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玉堂溫文儒雅,對女人呵護倍至,姑娘家見著他總臉紅心跳,偏偏花圓圓見到他卻臉色蒼白,一味逃避,倒挑起他的興趣,誰教美人如雲,卻沒這麼瞭解他的,連笑裡藏刀的一面都知道!所謂知己難求,不把她納入府中疼寵,怎對得起這般心有靈犀?不要?容不得妳拒絕!有婚約?退了吧,沒得商量!對蕭安浩而言,花圓圓與其說是未婚妻,不如說是替死鬼,除了擋災去禍,他根本不把這女子放在眼裡,豈料她一再令他刮目相看,平淡無趣的評語也轉為驚豔,但當他漸漸受到吸引,她卻避之如蛇蠍,甚至說要退婚?!荒唐,他堂堂貴公子,豈容說棄就棄?此事萬萬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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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花圓圓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因為她此刻的內心正糾結著。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可以上他的車?眼前的馬車,不是那種掛著簾子的,而是有門的。
要是她一爬上去,門一關,外人看不到裡頭發什麼事,孤男寡女的,肯定是自己吃虧呀。
見她猶豫不前,龐玉堂慵懶的聲音自馬車裡傳來。
「嫌這兒人太少是嗎?不如去大街上,人多一些,再讓妳光明正大上車——」
「我上。」她趕忙打斷他的話,識相地爬進車廂裡,心中叫苦。
這車廂其實不算小,可是只要龐玉堂在,再大的地方也會讓人覺得窒息哪。
她坐在龐玉堂對面的坐榻上,低眉斂目,視線看著鞋面,就是不看他那一張俊容。
「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妳親事退了?」
她奇怪地看著他。這才幾日,哪有那麼容易?
「回公子,沒有。」
「既然尚未退親,怎麼又跟其他男人勾搭上了?」
花圓圓心中驚訝。「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哪裡勾搭男人了?」
是你勾搭我還差不多!
「本公子知道妳沒有,但別人可沒這麼想,今日策馬騎在妳身邊的那位是誰?」
她抬起頭,狐疑地望了龐玉堂一眼,又趕忙低下頭。
「他是我堂哥。」
在她低著臉時,感受到他欺近的氣息。
「我問的,是另一個。」那熱氣,撩著她的耳。
「他是堂哥的好兄弟,跟我無關。」這番話,明白撇清了自己和高紹飛的關係。
她能不識時務嗎?在龐玉堂逼問她的時候,她感受到他的隱怒,立刻明白,自己若不撇清,不但自己倒楣,還會害了高大哥。
自從得了這種靈識後,讓她能快速研判情勢,選擇最好的處理方法——不惹怒眼前人,禍不殃及高大哥,才是上策。
聽到她這話後,龐玉堂唇角勾起了笑。
「過來。」他朝她伸出手。
「公子,我有婚約的。」她忍不住提醒他,雖然這人根本不需要她提醒。
「妳不過來,那本公子只好把妳帶回府裡,直接收了做妾。」
她倒抽了口氣,趕忙將手伸出,放在他的掌心上。
柔荑一碰觸到掌心,大掌順勢一收,將她拉入懷裡,她人一輕,坐到他的大腿上,收攏的雙臂,一手圈住她的纖腰,另一手輕托她的下巴,好讓他方便細細審視這張臉蛋。
說美,美不過皇族貴女;說俏,又俏不過江南胭脂,可是在分開後,這張臉卻又教他想念,真是奇怪。
花圓圓全身僵硬,不敢亂動,環在腰間的手臂,熱度隔著衣料燙著她肌膚,屬於他的氣息正圍繞著她,她可以聞到他身上清淡的竹香。
因為被困在他懷中,所以他說話的氣息,也淡淡撲在她臉上,牽動了耳鬢髮絲,帶了一股麻癢,讓她的臊紅紅到了耳根子。
龐玉堂審視的目光,瞧見那彷彿要滴出血似的耳垂,嘴角抿出笑痕,再看看她交握的十指不停捏著,還有那僵直的背,以及緊咬的唇瓣,在在都透露出她的排斥和不願意。
坐在他懷中,就這麼委屈?
「分開的這段日子,有沒有想我?」他故意這麼問,果然瞧見她力持鎮定的神情開始扭曲了。
「小女子不敢忘記公子的救命之恩。」意思就是有了,但想的是「恩義」,無關情愛。
「我可想妳哩。」他溫柔地說道。
她的臉色更加僵硬,緊閉的唇,不對此作任何評論,因為她根本無以回應。
原本托住她下巴的大掌,改而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則來到她身後,輕輕撫順僵硬的背。
「我說哪,早提醒妳在退婚前要低調點,不要強出頭,結果今日就見妳與人打棋戰,贏了不打緊,要是輸了,妳就屬於他人了,妳就這麼想踐踏自己,給別人做小?」
這話說得輕柔,但其中的冷意卻令她心頭一悚,把臉壓得更低了,連脖子都縮了。
他是真怒了。
「公子息怒,我……我知錯了。」
「真知錯?」
「真知錯。」
龐玉堂見她嚇得不輕,那縮頭烏龜的可憐樣,沒來由地讓他的氣消了大半去。
算她識相,不過——她也太識相了,他都還沒好好馴化她,毛就被她摸順不少,他又覺得不過癮。
「妳違背我的命令,妳說,本公子該如何懲治妳?」
她聽了暗叫不好,忙道:「公子的關心,小女子不是不聽,而是那石武的妹子太可憐,同樣是女人,實在見不得弱女子被人糟蹋。若知道公子也在,我就直接向公子求救了。」
說到這裡,她抬頭怯怯地望了龐玉堂一眼。
「公子,今日我當眾削了那位柴爺的面子,事後想想,心中好不安,聽說他在豎城的勢力挺大的呢。」
她一臉忐忑地望著他,顯得有些後怕,眼神帶著求助,話語中有著明顯的依賴。
龐玉堂冷哼一聲。「不過是有幾個銅臭錢的莽夫,不足為懼。」
「如果不足為懼,為何他在豎城如此囂張,都無人治他呢?」
「他專挑軟的欺負,懂得向強者示弱,並非有多厲害,沒有勢力的才會怕他,在權貴面前,他孬種得很。」話中,充滿對此人的鄙視和不屑。
花圓圓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如此,他如此懂得恃強凌弱,難怪可以橫著走。」她低下臉,狀似憂愁,哪裡還有棋戰時的滿滿自信。
瞧她憂心的,他哼道:「現在知道怕了?」
她怯怯地點頭。「怕了。」
「知道怕,以後就收斂點。」
她嗯了一聲。
「現在明白我說的話了?」
她又嗯了一聲。
接下來,不管他說什麼、教訓什麼,花圓圓都乖乖點頭,一副「你說什麼都對」的表情。
龐玉堂沒發現,心中的怒氣在一來一往中,連一丁點兒都不剩了,也忘了被她轉移話題,把原本想罰她的事給忘了。
並非他容易被糊弄,而是花圓圓占了靈識超凡的便宜,能準確掌控他的喜怒哀樂,在他起了不利於自己的心思前,便巧妙地化解它。
要具備這種察言觀色的程度,至少要在侯門內宅或是皇宮內苑裡打滾十幾年,一個眼神或是一句話,便能猜度人心。但通常這樣的人,總給人過於圓滑的印象,就像泥鰍一般滑不溜丟的,讓人抓不住。
花圓圓就不同了,她身上沒有這種狡猾之氣,只有十六歲姑娘的生澀,而且她怕的時候是真怕,所以她給人的感覺聰慧卻不狡詐,遠慮卻無城府,在她身上,嗅不到算計人心的假情假意。
這也是為什麼龐玉堂與她在一起時,就算再多疑,也漸漸因她純真樸實的一面收起利爪。因為在她身上,他只感覺到她的閃躲和逃避,沒有其他女子特意討好的心機。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更加溫柔了,伸手將她一絲鬢髮繞到耳後,注意到她光潔的耳朵上,沒有耳環綴飾。
一時禁不住,移近唇,想要含住她的耳,一親芳澤。
「哈——啾!」
花圓圓突然打了個噴嚏,阻斷了龐玉堂想做的事。
「對不住,小女子失禮了——哈啾!」才說完又打了第二個噴嚏,這次還對著他的襟口,讓龐玉堂皺起眉頭。
他向來愛潔,花圓圓一瞥見他的表情,立刻再打個噴嚏,一邊打還一邊擦擦他的衣裳。
「對不住對不住,弄髒公子的衣裳了,我幫你擦擦。」這麼做,等於更把自己的唾沫往衣裡滲。
「行了。」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越弄越糟。
趁這個時候,花圓圓脫離他的懷抱,跪到了車廂地毯上。
「公子別惱我,薰香弄得我鼻子癢。」她可憐兮兮地揉著鼻子,聲音還帶了點鼻音。
龐玉堂被她弄得連一親芳澤的興致也沒了,加上一名手下前來說有事稟報,便決定暫時放過她。
「下去吧,記住,安分點。」
「是。」
如同得了特赦令一般,花圓圓欣喜不已,不過表面上不能太迫不及待,她爬下車廂,元忠在她堂哥的人中用力按了下,花子濤便甦醒過來,接著她拉著堂哥趕緊離去。
直到來到大街上,她才鬆了一口氣。幸虧適才她機智,一連打了三個假噴嚏,總算躲過龐玉堂的「輕薄」。
別的男子輕薄她,她還可以打回去;但龐玉堂的輕薄,卻會讓自己賠上一生的。
她摸著自己的耳朵,好險啊,差點被吃了去。
當時一察覺到龐玉堂的企圖,她想也不想就打個假噴嚏。
雖然保住了自己的耳垂,但是一想到他對自己已經到了「動手動口」的地步,心兒顫顫,那臉蛋也燙燙的。
她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她就不明白,為什麼龐玉堂對她不放手?她不知道,女人對男人而言,就像獵物一樣,獵物越是逃,獵人越想追。
可惜她不擅男女之情,不懂男人對於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味的想法,所以她的機智只能做到暫且逃避。問題是能逃得了多久?
她感覺得出,龐玉堂對她的興趣,比上回更濃了。
這下好了,她才剛剛對高紹飛興起的那一點小希望,在龐玉堂放話後,就破滅了。
「堂妹,那人是誰?」花子濤問,對於自己被人「打暈」這件事,他是很氣的,若不是確定堂妹安然無事,他一定跟對方拚命。
花圓圓搖搖頭。「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一位權貴,你千萬別惹怒他。」關於搭船遇水匪的事,她曾告訴堂哥。
「他就是救妳的人?他找妳做什麼?」
花圓圓想了想,覺得這件事還是跟堂哥說了比較妥當。而花子濤在聽完堂妹的敘述後,既驚訝又憤怒,但是一想到對方的權貴身分,只能沈默下來。
「為了高大哥好,我以後還是少跟他見面吧。」她這話是提醒堂哥,不能再撮合她和高大哥了,否則高大哥前途不保。
在花圓圓和花子濤離去後,龐玉堂的馬車也啟動了。
「元忠。」
「是,主公。」
「你說說,她在我面前乖巧服從時,把我心裡弄得很舒坦,可是等她一走,我怎麼就覺得自己著了她的道呢?」
元忠聽了一怔,這問題可真難回答,要說對付女人嘛,主公可是高手,連主公都不明白的事,他這個打光棍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幸好,主公不是真的想從他嘴裡問出答案,很快又說下去。
「大概是我多心了吧,她再聰明機靈,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要不是她與蕭家的親事還在,我今日就收了她。」
想到這裡,他微微皺了下眉頭。
「元忠。」
「屬下在。」
「派人去監視柴家人,要是有什麼異動,殺了。」
「是。」
在龐玉堂下此命令的同時,某個男人也下了同樣的命令。
蕭安浩回到棋館的雅室後,對身旁的心腹下令。
「孫照。」
「是,公子請吩咐。」叫孫照的男子,上前一步。
「派人暗中保護花家女兒。」
孫照聞言,不由得抬頭面露詫色,因為他知道,公子並不待見那位花姑娘。
見孫照疑惑,蕭安浩只是淡淡回答。「如果她出事了,我還得再找一位未婚妻來代替她,太麻煩。」
孫照恍悟,拱手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在孫照離去後,蕭安浩沈思著,腦裡浮現花圓圓下棋時的那一幕,那份專注、那份淡定自若,以及炯炯有神的風采……
他從未見過她這一面,來到豎城的花圓圓,恍若脫胎換骨,令他很心動,因此,他不想她有任何閃失。
兩方人馬暗中進行,而回到三伯父家的花圓圓,總覺得柴爺不會罷休,遲早要出事。
雖然堂哥一直拍胸脯說不用擔心,這柴爺不至於這麼大膽,敢動到他們頭上,但花圓圓就是一直心裡不踏實。
如果因為自己出頭的事,連累了堂哥一家,她會非常良心不安的,因此她堅決先暫時離開三伯父家,避避風頭。反正柴爺就算要報復,也是衝著她,只要她不在,三伯父家也會平安無事。
熬不過花圓圓的要求,三伯父只好答應了,囑咐花子濤將堂妹送到鄰城。
隔天一早,僱來的兩輛馬車已經備好,花圓圓帶著兩名婢女和兩名護衛,將行李裝上後一輛馬車後,花圓圓和婢女們一塊兒上了前頭的馬車。
他們原以為行動已經夠快了,卻沒想到,才出了城,半路上就遇到埋伏。
花圓圓知道這些人必是柴爺安排的,對方足有二十多人,她的兩名護衛加上堂哥,三人哪裡敵得過這二十幾名持刀的彪形大漢?
花圓圓和兩名婢女縮在馬車中,嚇得牙根打顫,面無血色。她將帕子捏得死緊。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對方連一天都等不及就找上門來。
原本她研判昨天才賭的棋局,柴爺那幫人再囂張,也多少會避嫌。
豈料對方擺明了不怕惹禍上身,完全不避嫌,連布局都省了,直接就來要他們的命。
面對這種蠻橫囂張的人渣,他們身上邪惡的殺氣不斷傳來,讓她緊張害怕得顧不得指甲掐入手心的痛。
花圓圓,快想辦法!妳可以的,到目前為止,妳每一次都能急中生智度過難關,快想出辦法來!
可是她想來想去,發現就算自己送上門去,對方也不會饒了堂哥和阿武、阿九,因為她深深感覺到,對方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一個。
難道今日這裡的人無一倖免?不!不可以!
想著即將發生的慘劇,她竟找不出辦法保全眾人,禁不住眼眶紅了。
她後悔了,後悔自己太自作聰明了,低估對方的狠絕,仗著自己變聰明了,就擅自出頭,不夠深謀遠慮,拖累了堂哥。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呀,無權無勢,這世間卻是掌權人的天下,只有聰明是不夠的啊。
她悔恨交加,恨自己的渺小無助,在刀劍面前,她空有聰明也於事無補。
眼看對方持著大刀,將他們的馬車團團圍住,在她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突然破風聲傳來,一枝利箭射來,穿透首領的胸膛,而他正高舉著大刀要下殺令,尚未開口說話,便噴血倒地而亡。
接著是轟隆隆的馬蹄聲,來自東方——不對,西方也有。
不知哪兒來的人馬,分別從東方和西方策馬奔來,掀起滾滾塵煙。
一方是身著黑色勁裝的蒙面人,另一方是身著白色束衣的蒙面人,兩方來勢洶洶,挾帶著殺氣而來,讓原本已勝券在握的二十幾名漢子,也為這變故嚇傻了眼。
兩方人馬一來,沒有報上名號,不說二話就直接刀劍伺候。柴爺的手下急急應敵,形勢急轉直下,來砍人的反而成了俎上肉。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什麼人?」花子濤驚訝地問。
阿武和阿九也是一頭霧水。「堂少爺,小的也不明白。」
在兩方人馬的廝殺下,戰況是一面倒的,對於眼前這殘酷的景象,姑娘們是不該也不要看的,所以花子濤和阿武、阿九三人很自動地擋在車廂前頭,遮住這血腥的畫面。
花圓圓在經歷了水匪之劫後,畢竟還是練出了膽子,她掀開車簾一角,看著外頭無情的殺戮。
趕來解救的兩方人馬,以排山倒海之勢,刀下人倒,一刀一命,毫不留情地斬殺。
她怔怔地看著,感覺到全身血液上湧,驚心動魄,卻移不開眼。
隨著哀號聲逐漸減弱,終至一切塵埃落定。
柴爺的人都已經被解決,地上全是血跡,屍體橫倒著,立著的人,是蒙面黑衣和蒙面白衣。
雙方人馬看著對方,劍上的血還滴著,弦依然繃緊著,他們沈默地打量對方,不知對方來路為何,若非砍殺的對象是一樣的,恐怕會以為對方是敵人。
花子濤畢竟是武人,見識過沙場上的征戰,他一眼便看出,這兩派人馬都是訓練有素的身手,一斬完,便各自歸隊,井然有序,身上的悍武之氣,絕非一般雜亂不齊的莽漢。
他走上前,對著兩方人馬抱拳。
「多謝各位拔刀相助,若非各位及時伸手,咱們恐怕已成刀下亡魂。」
在他拱手相謝時,兩方人馬無人答話,依然警惕地盯著對方。
花子濤見無人回應,依然客氣地問道:「不知各位尊姓大名,在下花子濤,今日之恩,定然日後酬謝。」
尊姓大名?花圓圓可不認為他們願意報上姓名,這兩隊人馬刻意蒙了臉,就是不打算讓人知道他們的身分。
果然,現場仍舊沈默,這詭異的氛圍,著實令人透不過氣來,雙方似乎都在打量對方的底細。
他們不講話,又不報上姓名,只是大眼瞪小眼的,難道就這麼僵持下去?
最後,花圓圓出聲了。
「堂哥,各位大爺們蒙了面,就表示做了好事,但不想聲張,咱們也別為難他們,還是先回城裡再說吧。」現下出了這種事,還是先打道回府,再從長計議吧。
花子濤經她一提醒,這才點頭,便拱手道:「既然各位兄弟不願顯露身分,在下不勉強,若是將來各位有難,報上今日之事,我花家人自當盡力報恩。」說完,他親自上馬,駕車回城。
當他們走在回城的路上時,那黑衣人和白衣人,也安靜無聲地跟著,很明顯是在護送花圓圓一行人平安回城。
錦繡從窗格偷窺了下,低聲告訴花圓圓。
「小姐,那些人還跟著呢。」
碧兒好奇地問:「他們是誰呀?救了咱們,還好心護送咱們回城呢。」
花圓圓心中是有底的,其中一隊人馬,必然是龐玉堂派來的,但是另一隊人馬,她就不解了。
在這豎城裡,除了龐玉堂,還有誰會專程派人來救她?
直到他們接近城門時,黑衣人突然策馬離開了,緊接著白衣人也一樣,選擇相反方向而去。
望著那些人離去的滾滾塵煙,花圓圓等人若有所思。受了這場驚嚇後,他們只想快快回到府裡,向三伯父報告這件事。
第十一章
花圓圓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因為她此刻的內心正糾結著。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可以上他的車?眼前的馬車,不是那種掛著簾子的,而是有門的。
要是她一爬上去,門一關,外人看不到裡頭發什麼事,孤男寡女的,肯定是自己吃虧呀。
見她猶豫不前,龐玉堂慵懶的聲音自馬車裡傳來。
「嫌這兒人太少是嗎?不如去大街上,人多一些,再讓妳光明正大上車——」
「我上。」她趕忙打斷他的話,識相地爬進車廂裡,心中叫苦。
這車廂其實不算小,可是只要龐玉堂在,再大的地方也會讓人覺得窒息哪。
她坐在龐玉堂對面的坐榻上,低眉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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