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以為自由就是一切。
但遇見了他,我開始問自己這個問題——
我若自由了,他就要死。
若是沒有了他,我要那個自由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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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把身邊人當做利用的工具,但他說她讓他渴望且牽掛;
他本是一個無情的人,但他願意許下承諾,成為她一個人的;
他說,他也許不懂愛,但他會用生命來保護她……
她的生命本是一片冷寂,
她從不願意在乎任何人,這樣也就不會失去任何人,
她唯一想要的就只是自由。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卻讓她漸漸動搖,
也讓她體會到身邊永遠有一個人陪是如何美好──
只是……天下永遠沒有不勞而獲的幸運,
當她選擇了跟他一起,
很可能就注定要放棄她曾經渴望的那些,包括生命……
她是該抓緊他的手,一路往下走,擁抱滿是荊棘的幸福?
還是該就此放開手……去追尋那份孤獨的自由?
作者簡介:
金鉑鉑
蝸居家中專職寫作多年,在騰訊發表的多部作品點擊上千萬、收藏上萬,對古言、穿越、歷史、武俠、玄幻均有涉獵。
章節試閱
伶雲一跨進小院,伶雲就緊張地跑上前去,慌張地說道:「伶舞,太子殿下來了。」
伶舞皺了一下眉頭,淡淡地瞥了伶雲一眼,「這裡是太子府,我是他的側妃。」
歐陽曦來這裡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伶雲為何要如此緊張?
伶雲用力搖了一下頭,「伶舞,妳不知道,剛才歐陽宣萱在太子殿下面前告了妳一狀,說妳和南宮太子之間有姦情,在花園裡私會。」
「哦?」伶舞瞭然地點點頭,突然明白歐陽宣萱為什麼對她和南宮軒的聚會那麼感興趣了,原來是想到那裡去了。
伶舞心裡不由得暗笑,想不到這個歐陽宣萱的想像力還真不錯,連抓奸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都想得出來,她根本就不知道院子裡還有一個凌雲。
「妳不會真的和那個南宮太子有什麼吧?」伶雲瞪大眼睛看著嘴角含笑的伶舞。
「真的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伶舞挑了一下眉,將伶雲的緊張看在眼裡。
「伶舞,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妳難道忘了,妳現在是東陵國的太子側妃。」伶雲用力跺跺腳,焦慮的樣子看上去讓人感動,「這可是殺頭的大罪,若是真的,妳我也要商量一下怎麼應對才行。」
「這件事情明天再說吧。」伶舞深深地看一眼伶雲,轉身往房間走去,同時丟下話:「妳去太子妃那裡幫我告訴她一聲,我明天回府去向五王爺道賀。」
踏進房間,看到躺在躺椅上的歐陽曦,伶舞臉上自是連一點意外的神情都沒有。
看著伶舞輕鬆隨意地踏進房間,歐陽曦的眼裡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怎麼,我的側妃和別人幽會完了,看到自己的丈夫,就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
伶舞微勾嘴角,走到歐陽曦身邊坐下,低頭笑看著他那雙讓人看不明白在想什麼的眼睛,「太子殿下,我是應該說你裝傻呢,還是該說你貴人多忘事?」
歐陽宣萱不知道,但歐陽曦心裡應該是清楚明白得很,本來就是他讓她去陪南宮軒的。
歐陽曦微微瞇了一下眼睛,伸手抓住伶舞散落在躺椅上的髮絲,把玩了一陣之後突然開口:「妳和凌雲完了。」
他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伶舞心裡暗暗吃驚,臉上神情卻是不變,淡淡一笑道:「太子殿下,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伶舞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伶舞,妳知不知道,其實妳有一個最不好的地方。」歐陽曦抬起手撫上伶舞淺笑的臉,戲謔地笑道:「每個人都有一個改不了的習慣,妳也是一樣,也許妳覺得那樣是一種很好的掩飾,掩飾別人說中了妳的心思,但那只能瞞得過一般人。」
他臉上正色起來,「若是在有心人的眼裡,妳這個習慣性的掩飾神情,就會是出賣妳的破綻。」
伶舞心裡一驚,沉吟了一下之後才站起身,盈盈對歐陽曦道了一個萬福,「不管這個謝字是否顯得有些多餘,伶舞還是要對太子殿下說上一聲。」
歐陽曦說得沒有錯,這是她在那個時空中培養出來的習慣。
這個習慣在那個時空很有用,曾無數次讓伶舞在最危險的時候,都能神色不變地安然抽身而退。
但在這個時空,也許就會成為一種置她於死地的致命傷了。
因為在原來那個時空,她和所有的人相處時間都不會長久,通常在別人還沒瞭解她之前就會完成任務離去,唯一相處得久的月清雲,則是絕對不需要她提防的人。
現在不同了,這些人都是長期和她生活在一起,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很熟悉。
歐陽曦能看得出她的掩飾神情,難道歐陽離就看不出來?玉碎更是不用說了,那傢伙簡直就是一個專門窺視別人內心的幽靈。
歐陽曦滿意地看著伶舞,和他想像的一樣,伶舞就是這樣的人。
伶舞看似心機叵測,其實做起事來卻是坦坦蕩蕩的,就像現在,她對他說的這一聲謝謝。
「其實妳根本就沒有必要謝我,」歐陽曦眼睛瞇成一條縫,「妳現在是我合作的好夥伴,我告訴妳這一點,也是不想妳被歐陽離看出任何不對之處,讓我失去一個好幫手而已。」
還不等伶舞有任何反應,歐陽曦便用凌厲的眼神望著她,「現在妳不會否認我方才說的那個事實了吧?」
「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和凌雲之間完了?」伶舞臉上多了一抹歐陽曦看不懂的笑意,「難道你忘記了?我這個太子側妃是假的,而你也答應過我,等這件事情一結束,我就自由了,到時候我和凌雲之間也不是不可能。」
歐陽曦搖了搖頭,抬起手拉住伶舞的手指,微微用力,示意她坐到他身邊。
等伶舞坐下來,歐陽曦從躺椅上坐直了身子,從她的髮間把那根特製的簪子取了下來。
他伸手將伶舞瞬間散落的髮絲理順之後,細細打量著那根簪子,「妳好像很偏愛這只簪子,連母后賜給妳的綠玉金步搖都不帶,卻時時帶著它。」
他就像是忘記了方才和伶舞談到的那個話題一樣,開始研究起伶舞的簪子來,「這個簪子應該不只是飾物那麼簡單吧?」
「當然,難不成太子殿下忘記了,你尊貴的肩膀就曾經被它傷過?它是武器,不是簪子。」伶舞盈盈一笑道。
歐陽曦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所以我說妳和凌雲之間已經完了。不管妳是不是我的太子側妃,一個身上永遠帶著武器的伶舞,又怎麼會喜歡上一個聽命於他人的凌雲?你們之間的一切感覺只是一個錯誤而已。」
伶舞一驚,看向歐陽曦,「你跟蹤我?」
「沒有。」見伶舞還是一副質疑的樣子,歐陽曦眼眸一冷,「妳不用懷疑我跟蹤妳,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
「我知道妳和凌雲之間完了,只是因為妳和我是同一種人而已。」歐陽曦輕聲道,但語氣卻很是篤定,「妳是不會真的愛上那樣一個人的,能陪在妳身邊的,必須是一個能讓妳安心的人。」
「哦?」伶舞挑了一下眉,「那我就不知道世上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人了。」
她無所謂地和歐陽曦對視著,「但最起碼我知道那人不會是你,想必你應該還記得,你深愛的太子妃莫輕風是被我殺死的。」
歐陽曦沉默了一下,驟然輕笑道:「若是我說,莫輕風並不是我深愛的人,妳又會怎樣想?」
歐陽曦的話讓伶舞心裡猛地震撼了一下,眼睛也不禁瞇成一條縫。
這件事情對她而言,的確是很重要,重要到和她與伶飛的性命有關。
若莫輕風真的不是歐陽曦深愛的人,那麼他就會全心跟她合作,而不會仇視她了。
歐陽曦將伶舞的神情看在眼裡,明瞭她心裡在想什麼,當即冷哼道:「我問妳話,為什麼不回答我?」
伶舞微微蹙眉,低著頭沉吟了一下,方笑道:「太子殿下又何必跟伶舞開玩笑?當今東陵國上下,誰不知道太子一怒衝冠為紅顏一事,為了莫輕風,連太子之位都可以放棄,怎麼會突然又有此一說?」
若歐陽曦說的事情是真的,也許她和伶飛能自由的願望就真的可以達成了。
現在的她最擔心的事情,就是等她把歐陽離的勢力消除了,把伶飛救出來之後,她們倆還是會死在歐陽曦的手裡。
但是,現在歐陽曦的這番話卻讓她看到了希望。
歐陽曦嘆息了一聲,「伶舞,妳是聰明人,又怎麼會不明白,很多事情會傳出去,就是因為想讓別人知道。」
伶舞靜靜看了一眼歐陽曦,她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本來她就一直很納悶,為什麼歐陽曦會為了一個太子妃的名義,不惜公然反對群臣的提議,而那些說他衝到御書房要皇上收回聖旨的傳聞,就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若換成另外一個人,伶舞還不會覺得奇怪,但發生在歐陽曦身上,的確是一件讓人想不透的事情。
很顯然,所有的人都被傳來傳去的流言所騙。
歐陽曦是不是一個深情的人且不說,但絕對是一個冷靜的人,他這樣做一定有原因,可一定不是因為愛。
歐陽曦的輕笑聲證實了伶舞的猜測,「妳應該知道,我絕對不是一個會計較心愛之人擁有什麼名分的人。」
伶舞默然地點點頭,歐陽曦說的的確是真的。
身為一個太子,他想要寵愛哪一個人都是他的自由,為莫輕風爭取一個太子妃的名號,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偏偏,那些傳言流傳了出來,還給人一種那就是事實的感覺。
伶舞看著歐陽曦的眼眸越發冷寂,「她也只是你手裡的工具而已?」
「沒錯,她也只是我手裡的一個工具而已。」歐陽曦笑笑,「妳覺得我會讓心愛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落到這樣危險的地步嗎?」
伶舞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不說話,好半晌之後才微微勾起嘴角,「你不會。」
側臉瞥一眼已經又懶洋洋地躺下去、將雙手環在腦後枕著頭的歐陽曦,她伸手把散落的髮絲勾到胸前,用手慢慢地梳理,又道:「因為你根本就不會真心愛一個人,你本來就是一個無情的人。」
歐陽曦的眼睛頓時瞇成了一條縫,意味深長地看著伶舞纖長的手指,「難道我在妳眼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妳不要忘記了,妳和我都是同一種人。」
伶舞淡淡一笑,轉身走到窗戶邊將窗葉推開,微瞇著眼睛看著天際邊的最後一絲殘陽,在夕陽的餘暉中,她的眼睛被身上的紅裳襯得格外黑沉,卻又顯得空洞。
深深地吸了一口冬天冰冷的空氣,伶舞才悠悠開口:「你說錯了,我和你絕對不是同一類的人。」
歐陽曦眼眸一冷,一句話不說,等著伶舞往下說。
「我是絕情的人,而你是無情的人。」伶舞的聲音被窗外的風吹得越發的冷,她轉身看著歐陽曦,眼裡的冷意轉為譏諷,「我想你一定不明白絕情和無情有什麼不同吧?」
歐陽曦沉吟了一下,還是坦然地點了點頭,「我覺得應該都是一樣的。」
伶舞輕嘆出聲,道:「因為我有情,卻不敢有也不能有,所以我必須斬情絕愛,做一個絕情的人。我是逼不得已,而你卻是根本就沒有情。
不管是任何人,在你眼裡,都只是可以讓你得到或者鞏固權勢的工具而已。除了權勢,你不知道什麼叫做情,不管是親情還是友情或者愛情,你都沒有。」
「原來無情和絕情的區別就是這樣。」歐陽曦高高地挑了一下眉頭,「但妳又是從什麼地方判斷出我是一個無情的人?也許只是我還沒有遇到。」
他頓了一下,邪魅地笑笑,「也許我遇到了,只是沒有說而已。」
伶舞漠然地看了歐陽曦一眼,看到歐陽曦的眼神之後,突然失笑出聲,「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我就是你遇到的那個人?」
「為什麼不?」歐陽曦從躺椅上躍起來,走到伶舞身邊,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難道妳不知道妳有多迷人嗎?」
伶舞偏頭將下巴從歐陽曦的手指裡移出來,冷笑一聲,「我倒是覺得你的太子妃更美。」
從相貌上來看,歐陽宣萱的確是比她漂亮多了。
「不會吧?原來伶舞妳也有沒有自信的時候。」歐陽曦輕笑出聲。
伶舞嘲弄地搖了一下頭,好笑地看著歐陽曦,抬起手指滑過他的臉頰,眼裡有著不屬於十五歲的風華誘惑,「你說,我會是那樣的人嗎?」
歐陽曦一把抓住伶舞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妳的確不是。」
「但是我在你面前卻沒有自信,」伶舞毫不猶豫地將手從歐陽曦的手掌裡抽出來,「因為就算是再美的人,對你而言也只是一個工具。」
歐陽曦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隨即又輕笑道:「看來,妳還真的是把我看透了。」
臉色驟然一變,他凌厲地直視伶舞,「那在妳心裡,南宮軒又是怎麼樣的人?」
伶舞笑笑不語,轉頭望著窗外的枯枝,並不回答歐陽曦的這個問題。
在她心裡,南宮軒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己都不明白,又怎麼能回答?
好半晌之後,伶舞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問道:「明天我要回五王府向五王爺道賀,不知道太子殿下會讓伶舞帶什麼禮物回去?」
歐陽曦盯著伶舞那雙平淡無波的眼睛,眼裡的凌厲漸漸放緩,笑道:「不管妳送什麼禮物給他,只怕他都不會滿意,他要的妳給不起。」
「哦?」伶舞挑起眉,下巴朝梳妝台的方向抬了一下,「或許,我應該抓緊時間,把他吩咐的事情辦一下,作為禮物送給他。」
歐陽曦皺了一下眉頭,順著伶舞的視線看去,看到梳妝台的角落擺著一個瓷瓶。「妳說的是那瓷瓶裡的藥吧?」
伶舞心裡猛地跳了一下,常年的殺手生涯已經讓她養成了一種本能,對自己房內的每一樣東西都格外的清楚。
她出門前都會留意那些東西的位置,只要其中一樣東西被人挪動了半分,她都能隨即感覺到不對。
雖然好幾次她回房間的時候,都發現歐陽曦早在她的房裡,但除了他坐的椅子之外,其餘的東西她都沒有察覺到有任何人挪動過。
要不是方才歐陽曦很肯定地說出瓶子裡的是藥,她怎麼樣也想不到,他居然可以在她絲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將她房裡的東西全部檢查過。
歐陽曦將伶舞的神情看在眼裡,坦然地笑道:「我的確叫人把你們的每一樣東西都檢驗過了,那些人動起手來是又輕又快的。」
伶舞心裡初時的震驚過了之後,臉上隨即露出笑顏,「沒錯,我其實早就應該想到的,我只是太相信自己的感覺了。」
若不是她的感覺騙了她,又怎麼會沒有想到,如果歐陽曦只是一個霸氣的人,歐陽離怎可能對他心存忌憚,一定要想辦法把他鬥垮之後才敢做下一步的動作。
而歐陽曦要不是如此謹慎,又怎能活到現在?
歐陽曦聽了伶舞的話,眼眸頓時瞇成一條縫,但看到伶舞臉上並不是如他所想的那種帶著譏諷的笑容之後,他的嘴角也慢慢勾了起來,「沒錯,很多時候,人都是被自己的感覺害死的。」
伶舞若有所思地看著歐陽曦,眼裡難得的有著一絲笑意。
歐陽曦點點頭,「所以,很多事情與其相信自己的感覺,還不如動手做到讓自己相信的地步,就像是妳……」
說到這裡的時候,歐陽曦的手指又撫上了伶舞的臉頰,觸碰伶舞似乎成了他最近的一種習慣。
看著伶舞因為他的觸碰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歐陽曦有些懊惱地加重了手指的力度,語氣卻變得輕飄飄的,「就像妳,雖然我感覺到妳應該是真心和我合作,但我還是要把妳所有的底細都摸清楚。」
歐陽曦的語氣讓伶舞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南宮軒。
南宮軒的語氣一向都是輕柔的,就像一陣風,能讓伶舞感到安心。
而歐陽曦的語氣也有像風的時候,就如同現在,但是他的語氣越輕,伶舞卻覺得心裡越沒底。
「既然你都檢查過了,想必一定知道那是一瓶什麼樣的藥了吧?」
那瓶就是玉碎交給伶舞的,叫她趁機給歐陽曦吃下去的藥,那一天她和伶飛把藥帶回來之後,就一直明目張膽地擺在梳妝台上。
伶舞很清楚一點,在這個太子府裡,要是歐陽曦有心,不管她把東西藏得再好,都一樣會被他找到,而最危險的地方可能就是最安全的,也許擺在那裡反而沒有人理會。
不過事實證明了一點,在謹慎的人面前,根本就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
歐陽曦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掃視了那個瓷瓶一眼,輕嘆出聲,「我雖然知道它是藥,卻一直都沒有弄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藥。因為我已經專程叫藥師驗過,它根本就沒有毒性,甚至連它是什麼配方都驗不出來,唯一確定的就是它絕對不是東陵國的東西。」
伶舞強笑一聲,這個歐陽曦做事還真的是乾淨俐落,一點差錯都不讓出。
壓下心裡的震驚,伶舞淡笑道:「它是怎麼配置的,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只要你吃了它,以後將不會再有子嗣。」
歐陽曦眼眸一冷,走到梳妝台前拿起那個小瓷瓶,用兩根手指把玩起來。
他眼裡的冷意漸漸消失,慣有的戲謔表情也沒有出現,伶舞見到的只有他那什麼心思都看不出來的深邃眼眸。
好半晌之後,歐陽曦眼裡驀然出現瞭然的笑意,「看來,我親愛的五叔是有些等不及了。」
伶舞靜靜地看著歐陽曦,看著他將瓷瓶裡那一粒僅僅如米粒大的藥丸倒出來,遞到她手裡,「等一下就麻煩妳把它扔了。」
接著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從裡面倒出一顆差不多的藥丸放到瓷瓶裡面。
把瓷瓶放回梳妝台上之後,歐陽曦意味深長地回望著伶舞,「我先走了,晚一點我會過來這裡和妳一起用晚膳,到時候妳叫伶雲服侍好一點。」
「等等!」伶舞低頭看著躺在她掌心裡的那一粒藥丸,嘴角慢慢往上勾,「你叫我把它扔了,就不怕我……」
看到歐陽曦的笑容因為她的話頓時僵了一下,伶舞盈盈一笑,將攤開的手掌往歐陽曦的方向一遞,「或者,還是你自己處理比較安全。」
歐陽曦的臉色越來越黑,卻只是盯著伶舞似笑非笑的臉,看都不看她手掌上那一粒藥丸一眼。
伶舞再次把手掌往前一送,「我看你還是……」
她的話只來得及說到這裡,剩下的就被歐陽曦驟然逼近的身子打斷了,還來不及往後退,就被歐陽曦一把抓住,手臂同時環上她的腰際,讓她動彈不得。
歐陽曦低頭,懲罰般將唇狠狠印在伶舞嘴唇上,而後又突然鬆開,近距離地怒視著伶舞。
在他的唇上,有一道口子正慢慢地沁出血跡。
「太子殿下,你以後一定要記住了,咬人,是每一個女人的天分。」伶舞無畏地和歐陽曦對視著,盈盈一笑道。
歐陽曦感覺心裡有一口悶氣,卻被伶舞的話堵著,怎麼樣都說不出來,良久之後才略帶嘶啞地出聲道:「妳就那麼喜歡刺痛別人嗎?」
這是伶舞第一天到太子府時,歐陽曦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一句話,說的和聽的兩個人現在卻都有不同的感受。
伶舞淺笑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將頭往後昂,將她和歐陽曦的距離拉遠一點,「太子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碰我,包括你。」
歐陽曦鬆開攬住伶舞的手臂,轉身往外走去,踏出房門之後聲音才傳來——
「記住,等一下我過來用膳。」
伶舞笑看著歐陽曦離去,等他消失之後,笑意才慢慢從她臉上消失。
她若有所思地低頭看著自己掌心上的那一粒藥丸,低頭湊近藥丸聞了一下,確定還是原來那粒藥丸之後,神情更是凝重起來。
將一粒藥丸扔了去,明明只是舉手之勞,歐陽曦偏偏將它交給她去扔,又是為什麼?
手掌上的那一粒藥丸明明只是米粒般大小,卻讓伶舞心裡感覺有千鈞之重。
伶舞想起歐陽曦離去前忿忿不平的樣子,心裡微微跳動了一下,難道他真的不是她所想的無情之人?
「伶舞,太子殿下走了?」
門外傳來伶雲甜甜的嗓音,讓伶舞從思緒中驚醒過來,手掌一翻,她不露聲色地將藥丸藏在掌心,「進來吧。」
同時,她也暗笑自己胡思亂想,歐陽曦是什麼樣的人,她應該是最清楚的,像他這樣為了權勢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有情又如何?無情又如何?
伶雲一跨進小院,伶雲就緊張地跑上前去,慌張地說道:「伶舞,太子殿下來了。」
伶舞皺了一下眉頭,淡淡地瞥了伶雲一眼,「這裡是太子府,我是他的側妃。」
歐陽曦來這裡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伶雲為何要如此緊張?
伶雲用力搖了一下頭,「伶舞,妳不知道,剛才歐陽宣萱在太子殿下面前告了妳一狀,說妳和南宮太子之間有姦情,在花園裡私會。」
「哦?」伶舞瞭然地點點頭,突然明白歐陽宣萱為什麼對她和南宮軒的聚會那麼感興趣了,原來是想到那裡去了。
伶舞心裡不由得暗笑,想不到這個歐陽宣萱的想像力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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