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力量,足以帶領我們超越所有的傷痛……
《穿條紋衣的男孩》得獎名家最溫暖動人的作品!
入圍「愛爾蘭國家書卷獎」年度最佳童書!
AMAZON書店讀者★★★★☆(4顆半星)感動好評!
爸爸問艾菲,
為什麼敢冒著天大的風險去救他?
艾菲說不出口,但他心裡明白:
為了人世間最棒的一種理由。
為了愛。
戰爭爆發那年,艾菲才五歲。生日的隔天,父親佐吉就違背對家人的承諾,踏上了戰場前線。
艾菲不知道父親究竟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母親只說父親在執行「秘密任務」。母親定期會收到父親的信,但父親的來信卻越來越少,直到完全中斷,艾菲打從心底覺得父親已經戰死了。
看到母親為了維持家計十分辛苦,艾菲瞞著媽媽蹺課,跑到王十字車站去當擦鞋童,賺回來的錢就偷偷塞進媽媽的皮包裡。
有一天,一個找他擦鞋的軍醫,手上的文件被一陣風吹得老遠,艾菲趕緊幫他撿回來,卻竟然在「炮彈休克症」的患者名單上看見了父親的名字。
難道父親……還活著嗎?
為了找出真相,艾菲決定要展開他自己的「秘密任務」……
繼得獎無數、享譽全球的《穿條紋衣的男孩》後,約翰.波恩再次帶領我們跟著小男孩艾菲,一起踏上一段動人的旅程,也帶領我們見證了戰爭對人性的摧殘、純真的勇氣以及愛的救贖!
作者簡介:
約翰.波恩John Boyne
一九七一年生於愛爾蘭都柏林。自都柏林聖三一大學畢業後,於英國東安格利亞大學攻讀碩士學位(該校以創意寫作課程聞名,《戴珍珠耳環的少女》作者崔西.雪佛蘭等知名作家皆出自該校)。波恩擅長從動盪的歷史背景切入,刻畫當面對道德和情感的抉擇之時,人性的掙扎與矛盾。
他的作品已被翻譯成四十五種語言,其中《穿條紋衣的男孩》在全世界各地得獎連連,熱賣突破五百萬冊,並已被改編拍成電影;奇幻小說《諾亞的魔幻旅程》不但備受讚譽,更入圍愛爾蘭文壇最高榮譽「愛爾蘭國家書卷獎」;《白晝之夜》以俄國大革命為背景,深入膾炙人口的末代公主之謎,細膩描繪愛情的考驗,入圍二○一○年德國讀者票選年度最佳小說;《愛的倖存者》是他近年的代表作,亞馬遜書店讀者評價甚至超越《穿條紋衣的男孩》;而《留在原地,然後離開》則入圍「愛爾蘭國家書卷獎」年度最佳童書!
目前波恩定居於都柏林。
作者英文官方網站:www.johnboyne.com
譯者簡介:
王瑞徽
淡大法語系畢業。曾任雜誌編輯、廣告文案等職,現專事翻譯。譯有約翰‧波恩的作品《諾亞的魔幻旅程》、《白晝之夜》,其他譯有《壞女孩》、《為妳說的謊》、《那些沒說的話》和派翠西亞‧康薇爾、約翰‧狄克森‧卡爾等推理名家作品。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小說家】王聰威、【國立台北教育大學語文創作系教授】郝譽翔、【小說家】鍾文音 誠摯推薦!●按姓名筆畫序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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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瑪琪小心保存著佐吉的所有信件,不喜歡艾菲隨便觸摸,怕它們髒掉。當奶奶把一封信湊到眼睛前以便看清楚時,他看得出來母親緊張注視著,暗暗希望奶奶接受她一開始的建議,讓她大聲唸給她聽就得了。
「瞧他說得好像只是去參加一場比賽。」奶奶讀完一封父親初期寄來的信時說。瑪琪迅速把信拿回來,夾在《聖經》內頁。「我以為我把他教得夠聰明了。」
「要是他夠聰明,當初就不會跑去報名入伍了。」瑪琪說。
如今艾菲已經九歲,情況也不一樣了。再也沒人自願從軍了,因為改成了徵兵制,只要你一滿十八歲,就得入伍參戰。艾菲經常想,要是接下來九年戰事還搞不定,到時他也得去從軍,想到這裡他就害怕。無論你是不是結了婚都一樣,因此就算你帶著你的愛人到教堂去完婚也逃避不了兵役。就算你那麼做,還是得一個人到法國去度蜜月。
除非你是喬‧佩興斯。他離開了兩年,最近才剛回到十六號房子,儘管他並不是到法國去當兵或者在比利時奮戰。他是因為拒絕入伍,在渥姆伍德斯克拉比斯監獄坐了兩年牢。他們不得不放了他,因為他在裡頭頻頻被毆打,最後一次差點沒命,獄方擔心鬧出醜聞來。如今喬回到和艾菲家隔著一戶人家的房子居住,可是幾乎足不出戶,當然也不再像戰前那樣,坐在門口吹他的豎笛。奶奶罵他無賴、懦夫,密爾欽太太說他應該被吊死在最近那盞路燈底下示眾。就連以前迷戀著他的海倫娜‧莫里斯,都說他沒資格住在這個高尚正直的社區。
只有瑪琪和老比爾‧漢波頓繼續和他來往。瑪琪堅持他是佐吉的老友,無論他的行為是對是錯,他已經為他的信念付出了慘痛代價。至於老比爾,他說喬也是自己人,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絕不允許別人來告訴他該跟誰交往。這兩個理由都無法讓奶奶滿意,她每次一聽見喬的名字就忍不住發火。
佐吉消失在街角之後三個月就離開了英國。他和一群新兵搭上一列前往南安普頓的火車,再搭船到了法國加萊,之後他的來信逐漸減少,寄來的信也總是在字裡行間出現粗大的黑色記號,讓艾菲和母親看不懂內容。
「一定是他的長官,」瑪琪解釋說:「他們看了每個士兵的信,只要裡頭有什麼是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他們就把它劃掉。他們不希望我們知道真相,他們怕得很。」
佐吉在信中的語氣也逐漸起了變化。當他在奧德夏軍營受訓的期間,他常會告訴他們一些士兵們在營房裡的惡作劇,還有他們和克雷頓中士之間的小衝突,聽來就像在度假營地遊玩。可是到了法國之後,他不再提到身邊弟兄們的事,而只談論他自己,以及他內心的感觸。
這裡狀況奇慘[他寫道]。我們在泥地裡挖掘七呎深的戰壕,然後得趁它還沒倒塌,用木板在兩邊搭起防禦工事。他們說德軍的戰壕是用鐵板搭建的。每次一下雨,我們戰壕的兩側就坍塌,我們得用手邊的各種容器把水舀出去。有時我會用鋼盔,但其實我不該這麼做,因為腦袋一下子就會被敵人的子彈射中。到處都是老鼠,更糟的是,我跟這些老鼠還很麻吉。在這兒到處亂竄的小生物我有一半不認識。我早已忘了當初我為何來從軍。老天,真是大錯特錯啊。
瑪琪不讓艾菲看這封信,可是他知道有這麼一封信,因為他曾經看它躺在門墊上,信封上蓋了顯眼的戰爭指揮部封蠟。「這是私人信件,」瑪琪在壁爐前的破扶手椅上讀完這封信,對他說:「你爸爸寫給我的,可是他說他非常疼你,每天都想念你。」
「唸給我聽。」艾菲說。
「不行。」
「唸給我聽!」
「我說不行!」瑪琪大吼,嘩地跳起,嚇得艾菲退到一旁。這時,她只是望著他,那樣子彷彿就要迸出淚來,然後衝出了房間。
她沒把這封信夾在《聖經》裡,而是把它藏在她的床墊底下,可是艾菲非常清楚母親都把東西藏在哪些地方,準備等她出門去工作才去拿。他讀了五遍,每讀一遍就更加深他的難過。
在這之後,瑪琪不再讓他看父親寄來的信件,可是她把信藏在老地方,因此他總是找得到,而且萬一她在樓下喊他,也總是能迅速把信塞回原位。
天啊,瑪琪,我在這兒幹嘛?情況糟透了,而我也做了許多可怕的事,有時候真的受不了自己。我好想念妳和──
「艾菲,我回來了!你在樓上嗎?快下來,告訴我你今天過得如何!」
他們說我們就快到達比利時邊界了,可是我看我們哪兒都到達不了。我們挖了更多戰壕,任由那些舊戰壕崩塌報廢。我們等待天黑,然後由下士穆迪決定讓誰負責衝出戰壕打前鋒。一次派十個,另外十個在扶梯上,另外十個在戰壕底部。發牢騷也沒用,有時候我真想乾脆──
「艾菲!去開門好嗎?如果是送牛奶的,就說我下星期再付他錢!」
老婆,昨晚他們派我當擔架手,因為我老愛頂撞上士。硬要我說的話,我覺得這人腦筋有點怪。我帶回了六具屍體──慘不忍睹。可是我把它們帶了回來,而且幸運地逃過一命。當晚,五個擔架手當中只有一個活著回來。他們通常都派逃兵去,而不是我們。我帶回一個少年的屍體,瑪琪,然後把他和其他屍體放在一塊兒。他們就像一袋袋垃圾那樣堆成一落。我正要走開,突然發現他有一隻眼睛是張開的。我嚇得差點尖叫──
「艾菲!吃飯了。你在哪,樓上嗎?菜要涼了。」
目前這裡可說是狀況百出,瑪琪。八個兵團混在一起,幾天前才出了事,一座德國戰壕發生一件遺憾的事。我們的人馬佔領了那個戰壕,四名士兵奉命留守在那裡負責防衛。我們回營之後,得知戰壕裡有個德國孩子還活著,他們射殺了他。目前大家正針對這件事的對與錯爭論不休。有個小兵說這真是一大恥辱,他要中士一定要嚴辦。其他人認為無所謂,說這種事到處都有,辦不辦又有什麼差別?我不知道。我覺得如果說他單獨在那兒而且沒有裝備,他們應該把他帶回來才對。凡事得照規矩來,不是嗎?況且──
「艾菲!」
一年前佐吉的信完全中斷。不然就是瑪琪把他的信藏在別的地方,儘管艾菲認為這不太可能,因為他到處都找過了。藏在她床墊底下的最後一封信也是最令人困惑的一封。艾菲讀了不知多少遍,熟到都能背誦了,可是它的內容他怎麼也無法理解。
……我就要離開這兒了?他們無所不在,他們啃咬著我的腳,我的腿好痛。邦若‧達利忘了把他的牛奶桶蓋上防水布,結果招來一群鳥兒。別咬,別再咬了。妳聽過這首歌對吧,瑪琪,如果妳是世上唯一的女孩,而我是世上唯一的男孩。他幾歲了,八歲?一定長得很高了,一定認不出來了。我們射殺了他,因為他抱怨個沒完。我不想繼續待這兒,可是上士說我沒得選擇,否則我也得上軍事法庭。後來賽德勒臉上的表情真逗!惹得我大笑。待在原地然後出發,他一遍又一遍說著這話,待在原地然後出發。講不通。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相愛的。睡不著了我。都怪你,媽的都怪你。那晚威爾斯唱什麼歌來著?如果你是戰壕裡唯一的德國佬,而我手上剛好有一枚炸彈…救我,瑪琪,拜託妳,救救我。他們說到了聖誕節就會結束,卻沒說是哪年的聖誕節。放眼周遭,我只見到──
接著便再也沒有他的音訊,就這麼沉寂下來。
瑪琪替艾菲烤了蛋糕,慶祝他九歲生日。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麵粉或奶油,總之她都弄到手了。聽說達姆禮公園轉角商店的貝絲沃茲女士有黑市門路。薩摩費奶奶過來吃茶點,還有老比爾,就像四年前戰爭剛爆發時那樣。當然,卡雷娜和賈納切克先生不能參加。大家都似乎沒什麼心情慶祝。艾菲讀著生日卡,上頭寫著:艾菲生日快樂!爸媽祝賀。喬‧佩興斯在他們信箱裡放了一包四分之一磅蘋果硬糖,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弄來的。奶奶要艾菲把它丟了,但是瑪琪堅持要他留著。
「妳在做什麼?」當晚,客人離開後,他問母親。她提了一籃衣服坐在瓦斯燈旁,拿著件襯衫貼在頰邊,邊用縫衣針一進一出地縫著。
「我看起來像在做什麼?我在縫衣服。」
「這些衣服是誰的?」
「毫無疑問,不是我們的。沒瞧見這衣料有多高級?」她舉起襯衫來讓艾菲觸摸,可是他搖了搖頭。
「這些衣服是誰的?」他又問。
「唉,你又不認識她,」她說:「她姓安柏歌,是高德里史密斯夫人的朋友,非常有錢。她說我每縫一籃衣服可以得到一先令。對我們不無小補,艾菲。」
「這麼說來,妳白天晚上都要做護理工作,還幫人家洗衣,現在妳又要開始替貴夫人縫衣服。」艾菲說。
「唉,艾菲。」
「媽,爸爸在哪裡?」
瑪琪把縫衣針掉在地上,針撞上壁爐砌石,輕輕噹了一聲。這天她不必到醫院值晚班,為了替艾菲慶生,她和另一位護士換班了。
「你明知道他在哪裡,」她說:「你問這傻問題,到底想怎麼樣呢?」
「告訴我真相。」
瑪琪沉默了半晌,然後拿起縫衣針,將完成一半的襯衫舉到面前。「我得在月底前縫完六籃衣服,」她搖著頭說:「這件縫得不錯吧?我說過,我很想找件自己拿手的事情做,也許這就是了。我正在跟奶奶比賽呢,上個月她織了三十雙襪子!一天織一雙,就憑她的眼力!有時候我真懷疑她是為了製造效果,裝模作樣。」
「媽,」艾菲輕拉她的袖子,說:「爸爸在哪裡?」
「打仗去了,這還用問嗎?」她口氣冰冷,直衝著他說:「他去參加該死的戰爭了。」
「他不再寫信了。」
「目前他沒辦法寫信。」
「為什麼?」
「因為他在打仗。」
「那我們怎麼知道?」
「怎麼知道什麼?」
「我們怎麼知道他沒事?」
「他當然沒事,艾菲。他怎麼會有事呢?」
「說不定他死了。」
這時可怕的事發生了。瑪琪丟下縫了一半的衣服,從椅子跳起來,用力摑了艾菲一巴掌。他詫異地猛眨眼睛。他這輩子還沒被佐吉或瑪琪打過,即使在他調皮搗蛋的年幼時期都不曾有過。他摸著臉頰,只覺陣陣刺痛,但沒吭聲。上次發生類似的事,是怪獸葛瑞斯先生要他伸出手來,吃「王者之劍」鞭打六下,他那大酒槽鼻上的青筋興奮怦動著。
過了會兒,瑪琪突然哭了起來。她伸出臂膀抱住他,將他拉入懷裡,他感覺得到她靠在他肩上的臉頰濕透了。「噢,艾菲,」她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生氣了,我不是有意的,真的。」
「爸爸在哪裡?」他追問。瑪琪鬆開他,摟著他的肩膀,正眼看著他。壁爐裡的火光照亮她頰上的斑斑淚痕。
「什麼?」她說。
「我要知道爸爸在哪裡,」他說:「我要知道他為什麼將近一年沒給我們寫信。」
「他當然寫了,艾菲。」瑪琪不安地說。
「那他的信放在哪裡?妳以前都把信藏在床墊下,可是已經很久沒有新的信了,自從──」
「你亂翻我的床墊做什麼?」瑪琪尖叫。「偷看我的私人物品?真是的,艾菲,我真該──」
「如果他寫了信,那信放在哪裡?」
瑪琪聳聳肩,彷彿在苦思著答案。「我不知道,」最後她說:「一定是弄丟了,一定是被我丟掉了。」
「我不相信。」艾菲叫喊著。「妳不會這麼做的,我知道妳不會。告訴我真相!妳每次都說是秘密任務,可是從來不說清楚那是什麼。」
瑪琪把淚水擦乾,坐回椅子上。「好吧,」她終於說:「你說得沒錯,他已經不打仗了,可是他沒時間寫信。有個戰爭指揮部的人來找我,他們說你爸爸是他們從沒見過的英勇士兵,因此他們派了新的任務給他,他正在努力讓這場戰爭能早日結束。」
「那是什麼樣的任務?」艾菲問。
「他不肯告訴我,」瑪琪說:「但我相信一定非常重要。總之就是,除非等到戰爭結束,他們是不會准許你爸爸給我們寫信的。」
艾菲思索著。「他是什麼時候來找妳的?」他問。
「誰?」
「戰爭指揮部的人。」
瑪琪輕輕吁了口氣,別開眼睛。「我不記得了,」她說:「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
「他叫什麼名字?」
「我不記得了。知道名字又怎麼樣呢?」
「妳為什麼沒告訴我他來過?」
「因為我不希望你擔心。我知道你很聰明,艾菲,可是你才九歲,那時候才八歲,有些事情──」
「妳告訴奶奶了嗎?」
「沒有,當然沒有。」
「可是她是大人了。」
瑪琪有些慌亂,她起身,搖了搖頭。「艾菲,我沒耐性這麼沒完沒了地扯下去。你問我你父親在哪裡,我也回答你了,他正在執行秘密任務,這話題就這麼打住吧?」
艾菲樂得就此打住。再追問也毫無意義,反正她絕不可能告訴他真相。根本沒有戰爭指揮部的人來家裡;或許戰爭中有許多秘密任務正在進行,可是他父親跟這些扯不上關係,無論他在哪裡,瑪琪知道但不會說出來。可是艾菲相信只要他一點點地拼湊,總會找出答案來的。
然而,在那之後,他的調查並無太大進展。沒有新的信件寄來,而且每當艾菲發現母親正和奶奶深談,她們總是立刻煞住,開始聊天氣或者這陣子新鮮蘋果真難買到之類的話題。
事實上,艾菲直到在國王十字車站為那位軍醫擦鞋、而他的文件散落在大廳裡的那天,才總算對父親的下落有一點了解。
東薩福克暨伊普斯維奇醫院
佐吉‧薩摩費
出生日期:3/5/1887
編號:14278
也就在這一刻,艾菲明白他一直以來相信的事情有對也有錯。他爸爸並沒有執行秘密任務,但他也沒死。他甚至早已不在法國了。
他已經回到英國。
住在醫院裡。
瑪琪小心保存著佐吉的所有信件,不喜歡艾菲隨便觸摸,怕它們髒掉。當奶奶把一封信湊到眼睛前以便看清楚時,他看得出來母親緊張注視著,暗暗希望奶奶接受她一開始的建議,讓她大聲唸給她聽就得了。
「瞧他說得好像只是去參加一場比賽。」奶奶讀完一封父親初期寄來的信時說。瑪琪迅速把信拿回來,夾在《聖經》內頁。「我以為我把他教得夠聰明了。」
「要是他夠聰明,當初就不會跑去報名入伍了。」瑪琪說。
如今艾菲已經九歲,情況也不一樣了。再也沒人自願從軍了,因為改成了徵兵制,只要你一滿十八歲,就得入伍參戰。艾菲經常想,要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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