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性格的夜叉‧尋找靈魂的少女‧滅門家族詛咒‧百年前的戰場記憶
東西方最強拍檔,面臨決裂!
在殺戮與溫情的矛盾之間,
究竟何者為「人」?何者為「鬼」?
★ 夢筆生花的才女新銳 鐵線蕨 + 《八夫臨門》超人氣畫家 柳宮燐 聯手出擊!
★ 繼CLAMP經典漫畫《聖傳》之後,最華麗磅礡的神話冒險之旅!
★ 印度神祇 + 中國仙妖 + 西方吸血鬼與狼人= 前所未見的奇幻「地理大發現」!
★ 本書精美贈品──
特別收錄:柳宮燐精心繪製「百年前的天鷺與蛇母」拉頁海報!
首批限量:「電波美少女──奈達西」或「竹馬當自強──夏卡爾」超閃光撲克牌票貼(隨機出貨,送完為止)!
【內容簡介】
奉命來到人世贖罪的蛇精蟒喉與吸血鬼公主奈達西,在陰陽交界的殊途河畔,巧遇未婚夫受到家族詛咒慘死的人類少女「十字」,決心助她找回未婚夫的靈魂碎片,卻在過程中意外解開了百年前蟒喉失落的身世之謎……
在此同時,目睹八仙曹國舅、張果老對於同樣下凡闖蕩的夜叉作為「非人」的敵視,無法克制吸血衝動的奈達西,也愈來愈迷惘自己作為溫情的「人」或嗜血的「鬼」的區別,竟釀下殺戮大禍,而被心有所感的夜叉帶回了天上!
最深的羈絆,最誠摯的誓言,也有分崩離析的一天;
因誤解而分離的兩人,是否還有重逢的可能?
【精彩設定】
奇想萬千的獨特設定,目不暇給!
■東方界■
蟒喉
名言:「就算我不記得,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至少,我不會傷害某些人。」
種族:蛇精
生日:6月1號(雙子座)
身高:172cm,65kg
特徵:人類齡約16、17歲,褐髮棕瞳。
穿著衣系:左耳有戴藍寶石耳鍊,寶藍色無袖上衣,皮靴。耳際側邊有綁短辮子,長相稚氣,膚色偏黃。
代表色:橘色、藍色。
喜好:酒(他分不出味道,但喝了就很好睡)。
角色特性:身為魔性之瞳的擁有者。妖化時,雙眼顏色會轉變為紫色,能驅動世間所有蛇類,力氣很大,單手可以掐死一條巨蟒。未覺醒前的個性含糊,愛哭,有些懦弱,生性善良,但需要振作的時候還是會發揮實力。
夜叉
名言:「所以……那個……」
生日:5月3日 金牛座
標準自閉症患者(據說)
人類齡約19歲,鬼齡1000歲(但性格比外表幼稚許多)
身高:175cm 65kg (身材瘦長)
特徵:深藍色長髮,深藍眸。穿著簡單的衣飾,簡單到常常被誤認為染髮的農夫,意外的對小孩子很好,是本篇除了蟒喉也會有孩子黏上去的人(蟒喉在蛇精狀態不會有動物接近他)。
喜好:蛋糕 甜食
長時間都在發呆。
講話支支吾吾,個性木訥,但同樣是鬼叉(與鬼子母同類型),對血不會有特別渴望但有時會陷入狂暴姿態,當被激怒到最高點的時候就會變身為鬼。
對奈達西存有複雜的愛慕心情,一直跟隨她至修羅城。
綠璽(蛇母)
黑直髮綠衣,身型纖瘦看起來相貌年輕(約二十五歲左右),瞳孔為翡翠綠。盤居在「世界中心樹」這棵是蛇族的神木,因為周遭無其它遮蔽物,所以離開樹木的蛇,很有可能被攻擊或死去。大部分的蛇精都不擅長戰鬥,綠璽也是其一。作為蛇母,她擁有包容性強大的女性特質。
九方佐
枉死的九方家小少爺,與未婚妻訂婚之際便遭滅門,枉死在九方府,靈魂碎片四散各處。
十字(戴思紫)
泉釀酒莊的獨生女。九方佐的未婚妻,擁有陰陽眼的美少女,兩邊馬尾的黑色長髮,一隻眼睛在一次意外中被弄瞎,戴著黑色眼罩,並且看得見魂魄。代表色是紫色與黑色。
曹佾
人類齡約28~30歲,又被稱為曹國舅。八仙之一,長相帥氣穿著浮華,身上常常是高級的綢緞,武器是扇子。在本文中是個有仇必報的毒舌。
張果老
八仙之一,白髮白鬍的老人,平常笑呵呵的與人好溝通的印象,修鍊內丹的強者也寫道論,常常忘東忘西,不過似乎是假象,某些事情就很精明。有一隻白驢,平時縮小放在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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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界■
奈達西.巴托里三世
名言:「管他去!」
種族:吸血鬼後裔
生日:1月1號(摩羯座)
身高:152cm,39kg
特徵:嬌小、纖細,粉紅色捲髮、深褐紅眼瞳。
年齡:人類齡約15、16歲,吸血齡 800年。
穿著衣系:全身上下幾乎都是粉紅色,白色大腿襪,白色綁帶靴子。
代表色:粉紅
喜好:血(必須)、葡萄酒,討厭熱飲
角色特性:與其說是任性嬌蠻,倒不如說個性如同外星人,很安靜,開口通常是有所需求的時候,所以常被誤以為是任性。長相嬌小可愛,膽子卻比誰都大,擁有H罩杯的巨乳和吸引男性的魔力,戰鬥力強。巴托里吸血族的公主,跟狼人是世仇。
巴夫.史克萊
巴托里世家兩代的執事總管,實際年齡不明,長相鼻挺、俊帥,但個性保守,有捷克口音,總是巴托里家任勞任怨、負責收拾殘局的那一個。使用武器為鋼筆型的刺槍。
咪達
巴托里世家女僕長,特色是眼鏡。個性開明好動,對主人奈達西十分寵溺,常常教唆(?)奈達西闖禍。大腿襪裡夾著銀槍。
夏卡爾
狼人族的統領,當看見月圓會失去理智、蛻變為灰狼,無法自拔,故巴夫稱之為 “The Lost”(迷失者)。狼人族與吸血鬼原為世仇,但夏卡爾與奈達西兩人卻是青梅竹馬,保持既是打架對手,又是女王忠犬(?)的若即若離關係。
與奈達西相關的家族人物。
巴托里世家--
第一代 烏茲席格蘭.巴托里
第二代 齊格瓦特.瓦薩.巴托里
第三代 奈達西.巴托里
據說巴托里世家的男性皆是嚴重的紫質症患者,兼重性憂鬱障礙患者。奈達西母親為巫術世家弗拉德後裔,據說奈達西的個性比較像母親。
──諸如此類的有趣設定,還有更多更多!
作者簡介:
鐵線蕨
1988年生,台中人,圖文創作者。
正在寫不像小說的小說,無華美的文字及用語,以「人」內心想法為主要訴求,闡述在黑暗底下聽不見的聲音。日前正朝多重面向的創作努力著。
部落格「蕨園」:http://ferngarden.blogspot.com/
繪者簡介
柳宮燐
以復興古典美男,敗壞歷史經典為己任之無良繪者。
興趣是漫畫、電影、文學和旅行。
最近沉迷於遊走各大城市,假裝沒有稿債這回事(喂)。
漫畫作品:《柳色三國之亮瑜無雙》、《策馬天下》、《欺俠侮義》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佳評如潮】
不看不可!男女試讀者一致好評推薦!
●「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大和體』的小說,真是讓我心裡的小鹿亂撞了好幾下。這部小說的題材很新鮮,誰也料想不到故事下一秒又會是如何發展,不禁令我深深好奇:西方的傲嬌小蘿莉、一看就很有前途的印度小正太蛇精,外加接下來神祕的龍王大人,未來又將會擦出什麼愛的火花?」──讀者‧光
●「在這部小說當中,雖然混合了東西兩方的奇幻元素,卻不會讓我產生不協調的排斥感。很多奇幻小說都是將世界觀定位在「西方」或「東方」上,但《龍生》卻是一開始就有東方域和西方域這兩個對等的世界,尤其是往後嚮往東方域的奈達西在透過忘川水來到東方域的過程,更是成功又合理的將西方帶入東方,宛如現實世界中西方人來到東方的地理大發現。……至於書中的女主角奈達西,我真的覺得她是我看過的所有小說中真正有魄力的女主角,也是最有吸血鬼樣子的吸血鬼了!」
──讀者‧墨竹
●「這是本吸引人的小說。東西方場景互換出現,有時候會覺得意猶未盡,有點難耐,卻也增加我想繼續看下去的動力!……像地冥這類的地方的鬼神角色,一般會像古人一樣說些文謅謅的語言,不過這本書不僅沒有,還徹徹底底的打破:比如七爺八爺的個性在小說中就都以截然不同的姿態呈現。我從小對於民間陣頭見識挺多,要我想像陣頭的七爺八爺竟然是個木工之類的角色,一時間還真有點套不上呢!」
──讀者‧穹穹
●「看完試讀,讓我原本對天上的神和地獄的鬼的嚴肅、恐怖印象大大推翻,尤其黑白無常謝必安與范無救,在看了這故事的兩人後,我不禁哈哈大笑:原來神與鬼也可以這麼逗趣!」──讀者‧月季
媒體推薦:【佳評如潮】
不看不可!男女試讀者一致好評推薦!
●「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大和體』的小說,真是讓我心裡的小鹿亂撞了好幾下。這部小說的題材很新鮮,誰也料想不到故事下一秒又會是如何發展,不禁令我深深好奇:西方的傲嬌小蘿莉、一看就很有前途的印度小正太蛇精,外加接下來神祕的龍王大人,未來又將會擦出什麼愛的火花?」──讀者‧光
●「在這部小說當中,雖然混合了東西兩方的奇幻元素,卻不會讓我產生不協調的排斥感。很多奇幻小說都是將世界觀定位在「西方」或「東方」上,但《龍生》卻是一開始就有東方域和西方...
章節試閱
「蛇母還是把蛋帶在身上嗎?」泥兒問蟒喉,泥兒的髮是灰白色的、眼瞳也是,他看著眼睛雙紫的蟒喉蹲在地上用樹枝畫畫。
「是啊,快出生了吧,那傢伙。」
那傢伙。
如果是褐色瞳孔的他絕對不會這麼稱呼,那個和現在冷漠有極度反差、愛撒嬌的蟒喉。泥兒看著蟒喉在地上亂塗,他們雖然樣貌是小孩子,但其實都不小孩了,泥兒和蟒喉都已經修煉三百年以上。對於蟒喉這種孩子氣的舉動,泥兒還真不清楚他到底想幹麼。
「你在做什麼?」
「畫畫。」
「我有眼睛。你在畫什麼?」
「那你就是沒有眼睛了,竟然看不出來。」蟒喉站起身用樹枝指著地上,盤根錯節的圖形。「是世界中心樹啊。」
「……」
「這是蛇母。」
蟒喉在巨大的樹中間畫了個女人,蛇母在他們的心目中一直維持著人的形象,他們並沒有看過她蛇形的樣子。然後站在蛇母旁邊的兩個孩子,一個是站著的、另一個是蹲坐著。「站著是我,蹲著是你。」
「為什麼那樣?」
「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這裡的幼蛇只有你跟我可以持續化成人型。」
是啊,但我想問的不是這個啊。泥兒不滿的是為什麼蟒喉是站著的,而且他在圖畫裡緊緊挨著蛇母。
「然後是上面的枝幹,這是天篷蓋的部分。」
蟒喉畫了一堆類似樹枝的東西。
天篷蓋是綠璽使用自己的衣裳編織而成,和樹的枝幹連接一起,以為蛇群們遮蔽烈陽。綠璽有「創生」的本能,以樹為家,蛇群們為家人,她撫摸過的地方生機昂然,但她唯一辦不到就是,將樹外圍沙漠化的土地給綠化。這也是綠璽一直謹記在心中的缺憾。
「然後是生長在這裡的……孩子們。」蟒喉畫了很多蛇,整張畫蛇群們圍繞在樹的中心。「我們和容兒還有很多……其他的蛇……」
牠們的兄弟、姊妹、親人、家人、愛人,他們是共生存的。只有兩個手掌寬度的容兒已經成長成灰白色的小蛇了,親暱的在蟒喉的衣領間鑽進鑽出。
「喔。」
「你有當他們是孩子嗎?還是其他的東西?」
泥兒不屑的說,但他當脫出口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紫光閃過--泥兒被不屬於孩子強健的力道給壓在樹的上面,砰的一聲上頭的樹葉紛紛掉落下來,灑了一地。好痛!
泥兒喘息著,是因為恐懼,他想閉起眼睛卻睜大瞳孔,餘光卻又不得不瞥向蟒喉雙紫的眼眸。
剎那蟒喉間已經反手把手上的樹枝反倒過來,削的尖銳的底端正對著自己的雙眼--「……!」
「你……如果你現在弄瞎我,蛇母不會原諒你的!」泥兒不甘示弱的大叫,同樣是蛇精,同樣年齡,為什麼自己的力量和這傢伙差距這麼大?
「我才不會弄瞎你,因為我不會做讓蛇母不高興的事。」
蟒喉冷冷的說,鬆開手上的枝幹,樹枝掉落到地上發出啪沙聲。
「我知道你對我很不滿,但也要挑對時間。你還是我的兄弟。」蟒喉鬆開泥兒的衣領,泥兒因為蟒喉剛剛拳頭卡在喉頭所以很不舒服,蹲下用力猛咳幾聲。
蟒喉才想是不是自己的力道太重了,坦白說他呈現真身的時候,還不太會控制自己的力量。
「你……」
「真的當我們是家人?」泥兒的眼睛怒瞪著蟒喉,他真的感到生氣。「兄弟?真好笑。」
現在說什麼都好像不關他的事一樣。「你有正視過我們嗎?你的內心裡面不是只有蛇母?」
「這裡只有你是真正有名字,只有你血是熱的,這裡只有你是……半……」
「閉嘴!不要說出來!」
蟒喉睜大了瞳孔,紫光散出黯淡的光芒。
管不了這麼多,被激怒的泥兒大吼著--
「只有你是半蛇精……!混雜別的血液的蛇精!」
「那又怎……」
「蟒喉、泥兒,你們在做什麼?」
背後傳來溫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將蟒喉發怒的心情給壓制住了,竟然是綠璽。「在畫畫嗎?這畫的真好,是我們的樹呢。」綠璽感嘆說著,事實上的樹已經被踩爛了一半,綠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對他倆笑,但是沒人答話。倆人僵持不下,綠璽只好從地上拉起泥兒,用手拍拍泥兒身上的土塵。
「……你們吵架了嗎?是嗎?」
「不可以喔。」
「……」
「你們必須向對方道歉。」
「對不起,泥兒。」
蟒喉先開口了,但泥兒瞠目結舌的看見蟒喉這傢伙眼睛竟然已經變回棕褐色了。這人真是莫名其妙!他根本就是在蛇母面前才裝乖!
「我不是故意的。」棕瞳的蟒喉怯懦的說,像真的感到很抱歉,眼眶裡泛著眼淚。
「抱歉……」泥兒只好跟著說,即使不是這麼情願。「我也不對。」
「泥兒是好孩子。」
綠璽摸摸泥兒的頭,泥兒抱住綠璽,將頭顱埋在她的腰間。「蛇母大人……」
「……乖。所以兩個人都不要生氣了好嗎?」
看到泥兒抱綠璽,蟒喉雖然很想過去,但還是忍住了。棕瞳的他站在原地,咬著下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著,他看見綠璽在安撫泥兒之際將目光也投向自己。
「不可以傷人。」
綠璽說,她將蟒喉帶到自己的臥房,與其說是臥房不如說是在樹的中心營造一個嶄新的空間。大體上來說還算遼闊,吊在空中綠色的紗床,從樹枝縫隙中可以探看夜色與外面的景像,兩人併坐在綠璽的紗質床上,雖然懸吊在半空中,但並不會感到不穩。綠璽用長輩的口氣面對低頭不語的蟒喉。
「我說過什麼?」
1、 不能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
2、 不要把自己的『本能』運用在家人的身上……
「是……對不起。」蟒喉無法克制的掉淚,溫暖顏色中盈滿了淚水,用小手去揉眼睛。「我有在控制了。但還是沒有辦法……」
「你既然知道,那就更不該做。」
綠璽沉思了一會兒,嘆口氣抱住蟒喉,蟒喉被她壓在胸前紅了臉。但很痛。雖然這樣說很失禮,因為綠璽的身材乾瘦蟒喉只覺得被她的肋骨撞到。
「……是我不好。」綠璽突然這麼說。
「蛇母?」
「是我不對,讓你待在這種地方……你應該可以過得更好的。泥兒那孩子力量也很強大,他是很年輕的蛇精,還是小孩子,對身旁的事物比較敏感。所以你們不要那樣,這樣子我會很難過。」
「……蛇母!妳不要我了嗎?」蟒喉一聽,眼淚西哩嘩啦一直掉……
「啊啊,我又說錯話了嗎……?」
「不可以不要我啊……嗚嗚……」
「哎呀……」
「我不會不要你的啦,對不起啊……蟒喉!」綠璽手忙腳亂的拿出手帕替蟒喉拭淚,淡綠色的絲絹染上淚珠後呈現奇異的色彩。綠璽捧起蟒喉的臉,正視他的眼睛。
「真不可思議啊……你眼睛的顏色。」棕色和紫瞳忽明忽滅的色彩,因為淚水,就像星光一樣的閃爍。綠璽喜歡溫暖的棕褐,也喜歡魔力的紫色。不管別人怎麼說,這個孩子都是很特別的。
很美麗……不是嗎?
「?」
「你比較像人類。」綠璽捧著他的臉,認真的說。
「人類?那是什麼?」
「長的像我這樣的,長的像你這樣的。」綠璽想到蟒喉和蛇群們還沒看過人類的模樣,畢竟他們一直生活在樹裡。
「那蛇母是人類嗎?」
蟒喉歪頭問。因為也沒有人說她是蛇,也沒有看過她幻化回歸實體的樣子。
「……應該不是,據說他們的生命只有數十年。」
「數十年?比花精還要短暫嗎?」
「是啊,可能只有六十年至八十年吧,在段時間裡要經歷生、老、病、死。是很辛苦的。」綠璽笑著說,用自己冰冷的手握住蟒喉溫暖的手指。「或許你的身上真的有人類的血吧……不然怎麼會這麼不可思議呢?」
蟒喉搖搖頭。
「不,我不要當人類的孩子,我要當妳的孩子。」
「你已經是我的孩子了……」綠璽愛憐的撫摸著蟒喉的棕髮,在他的額際間吻了一下。「蟒喉,我在等你回歸、完全覺醒……」
當你完全成為一個人的時候。
「覺醒?」
「不,沒事……」
「嗯?」綠璽感覺到某個地方傳來震動,將身體往後靠,綠璽從寬大的袖口掏出鋪棉的布包。將拉繩抽開後,裡頭掉出淡青藍的碎片,是綠璽撿到的那顆蛋。
「啊……」
「蛇母……」
蛋殼,碎裂了。
從裡頭鑽出濕淋淋的小東西。
這個孩子,有毛……白色的羽毛。
像搞不清楚狀況來到這個世界上,努力的甩著頭部想讓水漬乾涸。伸長了頸子張開嘴巴好像在說話。「這是……」蟒喉畢生沒有看過這麼稀奇的小玩意,直盯著牠圓溜的眼睛看,抬頭卻發現綠璽的臉色靜默了下來,他很少看見綠璽露出那種表情。
抿直雙唇,眼睛盯著眼前的生命,一直為出生感到欣喜的她,此時卻沒有任何笑容。但她好像也早就知道如此。
「……是鷺。」綠璽說。
「鷺……?」
白色的羽翼和長頸的形體,與他們完全不同種族的鳥類。然後浮現腦海裡的是昨夜突襲,那個女子驚恐的雙眼,蟒喉不自覺把手中的雛鳥和那個擁有雙翼的女子重疊了。那個眼神,實在很熟悉,恐懼的神情。
熟悉到有些心痛。
『別害怕啊……我們沒有要對妳怎樣……』
他想這麼說卻發現喉頭發不出聲音,喉嚨像被抵住了,蟒喉摸了摸頸子卻摸到細緻冰冷的物體,像瓷器一樣。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呃……」
好重……
自己的身體又痠又麻的,傷口部分正悶著發疼。
「……!」
蟒喉驚醒,他一睜開雙眼就望見一雙紅瞳正對著他,奈達西將身體壓在他的身上,難怪他一直覺得很重……心想該不會像戴思紫說的自己真的被鬼壓床。奈達西一隻手抵著他的頸子,尖銳的指甲刮勺著,那種冰冷的觸感簡直不像人類。蟒喉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奈……達西?」
所以剛剛那是夢?
沒辦法去回憶剛剛到底夢了些什麼,因為粉紅色的髮絲垂到自己的臉上,麻麻癢癢的。跨在自己身上的那人的確是他所熟悉的女孩沒錯。
但奈達西像沒聽見般的用力壓了蟒喉的腹部,引來他一陣悶哼,蟒喉的面容染上了疑惑。
「……妳在做什麼?腳傷還好嗎?」
奈達西沒有答話,對上女孩的瞳孔,卻發現黯淡的可以,原本的暗紅色彩非常濃稠。這才讓蟒喉想到奈達西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什麼精神。但蟒喉從側邊看出她腿部的繃帶被換過了、連同衣服,他想戴思紫都處理得很好。
「喔……妳穿這樣很好看……啊!」
原本是想稱讚她一下,但被女孩手上的力道給狠狠抵住,她這次用了兩隻手,然後奈達西支起大腿壓在自己受傷的部位。蟒喉這次可不是悶哼,是無顧忌的喊叫了出來。「……好痛……!」感受到殺意,陰冷的如同氣體般緩慢流洩出來,一直到擴散至整個房間。
蟒喉才發現她忍耐很久了--她在生氣。
「你。」
奈達西特有的單詞,像小孩子說話。
「為什麼不給我血?」
「血……?」
如果這時候真的是小孩子就好了,但這很明顯不是小朋友討玩具這麼簡單。奈達西扯開蟒喉的衣領,裸露出白皙的頸子。太過粗暴的動作讓蟒喉睜大了眼睛,如果現在他是良家婦女這狀態應該代表他貞節不保吧。
蟒喉這才想到這兩天竟然都沒有餵她血,所以他現在的狀態簡直是被豺狼虎豹給盯上,雖然披著美少女的皮。
「我很餓。」
「什麼、都不能吃。」
她一看到泉釀酒莊精心準備的食物就反胃,坦白說這一切對她很不公平。
「我不是不給妳。」說出這話的蟒喉改變了語調,奈達西看見他的單眼泛著紫光,但瞳孔還是棕褐色,蟒喉想撥開奈達西放在自己頸間的手。「而是我現在的狀態沒辦法給妳,先放開我、奈達西。」
無奈女孩的力道真的太大了,照這樣下去,自己的脖子可能會因為一隻吸血鬼的抓狂而被扭斷。
「騙人。」奈達西輕輕的說,語氣疏離。奈達西緊緊抓著蟒喉,手背上逐漸浮出筋,等她的手青筋全都浮現出來難保她會做出什麼事。「再不給我,我就要直接喝了。」
直接喝……所以我其實是個長腳的巨大食物嗎!棕色的蟒喉整個暴怒--「奈達西,妳別太過分!」
「……」
奈達西把急欲起身的蟒喉再度壓下,猛烈的力道讓蟒喉連躺進枕頭裡都嫌痛。
「……過分的是你。」
「奈達西?」
睜大的紅瞳直視著蟒喉的棕瞳,視線無法轉移。
很近,幾乎快貼到自己身上了,但奈達西幾乎沒有鼻息,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人類的溫暖,她的身體幾乎是冰冷的。因為處於昏沉和疼痛的狀態,這是蟒喉既在九泉瀑布後,這麼深刻的感受她的不同。
相反的,身為蛇精的自己血竟然是溫熱的。
這一切是多麼奇怪。
奈達西咬著下唇,像吐出艱難的字句那樣一個字一個字念。
「契約,已訂下。」
「不能反悔。」
她從來沒有這麼懊惱過,一直以來,她想吸血就吸血、想咬人就咬人。但現在卻因為一個血誓盟約讓她在這裡動彈不得。吸血族當然不只侍奉(或是說被侍奉)一個宿主,但是她現在找不到比蟒喉身體更強大、健壯的宿主了,普通人的體力和血液根本無法滿足她。
「所以妳現在只能吸我的血?」
「當然不。」奈達西歪頭思考了一下。「所以,你希望我去吸別人的血?」
「不、不、不……那妳還是吸我的血好了……」
拜託別去咬別人啊……聽夏卡爾說被吸血族咬的人通常都一瞬間被抽乾,一命嗚呼了,人命他可賠不起。
「……你是我在這世界最討厭的人。」奈達西說。
蟒喉雖然不知道吸血族說的這世界是多大,但看她的表情還真真切。
「好吧,妳咬吧。」
蟒喉拉開衣襟,一臉慷慨赴死的模樣。
「……」
「等等、但別吸太多……!我受傷了,昨天流很多血,妳吸太多的話我會死。」
「……」
「等等、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一、二……」
「閉嘴。」
蟒喉的嘴巴被有著尖銳五爪的掌心給摀住了,還好她不是直接抓上去。「我很餓了,蟒喉。」
「……好吧。」
蟒喉緊緊閉上眼睛,這可不是被水蛭咬到那樣的小事,從先前的經驗得知這可不太舒服。奈達西先是觸摸了蟒喉的頸子,男性的喉結上下顫動著、還有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孩的手指太冰冷,還用兩指劃出脈搏的位置,這讓蟒喉有在動手術的錯覺。
「……嗚!」
當利齒刺進頸子裡時蟒喉腦中一片空白--
蟒喉的腦海中浮現出綠璽的影子……他們心目中的母親。
對了,剛剛夢中人……
是綠璽啊!
那片青紗遮蓋了許多不幸和恐怖的事物,將他們庇蔭的好好的。綠璽纖細的手腕、秀氣的臉龐,還有能夠包容一切的笑容、懷抱的溫度,給予每個孩子的愛滿到快溢出來。當冬日樹葉落下綠璽用她織的披肩替自己和泥兒裹上,細聲說:「不要被冷到了……」然後把他們都抱在懷裡。
蛇母……
妳在哪裡……
「……」
「為什麼又哭?」奈達西的利牙才剛刺進去,吮了一滴血,透明的液體卻順著蟒喉的面頰滑了下來,染濕了他的頸子。奈達西的舌尖舔拭掉甜膩的血味,意猶未盡的在蟒喉的傷口上舔了一下,但其中卻混雜了她不喜歡的味道,她皺了皺眉頭離開他的脖子。
蟒喉說,那東西叫做--眼淚。
「抱歉……只是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事……」
「……」
奈達西靜默起身,暗瞳直盯著蟒喉的臉,她的眼睛映出蟒喉閉著眼睛的模樣。不知為什麼,她沒興致了。奈達西咬著下唇,轉身離去。
她真的,很討厭眼淚的味道。
更討厭那張流著眼淚的臉。
【未完待續】
「蛇母還是把蛋帶在身上嗎?」泥兒問蟒喉,泥兒的髮是灰白色的、眼瞳也是,他看著眼睛雙紫的蟒喉蹲在地上用樹枝畫畫。
「是啊,快出生了吧,那傢伙。」
那傢伙。
如果是褐色瞳孔的他絕對不會這麼稱呼,那個和現在冷漠有極度反差、愛撒嬌的蟒喉。泥兒看著蟒喉在地上亂塗,他們雖然樣貌是小孩子,但其實都不小孩了,泥兒和蟒喉都已經修煉三百年以上。對於蟒喉這種孩子氣的舉動,泥兒還真不清楚他到底想幹麼。
「你在做什麼?」
「畫畫。」
「我有眼睛。你在畫什麼?」
「那你就是沒有眼睛了,竟然看不出來。」蟒喉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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