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最重要的家人,一邊是最親密的夥伴,
如果只有一個能活,你會選擇哪一邊?
結尾終止在震驚人心的緊張情節,簡直令人崩潰!
——寇克斯評論
英國Amazon書店讀者★★★★★滿分狂推!
從比賽到愛情,難題不斷升級,
泰拉卻連半個都解決不了。
她什麼都不願失去,卻快要失去了自己……
經歷了兇險的叢林跋涉、致命的沙漠考驗,泰拉終於來到了硫磺浴血賽的第三關——海洋。如果光看客觀條件,這可能是泰拉參賽以來的最佳狀況,她不但接收了泰特斯的灰熊,大幅提高了戰力;高大帥氣的蓋伊更處處呵護,簡直快要閃瞎所有參賽者。
但泰拉從來沒有忘記,自己參加這該死的比賽是為了拯救哥哥的性命,她是戰士,不是柔弱的假掰女。蓋伊的保護越多,對她的信任就越少。泰拉決定走出自己的路,而海洋賽正是她最好的機會。
然而沒過多久,殘酷的現實就襲捲而來,前一刻還風平浪靜的海面,轉瞬間變得驚濤駭浪!等到好不容易終於挺過重重危機到達基地營,泰拉等人早已遍體鱗傷,殘存的角逐者也只剩下三分之一。
就在此時,大會突然宣布了一項驚人的訊息,所有潘朵拉必須選擇是否參加「潘朵拉大戰」,以便為主人取得最後一關先出發的優勢。但問題是,一旦參戰,就得至死方休……
作者簡介:
維多莉亞‧史考特Victoria Scott
美國青少年小說家,代表作為《但丁‧渥克》三部曲以及《潘朵拉遊戲》二部曲。她的作品廣受歡迎,目前已售出11國版權,包括英、德、荷、波蘭、巴西、澳洲、紐西蘭等。2016年即將推出最新作品《巨神》(TITANS,暫譯)。
目前她與夫婿定居於達拉斯。
維多莉亞喜歡與讀者討論交流,歡迎造訪她的個人官網: www.VictoriaScottYA.com。
譯者簡介:
陳芙陽
政大歷史系畢業。曾任大成報編譯和記者、路透社編譯,現為自由譯者,努力在文字與培養國家未來主人翁之間取得平衡。譯有《潘朵拉遊戲Ι烈火洪流》、《衣服故事專賣店》、《白色城堡》、《寫給母親的情書》、《愛在巴黎午餐時》等書。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我變堅強了。
六個星期前,我只是個來自蒙大拿,哥哥快死掉的十六歲女孩。而再往前九個月,我是在波士頓跟最好的朋友逛街,挑選最完美的珊瑚色唇蜜;是一個喜歡冰鎮希臘沙拉、不吃洋蔥,每當Express服飾大特價就傳簡訊給好友,而且衣櫃滿是閃亮亮衣物的女孩──又怎麼樣?女孩有權閃亮。
之前,當我們全家遭受病魔打擊,柯迪第一次不吃第二份淋著紅醬的肉餡餅,體重開始變輕,我了解這件事非同小可。這是我必須面對的人生悲劇──眼睜睜看著哥哥衰弱,家人隨之崩潰。
我努力變得勇敢,在沒什麼值得微笑時,保持笑容;在醫師診間說出精心策畫的笑話,好讓柯迪忘卻心中的恐懼,轉為大笑。
再見,恐懼。很高興認識你!既然有我老妹在場,就不需要你了。
現在,我參加了硫磺浴血賽,努力挽救他的性命。我以為我們要面對的壞手氣是柯迪生病,但有時比生病更壞的手氣是,有人提供了毫不留情的渺茫希望。人生就是這樣:面對糟糕絕頂的狀況時,總會對自己說,至少情況不會更壞了。
然後,人生馬上對你當頭棒喝,說你太天真了!
不管是穿越叢林,還是在烈日灼傷雙頰的沙漠跋涉賽事中,我都沒有被淘汰。
而就像我說過的──
我變堅強了。
第二章
蓋伊‧錢伯斯看起來憂心忡忡。而當他憂心忡忡,我也會跟著一起憂心忡忡。當然,蓋伊有時會讓人滿腦子只剩下好色念頭,態度很難認真起來。即使在沙漠中央,而且我肚子上剛痊癒的粉紅傷疤癢得要命,我還是可以塞給他一根冰棒,想好好舔舔他。嗯─嗯─嗯。
「泰拉。」他說。聲音尖銳,甚至可說是急迫。
只是,在我心中,他是這樣叫喚我的名字泰──拉。
蓋伊偏著頭,彷彿不確定我有沒有在聽,而我的確沒有。我們已在這沙漠基地營「休息與復元」了一個多星期。但是,在我們倒數硫磺浴血賽繼續展開的日子時,這兩件事卻都很難辦到。
硫磺浴血賽在四個生態體系進行:叢林、沙漠、海洋與高山。或是先高山,再海洋。我們已完成兩站,還有兩站。已經一半了。萬歲!來個勝利之舞吧!
只是,當我們還在奮戰以取得讓家鄉親人免於一死的萬靈藥,加上這一路上失去的朋友,卻很難讓人真正感受我們克服了多少難關。更可怕的是,隱身這項比賽幕後的人士,雖然佯裝成英雄,卻正是令我們親人生病的禍首。至於最終章呢?我們克服的第二站生態體系,已比第一站還艱難,這讓我實在無法對即將來臨的比賽抱持樂觀。
蓋伊的獅子潘朵拉輕輕從喉嚨深處發出吼聲,彷彿我對牠的角逐者心不在焉,讓牠備感挫折。我的潘朵拉也回報一吼,只是想到這聲音是來自一隻體型只有獅子十分之一的小黑狐,卻反而顯得有趣。我一把抱起麥道斯,也就是我的潘朵拉,然後努力專心聽蓋伊說話。
「什麼事?」我問,希望要是我語調顯得輕鬆自在,他憂心的神情就會消散。
「我想他們就快準備好要移動我們了。」
「移動我們?」我眉頭深鎖複述:「說得好像我們是牲畜什麼的。」想到這些怪物命令我們殺掉潘朵拉以取得晉級資格,就讓我血脈僨張。有時,我還是無法甩開把刀子刺進李維瀕死的潘朵拉的感覺,即使是他弟弟要我這麼做的。
蓋伊轉換姿勢,彷彿跟羅曼史小說裡的男主角一樣,想撥開我臉上的髮絲。倒不是說我很了解這些事,也不是說我像是曾經從媽媽的床頭櫃挖出這些玩意兒,然後一手伸進燕麥餅乾盒,另一手拿著書猛K。
蓋伊還來不及化身法比歐 ,他的手就垂了下來。或許是因為我胡亂剪掉了頭髮,所以只剩下媽媽給我的那根藍綠羽毛可以輕撫──這根羽毛以前也曾配戴在外婆的頭髮上;也可能是因為他又再次保持距離。我以為我們已跨過這一階段,但最近我又不太能確定了。
蓋伊的手撫過他刮得乾乾淨淨的下巴,只是他這模樣維持不了太久。「我察覺得到有事發生了,我們已在這裡待得夠久。時間到了。」他停頓了一下,咬咬臉頰內部。「聽著,泰拉……」
泰──拉。
「妳應該要忘掉我說過的事。」他壓低聲音繼續說著。蓋伊撥亂他的黑髮,經過叢林與沙漠的長途跋涉,他的髮型不知怎地還是看起來像是出自《GQ》時尚雜誌。「我不打算讓妳──」
「我們討論過這件事了。」我打斷他:「我必須為了我哥哥努力贏得比賽,而之後,我要幫助你摧毀……」我瞄向其他角逐者,望著他們疲憊的臉龐與頹靡的肩膀。我打量他們身邊的潘朵拉,為了幫助自己的角逐者倖存,這些潘朵拉顯得精疲力竭且傷痕累累。「我要幫助你摧毀這個比賽,這樣就不會再有人經歷這一切。」
這個酷似綠扁帽的傢伙點點頭,雖然我看得出來他根本不認同。所以到最後,就算我名列最後五強,受邀成為硫磺浴血賽的雇員,他可能還是會指控我作弊,好讓我無法繼續。當然,這是假設作弊茲事體大,但其實可能不是。
「嗨──唷!我們要打包了嗎?藍波隊要出發了嗎?」說話的是我的朋友傑克森。他額頭綁著藍旗,金色捲髮彈垂在布條上,而我們就是靠著這樣的旗子導引走向基地營。見到我注視藍旗,他說:「瞧,就像藍波吧!」傑克森彷彿扛著機關槍那樣舉起手臂,並且朝蓋伊打了一輪子彈。
蓋伊不覺得好笑。
貼在傑克森腳邊的是奧莉維亞,是一個只剩下九根指頭的十歲小女孩。不管有沒有人問起她的手指,她總是秀出九指給人看。一條藍灰色的象鼻繞著奧莉維亞的腰。
「別這樣。」奧莉維亞對她的小象說。儘管我看得出來,她的潘朵拉這樣依戀她,她其實是竊喜在心。傑克森帶著渴望的表情看著她的小象EV-0,他在沙漠賽失去了潘朵拉,因為我們有一個角逐者盟友其實是潘朵拉,他吃掉了傑克森的動物同伴。
而舉行這項比賽的人,居然認為我們可以在基地營「休息與復元」。
真是夠了。
「所以我們要嗎?」傑克森又說了一次:「要出發了嗎?」
蓋伊點點頭,一副胸有成竹,但我不知道他怎麼能夠。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蓋伊說我們下一站比賽是在月球舉辦,我也會開始尋找太空梭。他凝視沙漠,彷彿答案就在那裡。「剛已經說過了。」
「真是夠扯的了。」傑克森點頭如搗蒜,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蓋伊嘆息,而我盯著他不放。藍色的眼睛,不像漲潮的海洋或是夏日午後天空的那種藍,比較像是屍體的藍,那種會讓人屏息細數恩典,並且祈求更多好運的藍。我喜歡蓋伊凝視我的感覺,這種藍會讓世界為之震動,但我卻樂於沉溺其中。
一個指甲修剪整齊的巨大手掌搭在傑克森的肩頭。「有朝一日他會殺了你。」與聲音主人大如星球的體型相較,這聲音柔和到令人詫異。
映入眼簾的是布勞恩,而他的小豬潘朵拉在他身邊呼嚕出聲。「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嗎?」
蓋伊瞪大眼睛看著布勞恩身後,我轉身查看吸引他目光的東西。替硫磺浴血賽工作的那兩個男人站在基地營外圍,兩人各有一隻手拿著橘色旗子。他們把旗子握在身側,然後用鞋跟在沙上拖曳,畫出一個大圓圈。
我先聽見聲音,才看見它──轟隆隆隆隆,絕對沒錯,是直升機來了。
第三章
直升機有如飛翔在蔚藍海洋的烏鴉,等再飛近一點之後,又比較像是一抹骯髒的黑點,像是我用拇指輕輕一撇就可以從天空中抹去。接著,它看起來就像它原有的面貌,像是希望的燈塔,但也可能帶來恐懼。
角逐者紛紛從類似圓形帳蓬的小屋衝了出來,來到空地。他們的手搭在額頭,看著這金屬怪物在我們上方盤旋。塵沙揚起打在我的皮膚,帶來刺痛,但比起永不止歇的太陽灸灼卻也不算太糟。這裡少數的灌木被吹得俯向地面,我感覺自己不由自主也被吹動了。
有人抓住我的手肘,在我耳邊大叫。是蓋伊,但感覺像是他在用心電感應跟我對話,我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直升機機槳的呼嘯聲下什麼也聽不見。一個棕色的口鼻緊張推了推我的手臂,我把手埋進濃密的熊毛。AK-7是一隻灰熊潘朵拉,腰圍與雙顎不容置喙。但是,前任主人對牠做了壞不堪言的事,而雖然我已努力讓這動物明白再也不會有人傷害牠,牠還是一直擔驚受怕。不管是好是壞,我已經認領AK-7當我的潘朵拉,只是在我輕撫牠的毛皮,卻很難不聯想到牠的前主人──泰特斯,也難以忘懷泰特斯是怎麼因為想殺掉我反倒自己摔死。至少,我知道他不會再出現,而且扳機幫其他成員也全解散了。
直升機配合橘色降落旗幟的揮舞動作,慢慢下降,然後風勢消散了,只留下一股詭異的寂靜。硫磺浴血賽一名工作人員跑過去打開機門,蓋伊也同時把我往後拉。布勞恩、奧莉維亞與傑克森跟隨我們的行動,而潘朵拉紛紛站到我們身前,麥道斯往空中揚起溼潤的鼻子。
「別太靠近。」蓋伊沒特定對誰說道。
駕駛員踏出直升機,姿態優雅如芭蕾舞伶。她穿著及膝的橘色窄裙,筆挺的白襯衫,腳上搭配細跟棕靴。踏上沙地時,她的身體一晃,替她打開機門的男人適時伸出手臂,她露出親切的笑容,扶著他的手臂,把笨重的耳機拋回直升機。
另一個男人,就是耳朵大、頭髮稀疏的高個子,則伸手進入直升機,拉出一個箱子。他讓背部承受所有重量舉起箱子,不過大家都知道這種方式不對。他們三個人,其中一人抱著箱子,完全不理會放在一旁的降落橘旗,逕自走向基地營最大的小屋。掛在入口的綠藍格毯被推開,三人小組就消失在視線之中。
太陽逐漸西下,這已是我們休息週的第六天。而分配給我們用來找到基地營的十四個日子都已過去。十四天期限過後,就再也沒有人來到基地營。不管是叢林賽或沙漠賽的情況都一樣。我真想好好研究一下那些還在外頭的人的遭遇,但蓋伊叫我不要想了,他似乎輕易把這件事拋在腦後,這讓我好憂慮。
「我們應該回小屋休息。」蓋伊宣布:「他們明天就會移動我們。」
他成竹在胸說道,真讓我討厭。但接著,他的臉轉向我,他堅毅的下巴、顴骨與肩膀,全都要我放輕鬆。況且他還是這個比賽中最機智的角逐者,他爸爸跟他說過硫磺浴血賽的事,並且訓練他從內部顛覆它。我認為他受損的左耳垂與劃過右眉的傷疤,就是這些訓練的紀念品。
「不如我們全聚在同一間小屋。」傑克森說:「然後徹夜討論一下,為什麼會有個奇怪的女人出現在基地營,而且可能還是辣透了的熟女。」
「你是當真的嗎?」布勞恩咯咯笑。「她可是他們的一分子。」
「她現在是他們的一分子。」傑克森拉高領子說道。
奧莉維亞翻翻白眼。「放下領子,豬頭,現在沒人玩這套了。」
蓋伊走向他的小屋,也是這幾天我跟他共住的小屋。奧莉維亞、傑克森與布勞恩跟在後頭,傑克森仍繼續叨叨絮絮說著,他有本事「轉變」橘裙女郎,而我們都不提其實還因海珀離去而心碎的事實。我們都聽說過,不管在說什麼他總會提到她的名字,還有他在夜晚總是盯著沙漠不放,彷彿海珀會像螢火蟲突然閃現。
海珀贏得第二站的比賽,這個勝利讓她為女兒取得可以確保五年生命的萬靈藥。只是,她的女兒卻在她拿到萬靈藥前就已死去,所以海珀把藥給了卡洛琳。海珀在離開沙漠基地營前,寫了一條便箋告訴我,她會重返賽場──協助我獲勝。
我不知道她辦不辦得到,而我希望她不要承諾了無法實現的諾言。因為有時我發現自己也跟隨傑克森的目光,祈求她的金髮綠眸與鋼鐵般的毅力會再次出現。
蓋伊終於揮手要傑克森、布勞恩與奧莉維亞走開。他們三人跟各自留存的潘朵拉,聚在一個火炬附近悄聲談話,此時太陽已經落下地平線,為營區帶來夜晚舒緩的涼意。
「進去。」蓋伊對我說,一路走進我們的小屋。我們一來到這基地營,蓋伊就把這間特別的小屋納為地盤。這是布勞恩把我從岩壁帶回來後,我清醒過來的那間小屋;是我經手泰特斯死亡後清醒過來的小屋。還有其他角逐者睡在這裡,但是蓋伊早已表明傍晚時刻就只屬於我跟他。
蓋伊說話時,大家都會仔細聆聽。不是因為他粗魯,而是因為大家在找尋比賽中的領袖,儘管不見得大家都肯承認此事。蓋伊在具體說出他想做的事時,提供了一種安全感。
我坐在一張單人小床,而蓋伊坐在我身邊,手臂輕刷過我的臂膀。我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而我確信這並不是氣溫驟降的關係。「我們應該告訴其他人我們的計畫。」我低語。
他看了我一眼,而我一陣揪心。「這會讓其他人置身險境。」他回答:「我不能冒這種險。」我嘆息,因為最後一句才是他真正的意思,指稱其他人會危及他的計畫。蓋伊的策略是單獨行動,是獨角戲。不成功便成仁,反正只要是只波及到他一人就好。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勸說我不要加入他的聖戰。「我今晚會潛入主屋,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麼消息。」蓋伊端詳我的臉龐,然後目光緩緩移向我的嘴唇。我滿心冀望合上雙唇,或許是想把他的注意力留在這裡,我不知道。
蓋伊自從那天告訴我他對硫磺浴血賽的計畫之後,就沒再吻過我。要說我完全不傷心,那是騙人的。柯迪是我的首要之急,但如果比賽中有人深深在意著我,感覺也很好。
「妳今晚應該留在這裡。」蓋伊說。
「絕不,我要跟你去。」
「泰拉,如果想讓事情順利,妳就得聽我的。」
或許是他這幾天刻意保持距離,也可能是他曾經許諾永遠不會再離開我,總之他現在說的話讓我好挫折。「為什麼?」
「因為我想讓妳好好活著,我不想妳冒著不必要的危險。」
「讓我活著可不是你的工作。」
蓋伊微笑。「我把它當成是我的工作。」
麥道斯跑向蓋伊,發出鬧著玩的吼聲。蓋伊忍住笑聲,朝牠伸出手。但麥道斯避開他,牠只要我的寵愛……與款待,牠當然還是會接受蓋伊的款待的。「開心點兒,小狐狸。」蓋伊對麥道斯說:「你應該要喜歡我的。」
現在換我微笑了。「牠應該嗎?」
麥道斯不情不願讓蓋伊搔弄牠的右耳。「嗯,沒錯,要不是有我,你的角逐者還在叢林裡呢!」
屋內的空氣像是被抽走了,他話中的挖苦意味讓我瑟縮了一下。我知道他剛才不是有心傷我,但我還是受到傷害。蓋伊咯咯輕笑,對我露出真誠的微笑,我也盡全力回應他的笑容。
在難以克服的比賽壓力之下,我跟蓋伊相處了六個星期,但光是他的一句話,它就跟我們之前克服的重大關卡一樣難以忍受。他就是這樣看待我的嗎?需要救助的女孩?如果不是他,就到不了這裡的女孩?
如果我對自己夠誠實的話,這的確是近幾天來,我思考了許久的事,尤其他還從泰特斯與扳機幫手中救了我。如果沒有蓋伊,我的遭遇會如何?我是否還有機會獲勝?甚至是存活?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剛才說的話令我深受打擊。
其實,對,我是知道的。
因為這是事實。
「妳還好嗎?」他問。
我點點頭,戴上鎮靜的面具,微微一笑。「你今晚去探查時,我會留在這裡。」
「很好。」他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很好。」蓋伊一度像是想握住我的手,但最後,他只是起身,然後穿過格毯門,有如幽靈般隱去身影,也帶走了我的自尊。
第一章
我變堅強了。
六個星期前,我只是個來自蒙大拿,哥哥快死掉的十六歲女孩。而再往前九個月,我是在波士頓跟最好的朋友逛街,挑選最完美的珊瑚色唇蜜;是一個喜歡冰鎮希臘沙拉、不吃洋蔥,每當Express服飾大特價就傳簡訊給好友,而且衣櫃滿是閃亮亮衣物的女孩──又怎麼樣?女孩有權閃亮。
之前,當我們全家遭受病魔打擊,柯迪第一次不吃第二份淋著紅醬的肉餡餅,體重開始變輕,我了解這件事非同小可。這是我必須面對的人生悲劇──眼睜睜看著哥哥衰弱,家人隨之崩潰。
我努力變得勇敢,在沒什麼值得微笑時,保持笑容;在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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