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二五年,「威尼斯雙年展」將迎來六十週年和韓國館三十週年,而二〇二四年的「威尼斯雙年展」似乎是反思其歷史和未來的重要時刻。藉此,我們有必要從主辦城市威尼斯的角度尋找新的意義,也有必要從不同的視角來思考在威尼斯舉辦的這一世界級藝術盛會。此外,透過回顧一九九五年綠園城堡(Giardini)的最後一個國家館——韓國館——的建造背景和情況,我們將能夠重新思考當今藝術可能的未來。在此韓國館成立之前,企劃主編筆者將回顧當代藝術開始國際化的一九五〇及一九六〇年代,以反思雙年展在今日的意義。
韓國從一九六〇年代開始參加「聖保羅雙年展」(São Paulo Art Biennial),一九八五年又參加了「威尼斯雙年展」,當時南韓渴望擁有一個國家館。梁恩姬教授在本期所撰寫的文章〈威尼斯雙年展背景下韓國藝術的全球化與世界主義〉,她檢視「威尼斯雙年展」韓國館的設立及其後來的來龍去脈,探討韓國館透過建立韓國當代藝術與國際藝術之間的共識,建構文化世界主義的傳播空間的過程。此外,本文亦分析一九九〇年代全球藝術界的變遷與「威尼斯雙年展」的分散化中,透過韓國藝術界的意願與白南準(Paik Nam-june, 1932-2006)的積極介入,於一九九五年落成的韓國館對韓國藝術的影響,揭示「光州雙年展」( Gwangju Biennale)的成立與其後韓國雙年展的激增、全球藝術的擁抱、藝術家的跨國活動與接受跨文化價值之間的關係。她特別強調,韓國藝術已開始擺脫一直以來民族主義與地方性問題的主要邏輯,接受與其他文化溝通的藝術世界性價值,並開始追求普世性的當代藝術。
二〇一五年是雙年展成立一百二十週年,第五十六屆「威尼斯雙年展」在二〇一五年五月九日對外開放。策展人奧奎.恩維佐(Okwui Enwezor, 1963-2019)提出以「未來」作為主題。他將世界各地所經歷的分裂和焦慮透過「無序」、「資本」和「活力」這三個過濾器去展示「世界的未來」。當下是過去的未來,這使得「全世界的未來」與當下緊密相連。一旦你意識到你所面對的未來,二〇一五年的威尼斯就是當下的另一種偽裝,這個展覽的另一個訊息變得多樣繁雜。韓國雜誌《SPACE空間》以透過回顧在當下尋求未來的主展覽,以及透過未來反思當下的韓國館,趨近雙年展的關鍵概念「時間」。本文將介紹金嬉英(Kim Hee-young, 1995-)〈透過藝術追求永恆〉,《SPACE空間》(2015年7月號)的中文翻譯,以反思二〇一五年「威尼斯雙年展」的韓國館。
今年,為了慶祝二〇二四年韓國館成立三十週年,韓國文化藝術委員會ARKO美術館(Arko Art Center)舉辦了「每座島都是一座山」(Every Island is a Mountain)展覽。在這次展覽中回顧檔案資料,雕塑家金仁謙(Kim In-kyum, 1945-2018)參加了韓國館作為「威尼斯雙年展」最後一個國家館成立時的首個展覽實例,他以一九九五年開始的《計畫》(Project)作品將裝置展示在特定場所。我們回顧他的作品《計畫》是一個過程。此外,為了韓國館三十週年紀念,李圭(Lee Kyoo)教授拍攝了一部影片,她跟藝術家李完(Lee Wan, 1979-)協同策劃作品製作,反思了韓國藝術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為了配合這次展覽,我採訪了策展人林瑾慧和參展藝術家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