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失去卻再也無法挽回的情感
兩位芥川獎作家最細膩極致的文字交流
小川洋子 X 堀江敏幸
14封無法寄出的情書
昔日相知相愛,如今各分兩地的「我」與「我」。
失去的日記、貼心的猜拳、湖上的對話以及……
將兩人分離的那起無法挽回的事件。(本書奇數章為小川洋子執筆,偶數章為堀江敏幸執筆。)
妳/你將在何時發現,
被織入了十四封信裡那哀傷的祕密?
鑲起不可能被送抵的光陰,宛如奇蹟般的故事。
我們並不只是為了安慰自己而寫著沒人願讀的話語。那些被裝入瓶子裡的語言,在被拾起之前,其實早已被時光讀取過了。而一旦曾被時光讀取,我們便能將之當成全新的文字與語彙再度接受。
不知不覺間消失的人事物、依然還留在身邊的人事物。明明已遠在他方,卻只要一閉上眼便能夠再度相會。而一相會,便彼此都意識到了其實從來不曾分離。只要一伸出手,便碰觸得到對方,不覺靦腆相視一笑,在那寬僅不過一枚郵票的眼皮底下,那小小的黑暗之中。用唯有在虛構世界中可以寄送的方式被寄出。
不管妳選擇閉上或打開,我都將追隨妳的步伐而去。
夜復一夜,由於郵票破損而沒辦法抵達任何地方,一直迷途的信。一直翹首盼望本該寄達的言語卻又遲遲等不到而無所適從的某個誰。錯過、扭曲的心思。無依無靠漂浮在虛空中,被雨打濕、任風吹舞、變色的信封。一直破損的郵票……。
作者簡介:
小川洋子 Yoko Ogawa
1962年生,畢業於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
1988年以〈毀滅黃粉蝶的時候〉獲頒第七屆海燕新人文學獎。
1991年以〈妊娠月曆〉獲頒第104屆芥川獎。
2004年以《博士熱愛的算式》獲得讀賣文學獎與本屋大獎,同年以《婆羅門的埋葬》獲泉鏡花文學獎。
2006年以《米娜的前進》獲谷崎潤一郎獎。
2013年以《小鳥》榮獲藝術選獎文部科學大臣獎;
2013年,榮獲早稻田大學坪內逍遙大獎。
主要著作有《無名指的標本》、《安妮‧法蘭克的記憶》、《眼瞼》、《海》、《博士的書櫃》、《抱著貓,與大象一起游泳》、《文稿零頁日記》、《人質朗讀會》、《最後的拱廊》等多部作品。
堀江敏幸 Horie Toshiyuki
1964年生。專攻法國文學,早稻田大學文學學術院教授,曾自述「春假時為翻譯家、暑假時為小說家,其他時候則是大學老師」。以細膩知性且具高度技巧的純文學風格聞名,曾獲得日本文壇各大獎項──《Auparavant》(三島由紀夫獎)、《熊的踏石》(芥川龍之介獎)、〈Stance Dot〉(川端康成文學獎)、《雪沼與其周邊》(谷崎潤一郎獎、木山傑平文學獎)、《河岸忘日抄》(讀賣文學獎)、《正弦曲線》(讀賣文學獎)、《Nazuna》(伊藤整文學獎)、《那身影的消失方式》(野間文藝獎),另著有《前往郊外》、《為焚燒而做的習作》、《音線》、《規格外郵件》等。亦擔任谷崎潤一郎獎等文學獎評審委員。
譯者簡介:
蘇文淑
現居京都,專職翻譯,近來戀上柔術。譯有《他們總在某個地方》、《幸福咒語》、《不完整的大人》等。inostoopid@gmail.com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就像蝴蝶啜飲烏龜的眼淚以獲取營養一樣,人們交換語言,相互應和。語言活生生的活著,永遠不斷產生化學變化。這眼睛所不可得見的奇蹟,我確信,就存在於這書的扉頁之中。
(村田沙耶香,讀賣新聞書評)
這是一部彷若在霧裡探尋的作品。在兩人之間,存在著不需讓第三者知道的祕密。文字在那秘密周邊遊走暗示,而我們讀者,不過只是盜讀他人信件的偷讀者,在閱讀這項行為的帶領下,進入原被禁止卻也同時對外開敞的一片天地。
接著,只要再貼上一張郵票。只要貼上了郵票,文字便飛翔而去。這意味著記載在此處的文字不過只是一時片刻停留在讀者身旁,溫煦的文字嗎?確實文字書寫在紙上,但那難道不是存在於語言之前、彷若光亮似的存在所編織而成的思念?
(小池昌代,東京新聞書評)
不知是否是在梅雨時節讀這書,總感覺每一頁、每一頁都像有清澈透明的水潺潺流過。
同為芥川獎得獎作家的小川洋子與堀江敏幸所寫的十四封通信。
行筆如詩的兩人,各自建築起了獨特天地的兩人。
決定閉上眼睛生活的「我」與失去了視力的「我」,往日夫妻。在這樣兩個人的來回通信之間,一點一點揭開了過去面紗與深藏的祕密。
究竟是什麼拆散了相愛的兩人?為何「我」決心要把眼睛闔上?
在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也能隨時交流的今日,這是一封甚且超越了郵件的深闊情書。
即使分離兩地,依然能感受得到對方、深切想著對方,懂得對方。
(產經新聞)
雖然有些挑戰知識層面與想像力的地方,但我無法不被那宛如清水流過般優美的文章與隱藏在靜謐中那似有若無的一抹悲傷及幽暗所吸引,很珍惜的像在探尋著什麼似的讀了它。我想我的想像力並無能完全理解這兩個人所描繪的世界全貌,但我得到一段很棒很棒的閱讀時光。(綠蟲,達文西書評)
塞入瓶中隨海波漂流的瓶中信、應該曾經存在過的安妮姐姐的日記、童謠中的山羊的信。彼此深愛的兩人,只能將一片深情寄予永遠也傳達不了的物事之上──當我發現自己在日記中那些所有無法對人訴說的悲傷、憤怒、求助的渴望與心願,完完全全就是書中所流洩的主調,我察覺了本書所傾訴的,無疑正是被封住的靈魂狂亂。搭上的小舟,全都僅容一人搭乘。
(櫻糬,Bookmeter)
這究竟是兩個住在纖細之夢裡的人一來一往的通信?還是純粹發生在某個人腦裡的孤獨幻想?讀著讀著,覺得實在太謎了,可是也已沉浸在那靜謐的詩般世界裡。
(GON,Bookmeter)
清美而虛幻、真實而孤獨、豐富且纖細,殘忍而迸射光華的十四封信。餘韻久久不散,感覺整個人還在空氣震盪的後勁中。
(比諾蕈,Bookmeter)
悲美而充滿疑團。在一來一往的通信中,展現出了現代日文的菁華。
(Hatena,Amazon)
以小川洋子丟球,堀川敏幸接球投回般的形式織紡出了整個故事。
若是喜愛這兩位作家的書迷朋友,肯定能享受一段豐美的讀書時光,沉靜而豐富美好,不用急著追趕故事,只是像在聆聽一段優美的樂曲。不管這通信的兩者間有著怎麼樣的祕密,是否皆已不在人世……。
「但願兩人的風景永遠不會消逝,我打從心底祈求。」
(picander,Amazon)
名人推薦:就像蝴蝶啜飲烏龜的眼淚以獲取營養一樣,人們交換語言,相互應和。語言活生生的活著,永遠不斷產生化學變化。這眼睛所不可得見的奇蹟,我確信,就存在於這書的扉頁之中。
(村田沙耶香,讀賣新聞書評)
這是一部彷若在霧裡探尋的作品。在兩人之間,存在著不需讓第三者知道的祕密。文字在那秘密周邊遊走暗示,而我們讀者,不過只是盜讀他人信件的偷讀者,在閱讀這項行為的帶領下,進入原被禁止卻也同時對外開敞的一片天地。
接著,只要再貼上一張郵票。只要貼上了郵票,文字便飛翔而去。這意味著記載在此處的文字不過只是一...
章節試閱
第一封
昨天我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今後我將永遠閉上我的眼睛。不管是醒著時,抑或者是睡著了之後,我將永遠、永遠不再把它打開。
這麼說,可能會引起你不必要的憂慮,但請不要太過擔心,我們人一天裡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本來就是睡著的,其他時候也會不時眨眼遮斷自己眼前視線,因此若有機會縝密計算,恐怕人一天裡頭真正睜開眼睛的時間短得令人咋舌呢。我們總是把自己想得太滿,以為自己睜亮了眼睛看清這眼前世界,其實那只不過錯覺,泰半時刻,映入我們眼簾的無疑只有昏黑,因此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當然我做這決定也會讓我失去許多,也有人勸我要再多想一想,可是即使我把眼睛閉上了,也還是可以像這樣子寫信給你,語言本身並未消失,既然如此,已經足夠。
映顯在黑暗之中的文字比起在白色信紙上的字體看起來表情更豐富、層次更深遂。但明明輪廓是那麼樣的清晰,一往它們內側對焦,卻好像一個個都逐漸心虛了起來一樣,開始晃動,彷彿每一個文字都隱藏了一點屬於它們自己的私密故事。
像這樣一封寫在黑暗上的信箋,貼在上頭的郵票,最適合拿來用的當非唐納‧埃文斯 的郵票莫屬了,你說是不是?那一張張並排在集郵本黑底內頁上的、屬於遠方某個小國度令人愛不釋手的郵票。
至今我還清楚記得許久以前你第一次寄給我的那封信,老實說裡頭寫了些什麼,我老早已經忘光了,但貼在上頭的郵票卻一直鮮明留在我的印象之中。在那符合寄送一封信所需郵資的常見官方郵票底下,還另外貼著一枚我從來沒見過的郵票,要等到好一陣子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那是你親手繪製的。
圖案是一隻昆蟲。後來我翻開圖鑑查找,可惜終究沒找到。那是一隻外觀很平凡的蟲子,看起來彷彿除了「昆蟲」這個稱呼之外,它完完全全不渴求其他多餘的表現。趴在一片平整的葉子上,頭與肢體分成了兩節,顏色是深褐色的,從樹蔭間落下的陽光照得它身子光燦燦。那樣的質感,以及六隻腳上密密麻麻的覆毛與葉脈都被仔細描畫了出來,而且為了要將它塞進那小小的方塊之中,連線條也簡化了,沒有任何一絲多餘。
不曉得這是不是一隻會飛的蟲子?搞不好遇到緊急狀況時它身體中間會裂開一道縫,從裡頭伸出翅膀?不過它看起來半點也沒有要跟敵人廝殺的緊張感,短得看起來沒有什麼用處的觸角只是一昧往前伸,好像正在猶豫接下來到底該往那個方向前進一樣。
雖然圖案看起來有點奇特,但的確是一枚很精美的郵票。無論紙質、色彩的飽和度或是寫在角落裡的英文字母,在在都令人覺得那是一枚真正的郵票沒錯。何況它根本就被大大方方的貼在信封上頭,一點也不在乎另一枚真正郵票的存在,最令人誤以為那是一枚真正郵票的,在於那沿著邊緣齒孔撕開時會出現的鋸齒形狀,圍繞著四周,環成了一圈微小的半圓延續,成為它主張真貨的證明。
就算郵局員工被呼攏過去了也不足為奇。也可能是因為上頭已經貼了正確郵資,郵務員也不想多計較了吧,總之兩張郵票都被公平蓋上了郵戳,彷彿像是承認那隻迷惘的蟲子亦是一只運送語言的印記。
我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你很會畫圖,這發現令我很驚喜,因為擅長畫圖的人之於我,就像是能三兩下就解開三角函數或是隨興後空翻的人一樣,都是很神祕的存在。
「我只是模仿唐納‧埃文斯而已啦。」
我告訴你我對於你那充滿玩心、浪漫又細膩費工的郵票的感想之後,你只是一副沒什麼啦的表情這樣子說。
「拿母親的花邊剪刀來剪也是他的創意。」
你毫不藏私的大方說出了那個邊緣齒孔的祕密。接著,下一個月我的生日來臨時,你送了我一本埃文斯的圖冊與一把花邊剪刀。書與剪刀,兩種不同形體的物品被包裹在一起,看起來好像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被打好緞帶的包裹靜靜躺在我的雙手之中,害臊的呈現出一副忸怩的姿態。
從國旗到語言、貨幣、氣候、宗教以至於風土文物,在短暫人生中有系統打造出這一切體系,創造出一個虛幻的國度,賦予它名號,並畫出由這國家所發行的多達四千張郵票的畫家。
我讀完了圖冊上關於埃文斯的介紹後,才恍然大悟為什麼你的那隻昆蟲沒有出現在圖鑑裡頭,因為那是一隻棲息於幻想國度的山坡之上,廣闊雜木林裡頭的幻想中的蟲子。要是我能打開被收藏在那個國家的圖書館裡的圖鑑,肯定就能看見那隻昆蟲的名稱、交配方式甚至是它藏匿蟲卵的方式吧。畢竟它長得那麼平凡卻被畫成了郵票,肯定不是被指定成國家天然紀念物的蟲子,就是乾燥後可以泡來當萬用藥茶喝的,總之,一定是備受全國人民偏愛的一種昆蟲。
你還記得我用那把花邊剪刀做成的一只布偶嗎?我用深棕色的不織布裁成了不倒翁形狀的橢圓形,在裡頭塞滿了棉花後縫成了一只昆蟲布偶。那時候費了好一番勁才把它的六隻腳跟兩隻觸角縫上去,至於眼睛跟嘴巴不曉得該怎麼處理,只好用黑鈕釦跟毛線隨便縫個大概。做好的成品怎麼看,都像是一隻快死的土鱉或者是太肥的蜈蚣身體的一截斷片。
我們很喜歡它,管它叫做「唐納王子」。它便是那個不管轉了幾班飛機都無法到達可是卻真實存在於信封一隅的王國裡頭的王子。我們拿它嚇唬你那個偶爾來玩的姪女(每次都把她嚇得嚎啕大哭),有時又毫無由來一直摸著它,有時候會拿它來擦拭櫃子的灰塵,盡做一些不適合對待一位王子的行為。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有一隻觸角後來掉了,裡頭的棉花跑了出來,背上皺巴巴的看起來很淒慘,感覺好像是什麼爭奪王位繼承權失敗後的落魄亡命人。
那只布偶後來不曉得哪兒去了。我並沒有印象把它扔了,但不知何時,它卻不知蹤影。不知何時──這樣一個無奈的方式,一件件人事物從我的眼前杳然離去。其中唐納王子的去向特別令人掛心,或許它現在已經回到了紛爭偃息、時局安穩的祖國了?回到那雜樹林深處,在罕有人跡踏入的幽暗樹蔭底下安穩歇息,卻也依然震震顫顫的伸出觸角、一逕的往前探吧?此刻我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見那幅景象,它的腿節前方覆毛碰觸到了枯葉時所發出的沙沙聲響、濕潤的泥土味道,甚至連它觸角前端隱微的空氣震盪都被傳進了我眼瞼的內側。
眼睛再也看不見的,正也所以在黝闇底盡浮顯得更為清明。沒有什麼生存方式比這更適合棲息於幻想國度的唐納王子了。至於那本畫冊與那把花邊剪刀,則與王子相反,至今還在我的手邊。只要我想,隨時可以翻開扉頁,看見那鋸齒邊緣的齒孔。
不知不覺間消失的人事物、依然還留在身邊的人事物。明明已遠在他方,卻只要一閉上眼睛便能夠再度相會。而一相會,便彼此都意識到了其實從來不曾分離。只要一伸出手,便碰觸得到對方,不覺靦腆相視一笑,在那寬僅不過一枚郵票的眼皮底下,那小小的黑暗之中。
第一封
昨天我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今後我將永遠閉上我的眼睛。不管是醒著時,抑或者是睡著了之後,我將永遠、永遠不再把它打開。
這麼說,可能會引起你不必要的憂慮,但請不要太過擔心,我們人一天裡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本來就是睡著的,其他時候也會不時眨眼遮斷自己眼前視線,因此若有機會縝密計算,恐怕人一天裡頭真正睜開眼睛的時間短得令人咋舌呢。我們總是把自己想得太滿,以為自己睜亮了眼睛看清這眼前世界,其實那只不過錯覺,泰半時刻,映入我們眼簾的無疑只有昏黑,因此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當然我做這決定也會讓我失去許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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