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徵求有驚喜
軒嵐倚靠神殿的白色牆壁坐在草地上。
假若是一般遊戲的主人公，在這種絕境時大概可以因緣際會的遇上一些人事物，並且獲得實質上的改變。軒嵐知道自己不是主角，在路上遇到的玩家也只是想來找麻煩的。
不過，軒嵐也沒打算把這當作單機遊戲玩，要效率還是必須找人幫忙，他想要快速的做出了斷。在心中取捨後，決定按下「傳送訊息」。
傳送給「瓦爾基麗」。
這是一個著名北歐女武神的名字，同時也是某個熟人熱愛使用的ID。
今天她也不會去學校，那她八成在玩遊戲，且八成就是在玩現在這一款《米倫格爾》，如果自己沒有推測錯誤的話──
「軒嵐，是你，真的是你！」
一陣狂風大作，伴隨著那個身穿銀白色輕甲的女子從天而降出現。
綁成兩束低馬尾的金髮隨著她降落引來的陣風飄揚著，背上四片類似水晶構成的翅膀收進背中，那對帶著些微肅殺氣息的紅色雙眸，成為她的眼睛時卻是格外的靈動。
瓦爾基麗是北歐神話的女武神，也是某人酷愛使用的ID──
「妳還是跟以前一樣熱愛這個ID，劉詩荷。」
劉詩荷──軒嵐的同班同學，同時還是過去的青梅竹馬。
為了保護個資安全，所以遊戲不可能完全拷貝現實的形象，這個遊戲大約是將現實模樣，進行30%的更改，也就是人物形貌還帶有現實的30%相同。
憑著兩人的熟識度，軒嵐一眼便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這種腹黑的氣息，還戴著圓眼鏡──你真的是軒嵐！」
「是我沒錯。」
「怎麼可能？我認識的軒嵐確實是超級腹黑、確實戴了好幾年這種土到爆的眼鏡，但是他不可能玩奇幻遊戲的！所以你到底是誰？」
向前走兩步又後退一步。她無法相信，會在奇幻遊戲中遇到軒嵐。
「腹黑……是在形容我？我是不會告訴阿姨妳昨天又跑去偷買遊戲了。」
「啊～才沒有，那只是陪朋友逛才沒有買東西……是有順便買一點點。絕對不要告訴媽媽，不然我那微薄的零用錢又要縮水──知道我家裡狀況還瞬間戳到我心靈傷痛處，你果然是軒嵐。」
詩荷一臉很受傷的模樣卻不掩心中的開心，發自內心露出微笑。可是重新向前的步伐跨出一步後又停下了：「軒嵐主動找我……回來遊戲……我是在做夢嗎？」
「因為一些很不想解釋的原因，我需要妳的幫忙加快遊戲進度……妳的造型太礙眼。」
不知不覺中，兩人的四周已經聚集了大量的玩家。復活神殿外頭本來就會有滿多初心者玩家經過，而讓他們停下來的原因莫過於詩荷。
「是天使族！那個只限女性，機率低到當都市傳說的種族！」
「瓦爾基麗？該不會是那個戰士女武神瓦爾基麗！」
「我聽過，那個專業近戰女玩家。美女，我樂意當奴僕，願意帶我嗎？」
在學校，劉詩荷是個外貌清秀成績又好的優良學生，而當她載上FD頭盔時，她將化身為受到眾多玩家崇拜的職業玩家──瓦爾基麗。
穿梭於眾多遊戲中，總是一馬當先立於戰場的最前方，強大的近戰能力真可謂女武神，還有她與人容易親近的性格，成為許多人想要搭檔的搶手對象。
「嗚～用礙眼形容太傷人的，但確實這個造型會帶來點麻煩。」
雙腳一蹬，風的力量凝聚使她飄浮在半空中：「我們走吧，邊飛邊說。」
「……」軒嵐冷冷看著飛起的她。
「啊，忘記現在軒嵐只是新手而已，還沒辦法飛。」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詩荷重新回到地面上。
然而湊熱鬧的人群並沒有消散的打算，要用步行離開可不是好的打算。尤其是看到有人點開系統視窗的時候……軒嵐不喜歡自己的資料外洩，尤其是看到「交友邀請」訊息跳出，更是令他感到厭煩。
「用剛剛的翅膀直接帶我飛走吧。」軒嵐抓住了詩荷的手。
「嗚！」
雙手接觸的瞬間，詩荷觸電似的身體一顫，還險些跌倒。然後捧著臉低著頭喃喃自語著。
「嗯？怎麼了？難道妳太重沒辦法帶我飛？」軒嵐搞不懂狀況。
他確認在遊戲設定上沒有問題，不久前有看到翼族的玩家抓著人飛行，所以確信是可以的。
「這怎麼可能啦！我的體重是永遠都不會變的──抓緊喔。」
四片水晶翅膀在詩荷的背上伸展開來，灑出藍色的光點在大氣中飄散。當她的手抓的更緊且蹲低身體時，大小明顯不足以支撐人體重量的翅膀向中間靠攏，藍色的色彩至肩胛骨向後渲染開來，將半透明水晶體渲染成天空藍。
接著，軒嵐感受到非常逼真的風壓，眼鏡下的世界也以極快速度向後飛逝。
一眨眼間，他周遭的景色完全換了，來到好幾條街外的距離。
「這樣子就離開人群，可以好好說話了……咦？軒嵐你怎麼了。」
「呼……呼……」抵達目的地的同時，軒嵐坐倒在地上，粗重的喘息說明著他的狀況一點也不好。
「討厭這種練等級的遊戲，差點就被妳移動的力量給送到神殿去了……這遊戲怎麼在這點也做得這麼逼真，一點也不人性化。」
軒嵐被詩荷抓住快速移動時，她忘記注意兩人在遊戲裡的差距：一個是跟史萊姆差不多菜鳥；而一個已經足以背負女武神的名號，提著長劍與巨龍戰鬥。
身體素質有著嚴重差距，光是移動的力量就差點讓軒嵐第三次飛去神殿。
「抱歉啦，沒有想到你這麼弱。」
詩荷啪的一聲彈了個響指，溫暖的光芒籠罩住軒嵐，讓他全身錯位的痠痛感頓時間消失了。
「想不到，在遊戲中我也有比軒嵐強大的時候呢。」
「沒有比我厲害，找妳來也就沒有意義了。我們走吧──」
「是走這邊才對。」
詩荷與軒嵐，踏出完全不同的方向。
「軒嵐才剛玩，首先是要去冒險者公會登記，領取新手練習任務，這樣才可以拿到好裝備。」
「我可沒打算走那種耗時間的路線，直接去武器店購買武器就好。還有冒險者公會不是在那邊。」
「咦？我應該不會記錯吧，應該……軒嵐，等等我啊。」
武器店──
「……沒開。」軒嵐挑眉，已經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了。
半開的拉門上掛著一張有著小貓圖案的牌子，上面寫著三個字──休息中。
「還沒到上班時間，所以還沒開。」
「這種沒意義的設定是想表達什麼？NPC要休息，也太……該不會哪天交易也要提防被騙？」
「也是有過拿假藥的案例啦。」
「……靠。」
軒嵐咬著牙，對於種種富有「真實感」的設定，有非常非常多話想吐嘈。
他對於這款奇幻遊戲的怨念越來越深了。
「這裡還沒辦法使用『玩家交易市場』，我身上也沒有軒嵐可以用的低級裝備。這時候只能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雜貨店購買了，普通藥品跟道具也可以在哪裡補充。」
「雜貨店什麼都賣，全時間經營──這點不只是人性化，還走國際化趨勢。」
雜貨店──
「等等，這該不會是要我出錢的走向吧？！」
雜貨店結帳臺上堆著高高一疊商品，武器、防具、藥物、輔助道具……這些是讓遊戲能夠順利進行的消耗品，花費上以一個新手來說要兩個小時才能賺得到。而更多的人則是在這兩小時磨練戰鬥能力，讓自己不需要這些東西也可以脫離菜鳥進階到下個階段，把錢投資在之後的裝備。
「當然是妳要出錢，我可是剛進遊戲的菜鳥，連一罐藥水都買不起！」
「這種話也說的太理直氣壯了，我會幫忙付錢，可這樣亂花錢實在……」
不，她一點也不想付錢。
軒嵐從這款遊戲細緻的表情呈現上，能夠從詩荷的臉孔得知她錢包的單薄，她不善於賺錢所以一點也不想被軒嵐壓榨血汗錢──這可不行，接下來的投資可更需要她的「傾力贊助」。
「效率很重要，這對於將好幾天午餐錢花費在新遊戲上的人來說，應該是很難理解的。」軒嵐的兩片圓眼鏡，倒映著詩荷的天使人物，以及她的表情。
「軒嵐怎麼會知道！」
詩荷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看見他兩片圓眼鏡上泛起的陰險笑意……
「我現在確定了，妳還是跟以前一樣，為了買東西省下飯錢。這個……阿姨可知道？呵呵。」眼鏡下的陰暗笑聲，示意了詩荷沒有反抗的權力。
「嗚～軒嵐以前沒有這麼腹黑吧。」
無力的趴在櫃檯上，用癱軟的手指點開視窗，在NPC店員不耐煩的目光下，詩荷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的伸出指尖，非～常～緩～慢～的伸向「確定」鍵。
「我是在交涉而非恐嚇，當然不會讓妳單方面付錢，記得妳在學校住宿？離我家不遠，過來請妳吃午餐……不，妳連早餐也沒吃對吧？所以是早午餐。」
「叮咚！」顯示交易完成的提示音響起！
詩荷一改前面付錢時的拖拉，迅速的幫軒嵐支付大筆金額。
「先說好囉，因為認識這麼多年才會幫軒嵐付錢，絕對不是為了午餐喔。」
「口水擦一下。」
「喔，喔！啊！！咦？軒嵐騙我？！」
不理會某位天使在背後跺腳，軒嵐打開剛買來的地圖。
在剛接觸《米倫格爾》的半個多小時，軒嵐清楚明白這款遊戲的不正常。一般來說幫助玩家熟悉的「教學任務」，在這遊戲可以不用按照流程的直接跳過。
既然如此，他就不用浪費時間在這。
「接下來帶我去城外練等，幫我快速到下個城鎮解開限制，我不想走任務慢慢來。」
「啊……真神奇，軒嵐居然沒有調查過資料就進來遊戲了。」
「怎麼判斷的？『交易市場』應該在下個城鎮對吧？」
先調查內容是軒嵐的做事習慣，他凡事講究事半功倍的做好功課，但這次意外進來，確實跟過去會做好準備再玩不一樣。
「跟很多遊戲一樣，部分系統要解完初始任務才開啟。但這遊戲……並沒有『等級』。」
「……」
一般來說眾多的網路遊戲都有著明確的等級，角色、怪物、武器……樣樣東西都有著明確的數字。尤其是角色等級，那述說著玩家的付出，不單單是為了讓遊戲進行方便，還滿足了玩家的成就感。
而軒嵐，並沒有在人物資訊上看到「等級」的字眼，甚至平常一定要有的──敏捷、力量、體質……這些數據都看不到。
這種遊戲也不是沒有，只是真的很少見。
「還有，米倫格爾中並沒有『特定任務』，NPC的需求總是每天都不一樣，就像是那邊菜商旁邊桌上的一疊的卷軸，因為到收成季節就會出來找人幫忙。而有時候海邊會遇到巨大怪物的緊急任務，那時候就會直接在天空上扔下大量卷軸，只要撿到就可以直接參加任務。
「也有一些私人任務，似乎是偷偷來的就沒有用任務卷軸，通常那種任務都滿多錢的，可是要小心被騙，畢竟手上沒有卷軸，無法到冒險者公會兌換。這遊戲各處都是充滿驚奇，我保證軒嵐一定會喜歡的。」詩荷笑盈盈的說。她越說越起勁，像個推銷員似的介紹起來。
「然後──然後……還有什麼是重要的呢？我想想喔……」
「夠了，知道這些訊息就可以。」軒嵐打斷詩荷的話，目前來說，他只要知道這些就可以了，「按照妳的說法，我可以直接省略掉所有流程，直接達成必要條件讓我可以離開這個新手村莊。」
倘若沒有等級這項設定做為識別，意味著能力上沒有很明顯的絕對上差別。關於這點在先前的團體考試也就得知了，一群人馬初次登錄遊戲就可以挑戰考官……雖然是全滅了收場。
當時跟自己一同下船的玩家雙刀之王確實有足夠實力……雖然一開始就被殺了。
「假若不要迴避規則以正當遊戲方式進行，應該就不會遇到那種異常狀況。單挑正面戰鬥再加上道具……」軒嵐稍稍握起了拳頭，盤算著再次與剛剛那名NPC考官對戰的勝算。
「嗯～嗯～嗯……果然如此，完全聽不懂。」比起軒嵐稍微矮一點的詩荷微微抬頭，紅眸中充斥著好奇與軒嵐對視，「可以解釋一下嗎？」
詩荷，是班上以可愛聞名的班花，到了遊戲中她的美麗更是添加了幾分，還有平易近人的特質更容易讓人萌生守護的心，但是她身上的一身高級裝備可會讓保護與被保護的立場變得相反。
不過對於軒嵐來說，心中誕生的是想欺負她的想法。
「妳要聽精簡的還是詳細的？」軒嵐推了下眼鏡。
「嗚～軒嵐以前弄的系統漏洞或者奇怪的算數我就不懂，還是精簡說明就好。」
「簡單來說，不用去村外『練等』，那麼有一半的道具白買了。」
「……」
「道具白買了。」
「……」
「喂～回神啊。難道我不小心使用出什麼詛咒？石化魔法嗎？」
「我就說吧！！！」
詩荷從石化般的定格狀態中解除，當神經重新運作時迅速變成失控，一把抓住軒嵐的脖子搖啊搖：「錢很難賺的，我要買裝備都買不了啊！像剛剛那個『抽取式菜鳥復活卷軸』，買這麼一大包只要一脫離新手不就浪費了嗎？錢啊！錢啊！」
詩荷發出了窮人的哀號，而且這些錢不是自己花的，還花在沒用的地方。
「別搖了，我都快被妳送去神殿。」
詩荷的這力量不是鬧著玩，晃了幾下讓軒嵐都感覺腦袋要掉了。
奮力掙脫後軒嵐將眼鏡重新戴好，一副無所謂的說：「沒用到的東西到時候賣掉就好，反正這場交易妳已經獲得一頓午餐，何必在乎我如何使用。」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總之亂花錢就是不好的。」
「為了玩遊戲賠上好幾餐的傢伙沒資格教我。」
「嗚～這句話還真傷人。」
「到了。」
很快兩人到達目的地，前不久才來過的地方──冒險者公會。
「考試，我記得不會太難……啊！聽說這裡有隱藏模式。」詩荷興高采烈的分享著，「軒嵐這裡還可以團體考試呢，只是不太清楚條件是什麼，不過為了緩解過多人數居然可以一起考……你怎麼完全不驚訝呢？這應該是其他遊戲沒有的吧。」
「其他遊戲不會有的多餘設定。團體報名不會省錢還會遇到一個死魚眼的散漫囂張矮子。」
「怎麼感覺軒嵐混入許多情緒化的字眼？」
「不是錯覺，當不知道為什麼跟著人群走結果跑進考場以後，卻被一個暴走的考官把全部人宰了，一樁鬧劇浪費我一堆寶貴時間，用字遣詞自然會多上很多形容詞──話說要去哪裡投訴啊？」
軒嵐一點也不覺得考試時遇上強到沒朋友的傢伙是正常……當然，找好幾打的人來圍毆考官更是有問題，至於這種自己理虧的部分，就不用多說了。
「呵呵呵，軒嵐肯定招惹到NPC才會被反擊，這種事情很常見的，也算是特色吧。遊戲裡面沒有直接反應的地方，用電話向公司反應則會說明是『不當遊戲行為』造成……你是不是又想到什麼怪點子？軒嵐以前玩遊戲就愛鑽些奇怪漏洞。」
「好久以前了，那時候還一起跑去網咖偷用遊戲殼的時候……等我一下啦。」
這個話題沒有能繼續下去，在軒嵐先一步走進冒險者公會的建築物，被直接劃下一個強迫結束的句點。
冒險者公會。
這是現實中不存在的機構，而軒嵐的第一眼印象是「很普通」。
眾多遊戲中所描繪的冒險者公會都是同個模樣，這裡也不例外。
就跟一般奇幻故事設定一樣。只是登場的人物改成NPC與玩家，玩家就像是在使用人形自動販賣機。不過……傳來的對話聲音打破軒嵐心中的預設想法。
「怎麼可能才值這一點錢！這可是老子拚死拚活賺來的！」
「冒險者先生，您這樣會讓我很困擾的。」
某名玩家在與美麗的櫃檯NPC小姐爭論著。
「靠！妳困擾關我屁事，重點是我的辛勞，你們這些只會吃軟飯的公務員連加減法都不會啊！」
「可是您的要求與我們發布的任務不同。」
向NPC爭論？！是何種未開化的腦袋會做這種事？
看起來很真實，但他們只是看起來能溝通實際上並不存在思考能力，按照程式既定設定行動。
「他是……腦袋有問題？」軒嵐看了眼的評論。
「這極端的偏頗言論是怎麼一回事？！」。
「製造這麼擬真讓玩家以為他們是人又有什麼意義？因此被誤導覺得可以溝通只會……」
軒嵐擬定要說的上百字的奇幻遊戲不好言論，因為一句話而停止。
「好吧，以原任務獎賞的六折向您收購，這是最大讓度。」
櫃檯NPC小姐人性化的露出無奈神情，勉為其難的收下玩家多獲得的道具。
這也讓那名努力爭吵的玩家像是勝利般高舉著手歡呼著。
「……不是吧。」眼鏡訝異的滑下。
「有都市傳說，只要不要臉的爭論就可以多獲得福利，還聽說爭論超過一小時會被NPC踢出門外並且列為拒絕交易者。」
「這種超真實感是怎麼回事……」
「當然這種事情我不可能去嘗試的，雖然可以省下滿多錢可是這真的太厚臉皮了。」
詩荷手指著剛剛那名玩家，反感表情清楚表現在她精緻的天使臉蛋上。
她有著強力的道德觀，就算是遊戲也厭惡這樣的行為。
但某人倒是有著不同的意見。
「他又沒有錯。」軒嵐把眼鏡扶正，同時收起驚訝，一改先前態度的說，「這是遊戲原本就允許的規則，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玩而已。」
「嗚～是有點道理，但我就是不喜歡。軒嵐不要這麼做啊。」
「當然不會這麼做。」
「這樣就好。」
「那種沒效率的行為我不可能做。」
「……疑？」
軒嵐在玩這遊戲快一個小時後，理解這些NPC存在交涉的能力。
假如他推算沒有錯誤，那麼……
「要多少錢才可以讓我通過？」
「等等！是要我付錢對吧？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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