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壯志凌雲霄,氣吞山野震河漢──
銳勢磅礴、文采錚錚的三國穿越小說!
縱使血染半壁河山,也埋葬不了我們的生死約定──
最壯闊激烈的烽火英雄爭戰,最浪漫淒美的亂世兒女情長!
檄文和血衣詔公開,傳遍天下,
她的名字和曹操的綁在了一起,被所有諸侯唾駡,
她與徐榮之前的濃情蜜意,一夕決裂,正好給流言佐證。
雖然還是盛夏,風卻一日比一日冷,吹到耳邊,涼到了心裡……
她斜過眼,看到絹書上面曹操的字跡,
字體飄逸,似乎可以被風吹走,卻又藏著透了紙背的剛硬和霸道──
「你我若敗,同葬一處。」
只有短短的八個字。
她的嘴角浮出一絲淺笑,風越來越大……
亂世裡最少不了的就是戰爭。
總有調和不平衡的利益,總有爭來爭去的理由,
要麼就是在爭鬥,要麼就是在醞釀爭鬥,
所以,戰火從來等的都是時機,一點即著,一著燎原。
〈全書故事大綱〉
蕭若出任務時不幸罹難,穿越到最喜歡的三國時代,遇見亂世梟雄曹操,卻被他下藥轉送給董卓。為保貞操,她故意欺騙董卓自己有花柳病,原以為可以逃過一劫,卻被董卓麾下大將徐榮要走。
據說徐榮此人生性殘忍好殺,懷著惴惴不安的心,小心應對這尊殺神,生怕對方一個不如意,自己就被上帝寵召。
就在以為自己落入了另一個水深火熱的虎穴之中時,蕭若慢慢發現,徐榮冷酷的外表下隱藏著赤誠的熱血,一身令人聞風喪膽的肝膽只為效忠朝廷。隨著他幾次征戰下來,她的心慢慢地被吸引,即使他揭穿了自己刻意偽裝溫柔乖巧的面具,她依然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作者簡介:
衣冉
章節試閱
帳外大雨聲連綿不絕地響著,夢中驟然被驚雷嚇到,蕭若從昏睡裡醒轉。
胸口還停留在心悸裡,下腹的劇痛卻將她的意識瞬間扯回了現實。
床邊坐著的侍女不停地擦拭著她額頭上的冷汗,見她伸出手,忙伸手握住,安慰道:「司空去請名醫了,貴人不要害怕,孩子安好。」
蕭若反過手,忍著幾乎可以將人撕開的疼痛,緊緊握著侍女的手。轉眼之間,那雙手上已多了淺淺的紅痕。
恍如夢囈的呢喃脫口而出,恍恍惚惚中,似乎那人就在身邊,似乎握著的就是他的手。
她緩緩地收攏指尖,蹙起眉,想說什麼,卻除了一聲低低的喚,便再也除了喉嚨裡帶著疼痛的呻吟之外,發不出一個字。
侍女聽到那一聲,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娘娘醒了嗎?」
聽見另一人揭簾進來詢問,她慌忙出言掩蓋:「娘娘方才被魘住了,並未醒來。」
等應付過那人,再回頭的時候,蕭若已經側過身,蜷著身體靠過來,臉輕輕挨在她的手上。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扶她睡到枕上的時候,手背上已悄然濕了一片。
此時,譙縣郊外的邙山,到了後半夜,雨勢非但沒有減弱,還越下越大,浙漸漸有傾盆之勢。
背後的戰馬不安地抬起蹄子打響鼻,曹操再也忍不住,拔出劍來,對柵欄中屋裡投在窗戶上蠟黃燈光中的黑影道:「醫者救人為先,老匹夫,你休要不識好歹!孤再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要麼你出來,要麼孤移了你這邙山!」
雨幕裡安靜了一下,緊接著屋裡響起話音,與他的怒意相比,這聲音要平靜許多。
「老朽醫術不精,不敢替司空看脈,司空還是請回吧。」曹操怒火上竄,咬牙冷聲道:「既然如此,就勿要怪孤不客氣。」說著正要下令軍隊衝進屋裡綁人的時候,華佗的聲音又慢悠悠地響了起來:「窗戶上懸著短刀一炳,乃老朽平日看診所用,若是司空執意要進來,此刀雖鈍,但也劃得破老朽的喉嚨。」
幾乎是下意識的,曹操舉起了手,制止了背後的人。
他強壓住怒氣,抬眼再看向窗戶:「你為何如此記恨於我?」
「你自去問徐州幾十萬慘死你刀下的百姓。」
回答的聲音依然悠緩,卻帶上了不可察覺的悲哀和憐憫。
曹操的劍越握越緊,許久許久,才又艱難地開了口,聲音甚至帶上了點懇求的意味:「先生怎麼才肯隨我走?」
還未等他開口,又懇切地道:「實不相瞞,孤這次並非為了私事,是為了陛下現在唯一的子嗣。」
蠟黃燈光滿著窗口,投在床上的影子定定不動。
曹操見事態有好轉,神色一振,往前兩步走到華佗前面:「當今陛下身患重疾,神志不清,弘農王又為董卓所殺,漢室無人,社稷垂危,先生真不肯出手相救唯一的龍裔?」
原本從影子看來,拿筆的人正在緩緩走筆行書,此時卻忽然停住了,停在半空,筆的影子也濃厚,像是要將白色的窗布染出一點重重的墨跡來。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曹操眼眸深了幾分,嘴角也不自禁微微揚了揚。
「醫者仁心,先不提是不是陛下血脈,先生記恨的是曹某,而非弱女幼子,真要袖手旁觀,指下還配再診誰的脈?」
筆尖猛烈地一顫,搖動的燈彷彿瞬間都安了幾分。
華佗還是不答話。
曹操也不再說話。
雨裡只剩下久久的沉默,跟在曹操身邊的夏侯惇遲疑了片刻,也走進了雨裡。接著,曹操身後的親兵,一個一個都走了出來。
郭嘉站在最後面最濃密的樹下,撐著傘,對著空出來的那隻手哈氣,試圖驅走春雨帶來的寒意。這時,看到其他人一個個往雨裡走,抬起眼來,怔住了。
思忖片刻,還是覺得這樣下去就顯得他的傘太顯眼了,立馬一掃不甚關心的態度,低下頭,微微鎖眉,很快又抬起頭來,看著傘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捨得扔掉,拿著往前走了兩步,湊到夏侯惇的耳朵邊耳語幾句,又悄悄退到更角落的地方去了。
夏侯惇面露難色,左右顧盼,最終還是不忍看自家主公在雨裡面再淋下去,便硬著頭皮往前挪動了一步,狠心將手中長刀順手倒插入泥中,單膝跪到了泥濘的草她上,粗聲道:「在下明公麾下折衝校尉夏侯惇,借邙山一跪,以謝徐州無辜枉死之人!」說著狠狠地理下了頭。
曹操未曾想到他會突出此舉,怔了一怔,眉間有憤怒之色一閃而過,卻還是未開口。
夏侯惇這個折衝校尉一跪,背後的士兵就斷然沒有再站著的道理。刀劍落地和男兒跪地濺起積在地上泥水的聲音此起彼伏,曹操握手成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屠徐州並非單單為了報仇,他一個毫無根基,被譏為宦官之後的人,要在短時間內威懾百姓,只能用這種辦法。
御民之術無非兩種,懷柔和鎮壓。
沒有懷柔的時間,要短時間讓這麼大的土地臣服,只能選擇後者,但與這匹夫說不清。
他鎖著的眉皺得更深,一聲不吭地忍受著手下的人在別人面前下跪的奇恥大辱,握成拳的手指指節用力得發白。
時間過得越發地慢,每過一刻就像烈火燒灼在喉尖,只能沉悶地再嚥下去。
曹操喉結上下滾動,幾乎要用盡全力,才能忍住心裡凌遲般的恥辱感。
就在最後一個人跪下一盞茶後,門外的氣氛就要繃緊到會被雨點沖散崩塌的時候,窗前的影子淡了去。接著,木門緩緩打開了。門扉上暖光輕柔,屋內的藥爐透出紅紅的火星子。
華佗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搖搖手叫身後的僕童退去,緩緩將手中的藥箱子放在門檻上,看向跪了一地的人,最後將目光投到正中間那個渾身濕透,此刻微微睜眼,眸子裡殺意隱約,冷冷盯著他的人。
看到那雙深沉的眼晴,華佗忽然想到世人對此人的評價。
亂世之奸雄,果然貼切。
他面色還是平靜不變,淡淡回視著,緩緩開口。
一句話,將淅淅瀝瀝的雨幕驚到了雨聲頓滯。
「誰下的屠殺令──誰跪。」
華佗的意思,是要曹操跪。
吵雜的風聲雨聲似乎都不見了,唯覺得靜謐,靜得詭異。
滿地的士兵都大氣不敢喘,沒有任何人敢抬頭看曹操的表情,所有人都無一例外地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華佗和曹操中間的那方寸所在。
明明是雨夜,氣氛卻像烈日當頭的正午,天地如繃到了極點的弓弦,隨時可能斷掉,卻在曹操還未開口之前,維持在搖搖欲墜的微妙平衡裡。
郭嘉給夏侯惇出主意的時候,原本的考量是看華佗已經被曹操激得差不多,給他個臺階下,卻沒想到這老匹夫大膽至此,竟要明公親自下跪。曹操一向心高氣傲,光是讓愛將夏侯惇跪,已經是莫大的難堪,更別說他本人。
再說此刻位居三公,見天子尚不行跪禮節,若是在這跪了,傳到天下英雄耳裡淪為笑柄不說,更是承認了他屠徐是罪。顏面掃地是小事,失去了躋身諸侯之中必要的強硬和成信,才是重中之重。
思及此,郭嘉不由得搖了搖頭,卻在搖頭的同時,聽到一陣笑聲,忙抬眼去看,只見曹操背影還是定在原地,手中佩劍卻已經順手插在了泥地裡,笑聲便是從那裡傳來的。
「跪天跪地跪天地英靈無辜慘死百姓,又有何不可?」
說著面上才露出的笑意瞬間收斂,一撒手放開劍柄,掀起衣襟下襬,單膝重重落到了積水的泥地上。泥漿飛迸,遠濺三尺,一連串動作乾脆俐落,所有人都還未反應過來,已見他抬頭對著東方,開口道:「孤欠徐州的,還爾等子孫後代,千秋太平。」
夏侯惇滿臉驚異,禁不住抬起頭來。
郭嘉也是目瞪口呆,連手中的傘拿偏了,樹間的雨水落到他白衣上都沒發覺。
說完那句話 曹操便閉了眼,對著東邊的方向抱拳到身前,低下了頭。雨水順著他微皺的眉頭滑下臉頰,衣袍連著佩劍都爬滿了緩緩滴落的水珠。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了好久,他站起身來,拿過佩劍,斜眼向華佗道:「先生可以移步了?」
華佗彎腰拾起了藥箱,一面邁出門檻,一面道:「只願司空能記得今日發的誓。」
然而,就在華佗前腳邁出門的瞬間,一簇羽箭忽然破空而來,尖銳地劃破了夜空,擦著曹操的手臂飛過,嗖的釘在了門框上。
全軍大驚,紛紛起身,夏侯惇抓住大刀就彈起身來,幾乎是在羽箭襲來的同時,朝著背後的樹林奔去。
曹操皺起眉,下意識轉過身,擋在華佗面前。
與此同時,樹林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嘯聲,夾雜著滴滴答答的雨聲,模糊卻又剛好刺入耳膜,帶著一股狠辣詭譎的殺氣瞬間襲來。
嗖嗖嗖──又是三根羽箭,箭箭瞄準曹操。
曹操躲得甚是狼狽,掃一眼身後華佗屋子裡的燈光,立即明白關要,揮手撥開華佗,跑進屋裡將桌上那盞昏黃的油燈打翻,再掀了立在一邊的銅質燈盞。
整個屋子,連帶著院子和院子後面的樹林,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方才有愈演愈烈之勢的箭雨漸漸銷聲匿跡,樹林裡的呼嘯聲也打住了。
像這樣在黑暗裡的對峙,任何一點光,甚至是細微的聲音,都是致命的。
曹操放輕了腳步聲,走到門口。
可以察覺華佗正默不作聲地站在他身邊。
夏侯惇擅長夜襲,深諳此道,因此也在暗夜裡收斂了行跡。
外面烏雲蓋天,雨點密集,黑沉沉的樹林裡傳來濃烈的殺機。
沒有任何一絲的光,除了鋪天蓋地的雨聲,也沒有任何的一點聲音。
聽方才箭雨的數量和呼嘯的聲音,可以判斷出來者並不多,但是看手段是久經沙場的狠手,不好對付。
為了避免誤傷,加上蕭若情況不樂觀,曹操上前兩步,對跟在自己身邊的親兵耳語吩咐。
就在這個時候,樹林裡傳出了刀劍碰撞的聲音,接著一聲慘叫,又迅速被陰沉沉的夜幕埋了下去,殺氣越發濃重起來。
親兵受命先行帶華佗離開,忽然看到背後的屋子裡又走出來一個人,還以為是自己人,正欲往前說說話,忽然面前白光一閃,胸口一涼,便再也不知人事了。
直到濃烈的血腥味逼到近前,曹操才反應過來不妙。知道絕不能待在原地,當下想也不想,抓住長劍,翻過院子的圍欄,急中生智地翻下了山崖。
好在崖不高,果然,等他站定的時候,方才站的所在,慘叫聲此起彼伏。
這才確定……中計了。
方才的羽箭就是為了逼他滅燈,再用樹林裡的呼嘯引夏侯惇離開,調虎離山。而對手的目的是趁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混亂得分不清敵我的時候混進來──擒賊先擒王。
這次潛入徐州原本就是冒險之舉,帶的人馬不多,為何會這麼快就引起敵手反應?
曹操一面砍殺著偶爾撞見的敵手,朝著樹林裡打鬥聲最大的地方移動,一面猜測來者是那一路諸侯的勢力,如何這麼快就知道他來邙山的消息。
忽意識到此行的來意,四下裡搜尋華佗的身影。
經過了漫長的整整一夜對峙,這群人似乎目標在華佗,一直在找,曹操東躲西藏,終究得以和夏侯惇會合,才要反擊,這群不速之客卻在天亮之前撤退了。
華佗不見了。
曹操和夏侯惇再次冒險調轉回山上去找。
路上橫屍散落,大部分都是他們的人。
現在跟在他身邊的已不到五十人,想到此處,離開徐州的念頭又變得緊迫了一些。然而,在追查昨夜跟著他的那名親兵,最後發現他橫屍在華佗門前,而華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連藥箱都被完完整整地帶走。
所有跡象都在昭示著,他們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華佗。
或者是,因為什麼原因來找華佗,剛好碰見了自己。
認出了自己,因此才會搜尋盤桓到天亮才離去,但是又有更緊迫的事,所以不能久留。
不知為何,想到昨晚第一箭射向自己的凌厲狠決,以及逼到面門的鋪天殺氣,曹操腦袋裡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迅速下令曹純趕回去搬救兵,自己則帶上夏侯惇與剩下的人,往東邊彭城的方向追去。
因為一夜的大雨,路上痕跡泥濘很重,曹操便追尋著在邙山看到的馬蹄印往東追趕,發現在邙山腳下,馬蹄印中間又出現了兩條不重的車輪印,更加確定了華佗就是被這群人帶走。
一直追到九裡山深谷,才趕上了因為帶著馬車速度稍減的馬隊。
此刻已然是正午,勒馬之時,馬仰起脖子的長嘶讓前面領頭那人回過了頭。
深谷之下,狹路相逢。
深黑色的眼眸還帶著殺戮殘留下來的戾氣,盔甲和劍鞘上斑斑點點都是血跡,那雙眼睛對準曹操的一瞬間,深重刻骨的恨意猛地襲來。
勒馬,撥轉馬脖子,策馬,緩緩停住。
他的手就按在劍鞘上,眼抬起,一動也不動,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森森的殺氣激得曹操坐下的馬匹開始不安地躁動。
曹操不動聲色一撥韁繩,狠狠扯了一下,馬的嘶叫打破了山谷裡死般的寂靜。
他挑眉,揚起嘴角,微微笑道:「我猜的沒錯,果然是文良。」
徐榮懶得與他多言,握在劍柄上的手緊了一緊,拇指往上頂開了劍鞘。
「住手!」曹操忽然大聲開口,話卻是對著他背後準備衝上來的夏侯惇說的:「文良恨我入骨,我自當捨命相陪,你不能插手,若有好歹,誰替孤傳誅殺蕭若的遺令?」
聽到這句話,徐榮拔劍的手就是一頓,目光掃向他,終於開口,一字一句道:「你們一個也休想活著逃出去。」
「錯了,曹純先回去了。」曹操微微笑了笑道:「我已囑咐他,明日午時之前,若孤不歸,就送蕭若上路。」
停了停,滿意地看著面前這個人硬生生止住的動作,和眼裡湧現的憤怒和不甘,緩緩地、重重地又加了四個字:「一屍兩命。」
腦海裡轟的一響,幾乎拿不住手中的劍。
徐榮死死地盯著他,似乎想在他表情裡找到一絲說謊的端倪,卻發現曹操坦然與他對視,目光凝定,不由得開始動搖起來,只是一個動搖,心裡便像炸開了一樣,狂喜和擔憂洶湧如海潮漫到胸間。忙抬起頭,迫切地再將視線投向他:「你方才說……」
「蕭若落到孤的手裡時,已經懷了三個月的身孕。」曹操審視著他漸漸變化的目光和表情,看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目光裡陡然熾烈的喜悅,眼底忽然閃過一絲陰鬱之色,便迫不及待地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只是近來胎象不穩,這幾日怕有滑胎之險,故而孤來請華佗,不想……」說到這裡,禁不住冷笑了一下,笑裡大有自嘲之意:「未曾想到要救你兒子的華佗,卻被你親手搶走。」
從聽到滑胎之險這幾個字的瞬間,喜色就僵死在了他眼中。
最後一句話說完,曹操清楚地看到他拿著劍的手不可察覺地頓滯了一下。
心被巨大的擔憂和悔恨揪起,徐榮忍不住回頭去看身後的青帷馬車。
然而,就在他回頭的時候,谷間馬蹄聲再起,一匹黑馬疾馳而來,馬上之人穿著徐州軍隊的玄色鐵甲,還來不及看清現在是否有外人在場,便下馬跪倒在地,急急地道:「報將軍,賈先生說,董貴人情況不妙!今日天黑之前若大夫到不了,只怕龍裔保不住!」
聽到這消息,徐榮臉色迅速變得難看至極。
龍裔兩個字沉甸甸地壓了下來。
賈詡在他前來找華佗之前說的話,隨之響在了耳邊。
「陛下病重,只有這個孩子擁有可以讓一切諸侯臣服的血統,此乃重振漢室的唯一希望。我等無論如何也要保護他平安臨世,否則痴傻之君不堪重任,曹賊若找到理由廢帝,漢室便再也回天乏力。」
這句話似有似無,忽近忽遠,卻擲地有聲地,清晰在腦海裡迴蕩著。
手中的劍,霎時變作了千鈞重。
徐榮不答話,只是冷冷地盯著傳信來的人,眼裡暗潮洶湧,瞬息萬變,久久也不答話,直至那人額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曹操觀此情景,知他是陷入了兩難,索性再出一語,將本就艱難的抉擇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
「蕭若在芒碭山,前日孤出來之時她已險象環生,那孩子不一定能熬過今天晚上。從這裡到彭城要半天,剛好到芒碭山也是半天,徐文良,你是要自己的兒子還是獻帝的兒子,自己選。」
似乎是被最後一句話刺到,徐榮不自禁鎖眉閤上了眼睛,然而選擇並沒有隨著眼前變為黑色而消失,反倒是越加清晰地,活生生血淋淋地攤開著。
一邊是他發誓要效忠一輩子的漢室,也是讓他在這個亂世裡不至於失去自我的一直以來堅守的信念。
而另一邊……是此生的摯愛。
進退都是絕路。
帳外大雨聲連綿不絕地響著,夢中驟然被驚雷嚇到,蕭若從昏睡裡醒轉。
胸口還停留在心悸裡,下腹的劇痛卻將她的意識瞬間扯回了現實。
床邊坐著的侍女不停地擦拭著她額頭上的冷汗,見她伸出手,忙伸手握住,安慰道:「司空去請名醫了,貴人不要害怕,孩子安好。」
蕭若反過手,忍著幾乎可以將人撕開的疼痛,緊緊握著侍女的手。轉眼之間,那雙手上已多了淺淺的紅痕。
恍如夢囈的呢喃脫口而出,恍恍惚惚中,似乎那人就在身邊,似乎握著的就是他的手。
她緩緩地收攏指尖,蹙起眉,想說什麼,卻除了一聲低低的喚,便再...
作者序
上冊 作者序
亂世出豪傑,時勢造英雄。
應該大部分的男性,都在小時候看到三國連環畫的時候,有過一個騎馬挺槍衝沙場,百萬軍中搏上將的酣暢淋漓的將軍夢。
是將軍夢,也是亂世夢。
古來英雄最多的是用能力說話的亂世……
多少壯士因此折腰,多少豪情壯志凌霄。
出師未捷身先死,濕遍了古來英雄的戰袍,黯淡了無數的羽扇綸巾,談笑風姿。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三國是一個屬於男性的熱血年代。
翻遍三國志,也全篇英雄壯志鐵骨錚錚,少見紅顏露面。
三國英雄優秀的男兒太多,細細數下來光是廣為流傳的,曹操、劉備、關羽、趙雲、周瑜、諸葛亮等人,已經是性格各異,各有風骨,一生英雄事蹟,令人回味無窮,目不暇接。
更勿論被埋沒在史書裡的一等上將人才。
驚采絕豔,將比星穹,這實在是一個太精彩的時代。
而英雄身邊少了紅顏的柔情似水,少了一位迎接戰馬歸來拂去衣上征塵的人,實在是一大憾事。
也許女性的細膩和博大,更能容納英雄的刀鋒和驕傲。
寫本文的初衷,就是為了從一個流落到三國時代的女人眼中,點點滴滴刻畫英雄的讚歌和柔情。
暖一壺酒承一盤梅。
女子輕議塚中人,塚中休笑脂粉氣,豈不聞女子小人難養?
穿越時空,到那些曾經譜畫出壯美畫卷的英雄面前,禍戲一把。
問問英雄,誰是英雄?
上冊 作者序
亂世出豪傑,時勢造英雄。
應該大部分的男性,都在小時候看到三國連環畫的時候,有過一個騎馬挺槍衝沙場,百萬軍中搏上將的酣暢淋漓的將軍夢。
是將軍夢,也是亂世夢。
古來英雄最多的是用能力說話的亂世……
多少壯士因此折腰,多少豪情壯志凌霄。
出師未捷身先死,濕遍了古來英雄的戰袍,黯淡了無數的羽扇綸巾,談笑風姿。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三國是一個屬於男性的熱血年代。
翻遍三國志,也全篇英雄壯志鐵骨錚錚,少見紅顏露面。
三國英雄優秀的男兒太多,細細數下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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