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正邪大戰
別人說又不會少些什麼東西所以我姑且一試之後發現還是失去了。
我的自尊心,
還給我。
就算這麼說佐野也不會還給我,自尊心這種東西並非是別人用還的而是得自己討回來,何況並不是喜歡對方就和他上床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基於什麼狀況果然還是錯誤的吧。佐野在我眼中根本就是個完全看不上眼的傢伙,又不是被他告白也不是很熟的朋友只是就讀同一間學校連班級社團或是平常會玩在一起的團體都不同的佐野明彥,為什麼我會跟他上床?
是因為喝酒的關係嗎?
如果可以把責任推給酒就簡單了,不過果然不是這麼回事。並不是在道義上或是倫理上的錯誤,單純就不是這麼回事。
其實只是因為想試試看才這麼做的。
佐野明彥的那話兒小到無數開玩笑用的題材幾乎要一口氣爆發──傳聞說得沒錯,在我心中也有著那就證實一下這個傳聞的隨便心態。傳說佐野明彥為了彌補那話兒太小的缺點所以努力鑽研手指與舌頭的技巧,對這個傳聞的真相我也有點興趣,雖然沒辦法明確判定佐野的技巧是好是壞,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無論是什麼原因,只要我不喜歡對方就不會來勁,但是既然我有濕到某種程度的話,代表佐野的技巧果然有一定的水準,也就是說傳聞可以算是真的。這樣的我被稱不上喜歡的佐野明彥把弄身體,然後該濕的還是濕了。
糟糕透頂。
讓我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是那時候脫光衣服在躺平的我周圍不斷變換姿勢努力撫摸、舔遍我身體的佐野明彥所說的那些白癡句子──
「舒服嗎?」、「這裡不錯吧?」、「啊、這邊,感覺不錯吧。沒關係,叫出聲音嘛。」、「想要的話就跟我說,我會給妳的。」、「愛子妳溼透囉,這裡發出聲音了,妳聽聽看,對吧?」
舒服個鬼啊。
好個屁,怎麼可能叫得出來啦!就算要叫也不是你想聽的那種聲音。我根本一點都不想要,才不會想要你那根迷你鳥進來,才不會求著要你進來哩。什麼要我坐在你身上,我可沒有主動的打算。那裡會濕可不是因為你的關係,像那樣摸來摸去動來動去就算是耳朵或鼻孔都會發出聲音吧。
佐野明彥那根蠢迷你鳥。
明明超小卻硬邦邦到讓人噁心透頂。感覺很怪,而且好像歪歪的。這種東西居然進入到我的身體裡面。
天啊真的是糟糕透頂∼∼
「啊啊,愛子的裡頭好舒服。」、「愛子、唔、愛子、啊啊,縮得好緊。」、「讓我從後面來。」、「坐到身上自己動看看。」、「腰動得再用力一點。」、「把身體轉過去。」、「愛子,妳真的超漂亮的。胸部又大。巨乳在搖晃囉,咚啊咚∼∼」
這傢伙是白癡嗎?憑什麼命令我啊。什麼後背位還是騎乘位怎麼可以因為想要就一直換來換去啊。別叫我擺你想要看的姿勢啦,不要那麼高興的摸我胸部。
這些一定都是佐野明彥看A片學來的。他想要讓自己體驗螢幕上看過的場景,所以才把我翻過來翻過去把手或腳抓著抬起來之類的──
而且,居然還想射在我臉上!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佐野明彥那個明明又短又小卻沒有包莖、又髒又噁心的小鳥簡稱噁鳥真是超級大混蛋!
怎麼可以射在同學的臉上啊!
實在是千鈞一髮。快結束吧!當時我朦朧地如此想著,不過赫然注意到佐野開始喊著要高潮的時候眼睛裡所散發那不懷好意的光芒真的是太好了。如果就這麼繼續發呆下去,我的臉就會被佐野骯髒的精子襲擊吧。到時我的自尊心肯定會無聲無息墜落沉沒在我再也無法取回的遙遠又伸手不可及之黑暗中最黑最冷的孤單場所變得破爛老舊到最後終於消滅。
我的自尊心好不容易踩穩腳步努力支撐到現在,不可以因為佐野明彥的顏射行徑猛然消失。
多虧我優秀的反射神經迅速反應,佐野那髒臭如屎的精液只有射在我的手上。
何況不能說是「只有」而已──那是我重要的左手,吃飯時拿碗的手。之後吃飯的時候我真想跟人體模型或是芭比娃娃一樣把左手從肩膀上拔下來藏在自己房間的床底下再去飯桌集合,我重要的左手因為佐野明彥那個白痴而被弄髒了。
左手無論在打網球或是練劍道時都是我最重要的依靠,可是如今它已經被玷污了。
即將被射在臉上的時候連忙躲開而弄髒左手如今用床單擦掉穢物的我連忙環視著房間,不過旅館裡頭沒有球拍或竹刀也沒有可以代替的東西。
在無可奈何之下,我赤腳朝著咧嘴笑著說「什麼嘛,別躲開啦∼∼」還抓著自己那隻迷你鳥的佐野臉上踹去。對於喊著「好痛!」滾到床另一邊的佐野我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感覺腦袋裡頭好像出現一個像是LL酷J的黑人說著「OK all right, girl. So get the fuck out of here! Now!」然後雙手啪地拍了一下,所以我迅速穿上旁邊的內衣褲穿好T恤跟裙子,對著還躺在床邊按著鼻頭說著「好痛,什麼嘛∼∼哈哈哈。我有沒有噴鼻血啊?」把我剛才行動當作是開玩笑的佐野丟著不管,拿起包包打開門準備離開房間。
啊──糟了。錢,住宿費。
哎,算了,就讓他出吧。
還是不行。如果他之後來跟我要一半的錢就傷腦筋了,只好從錢包裡拿出三千元再度打開房門然後丟進去。
在飛舞著飄落在佐野鞋子旁邊的三張千元鈔票後方,我看見全身光溜溜,晃著稱不上是在晃的小鳥說著「呃、咦?妳要去哪裡啊!等一下啦我說真的,等等。啊,真的嗎愛子,不會吧。應該不可能會這個樣子吧──」的佐野,不過因為很煩所以我關上了門。到最後居然又看到了討厭的東西,我把從錢包拿出來那曾經屬於我、應該站在我這一邊的三張千元鈔票,殘忍地丟下來當作是祭品逃離了那兒。逃離那個最差勁的顏射小子。
逃離那根正如大家所說實在很爛的迷你鳥。
逃離這件愚蠢的事情,逃離愚蠢的我。
不過愚蠢的我永遠不會遠離。無論怎麼努力,我都無法逃離。
除了我之外應該也有人跟佐野上床過,不過老實說,大家到底覺得那個色狼哪裡好?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似乎是被騙了。
一定是陷阱。
讓其他的女生也遭受佐野必殺顏射絕技的陷阱。
大家應該都很受打擊吧,所以一定都沒有提到最後的顏射,對別人說太棒了太棒了有機會的話試一次比較好喔之類的。
我是就這麼中計的第……幾名大意女生呢?
我之後也應該隱瞞佐野會顏射的事情對其他人說太棒了太棒了嗎?要對別人說試一次比較好喔雖然他的那話兒超小可是相對的技巧很棒嗎?
不過我不會這麼做。比方說想像著最近嫌阿翔很煩的玲子去給佐野咻地射一次臉會變成什麼樣子的確很有趣啦,不過我還是不會這麼做。我跟佐野上床之後迅速減少的自尊心,還沒有少到那種程度。
我不想親口提及曾經跟佐野上床過這件事,希望就這麼藏在心中,就這麼永遠是一個祕密。可以的話我想要忘掉,進一步希望其實沒發生過這件事。
不過反正佐野那個笨蛋明天一定會在學校說出去吧,到時我就說佐野在最後想要射在我臉上的時候覺得不該如此而在千鈞一髮之際閃開還給了他一腳把話題矇混過好了。
還是算了,這麼做根本沒辦法矇混過去。如果我說出「顏射」這個詞班上男生一定都會把我跟A片裡頭的場面聯想在一起然後變成豬哥臉。我超不願意被別人這麼聯想,也超不願意想像佐野那個笨蛋脫光之後把弄我身體的樣子。
什麼後背位還是騎乘位,糟糕透頂。
明天請假別去學校好了。
……不過如果這麼做的話,會讓我感覺好像是在逃避而變得憂鬱,所以還是乖乖去上學吧。我並不喜歡逃避。
雖然嘴裡這麼說,不過實際上或許我一直在逃避吧?逃啊逃的,逃到最後變成在旅館跟佐野莫名其妙搞在一起不是嗎?
哼,最差勁的笨蛋是我。
失戀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一定很多,其中會跟說不上喜歡的人上床的應該也不少,在這些人之中不小心被顏射的可憐人肯定也有一些。之前哥哥有跟我說過,坊間的錄影帶出租店大部分的收入都是來自於成人影片,換句話說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跟佐野一樣從A片中學習性愛知識。如果這些人都想要射在女孩子的臉上,那麼被害者的人數應該相當多吧。被那種又臭又麻煩好像假玩意的東西咻咻射在臉上,實在是太可憐了。
我也是差一步就進入這太可憐的族群。雖說是差一步,不過幾乎已經是太可憐的領域了。我為自己感到可憐,不過就算再怎麼憐惜,這都是自己埋下的種子所以根本無藥可救。雖然只能憐惜,但就算憐惜也無法得救。何況也沒有人打算要救我。
所以我必須自己拯救自己。
那我應該要怎麼做?
首先不要憐惜自己吧。
哥哥之前在聊錄影帶出租店裡頭A片之外的事情時,記得曾經提到過「最令人覺得不舒服的就是自悲自艾。因為只是在原地自我墮落根本就不會有所進步」之類的。記得在那個時候,我回答他「不過自戀的人也一樣令人覺得不舒服吧,就像是今井美紀那樣。像那種嘴裡說著喜歡這樣的自己或是想成為這種自己的人到最後根本就是自己會做出結論而不會把別人所說的當一回事,總之左一句自己右一句自己的傢伙無論是誰都是一個樣子反正糟糕透頂」這種話。其實我根本沒見過今井美紀當然也沒跟她說過話,不過這先放在一旁。
總之我也不要老是說什麼自己自己的吧。
那麼該怎麼做呢。
首先總之把這個被毫無意義的汗水跟各種髒東西弄髒的身體弄乾淨吧,洗澡洗澡。雖然從新宿到調布坐特快電車只要十五分鐘,不過感覺實在超漫長的。
總算回家之後馬上便衝進浴室淋浴,由於光是淋浴感覺不足以讓自己鎮靜下來,因此暫時離開浴室等熱水放好再重新待在浴缸裡頭泡澡。然後我忽然想到某件事情所以又暫時離開浴室就只在身上裹一條浴巾走上位於二樓的自己房間拿出美體小鋪的綠色沐浴球回到浴室扔進浴缸裡,讓整間浴室充滿濃濃薰衣草香味的泡泡浴缸完成了。
並不是說喜歡泡泡浴缸或是薰衣草的香味,不過在心情沮喪的時候還是會想體驗一下外國風情對吧,這就是我最近常用的自我療法,而且還真的挺有效的。今天的我是我很欣賞的夏絲汀──從瑞典來到美國留學的女高中生。哥哥奧雷偶爾會從鄉下寄航空信問我在那邊(波士頓)過得好不好並且提到在這邊(赫底布拉村)照顧羊群真的很辛苦所以要找時間買機票去那邊一趟到時再去動物園看鱷魚。
我至今還沒有看過剛出生的鱷魚呢,哥哥在信裡這麼寫著。
夏絲汀千里迢迢從瑞典來到美國,不過由於是個膽大包天總是以自己步調過生活的女孩所以不會感到任何情緒上的問題,可以掌握赫底布拉村的自己跟波士頓的自己之間的距離跟立場,所以對任何事情都不會有多餘的顧慮或操心。由於夏絲汀是這樣的個性所以乍看之下似乎是不問世事的樣子,不過只有一開始令人覺得難以接近,她本身的性格相當大而化之所以很快就能跟各種人拉近距離而有著許多的男性或女性朋友,看起來值得依靠的夏絲汀不時會有人找她商談感情上的問題。其實自己也跟一般人一樣有著戀愛的煩惱呢∼∼
雖然並不是沒有這麼想過,不過由於覺得自己的事情自己思考就可以了,所以就簡單帶過並且向朋友提出簡潔確實的建議。要提供建議是很簡單的,像住在日本東京的愛子.桂也就獲得了夏絲汀的單純建議。
愛子,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他的體溫只會加深妳的寂寞而已。虛偽的溫暖只會讓愛子冰冷再冰冷,虛偽的交合只是讓愛子跟世界的距離越來越遠罷了。
嗯,感覺現在的我離世界好遠。
不過愛子,像是跟世界的距離感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想太多比較好喔。因為「路途」雖然相當顯而易見,「距離」卻是無法確定、曖昧又模糊的東西。
《「路途」很遙遠,「距離」很模糊》是嗎。
沒錯愛子。如果認真去想自己跟世界的距離感,就會像野口或蓮見一樣從高處跳下去、或是像咕嚕咕嚕魔人一樣殺掉貓狗之後連著自家附近不到一歲的小嬰兒一起帶到河邊解體喔。
我沒有瘋掉啦。
總之先不管妳有沒有瘋掉,話說愛子妳究竟喜歡誰?
……如果說被問到「我喜歡誰?」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跟名字就是正確答案的話,我想我喜歡的人果然是關谷學長。
「關谷學長」只是單純的條件反射吧。愛子,妳只是唸國中的時候太迷關谷學長而已啦。
因為關谷學長真的很帥啊。
這種事情已經無所謂了。關谷學長是個升上高中之後就放棄劍道加入網球社每天只想著要聯誼要聯誼要聯誼要聯誼結果連學校都不來就這麼消失的笨蛋對吧。妳覺得他很遜對吧,很失望對吧。不准提關谷學長,好了愛子,妳真正喜歡的是誰?
是里華.馮力士吧。
他死掉了吧。而且妳其實對里華根本就不熟吧。愛子只是因為知道里華有跟瑪莎.普林登這個類型的女生交往過,所以才對他抱持一點好感吧。
可是我對任何的演藝人員都不熟啊。
不要管什麼演藝人員啦,愛子的周圍一定有妳真正喜歡的人吧?
笠見?
妳只跟他交往了兩個月吧。
石山?
妳只是常常跟他做愛根本沒約會過吧。
中川?
妳只有在被他告白的時候心動了一下吧。何況愛子,妳剛剛提到的人通通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應該有吧,現在應該有對象吧,在現在這個時點會說的,至今一直都想要說的……
相良?
妳說相良啊。
我想我是真的喜歡相良,而且有時候會忽然很想見到他。
不過愛子,妳剛剛提到相良的時候有加上一個問號吧。愛子,如果被問到自己喜歡的人,有包括問號的答案全都是錯的喔。愛情是不會有迷惘的,唯一的正確答案跟錯誤是無緣的。我是不是喜歡某某人呢?不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思考喔。妳所喜歡的對象是誰,這個問題的答案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最為明顯的喔。
愛子,其實妳在關谷學長之前就一直有一個喜歡的人吧。是笠見或石山或中川或佐野都無法取代的人。
真不愧是夏絲汀。
的確如此。真的是非常抱歉,不對我並不是有得罪別人只是不知為何想對自己道歉吧?很抱歉,雖然我死纏到不只是我連他跟他跟那個人還有每個人都覺得很煩,不過沒有辦法,小學時跟我同班的金田陽治我已經一直喜歡他六年了。初戀的這個男生我至今都還是喜歡著他,抱歉。
不過光是道歉並不會了事的。
我讓身體深深浸在泡泡浴缸裡頭嘆了口氣,我嘆出來的氣在眼前撥開泡泡。泡泡被撥開之後露出混濁的熱水,我的肚子跟那裡跟雙腳應該就在溫水裡頭。
今天我的那裡居然會被佐野那個笨蛋摸過,真是不敢相信。
我雖然又陷入低潮,不過此時夏絲汀再度出現並且告訴我一件重要的事情。
不可以因為這種事情就洩氣喔愛子。世界上有人遭遇著更慘的處境,妳也可能會遭遇到更慘的處境呢。
沒錯,正是如此。
夏絲汀果然很了不起,能夠確實說出我想要聽的事情。
她說得沒錯。我可能會遭遇到更慘的處境。比方說我可能會被佐野射中臉部結果變得更髒,更糟糕的狀況是,佐野嘴裡說著要射在我的嘴裡然後塞進我口中咻咻射完結果還被逼得吞下去,噁。不對不對,真正最糟糕的狀況是佐野那個白癡不小心射到我的體內害我懷了佐野的小孩,如果如果真是如此我應該會幹掉佐野獨自撫養孩子長大吧。
在圍牆內側、監獄裡頭,女囚犯?
我是監獄裡的天使請多指教會在監獄裡對抗著其他女囚犯以及獄卒然後把我的孩子好好養大給你們看──像這種狀況果然才是最糟糕的。我不想進監獄不想在那裡當個監獄天使也不想在那種地方撫養我心愛的寶貝。
沒有落到這種下場的我應該感到很高興才對。
這個世界上的人會遭遇到各種不同的處境。
想到這裡,我的腦袋深處又出現了那個可憐的人──在變態住處的昏暗地下室被剝奪自由綁在地上然後被兩個變態男人侵犯屁眼的那個男人,那個人是剛才我在旅館準備要踹佐野之前對我說話的那個像是LL酷J一樣一樣肌肉健美的黑人。
他用槍把剛才侵犯過自己的那些變態下體打穿之後,布魯斯威利問他「Are you OK」?他就回答「Im pretty fucking far from OK」。
Im pretty fucking far from OK……
嘴裡被塞進奇怪的球而且被變態強行侵犯屁眼之後果然會變成這樣吧,Im pretty fucking far from OK──這跟「OK」實在相差太多了吧,那位黑人真的太可憐了。
不過我呢?
我OK嗎?
唔∼∼嗯,OK。
至少我還沒有到Im pretty fucking far from OK的地步。
總之我避開了顏射或是被那玩意塞進嘴裡咻咻或是體內射精或是變成監獄天使的狀況。
嗯,OK。
這並非我至今的人生中最高潮的時期老實說還挺難受的,不過沒事的。我還可以撐下去。
畢竟跟不喜歡的男生上床的笨女孩,肯定不是只有我而已,不只如此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比我想像的還要多上許多。而這樣的女孩當中被顏射或是被那玩意塞進嘴裡咻咻或是體內射精或是變成監獄天使的人應該也很多吧。不對,監獄天使應該很少見,反正這種事情無所謂啦,總之我雖然蠻慘的不過並非遭遇到最糟糕的情形。
我還OK。
如果這樣就沮喪的話,就對不起那些真的在當監獄天使的人了。
我要反省這次的失敗將來真的不要再跟不喜歡的人上床了,我要重新喜歡上別人,尋找其他的對象。
像這樣不斷反省,不過別人或其他的對象都沒有出現,結果因為太寂寞了又跟莫名其妙的人上床,這種事情也真的不要再做了。不可以總是只有在反省。真的,我不會再度犯下相同的錯誤。
啊啊啊啊啊。
「應該要讓陽治上過才對呢。」我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真心話響遍浴室,變得不好意思的我挪腰讓熱水浸到我的肩頭並且把臉埋在泡泡裡頭。「啊──真的好想跟陽治來一次呢∼∼」接下來的這句話就這麼被封閉在泡泡裡頭。
我走出浴室換上新的T恤跟百慕達短褲用毛巾包住頭髮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書櫃裡的電影簡介手冊區取出「黑色追緝令(PULP FICTION)」尋找那個被逼到「Im pretty fucking far from OK」這個地步的可憐黑人老大──原來那個人並不是LL酷J,是文.雷姆斯。
果然是這樣啊,我就想說LL酷J應該是唱歌的嘛。不過,咦?LL酷J是不是有演過電影?哪一部啊?我又搞錯了嗎?我實在不會分黑人的長相。畢竟連喜歡的人都不大能做出區別了,這也是沒辦法的。
不對不可以沒辦法∼∼振作一點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