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重最新歡樂宮鬥原創言情作品
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任性驕傲的傅氏嬌女,
而是大度深沉的攝政王妃。
想要潑她髒水,豈是這麼容易的事!
作者簡介:
意千重,女,起點女生網白金作家,最擅長用濃淡皆宜的筆觸描述出女子內心最柔軟溫暖的故事。自2009年7月觸筆以來,每部作品都獲得了讀者的熱愛並簽出版權,長居各大榜單前三位,成為女生網當紅不讓的實力作者。
作品:《花影重重》《剩女不淑》《天衣多媚》《喜盈門》《國色芳華》《世婚》《良婿》
經歷一番驚險折騰,傅明珠完成抄書任務,
帶著女兒米粒兒與眾人踏上歸家之路。
一年的分離,夫妻再度相見,
攝政王威儀日盛,攝政王妃亦更加成熟穩重起來。
傅明珠知道,這一年她在外奔波固然辛苦,
可宇文初在京城也不好過,
邊疆戰事、天災人禍,再加上宮裡的明爭暗鬥,
為了踏上那條至高無上的道路,
他們註定無法如尋常夫妻那樣過安穩平淡的日子。
可那又如何?她傅明珠嫁給宇文初那日起,
她就決定了要義無反顧地伴隨在他的身邊!
所以她一改過去疲懶、任性、跋扈的習性,
努力充實自己,經營後宅,只想著要讓他永無後顧之憂!
可誰想到她再如何努力,仍底擋不住有心人的陰謀詭計。
先有二哥傅明昭在戰場上失蹤,
後有針對她夫妻二人而來的連環謀殺,
更讓明珠心灰的是,那可恨的內奸,居然出自她的身邊……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明珠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想到宇文初慣常的模樣,便裝得高深莫測的,十分鎮定地受了江州子的跪拜,淡然道:「能為天下百姓謀福利,是我此生最大的願望。」說完自己都臉紅了,卻又真的生出了那麼幾分熱切和肯定,她確定,她是想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的,再不想要看到流離失所,失去依仗的孤兒弱母因為災難饑寒而抱頭痛哭,無奈尋死自盡的慘事。
於是她又挺直了背脊,很嚴肅很認真地道:「這也是我們殿下此生最大的願望和為之奮鬥的事業,我會一直認真地做好這件事,並且會督促幫助先生完成之前許下的諾言,願世人無饑寒,無病痛,安居樂業。也請先生和我一起努力吧。」
說完這話,她就看到在場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彩雲姑娘幾乎是狂熱地看著她,冬蕙和葉修又欣慰又敬仰,就連淡然的郝雲孫和始終保持警惕的木漣錦也肅然起敬。
這一次,明珠坦然接受了他們的注目禮,就是這樣的,她就要成為這樣的人,作為攝政王妃,不止是權勢滔天,想怎麼橫著走就怎麼橫著走,她身上的擔子和責任也更重更大。
「老師。」郝雲孫等人一齊對著門口行禮,拾九卿被一個年輕男弟子推進來,微笑著看向明珠:「攝政王妃很好。從前到這裡來觀摩那本書的人,總以為中間和末尾的才是精華所在,因此都是跳著看,從未有人像妳這樣從頭到尾一頁一頁地看過去。能否告訴我理由?」
明珠認真地道:「那是因為我不懂醫,但我知道醫術這個事情馬虎不得,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必須穩紮穩打,不然就會奪人命誤人一輩子。只要能把前面的內容認真參悟領會透徹,就算是不虛此行。」
拾九卿哈哈大笑:「是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卻很少有人做得到。老夫服了。」
「先生謬讚。」明珠恭敬地行了個禮,目光落在拾九卿所坐的輪椅上,就再也收不回來,這不是江珊珊坐的那種輪椅嗎?她還記得宇文初和她說過,這個輪椅的圖紙是江珊珊自己繪製,宇文佑送去打造的。難道說,因為這個輪椅很好用,所以祕密傳至這裡了?
但是她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拾九卿所坐的輪椅色澤暗沉光滑,顯然是用了很多年的,並不是新貨。所以……這是一個巧合?或者是江珊珊實際上和拾九卿有所連繫?
拾九卿注意到明珠的神情,便笑道:「老夫這個輪椅不錯吧?」
「是挺不錯的。」明珠微微一笑,強迫自己把目光收回來,但之前露出的那一絲詫異還是落到了拾九卿的眼裡。
「煙碓山最高峰終年雲霧繚繞,卻長了幾棵老茶,茶葉不敢和貢品相比,卻別有風味。王妃可否願意嘗一嘗?」拾九卿示意幾個弟子:「去燒水泡茶,再弄些好吃的糕點來,王妃辛苦了這幾日,也該放鬆放鬆了。」
二人面對著面,跪坐於後窗楓葉之前品茗,茶過兩巡,拾九卿問明珠:「王妃是否在其他地方看到過這輪椅?」
明珠猶豫了一下,道:「是啊,之前認識的一個人,她畫了一張圖紙,讓人做了個和先生這個差不多的輪椅。先生這個輪椅,也是自己畫的嗎?」
拾九卿笑笑:「並不是,是家師畫的,就連那本醫書,也是家師留下來的。家師仙逸出塵,通曉百事,不該是塵世中人,他去世之前,留有遺言,認為他留下來的這些東西不該在這世上存留,故而命我毀去。唯有這輪椅是我所需,醫書可以造福於民,故而留存下來。」
說到這裡,拾九卿抬眼看向明珠:「不知王妃認識的那個人,是男是女,年齡幾何?來自於哪裡啊?」
明珠想起江珊珊的那些話,隱約覺得江珊珊大概和拾九卿的師父是同一路人,便笑道:「她已經死了,死前多有胡言亂語,人呢,本身是很能幹的,可惜就是心太大了些,太執著了點。」
「這樣啊。」拾九卿若有所思,突地笑道:「她不會是覺得所有人都不如她吧?」
「先生怎麼知道?」明珠驚訝極了。
拾九卿笑著搖頭,低聲說了句什麼,明珠沒聽清楚,只隱約聽到一個「穿越」,迷迷茫茫的要問,他已經抬起頭來看著她笑道:「妳走吧。」
主人已經下了逐客令,明珠只好起身告辭。到了外頭,只見郝雲孫領著彩雲站在那裡等她,彩雲背著個包袱,一臉的忐忑。郝雲孫道:「我們這個小師妹,想要下山去長長見識,要請王妃照顧照顧她,不知可否?」
這不是什麼大事,明珠很爽快地答應了,彩雲歡呼一聲,跑過去緊緊抱住冬蕙的胳膊,笑咪咪地道:「謝謝王妃。」
木師姐在一旁看著,陰沉著臉冷哼了一聲:「沒良心的。」轉身就走了。
彩雲低下頭去,難過得說不出話來,郝雲孫笑道:「不用理妳師姐,她是捨不得妳。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走的卻不是明珠他們之前上來時的那條羊腸小徑,而是另一條路,沿著水渠一直往前走,直到那個巨大的水車前。彩雲驚愕地看向郝雲孫:「大師兄。」
郝雲孫微笑著道:「老師的意思。」
他示意明珠跟他走到崖邊:「王妃請看。」
明珠探頭一看,只見沿著刀削一樣的懸崖,不知是什麼人用原木硬生生地建起了一條一直通到崖底的夾道,夾道中間停著一個類似轎廂的木質帶窗櫃子,水車上粗大的纜繩就繫在這櫃子的上面。
郝雲孫示意彩雲鑽到那木櫃子裡去,微笑著示範給明珠看,搖動機關,水車巨大的力量便帶動木質櫃子緩緩下落上升,彩雲笑著朝明珠等人揮手:「挺有意思的吧?」
「家師不良於行,且山道崎嶇難行,總有很多東西需要從外頭運上來。所以師祖想出了這個法子,這是本門的祕密,還請王妃保密,不要說出去。」郝雲孫讓明珠等人進去:「我送王妃下去吧。」
葉修和冬蕙都嚇得臉色發白,這個太不安全了,因此堅決反對,明珠直接上去牽著彩雲的手:「我必須得試試。」葉修和冬蕙對視一眼,無奈地跟著她上了木櫃子,江州子天人交戰良久,只好也跟著上去。
不過是一炷香不到的工夫,木櫃子就已經平安落地,等到明珠等人依次走出去,彩雲拉動旁邊一根繩索,清脆的鈴鐺聲從高處緩緩傳來。木櫃子又緩緩上升,直到再也看不見。
明珠仰頭看向崖頂,只見水氣繚繞,什麼都看不見了。由於下來的地方不是他們之前上去的地方,彩雲又帶著他們繞了一段路才走到前面,前面已經亂了套,一群人鬧嚷嚷地圍在崖底各種比劃,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葉修走上前去:「發生什麼事了?」
留下來值守的護衛隊副隊長馮謖原本在那裡聲嘶力竭地喊,聽到這聲音就呆了,迅速回頭看到明珠等人,眼眶都紅了,忍了忍才道:「原來王妃和葉頭兒已經下來了,急死我們了。一夜的工夫,這道上之前弄的鐵釘和扶繩都不見了,你們再不下來,我們就要闖上去了。」
明珠一瞧果然是這樣的,那條羊腸小徑已經變成了光禿禿的樣子。心裡知道拾九卿是不想要其他人再上去打擾他,便招呼眾人:「立刻離開吧。」
眾人收拾妥當離開沒多久,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巨響,就和炸鞭炮似的,此起彼伏。明珠吃了一驚,以為出什麼大事了,那可不能不管,便要葉修:「你帶人去看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彩雲搖頭:「不用去了,是師兄們奉了老師的命令,毀了那條羊腸小徑。老師年紀大了,不想要人打擾。王妃大概會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世俗之人吧。」
既然如此,明珠就沒有再去惹這個嫌了,命令眾人繼續往前走。
葉修給冬蕙使了個眼色,示意冬蕙看著,他悄悄跑回去看,等眾人半途停下來休息,他才悄悄告訴明珠:「是用火藥炸的,用量很精準,只將道路毀掉,沒傷到崖體,從未見過如此精確可怕的計算能力。還有後面那個升降轎子,也被炸掉了。」
彩雲突然湊過來微笑著道:「老師說了,等王妃出了山,他就要出名了,一個老癱子,可不想惹這麼多事,不如就這樣吧。」
明珠一時無語,便命令葉修等人三緘其口,不得外傳。
三日後出了山,修整了些日子,趁著秋汛已過,天還未冷下來,明珠終於踏上了歸家的路。到了翼城後,她本想在臨走前請沈瑞林吃頓飯,結果沈瑞林又在她到來之前的頭一天去了營地練兵,不要說一起吃飯,就連見都沒法兒見面。
倒是宇文佑設了宴會,隆重宴請她和葉修等人,明珠本想不去,但聽說這個宴會聚集了翼城所有的豪強,想到之前楊府墜樓而死的那個偽攝政王妃事件造成的影響,還是出席了這場宴會。
宇文佑面色沉靜,並沒有做任何不合時宜的事,只在宴會散了之後,送了一塊未曾打磨的璞玉給明珠:「這是給米粒兒的見面禮。」
明珠讓冬蕙收了,轉身要走,又聽宇文佑道:「那本醫書上面,是否真的有記載治療太皇太后的法子?」
明珠沉默地看著他,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心思,到底是希望太皇太后好呢,還是希望太皇太后死。
宇文佑尷尬一笑:「不想說就算了。我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
「我不知道,你要曉得我不通醫理,最多就是跟著江州子學了一點藥理。所以我不知道是否有用。」明珠終究還是回了他這一句話。
宇文佑點點頭:「邱離王最近鬧得比較凶,我要護送新任桓王入京覲見,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一起走吧。」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一起走就一起走,上千人的隊伍,並沒有什麼影響。明珠淡淡地應了,自去歇息。
米粒兒在吐泡泡,看見她來就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朝她懶洋洋的一笑,再偏過頭,繼續睡大覺。明珠拿她沒轍,只好威脅:「等妳長大懂事了,看我怎麼收拾妳。」
米粒兒已經睡著了,自然是聽不到的,明珠恨恨地輕咬了她胖胖的小手一口,也在她身邊躺下了。
過了沒兩日,挑了良辰吉日上路,因為加入了宇文佑和新任桓王宇文濤等人,隊伍又比之前壯大了許多,倒是不怕流寇和散兵什麼的了,就算是邱離王想要打打秋風,也要好生掂量掂量。
宇文佑走在最前頭打前陣,平時並不和明珠會面,倒是宇文濤經常牽著他才三歲的弟弟和五歲的妹妹跑來找米粒兒玩。來了就賴在明珠那裡蹭吃蹭喝,說笑逗樂,明珠知道他們是想和她交好,以便到了京城有所依仗。說實在的,她不喜歡宇文強,也知道宇文強算是死在宇文初手裡,這幾個孩子不可能真心喜歡她和米粒兒,但想到沒爹沒娘的孩子總是最可憐的,也就拿出尋常姿態善待他們。
人多事多,又帶著小孩子,行程就更緩慢,宇文初的信函一封又一封地過來催,語氣時而溫柔時而暴躁,又哄又嚇又彆扭的,反正都是嫌她走得慢,為此還痛罵了葉修和杜蘅等人,怪他們不得力。明珠拿著信只是苦笑,她也想要飛回京城去,但孩子太小,總不能讓孩子和大人一樣辛苦趕路吧?
如此,在大雪紛飛正月裡,一行人總算是趕到了京城附近。明珠看著靜臥於白雪之中的京城,激動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快馬加鞭趕回去。卻聽前方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有人高聲道:「聖上有旨,請臨安王宇文佑、桓王宇文濤、攝政王妃傅氏於城外十里駐紮,擇吉日入京。」
這是什麼意思?不許她們進京麼?難不成是京城裡又發生了什麼變故?明珠皺了眉頭,走下車去接旨,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靜立於道旁,靜靜地注視著她。
宇文初穿了青色的親王服飾,外面罩著黑貂皮斗篷,金冠,一本正經地站在道旁,神色清冷,整個人散發著一股「不要接近我,請保持距離;放尊重點,本王是你的狗眼能隨便上下打量的嗎?」的味道。
明珠原本是笑著的,看到他這副樣子就忍不住收了笑容,皮笑肉不笑地給他行了個禮:「妾,傅氏明珠,見過攝政王,給攝政王請安。」
宇文初半垂著眼睛,端正肅然地應了:「不必多禮。」然後伸手去扶她,手掌才挨到明珠的手臂上,明珠就覺得熱氣和一種怪怪的感覺透過厚重的冬裝傳遞到她的皮膚上,再沿著血脈瘋狂地往全身衝去,一直撞擊到心裡,讓她有瞬間不能呼吸。
她抬眼去看宇文初,剛好撞進他的眼睛裡去,他半垂著眼,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她,手掌抓住她的手臂,越抓越緊,掌心也越抓越熱。
此時無聲勝有聲,明珠莫名其妙就紅了臉。
宇文初緩緩鬆開了手,仍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端正嚴肅的樣子:「王妃一路遠來,辛苦了。」
明珠低咳一聲,同是端正嚴肅,大義凜然地回答道:「能為陛下、為太皇太后、為殿下分憂是福氣,不敢說辛苦。」
居然還會裝了,裝得還挺像的。宇文初濃黑的長眉挑了一下,探究地看著明珠。只見明珠比走之前要略豐滿了一點,肌膚容色不見憔悴,反而是更加玉潤光彩了,身姿挺拔,儼然是又長高了些,眼睛裡更是比從前多了一些東西,是閱歷、也是風霜。但她整體仍然是快樂、溫暖、簡單、可愛的。
宇文初忍住想把她擁入懷裡的衝動,淡淡點頭:「天寒,雪大,妳就不必跟著了,先回車裡吧。我去看看桓王。」
明珠聽話的上了車,從後車窗裡看去,只見宇文初步履沉穩地往後走去,戰戰兢兢的小桓王帶著一大群人神色不安地站在道旁,眼巴巴地看著他。他此時方露出了一絲和氣的微笑:「桓王遠道而來,天寒地凍的,這一路辛苦了。」
桓王身子一矮,給宇文初行了子侄禮,宇文初飛快地把桓王扶起來,和氣地說了幾句話,讓桓王領著他的小弟妹們照舊上車去。
而不遠處的道旁,宇文佑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裡,既不過來請安行禮,也不離開,就在那兒站著。看上去頗有幾分落寞孤寂之感。
明珠皺了皺眉,宇文佑是故意的吧?讓人看了還以為宇文初故意冷落薄待欺負他呢。好歹是兩兄弟,做得這樣難看真的好嗎?剛想著,就見宇文初轉過身朝宇文佑走過去,她隔得太遠,宇文初又是背對著她的,她看不清宇文初的神色,只看到宇文佑沉默地給宇文初行禮,宇文初沒有還禮,也沒有去扶他,而是背負著手,同是沉默地看著宇文佑。
冬蕙替明珠把簾子放下來,輕聲道:「前面張羅著要在桂縣的行宮駐紮,這就要走了,王妃坐好吧。」
忽聽鄭嬤嬤感慨道:「殿下這半年來威儀越盛,老奴還以為久別重逢,他多少會有點失態呢,誰知竟然如此端得住,先公後私,就連咱們的米粒兒也沒有來看啊。」又呵呵笑道:「殿下這也是為了王妃好,不然行止有差,明日御史就得有話說了。」
明珠覺得怪怪的,少不得多看了鄭嬤嬤一眼,但見她若無其事的樣子,也就笑笑:「嬤嬤這是生怕我會往心裡去,生氣,又和殿下鬧彆扭吧?」
鄭嬤嬤笑著給她行了一禮:「正是呢,老奴生怕王妃小氣,剛回來就鬧,那可不好。」
「妳放心吧,我有數。殿下如今掌握著朝廷事務,自是比不得從前,人前威嚴端肅才能有威信。」明珠從乳娘懷裡把米粒兒抱起來,將臉貼在她的小臉上,低聲道:「我們要回家咯,米粒兒快快醒過來。」
米粒兒蜷著拳頭呼呼大睡,壓根就不理睬她。
馬車走了一段,突然停下來,有人在外頭激動地喊道:「屬下給攝政王請安!」
然後就聽見了宇文初清清冷冷的聲音:「不必多禮,你們這一路辛苦了,回去後重賞。」
接著車簾被人打起,宇文初走了進來,鄭嬤嬤等人趕緊退出去,只留了明珠和米粒兒在車內。
「呀,米粒兒,父王來啦。」明珠抱著米粒兒站起身來,裝模作樣地要給他行禮,宇文初一把將她拖住了,重重地給了她和米粒兒一個擁抱,低聲道:「說妳胖,妳就喘上了,裝什麼裝啊?」
明珠只覺得全身的熱血都在沸騰,卻偏要強著一口氣,笑道:「這不是看到殿下威儀日盛,不敢造次嗎?不然讓殿下覺得我不敬,那就不好啦。怎麼,殿下不怕御史了啊?」
「非得當眾和妳拉拉扯扯才好麼?妳當這個傳旨的活兒別人幹不了,非得本王親自出馬啊?沒良心的。」宇文初在她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把她拉了在他身邊坐好,從她手裡將米粒兒抱過去,在米粒兒的小臉蛋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米粒兒終於醒了,懶洋洋地看著她爹,一動不動,突然皺了皺眉頭,脹紅了臉,明珠以為她見著宇文初陌生,所以要哭了,誰知她使勁掙了個屁出來,然後打個呵欠,對著宇文初懶洋洋地一笑,再將胖手塞到嘴邊開始啃,啃得口水滴答的。
宇文初看得好笑,道:「她這是餓了?」
明珠搖頭,把米粒兒的小胖手拿開,讓他看:「在出牙呢,牙根癢。」
米粒兒啃得正歡,居然被打斷了,而且是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才被打斷的,立刻發怒了,皺起眉頭看著宇文初,濕答答的胖手一下就揮過去了。
宇文初覺得有趣,就沒讓開,讓她打在臉上,又拉住她的胖手親了一下,笑道:「果然是妳娘的女兒,看看這小脾氣,又懶又橫。」
明珠大驚:「她之前從沒有這樣過!一定是怪你沒有先來看她!」
宇文初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是妳怪我還是她怪我?」
明珠立刻垮了臉:「你沒有從前那麼喜歡我了。居然能用那種公辦公事的臉色對我!還說我又懶又橫!」好久不撒嬌,全身骨頭都懶了,必須得撒撒嬌提提神!
「別找碴,我是特意為妳而來,不弄得嚴肅一點,容易讓人以為我是以權謀私。」宇文初把繼續專心啃手的米粒兒換了個方向抱著,讚道:「小丫頭還蠻結實的,妳把她養得很好,也沒有妳說的那麼懶嘛。」
明珠被他引得好奇起來:「是了,已經到了這裡,為何還要讓我們到桂縣去駐紮?我還想著今晚就可以見到壯壯了,結果來了這麼一齣,讓我真是……」
「壯壯在陪他外祖父,天氣也不好,我就沒帶他來。」宇文初微微一笑:「妳長途跋涉,經歷千難萬險,好不容易才為太皇太后把這醫書找了來,如此至純至孝,深明大義之人,難道不該被隆重嘉獎,熱烈歡迎嗎?」
這個意思是說,在這裡留下來,是為了等待一個隆重盛大的歡迎儀式?明珠眨眨眼:「殿下以為,我很需要這麼一個隆重盛大的歡迎儀式?」
宇文初溫柔地抓住米粒兒的胖手在他臉上摩娑:「難道不需要?本王要告訴他們,妳回來了,米粒兒也回來了,還要提醒他們,妳為這件事做出過的努力和犧牲!」他頓了頓,抬眼看著明珠,低聲道:「不想要妳白辛苦,只要能為妳爭的,我一定要為妳爭!非爭不可!」
第一章
明珠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想到宇文初慣常的模樣,便裝得高深莫測的,十分鎮定地受了江州子的跪拜,淡然道:「能為天下百姓謀福利,是我此生最大的願望。」說完自己都臉紅了,卻又真的生出了那麼幾分熱切和肯定,她確定,她是想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的,再不想要看到流離失所,失去依仗的孤兒弱母因為災難饑寒而抱頭痛哭,無奈尋死自盡的慘事。
於是她又挺直了背脊,很嚴肅很認真地道:「這也是我們殿下此生最大的願望和為之奮鬥的事業,我會一直認真地做好這件事,並且會督促幫助先生完成之前許下的諾言,願世人無饑寒,無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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