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最後一個夏日.北海道微碳酸系青春物語
「即使以後大家各奔東西,只要妳一直珍惜妳所愛的人就好。」
「我很佩服一些日本作家,他們就是有辦法將一些平淡無奇的故事講得字句入心,好像一碗看似清淡的昆布湯,清澈透底狀若開水,但喝起來卻回甘不已……無味與回甘之間的寫作技巧與鋪陳拿捏,正是一個作者的功力之所在。 」_作家 黃國華
【這是我們相聚的最後一個夏季】
儘管在「出發」前夕滿懷不安、期待,卻閃耀著光芒,
列車的軌道,會將我們帶向更遠、更廣的地方,
而我,因為有你們,才有勇氣走向未來。
北海道的偏鄉,只有單節車廂的電車沿著海岸緩緩行駛著……
17歲的小遙,和友誼深厚的好美、步美,在乘車通勤的途中,
發現了一頂臨海搭建的紅色帳篷。
帳篷的主人,是從東京前來,如謎一般的俊秀男生。
他們以各自的觀點,敘述共同度過的最後一個暑假。
隨著視點的轉換,每個人的成長故事徐徐鋪展,
深藏於心的秘密,也如微碳酸般,緩緩地擴散開來。
每個角色都在彼此身上,感受到無形而珍貴的羈絆。
列車的軌道朝未知一路蜿蜒,
帶領著他們,走向更寬闊的世界……
作者簡介:
小路幸也
一九六一年生於北海道旭川市。曾在廣告公司工作,而後專事寫作。二〇〇二年以《望著天空哼著古老的歌》獲得第29回的「梅菲斯特獎」(日本娛樂、神幻小說新人獎),以作家身分出道。
小路幸也擅寫青少年間友誼、冒險、戀愛交錯的青春之歌,文風纖細柔美。代表作《東京下町古書店 VOL.1 搖滾愛書魂》曾獲入選「二○○六年上半年度書雜誌BEST4」,深獲讀者以及書店店員喜愛,日本熱銷100萬冊,並於2013年改拍為日劇上映。
迄今的主要著作有《東京下町古書店》系列叢書(野人出版),《Coffee blues:弓島咖啡事件簿》(台灣東販出版)、《東京公園》(文經社出版),《高遠的天空唱著的歌》、《Q.O.L.》、《我們的聲音寄向他處》《HEARTBEAT》、《家鄉》(以上皆為暫譯)等。
蚩尤 繪者
一九八三年出生於台北,長期在插畫上耕耘,希望透過創作表述想說的故事,代表作品有《制服至上-臺灣女高中生制服選1》、《制服至上-臺灣女高中生制服選2》、《最強天后》。
譯者簡介:
林馡如
現為專職譯者。在文字迷宮中千錘百鍊,引領書的靈魂找到出口。譯有《文•堺雅人》、《蓮花莊》、《不工作之蓮花莊物語》等書。
章節試閱
從紅色帳篷處傳來了薩克斯風的聲音 山田遙
在月台。
我與好美約在車站會合,因為遲遲不見她的人影,於是我越過車站來到月台,並塞了一顆 FRISK喉糖在口中。清風徐徐,遠比在車站涼爽多了。我掏出手機,正要傳訊息時,就看到好美從車站飛奔而來,向我揮手。
「小遙!」
我納悶她為什麼穿制服?
「早。」
「妳怎麼這麼晚才來!而且為什麼穿制服?」
「我的衣服沒乾。」好美連忙從袋子中拿出網球社的社團制服。
「笨蛋,妳該不會要拿出來晾吧?」
「沒錯。」
好美打開車窗,打算在到校前將衣物晾乾。
棒球社的人也常做這種事,只是時間不同而已。他們會在上完社團的返家電車上晾衣服,偶爾因為沾滿汗水的內衣散發出汗臭味,引起眾人不悅。
好像有學長任制服在窗外飄呀飄的,但我從沒親眼看過這情景。
「我要發訊息給步美,叫她拍下妳晾衣服的照片。」
「不要啦。對了,今天幾號?」
「八號。」
好美每天都在問:「今天幾號?」
她不是不聰明,只是少了一根筋。
不過絕不會忘記假日,真不可思議。
「昨天是七夕祭啊。」
「對耶。」
「我們穿著浴衣,一起逛廟會呀。」
「啊,沒錯。」好美故意吐出舌頭,笑了。
好美很可愛,我覺得她就像松鼠一樣,而我是羊駝吧。
阿良說我像羊駝。我聽了一點也不開心。
雖然羊駝很可愛,但人若長得像羊駝,不是很可笑?
「好啦,發出訊息了。」好美說。
「再過十天,假期就結束了。」
「應該吧。」
暑假放到八月十八日。
「我們只去過海邊游泳一次。」
「對啊。」
小學時,我每天都與好美一起騎自行車到海邊游泳、嬉戲,反觀現在,過著社團活動滿檔的暑假。
「好熱。為什麼要上月台?」
「風吹過的時候很舒服呀。」
雖然艷陽高照、暑氣逼人,但心情愉悅,風一吹,髮絲都飄了起來。我的頭髮太柔順,經不起風的吹拂。不過,這風讓人神清氣爽,而我環顧著月台。
好喜歡有海風吹拂的月台。
同校生各自站在自己喜歡的位置,聊天、戴耳機聽音樂、用腳打節拍、發呆、伸懶腰,或索性蹲著。
大家相約在月台集合,度過共同的時光,呼吸同樣的空氣,每個人都悠哉地享受當下。
我們的車站,總有海風吹拂。
只有單節車廂的電車沿海行駛著。
從車窗放眼望去,盡是一望無際的海。
電車過了岡橋站,下一站是上之旗,到高中的所在地─馬駒站之前,會沿著海岸線,緩緩行駛。由於海風強勁,所以電車無法全速前進。
「我在準備相機。」從上之旗搭車的步美捎來了訊息。
「快接近上之旗的時候,把制服拿出窗外,讓它飛起來。」
「OK,瞭解了。」
還有二十七分鐘才會到馬駒站。
我們的電車,日復一日行駛著。
轉眼間,高中生活只剩下一年半。
★★
我們三人坐在離列車長最近且靠海的四人座。我、好美,還有步美,自稱平假名三人組(小遙、好美、步美,都是以日語的平假名拼寫),但其實沒有人這樣叫過我們。
「來,笑一個。」
我和好美面向準備拍照的步美,比YA的手勢。拍照是每日的例行公事。
步美在搭電車上下學途中一定會拍照。雖然她參加網球社,但真正的興趣是玩
相機。自從我上高中,認識步美以來,我們已經拍了十六個月分的照片。換句話說,我和好美比YA的照片,已經累積數百張了。
搭車時步美也會幫其他同學、學長姐或學弟妹拍照,背景千篇一律是車窗外的風景。有數位相機,真好。如果是傳統相機,像這樣經年累月地拍照,光底片的錢就是天文數字了。
「咦?」步美一臉納悶,手上把玩著用長年存下來的紅包來買頗引以為傲的單眼數位相機。
「什麼?」
「我發現有個很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我抬起頭來。
「妳拍到怪東西嗎?」好美突然伸出了手,把步美的頭硬壓下去。
「拜託,不要!不要拿出什麼靈異照片啦!」
「咦,是那裡嗎?」我說。
好美最怕靈異的東西了。很久以前她來我家過夜,那天晚上電視剛好在播有關靈異的節目,我的家人都在看,好美勉為其難跟著看。到了就寢時間,她說:「我不敢一個人睡。」硬要和我擠在同一個被窩裡。
「不是,是這裡。」步美播放相機中的照片給我們看,是海景。
電車車窗的另一端是一望無垠的海岸。由於景色幾乎一模一樣,根本無法分辨是在哪裡拍攝的。
「什麼?」
「在這裡。」步美用細長的手指敲著照片上的紅色物體。
「咦?是帳篷?」
從照片上隱約可看到紅色帳篷的三角頂端處。
「那東西兩天前就有了。妳看日期。」
畫面上顯示的日期確實是八月六日。
「八月五日那天沒照到。」步美按著相機按鍵,照片一張張更換。
儘管是同樣的風景,但的確沒有紅色物體。
「這是在哪裡?」
「就快到了。那裡我常拍,是在過上之旗站七分鐘左右的地方。」步美用手指著。
「為什麼是七分鐘?」
「因為我七月生。」步美說。
原來是有典故的。
「那不是快到了?」好美打開窗戶,把頭探出去。
儘管火車沿著海岸線行駛,但從海灘到軌道路段大概還有二十公尺,而且路段起起伏伏,高低落差約三十公尺。
「看得到嗎?」
「可能看不到。」好美說。
「看到了!」接著她大叫一聲。
紅色帳篷。
「真的耶!」
「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對啊。」
這一帶不是海水浴場,單純只是海灘。由於海底陡峭,所以禁止游泳。這裡離鄉道很遠,而且離車站有一段路程,也沒什麼店家,從沒看過有人在這種地方露營。
「那個啊,我也發現了。」聲音從上面傳來。高挑的阿良彎腰,凝望著窗外。
「是嗎?」
「妳們老是坐著,才會錯過。我們都站著的人,早就注意到了。」
原來如此。
高個子的男生,只要站著就會看到。
「三天前搭傍晚六點的電車,帳篷還沒有出現,一定是在那之後才搭好的。」
既然阿良都這麼說,那就錯不了。
阿良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會長,全名酒井良夫。
他大我一歲,我們兩家住對面,從小一起玩到大,就像兄妹、親戚一樣,絕不會像漫畫的情節,突然有一天意識到彼此之間的情愫。
阿良很聰明、冷靜,但有時候比較驕傲,所以大家都叫他「國王」。
趁著聊天之際,步美拿起相機拍照。
隨著火車的行進,不一會兒紅色帳篷就在眼前消失了。
「在那種地方居然會有帳篷,真奇怪。」阿良的死黨小遼─西遼太郎嘟嘴說道。
他倆為了升學,這個暑假都在夏季衝刺班與圖書館間往返,還要一起報考東京的大學。
「如果純粹要露營,才不會去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若是騎淑女車或摩托車旅行的人,也不會搭那麼大的帳篷,行李應該越少越好。而且單人用的帳篷更小,從我們現在的位置根本看不到。」
「原來是這樣呀!」
阿良也點頭。
我對小遼一向畢恭畢敬,畢竟他不是我的鄰居,只是普通的學長。但這樣卻引起阿良的不滿,他認為我厚此薄彼。
「假如是騎淑女車或摩托車去旅行,在這麼荒涼的地方根本待不到兩天。即使傍晚到達,將就睡了一晚,也會在隔天一早動身。」
「說得也是。」步美脖子上掛著相機,點頭如搗蒜。
儘管看似若無其事地附和,但步美心中肯定小鹿亂撞。
步美喜歡阿良吧。
我不曾問她,因為我想聽步美親口說出來。
從她拍阿良的照片,也能看出一點端倪。
我一直在想,如果步美來找身為阿良青梅竹馬的我商量,該如何是好。對於步美的詢問,我當然會認真應對,不過,步美要煩惱情敵眾多的問題。阿良帥歸帥,但我很瞭解他個性上的缺陷,我想自己有義務要告知步美。
「聽我說。」有人說話了,這次聲音是從背後傳來。
我與好美同時回過頭看。
我們的座位上方冒出了一張臉孔,那人有一頭黑色長髮,感覺很像貞子,而被黑髮遮住的臉龐十分美麗。她是三年級的的野島紗繪。
「我也想去瞧瞧。」
我不明白為什麼野島是向我搭話,而不是向學妹步美,或是同在管樂社的小遼。
「呃,要去哪裡?」我一時驚慌。
紗繪集聰明、美麗於一身,搭電車時,總是在一個人坐在四人座看書。
但予人難以靠近的感覺並不是她的錯,即便在夏天,她那冰山美人的氣質,不光是素不相識的成年人,連同校同學都與她有疏離感。
「去那搭著紅色帳篷的地方。」
「咦,為什麼要去那裡?」我笑著問。
糟了,紗繪看到這笑法,一定會覺得我很蠢。
「我昨天聽到了。」
「聽到什麼?」大家都看著紗繪,她則直視著我的眼睛。
咦,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
「薩克斯風。」
「薩克斯風?」
紗繪說的是樂器的薩克斯風吧。
管樂社也有人負責吹薩克斯風。
「是誰在吹薩克斯風?」小遼問。
於是紗繪的視線從我轉到他的身上。
「我不太清楚,大概是昨晚七點聽到的。」
紗繪有事搭電車去了川越市一趟,晚上七點二分回到上之旗站。
「走出月台,就能聽到薩克斯風的聲音了。我猜是中音薩克斯風,應該是從帳篷那個方向傳來的。」
薩克斯風究竟分為幾種?
「是吹什麼曲子呢?」
只要一緊張,就會浮躁地動來動去,這是我的壞習慣。
不知道為什麼,紗繪一直笑吟吟地對著我說話。
「是《天空之城》的主題曲〈伴隨著妳〉。」
我知道那首歌,腦海立即響起了旋律。
我看過電影,在小學六年級的才藝表演,也曾演唱那首歌。
該怎麼說呢,這是一首悲傷卻溫暖的曲子。
「那人吹得很棒。」紗繪望著窗外,回想當時的情景。
我不禁看向窗外。
湛藍的天空,以及藍色的大海。
這裡的海灘有山嵐撩繞,朦上一層霧色,我覺得美極了。
雖然已經看不到了,但紅色帳篷就在那一頭。
從紅色帳篷處傳來了薩克斯風的聲音 山田遙
在月台。
我與好美約在車站會合,因為遲遲不見她的人影,於是我越過車站來到月台,並塞了一顆 FRISK喉糖在口中。清風徐徐,遠比在車站涼爽多了。我掏出手機,正要傳訊息時,就看到好美從車站飛奔而來,向我揮手。
「小遙!」
我納悶她為什麼穿制服?
「早。」
「妳怎麼這麼晚才來!而且為什麼穿制服?」
「我的衣服沒乾。」好美連忙從袋子中拿出網球社的社團制服。
「笨蛋,妳該不會要拿出來晾吧?」
「沒錯。」
好美打開車窗,打算在到校前將衣物晾乾。
棒球社的人也常做這種事...
推薦序
搭著通學電車,到遙遠的地方
高中時代我都是騎自行車上下學,所以很羨慕搭電車通學的朋友。
我就讀的高中位於兵庫縣山上,全校大約有三成的學生搭電車上學。由於在鄉下地方,站與站之間的距離很長,搭三、四站到校就要花一小時左右。
上坡的區段有綿長的隧道,隧道兩側的風景全然不同。只有四節車廂的列車經過溪谷上方的鐵橋,進入幽暗的隧道。出了隧道,群山的輪廓十分清晰,望眼放去是母校的全景,以及遍地翠綠的田園景色。
對於平常搭電車通學的人而言,那風景不足以為奇。然而,在我們這些騎自行車上學的人眼中,他們每天早上越過溪谷與田園到校,就像是享受著奢侈的小旅行。
雖然有人認為,騎自行車上學也能感受旅行的氣氛,但其實不然。回憶過往,簡直是艱苦的修行。
騎著學校的指定款自行車,如果沒有按照規定的路線或與朋友並騎,就會被體育老師訓斥,因此,放學後和女生邊聊天邊騎車回家,對我來說,如夢一般。不過,若有女生願意陪我一起回家,根本是天方夜譚。
另外,騎自行車上學的學生必須戴安全帽。為了受女生青睞,我冒著違規挨罵的危險不戴安全帽,而不想讓精心打理的髮型毀於一旦。
三年來,默默看著灰色的馬路,踏著腳蹬的回憶,就像被鬼附身的陰影一樣揮之不去,甚至以為自己念的是培育自由車選手的學校呢。
反觀搭電車最棒了。上下學途中與朋友在車上聊天,坐四人座的人互相分享甜點,或有人模仿老師,逗得大家開懷大笑。剛交往的情侶檔扭扭捏捏的,邊眺望著被夕陽染紅的溪谷,邊眉來眼去,輕聲細語:「好美呀」、「對啊」。
總覺得那裡是天國、桃花源,而我們卻逃不了被體罰的命運。
明明讀同一所高中,有「通學差距」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我不曉得是否有「通學差距」這用詞,但即使到現在,我還是無法忍受當時不合理的待遇,所以請恕我用此說法。
對騎自行車上下學的我而言,搭電車通學的朋友身上散發著青春的閃耀,他們是通學差距社會的勝利組。光是回想這段往事,就覺得分外眼紅。
我的前言有點長,《青春列車》是一部讓我看了,會更加擔心我的家人是否有煩惱的小說。
這個故事是以小路幸也的高中時代,一九七O年代後半為舞台的小說,不過卻沒有顯著的懷舊氛圍。雖然當時沒有智慧型手機或SNS,但描繪這群高中生溫暖友情的情節,在現今看來也毫不唐突。整個故事充滿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暖意,令人既懷念又覺得新鮮。
《青春列車》的主角是四位高中生,分別是成績優異的學生會會長,個性驕傲,素有「國王」之稱的良夫、良夫的青梅竹馬,平易近人,天真爛漫,讀高二的小遙、乍看之下難以接近的冰山美人,實際上卻心地善良的管樂社社員的紗繪,以及從東京來到北海道搭帳篷度日的型男光太郎。他們以各自的觀點敘述這個共同度過的暑假,帶出了完整的故事。
全篇的主軸是尋找光太郎的姐姐。孩提時代與光太郎一起度過兩年的時光,大他八歲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似乎住在良夫等人的小鎮上,而僅有的線索是,她長得像女演員須藤理彩。在因緣際會下,光太郎認識了這群同伴,大家一起加入尋找光太郎姐姐的行列。
這群鄉下高中生潔白無瑕的心,觸動了東京來訪者的心扉,令我印象深刻。光太郎說道:「酒井〈良夫〉、野島〈紗繪〉,還有小遙,一定都是好孩子。倒不是說品格端正,而是說他們有鄉下小孩的純樸。雖然我知道這是一種偏見,但我從三人身上感受到此氣息。還有他們會直率地看待一件事。還是說,北海道的居民都是如此?」這段敘述十分傳神,但我想現實中像這般純真的人並不多見。在尋找光太郎姐姐的過程中,每個人懷抱的複雜故事一一浮上檯面,而帶有陰影、真實的人生百態也愈見立體。
良夫希望到東京念書是因為分離多時的生母在東京的緣故。小遙實際上是山田家的養女,她之所以個性親切、開朗,是出自於下意識去建立自己的容身之地。紗繪是女同性戀,她向小遙告白,坦承了暗戀近一年的事實。光太郎隱約知道姐姐離開家裡真正的理由,他煩惱著是否要求證。
他們的痛苦並不容易消弭。儘管對同伴開誠布公深藏的秘密,稍微減輕了心理負擔,但痛苦始終存在。
身懷痛苦的年輕人們,往遙遠的地方「出發」。
良夫等人經過數日的尋找,找到了在花店工作的光太郎姐姐夏實。她憑著一己的意志選擇了「出發」,並腳踏實地地走自己的路。
夏實的生存方式,讓他們察覺了最重要的事。
無論是昔日往事,或是此時此刻,兩者都無法否定。深知自己生長的故鄉充滿美好的事物,與同伴一起重新認識這塊土地的好,並獲得勇氣,得以邁向更寬闊的世界。
《青春列車》是一個短暫的夏季故事,描述年輕人在展開新的旅程前明白,電車的軌道並非只侷限在學區內,而是聯繫到遠方的媒介。
雖然時光短暫,卻彌足珍貴。儘管在「出發」前夕滿懷不安、期待,但卻閃耀著光芒。
而在故事尾聲,小遙發表了對於人生,她所領悟到的事,正是成長的證明。洞悉人生的她與同伴,無論到了哪裡也沒問題。
目送決定未來出路的高中生,自己的心裡也滋長了往更遠的地方前行的念頭。這是一部精采的青春小說,亦是成為大人的小路幸也自身體會了「出發」的意義,給予搭電車通學的莘莘學子的訊息。
姑且恕我一再重提,我真的很羨慕那些搭電車通學的人。
我覺得,長大了能邂逅像《青春列車》這般精采的小說,也算了卻當初「通學差距」的遺憾了。
下次搭電車返鄉時,也許我會對著在窗外田野小徑上戴安全帽,騎著自行車的高中生們露出一抹微笑吧。
淺野智哉
搭著通學電車,到遙遠的地方
高中時代我都是騎自行車上下學,所以很羨慕搭電車通學的朋友。
我就讀的高中位於兵庫縣山上,全校大約有三成的學生搭電車上學。由於在鄉下地方,站與站之間的距離很長,搭三、四站到校就要花一小時左右。
上坡的區段有綿長的隧道,隧道兩側的風景全然不同。只有四節車廂的列車經過溪谷上方的鐵橋,進入幽暗的隧道。出了隧道,群山的輪廓十分清晰,望眼放去是母校的全景,以及遍地翠綠的田園景色。
對於平常搭電車通學的人而言,那風景不足以為奇。然而,在我們這些騎自行車上學的人眼中,他們每天...
目錄
.從紅色帳篷處傳來了薩克斯風的聲音 山田遙
.一個人在異鄉 宮谷光太郎
.從東京來的男生 野島紗繪
.從東京吹來的風 酒井良夫
.白色T恤與花 山田遙
.住在異鄉的姐姐 宮谷光太郎
.從東京搬來的女人 野島紗繪
.回東京的朋友 酒井良夫
.白色襯衫與蒸汽火車 山田遙
.那一天的蒸汽火車 宮谷光太郎
.解說 搭著通學電車,到遙遠的地方 淺野智哉
.從紅色帳篷處傳來了薩克斯風的聲音 山田遙
.一個人在異鄉 宮谷光太郎
.從東京來的男生 野島紗繪
.從東京吹來的風 酒井良夫
.白色T恤與花 山田遙
.住在異鄉的姐姐 宮谷光太郎
.從東京搬來的女人 野島紗繪
.回東京的朋友 酒井良夫
.白色襯衫與蒸汽火車 山田遙
.那一天的蒸汽火車 宮谷光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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