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本從「參謀」視角切入,介紹日軍參謀們的成長經歷及古怪事蹟,瞭解參謀如何讓大日本帝國走向毀滅的著作!
★ 易讀、詼諧且幽默的文風,輔以說故事的手法,探究幾場戰爭的起因及日本軍隊指揮和運作系統,提供讀者從中瞭解日本的民族性。
★ 以日方材料為根本,透過旅日作家俞天任的分析,顛覆你對日本的想像,是認識近現代日本不容錯過的入門佳作!
作為一個小島國家,
日本為何有勇氣去挑戰清朝和俄羅斯,甚至是美國?
一個你不知道的日本——
看大日本帝國的參謀們如何將國家推向滅亡之路?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以東條英機為首的二十八名甲級戰犯進行了審判(東京大審判),然而這場審判的結果令人非常失望。其實當時日本的天皇、政治家、高級官僚、大眾媒體和主流知識界都有戰爭責任,但公認的最大禍源卻是作為謀畫、發動和進行戰爭的日本軍部。因為主導審判的美國對日本文化的不瞭解,致使構成日本軍部核心、犯下累累罪行的菁英參謀們沒有受到追究,甚至一度還被委以重任。
參謀是個怪物,只知道開戰,卻不懂得如何結束戰爭!
「戰爭一旦開始,最大的課題就是怎樣結束。」
——兒玉源太郎
被列為甲級戰犯的荒木貞夫、鈴木貞一、板垣征四郎、木村兵太郎、梅津美治郎、小磯國昭、東條英機、佐藤賢了、土肥原賢二、松井石根、大島浩、永野修身、岡敬純、嶋田繁太郎、橋本欣五郎、南次郎、畑俊六、武藤章,以及戰後未受追究的石原莞爾、辻政信、服部卓四郎等大本營的參謀,究竟是怎樣的一群人?怎麼會有這群人的出現?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事?
一般認知裡,參謀不就是「幕僚」或「軍師」嗎?為能有這麼大的能耐,甚至連最大的戰爭責任也要歸咎於他們?在日本,參謀,尤其是大本營參謀,是邪惡、不可理喻的化身,是一群「怪物」。身為「菁英」的他們,不但出謀劃策,還直接指揮戰爭。這是很嚴重,卻常被世人忽略的一面,也是他們打不贏戰爭的主要原因:大日本帝國陸軍在組織上的缺陷。
從甲午戰爭、日俄戰爭、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變、一二八事變、七七事變、張鼓峰事件、諾門罕事件……一直到偷襲珍珠港,引發太平洋戰爭,參謀們忙碌的身影處處可見:無端生事、假傳軍令、扣壓情報。他們知道如何挑起戰爭,卻不知道怎麼結束戰爭;知道如何進攻,卻不知道怎麼防禦。他們帶給整個環太平洋幾乎所有國家前所未有的一場巨大災難,更將大日本帝國推向毀滅的懸崖。如果說引領日本走上對外侵略擴張一途的日本軍國主義,是指軍隊挾持了政府,那麼挾持了軍隊的參謀,又豈能免卻罪責?
為了解明戰爭真相,我們有必要去追查戰爭責任。《有一類戰犯叫參謀》正是一部描述這些肆無忌憚、昏招迭出的參謀們如何暴走的日本帝國衰敗史。
要真正了解一個民族,最重要的是去了解它的軍事。
「這個國家究竟要往哪裡去?」
——西園寺公望
大日本帝國的先人們,花了三十年的時間,把一個荒涼落後的海島整治成一個開始發展的近代國家;後來的陸海軍參謀們,也花了三十年時間,就將那個海島變成了一片焦土。
這是日本的事,為什麼我們也要瞭解這段歷史?一九八九年,最後一名甲級戰犯鈴木貞一以一百零一歲的高齡死去後,日媒曾下過這樣的評論:「鈴木的死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真的結束了嗎?已經造成的傷痛永遠無法抹滅。誠如作者所言:「我們不應該糾纏於歷史,但我們也不應該忘記歷史。」本書總結了大日本帝國從中興到滅亡的經驗和教訓,除了瞭解日本的民族性外,在洞察大國的崛起與失敗、知悉參謀的狂妄與自大後,也能夠避免再犯當時的政府與軍隊之錯誤行為,不讓歷史重演。
旅日作家俞天任在日本居住、工作了十幾年,業餘時搜集戰爭史料,訪談日本老兵,探尋舊日本軍隊的制度真相,從而寫作成書。像他這樣深入日本,既熟悉材料,又深諳日本人思維方式的,極難一見。而嚴謹寫實的寫作態度,生動詼諧的敘事手法,娓娓道來一段段閱讀性極高的故事,也是他能夠活躍於中國各大論壇,在不少網站開有部落格,轉載率極高的原因。
延伸閱讀
家永三郎《戰爭責任》
家永三郎《太平洋戰爭》
陳水逢《日本近代史》
陳水逢《日本文明開化史略》
原武史《昭和天皇》
原彬久《吉田茂傳》
黃靜嘉《春帆樓下晚濤急:日本對臺灣殖民統治及其影響》
作者簡介:
俞天任
旅日華人。網上行走時叫「冰冷雨天」,自稱「老冰」。
生於上海,在江西長大。當過農民、工人、代課老師,研究所畢業後在上海高校工作,20世紀90年代到日本。
早年活躍於中國各大論壇,在不少網站開有部落格。於網上連載的「冰眼看日本系列」等轉載率極高。
著作包括《冰眼看日本》、《冰眼看日本2》、《有一類戰犯叫參謀》、《東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誰在統治著日本》、《天皇的皇上有五顆星︰麥克阿瑟如何改造日本》、《浩瀚大洋是賭場:細說日本海軍史》等等。
章節試閱
甲午戰爭,日本贏了。贏得很自然,因為作為對手的大清國只是一具行將就木的殭屍而已,國運已去,沒有不輸的道理。可是這次的對手沙俄帝國則不同,從任何角度來看,當時的沙俄還是一個健全的帝國,國力和軍力都遠遠高於維新建軍剛剛才有三十年歷史的日本。
所以,日俄戰爭對日本來說,是一場比甲午戰爭要大得多的賭博。雖然結果是賭贏了,可賭本花去不少。嚴格來說,日本贏得是相當慘:戰場上打得慘,戰後處理就更慘。以至於到了一百多年後的現在,還老有人在問,為什麼要去打那一場戰爭?為什麼當時沒有人聽得進去伊藤博文的話?事實上,有不少日本人認為日俄戰爭僅僅是一場「代理戰爭」,日本只是做了當時的超級大國大英帝國的代理,被英國佬利用而已。
只要看看有名的乃木希典大將是怎樣被日軍尊為「軍神」的,就知道日本人這場戰爭贏得有多慘了,也就知道日本海軍和陸軍有多大的不同了。
平心而論,日本海軍還是有一點想像力的,也肯學習新東西。沙俄的旅順遠東艦隊一直是他們的心病,倒不是因為遠東艦隊本身有多大威懾力,而是如果不解決遠東艦隊,萬一讓它和波羅的海艦隊形成對聯合艦隊的夾擊之勢就糟糕了。去打吧。海軍又有點顧慮,萬一受了點損失,將來波羅的海艦隊來了怎麼辦?
這時,聯合艦隊的司令長官東鄉平八郎手下的作戰參謀秋山真之少佐出了個主意。這位秋山少佐做過美西(美國—西班牙)戰爭的「觀戰武官」,從美西戰爭的戰場上學來了一個「閉塞戰法」。
什麼叫做「閉塞戰法」呢?就是把敵方的艦隊堵在港內不讓它出來。一開始日本海軍是準備用甲午戰爭中俘獲的「鎮遠號」沉在寬度只有二百七十三公尺的旅順港入口的,後來不知怎麼沒有用,一共用了四次閉塞作戰,全都失敗了,旅順港沒有被閉塞起來。
要說日本人也是腦袋一根筋,看了美國人用軍艦堵港口就非得也用軍艦堵,就不會想到用水雷(當時日本海軍已經會用水雷了)。不過海軍的腦筋還是轉得比較快,水雷沒想到,卻想出了別的解決辦法,堵不起來就不堵了,把皮球回踢給陸軍:「你們不是很厲害嗎?你們自己去解決吧,占了旅順口,從裡往外用炮轟。」
既然被人說厲害,就不能說解決不了,再說陸軍也沒有把旅順口當回事。當年攻下旅順口的第二軍司令官不就是現在的滿洲軍司令官大山嚴嗎?大山嚴一拍腦袋,喊來了當年的第一旅團長、現在的第三軍司令官乃木希典大將。當年就是這位乃木,只花一天就打下了旅順口,還順帶弄了個現在幾乎已被中國人忘記的旅順大屠殺。
乃木興沖沖地就去了,到現場一看,就只說了三個字:「唉,這個……」怎麼了?鋼筋混凝土一公尺多厚的要塞工事,再加上俄軍比日軍要強得多的火力,怎麼攻?
怎麼攻?不攻不就可以了嗎,急什麼呢,當時的時間優勢還在日軍這邊,把俄軍包圍起來,水源一斷,看俄國人能喝多長日子的尿。
其實海軍的秋山真之給乃木出過主意。從旅順口外的海面上看去,能看到旅順口的背後有一座小山包叫二○三高地,當時俄國還沒能來得及在二○三高地上修建防守工事,只要拿下二○三高地,居高臨下地用重炮轟港灣就結束了。攻打旅順口是為了消滅俄國的遠東艦隊,並不是要旅順口這塊地,只要俄國人沒有了遠東艦隊,無論多少旅順口他都得吐出來。
只是乃木希典和他的參謀長伊地知幸介少將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既然是「攻占」,就得「攻」下來「占」領它,於是乃木就在俄國人的混凝土地堡、重機槍、重炮的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反覆發動「萬歲衝鋒」,想用他手下第三軍士兵的屍體來填出一條通往旅順口的道路。
但是肉身的士兵在沒有炮火掩護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是大炮和機槍的對手,叫萬歲也沒用,只能一個個在俄軍火力面前倒下,倒完了,乃木就再向大本營請求增援,增援來了,再喊著萬歲往前衝。一萬五千人滿編的第七師團,十一月從北海道的旭川拉來交給乃木,短短五天就只剩下一千人了。
從一九○四年七月開始攻,八月十九日開始總攻,死了兩萬多人,攻到年底還沒有攻下來,連乃木的兩個兒子也都賠在裡面了。不得已,兒玉只好親赴旅順口前線,以滿洲軍總參謀長的身分,向乃木「借」來指揮權,使用從國內調來的二十八公分重炮,結果只花了二十四小時,就在十一月三十日占領了二○三高地的東翼,十二月五日,完全占領二○三高地,至於駐守在旅順的俄國守軍也在一九○五年一月一日,因為實在受不了了,而向乃木正式投降。
這俄國人也怪,怎麼就投降了呢?原因也讓人意想不到:被圍城太久了,吃不到新鮮蔬菜,這才投了降。倒不是俄國人如何奢侈,非得吃什麼新鮮蔬菜,實在是因為缺乏維他命,壞血病在士兵中流行,這才投降。日本人進城一看,脫口就說俄國人可真傻:倉庫裡大豆堆積成山,還會生壞血病?原來俄國人不會發豆芽、磨豆腐,只好白白守著大豆山生病。
乃木希典這樣一位半傻不呆的將軍怎麼又成了「軍神」呢?不是因為戰績,而是他兩個兒子都死在旅順前線了。按理說乃木當時是大將,留一個兒子在身邊,別人也不能說有什麼不對,但乃木偏偏把兩個兒子都送上了火線。戰後論功行賞,給乃木封了一個爵位。可能是良心發現,也可能是喪子之痛,乃木把爵位給辭了,這行為在下層國民中獲得不錯的口碑。再來就是明治天皇駕崩時,他把老婆殺了以後,自己也跟明治天皇一起去了。這件事被知識分子批判,認為是過時的思維方式;但在另一方面卻被「愛國賊」們大大利用,為日後的軍國主義思想氾濫提供了一個極好的素材。
其實乃木的遺書中說,他的死是為西南戰爭時,他帶的步兵第十四聯隊軍旗被薩摩藩賊軍奪去而贖罪。看來這所謂的「軍神」打的混蛋仗還不只這旅順口!
打完了旅順口,就該和沙俄軍主力決戰了,也就是所謂的「奉天會戰」。日軍二十五萬人對上俄軍三十七萬人,打得贏嗎?嘿,還真打得贏。這裡面俄日雙方都有原因。
從俄方來說,首先是俄軍已成驚弓之鳥,怕了日軍了。一開始是為了在沙皇面前為自己開脫,謊報日軍兵力,到後來連自己都相信自己的謊言。像在旅順嚴重受損的乃木希典所帶的第三軍,明明已經從六萬人減到了三萬人,俄軍司令庫羅派特金居然估算光這個第三軍就有十萬人!再者,原來洋人也抓壯丁的,俄軍中就有不少波蘭兵和芬蘭兵,這些從殖民地抓來的洋壯丁們,怎麼可能為沙皇陛下去賣命呢?厭戰情緒極為嚴重,能投降就絕對投降。
日本這邊呢,首先是指揮官大山嚴和總參謀長兒玉源太郎均為一代名將,而後再無出其右之人。特別是兒玉源太郎,戰後第二年就英年早逝(五十四歲),但也算是一種「戰死」。二來是日本人有一股傻勁,硬是把光炮身就重達十噸的二十八釐米口徑大炮從日本運到旅順,再從旅順給拖到奉天。光伺候這門二十年前的大炮,就要四百多人。不過這大炮也算爭氣,沒有它,旅順還真打不下來。
只見那大炮一響,真把俄軍給嚇壞了。大家拔腿一起向後轉,本來想撤個二百里,從奉天退到四平,結果一跑就跑到哈爾濱才停下來。所以說,武器不一定要殺傷力強,有時候嚇唬力強更有用。
俄軍已經撤退,日軍不是應該趕快追擊嗎?不行,追不動了。真是有那賊心賊膽沒了那賊勁頭。單單乃木的第三軍就已經減員快一半,而後來在南京發起大屠殺的金澤第九師團當時也已減員到六十五%,鴨綠江軍所屬的後備第一師團更是根本不能行動了。
這時,美國總統老羅斯福 出來當和事佬了。可是俄日雙方都不想談和,沙皇尼古拉二世把賭注還押在號稱是世界最強、當時正在往遠東趕路的波羅的海艦隊上;山縣有朋也認為現在就談和為時尚早,得不到最有利的結果。
那支被沙皇千里迢迢從一萬八千海哩派來遠東的倒楣波羅的海艦隊,從波羅的海一出港就倒足了大楣。英國人拒絕給他們供應淡水、煤炭,拒絕他們進港靠岸,俄國人的最新型戰列艦又無法通過蘇伊士運河,結果只好繞好望角,好在非洲法國殖民地多,在法國人勢力範圍內,俄國人總算可以喝上一口水。但其實俄國人的所有行動全在英國情報機關和三井物產分公司的監視下,一舉一動全部用電報送到海軍軍令部。
陸軍在玩命的時候,海軍也沒閒著,一直在琢磨該怎麼打比聯合艦隊大出一倍多的波羅的海艦隊。還是那位秋山真之少佐想出了個絕招。
原來海戰,大家一字排開,用大炮對講。誰的嘴巴(大炮口徑)大,誰的話講得快(射速),誰就基本上贏了。但是秋山真之想出一個利用「丁」字形佇列的招,就是想法子把日本的四艘戰列艦排成「丁」字的那一橫,這樣就可以集中炮火打敵方那一豎的第一艘艦,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狀況。等第二艘艦到來時,第一艘艦已經被打趴下了,還是只能被動挨打。別說波羅的海艦隊只有七艘戰列艦,就算是有七十艘,也只能一艘一艘地挨打。
一九○五年五月二十七日,果然波羅的海艦隊在對馬海峽排成了一字長蛇陣,向等候多時的日本聯合艦隊的圈套奔來。「丁」字隊形,古已有之。但是你想用,別人也會避,所以實際上是排不成的。可是秋山在敵前來了個大轉彎,冒著旗艦中彈五十發的風險,在波羅的海艦隊「東鄉發了瘋」的觀察中,轉了個一百六十度的彎,形成了「丁」字。從十三點五十五分東鄉平八郎海軍大將升起「Z」字旗開始到十九點二十分,五個半小時間,波羅的海艦隊第一艦群、第二艦群就被全殲了。第二天早上九點三十分,聯合艦隊又發現波羅的海艦隊第三艦群,正準備追擊;十點三十四分,第三艦群旗艦主動升起了投降旗;十點五十三分,聯合艦隊宣布受降,一場海戰花不到一天一夜。
波羅的海艦隊被擊沉十六艘軍艦(包括六艘戰列艦)、自沉五艘、被俘獲六艘、逃到中立國六艘,還有五艘可真不易,千里迢迢又逃回去了。其中有一艘是中國人早就知道的「阿芙樂爾號」巡洋艦,後來俄國的「十月革命」,打第一炮的據說就是它。想來當時俄國臨時政府的部長們肯定會抱怨,當年聯合艦隊幹麼不把這艘倒楣軍艦一起打到海裡去,省得留到今天來打自己人。
◆ 延伸閱讀
日俄戰爭時的日本陸軍不像後來的日本陸軍那樣僵化,還肯接受新鮮事物,也挺重視武器裝備。開戰前夕,從美國進口了大量哈奇凱斯機關槍,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大量配備部隊。所以有的指揮官都不知道機關槍是什麼東西。旅順前線就出過這樣的笑話,前線指揮官沒見過機關槍,就感到十分鬱悶,說怎麼俄國人一敲鼓,日本兵就都倒在地上了(這是真事,不是笑話)。後來才知道那不是西洋鼓,那玩意兒叫機關槍。於是大本營就趕快把躺在倉庫裡的機關槍拿出來配備,一直到奉天會戰時,日軍的機槍密度已經是俄軍的五倍了。
到了後來,日本陸軍在「精神萬能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幾十年沒有更新武器裝備。以大家都耳熟能詳的「三八式步槍」、「三八式野炮」應戰,為什麼叫「三八」?不是一九三八年,而是「明治三十八年」的意思,所以是哪一年?一九○五年!
太平洋戰爭開始時,日本海軍的裝備基本上還是世界一流的。但是陸軍呢?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二戰時的日本陸軍缺少一種當時十分流行的步兵輕武器:衝鋒槍?一直到沖繩戰時,才看到所謂一百式短機關槍」, 並不是衝鋒槍是什麼日本人製造不出來的尖端武器,而是自動連發的衝鋒槍太費子彈,不是窮國日本所能夠裝備得起的。因此,日本人只能一發一發地打,指望「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當時是連義大利的墨索里尼都有衝鋒槍。日本陸軍若拿著三十年前的東西去欺負張學良那樣的敗家子也就算了,居然也敢扛著三八式去對付老美,不落個灰頭土臉才怪呢。
甲午戰爭,日本贏了。贏得很自然,因為作為對手的大清國只是一具行將就木的殭屍而已,國運已去,沒有不輸的道理。可是這次的對手沙俄帝國則不同,從任何角度來看,當時的沙俄還是一個健全的帝國,國力和軍力都遠遠高於維新建軍剛剛才有三十年歷史的日本。
所以,日俄戰爭對日本來說,是一場比甲午戰爭要大得多的賭博。雖然結果是賭贏了,可賭本花去不少。嚴格來說,日本贏得是相當慘:戰場上打得慘,戰後處理就更慘。以至於到了一百多年後的現在,還老有人在問,為什麼要去打那一場戰爭?為什麼當時沒有人聽得進去伊藤博文的話?事實上,...
作者序
臺灣版後記
這次《有一類戰犯叫參謀》能夠在臺灣出版,首先要感謝成都天鳶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努力,尤其是羅娟小姐的反覆溝通,使得久仰其名的臺灣商務印書館能夠屈尊出版我這個業餘票友的創作。
經常有朋友問我,一個學工的人,現在從事的又是製造業,怎麼會迷上寫作,居然還跨到了軍史這麼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領域。
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雖然我是學工的,但那並不是因為我自己想這麼做,而是受社會環境所迫。三十幾年前考大學選志願的時候,家父說了一句:「還是學工吧,學工的不管誰當政都有一口飯吃。」那是過去幾十年來的歷史教給父輩們的生活智慧,雖然當時我才二十不到,但也已經在農村裡插了三年隊,也知道那確實是真理,這才去學了工。
至於為什麼懂些戰史則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我插隊的地方在贛北廬山腳下,離萬家嶺戰役的戰場不遠。在田裡幹活的時候,老俵 們有時候會指著遠方告訴我們說,當年中國兵在那兒打過鬼子,鬼子攻了一個多月也沒攻上去,當時聽了也沒往心裡去,一九七七年左右,在《光明日報》上讀到一篇整版篇幅的武漢保衛戰文章時才突然想到,原來老俵告訴我們的其實可能是戰事的一部分,當時十分震撼,因為我們從小到大都沒有「正面戰場」的概念,那是第一次知道,知道了以後就很想再多瞭解一些,但是很遺憾根本就找不到什麼資料。
後來到日本工作,懂得日文之後,就立即上圖書館去尋找有關資料,瞭解發生在那一帶的戰事,慢慢地閱讀範圍逐漸擴大,開始涉獵整個太平洋戰場以及論述有關那場戰爭起因的書籍。我的關注也從戰爭本身轉移到了「為什麼會有這場戰爭」以及「日本帝國為什麼會輸掉這場戰爭」這些問題上。
在日本,任何一間圖書館都有大量關於那場戰爭的資料,其中還有不少是非正式出版物的「私家書」,只要花時間認真去找,有時候真能找到一些很難得的史料,相比起來,中國人則有點失憶,在好幾十年中幾乎沒有人研究這段歷史,直到最近這個題材才開始熱了起來。
但是那種熱潮,更多地是反映了一種因為近年來經濟上的成功而帶來的揚眉吐氣感,還有造成這種揚眉吐氣感的百年屈辱。誠然,我們是受過巨大的屈辱,今天的成功也確實令人興奮,但是在戰爭結束七十年之後,若還只是像七十年前那樣—只是單純地沉溺於這些感情之中—那就不夠了,我們應該從歷史中學到更多的東西才對。
中國中央電視臺前兩年製作了一套叫《大國崛起》的系列電視節目,但其實我們現在更應該研究的是大國的失敗,因為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中國都已經完成了崛起的過程。現在中國更加需要注意的是,保持這個崛起而不至於失敗,畢竟歷史上崛起過的民族或者國家有很多,但能夠持續而不失敗的,如今看來就只有英美兩國,其他的納粹帝國、日本帝國以及蘇維埃帝國都只是曇花一現的過客。
看一下日本帝國的歷史就可以知道他們也曾經很霸氣地崛起過,他們的先人花了三十年的時間,把一個荒涼落後的海島整治成一個開始發達的近代國家,這個國家戰勝了大清國和俄國,甚至在一戰之後,成了舊國聯最初的四大常任理事國之一。
但是在這個光鮮外表的背後,是國內矛盾異常深刻,貧富差距日漸巨大,在富人已經可以在夏威夷、東南亞和中國大陸進行大規模投資的同時,窮人卻只能賣兒賣女,日本帝國把解決這些問題的方法乞靈於訴諸武力、向外擴張,趕上了最後一班車,成為殖民大國列強中的一員,而站在最前列訴說這一志向的就是那些帝國陸海軍的菁英參謀們。
只是,殖民主義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那些日本帝國陸海軍的菁英參謀們卻沒有認知到這一點,他們不知道道義和國際關係準則的力量,迷信用武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結果是花了三十年時間(如果把日本侵華從一九一五年大偎重信內閣向袁世凱政府提出《二十一條》開始計算的話),把那個海島變成了一片焦土。
這就是日本的失敗。研究日本為什麼失敗。並不是為了笑話他們,而是為了不重蹈覆轍。中國和日本同為東方國家,都有儒教文明的傳統,相像的地方不少,但不管我們如何討論中日之間的不同處,其實本質上並沒有太大的不同,日本犯過的錯誤我們都有重犯的可能,所以研究日本,尤其是研究近現代日本,會有很大的益處。這就是我寫這個題目的用意。
臺灣版後記
這次《有一類戰犯叫參謀》能夠在臺灣出版,首先要感謝成都天鳶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努力,尤其是羅娟小姐的反覆溝通,使得久仰其名的臺灣商務印書館能夠屈尊出版我這個業餘票友的創作。
經常有朋友問我,一個學工的人,現在從事的又是製造業,怎麼會迷上寫作,居然還跨到了軍史這麼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領域。
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雖然我是學工的,但那並不是因為我自己想這麼做,而是受社會環境所迫。三十幾年前考大學選志願的時候,家父說了一句:「還是學工吧,學工的不管誰當政都有一口飯吃。」那是過去幾十年來的歷史教給父...
目錄
前言
序幕 由參謀們打起來的戰爭
甲級戰犯中的「超甲」隊
真正的軍國主義是怎樣
都是山縣有朋惹的禍
開辦陸軍大學校
第一部 甲午戰爭和日俄戰爭
清國長崎水兵事件
伊藤博文戰勝了山縣有朋,日本打敗大清國
再和沙俄賭一盤
打出個二百五軍神
日比谷燒打事件:愛國犯下的罪
第二部 參謀們的練習場
陸大的參謀們發言了
田中義一計畫:日本的假想敵
陸軍有個殺手鐧
到西伯利亞去打劫
田中要當黨魁了
宇垣裁軍
皇姑屯事件:關東軍給田中挖坑
第三部 天才異類:石原莞爾
巴登巴登密約
滿蒙就是生命線
九一八事變:石原一舉成名
事變餘波:犬養毅之死
石原莞爾定下的國防策略
第四部 「二.二六事件」是怎麼回事
帝國從此走上不歸路
天津軍開始唱主角
廣田組閣:把自己組上了絞刑架
第五部 如果沒有七七事變
蔣介石的最後忠告
從盧溝橋走向帝國的滅亡
淞滬會戰:石原的擔心兌了現
第六部 絕代惡人辻政信
朝鮮軍碰壁張鼓峰
諾門罕事件:被蘇聯人打了
把長官們都送上絞刑架的災星
第七部 更大的戰場:太平洋戰爭
聯合德國老大哥
上等兵東條英機出道
印度支那進駐事件:一條通往地獄的道路
石油爭奪戰:打蘇聯、中國還是美國
跟美國談判
山姆大叔生氣了
這樣的大將叫東條
奇襲珍珠港
瓜島戰役:地獄的開始
新幾內亞島:挨打最慘的戰役
英帕爾戰役:陸軍史上最大的愚戰惡鬥
殺了東條有飯吃
皇軍的飛機在哪裡?
第八部 還有一些這樣的參謀
昭和三大參謀之一:瀨島龍三
參謀也分三六九等
最優秀的情報參謀:堀榮三
尾聲 參謀們的下場
沖繩:玉碎作戰
好想有顆原子彈
戰敗軍人們的命運
後記
臺灣版後記
附錄
主要人物表
重大歷史事件年表
大日本帝國內閣總理大臣一覽表(1885 - 1947)
日本陸軍大學校畢業生一覽表
參考文獻
前言
序幕 由參謀們打起來的戰爭
甲級戰犯中的「超甲」隊
真正的軍國主義是怎樣
都是山縣有朋惹的禍
開辦陸軍大學校
第一部 甲午戰爭和日俄戰爭
清國長崎水兵事件
伊藤博文戰勝了山縣有朋,日本打敗大清國
再和沙俄賭一盤
打出個二百五軍神
日比谷燒打事件:愛國犯下的罪
第二部 參謀們的練習場
陸大的參謀們發言了
田中義一計畫:日本的假想敵
陸軍有個殺手鐧
到西伯利亞去打劫
田中要當黨魁了
宇垣裁軍
皇姑屯事件:關東軍給田中挖坑
第三部 天才異類:石原莞爾
巴登巴登密約
滿蒙就是生命線
九一八事變: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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