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系列改編影集拍攝中,將在HBO播出
★義大利熱銷260萬冊、美加暢銷160萬冊、德國上市五週狂銷25萬冊
★2014年紐約時報百大好書
★2014年華爾街日報年度好書
★2014年VOGUE年度十大好書
★2014年讀者文摘年度好書
離開吧,永遠離開這我們從出生以來一直過著的生活。
在井然有序的地方,
在真正有可能實現一切的地方安身立命吧。
一篇名為〈野心勃勃女孩的情色回憶錄〉的負面書評,使艾琳娜的第一本小說開始受到注目,報刊出現更多書評,小說再版暢銷,那不勒斯的街坊還向她打探小說情節真偽。但無論如何,艾琳娜開始享受順遂的人生:取得大學學歷、成為作家、即將嫁入名門……艾琳娜終於完成自幼立下的心願:離開那不勒斯。
艾琳娜婚禮的幾個月前,病奄奄的莉拉告訴她:「萬一我被送到精神病院,或是住院,或是更糟。你必須把我的兒子帶走。」久未見面的兩人,以莉拉這番近乎託孤的話語展開徹夜長談。1960年代的義大利社會,工會組織興起、學運不斷、法西斯份子與共產黨員互鬥,這些動盪不安也波及香腸工廠。莉拉被迫捲入其中,寫下工廠苛待勞工的事蹟,並被同事推派為與資方談判的代表。就在這內外交逼的情勢下,莉拉終於病倒……
在【那不勒斯故事】第三集《逃離與留下》中,情節發展進入義大利在20世紀時最動盪不安的年代,學運、工運、法西斯主義復甦、共產黨崛起、民主政治、社會主義……衝擊著每一個角色。作者更加強了批判的筆觸,使小說人物在面對各種事物時,有更深刻的自省。讓原本主要是莉拉與艾琳娜友誼故事的本系列,有更多關於歷史、社會寫實與哲學層面的閱讀收穫。【那不勒斯故事】系列在全球持續熱銷,已翻譯為40多種語文,改編影集拍攝中,將在HBO播出。更有狂熱的讀者聲援苦戀尼諾、得不到回應的艾琳娜,在Tumblr.網站上成立專頁。
作者簡介:
艾琳娜.斐蘭德(Elena Ferrante)出生於義大利的那不勒斯,行事低調,真實姓名保密到家,也從不在媒體露面,但作品依舊廣受世界各地讀者歡迎。
斐蘭德以女性成長故事著稱。第一部小說作品《不安的愛》(L'amore molesto, 1992)描寫女插畫家返鄉調查母親之死,後來被改編為電影。讓斐蘭德的好文筆更廣為人知的第二本小說作品《放任時期》(I giorni dell'abbandono, 2002),費時十年才發表,敘述單親媽媽如何面對空虛的人生。
從2011年陸續出版的小說【那不勒斯故事】四部曲,描寫女作家與童年好友的故事,內容廣及十個家族與六十年的生命歷程。這系列自2012年陸續推出英譯本後,讓斐蘭德成為國際市場上的熱門作家,並獲選為《金融時報》2015年度女性、《時代雜誌》2016年百大影響人物;該系列的第四集入圍2016年布克國際獎決選名單。
譯者簡介:
李靜宜
國立政治大學外交系博士,美國史丹福大學訪問學者。曾任職出版社與外交部。譯有《追風箏的孩子》、《燦爛千陽》、《遠山的回音》、《奇想之年》、《史邁利的人馬》、《完美的間諜》、《末日之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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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美國
很難有其他書能比艾琳娜.斐蘭德的《那不勒斯故事》更深刻描繪女性友誼。這個從五○年代跨越到二十一世紀的故事,帶有神話般的迷人魅力。——《時尚》
艾琳娜.斐蘭德的文筆如此豁達,如此自然,但又如此美麗動人,如此讓人臉紅心跳。對細節的描繪,以及忽而快如飛梭,忽而慢如爬行的敘事步調,產生了強烈的心理效果,讓你對人物心情的不安或急迫感同身受。艾琳娜.斐蘭德和其他作家不一樣,不是因為她獨特創新,而是她毫不忸怩,大膽無畏,坦率真誠。——《圖書論壇》
艾琳娜.斐蘭德筆下的女性內心對話無人能及,驚人的坦率與不安的直爽匯聚成強大的震撼力。——《書單雜誌》
閱讀艾琳娜.斐蘭德的作品讓我想起小時候閱讀的興奮,頭無法抬起來,眼珠子彷彿從你的臉上跳出來,讓你心想:我不知道書竟然這麼好看!——伊麗莎白∙史特勞特(Elizabeth Strout),普利茲獎得主
只要印上艾琳娜.斐蘭德名字的東西,每一個人都該讀。——《波士頓地球報》
一部引人入勝、極富原創性的當代史詩,刻劃人類(特別是女性)創意被社會與歷史所遏止的邪惡力量。——《洛杉磯書評》
英國
艾琳娜.斐蘭德很可能是你所聽過最偉大的當代小說家。這位義大利作家有六部備受讚譽的小說。但她以筆名寫作,不肯曝光於大眾面前。她筆下的角色也同樣違抗傳統……她筆觸澄澈,敘事深刻且動人。——《經濟學人》
義大利
如今已經很難看到作家在作品裡呈現氣味、味覺、感覺和矛盾的熱情。但艾琳娜.斐蘭德似乎有能力做到。沒有作家能像她這麼適合為自己的世代、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時代寫出偉大的義大利小說。——《宣言報》
姑且不論躲在【那不勒斯故事】作者所用的筆名艾琳娜.斐蘭德背後的是誰,有兩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她是女性,而且她比任何人都瞭解該如何描繪那不勒斯。她下筆的風格宛如誘人的蜘蛛網,具有豐富的表現力與魔力,足以創造出一整個世界。——《義大利霍夫頓郵報》
艾琳娜.斐蘭德向我們證明,文學可以治癒我們當前的疾病,文學可以治癒我們的靈魂,因為文學就像解毒劑,可以化解我們在日益醜陋的國家裡照見自己當前影像時的緊張不安。——《晨報》
澳洲
艾琳娜.斐蘭德扣人心弦的緊湊故事,刻劃愛的喪失、疏忽的母親與未實現的欲望,揭露了女性的內心世界。——《時代報》
【那不勒斯故事四部曲】問出最令人不安的問題:我們如何生活,我們如何去愛,我們如何在一個期待女人逆來順受的千瘡百孔的世界活下去。這兩個女孩因著她們的美好,她們的醜惡,她們的奉獻與欺騙,受人愛憐,也惹人厭恨,如同人生,如同我們自己。——《雪梨論壇晨報》
西班牙
艾琳娜.斐蘭德筆下的女性角色是真正的藝術創作……很顯然的,她的小說孕育於義大利新寫實主義,有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場景。——西班牙《國家報》
媒體推薦:美國
很難有其他書能比艾琳娜.斐蘭德的《那不勒斯故事》更深刻描繪女性友誼。這個從五○年代跨越到二十一世紀的故事,帶有神話般的迷人魅力。——《時尚》
艾琳娜.斐蘭德的文筆如此豁達,如此自然,但又如此美麗動人,如此讓人臉紅心跳。對細節的描繪,以及忽而快如飛梭,忽而慢如爬行的敘事步調,產生了強烈的心理效果,讓你對人物心情的不安或急迫感同身受。艾琳娜.斐蘭德和其他作家不一樣,不是因為她獨特創新,而是她毫不忸怩,大膽無畏,坦率真誠。——《圖書論壇》
艾琳娜.斐蘭德筆下的女性內心對話無人能及,驚人的...
章節試閱
我最後一次見到莉拉是在五年前,二○○五年的冬天。那天一大早,我們沿著通衢大道散步,就像在這之前好幾年來一樣,兩人都覺得不太自在。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講話,我記得。她只哼哼啊啊的,一面和不理會她的人打招呼,偶爾幾次打斷我,也都只是發出驚呼聲,而且和我講的話沒有什麼明顯的關聯。這些年來發生太多壞事,有些甚至很可怕,為了重拾往日的親密關係,我們必須講出心中隱藏的祕密心事,但我沒有力氣去找話來說,而她雖然可能有力氣,卻沒有欲望想講,因為不覺得講了有什麼用。
然而我還是很愛她,只要回到那不勒斯,我總會想辦法去看她,儘管我不得不承認,我有點怕她。她變了很多。當時我們都有了年歲,但在我慢慢變胖的同時,她卻永遠還是那麼瘦。她的短髮是她自己動手剪的,滿頭白,不是因為她刻意如此,而是疏於照顧。她臉上皺紋很多,而且越來越像她父親;笑聲神經兮兮的,簡直像尖叫,講話的聲音也太大。此外,她講起話來也總是比手畫腳,每個手勢都斷然用力,看起活像是要把房子、街道、行人和我切成兩半似的。
我們走到小學的時候,有個我不認識的年輕人追上我們,上氣不接下氣地對她嚷著說,教堂旁邊的花圃發現了一具女屍。我們匆匆趕到花園,莉拉抓著我擠過群集的好奇旁觀者,粗魯地開出路來。側躺在地的這個女人很胖,身上穿著過時的深綠色風衣。莉拉馬上就認出她來,但我沒有:這是我們的童年好友姬俐歐拉.斯帕努羅,也就是米凱爾.梭拉朗的前妻。
我已經好幾十年沒見過她了。那張漂亮的臉孔已經毀了,腳踝變得很巨大。原本是褐色的頭髮如今是刺眼的紅色,雖然還像以前那樣留得很長,但已經變得稀疏,散落在鬆軟的泥土上。她一腳穿著陳舊的低跟鞋,另一腳是灰色的羊毛褲襪,腳趾部分破了一個大洞,鞋掉在幾公尺之外,彷彿因為疼痛或恐懼而踢掉了。我立時哭了出來,莉拉則用很火大的眼神看我。
我們坐在附近的長椅上,默默等著歐俐姬拉的屍體被運走。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她是怎麼死的,當時大家都還不知道。我們到莉拉家,也就是她爸媽原本住的那幢舊公寓。現在她和兒子黎諾住在這裡。我們談起我們的這個朋友;莉拉對她沒什麼好話,批評她的生活,她的自以為是,她的背叛。我聽不下去。我想起那張側臥在泥土上的臉,那頭稀疏的長髮,那白白的頭皮。和我們一起長大的女孩有多少人已經不在人世,因為疾病,因為她們的神經系統無法承受痛苦折磨,因為她們鮮血流盡,了無生息。有那麼一會兒,我們就這樣無精打采地坐在廚房裡,誰也提不起精神清理餐桌。後來我們就又一起出門了。
冬日晴朗的太陽讓大地萬物顯得一片祥靜。儘管我們都變了,但舊街坊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低矮的灰色房舍猶在,我們玩遊戲的院子,隧道口,以及暴力,也都還在。但是周圍的環境改變了。一座座綠色的水塘已經不見了,舊罐頭工廠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閃閃發亮的玻璃摩天大樓,彰顯著以前沒有人相信的燦爛未來。這些年來,我目睹這些改變的發生,有時候非常好奇,但更多時候渾然不在意。小時候,我曾想像街坊之外的那不勒斯充滿各種不可思議的驚奇。例如中央車站旁邊的那幢摩天大樓,許多年前就曾經讓我驚嘆不已。起造的時侯,那一層一層疊高的建築骨架看在我們眼裡非常之高,就在那座野心勃勃的中央車站旁。走過加里波第廣場時,
我是多麼驚訝啊:看,這有多高啊。就在我們走向海邊,走到富裕區域周邊時,我對莉拉,對卡門、帕斯蓋、艾達、安東尼奧,對當時所有的同伴說。我心想,大樓頂端住的一定是天使,他們會讓整座城市洋溢喜樂。爬到上面,那騰雲駕霧感—我肯定會滿心歡喜。這是我們的摩天大樓,儘管不在我們的街坊裡,但這是我們一天天看著成長的東西。但那工程停止了。我從比薩回來之後,車站摩天樓不再是個城市復興的象徵,更像是另一個孕育低效能的溫床。
在那段期間,我堅信我們的街坊和那不勒斯並沒有太大的不同,抑鬱不安從這個區域流向另一個區域,毫無阻礙。無論何時回到這裡,我總會發現這城市的懦弱,沒有骨氣,無法承受任何的改變,不管是季節、熱氣、酷寒,或者—尤其是—暴風雨。看看加里波第廣場是怎麼淹大水的,看看博物館對面的美術館是怎麼崩塌的;這裡曾經有過土石流,有過大停電。我記憶深處還牢牢記著那黑漆漆的街道,充滿危險,交通紊亂,路面破碎,處處積水。阻塞的水管破裂,水流得到處都是。山坡上擠滿太多脆弱的新建築,底下被掏空,流下一道道的水、泥流、垃圾和穢物,沖進海裡。人們因輕忽大意,因腐敗貪污,因濫權暴行而喪命,然而在每一次的選舉裡,卻
都還是熱心支持那些讓他們日子更加難以忍受的政客。只要一下火車,我就在這座我生長的城市裡步步為營,很小心地只說方言,彷彿要讓大家都知道:我是你們的人,不要傷害我。
大學畢業之後,像彗星爆發一樣,我寫的一部小說在短短幾個月裡意外出版成書,於是我出身的那個世界,對我來說似乎變得更加遙遠。在比薩,在米蘭,我都覺得很自在,有時甚至很快樂。但回到我生長的這個地方,我總是擔心會有不可預期的事情發生,讓我再也無法逃脫,讓我所獲得的一切都被奪走。我可能會再也不找到即將與我結婚的彼耶特洛,我可能會再也進不去那家井然有序的出版社。我可能會再也無法親近優雅的璦黛兒,我未來的婆婆,與我媽媽完全不同的一位母親。我打從過去就覺得那不勒斯很擁擠,從加里波第廣場到佛塞拉、杜崔斯卡、拉文奈歐、拉提菲羅,都非常擁擠。在六○年代末期,這擁擠的情況似乎格外嚴重,不耐與挑釁也無邊無際地擴散。有一天早上我到梅佐坎農路,很多年前我在這裡的書店打過工。我之所以到這裡來,是想看看我當年辛苦工作的地方,也想看看我沒能上的那所大學。我很想拿這所大學來和我在比薩上的師範大學比較一下,甚至還希望或許能碰到嘉利亞妮老師的子女—亞曼多和娜笛亞—誇耀我現在的成就。但那條街,那所大學的建築都讓我失望。這裡到處是那不勒斯、外省市和整個南方來的年輕人,衣著入時,洋溢自信,也有一些比較粗獷、比較沒那麼出色的人。他們擠在入口和教室裡,吵吵嚷嚷在系祕書面前排起長長的隊伍。毫無來由的,距我身邊幾步的
三、四個人開始打起來,彷彿光只看見對方就足以爆發辱罵和拳打腳踢。這些男生用我無法理解的方言忿怒咆哮,不濺血不罷休。我匆忙離去,彷彿在我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卻碰上了恐怖的事情。
換句話說,情況一年比一年惡化。雨季時,整座城市爆裂開來,老舊的建築傾頹,彷彿有人坐在老舊的椅子上,傾身靠著被蟲蛀朽的扶手,跌了下來。喪命,受傷。咆哮、鬥毆、鞭炮。整座城市彷彿停泊在無法宣洩的忿怒上,因而由內向外爆裂,或者是從表面的膿瘡一一炸裂,那因為蓄積眾人怨毒—孩童、成人、老人、其他城市來的訪客、北約組織的美國人、各種國籍的觀光客和那不勒斯本地人—而腫脹的膿瘡。這麼失序危險的地方,無論城郊、市區、山丘或維蘇威火山腳下都混亂不堪的地方,怎麼有人能受得了呢?特杜西歐的聖吉瓦尼和到那裡去的路程,讓我留下非常不堪的壞印象。莉拉工作的那座工廠多麼野蠻無情。而莉拉自己—莉拉和她的小孩住在破舊的公寓裡,和恩佐住在一起,雖然他們並沒有同床共枕。她說他想研讀電腦,她也努力幫他。我還記得她講話的嗓音,她彷彿想抹去特杜西歐的聖吉瓦尼,抹去薩拉米肉腸、工廠臭味和她的景況,而裝腔作勢地引用縮寫的專有名詞:米蘭國立大學電腦控制學中心、電腦科學之社會科學應用蘇維埃中心。她一心想讓我相信,像這樣的研究中心不久也會在那不勒斯成立。我當時想:在米蘭或許會有,在蘇聯肯定是有的,但在這裡不會有,在這裡有的只是你那無法控制的腦袋想出來的愚蠢夢想,把貧困忠貞的恩佐拉下水的夢想。離開吧。永遠離開,遠離這我們從
出生以來一直過著的生活。在井然有序的地方,在一切真正有可能實現的地方安身立命吧。我是逃離了。但是在後來的數十年裡,卻發現我錯了,這只是條鍊圈一圈比一圈大的鎖鍊,我們的街坊連著那不勒斯,那不勒斯連著義大利,義大利連著歐洲,歐洲連著整個地球。我如今已然明白:病入膏肓的不是我們的街坊,不是那不勒斯,是這一整個地球,這一整個宇宙,或無數個宇宙。而所謂的精明就是躲藏,對事物的真相避而不見。
二○○五年冬天的那天下午,我和莉拉聊到這個問題,用著強調的語氣,彷彿賠罪似的。我希望能公開承認她打從年輕時就什麼都懂,儘管從未離開那不勒斯。可是我話才出口就覺得羞愧了,我在自己的話裡聽見了急躁不安的悲觀,是年華老去的人會有的悲觀。我知道她也察覺到了。
她臉上是緊張痛苦的微笑,露出一口老朽的牙齒,說:「你這是在假裝無所不知,假道學嗎?你究竟想做什麼?你想寫我們的故事?你想寫我?」
「不是的。」
「說實話。」
「太複雜了。」
「可是你想過了,你現在還在想。」
「是有一點。」
「放過我吧,小琳。放過我們吧。我們必須消失,我們一文不值,不管是姬俐歐拉
或我,沒有人值得。」
「才不是這樣的。」
她一臉不滿的醜陋表情,盯著我看,瞳孔幾乎看不見了,嘴唇半張。
「好吧,」她說:「寫吧。你想寫就寫,寫姬俐歐拉,想寫什麼就寫什麼。但是不准寫我,你敢寫試試看。答應我。」
「我誰也不寫,連你也不寫。」
「小心點,我會盯著你。」
「真的?」
「我會查你的電腦,讀你的檔案,刪除掉。」
「少來。」
「你以為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做得到。但我可以保護自己。」
她笑了起來,是以前那種刻薄的笑。
「碰到我就不行。」
我最後一次見到莉拉是在五年前,二○○五年的冬天。那天一大早,我們沿著通衢大道散步,就像在這之前好幾年來一樣,兩人都覺得不太自在。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講話,我記得。她只哼哼啊啊的,一面和不理會她的人打招呼,偶爾幾次打斷我,也都只是發出驚呼聲,而且和我講的話沒有什麼明顯的關聯。這些年來發生太多壞事,有些甚至很可怕,為了重拾往日的親密關係,我們必須講出心中隱藏的祕密心事,但我沒有力氣去找話來說,而她雖然可能有力氣,卻沒有欲望想講,因為不覺得講了有什麼用。
然而我還是很愛她,只要回到那不勒斯,我總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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