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都不能傷害她的女兒,
連女兒自己也一樣!
……
本書情節並非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我很遺憾
★〈火車做夢〉入選《九歌108年小說選》!
★收錄網路熱傳#MeToo驚悚小說〈同學會〉! 「哭了會被當成女人的,會真的被當成女人的,要是被當成『那種』女人,從此就真的不會有人肯好好聽我說話,不會有人相信我的害怕與擔憂,是真的。」
被社會傷透了心,就寫小說當復健!折翼系小說家劉芷妤,以輕盈細膩的筆觸,寫下八篇珠玉短篇小說,折射出女性被社會拒絕、侵擾的千百種遭遇:在同學會遇見當年性騷擾犯的OL、被嫂嫂po上「靠北婆家」粉專痛罵的小姑、擁有仙人千年之軀卻依舊遭受約會強暴的嫦娥、和相差十七歲的小鮮肉過夜卻膽顫心驚的女性主義教授、因為體型被嘲笑而學會迎合愛人的女孩……
《女神自助餐》故事中所有的主角與配角,都是活生生的、你我身邊的女性,我們所熟知、幾乎是反射性思考的「那種」社會常識與價值,是她們頸上血跡斑駁變形的項圈。
一本血淚斑斑,讀了卻無比舒暢的痛快之作,祝福每一位別人家的女兒,都能平凡又自由地活著。
★不只是#metoo的問題,而是為什麼生而為女人卻會因為擁有女性特質而感到羞愧?
★不只是女權自助餐的問題,而是話全都讓男人說死了,女人還有什麼好說?
★不只是讀書容易分心的問題,而是一打開《女神自助餐》就停不下來,一直想要tag朋友告訴她「欸,這根本是妳的故事啦」!
作者簡介:
劉芷妤
無糖,半透明,婚戒戴在食指,肩上有鳥常駐。曾經想要成為精靈但最後失敗了,中年危機是無法世故又不夠純真。
東華大學創英所畢業,寫過幾本奇幻小說,曾經熱愛寫故事也相信自己能寫,但後來被摧毀了,這本短篇小說集,是復健之作。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李金蓮(資深編輯)
李欣倫(作家)
許婷婷(皇冠文化總編輯)
張惠菁(作家)
番紅花(作家)
餅乾(熊寶貝樂團主唱、野鵝快跑親子友善音樂祭主辦人)
盧郁佳(作家)
熱情贊聲!
「劉芷妤的〈火車做夢〉是其中較短,也是令人難忘的一篇。劉芷妤小說中的人物把每次火車進入隧道、窗外變得漆黑之時,映照在玻璃上的倒影,比擬為火車的夢境。火車的夢反映了什麼呢?一個失眠女孩無法被靠近的內心,與一個陌生女孩無法發出口的呼喊。火車的夢,是否看似無形無影,實則是社會之中約定俗成,難以突破的硬殼表面呢?」——《九歌108年小說選》 張惠菁主編短評
「這是個女神喧嘩的時代,多重身分、百種心事的女子齊聚一堂,熱力登場,搏命操演,劉芷妤以眾女子之聲/身,犀利辯證當代的婆媳角力、母女關係、性別政治、身體論述、男性凝視、女性勞動、育嬰教養、職場後宮、歧視話語等議題,眾女聲/身嘈嘈切切,百家爭鳴。讀心術一般,作者道盡(偽)女神背後的苦勞真相與哀哀身世,以及整個歷史社會的陽剛霸權(甚至其中有不少女性樂於繼承並將之發揚光大)。卸下濃妝,脫下華袍,摘除濃密假睫毛,女神原來只是無法擠進男性(精神)宗祀的姑娘們,再如何傾盡血淚與體液,始終無依無靠,但她們卻將『女力』發揮得淋漓盡致,香火鼎盛,自成一格。即便掩卷,她們的眉眼/媚(魅)眼仍穿透紙頁處處拋擲,螢幕上、藥妝品店、捷運上、大樓電梯裡,輪番放電放光。這裡沒有女神,只有光艷四射的姑娘們。」——李欣倫(作家)
「如果你跟我一樣看到紅了眼睛,那是因為她寫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你回到那個被劃傷的時時刻刻,被玩笑劃傷,被難堪劃傷,被惡意劃傷,被粗暴劃傷。被自己一顆水晶玻璃製的心——『漂亮細緻但是敏感得不見得好相處』——劃傷,那麼透明那麼輕,那麼尖銳那麼聰明。我不會說這是一本心碎的書,因為劉芷妤寫的是心碎以後發生的事,那些女孩輕輕柔柔踩著碎片,優雅走來。」——許婷婷(皇冠文化總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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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乾(熊寶貝樂團主唱、野鵝快跑親子友善音樂祭主辦人)
盧郁佳(作家)
熱情贊聲!
「劉芷妤的〈火車做夢〉是其中較短,也是令人難忘的一篇。劉芷妤小說中的人物把每次火車進入隧道、窗外變得漆黑之時,映照在玻璃上的倒影,比擬為火車的夢境。火車的夢反映了什麼呢?一個失眠女孩無法被靠近的內心,與一個陌生女孩無法發出口的呼喊。火車的夢,是否看似無形無影,實則是社會之中約定俗成,難以突破的硬殼表面呢?」——...
章節試閱
同學會
整場同學會,茉莉都非常緊繃。
她全身緊繃地等著那人出現;那人出現後,她全身緊繃地用餘光留意那人現在走到哪裡、和誰說著話、離自己有多遠。茉莉感覺隨著那人移動位置、與自己的相對方位改變,她「面向」那人的某塊皮膚就會跟著繃緊、戒備,對應著她臉上的笑容,總有某一塊不夠完美地發僵,脆硬而軟弱。
但其實在別人看來毫無破綻,茉莉向來嫻熟於扮演別人眼中的小花,嫻熟,並且熱衷。她的笑容從來不僵硬,總是燦亮得彷彿可以照進別人心裡,大家都喜歡她,或者該說,大家都喜歡「小花」,而不見得是茉莉,漂亮細緻但是敏感得不見得好相處的茉莉。
「小花現在也是高幹了耶,以前念書時好難想像妳這樣少根筋的女生也會當主管喔。」
同桌同學的話引來一陣大笑,她也笑壞了,趁著假裝生氣反駁的時候,又偷偷確認了一下那人的位置。
那人在吧台旁和酒保點酒。
確認位置只消一瞥,她立刻收回視線,卻發現眼睛在掠過其他同學的面容時,像是長出了自己的意識似的,尋找著什麼。
但,是在找什麼呢?
「媽的你就別說了,我不知道睡了幾個人才當到這個小經理,感覺超虧的好不好!」
這次的笑聲比兩秒鐘前才停歇的那波更加聲勢浩大,惹得別桌同學都忍不住伸長脖子往他們這桌張望。
有小花在的那桌總是比較有趣,這是從念書時大家就知道的。
她的外表和「茉莉」這個名字一樣女性化,然而說話卻不。茉莉講髒話時特別口才便給、開黃腔時尤其談笑風生,乾起杯來眼睛眨也不眨,這一切都是她長年練習之後應得的成果,她知道自己做得很好。在她的社交圈裡,小花取代了茉莉,浮泛的通稱取代了界門綱目科屬種太清楚的學名,中性的舉止取代了陰柔的第一印象,這提供她一種隱身的安全感,避免了被指認細節的尷尬。
說到安全感⋯⋯她忍不住又假裝伸手調整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藉機確認:那人正在兩張桌子外,和他那群哥兒們喝酒。中間隔了兩張桌子和動來動去的好幾顆頭,他不會看到茉莉,或者說,他必須很碰巧或者很刻意才會看到茉莉。
確認那人位置的同時,茉莉在席間的笑容語速都絲毫不受影響。她才不會拿自己的這麼點小事打擾大家,但是,確認過那人的位置後,她仍然停不下四處逡巡,她幾乎要覺得自己的視線像是監獄裡瞭望台上的探照燈。
但她在找什麼呢?茉莉自己也不確定。
她及時加入桌上的一場笑聲,將眼神收回,適切地放在大夥兒正傳閱著的孩子照片上。在茉莉的這張桌子,有三分之二的人已為人父人母,雖然都說好了這一晚不帶伴侶孩子出席,但不在場的孩子們卻比誰都更有強烈的存在感,在手機螢幕裡出現、在皮夾暗格裡出現、在叨叨不停的語言裡出現。茉莉知道他們都只想說自己的孩子,不真在乎別人的孩子,但她仍然不時在大夥兒說起自己孩子時,把關於女兒的瑣事適時丟進談話裡,那並非為了爭奪注意,而是這樣讓她感覺女兒是安全的,與她一樣隱身在人群裡不被注意的安全。
不會被任何人注意到,不會被任何人走過來,把他們的手滑進她腰下的牛仔褲裡,輕輕地抓一把,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開。
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也不會有更糟的事發生。
更糟的事⋯⋯她想起來,自己下意識在人群中尋找的另一個身影是誰了。那是班上一個總是安靜坐在角落、沒什麼朋友的女同學,個性與長相都好,卻也都低調的隱形女孩,有一天,她自殺了。
茉莉找的是她。
同學間流傳著,女孩被學校已婚教官誘哄上床後甩掉。她身為當時的班代,去了一趟醫院代表探望,見過她扔下忙碌工作趕來守在病床邊的母親,她母親曾問茉莉知不知道女兒自殺的原因,她卻什麼都不敢說。
這樣的事,怎麼能夠對一個女孩的母親說得出口。
同學們秀了一輪又一輪的照片,終於想起茉莉還沒有把女兒亮出來。
「小花也給我們看看妳女兒的照片啊。」
「對呀,妳臉書上常說她的事情,可是好像都沒貼過照片耶!」
「妳跟妳老公都長得不錯啊,小小花應該超可愛吧?」
「欸該不會你們兩個都是整出來的,結果小孩長得跟你們完全不一樣,所以不敢給人家看吧哈哈哈⋯⋯」
茉莉此刻的笑容確實僵了,不是因為同學開了有點過頭的玩笑,她很習慣應對過頭的玩笑,甚至是太習慣,本能反應可以嘻笑回嘴的。
「看不到怪誰?還不就林董說今天晚上大家都不能帶小孩來!下次啊,下次給你們看看本尊嘛,看照片哪有什麼意思。」
「還等下次?看看照片又沒有關係,妳手機裡沒有小小花的照片嗎?」
「她叫什麼名字啊?妳是不是提都沒提過啊?」
「應該上小學了對吧?哇靠,小蘿莉耶!」
「這種時候就要叫那個誰過來啊,追不到媽媽還可以準備一下光源氏美少女養成計畫嘛!」
「你說的那個誰,該不會是說我吧?」
一時大意沒有確認那人的位置,竟然就不慎讓他逮到機會,嘻皮笑臉端著酒混了進來。看著同學們笑嘻嘻地移動屁股讓出個位置給那人,她第一個念頭是逃跑,第二個念頭是用全身的力氣禁止自己逃跑。
「唉呀我們不是愛拍照的家庭嘛,小孩子不都長一個樣嗎?手機裡也沒有什麼⋯⋯」
「怎麼可能──我看看我看看──」
茉莉旁邊的同學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怕她搶回來便一個一個傳遠了,她遲疑了一下,真的伸長手去搶就太認真,太破壞氣氛了。
手機傳到那人旁邊的同學手上,茉莉感覺她漸漸無法控制臉上的表情。「還我啦!你們這些強盜!手機有什麼好看的啦⋯⋯」
「喔喔喔保護成這樣,小小花一定超萌的,這不看一下不行啊!」
「小花的手機竟然沒有鎖直接可以開耶。」
她彈起來,還在努力保持開玩笑的語氣,努力得發抖。「不要鬧啦!」
「還說沒照片!根本都是啊。哇賽小小花真的超可愛!萌得我一臉鼻血啊,欸你看看,這個花二十年養成應該都超划算吧。」
茉莉看見同學把手機遞給那人,接下來的畫面全部變成慢動作:她爬上桌子,然後猙獰地撲向那人,那是那些事情發生之後,她第一次主動「接近」他。
不。要。碰。我。女。兒。
她沒搞清楚這句話究竟是真的喊出來了或者只是在心底爆裂,就醒了。
旁邊的丈夫好像被她醒來前最後一聲抽咽吵了半醒,喃喃抹了把臉,轉身繼續睡了。
她全身劇烈發抖,乾渴的喉嚨不斷發出難聽的嗚呃,想起夢裡的最後一眼,是那人高高揚起的手機螢幕裡,顯示著那位自殺女同學的臉。
她也想起,那張臉其實不是她二十年前的同學,是每天上班公車站旁那個早餐店老闆娘的女兒,只是發生了幾乎一樣的事。
她跳下床,抖著還沒醒來的雙腳衝出主臥,想去女兒房間,走出去才想起來,他們沒有小孩,婚前早就說好了,不生小孩。
所以他們沒有女兒。
茉莉輕輕關上主臥房門,想起那個流行過的句型——醒醒吧,妳才沒有女兒! ——忍不住笑了,然後也哭了。
她蹲在主臥房門外,伸手用力壓住自己的臉,在安靜狂放的淚水中,扭曲顫抖地笑。
醒醒吧,妳才沒有女兒!太好了,太好了,還好沒有,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同學會
整場同學會,茉莉都非常緊繃。
她全身緊繃地等著那人出現;那人出現後,她全身緊繃地用餘光留意那人現在走到哪裡、和誰說著話、離自己有多遠。茉莉感覺隨著那人移動位置、與自己的相對方位改變,她「面向」那人的某塊皮膚就會跟著繃緊、戒備,對應著她臉上的笑容,總有某一塊不夠完美地發僵,脆硬而軟弱。
但其實在別人看來毫無破綻,茉莉向來嫻熟於扮演別人眼中的小花,嫻熟,並且熱衷。她的笑容從來不僵硬,總是燦亮得彷彿可以照進別人心裡,大家都喜歡她,或者該說,大家都喜歡「小花」,而不見得是茉莉,漂亮細緻但是敏感...
作者序
親愛的六月兔:
這本書是為妳而寫的。
寫這本書的期間,因為很專注地讀資料和寫作,也因為泡在故事裡情緒不穩,所以好幾個月沒有回家陪妳。有一次,妳打電話給我,問我為什麼都不回去跟妳玩,我說,因為穀菇在寫書呀。妳說,是寫給小朋友看的嗎?我說,以後我可以寫一本給妳看,但現在這一本書,是寫給大人看的。
是寫給大人看的書,卻是為了妳而寫的。
我沒有生小孩,因為我很膽小,怕我的孩子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會受傷。可是偏偏我有妳,像是這個世界給了膽小的我一個擁抱未來的機會,讓我沒有辦法因為不生小孩就擱著這個世界不管。
我不能說妳就是我的小孩,因為這樣對妳的爸爸媽媽不公平,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才是每天在瑣碎的生活裡照顧妳、在妳煩鬥鬥的時候努力維持理智愛妳的人,我的愛遠遠比不上他們。可是,雖然沒有每天在妳身邊,我仍然經常想著,要怎麼用我的方式愛妳,要怎麼讓這個世界,少傷害妳一點。
我好像只能做到這樣:讓這個世界少傷害妳一點。
我寫了這本書,為同是生理女性的妳。我把在妳之前多活了很多年的這些女生,這些姊姊、阿姨、阿姆、阿嬤⋯⋯還有我這個穀菇的生命經驗揉在一起,寫下來。為了再多看清楚我們這個性別的處境一點,為了讓我們下次遇到不太對的事情時,愣住的時間可以減少一點、責備自己的狠勁可以減少一點、嫌棄自己的眼淚可以減少一點,還有,對別的女生,可以更好更寬容一點。
然後,我們也許就可以讓心愛的小女孩們,長大後的日子更好一點。
我知道這些事情總是無可避免地會發生。但,如果運氣好一點,會不會因為這本書,當未來有那麼一天,妳遇上了書裡面某一個段落的場景,出現一個讀過這本書的男生或女生,能代替不在妳身邊的我,走過去幫忙妳、拍拍妳,對妳說出我在這本書裡想說的那些話。
如果更好一點,我期待妳自己就可以成為那個有能力幫助別人的女孩。
如果再更好一點,我期待妳長大後拿著這本書,翻著白眼對我說:「穀菇,妳這個寫得太誇張了啦,現在哪有人會這樣啦,妳寫這劇情好爛好老套好灑狗血根本沒人信。」
啊,如果是那樣,就太好了。
也許,那時候,我會開始後悔,怎麼不自己生一個小孩。而妳會說:「醒醒吧,妳沒有女兒。」
那就太好了。
愛妳的穀菇
親愛的六月兔:
這本書是為妳而寫的。
寫這本書的期間,因為很專注地讀資料和寫作,也因為泡在故事裡情緒不穩,所以好幾個月沒有回家陪妳。有一次,妳打電話給我,問我為什麼都不回去跟妳玩,我說,因為穀菇在寫書呀。妳說,是寫給小朋友看的嗎?我說,以後我可以寫一本給妳看,但現在這一本書,是寫給大人看的。
是寫給大人看的書,卻是為了妳而寫的。
我沒有生小孩,因為我很膽小,怕我的孩子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會受傷。可是偏偏我有妳,像是這個世界給了膽小的我一個擁抱未來的機會,讓我沒有辦法因為不生小孩就擱著這個世界不管...
目錄
同學會
靠北克莉絲汀
嫦娥應悔
別人的孩子
在河之洲
荔枝使用說明
女神自助餐
火車做夢
後記
同學會
靠北克莉絲汀
嫦娥應悔
別人的孩子
在河之洲
荔枝使用說明
女神自助餐
火車做夢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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