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帝王宇文邕盛年暴病而亡,
繼任者登基後極盡奢華享樂之事,熱衷於排除異己。
齊王宇文憲慘遭滅門之禍,沈嶠隻身保護齊王么兒。
宇文誦殺出重圍,憑藉一派宗師風範又一次名震江湖。
沈嶠攜宇文誦去往碧霞山的路途中再遇晏無師,
出乎人意料的是,晏無師對待沈嶠的態度極其陌生,
似乎失去記憶……
作者簡介:
夢溪石
資深網路原創小說人氣作家。
這世上,沒有值不值得,只有喜不喜歡。
暱稱:大王貓
生日:6月23日
星座:巨蟹
職業:小說作家
章節試閱
隔日一大早,陳恭派人來叫起時,晏無師依舊沉沉昏睡,無論如何也叫不醒。
沈嶠只得將他安排在坐騎前面,自己則坐在他後面,雙手從對方腰際繞至前面攥住韁繩,以防晏無師中途摔下去。
陳恭見狀,遞來一瓶藥:「裡頭是藥丸,可以提神補氣,你給晏宗主吃下,也許會好點。」
沈嶠:「多謝,但我尚不知他病情如何,貿然用藥恐怕不妥。」
陳恭一笑:「你放心,這些藥丸都是枸杞丹參一類的溫和藥材,就算沒效果,也不至於會喪命,若我沒猜錯,他定然是先前與竇燕山那些人交手時受了重傷的緣故吧,若換了往常,我自然是可以袖手旁觀看笑話的,但如今你我都在同一條船上,晏無師出了事,你必然要分心,對我沒什麼好處。」
這話倒也沒錯,眼下晏無師的情形不容樂觀,他體內真氣紊亂,無法再接受外來的真氣,沈嶠根本束手無策。
他接過藥瓶,倒出兩顆餵晏無師吃下。
不多時,後者忽然動了動,咳出一大口血,竟真的緩緩睜開眼睛。
沈嶠心頭一動,若藥丸裡頭的藥材都很溫和,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奇效。
他問陳恭:「藥丸裡還有什麼成分?」
陳恭這回倒如實道:「還有人參和雪蓮,方才我怕你顧慮藥性猛烈不敢給他用,所以沒告訴你。」
沈嶠問晏無師:「你感覺如何?」
對方沒說話,耷拉著的眼皮略略掀開,似乎看了他們一眼,復又闔上,勉強在馬上坐直身體。
但面色冷白,額頭隱見汗溼。
陳恭道:「看來上路應該是沒問題了,那便走吧。」
他似乎很急於前往目的地,雖然並未過於明顯流露出來,但沈嶠能夠感覺得到。
小鎮上沒有駱駝可以替換,眾人只得騎著馬往前走,所幸地形並非全然沙漠,處處依舊可見裸岩,顯示他們仍處於戈壁地帶。
一路上晏無師沒再與沈嶠說過話,只趴在他背上昏昏欲睡。
他還活著這件事,本身就是很招眼的存在,但陳恭一行人裡,包括慕容沁等人在內,竟都無人在他這裡投下過多的注意力,他們似乎另有目標,而這個目標比晏無師重要得多。
馬在戈壁上寸步難行,風沙漸大,眾人只能下馬,牽著馬繼續前行,江湖人腳程快,走了大半日,從清晨到黃昏,竟也距離小鎮已經走出老遠,觸目俱是黃沙漫天,饒是武功高手也無能為力,好在眾人早有準備,披風頭巾齊齊遮住頭面,這才免於吃一嘴沙子的下場。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沈嶠不認識,陳恭也沒有介紹的意思,但對方顯然不會武功,跟慕容沁等人不是一撥的,陳恭帶他同行,為的是要讓對方探路。
對方手裡拿著個羅盤高坐馬上,負責辨認方向,自然有人為他牽著馬。
忽然間,他高高揚起手。
幾乎下一刻,慕容沁高聲道:「停!」
所有人都停住腳步,瞪著中年人的背影。
對方低頭看了半天羅盤,轉身一路小跑到陳恭面前,拿著頭巾胡亂往臉上一擦,將汗水抹去:「主公,有些,有些不對勁,羅盤到了此處就辨不出方向了!」
陳恭皺眉:「你之前不是說往這個方向走麼?」
中年人頂著陳恭的灼灼目光,差點連話都說不完整:「是,是!可現在……您瞧!」
他將羅盤遞過來,陳恭一看,上頭的指針正瘋狂轉動,根本停不下來。
陳恭自然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中年人賠笑:「若小人沒有猜錯,這下面應該就是您要找的婼羌古城,它裡頭肯定有些東西存在,以至於擾亂了羅盤的指針,說不定正是您要的玉髓,可現在也因為受其干擾,小人根本沒法找出古城真正的入口在哪裡!」
眾人舉目四顧,但見黃濛濛一片沙子,將天與地的界限都模糊了,偶爾能看見的也是近處裸岩,所謂的古城遺址,半點都見不到。
陳恭問慕容沁:「你怎麼看?」
慕容沁想了想:「主公,要不等風沙停了再作打算?」
陳恭皺眉:「但這裡也沒有可以避風的地方。」
他看回中年人:「我們是要繼續走,還是就地停下,你給個準話吧。」
他的話輕描淡寫,但對方絕不敢隨意糊弄,中年人猶豫不定,生怕眾人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走了岔路,而自己更要因此掉腦袋,當下急得抓耳撓腮:「這,這……」
陳恭冷冷道:「好好想了再答。」
中年人生生打了個寒顫,脫口而出:「繼續往前吧!」
陳恭:「你確定?」
中年人:「是是!小人來帶路吧,從羅盤反應來看,應該就在這一帶沒錯了,多轉轉總能找到的!」
陳恭:「那就走吧。」
眾人繼續往前,沈嶠跟在後頭,他回頭看了趴伏在馬上的晏無師一眼,遲疑片刻:「你現在是晏無師,還是誰?」
對方從衣袍下面悄悄伸出一隻手,握住他執韁繩的手腕:「是我,阿晏。」
「……」沈嶠無語之餘,卻也暗暗鬆了口氣。
他雖然救了晏無師,可內心深處,並不想與對方有過多接觸。
晏無師性情大變之後衍生出來的所謂「阿晏」與「謝陵」,無論哪一個,在沈嶠看來,都要比原主好說話得多,起碼面對他們的時候,沈嶠可以勉強當他不是晏無師,而是另外兩個人。
突然地,前面有人驚聲喊道:「主公,他不見了!」
這話一出,眾人定睛望去,果然不見了中年人的身影,前方黃沙越發混濁,狂卷著在平地打旋,能見度降到最低,別說中年人了,沈嶠甚至也辨認不出風沙之中哪個是陳恭。
慕容沁勉力上前拉住陳恭,高聲道:「風沙太大,主公且到旁邊暫避吧!」
陳恭咬咬牙:「不行,我們中間沒有在這一帶認路的,得跟緊他!」
這話剛說完,風沙就颳得更大了,抬頭便可望見天烏沉沉夾著黃沙席捲而來,眼睛被沙子磨得眼淚直冒,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絕世高手也不可能與天地抗衡,只能將頭巾披風攏得更緊一些,但風沙使得所有人寸步難行。
沈嶠緊緊抓住晏無師的手腕,儘量弓著背減少前行阻力。
馬匹受驚,不安掙動起來,沈嶠一不留神,韁繩就從手中脫開,等他再回過頭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馬的蹤影。
耳邊風聲狂嘯,四目俱是迷黃。
「主公,往這邊……」
沈嶠依稀聽見慕容沁如是說道,他快走幾步上前朝那個方向趕過去,卻不料腳下一個踩空,整個人直接往下滑去!
下面彷彿是個無底深淵,坡度極陡,沈嶠竟感覺自己下墜許久都沒有踩住腳下實地。
如是過了片刻,他方才覺得坡度稍有減緩,沈嶠一手按住身後石塊,穩住身形,在斜坡上立身。
入目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但這對於他而言反倒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原本在耳邊呼嘯的風聲消失不見,四周變得一片寂靜。
唯獨下面傳來呼吸聲,急促而微弱。
「是誰在那裡?」沈嶠問道。
對方呼吸一頓,半晌,才弱弱道:「……是我。」
沈嶠摸索斜坡走向,幾個縱身躍向聲音來源:「你怎麼會下來了?」
他明明記得自己下墜之前已經及時鬆開對方的手了。
晏無師:「阿嶠,我的手好像脫臼了,頭也好疼……」
沈嶠:「……」
腦子本來就有縫,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能不疼嗎?
他只好走過去:「哪隻手?」
晏無師:「右手。」
沈嶠摸索過去,將他的骨頭復位,對方悶哼一聲,也沒叫疼。
「你就在原地等我吧,我去前方看看。」沈嶠對他道。
誰知剛要邁步,袍角就被抓住。
沈嶠:「你現在起來走動不會頭疼麼?」
晏無師:「……嗯。」
沈嶠不願在對話上耽誤太多時間,他也怕這裡方向不明,回頭未必找得見人,便道:「那行,我們走慢些,先找到陳恭他們再說。」
兩人說話聲調雖輕,卻依舊有空曠縈回之感,可見此處應是在地底下,而且空間不小,說不定是洞窟一類的存在。
但這一切發生得有些離奇古怪,容不得他們不心生警惕。
腳下是凹凸不平的石塊,一不小心就會被絆倒,但這些石塊並非隨意存在,恰恰相反,沈嶠彎腰摸了幾塊,發現它們切割平整,都有規整的線條,上面隱隱還有細紋,可知是後天打造。
晏無師:「婼羌?」
興許因為摔下來時再次震傷腦袋的緣故,他的聲線有些顫抖,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將「這裡會不會就是他們說的婼羌」直接濃縮為兩個字。
沈嶠嗯了一聲:「有可能。」
他從懷中摸出火摺子點上。
火光只能照亮周遭一小片地方,但等沈嶠看清他們身處的位置時,心頭不由咯噔一聲。
他們現在站著的,其實還不是真正的底部,因為就在他們旁邊不遠幾步,地勢又陡然下陷,形成一個巨大深坑,一眼望不見底,如果他們方才不是落在這裡,而是沖勢再猛一些,直接掉進那個「深淵」裡邊,這會兒還不曉得是什麼光景。
隔日一大早,陳恭派人來叫起時,晏無師依舊沉沉昏睡,無論如何也叫不醒。
沈嶠只得將他安排在坐騎前面,自己則坐在他後面,雙手從對方腰際繞至前面攥住韁繩,以防晏無師中途摔下去。
陳恭見狀,遞來一瓶藥:「裡頭是藥丸,可以提神補氣,你給晏宗主吃下,也許會好點。」
沈嶠:「多謝,但我尚不知他病情如何,貿然用藥恐怕不妥。」
陳恭一笑:「你放心,這些藥丸都是枸杞丹參一類的溫和藥材,就算沒效果,也不至於會喪命,若我沒猜錯,他定然是先前與竇燕山那些人交手時受了重傷的緣故吧,若換了往常,我自然是可以袖手旁觀看笑話的,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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