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拯救摯愛的人,你願意毀滅自己嗎?」
氛圍獨特的野島世界觀、發人深省的絕妙對白,日本萬千讀者感動推薦!
融合「未成年」的黑暗、「101次求婚」的純愛、「一個屋簷下」的溫暖,日劇大師野島伸司又一話題作!
基於上一代的情誼,清人、哲也、直紀和望四名男孩,從小比鄰而居,打從一出生就注定是好朋友。
初春出生的清人,腦袋聰穎、個性溫和,眾人吵架時是扮演和事佬。
仲夏出生的哲也,個性衝動、率直,但極有正義感。
秋天出生的直紀,從小最喜愛的人物是「嚕嚕米系列」的「司那夫金」,個性也像雲朵般飄浮不定,八面玲瓏的個性讓他最有女人緣。
趕在三月最後一天出生的望勉強擠進同一學年,由於早產的緣故體弱多病,加上比女孩可愛的容貌,使他自小便是四家人捧在掌心中的寶貝。
可是,望的身體是男生,心是女生。
面對殘酷的現實,溫柔又美麗的友情、親情與愛情,能否給予救贖?
日本萬千讀者推薦,知名劇作家野島伸司又一感動人心的話題作。
作者簡介:
一九六三年生於新潟縣。一九八八年以「有時像個沒媽的孩子」獲得第二屆富士電視台青春劇本大獎,由此成為劇作家。著有「101次求婚」、「一個屋簷下」、「高校教師」、「人間‧失格」、「未成年」、「聖者的行進」、「世紀末之詩」、「冰上悍將」、「沒有玫瑰的花店」、「理想的兒子」等多部劇作,以及小說《天鵝湖》、《兔子精靈》、《蘇格蘭警場愛情遊戲》。
章節試閱
1
我們四人的家庭環境或許有點特殊。四個父親在同一所大學的橄欖球社培養出運動員的熱血情誼,他們各有各的工作,但幾乎在同一時期結婚,又一起買下四棟如四合院般彼此相對、位於多摩川沿岸的三房兩廳附庭院的獨棟洋房。
若只是這樣也還好,然而,他們深信人生最需要的是真正的友情,認為培養友情最好趁早開始,因此又想在同一時期生孩子。為了同時生下長男,他們參考了各種雜誌,連酸鹼體質和飲食都詳加注意,積極地實施家庭計畫。母親們則覺得世局紛亂,如果鄰居家裡有同齡孩子會比較放心,也可以互相幫忙去幼稚園接送,基於這種奇怪的理由跟父親們連成一氣。
因為這樣(哪樣?)清人在初春出生了。身為橄欖球社主將的清人爸爸因搶先達陣而非常得意,還大剌剌地鼓勵其他夫妻充實夜生活,搞得其他家的媽媽們有陣子都很討厭他。不過桑原清人是個敏感溫柔的孩子,很難想像是那個豪爽有餘但細心不足的父親所生,大概比較像媽媽吧。清人媽媽的體型圓潤,總是滿面笑容,我從不曾看過她生氣的表情。小孩子能敏銳感受到大人的包容度,所以我們的集合地點多半在清人家,時時舉辦的庭園派對後來也固定在桑原家進行。清人爸爸以為自己很有人望,其實有人望的顯然是清人媽媽,但清人媽媽也很聰明,從不表現出這一點。
哲也接著在仲夏八月出生。其實即將臨盆時的超音波檢查仍判定是雙胞胎,但是很罕見的,其中一人拚命吸收養分,另一人不知何時竟消失了。或許正因為如此,渡邊哲也出生時是個重達四千八百公克的巨嬰。
哲也家跟清人家剛好相反,媽媽的地位遠遠勝過爸爸,而且她動不動就歇斯底里地發脾氣。哲也爸爸面對打罵總是縮頭縮腦,但他一離開暴風圈,便會對我們這些孩子笑著眨眼吐舌。自傲又易怒的哲也經常抱怨爸爸丟人現眼(而且,好像只有他是候補選手),但四個爸爸之中我最喜歡他。我認為父親們異常堅固的情誼都是來自哲也爸爸。如果沒有一個人願意貶低自己、把自己放到最下位,他們不可能建立融洽的人際關係。
就這樣(怎樣?)我──小村直紀,在憂鬱的秋天誕生了。雖說生於秋天,但我既沒有文學氣質,個性也不內向……不對,要不是因為其他三個家庭的情誼,或許我真的會變成那種人。
我爸爸是大學橄欖球社的明星選手,媽媽好像是哪裡的選美女王,總之兩人都很高傲。一般來說,夫妻經過長期相處遲早會結束爭奪地盤的遊戲,為了安寧生活不得不劃分精神上的領土,但我的父母則否。八成是因為價值觀太接近,換句話說他們最想要的領土是同一塊,所以兩人始終不肯相讓,而我就處在這場無形的戰爭裡,反正我看到他們吵架多半會躲到清人家。
最後一個出生的是望。望生於三月三十一日,算是滑壘成功,勉強擠進同一學年。不知是不是其他家庭的催促所致,野坂望比預產期早兩個月出生,跟哲也恰恰相反是個早產兒。躺在保溫箱裡受到嚴密照顧的望很可能無法存活,父親們都抱持著罪惡感,懷疑是他們想生下同學年孩子的念頭招來天譴,由衷祈求望能活下去。後來望經醫生許可移出保溫箱後,竟是個奇蹟般的可愛嬰兒。望的媽媽是個保有少女氣質的可愛女性,所以望多半是繼承了媽媽的容貌。我們四人的父親在庭園派對喝到爛醉時,總會提起他們每個人都曾迷戀擔任橄欖球社經理的望媽媽。我也發現每次提起這件事時,我的父母都顯得不太愉快。
2
我們一起進入同一所私立幼稚園,從這裡可以一路直升到父親們畢業的大學。我們四人在此之前做什麼都是在一起,一起玩、一起讀書,連感冒和水痘都是同時發病。從某個角度來看,這可能是社會主義期望的理想環境,因為我們一切平等,住同樣的房屋,零用錢也是家長共同討論訂出的同樣金額。
只有一點不同,就是體力。我們同樣玩得一身泥巴回家時,或者同樣做了劇烈運動時,只有望望會病倒,甚至發高燒,其他三人都會因此被父母痛罵。所以我們都覺得望望跟我們不一樣,是弱小的生物,也就是女生。
望望的臉和手都比我們小,聲音細得像銀鈴,膚色白得有如牛奶,皮膚永遠像嬰兒般柔嫩。我們玩起戰隊遊戲時,一定是望望扮演粉紅色戰士;去糖果店時,阿姨也只會多送望望一些麥麩餅,說望望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望望用小手把餅折成四段,我和哲也、清人都很在意望望折斷的餅哪個大哪個小,最大塊的褐色麥麩餅會給誰,結果出人意料,望望把最大的那塊餅給我。
「拿去,這是阿直的。」
哲也和清人氣憤地瞪著我,我至今仍忘不了當時的愧疚。我有個怪脾氣,不喜歡得到特殊待遇。講好聽點是和平主義,講難聽點就是八面玲瓏。我會盡可能不惹人妒恨或討厭,永遠站在無需負責的立場。
「不要。」我把餅丟開。
「為什麼?」望望難過地撿起地上的麥麩餅。
「你給我吃下去!」哲也對我發火。
「會蛀牙的,不要。」
「誰管你,快吃!」
我們吵架時,清人一定會充當和事佬。
「你們兩個,不要吵啦。」
可是我們沒有就此打住。
我的個性很隨便,但話一旦說出口就絕不妥協,哲也生起氣也很難控制。
「你再不吃我就硬塞。」
「你自己吃掉不就好?」
清人想要勸和,但他夾在強壯的哲也和敏捷的我之間,只能像傀儡一樣被推來推去。
每次演變成這種局面,總是望望出來收場。
「那人家吃掉好了。」望望將沾上泥土的麥麩餅放進嘴裡。
我和哲也見狀都放開對方。
「望望,這樣會吃進細菌。」清人擔心地說。
「沒關係。」望望笑著回答。
望望一笑,我和哲也都尷尬地笑了。硬要說的話,哲也應該比我更尷尬,因為他的正義感根本是徒然無功。
「阿哲,謝謝你。」望望說。
「不會啦。」
「清人沒事吧?」望望盯著受到連累的清人。
「嗯。」
「阿直,哼~」望望對我吐舌扮鬼臉。
「哼~」我也吐出舌頭。
然後大家都笑了。
個性單純、衝動的哲也一直想當我們的老大,我卻像浪蕩的浮雲,討厭上下關係,經常揶揄他的單純以致吵架。從小就近視戴眼鏡的清人會冷靜地居中排解,卻總是被我和哲也推開,然後像搞笑表演似地慌慌張張撿眼鏡,結果還是望望負責收尾。望望的手段很高明,多半是以聲援哲也的方式作終,譬如「都是因為阿直說那種話」,如此哲也便願意接受,討厭別人幫腔的我也覺得這種解決方式最好。然後,望望會大力稱讚清人「好體貼喔」,這句話不知讓清人多麼感激。若是勸說不成,望望就用哭的,我見狀立刻失去興致,哲也的氣勢也沒了。要是再不行,望望甚至會喘著氣昏倒。有氣喘的望望這麼一搞,我們都不敢再吵架。
望望在幼稚園裡也是個偶像。如果演浦島太郎,一定是他演乙姬;如果演灰姑娘、白雪公主,公主一角也都是望望專屬的。大人們甚至不理自己的孩子,拿著相機或攝影機猛拍望望。每個人都喜歡望望,和望望很要好的我們跟著受人稱羨,讓我們感到說不出的驕傲。
某一天,望望去醫院做定期檢查(望望因免疫力之類的問題經常請假),哲也坐在鐵格子遊樂設施上,一臉正經地對我和清人說:
「我爸爸好像喜歡過望望的媽媽。」
「嗯,我爸爸也是。」清人說。
「我爸爸應該也是。」我說。
「真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哲也說。
「嗯,我也希望。」清人點頭。
「算是吧。」我隨口附和。
「既然如此,我們其中一人跟望望結婚。」哲也一口咬定。「這樣的話,我們就能住得很近,永遠在一起。」
「就像爸爸他們和望望媽媽。」清人表示贊成。
「望望是不是喜歡直紀啊……」哲也說。
「才沒有。」我說。
「可是,我也覺得望望喜歡阿直。」清人說。
大概是麥麩餅那件事讓哲也和清人如此認定,我呆呆地看著似乎下定某種決心的兩人。
「如果直紀和望望結婚就好了。」哲也有點難過地說。
「嗯,贊成。」清人也落寞地說。
「胡說什麼啊?」我笑了。
「難道你想讓望望被人搶走嗎?」哲也似乎有些生氣。
「就是啊,你想看望望消失嗎?」清人氣憤地說。
我看著掠過天空的飛機雲。
「不想。」我回答。
「那就結婚啊。」哲也說。
「這叫做求婚。」清人認真地點頭。
「望望說不定會拒絕。」我回答。
「那就換我去揪婚。」哲也高興地說。
「不是揪婚,是求婚啦。阿哲好奸詐,那我也要。」清人噘著嘴說。
那一天,我們回家後立刻拿出零用錢,到糖果店前集合,目標是百圓扭蛋機裡的粉紅色戒指,這是清人的主意。哲也先投了百圓硬幣,轉出黃色花形髮夾,我和清人笑著說「鬼才要咧」。接著換我投進一百圓,拿到裝有七彩細沙的小瓶子,哲也大笑說「真的是鬼才要」。然後又換清人去轉,拿到紅色玻璃鞋,我們還是大笑說「鬼才要」。後來還編成一首鬼才要之歌:「這個鬼才要~那個鬼才要~全都只有鬼才要~」
每個人各抽好幾次,手上的錢和興致都漸漸減少,歌也不唱了。後來不知是第幾次輪到清人時,突然叩的一聲轉出粉紅色戒指。哲也和我欣喜地又叫又跳,清人只是靜靜地望著手中。「打開看看吧。」哲也想要伸手拿走,清人卻叫道:「我自己開!」看到向來溫和的清人突然大吼,我和哲也嚇得面面相覷。「我自己開。」清人哭喪著臉又說一次。「好啊,清人來開吧。」哲也安撫似地說。他出言安慰清人時,自己也哭了,我只是愣愣地看著他們。
稍後,清人依依不捨地將戒指交給我,我不禁嘆一口氣。
隔天的午睡時間,我們趁著老師不在,把望望叫到鐵格子前。
「什麼事?」望望歪頭問道。
「直紀有東西要給望望。」哲也說。
「大家一起送的嗎?」
「嗯,算是大家一起送的。」哲也抓抓腦袋笑著說。
「你別多嘴,這是阿直要送給望望的。」清人說。
「呃……對啦。」哲也不甘願地點頭。
「阿直,是什麼東西啊?」
「我希望大家永遠在一起。」我說。
「嗯,人家也想。」
「你們看吧。」哲也得意地說。
「噓!」清人暗示他閉嘴。
「好啦。」哲也撇開臉。
「所以,我們在想,只要望望跟我們其中一人結婚就好了。」我說。
「咦?」望望驚訝地一一看向我們。
「阿直。」清人看著我。
我不理他,繼續說:「如果我們三人裡面有一人跟望望結婚就好了。」
「是啊,這樣便能永遠在一起。」哲也往前一步。
「怎麼連阿哲都這樣……」清人困擾地說。
「也對。」望望說。「可是,你們不會吵架嗎?」
「沒關係。」我說。「只要大家永遠在一起就好。」
「是啊。」哲也點頭。
「嗯。」清人跟著點頭。
「那人家要結婚。」望望突然害羞起來。「可是很難決定耶,人家每個都喜歡。」
「那就全部結婚啊。」我說。
「這個叫後宮。」哲也說。
「不行,那樣是犯法的。」清人說。然後,他或許覺得與其沒被選上還不如這樣,所以又喃喃說道:「不過這樣也好啦。」
望望扭扭捏捏地用鞋尖在地上畫圈。
「想尿尿?」我問。
「不是!」望望生氣地抬起頭。「既然這樣,那就阿直吧。」
「果然……」哲也失望地垮下肩膀。
「嗯,果然……」清人的聲音也很消沉。
「剛才的不算,那是因為我說望望想尿尿。」我對他們兩人說。
「你白痴啊?」哲也說。
「我哪裡白痴?」我很不高興。
「少囉唆!」哲也說完便跑走。
「怎麼回事?」我對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
「好了,阿直,那個。」清人壓抑著心中的衝擊說道。
「嗯。」我慢吞吞地從口袋掏出粉紅色戒指。
「要送給人家嗎?」望望笑得像花一般明媚。
「算是吧。」我厭倦地說完,望望開心地要求:「幫人家戴上。」
「自己戴。」我說。
「不行,要新郎來戴。」清人不高興地說,接著像要追哲也似地跑走。
「到底是在幹嘛?」我忍不住嘆氣,然後厭煩地將戒指套在望望的無名指上。
「阿直。」望望直視著我。
「嗯?」
「你喜歡人家嗎?」
「嗯。」
「那你愛人家嗎?」
我仰望天空。今天看不見飛機雲,只有一片空曠的藍天。
我打一個呵欠,盯著天空說:「算是吧。」
那件事發生在當週的庭園派對。對我們而言,這足以稱為扭轉命運的庭園派對。大人們依照慣例喝著啤酒和紅酒暢談往事,聊著我們不太懂的政治經濟話題。這時,我媽媽突如其來地說「我決定回去當空服員」,宣布她要再上飛機當空中小姐。大人們,尤其是父親們,同時往我爸爸望去,爸爸的臉色很難看。其他三個媽媽雖然會去上某些課程,但大致仍維持家庭主婦的身分,相比之下,好像只有媽媽會被人批評不盡責,想必爸爸的心情一定很複雜。母親這一邊說著女性自主之類的話,當場表示支持,還答應在她外出時幫忙照顧我;父親那一邊似乎有些感慨,說了「母親的身分比女人的身分重要」之類無力的反駁,庭院裡瀰漫著一股不和諧的氣氛。
我們毫不在意那種氣氛,一起跑到大人面前。
「你們要做什麼?」清人爸爸問。
「孩子們也很不喜歡看到夫妻吵架吧。」清人媽媽說。
清人媽媽這句打圓場的話說的很對,卻完全不符合目前的情況。
「我們要講結婚的事。」哲也看著大人們說。
「這件事已經決定了。」清人點頭,口氣堅決得不容反對。
「誰要結婚?」哲也爸爸很好奇地問。
「我和望望。」我回答哲也爸爸。
「是人家和阿直。」望望朝我媽媽笑著說。
大人們看看彼此,不知為何突然一同大笑。
「笑什麼?我們是認真的!」哲也生氣地說。
「是啊,我們已經決定了。」清人接著說。
但我們越嚴肅,大人們笑得越厲害。
「哎呀,這也沒啥不好。」哲也爸爸說。
「有什麼好的?」哲也媽媽邊笑邊敲了丈夫一記。
「他們兩個高興就好。」清人爸爸也笑著說。
「老公!」清人媽媽語帶責備。
「望望真是的。」望望的媽媽露出苦笑。
「就算他們高興也不行吧……」望望爸爸搔頭笑道。
「喔?在美國不是很常見嗎?像艾爾頓強或是喬治麥可。」我媽媽也笑了。
「這裡是日本。」爸爸回答的語氣很尖銳,可能是因為媽媽剛剛提過要再去工作的話題。
我們四人像是討不到食物的小鳥而噘起嘴。
「一點都不好笑!」哲也怒吼。
「是真的啦!」清人生氣地說。
我和望望也被大人莫名其妙的態度搞得很煩躁,同時把叉子刺進烤肉。
「你們……」清人媽媽訝異地說。「該不會以為望望是女生吧?」
大人們都不笑了,反而好奇地看著我和望望。
哲也、清人和我經過片刻,終於聽懂這句話,因而一起看向望望。
一時受盡眾人矚目的望望可愛地睜大眼睛。
「望望……」哲也愕然地喃喃說道。
「難道是……」清人接下去。
我也盡責地接棒。「……男生?」
望望好像還搞不清楚狀況,他疑惑地看看我,發出銀鈴般的聲音點頭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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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的家庭環境或許有點特殊。四個父親在同一所大學的橄欖球社培養出運動員的熱血情誼,他們各有各的工作,但幾乎在同一時期結婚,又一起買下四棟如四合院般彼此相對、位於多摩川沿岸的三房兩廳附庭院的獨棟洋房。
若只是這樣也還好,然而,他們深信人生最需要的是真正的友情,認為培養友情最好趁早開始,因此又想在同一時期生孩子。為了同時生下長男,他們參考了各種雜誌,連酸鹼體質和飲食都詳加注意,積極地實施家庭計畫。母親們則覺得世局紛亂,如果鄰居家裡有同齡孩子會比較放心,也可以互相幫忙去幼稚園接送,基於這種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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