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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室的話
影視改編浪潮文
文:石芳瑜
剛剛結束的金鐘獎頒獎,《天橋上的魔術師》和《做工的人》都贏得了大獎,前不久上映的《斯卡羅》(改編自陳耀昌醫師的《傀儡花》)也引起熱議,另外《俗女養成記》、《花甲男孩》等文學改編的戲劇,也都廣受觀眾喜愛。
是的,上面我們提到的都是文學作品改編成戲劇。這幾年,不少人認為台劇開始大爆發,加上政府的扶植,一齣齣精彩的戲劇在播放平台上大放光彩。這些劇本除了來自文學作品改編,也有不少出色的原創劇本:《我們與惡的距離》以及《火神的眼淚》都贏得了收視和口碑,甚至反過來出版劇本集與影像書,帶動出版生機,以及戲劇周邊商品。
疫情期間,宅在家追劇,成了大家的共同嗜好。影劇確實是個好生意,帶動相關的文化產業起飛。儘管有些人仍會說:「為何我們拍不出○○○○這樣的戲?」
台灣不乏優秀導演、編劇、演員,美術、音樂、燈光、攝影、服裝等技術項目,也不時有令人讚嘆的表現。台灣影視產業的優勢、機會和困境究竟有哪些?這一期〈追劇最前線〉專題,我們很榮幸邀請到王小棣、蔡銀娟、鄭心媚、黃鐙輝等知名的編導及演員和我們聊聊天,特別是針對文學改編。
影視和文字是兩種不同的媒介,一如王小棣老師所說:「如果他帶著對原著的愛慕甘冒大諱的闖蕩是成功的,現實和人性的面向或許會更寬闊更深厚了。」意思是倘若改編是成功的,觀眾可以看到更廣闊的面向。但改編作品也可能失敗,畢竟不同形式的媒介,行經不一樣的風景,即便「還原文字內容」出現的風景也完全不一樣。
改編無疑是另一種創作,舉例來說,鄭心媚曾改編楊青矗的短篇小說《工廠女兒圈》為電視劇「奇蹟的女兒」,除了對作品的背景時代做田調,因為是電視劇,為了吸引觀眾,必須比原著有更多對角色的著墨,這些都是編劇要下的功夫。
演員黃鐙輝演活了「神之鄉」裡的自閉兒,他本人花了兩個月時間做田野調查,開拍時也一邊拍一邊做功課,包括看電影、紀錄片、書,甚至去上課,前後共花了半年時間。
「火神的眼淚」是原創劇本,導演兼編劇蔡銀娟花了三年時間,才打造出的一齣消防職人劇,為了劇情的真實性,除了做田野調查外,還跟著消防員一起出勤。
這一切都看出導演、編劇和演員必須做的功課和努力。
然而當一部成功的戲劇上演後,為何又要出版劇本書?我們則邀請到光生出版社的總監蔡沂澄和編劇詹傑來跟我們談這個議題。他們表示:因為戲劇有時一閃即逝,特別是舞台劇通常演完就結束了。而劇本出版後,不管有沒有看過演出,讀者可以透過反覆閱讀,細細琢磨,能夠有不同的感受。另外也說明影視劇本和舞台劇本的差別。
不少觀眾覺得台劇仍然缺少一些好的劇本。影評人馬欣則細數許多成功的影視改編作品,例如《魔戒》、《冰與火之歌》、《使女的故事》等等。告訴我們為何我們需要影視改編作品?經典作的影視化代表一個國家的文化底蘊,而成功的影視改編也需要一個成熟的產業鏈。
其實文學改編影視一直有些有心人在努力,一如王小棣所說:「其中除了小說,還有報導文學和自傳,前期諮詢文學顧問,找書、看書、討論,……跟原作者當面請益,編劇做田調、採訪……。」而這樣的努力無非是希望觀眾和讀者都能交叉分享,刺激台灣多樣的創作。
而作為「觀眾」,書店部分也分享了許多精彩的文章:「燦爛時光」的張正為我們介紹與東南亞有關的臺灣影視作品。這是一篇非常有意思的文章,卻同時真切反映了台灣社會向來不怎麼看重東南亞。
本身曾是影視工作者的「日榮本屋」店主阿龔,則為我們寫了一篇別開生面的文章,介紹了三部「當出版社成為戲劇舞台」的作品:《重版出來》、《羅曼史是別冊附錄》、《月光變奏曲》。
其他幾位書店人,像是「爬上坡」介紹了鍾文音《在河右岸》改編的同名客語電視劇;「野冊」的吳啟豪寫改編自九把刀小說的影視作品;南國青鳥寫《紫色大稻埕》;紅氣球寫從《傀儡花》到《斯卡羅》。
另外,貿易風書旅的本多繁之,則告訴我們他喜歡電影勝過書本,也寫出他喜歡的文學改編成電影的作品,不得不說這位日本人每次寫稿都超認真,很可愛啊!「三餘書店」的宥臻則寫出多部青春記憶的影視作品,而且這些作品都揭示著傷痕,卻也引發許多觀眾的共鳴……
「世界是一座大書房」專欄的文自秀,這一期也很應景地為我們介紹「從電影裡跳出來的驚喜冊頁」,這些從電影衍生出來的立體書,也是一種再創作。
收到這期精彩豐富的稿子,讓我套用影視用語:真是卡司堅強,超乎預期!絕對值得讀者收藏。
每一期我們的固定專欄「新書店注目」,這期介紹了「日光山森林茶書苑」、「川流之島」、「漫遊者通道書店」和「浯島文製」這四家新書店。分別坐落在宜蘭羅東,台北北門、新北板橋、以及金門。它們都歡迎著讀者到訪。
「書店書員的一天」也是很受歡迎的單元。我個人就很喜歡看看這些店員平時到底在幹嘛?沒客人的時候,店員是否也在狂追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