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原始的慾望與悸動,能使禁閉的蓓蕾綻放……
第一個勇於揭露回教世界真實慾望的女作家!繼暢銷書《杏仁》之後,再度挑戰伊斯蘭禁忌的情慾之作!
異色度、話題度更勝《杏仁》!
【作家】鍾文音專文推薦!
「妳探索過自己的身體嗎?」
佐碧達抓著我的手,在我赤裸的肌膚上游移。
鏡子裡,出現了豐潤、形狀優美的杏仁。
從那之後,我知道自己的雙腿間有另一個世界。
蕾拉,一個「門戶」受到封印的處女,因無法履行新婚之夜的義務,而遭受全族人的唾罵。為了解開封印,她跟著寡婦佐碧達踏上了尋找施咒者的旅途,一個月之內,她必須回來證明自身的貞潔。
當兩人逐漸遠離封閉的家鄉,佐碧達開始教導蕾拉探索自己的身體,並如何享受它、取悅它。一次次奇異的經歷,揭露了潛藏在伊斯蘭面紗下、晦澀卻又大膽的情慾,也讓蕾拉逐漸拋卻原本的羞澀、保守。
佐碧達知道,這個身心都純潔得宛如初生的女孩,其實是個天生的性愛尤物,只要一個微笑,就足以令男人發狂!然而,想要解開封印的唯一辦法,就是讓蕾拉懂得「那件事」……
「男人的心通往胃,女人的心通往陰道。」而什麼,才是打開通往陰道的鑰匙?
繼《杏仁》之後,娜吉瑪再度挑戰伊斯蘭世界的情慾禁忌,大膽探索回教女性的性愛觀與自覺意識
作者簡介:
娜吉瑪(Nedjma)
她以「娜吉瑪」(Nedjma)為名,在2005年,她四十幾歲時發表了第一本小說「杏仁」。此書在法國一問市就洛陽紙貴,引起歐洲文壇嘩然,不僅因為小說內容相當大膽露骨,更因為寫下這個真實故事的人,竟是來自回教世界!這是前所未見的創舉!
娜吉瑪在訪談中表示:「在回教世界,寫這樣的一本書,尤其是由女人來寫,是相當危險的,簡直是一種自殺行為。」然而在九一一恐怖攻擊之後,恐怖份子與美國政府的眼中只有殺戮與血腥報復,這讓她決定寫下自己的故事,談論身體!這是最後的禁忌,是政治與宗教清規的焦點,也是她對於這一切的抗議與吶喊。
儘管出版這本打破禁忌的小說,娜吉瑪言明自己仍舊信仰真主,仍是回教世界的一份子,從她以「Nedjma」這個字為名,就能清楚表達她的意志:「我取這個在阿拉伯文中代表『星辰』意思的名字,是想聲明:『我就出身在阿拉伯世界,我不是一個外來者,沒有人能把我趕走。』」
然而,回教社會對於女人的重重壓抑,仍舊讓娜吉瑪無可忍受。她認為大部分的回教女人都將「性」視為負擔,因為很少有男人能夠瞭解女性身體的奧祕。她說:「只有在女性明白自己不必忍受合法的強暴,男性也不再將女性視為奴隸或次等人類,愛情才有可能發生。」這也是她藉由此書闡述的重點。
娜吉瑪的小說所展現的獨特聲音,已跨越歐美,傳至亞洲及世界其他地方。儘管《杏仁》廣獲好評,被評論者拿來與莒哈絲的《情人》相提,甚至在全球書市熱烈回響下讓作者躋身國際暢銷作家之列,但是娜吉瑪至今仍不肯透露自己本名,也未公開露面。她現今住在北非地中海沿岸的馬格里布地區。
章節試閱
序幕
他們叫我佐碧達。「這不是個名字,」阿里啃咬著我的乳房,低語著,「這是一場性愛!」只消恣意吐弄幾個音節,佐碧達,感覺就像是饒富風味的奶油與燒燙的精液,是會在唇上融化的糖蜜。親愛的,跟我逐字唸一遍吧。佐、碧、達!妳的名字裡頭有讓所有虔誠教徒下地獄的東西。以異教徒的語言來說,妳的名字是屌、操;但在高尚的阿拉伯語言中,妳的名字佐、碧、達,按照讀音,分別帶有預留美好事物、褻瀆,以及不要停的意思。啊,願真主原諒那些給妳取這名字的人!
阿里說話時,我覺得挺有趣的。他說話的方式,就如同他做愛時一樣,總是隱忍著笑意,猛烈地侵入。他不知道除了我的名字可以有不同的組合之外,我的人生也是。我夢想著親筆寫下我的人生──至少把我在佐畢布所做的事情寫出來。可惜,我只不過是佐碧達。我專精於性愛,但對於精神領域卻混沌無知。然而,我是個希望成為作家的慾望女伶!
這也是為何我連續和幾個不識字的人搞過之後,決定要找個有文學素養的愛人。阿里是個小學老師,他有狡猾的眼神、緊俏的雙臀。他的個性就如同螺絲起子、羽毛頭飾一樣硬,還帶著距離感!沒有人知道,他一個星期當中,會造訪我的雙腿間兩次;他的學生也更不可能知道,白天時他的口語流暢無礙,是因為他晚上貪喝我的源泉。
我躲開他,然後翻到他身上。
「我是萬惡之源。我給整座村莊帶來了混亂不安,願真主原諒我。」
「親愛的,妳在胡說八道!」他的雙手緊緊地壓著我的腰,這麼對我說。
「太遲了,罪惡已經造成了。」
「應該是傷害已經造成了……」
「隨便你……」
他勉為其難地從喉間擠出聲音說:「妳到底做了什麼事?」身體還是不忘動作。
「我只是做了所有能讓純潔處女變得放蕩的事。」
「啊,妳這個壞女人!為了懲罰妳,我要把妳戳穿!」
阿里抓緊了我的腰,拉起我的身體,然後再攫住我。他把滾燙的劍放進我的火爐。我的陰部貪婪地大口吸入,而後不情願地鬆開。在直搗我那殷勤好客的宅院之前,他那根粗短木棍挺得更直了。我感覺自己正在天地之間搖晃,我的生命在我的身體之中進出,而我的靈魂就將要從我的穴溜了出來。
我不想再次高潮,於是得讓自己分心。
「我要跟你說。」
「待會兒再說吧!」
「好,但是我一定要跟你說。」
「好。」
「不過有兩個條件。第一:你得守口如瓶,否則佐畢布的人會拿石頭像砸一隻狗一樣地砸死我。」
「第二個條件呢?」
「你把我說的全都寫下來。」
「我還有比寫妳的自白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你是指上我吧。」
「那可舒服多了。」
「是啊。」
我站起身來。
「回來啊!別離開我的身體!」
他按住了我的肩膀,用力地將他的木樁打進我的門廳。
「妳為什麼要把妳的故事寫下來呢?妳沒有上過學就能有學問嗎?」
「只要把發生過的事情寫下來,那麼這些事情就會再次存在。」
「這是村婦的胡言亂語。」
「我也要你寫作的風格像個作家。」
「什麼意思?」
「就是文筆得要細膩,用語不能粗俗。就是要能讓我讀得懂,又能深受感動。」
「妳要讓妳的神智和私處一樣亢奮嗎?」
「你這個老師還真不簡單。」
「我會有什麼樣的獎賞?」
「每一章結束,我便會奉上我的私處。」
「妳不怕我把妳的故事洩露出去?」
「不怕。因為你和我之間的性愛,是你的把柄。你才不敢違抗阿拉的律法,也不敢公開坦承自己在沒有伊瑪目的祝福之下搞了一個女人。我親愛的老師,你比其他人更能瞭解宗教的意涵。」
我感覺到他的陰莖變軟了。他嘴裡突然唸出一個句子:「我身後不會留給男人比女人更嚴重的紛爭。」這句話,我的先夫總是掛在嘴上。
「啊哈!原來這個人也一樣!」
他笑了起來。我開始述說我的故事。
1
每當薩達克鞭打我的時候,他噴濺的口水,就像是地獄下著的濛濛細雨,潺潺地流著,然後如同水溝的臭水,滿溢而出朝向接縫處流洩,再如同膿疱腫脹,抹上他的鬍鬚,與此同時,他那千篇一律的話語也從口中冒出。那些我早已熟記於心的話語,與鞭子同樣地猛烈撞擊著我的頭。他右手緊緊地握著馬鞭──從來都不會是左手,否則是悖德的行為──隨著馬鞭落下的節奏,口沫橫飛地說著:「先知說,我身後不會留給男人比女人更嚴重的紛爭,這真是有道理。」永遠都是這句話。
最後,你終會以為這句話,對我這個從沒讀過先知教誨和《可蘭經》的女人而言,代表著戰爭的開端。第一個字眼才從口水沫裡頭冒出,我就已經準備好了。他咒罵著:我以先知之名發誓,妳是逃不掉的!在怨恨以及輕蔑的情緒中,我只護著自己的臉和頭部,讓我的胸部、背部、手臂,以及臀部等身體的其他部分袒露於外。雖說如此,我還是想試著去瞭解;試著在皮膚淌血的同時,讓自己的理解力運作。我用這個與世隔絕的文盲婦人所擁有的腦袋,試著去找出讓我吃鞭子與受到辱罵的理由。
薩達克總是要我知道,我不值一物。連我的父親和弟弟也是。可是,為什麼那歸於先知之口所說出的句子,願真主護佑祂,是要人們把女人當作是腳底的刺、是亂源,要不是女人,信徒的世界早就除掉了罪惡,如同除掉頭上的虱子?女人製造混亂,就某方面而言,她們散發出地獄的氣息,遠遠比瘟疫和戰爭還來得可怕。
我更用力地思索答案,結果忘了我丈夫揍我的理由。我想著,如果沒有了夏娃的女兒,那麼這世界就不是今日的樣貌,而男人就會很無聊。「紛爭」這個詞讓戰爭的動機更為聳動、複雜。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所以神創造了女人。這是必要之惡。
思考這些問題,並不會使我開心,然而藉著思考,我找到了可以忘記自己正受著鞭打的方法。只要我沉迷於思考著這句話,疼痛就跟著減輕。我們的頭腦,從思考的那一刻起,就會使得我們忘記了身體的感覺,這可真是好笑!
依據我丈夫的說法,是先知,願真主祝福他,向他的信徒預告了這場男人與女人間的紛爭。沒錯,他的確盡了先知該預知的職責,一再地叮嚀信徒說,我要走了,可是小心啊,我留給你們一個難題,一個麻煩的難題,你們該小心防備女人,去處理吧,不過這不簡單就是了。拜,我的好信徒!
看起來,男人想要撇開女人,獨自處理這個難題。他們心想,怎麼能要邪惡替良善效力?所以,為了避開邪惡,就得用必要的方法痛打女人。我丈夫打我,我覺得很不公平。有時候,已經沒有淚水可以哭泣的同時,我咬著牙抗議:「可是,你能確定你說的話,真是先知說過的嗎?」或是「薩達克•勒伯涅,先知可沒要你揍我!而且,我們可以找到出路,找到解決的方法啊!」薩達克•勒伯涅什麼都聽不進去,他只是數著鞭打的次數。聲音越來越強。他的鬍鬚,就像是真主本人的鬍鬚。
在我埋了我丈夫,而且在他墳上吐痰的幾年之後,不知是為了報復他,還是為了證明他有道理,我決定親身力行這句話,並驗證其實踐的限度為何。我所抱持的唯一想法,就是在這個我剛落腳的平靜村莊裡引起「紛爭」。
「我的王子,現在第一章已經有得寫了,」我邊說著邊起身,「不過你得當心!我允許你修飾用語,但是我不准你對性愛的細節扯謊,也不准你用隱喻!該說陰戶的時候,就得說陰戶…………」
「明示會感覺有點矯情,太露骨又會流於粗俗。」
「哈,這裡就看得出男性的狡猾以及假正經。」
此時,躺在床上的他坐起了上半身,想抓住我的乳房。我閃開。
「我明天還是照往常一樣半夜過來。你得注意,別讓閒雜人等在你家附近閒晃。」
2
其實,我並不叫佐碧達。我是來到了佐畢布才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佐畢布的「佐」字給了我靈感。就這樣,有了相同的字的這層關係,馴服這片窮鄉僻壤或許就容易些了。不過,到底是什麼樣的念頭,才會讓我定居在這個極西的小鎮呢?佐畢布不見海,氣候令人難耐,懸在山脈與深谷之中,介於神與人世間。居民藉著清真寺讓自己聖潔,卻在凹室裡大肆攻擊;在公眾場合戒慎恐懼,卻在私底下不停地招搖撞騙!
我拿「歐雷梅」這個定居於高原的柏柏爾族,作為我的出身,不過,這真是一場錯誤。我不明白為何這裡的人那麼討厭卡拜爾族,還把他們視為叛徒,或者是山裡的猴子。我更不明白,為何他們深信這世界是伴隨著阿拉伯人出現,而在此之前的只是a’dam,意思是虛無,廣義來說,就是混沌、不存在、絕對張開的狀態、女巫深不見底的黑屁股。「鼻屎。」我的表甥女芭塔大概就會這麼說。這是她周歲時,第一個開口說的詞。不過我已經十年沒見到她了。
事實上,佐畢布人自稱是「先知的傳人」。他們經歷了一連串獨有的過程,在肌膚上壓印寫著「阿拉伯」的標籤──光是這個品牌便值得受到尊崇,然後從先知的懷抱中滾到我們面前。為了證明,他們行著可笑的儀式以打開箱子,然後把箱子湊到你的鼻子下,「感受一下阿拉伯麝香、琥珀的氣息,以及絲綢的低語!」他們驕傲地展示著拉出的紙頁,不知是因歷經了歲月還是謊言而褪色。「您看看,讀讀看,這寫得真是妙極了!」他們邊讚嘆著,邊跟隨著家族樹的足跡,不過這棵家族樹因為過多想像的血緣而壓彎了枝幹。他們追溯自己的祖先至先知的,願真主祝福祂,表兄弟、曾孫女,或是外甥。我從沒見過我們的先知,但是我開始相信先知和這群呆頭呆腦的鄉下人沒有關係。這群人,頭髮短而捲曲如同馬鬃手套,眼珠子黑得骯髒,簡直就是山谷裡的猴子!
儘管我的出身有所缺陷,但我還是為自己塑造出了好名聲。他們說我很善良、熱心,還因為我偶爾會失蹤,所以說我有點像是個女巫師。對於這些話,我並不否認。這些對我的謠傳,像是樹枝,掩蓋了我的過去,也讓我不致受到丈夫虐待的過去所影響,同樣的,也掩蔽了我與我不願具名的男人過夜之事實。我非常感謝他們讓我體驗歡愉的滋味,也讓我重新有了生存的欲望。阿里,我發誓,你會是這些男人中的最後一個,沒錯,因為你那裡又長又強悍有力,不過最重要的是,你很會說話。口才好的人就有權利宣告宿命的終結。
我的年紀不小了,但是大家猜不出我的實際年齡。一定是因為我沒有生過孩子的關係。我的丈夫,或是情人,都沒能讓我懷孕。到底是他們的問題,還是我的?我並不知道。這是真主的意願,也是我肚子的意願。
在佐畢布,我的寡婦身分,為我帶來了尊如賢者的地位。不消說,這是以貞操帶換來聖人的光環。在這片窮鄉僻壤,禁慾,是進入男性社會的必要條件。幾個月下來,我獲准執行各樣事務,如同下級法官。我提供建議給需要各種解決方法的母親;我把女孩子當男孩子訓斥,而她們一個字都不敢回嘴;當為人父者需要我對於姻親或偶爾的財務爭訟給予意見,我便會立即前去。所有佐畢布人邀請我進入他們的生活,讓我自在地進入他們的住所。而佐畢布人的苦惱,如同歡樂,對我而言變得熟悉。他們的婚姻或者休妻,都伴有我的好建議。
3
這就是我這一天會來到歐曼家的原因。在清晨雞啼時,他們把我找來。當我到達時,歐曼家的氣氛,就像是正在舉行喪禮。歐曼家的父親站在門前,頭上的天空還半隱藏在黑暗裡。他暴跳如雷,咆哮著:「全都是婊子!」罵的字句,開頭都是「她」,指的就是孩子的媽:「願真主磨碎她的骨頭!」「她像母牛一樣生了五個女的!我看,婊子生下的就是婊子!」他憤怒的情緒越來越高漲,他的孩子都被罵得狗血淋頭。「狗兒子、借屁股的、狡猾沒有用的、發育不全,皮條客的種,不是這樣的話,現在發生的事情是要怎麼解釋!」
我很清楚佐畢布通俗的罵人語句,也知道生氣是很自然的趨向。我繞過了歐曼爸爸,直接走向內院。歐曼家的長女正淚如雨下。
我問阿絲瑪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蕾拉沒有落紅……」
「天啊,她還是處女啊!」
「現在所有人都已經起了懷疑。」
「是塔瑞克沒有辦法做吧。他也是在室的,如此而已!」
「我不知道。不過我妹妹的婆家用拖鞋把她打回來。」
這種場面,在佐畢布屢見不鮮,我也不需要多做描述。看樣子蕾拉回來的時候,是由四個可憐她的人幫她載運嫁妝。沒有人同情她,也沒有人歡送。那些頌唱、馬隊、對空的鳴槍,全都沒了。只有月亮還停留於天上,兀自散發著紅色光芒,沉默地目睹一切經過──也就是恥辱。
歐曼家裡頭共有三個隔間。「來吧,進來。」阿絲瑪安走在我前頭,領我走進其中一間。
我在蕾拉面前坐下。這個小女孩驚嚇的情緒還未平復,對於身邊發生的事情,似乎仍無法覺知。她睜著驚慌的眼睛,不住地說著:
「我什麼都沒做……不是我!尖叫聲,尖叫聲……咒罵。他們很生氣,所有人都在門後面……」
我握住她的手。她對我視若無睹,還是繼續說著:
「床單!床單!一直都是這個詞。他說,就快成功了,就快成功了。可是,天啊,還是得再試一次!我們重新試了一次……他們叫著,快把你們家的女兒帶回去,她有問題。賤人,看妳對我弟弟做了什麼!他們這麼說……」
「蕾拉,妳冷靜一點,什麼都不用擔心。」
我要來一些橙花酒餵她喝。
她稍微平靜下來,對著我說:
「我不明白。姑母,我從來就沒有接觸過男人。我是清白的。」
「親愛的,沒有人會責怪妳。告訴我,整件事情的經過。」
「我照著妳的指示,在他進門前,我就已經準備好了。我在屁股下墊了一塊白布準備沾血。他要我躺好,我照做。我聽見他唸《可蘭經》經文。他給我三小口杏仁餅,然後在我的腰下墊了兩只靠枕,接著趴在我身上。我聽見門外有女孩子唱歌,還有男孩子拍著門。」
她停住不說。雙眼似乎在猶新的回憶中迷失了。
「接著呢?」
「塔瑞克白花功夫……」
她臉紅了。
「孩子,別害羞。既然妳已經見過男人,這些事情就沒什麼不好說出口的。」
「儘管他一直摩擦著自己的那裡,卻什麼都沒有發生。他說:『要叫門後的不要吵。』而我則是腦袋裡忙著想:『千萬別掉了這塊布,千萬得流血。』一小時後,什麼都還是沒發生,他的那裡垂著,我還是什麼也感覺不到。他說:『我不懂,妳怎麼了呢?』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所以沒有開口。接著他大喊:『可以了,成功了!我又成為了一個男子漢了!』他爬到我身上重新開始。他花了三個小時在找入口,我累得要命,所以想把他推開。他生氣了,說一定是我給他下了詛咒,如果我拒絕了,一定是我有問題……」
「一定是妳被別的男人玷污了……真是老套。」
蕾拉雙手覆住了臉,哭泣著。
「我只聽見他的姊妹對我說:『你們全家都該死!』然後把我推到門邊。」
「妳的丈夫呢?」
「他試著要保護我,但是她們說,這是女人間的事情。他的姊姊和妹妹同時大喊著:『別管她這個妓女!她根本不是處女!』」
阿絲瑪安跪在她妹妹面前:「別擔心,妳根本從來就沒認識過任何男人。」
「我沒離開過家,是怎麼能和別的男人做那件事呢?」這個年輕的新娘停住不說,猛捶著自己的大腿發洩怒氣,直到流血。
我看著阿絲瑪安抓住她妹妹的手,想起了自己的新婚之夜。那是一個秋夜,一場意外的婚姻。有人壓住我,要我躺著,讓薩達克爬到我身上。我根本不懂是怎麼一回事。我到處亂跑,也聽不進那些給女性的建議。我只想要拉這個薩達克的山羊鬍好笑鬧一番,可是他掏出了他的老二。我奮力抵抗,以至於我的母親綁住我的手腳,摀住我的嘴,讓他可以粗魯得就像是動物進行交配,上了我。
4
我仔細端詳蕾拉的臉。她的臉型是完美的鵝蛋臉,大大的眼睛散發著溫柔的氣息,肌膚如同絲綢柔滑。不過,我倒是不相信這個小女孩沒意識到自己的美貌。這些鄉巴佬總是吝於給予稱讚,而口吐的方言也缺乏溫和的詞彙。他們難道不能有不一樣的表達方式嗎!阿里,只有你還信誓旦旦地說,古老以前,佐畢布是整個帝國的精華,而且擁有一百個名詞來表示「愛」;五百個用來描述屁股,也有同樣多的詞彙來讚美豐滿的腰臀;滿滿的隱喻可以寫成一部字典,而十字軍還從佐畢布偷了無數的合約書來討好他們的淑女。
我要求親自檢查。與此同時,我相信蕾拉和四個姊妹一起長大,一定從來就沒聽過任何稱讚她外貌的言語,也對她身體內的另一個存在毫無所悉……她的身體?什麼是身體?是蕾拉的母親掛在嘴上的,蟲的食物,也是男人躺下的床,而且這張床最好還是填塞得滿滿的,這樣子男人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在上頭睡覺或撒尿。蕾拉的母親還說,女人的身體是丈夫的財產,女人自己是不能作主的。看樣子,蕾拉的確盲目遵守著媽媽的金言玉語。她絕對不會端詳自己的身體。不過她每天從早到晚在爐灶、井邊以及飼養場忙進忙出,其實也沒有多餘的時間這麼做。她就像所有佐畢布的處女一樣,只知道男人屬於另一個星球,但是如果不想在家裡累死,或是將自己的一生葬送在父權的陰影之下,那麼這個星球就有存在之必要了。順帶一提的是,我還記得蕾拉的生母是如何在十三個月前死於一場愚蠢的意外。法蒂瑪一輩子都坐在家裡,只有婚禮的時候會出去youyou歡呼幾聲,或是葬禮時在屍體上灑幾滴淚水。除此之外,她從不到外頭閒晃,也因此她像大部分的婦女一樣,都患了同樣的病症,那就是雙腳行走無能症。厄運臨頭的那個早晨,她在離家只有兩步遙之處,因為滑了一跤而結束生命。
當阿絲瑪安打破沉默,用著權威的口吻說話時,我仍端詳著蕾拉美麗的臉龐。她說:
「讓佐碧達姑母檢查。」
蕾拉看了我一眼,但我分不出她的眼神是訴說著恐懼或是希望。
她站了起來,掀開長袍,慢慢地脫下了內褲。我要她張開腿。她聽話照做。我撐開她外陰的花瓣,仔細檢查。她閉起了眼。她的黏膜是白色的,顯示沒有任何男性種子注入的跡象,只有陰道因為輕微發炎而變成石榴粉色。我將手指深入,她的小穴如同出生那日一樣緊密。我發表檢查結果。
「我相信蕾拉從未與男性有過任何行為。她的處女膜還是完整的。」
我的話並未使蕾拉寬心,她回嘴:
「或許我是處女,但是我的人生已經完了!我已經沒有用了。」
我試著安慰她,隨即準備找個藉口離開,但此時阿絲瑪安突然尖叫:
「我知道了!」
「妳知道什麼?」
「都是因為媽媽的關係。」
「不可以說死者的壞話。」
「她應該是在我們還沒發育時,就把我們封起來。」
「什麼?」蕾拉張大了眼問著,「媽媽她做了什麼?」
阿絲瑪安沒注意到妹妹說了什麼。她皺起了眉,手支著下巴,和過世的母親對話。
「沒錯,媽媽忘了在蕾拉結婚之前解開她!」
蕾拉又問:「她做了什麼啊?」
阿絲瑪安彷彿聽不見妹妹的問話,繼續說著:「只有幫她解開一途了。」
序幕他們叫我佐碧達。「這不是個名字,」阿里啃咬著我的乳房,低語著,「這是一場性愛!」只消恣意吐弄幾個音節,佐碧達,感覺就像是饒富風味的奶油與燒燙的精液,是會在唇上融化的糖蜜。親愛的,跟我逐字唸一遍吧。佐、碧、達!妳的名字裡頭有讓所有虔誠教徒下地獄的東西。以異教徒的語言來說,妳的名字是屌、操;但在高尚的阿拉伯語言中,妳的名字佐、碧、達,按照讀音,分別帶有預留美好事物、褻瀆,以及不要停的意思。啊,願真主原諒那些給妳取這名字的人!阿里說話時,我覺得挺有趣的。他說話的方式,就如同他做愛時一樣,總是隱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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