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摩爾小鎮後方的那片山楂林裡,有個傳說中非常靈驗的聖安娜井,是民眾儉樸生活的心靈慰藉與寄托。但卻有傳言說,新開發的公路將穿越這片山楂林,也會毀壞這口井,引起鎮上民眾一片嘩然。
山楂林裡有著鎮民共同的溫馨記憶,以及難以替代的感情。木訥的內迪在這裡遇到真愛;美髮師亞薇則祈求聖安娜井,讓變心的丈夫回心轉意;貴婦海倫想要一個嬰兒;麗莉卻只希望她失蹤多年的女兒安然無恙……。
梅芙‧賓奇讓每個人物訴說著自己在山楂林的故事,透過不同的角色,我們不僅看見靈魂幽微的呢喃,也看見那些深藏在心底微微發亮的愛。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被譽為愛爾蘭的安.泰勒——梅芙.賓奇英國圖書獎終身成就獎得主在台最新作品!
媒體推薦:
賓奇是個仁慈的小說家。山楂林的故事包含了她所有寫作優點︰為愛爾蘭做出最佳的發聲、並讓這些聲音反覆訴說,而且篇篇都充滿活力與幽默──Margaret Quamme, ,《哥倫布電訊報》
力量之旅,賓奇正處於顛峰──《西雅圖時報》
還有什麼比到愛爾蘭小城認識那些性情各異的本地人更美妙的旅程呢?這正是愛爾蘭最著名的女作家梅芙‧賓奇在她的最新小說中所提供的……愛情、希冀和躍然紙上的日常生活場景交織在這個結構嚴謹的故事中。──Marjorie Kehe,《基督教科學箴言報》
愛爾蘭的國寶級作家梅芙‧賓奇雖然深受廣大讀者喜愛,但她的作品卻展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深度……讀者很快就會深入二十幾個人物的生活……梅芙‧賓奇的行文活潑而風趣,但本書主要的賣點是作者描繪了一些足以讓我們著迷的、普通人的多彩人生。──Maude McDaniel, Bookpage
這個美妙而迷人的故事是梅芙‧賓奇最好的作品,它講述了一個道統的國度中那些受到現代化力量威脅和挑戰的人們的故事。──Carol Haggas, Booklist
書中講述了許多關於貪婪、出軌、精神疾病、亂倫、快樂的單身生活、現代職業婦女的困境等問題的故事,簡單而感人。梅芙‧賓奇以文學宗師的技巧,出色地讓這些故事結合成渾然一體的長篇小說。──Publishers Weekly
梅芙‧賓奇常常用幾條敘事線索來構建浪漫的故事,這次她提出關於信仰的問題……書中各個故事本身有著獨特的生命力……鐘情於愛爾蘭的梅芙‧賓奇的這部歡暢輕快小說,絕對令人手不釋卷。─Kirkus Reviews
賓奇,極具天賦的出色作家,也是人性本質的絕妙研究者──《紐約時報》
賓奇是這十年最佳作者──《環球郵報》
閱讀賓奇的書,就像是回到家一樣──《華盛頓郵報》
這是一本非常溫馨有趣的書──《ground repote》
得獎紀錄:被譽為愛爾蘭的安.泰勒——梅芙.賓奇英國圖書獎終身成就獎得主在台最新作品!媒體推薦:賓奇是個仁慈的小說家。山楂林的故事包含了她所有寫作優點︰為愛爾蘭做出最佳的發聲、並讓這些聲音反覆訴說,而且篇篇都充滿活力與幽默──Margaret Quamme, ,《哥倫布電訊報》
力量之旅,賓奇正處於顛峰──《西雅圖時報》
還有什麼比到愛爾蘭小城認識那些性情各異的本地人更美妙的旅程呢?這正是愛爾蘭最著名的女作家梅芙‧賓奇在她的最新小說中所提供的……愛情、希冀和躍然紙上的日常生活場景交織在這個結構嚴謹的故事中。──Ma...
章節試閱
單身旅行團
I 維拉
自從看到廣告的剎那間開始,我就很清楚地知道,那正好是我想要參加的旅遊團。廣告上寫著:
單身旅行團
娛樂、陽光、大海和放鬆
退休老人活動聯盟的人對此不以為然,預防心臟病保健班的人則加以冷嘲熱諷,老年園藝協會的人直接說我不應該去,但最強烈地表示反對的還是我在羅斯摩爾那幾個表姊妹。她們說這類旅行團只適合年輕人參加。都是些行為不端正的年輕人,他們很可能會在去程的飛機上就開始做愛,等到了目的地後再醉醺醺地過個十天半月。
但廣告哪裡有提到這些? 根本就沒提到嘛。
我付了兩百歐元的訂金,收到他們開的發票後,又把餘款付清。沒有人問起我的年齡。本來就應該這樣。我也沒有問他們今年貴庚。我準時到達機場,胸前貼著紫色和黃色相間的小標籤,上面寫著
「「」」單身旅行團」。
我就是這樣的,單身。
我本來可以嫁給傑拉德,也很有可能跟凱文結婚。但是傑拉德實在是太笨了,所以我沒有嫁給他。那個居然和他結婚的女人被他的遲鈍折磨得將近發瘋。我也沒有設法讓凱文為我神魂顛倒,因為他的為人真的非常不可靠,要是和他共同生活,我肯定休想得到片刻安寧。
我從不後悔單身。須臾都沒有後悔過─除了偶爾參加旅行團的時候。
你必須為獨占一個房間補足差價。你常常被安排坐在一張遠離其他人視線的小桌子上。別人有交談的對象,整天有人說說笑笑,你卻沒有,難免會感到些許寂寞。所以當看到這個正好迎合我的需求的旅行團廣告時,我感到十分興奮。
在機場,我看到很多人貼著紫色和黃色相間的標籤,沒錯,這些旅伴看起來確實非常年輕,估計比我要年輕四十歲,但這只是我目前看到的情況。等下應該會有年紀較大的人出現的。
但實際上沒有。當我排隊等待檢票上飛機時,有些人奇怪地瞟了我幾眼。但多年以來都有人奇怪地看著我。如果看到有個女人已經年過花甲,卻穿著牛仔褲,戴著寬鬆的遮陽帽,人們通常會多瞧幾眼。他們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想確認自己沒有看花眼,在那頂花花綠綠的棉布帽子之下和在那條緊身牛仔褲之上的,真的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
驗票的女孩問我是不是訂錯了旅行團,我跟她說沒有弄錯,我確實是單身,而且非常期待這次旅行。上了飛機後,大家都在相互介紹自己,所以我也加入了。
「我叫維拉。」我說,並和身邊的幾個人握手。他們都是很友善的年輕人,名字分別叫格林、雪倫、陶德和艾瑪。他們都是初次參加單身旅行團,我也是,所以不管怎麼說,我們總算有了共通點。
「妳去年到哪裡度假呢,維拉?」格林問。
我告訴他們,我去年參加了退休老人聯盟去威爾士的徒步旅行,前年參加了預防心臟病保健班的蘇格蘭公車之旅。今年本來打算和老年園藝協會的成員做伴,去康瓦爾郡看看伊甸植物園,但無意間看到這個旅行團的廣告,我覺得這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就來了。
雪倫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孩,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她問我是否有親人;我悲傷地說,沒有,我是獨生女,從沒結婚,但我有很多好朋友。我現在退休了,有大量的時間可以去找他們。
陶德想知道我是哪裡人。我說目前住在都柏林,但原籍是羅斯摩爾─我以為他們可能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但原來他們全都知道。
電視台播放過一部關於羅斯摩爾的紀錄片。他們說那裡有個很酷的許願井,能夠實現你所有的願望。艾瑪說只要想到那個神聖的水井能夠滿足人們的所有願望,就覺得這次假期應該去羅斯摩爾,而不是義大利。我想過跟他們說那個水井其實並不神聖,早在聖派崔克將天主教傳到愛爾蘭之前,那個水井就已經存在了。但告訴年輕人太多事情是錯誤的行為。
格林問我是否去過義大利,我說去過羅馬、威尼斯和佛羅倫斯,但沒有去過貝拉歐若拉,也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實際上這地方我聽都沒聽過,後來看到那本旅遊手冊才知道,上面說那裡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很想去那裡開開眼界。
「我猜主要是夜總會吧!」艾瑪說。艾瑪有個朋友去年去過,那朋友說很棒,還說她日日夜夜都泡在裡面。
泡?我有點奇怪,但沒有問出來。你要是顯得自己沒聽懂,年輕人會十分不耐煩。
「聽起來很好。」我高興地說;也許是我的幻覺吧,但他們好像更興趣盎然地看著我了。
下飛機後,我們提取了行李,兩個幾乎全裸的女孩穿著紫色和黃色相間的比基尼,拿著名單點齊了人數,讓我們登上一輛公車。在抵達貝拉歐若拉之前,我們沿途看到幾個規模非常龐大的度假村
,
全都是正對著海洋的巨大白色飯店,還有成排的咖啡廳、賣披薩的店鋪、出售冰淇淋的亭子和酒吧。
貝拉歐若拉看起來也差不多。
根本就看不到什麼好玩的地方嘛。但我不會未曾開始就怨聲連連。也很難看出在這裡怎麼能夠放鬆,到處都是震耳欲聾的音樂,但畢竟我還沒住下來,這個時候挑三揀四是沒有意義的。也許會有某些娛樂活動,然而我看可供活動的空間很狹小,因為沙灘上擠滿了人。但他們承諾過會舉辦娛樂活動,所以到時肯定會有的。
有另外三個近乎赤裸的導遊女孩拿著名單在飯店等待我們,替我們安排房間;她們讓我們回房間把行李放好,半個小時後到飯店游泳池旁邊出席歡迎酒會。
於是我把我的衣服掛起來,用淋浴器洗了澡,穿上乾淨清爽的T恤和牛仔褲,然後就下樓了。
讓我吃驚的是,幾乎所有乘坐飛機過來的遊客都穿得很少,和那幾個導遊女孩差不多。大部分人的皮膚都非常白皙,但有幾個人已經用日晒燈把皮膚晒黑了,比如艾瑪和雪倫。雪倫看起來真是漂亮,像是從夏威夷來的。她們看起來好像已經在這裡住了幾個星期似的。
酒會上提供某種水果雞尾酒,味道超級棒,也很提神,而且由於氣溫比較高,加上長途跋涉,我們都很口渴,所以大家敞開了豪飲。那幾個差不多全裸的導遊女孩告訴我們有些什麼好玩的事,主要是列舉了幾個酒吧的名字,它們到了深夜才營業,氣氛活潑,而且酷,有各式各樣的活動。然後我開始覺得有點暈,游泳池好像搖晃起來了,所以我躺下了,閉上了眼睛。
等我醒來時,天色已經很暗了,其他人好像都在泳池旁邊跳舞。音樂非常吵。
陶德躺在我身邊另外一張木頭做的沙灘椅上。
「他們在雞尾酒裡加了很多的伏特加。」他敬佩地看著我。
伏特加?天氣這麼熱,我下午不停地喝著的是伏特加
?
「妳年紀雖然大,但是酒量很好,維拉,我會敬妳幾杯的。」格林抱著腦袋說,「我喜歡酒量好的女人。我個人認為我應該出去走走。吃晚餐的時候再見…… 」
晚餐?我還以為我睡過頭了呢。我以為現在已經半夜了。但也許我是該吃點東西了。
餐廳裝飾著紙花,你想坐在哪裡都可以。我在雪倫身邊坐下,她神情抑鬱,不想吃飯。她告訴我她喜歡格林。但格林根本就沒有正眼看她。那個聒噪的陶德倒是來找過她,但是在雞尾酒會上又醉倒了。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對吧?
我說是啊,但現在還早呢,她這麼漂亮,再過幾天肯定有人會喜歡她的。她聽完後高興起來,吃了很多食物。
剛過子夜,他們全都到馬路那邊某家好玩的酒吧,我則回到房間,繼續睡覺。
隔日早上,我下樓到游泳池游了一個半來回,覺得舒服多了。我在飯店到處瞎轉,想找那幾個剛認識的朋友,但他們全都不見蹤影。所以我回到游泳池,看起書來。正常來講,我會出去散步,找個教堂或博物館參觀,但我不想讓單身旅行團的人覺得我不合群。所以我等啊等,但根本沒人出現。
於是我想,昨天下午我因為喝多摻了伏特加的雞尾酒而睡著的時候,他們肯定安排了什麼好玩的節目。有個幾乎全裸的導遊女孩留了名片給我們,說有什麼問題可以找她,所以我給她打了電話,想知道我錯過了什麼好玩的活動。
這個幾乎全裸的女孩聽起來很鬱悶,甚至有點惱火,好像覺得自己大清早就被人吵醒似的。現在還早嗎?已經過中午啦,我可是八點就起床了的。沒有,早上當然沒有安排任何活動,她說。大家在早晨什麼事都不想做。我們安排了海鮮自助午餐,下午兩點半開始,吃完後會有水球比賽。飯店的布告欄上都寫著呢!她說如果我不介意的話,她想繼續睡覺了。
所以我只好繼續看書,等待海鮮自助午餐開始。到了差不多三點,大家陸續出現了,每個人依然帶著非常疲累、宿醉未消的神色。他們全都喝了三杯沒加牛奶的咖啡,也有人喝了一杯橙汁,這肯定算是他們的早餐。然後他們喝冰啤酒,吃掉成堆的蝦、魷魚和淡菜。讓人吃驚的是,吃完之後,他們又生龍活虎地去玩水球。我可看不出來他們玩水球有什麼規則,那些女孩都是在胡鬧,無非是彼此掀
開對方的比基尼胸罩罷了。
我一邊看他們玩,一邊說我通常吃飽飯後兩個小時之內不會運動。從前的人們都是這樣的。他們聽到了,覺得很有趣,彷彿我跟他們說的是火星來的新聞。
雪倫說格林現在確實有點喜歡她了,真的太棒了,我之前要她耐心點果然沒錯。陶德跟我說雪倫身材稍微有點高碩。艾瑪說她覺得陶德是超級好人。格林對我說他認為這是個美妙的假期,不知道我是否也有同感?因為我從小被教導要有禮貌,無論什麼事我總是會說很好,儘管有時候實際上並不好,所以我說我很喜歡呢!
但實際上我覺得這裡沒什麼好玩的,我又有點老,不適合參加他們樂此不疲的娛樂活動。不過話說回來,這裡有陽光、大海和幾個友善的人可以共同進餐,所以他們繼續玩著所謂的水球,我則走開了,買了明信片,將它們寄給我在退休老人活動聯盟的朋友、我在羅斯摩爾的幾個好姊妹,還有老年園藝協會和預防心臟病保健班的朋友,我說這個假期讓我很高興。大體而言確實如此。
第二天晚上,我仔細地觀察了水果雞尾酒,看是不是又摻了很多伏特加。晚餐的時候,雪倫說格林跟她有進展,甚至願意回家後跟她共同生活。陶德說雪倫是個騷貨,艾瑪說陶德會那麼聒噪,只是因為沒有人能理解他。這次他們又去了另外一個很酷的酒吧,我則回房間睡覺。
天亮後,我知道早晨我可以隨意做我喜歡的事情。只要在三點前回來吃海鮮自助午餐,沒有人會擔心我去了哪裡。我去了舊城的博物館,參觀過程十分愉快;我看到有座老式的飯店,和貝拉歐若拉其他飯店完全兩樣。跟海邊所有那些充滿幾乎赤裸的遊客的喧囂地方比起來,它顯得卓爾不群,讓我產生了進去喝杯咖啡的興頭。
咖啡廳的座位擺在陰涼的大花園裡。這才是適合我來的地方,只不過要是住到這裡,未免會太過寂寥。而且也不像我參加的單身旅行團那樣,有機會可以了解別人的生活。
飯店的花園中有個老人,他戴著遮陽帽,在畫素描。他大方地朝我點點頭,我也朝他點頭,希望自己也顯得很大方。和那些瘋狂的年輕人共處的四十八個小時使我講話的模式發生了變化,甚至思考的模式也發生了變化。最終他走了過來,讓我看他畫的素描。
「你覺得怎麼樣?」他問。
我說畫得很好,他對細節的掌握很棒。
他說他叫尼克,他來這裡已經兩天了。這個飯店很不錯就是太安靜,當然,還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其他人都是成雙成對的。我陪他嘆了一口氣,說我這麼多年來也總是碰到同樣的問題。他跟我說他是個鰥夫,沒有子女,他很喜歡他自己的公司,但是退休後並不完全開心。我告訴他我從來沒有結過婚,參加普通旅行團總是受到歧視,所以我這次加入了單身旅行團。
他感到非常吃驚。
「難道其他人不比我們年輕很多嗎?」他說。
「廣告沒提到啊!」我說,這解釋好像把他逗樂了。他哈哈大笑,說我是個好人。
當然啦,我還跟他解釋說其他人要睡到下午三點才會起床。
「他們都在幹麼?」尼克很好奇。
我說老實講我也不知道。我可不認為他們整個早晨都在做愛,我想他們肯定是在夜總會玩到天快亮了,所以全都筋疲力盡。
尼克又說我是個風趣的人,他想請我吃午飯。我說我三點必須回去吃海鮮自助餐。
他拍拍我的手,彷彿我是他的老朋友。
「那好吧,妳明天早上能不能來這裡?我們可以趁那些單身青年在睡覺的時候出去外面走走。」他問我。
我說那敢情好。
吃自助餐的時候,艾瑪說她昨晚和陶德在一起了,感覺非常好。我沒有問她「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只是熱心地點點頭。雪倫說她不知道如果跟格林共同生活到底是禍是福。她說真的很難知道。我盡量給他們提供建議。飯後他們不玩水球了,而是舉辦潑水比賽,反正看起來差不多都是那麼回事。吃晚飯時陶德說艾瑪是個身材很棒的女人,格林似乎看上了某個近乎全裸的導遊女孩。他們吃過飯又去了夜總會,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聽著從貝拉歐若拉的四面八方飄來的音樂。
我期待第二天早晨去見尼克。接下來幾天我們相處得很愉快。
尼克和我每天同出共進。有時我們乘坐公車,去參觀各處不靠海的村莊。我有兩次沒回去吃三點鐘的自助餐,但每次都回去吃晚飯。
「改天你能帶我去吃晚飯嗎?」他問。
之前沒有人帶過客人,所以我說我必須先問問。
「當然啦,我會給錢的,還會帶幾瓶酒。」他說。
「我跟他們說說看。」我說。
有個幾乎全裸的導遊女孩說通常不允許,但因為是我,所以沒有問題。因此我邀請了尼克。
「我有點緊張啊,好像是要去拜訪妳的家人。」他說。我跟他說過陶德、格林、雪倫、艾瑪和他們的複雜關係。我還沒跟他們談起尼克。
他來吃飯那晚,格林並沒有在吃飯,而是在親吻那個幾乎全裸的導遊女孩,雪倫在哭泣,艾瑪則逢人就說陶德是癟三。
「癟三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問。
「就是混球。」艾瑪說。可我還是弄不清楚。
尼克給每個人都出了主意。
「這都怪天氣和酒精,」他告訴雪倫,「明天別讓格林喝那麼多酒,帶他去涼爽的地方,比如說某個漂亮而陰涼的小村,那裡沒有這麼多性感的女人,妳好好跟他談一談。我想妳會好起來的。」
他告訴陶德別再像隻發情的野狗了,否則他的下場就是兩手空空地回到家,那個好女孩只是因為愛他才罵他癟三的。隨後幾天尼克都過來吃晚餐,除了最後那天。當天晚上我們單獨出去了,比較了我們擁有的所有共同點。
他有輛小轎車,但他害怕高速公路,只喜歡在普通公路上開。也許他能夠開車送我回羅斯摩爾
,
我可以帶他去看看那片每個人如今都在談論的樹林。
「我可以去拜訪妳那些姊妹。」他體貼地說。
「她們會挑剔你的,她們無論對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情都很挑剔。」我告訴他。
他說那很好。
「我到時跟她們聊什麼呢?」他問。
「她們會對你進行盤問,」我回答,「等到問夠了,她們就會跟你談起某條公路,她們認為它簡直是國恥,而且會要求你寫文章給報紙談論這條公路。」
「那它真的是國恥嗎?」尼克問。
「當然不是,非常有必要修建這條公路,羅斯摩爾現在就像停車場,只不過你既進不去又出不來
而已。早在很多年前就該建了。」
「但聖井怎麼辦呢?」
「它無非是個異教徒的聖地而已。人們認為它的魔力來自山楂林─那些農場主不想砍掉山楂林。所有反對修路的人簡直都是歇斯底里,不可理喻。」
尼克說我這個人很好玩。他說他也住在都柏林,從他家只要乘幾站公車就到我住的地方了,這真是太好了。他還說他本來很想學習園藝,但以為自己已經太老了。我說我學素描是我的夙願,但卻不知道如何著手,我說你喜歡自己的公司固然不錯,但有個人來讓你喜歡會更好。
隔日我們離開的時候,格林和雪倫手拉著手,陶德則幫艾瑪提行李。
那個近乎全裸的女孩核對名單,送我們上回程的公車,她問我明年還會不會參加單身旅行團。戴著花花綠綠的遮陽帽的我對她說,到了明年,我恐怕沒有資格參加單身旅行團啦。
單身旅行團I 維拉自從看到廣告的剎那間開始,我就很清楚地知道,那正好是我想要參加的旅遊團。廣告上寫著: 單身旅行團娛樂、陽光、大海和放鬆退休老人活動聯盟的人對此不以為然,預防心臟病保健班的人則加以冷嘲熱諷,老年園藝協會的人直接說我不應該去,但最強烈地表示反對的還是我在羅斯摩爾那幾個表姊妹。她們說這類旅行團只適合年輕人參加。都是些行為不端正的年輕人,他們很可能會在去程的飛機上就開始做愛,等到了目的地後再醉醺醺地過個十天半月。但廣告哪裡有提到這些? 根本就沒提到嘛。我付了兩百歐元的訂金,收到他們開的發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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