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文庫》評選百大最佳小說(100 Best Novels)
《時代雜誌》評選百大不朽小說(The All-TIME 100 Greatest Novels)
紐約公共圖書館評選世紀之書(Books of the Century)
年銷量25萬冊,全球總銷量逾6千5百萬冊
「他媽的 這世界!」
本書為作者唯一一部長篇創作,透過主角霍爾頓漫無目的在外遊走兩天的遭遇,以其特有的眼光、態度與語言,寫實呈現少年的感受、想法與心理。
甫出版便在美國掀起一陣「捕手熱」(Catcher Cult),大眾反應兩極化,使此書既被列為禁書,又被選為教材,更成為無人不讀的小說作品。霍爾頓對這虛偽社會的厭惡與反抗、對成人世界的措手不及、對純真年代快樂時光的懷想……,再再觸動舉世野少年騷亂不安的心靈。
作者簡介:
沙林傑J. D. Salinger
1919.01.01-2010.01.27
美國作家,1919年1月1日生於紐約,2010年1月27日逝世,享年91歲。
15歲時進入軍校就讀,也在這個時期,藉由每晚躲在棉被中、借助手電筒光線,開始寫故事的生涯。1940年首度發表短篇小說作品,1951年出版《麥田捕手》,一時聲名大噪。
沙林傑本人不改孤傲本性,數十年來離群索居,且謝絕一切媒體採訪,也始終拒絕好萊塢片商購買本書電影劇本版權的請求。
譯者簡介:
施咸榮
中國著名翻譯家,北京大學西語系畢,生前擔任人民文學出版社外國文學編輯長達28年,歷任中國社會科學院美國研究所副所長、中國翻譯家協會理事、全國美國文學研究會常務理事及副會長,是最早將《麥田捕手》、《等待果陀》、《戰爭風雲》等西洋名著譯介到中國的第一人。已成為經典的朱生豪譯作《莎士比亞全集》,乃由施先生主持編輯。施先生並著有《莎士比亞和他的戲劇》、《美國文學簡史》(合著)、《西風雜草:當代英美文學論叢》、《美國黑人奴隸歌曲》、《美國通俗文化在中國的影響》等書,其中《莎士比亞和他的戲劇》為中國第一本向讀者全面介紹莎士比亞的專書。施先生歿後,中國社會科學研究院先後舉辦「施咸榮生平與學術座談會」、「施咸榮翻譯學術研討會」,以表崇敬。
祁怡瑋
英國格拉斯哥大學創意寫作碩士,曾任職於學校、出版社,現從事中英文筆譯工作。譯有《寬恕:為自己及世界療傷止痛的四段歷程》、《29個禮物》、《愛情的吸引力法則》、《你的心是否也住著一隻黑狗?牠名叫憂鬱》、《不同版本的我們》等書。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媒體推薦】
「(本書)感性但不流於多愁善感、戲劇化但不至於太誇張、真實坦率但不顯得粗鄙低俗…充滿精確的觀察與銳利的洞見,巧妙捕捉一名少年如何自創一個幻想世界與一套生存模式。」---《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
「滑稽有趣到瘋狂的地步,但骨子裡卻是一部嚴肅作品。」---《週六評論》(Saturday Review)
【讀者迴響】
「這本書始終引起我的興趣、逗得我哈哈大笑、讓我見識到沒有釜鑿痕跡的文字力量、給予我可信的虛構人物,也讓我直到今天都仍對作者勇於走出自己的一條路深感敬佩。」---莉莉安˙羅絲˙福爾
「這是一部傑作,我欣賞它對一顆騷亂(但本質上良善)的心靈深刻的洞察。」---M. E. 羅勃玆
媒體推薦:【媒體推薦】
「(本書)感性但不流於多愁善感、戲劇化但不至於太誇張、真實坦率但不顯得粗鄙低俗…充滿精確的觀察與銳利的洞見,巧妙捕捉一名少年如何自創一個幻想世界與一套生存模式。」---《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
「滑稽有趣到瘋狂的地步,但骨子裡卻是一部嚴肅作品。」---《週六評論》(Saturday Review)
【讀者迴響】
「這本書始終引起我的興趣、逗得我哈哈大笑、讓我見識到沒有釜鑿痕跡的文字力量、給予我可信的虛構人物,也讓我直到今天都仍對作者勇於走出自己的一條路深感敬佩。」---莉莉安˙羅...
章節試閱
我關上了那混帳的門,走進通道裡去。宿舍裡的人不是已經睡著,就是已經外出或者回家度週末了,所以通道裡十分、十分安靜,十分、十分令人洩氣。李希和霍夫曼的門外放著一條固齡玉牙膏空盒,我一邊往樓梯走,一邊用那隻穿著羊皮拖鞋的腳不停地踢那空盒。我本來想到樓下去看看馬爾他老兄在幹什麼,可是一時間我改變了主意。一時間,我打定了主意怎麼辦,我要他媽的馬上離開潘西——就在當天晚上。我是說不再等到星期三什麼的。我實在不想在這兒呆下去了。我覺得太寂寞太苦悶,因此我打定主意,決定到紐約的旅館裡開一個房間——找一家最便宜的旅館——一直逍遙到星期三。到了星期三,我休息夠了,心情好轉,就動身回家。我盤算我爸媽大概總要在星期二、三才會接到舒莫他老兄的信,通知我被退學的事。我不願早回家,我要等他們得到通知、對這事完全消化以後才回去。我不願在他們剛接到通知時就在他們身邊。我母親非常歇斯底里,可是不管什麼事,只要她完全消化之後,倒也不難對付。再說,我也需要有個小小的假期。我的神經過於緊張了。確實過於緊張。
總而言之,這就是我打定主意要做的。於是我回到房裡,開燈,開始收拾東西。有不少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史泰德賴塔他老兄甚至都沒醒來。我點了支煙,穿好衣服,動手整理我的兩隻手提皮箱。我只花了兩分鐘。我收拾起東西來速度快得驚人。
收拾行李時,有件事有點叫我難過。我得把我媽剛在幾天前寄給我的那雙嶄新的溜冰鞋收起來。這使我心裡難過。我想像得出我媽怎樣到斯保爾丁商店裡,向售貨員問了百萬個傻裡傻氣的問題——可是我這下子被退學了。我覺得很傷心。她買錯鞋了——我要的是競速鞋,她買了冰刀鞋——總而言之,這讓我覺得傷心。幾乎每次都是這樣,每逢有人送我什麼禮物,到頭來都會讓我覺得傷心。我收拾妥當以後,又數了數錢。我已記不起到底有多少錢,反正數目不小。我祖母在大約一個星期前剛給我匯來一筆錢。我的這個祖母花起錢來很凱。她已經老糊塗了——老得不能再老——一年內總要寄給我四次錢,作為生日禮物。可是,儘管我現有的錢數目已經不小,我還怕不夠,生怕有什麼不時之需。所以我走下樓去,喊醒了弗雷德里克˙伍德魯夫,就是向我借打字機的傢伙。我問他肯出多少錢把我的打字機買下來。這傢伙相當有錢,他說他不知道,還說他不怎麼想買。但他最後還是買下來了。這架打字機約值九十塊錢左右,可是他只給我二十塊就買下了。他很不高興,因為我叫醒了他。
我拿了手提箱什麼的準備動身,還在樓梯口站了一下子,沿著那條混帳通道望了最後一眼。不知怎的,我幾乎哭了出來。我戴上我那頂紅色鴨舌帽,照我喜歡的樣子將鴨舌轉到腦袋後頭,然後使出了我全身的力氣大喊道:「好好睡吧,你們這些窩囊廢!」我敢打賭我把這一層樓的所有雜種全都喊醒了。然後我就離開了那地方,不知哪個混蛋在樓梯上扔了一地花生殼,我他媽的差點摔斷了我的混帳脖子。
時間太晚,已經叫不到計程車了,所以我就一路步行到車站。路並不遠,可是天冷得要命,一路上的積雪很不好走,那兩隻手提箱還他媽的不停撞到我的大腿。不過我倒很享受外面的新鮮空氣。唯一不好受的是,冷風吹得我鼻子發疼,還有我上嘴唇內側也疼,那是史泰德賴塔打我一拳的地方。他打得我的嘴唇撞在牙齒上,所以那地方疼得厲害。我的耳朵倒是頗暖和。我買的那頂帽子上面有耳罩,我把它放下了——我他媽的才不在乎好看不好看哩。可是路上沒一個人。誰都上床啦。到了車站,我發現自己的運氣還不錯,因為只需要等個十分鐘左右就有火車。等車的時候,我就捧起一把雪洗洗臉。我臉上還有不少血呢。
通常我很喜歡坐火車,尤其是在夜裡,車裡點著燈,窗外一片漆黑,過道上不時有人賣咖啡、夾心麵包和雜誌。我一般總是買一份火腿麵包和四本雜誌。我要是在晚上坐火車,通常還能看完雜誌裡某個無聊的故事而不至於作嘔。你知道那故事。有一大堆叫大衛的瘦下巴的假惺惺人物,還有一大堆叫琳達或瑪莎的假惺惺姑娘,老是給大衛們點混帳煙斗。我晚上坐火車,通常都能把這類混帳故事看完一個。但這一次情況不同了。我沒那心情。我只是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幹。我只是脫下我那頂鴨舌帽,放進我的口袋裡。
突然間,有位太太從特蘭敦上來,坐在我身旁。幾乎整個車廂都空著,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但她不去獨自坐個空位置,卻一屁股坐到我身旁,原因是她帶著一隻大旅行袋,我又正好占著前面座位。她把那個旅行袋往走道中央一放,也不管車掌或者什麼人走過都可能絆一跤。她身上戴著蘭花,好像剛赴了什麼重大宴會出來,年紀約在四十到四十五左右,我猜,但她長得十分漂亮。女人能要我的命。她們的確能。我並不是說我這人有色情狂之類的毛病——雖然我是十分好色。我只是喜歡女人,我是說。她們老是把她們的混帳旅行袋放在走道中央。
總而言之,我們這麼坐著,忽然她對我說:「對不起,這不是一張潘西中學的貼紙嗎?」她正抬頭望著上面行李架上我的兩隻手提箱。
「是的,沒錯。」我說。她說得沒錯。我有一隻手提箱上面的確貼著潘西的貼紙。看起來很做作,我承認。
「哦,你在潘西念書嗎?」她說。她的聲音十分好聽,很像電話裡的好聽聲音。她身上說不定帶著一個混帳電話機呢。
「唔,沒錯。」我說。
「哦,多好!你也許認得我兒子吧。歐納斯特˙摩羅?他也在潘西念書。」
「唔,我認識他。他跟我同班。」
他兒子無疑是潘西有它那段混帳歷史以來所招收到最最混帳的學生。他洗完澡以後,老是在通道上拿他的濕毛巾抽別人的屁股。他完全是那種人。
「哦,多好啊!」那太太說。一點也不做作,而是和藹可親。「我一定要告訴歐納斯特我遇見了你,」她說。「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親愛的?」
「魯道爾夫˙席密德。」我告訴她。我並不想把我的一生經歷都講給她聽。魯道爾夫˙席密德是我們舍監的名字。
「你喜歡潘西嗎?」她問我。
「潘西?不算太壞。不是什麼天堂,但也不比大多數的學校差。有些教職人員倒是很正直。」
「歐納斯特簡直崇拜它。」
「我知道他崇拜,」我說。接著我又信口開河了。「他很能適應環境。他真的能。我是說他真知道怎樣適應環境。」
「你這樣想嗎?」她問我。聽她的口氣好像感興趣極了。
「歐納斯特?當然啦。」我說。接著我看著她脫手套。好樣的,她戴著一手的寶石哩。
「我下計程車時,不小心弄斷了一根指甲,」她說。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她笑得漂亮極了。的確非常漂亮。有許多人簡直不會笑,或者笑得很不雅觀。「歐納斯特的父親和我有時很為他擔心,」她說。「我們有時候覺得他不是個很好的交際家。」
「妳這話什麼意思?」
「呃。這孩子十分敏感。他真的不會跟別的孩子相處。也許他看問題太嚴肅,不適於他的年齡。」
敏感。笑死我了。那傢伙敏感得就跟一個混帳馬桶差不多。
我仔細打量她一下。她看起來不像是個傻瓜。看她樣子,似乎應該知道她自己兒子是什麼樣的雜種。可是也很難說——我是說拿那些當母親的來說。那些當母親的全都有點神經病。不過,我倒是蠻喜歡摩羅老兄的母親。她看起來還不錯。「妳要抽根煙嗎?」我問她。
她四下張望。「我不認為這裡是吸煙車廂,魯道爾夫。」她說。魯道爾夫。笑死了我。
「沒關係。我們可以抽到他們開始對我們叫罵起來。」我說。她就從我手裡拿了支煙,我給她點了火。
她抽煙的樣子很美。她把煙吸進去,但並不像她那年紀的大多數女人那樣咽下去。她有不少迷人之處。她還有不少性感的地方,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
她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也許我眼花了,但我相信你的鼻子在流血呢,親愛的。」她突然說。
我點了點頭,掏出了我的手帕。「我被一顆雪球打到了,」我說。「一個硬得像冰一樣的雪球。」要不是說來話長,我也許會把真情實況全告訴她。不過我確實很喜歡她。我開始有點後悔告訴她我的名字叫魯道爾夫˙席密德。「歐尼老兄,」我說。「他是潘西最有人緣的學生之一。妳知道嗎?」
「不,我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不管是誰,的確要過很久才瞭解。他是個怪人。許多方面都很怪——懂得我的意思嗎?就像我剛遇到他那樣。我剛遇到他的時候,還當他是個勢利小人哩。我當時是這樣想的。他其實不是。只是他的個性很特別,你得跟他相處久了才能瞭解他。」
摩羅太太什麼話也沒說,可是,好樣的,你真該瞧瞧,她聽我說話聽得整個黏在椅子上不想起來。不管是誰家母親,她們想要知道的,總是自己的兒子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
接著,我真正鬼扯起來。「他把選舉的事告訴妳了沒有?」我問她。「班會選舉?」
她搖了搖頭。我已經迷得她神魂顛倒了,好像是。她真有點神魂顛倒了。
「呃,我們一大堆人全推選歐尼他老兄當班長。我是說他是大家一致推舉出來的。我是說只有他一個人才真的能勝任這個工作。」我說——好樣的,我真是越說越遠啦。「可是另外那個學生——哈利˙馮索——當選了。他當選的原因是,那顯而易見的原因是,歐尼怎麼也不肯讓我們給他提名。他真是靦腆謙虛得要命。他拒絕了……好樣的,他真是靦腆。妳應該幫助他克服這種個性。」我看著她。「他有沒有跟妳講這件事?」
「不,他沒有。」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歐尼的為人。他不肯告訴人。他就是有這麼個缺點——他太靦腆、也太謙虛了。妳真應該三不五時設法讓他放鬆一下才是。」
就在這時,車掌過來查看摩羅太太的票,我趁機不再往下扯了。不過我很高興自己鬼扯了一通。像摩羅這樣老是用毛巾抽人屁股的傢伙——他這樣做,是真要打疼別人 ——他們不僅在孩提時候下流。他們一輩子都會下流。可是我敢打賭,經我那麼信口一扯,摩羅太太就會老以為他是個十分靦腆、十分謙虛的孩子,連我們提名選他做班長他都不肯。她大概會這樣想的。那很難說。那些當母親的對這種事感覺都是不太靈敏的。
「你想喝杯調酒嗎?」我問她。我自己心血來潮,很想喝一杯。「我們可以上餐車去。好不好?」
「親愛的,你可以要酒喝嗎?」她問我,不過並不令人反感。她的一切都太迷人了,簡直很難用上反感二字。
「呃,不,嚴格說來不可以,但因為我長得高,一般總是可以要到,」我說。「再說我還有不少白頭髮呢。」我把頭側向一邊,露出我的白頭髮給她看。她看了真樂得不可開交。「去吧,跟我一起去,好嗎?」我說。我真希望有她陪我去。
「我真的不想喝,但還是非常感謝你,親愛的,」她說。「再說,餐車這時候大概已停止營業。時間已經很晚了,你知道。」她說得沒錯。我完全忘記現在已經是什麼時候啦。
接著她看著我,問了我一個我一直怕她問的問題。「歐納斯特信裡說他將在星期三回家,聖誕假期從星期三開始,」她說。「我希望你不是家裡有人生病,把你突然叫回去的吧。」她看起來真的很擔心。她不像是好管閒事,你看得出來。
「不,家裡人都很好,」我說。「是我自己。我得去動一下手術。」
「哦!我真替你難過。」她說。她也確實如此。我也馬上後悔不該這樣說,不過為時已晚。
「情況不算嚴重。我腦子裡長了個小小的瘤。」
「哦,不會吧!」她舉起一隻手來捂住了嘴。
「哦,沒什麼危險!長得很外面,而且非常小。要不了兩分鐘就能取出來。」
然後我從口袋裡掏出火車時刻表來看。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再繼續撒謊而已。我一開口,只要情緒對了,就能一連胡扯幾個小時。我不是開玩笑的。幾個小時。
此後我們就不再怎麼談話。她開始閱讀自己帶來的那本《時尚》雜誌,我往窗外眺望一會兒。她在紐華克下了車,祝我手術進行得順利。她不停地叫我魯道爾夫。接著她請我明年夏天到麻州的格洛斯特去看望歐尼。她說他們的別墅就在海濱,他們自己還有個網球場什麼的,可是我謝絕了,說我要跟我的祖母一塊兒到南美去。這實在是瞞天大謊,因為我祖母簡直足不出戶,除非出去看一場混帳電影什麼的。可是即使把全世界的錢都給我,我也不願去看望那個婊子養的摩羅——哪怕是在我窮愁潦倒的時候。
我關上了那混帳的門,走進通道裡去。宿舍裡的人不是已經睡著,就是已經外出或者回家度週末了,所以通道裡十分、十分安靜,十分、十分令人洩氣。李希和霍夫曼的門外放著一條固齡玉牙膏空盒,我一邊往樓梯走,一邊用那隻穿著羊皮拖鞋的腳不停地踢那空盒。我本來想到樓下去看看馬爾他老兄在幹什麼,可是一時間我改變了主意。一時間,我打定了主意怎麼辦,我要他媽的馬上離開潘西——就在當天晚上。我是說不再等到星期三什麼的。我實在不想在這兒呆下去了。我覺得太寂寞太苦悶,因此我打定主意,決定到紐約的旅館裡開一個房間——找一家最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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