下殺手,還將他們偽裝成同歸於盡的模樣,你以為這樣可以瞞過所有人嗎?軍方早就知道基地有內奸,只是苦於找不到證據,因為我的被捕,讓你放鬆警惕了吧。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前首席今天終於可以瞑目了。」
昱泉平靜地說完,有更多的人從潛伏的地方現了身,有的是原本應該去參加告別儀式的基地工作人員,還有全副武裝的軍人,太殷和葉海已經被層層包圍了起來。
太殷眼神一沉:「你居然設計陷害我?」
昱泉的撲克臉上難得出現一絲難過的表情:「老師,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學長學姊已經因你而喪命,無辜的人為此犧牲、失去自己心愛的人和記憶,你還要繼續錯下去嗎?」
葉海見陰謀敗露,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以電光石火的速度向太殷出手,如果這個時候殺了他,興許還會因為戴罪立功而輕判。
可他的動作剛進行到一半,身體就僵住了,他盯著太殷的手,難以置信對方能快到這種程度。他的七竅開始流血,身體也逐漸變得透明。
「你……」
「這是報答你為我的學生所做的一切,」太殷頭也不回道,「就算事情沒有敗露我也會這麼做。我是讓你為我做過事,但是我從來沒有授意過讓你殺死我的學生。」
葉海已經不能再說話了,他的身體很快消失在空氣裡,湛藍色的光球飛出殿堂,直奔淨化池而去。
太殷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死了一個人,周圍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這個人可是曾經單槍匹馬突破過軍部包圍圈的科學天才,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威力驚人的魂晶,可以致人死地於無形。
做掉了葉海,太殷挾制著殤煬一路後退,眾人顧忌他手中的雛態,不敢貿然攻擊,也只能跟著他一點點離開大殿。
正在基地外面的人自然也見到了這一幕,凌霄跟校長剛剛抵達這裡,還沒來得及看「嬴風」一眼,立刻飛奔而來。
「殤煬?」凌霄吃驚地望著自己剛剛才見過的雛態,被另一個成人挾持,腦子一轉,立刻猜到了他的身分,「你是太殷?」
太殷冷哼一聲,不屑作答。
「放棄抵抗吧太殷,」伏堯從人群後走了上來,「上次被你僥倖逃脫,這次我們不會讓你得逞的。」
太殷警覺地觀察著敵我的形勢,上次他逃走,一是有燃燼的功效,二是有瑤台的幫忙,這次瑤台已經不在了,圍剿的人數多了一倍,顯然這次軍部有備而來,如此的話,也只能再次使用那一招了……
他的手借著殤煬身體的掩護不動聲色地探入懷中,在那裡有他隨身攜帶的燃燼二代。
「太殷。」
太殷手一頓,不知道殤煬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叫他的名字。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只要脫離你的控制,我就可以得到自由,」殤煬在對太殷說話,視線卻落在不遠處凌霄的身上,「現在想想,我真是太天真了。」
「如果這次你還能逃掉,那麼歷史還會重演,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到牽連,我已經不想見到有人再為我犧牲了。」
他眼中是濃濃的絕望,想到嬴風,想到凌霄,還有玨音,他已經疲憊於與這個人周旋。從甦醒,到現在,被禁錮,被逃亡,唯一自由的快樂時光,也如彈指般轉瞬即逝。
「凌霄,謝謝你,遇到你以後的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可惜你把快樂帶給我,我卻害你永失摯愛,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寧可你沒有在茫茫宇宙中遇到過我。」
凌霄焦灼地打斷他:「雖然你說的這一切我都不記得,但你是雛態,我救你是天經地義,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你要相信,這次我們也絕不會讓你再被他帶走。」
殤煬搖搖頭:「糾纏了這麼久,我已經很累了。」
「我的靈魂已經不堪重負,就讓這一切結束吧。」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在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之前,毅然決然地刺入了自己的胸口。當太殷伸手去攔的時候,體外只留下短短的一截手柄。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驚呆,再想去救已經太遲,這一切來得太快,還未起飛便已隕落。
「殤煬!」凌霄想衝上去,卻被校長攔下。
「殤煬……」
太殷的手在發抖,嘴唇也在發抖,這個高傲的立於山巔的人,跌落得比任何人都慘痛。
「明明是你親口說,來世還想跟我在一起……因為你的一句話,我放棄名譽,放棄地位,為你失去所有人,甚至背叛了這個國家,可你卻把它忘得一乾二淨……」
「我說過那樣的話嗎?也許吧。可說出那句話的我,並不是這一世的我,我為什麼要為不是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殤煬閉上眼,從他誕生的第一世,到現在,所有的記憶,都在腦海中逐一呈現。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死亡,」他如觀影般回顧著自己的過去,「啊,我想起來了,我們曾經那麼相愛過。」
他睜開眼:「但那又如何呢?我愛上過很多人,在每一世的生命裡,全心全意。原本我們擁有一個完美的句號,可這一世裡,你帶給我的只有痛苦……」
他抬起手,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漂亮的藍色光斑圍繞著他飛舞,那是他支離破碎的靈魂。
「我就要魂飛魄散了,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太殷淚流滿面。
「……你這一世的名字,叫做玉石。」
「呵,」他心滿意足地闔上眼,「我喜歡這個名字。」
他身體後仰,融入虛無,那些紛飛的靈魂碎片,在空中無力地翻騰著,旋轉著,始終無法聚集在一起。太殷徒勞地去抓那些碎片,企圖將它們收集起來,可那終歸只是癡心妄想。
終於,碎片嘩的一下散落得到處都是,如同一場漫天晶瑩的雨,在空氣中斑駁著下墜,卻又在落地之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殷從地上哆哆嗦嗦地拾起了殤煬的匕首,幾番險些拿不穩。這把主教送給殤煬用來防身的匕首,誰又能想到最後會成為他結束生命的工具。軍隊最精銳的部隊將太殷層層包圍,他獨自一人站在包圍圈中,就如同他孑然一身的現狀。他已經不是什麼受人崇敬的天才科學家,也不是令軍方束手無策的一級通緝犯,他只是一個永失所愛的失敗者。凌霄沒有他如何針對自己的記憶,他只是覺得這一刻這個陌生人看上去有些可憐。
伏堯緩慢地舉起了手:「擊殺。」
在他的命令下,陣形立刻發生了改變,動作快的人已經突到了最前面,在這樣的圍攻下,太殷絕無生還可能。
一架飛行器從天而降,噴吐著巨大的氣流,阻礙了攻擊者的到來。
艙門彈開,一個雛態模樣卻有著黑色眼睛的成人出現在太殷身後,在轟鳴的引擎聲中向他伸出手。
「走啊!」
伏堯在看清此人面目後一驚,眼見己方人員已將來人鎖定射擊目標,忙下令:「停手!」
軍人們接到命令,雖不明伏堯的意思,但都停止了開火。
飛景?!伏堯吃驚,已經失蹤了一百多年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凌霄的吃驚也同樣不亞於他,為什麼嬴風會出現在這裡?還要救太殷?
可容不得他多想,有人從旁邊將他一把推開,校長衝到了人群的最前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來人。飛景若有靈犀般察覺到了,也往這個方向望過來,二人四目相對,時間靜止。
千軍萬馬都淪為背景,每個人的五官都虛化成了一團霧,只有對方面目清晰。跨越了百年的重逢,他們都還維持著昔日的模樣,唯獨眼睛的顏色是曾經相遇的證明。
指針在漫長的等待中終於跳動了一步,靜止的世界又恢復運行,飛景將他的視線強行從踏雲身上移走,對著一動不動的太殷又厲聲催促了一遍:「快走啊!」
太殷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對飛景的話置若罔聞,在場的人中只有伏堯注意到了他的手。與上次同樣的不祥感在他腦內閃過,太殷出手時,從來不需要任何動作。
「小心!」
以太殷為圓心產生了巨大的爆炸,衝在最前面的軍人因為伏堯的提醒迅速後退,但距離太殷最近的飛景已經無路可走。凌霄眼前一晃,校長消失得不見蹤影,爆炸的中心卻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一閃即逝。
「校長!」
凌霄想要衝上去,卻被跟著來的兩名軍人死死地按在身下,又一波巨大的爆炸,他不得不把頭轉過去躲避餘波。爆炸一聲連著一聲,熱浪一波波襲來,現場已是一片火海,軍人保護著民眾,以伏堯為首的精英部隊,利用魂晶在現場豎起了巨大的防護罩,將爆炸產生的衝擊力隔斷在內。
飛景在爆炸前夕同樣眼前一閃,那個許久不見的人瞬移到他面前,他被重重地撲倒在地,緊接著便是巨響、熱浪、火光,飛行器內被烤成了高溫。
感受到身上的人一動不動,飛景將護住他的踏雲小心翼翼地翻過來,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在接連不斷的爆炸聲中,他緩緩睜開了眼。
「你終於回來了,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親口跟你說一句……」
飛景扣住他胳膊的手漸漸收緊,懷裡的人氣若游絲,但那三個字還是清晰地傳達到他耳裡。
「對不起。」
踏雲心結已了,如釋重負地閉上雙眼,靈魂重新回到契主身邊,從內心深處湧上前所未有的平和。身體越來越輕,濃濃的倦意襲來,自己已經多久沒有享受過沒有藥物作用的睡眠了。他能感到飛景圈住他的手臂在收緊,能有這樣一個懷抱,也不枉他百年的等待。
「終於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飛景緊緊抱著懷裡的人不知所措,艙外閃過最後的一道白光,強大的爆破力終於將此間徹底吞噬,太殷以這樣悲壯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可惜有的人已經再也沒有來世能陪伴在他身邊。
第二十一章
「看到你要找的人了。」在很遠的某個地方,星樓和太殷透過螢幕監視著這裡發生的一切,軍部把殤煬完全隔離了起來,要找到他可真不容易。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星樓問,「不過軍部把你的那個學生當做嫌疑犯扣押了下來,你真的無所謂嗎?他可是你最後一個學生了。」
「那種叛徒不要也罷,」太殷負手而立,「我只是低估了軍部的愚蠢,居然會相信那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緊盯著殤煬的一舉一動:「不過這也算幫了我一個大忙了,我應該感謝他們才對,接下來,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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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療站的附近,有一間小小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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