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裝了!承認吧,
有時候妳真的恨不得她去死!
《殺人鬼藤子的衝動》悒鬱系女王出道10年劇毒代表作!
改編拍成日劇《5個Junko》,由松雪泰子、小池榮子主演!
來,試著想像妳最討厭的那個人,
橫屍在妳面前的樣子,
令人作嘔的臉和身體終於一動也不動……
是不是舒服多了?
電視上不斷播放「伊豆連續死亡事件」的新聞,這起案件的死者清一色是男性,而那個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的兇手,竟然是個又矮又胖又醜的女人!淳子永遠無法忘記那張臉,那是無情地毀了她的家庭、毀了她的人生的佐竹純子,要是她不在這個世界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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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真梨幸子
一九六四年生,日本宮崎縣人,畢業於多摩藝術學園映畫科。二○○五年以《孤蟲症》贏得第三十二屆「梅菲斯特賞」後正式出道。她的筆名是來自日本知名樂團「老虎樂團」的出道曲〈我的瑪莉〉,而她的小說《深深地埋藏在砂子裡》更深受「老虎樂團」的名曲〈美麗的愛情法則〉影響。
真梨幸子擅長挖掘女性內心深層的「毒」,以獨特的筆法將強烈的情感執著描寫得淋漓盡致,讓讀者覺得「不想看」,卻又無法放手,與湊佳苗、沼田真帆香留被譽為「悒鬱系推理」的旗手而備受矚目。
另著有《四○一二號室》(與《孤蟲症》、《女性朋友》並列為「高層公寓三部曲」)、《殺人鬼藤子的衝動》、《殺人鬼藤子的真實》、《巴黎警察1768》、《大家都好礙眼》、《私小說》、《塗,黑》等。
譯者簡介:
高詹燦
輔仁大學日本語文學研究所畢業。現為專職日文譯者,主要譯作有《蟹膏》、《獻給折頸男的協奏曲》、《鳥人計畫》、《烏鴉的拇指》、《夜市》、《光之國度》、《蟬時雨》、《劍客生涯》系列、《新選組血風錄》等書。
個人翻譯網站:www.translate.url.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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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1
二○一四年二月。
一想起那一連串發生的事,淺田選手那悲痛的表情馬上浮現眼前。
沒錯,就是那天。五天前發生的意外所帶來的激動情緒終於平復,想想已許久沒泡澡了,於是那天我盡情享受了一頓難得的熱水澡。
在索契冬季奧運女子花式滑冰的短曲項目中,原本看好能奪金牌的淺田選手,竟然犯下難以置信的失誤。
我當時原本也在電視實況轉播中觀看比賽,但後來實在不忍卒睹。事實上,表演的後半段我幾乎完全沒看。我用抱枕遮住臉,發出「啊……」的一聲低吼。
花式滑冰這種比賽,我平時明明都不看的。我連跳躍的種類和名稱都搞不清楚。話說回來,我根本就對奧林匹克不感興趣。
但既然世人都這般狂熱,我也無法完全漠不關心。那天應該是星期三吧。不,正確來說,應該是星期四才對。從浴缸裡起身的我,不經意地將電視頻道轉至公共電臺。我心想,只要看最精采的部分就好,結果就等晨間新聞再看就好了。
但當我回過神來,已是早上。
我的頭髮洗好後任憑自然風乾,結果扭曲變形,難看至極。我的髮質若是洗好後不馬上用吹風機吹整,便會扭曲亂翹,因為這樣的髮質,我吃足了苦頭,所以我明明平時都很注意頭髮……
鬧鐘發出激昂的響聲,不知不覺間已經六點。是我平時起床的時間。廁所傳來沖水聲。母親似乎也起床了。我放鬆僵硬的身體,緩緩從沙發上坐起身。
「啊,妳起床啦?」
母親擦著手,朝客廳走來。
「妳該不會一直在看電視吧?」
電視畫面播出淺田選手悲壯的表情。這已經是第幾次呢?從剛才就一直反覆播出同樣的畫面。
多麼殘酷啊。
如果是我,肯定當場逃離。淺田選手現在應該也是這麼想。
乾脆棄權吧。
「奪牌無望了吧?」
「今日還只是短曲項目,明天才會知道結果。」
不過,要奪牌可能很難吧──我補上這麼一句。
「哦,真教人遺憾。」
母親聳了聳肩,一副真的很遺憾的模樣。接著哼起熟悉的旋律,朝熱水瓶裡裝水。
母親真的很喜歡這首歌。那是父親喜歡的歌。之前明明吵得天翻地覆,最後離婚收場。母親這種不乾不脆的個性,真教人光火。同時就像胃酸逆流般,不好的記憶就此浮現。但母親卻不停止哼歌,就像是要惹我生氣似的,逐漸提高音量。我本能地朝拳頭使力……不行。我小小聲的低語道,緩緩化去手中緊繃的力量。
算了。先不想這個,我也得開始準備才行。
然而,電視畫面仍在重播淺田選手那沉痛的表情。今天想必一整天都會不斷播放這個畫面吧。
果不其然,在公司裡,大家都在討論這個話題。
「真可憐」、「她接下來會怎樣」、「她運氣真背」,在這類同情的話語交錯下,我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說道: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環。這女孩真不討喜。』
那是熟悉的聲音,同時也是極度令人不悅的聲音。我的胃就此瞬間緊縮。
『那是為了博取眾人的同情,而刻意那麼做。淳子,妳不這麼認為嗎?』
接著,我感覺到那隻手朝我的手臂伸來,我急忙一個扭身。
明明不可能有這種事。
因為我和她已經有二十多年沒見面了。
沒錯,在此之前,我都已忘了她的事。不,是很想忘掉,盡力朝我的記憶蓋上蓋子。並且很謹慎的過日子,避免讓蓋子不小心鬆脫。
但為什麼她會出現?
我急忙朝耳朵拍了兩、三下,為了確認她不在場,我環視四周。
眼前是我看慣的公司場景。位於埼玉縣與東京交界處的損害保險公司文件審查室。她當然不在這裡。
「沒錯,她不可能在這兒。」
正當我鬆了口氣時……
「妳認為淺田選手會怎麼做?」
有人向我問話。
是派遣員工安川小姐。
「看來是奪牌無望吧?」
從她眼中隱約可以看出不懷好意的期待。
我一直很怕與她對應。她這個人最喜歡看人出錯。由於她那卑屈諂媚的個性,不管她本人多麼渴望,就是無法升任為正式員工。而她總愛纏著比她早一步成為正式員工的我。明明隸屬於隔壁部門,卻專程跑來這裡找我。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棄權。」
安川小姐嬉皮笑臉的說道。雖然我也這麼想過,但我並不苟同。
見我沉默不語,安川小姐再度開口徵求我的認同。
「妳怎麼看?就算是淺田選手,一定也會棄權吧?」
她的眼影看起來就像青黴一樣。
「……這個嘛,或許會棄權吧。」
但淺田選手並沒有這麼做。
隔天,她以最棒的方式展開了完美的復仇。我的臉頰也流下了兩行熱淚。
「太好了!」
儘管已是三更半夜,我仍大聲叫好。
就像是自己參加比賽一樣,我的內心就此完全釋放。
『像個傻瓜一樣。』
但是那聲音再度傳入我耳中。
『那樣根本就沒什麼。』
是佐竹純子的聲音。
2
佐竹純子。是和我一起度過國二到國三這段學生時光的同學。
而我的名字叫「淳子」,和她同音。
雖然漢字寫法不同,但念起來同音,所以常被人混為一談。班上同學也不會想刻意去區分我們兩人。對我們兩人一律統稱「Junko」,當作同一個人看待。
這對善感的我來說,是莫大屈辱。我甚至埋怨起當初為我取名「Junko」的父母。
這也是因為佐竹純子打從國中入學起,就是惡名昭彰,被人瞧不起的對象。
「總之,妳絕不能和Junko走得太近。」
告訴我這句話的,是國一就和我同班的小野。聽說她和佐竹純子同一所小學,小五、小六那兩年還和她同班。聽小野說,由於佐竹純子說謊騙人,班上有人被逼得自殺,所幸最後撿回一命。
從貼在布告欄上的分班名冊上看到佐竹純子的名字,是國二開學典禮當天。
「咦……」
發出這聲失望嘆息的,並非只有我。同班的每個學生都一樣眉頭深鎖。
不過,應該沒人會比我更失望吧。分班名冊上,佐竹純子和我的名字擺在一起。
我的名字是「篠田淳子」。
以座號來說,就排在佐竹純子後面。而且同樣都念「Junko」。
我只感到一股不祥的預感。
至少可以確定,她的座號緊鄰著我,那肯定和我同班。不,非但如此,我們應該還會被編入同一組。
我有強烈的不祥預感。
果不其然,我被安排在佐竹純子隔壁的座位。
最後一排的右側座位。這個離窗戶有一大段距離的座位,就像一處死角。沒錯,一處死氣沉沉的陰暗角落。事實上,我們座位上方的電燈可能是即將壽終正寢,亮光黯淡,已放棄扮演它散發光明的角色。
儘管如此,我與佐竹純子之間還是有段距離。不,應該說佐竹純子完全無視於我的存在。儘管我不時會偷瞄她,但她一直都對我不感興趣。就只有一次瞥了我一眼,之後便不曾再有。
我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就此受了傷。
這女生是哪裡不對勁啊?
我就像要撫慰自己受傷的自尊心般,努力對她展開分析。
……原來如此,她這種沒禮貌的態度,就是她「高傲女」的由來是吧。
她有個「高傲女」的綽號。借用小野說過的話,那指的是「自己設下結界,不讓其他同學靠近,不可碰觸的女生」。
……這樣的描述聽起來很酷,不過簡單來說,佐竹純子瞧不起她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特別的,是天之驕子。
那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常有的自我膨脹意識,但佐竹純子不太一樣。為了證明自己的優越,她選擇說謊,或是陷害他人。
所以妳對她要小心提防。絕不能和她走得太近。
同學一再叮囑我。
可是……
在近距離下觀看佐竹純子,只覺得她是個很普通的純樸女孩。她的雙眼帶有怯意,雙肩還微微顫抖。就像不想受任何人注意,而極力要融入眼中的風景中一般。
經這麼一提才想到,之前我從未仔細看過佐竹純子本人。在眾多惡評的影響下,她給我的印象就像出現在漫畫裡的那些討人厭的角色,一看就知道是壞蛋。
但如同我一再強調的,實際的佐竹純子卻是個既普通又純樸的女孩。如果你問我「普通」指的是什麼,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但至少不會是「特別」。她的成績也很普通。在兩百五十三人當中,成績排名約莫在第一百名前後。她不特別笨,也不特別聰明。如果無論如何都要我從她身上找出「特別」的要素,那應該就屬她的體型了。
佐竹純子個子很嬌小。當時她的身高連一百五十公分都不到。也沒人認為她日後會再長高。就算仍有成長空間,大概也只有兩、三公分。頂多就一百五十公分高吧。
但她的橫向發展倒是比誰都來得強。算是所謂的肥胖體型。外表看來很粗壯,今後不管是減肥,還是入監服刑,體型恐怕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我心想,造成佐竹純子這些惡評的,或許就是她的體型吧。肥胖有時是人緣好的主要因素,但以佐竹純子的情況來說,感覺正好是反效果。
她的眼睛有一大半被臃腫的眼皮覆蓋,鼻子也活像是脂肪凝聚成的肉丸,但唯獨那對嘴脣特別薄,顯得很窮酸,下巴往前突出。還有像驢子似的大顆牙齒。用「其貌不揚」來形容最適合不過了。
沒錯,若說到佐竹純子有什麼「特別」的要素,就屬她「其貌不揚」的容貌了。
儘管如此,只要留意裝扮和注意乾淨,「其貌不揚」的程度也就會隨之降低。但完全看不出佐竹純子在這方面花心思。她的頭髮活像是熱油炒過的海草般油亮,水手服的領子上沾滿頭皮屑,上脣處甚至還微微長有鬍鬚。
而更嚴重的是她有體臭。
那是從腋下發出的惡臭,而事實上,佐竹純子的制服腋下總是有濃濃的汗漬。
我先前說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普通」,其實不該這麼說。
佐竹純子既不「特別」,也不「普通」。
話雖如此,我並不覺得她有傳聞中那麼差勁。該不會是有人惡意中傷吧?或許是胡亂添油加醋。我甚至產生這樣的念頭。
在發生那件事之前。
……
4
坐上電車後,佐竹純子的事仍不時從腦中掠過。就像蒼蠅一樣,不管再怎麼揮趕,還是在腦中亂飛。
為什麼會這樣?
對了,一定是因為沒睡好。這一個禮拜來,我都沒好好睡一覺。而且前天和昨天,我都熬夜看花式滑冰,所以才會感覺頭腦昏沉沉。
但就算是這樣,為什麼會想起她的事呢?和她一起度過的那兩年,應該都已經被我塗黑掩蓋了才對啊。
但為何現在又……?
當天晚上,我回到位於狹山的市營公寓,已是晚上八點多。
母親一如平時,坐在客廳看電視。可能是在看奧運特集之類的節目,螢幕上出現淺田選手的笑臉放大特寫。
太好了,她又恢復昔日的笑臉。
我想起今天早上的興奮與感動,感覺心情無比舒暢。
「妳回來啦。」母親向我喚道。
「嗯。」
但母親卻露出略顯緊張的扭曲表情,轉頭望向我。
接著就像在刺探似地,目光閃爍地說:
「妳還記得佐竹純子嗎?」
咦?
佐竹純子?
我就像被人窺見腦中的想法般,露出慌亂之色。
「……為什麼這樣問?」
我的語氣自然變得很粗魯。
「我當然還記得啊!」
說到這裡,我蹲了下來。各種情緒交錯,之前一直極力壓抑的衝動,幾欲就此爆發。
有種睽違數年,又要再度刮起暴風的預感。
母親的眼中帶有怯意,並做好逃離的準備。
她知道我會有這種反應,既然這樣,為什麼又要提到那個名字?
沒錯,剛才母親提到的那個名字,不就是害我……不,是害我們整個家庭支離破碎的始作俑者嗎?
佐竹純子……
我怎麼可能忘了她。
不管我再怎麼朝記憶蓋上蓋子。
不論再怎麼將記憶塗黑。
我都不可能忘了她!
在衝動即將爆發之際,我倏然站起身。接著我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
「佐竹純子……她怎麼了?」
經我詢問後,母親不發一語地將放在膝蓋上的晚報遞給我。
靜岡縣內,去年十一月至二月期間,發生五名男性相繼離奇死亡的案件,並分別從遺體中驗出安眠藥成分。里山一樹(當時六十七歲)在熱海市經營一家小吃店,而其交往對象是同樣在熱海市擔任酒吧小姐的佐竹純子(三十五歲),縣警局認定佐竹純子涉有殺害里山的重嫌,於二十一日上午將其逮捕。
里山在二月九日下午三點左右,俯臥在熱海市和田川一處水深數十公分的地方,窒息而死。外衣和長褲破裂,臉部有遭毆傷的痕跡,從遺體中驗出安眠藥成分。
據里山的朋友所言,里山在遺體遭人發現的數天前曾經說:「我的婚事已經談妥了。」而二月七日上午八點,他說:「我去和她見面。」離開家門後,從六點左右開始,便一直無法以電話聯絡上他。
而根據搜查員警的說法,離奇死亡的其他四名男性,也都和佐竹純子交往過,或是有金錢糾紛。
「那個人回到熱海去了對吧。」母親以痛苦的表情說道。
「是啊。」我應道。
電視上仍舊播出淺田選手的笑臉。真的很可愛。但如果是佐竹純子,她一定會說:
『瞧她得意的。一點都不可愛。妳不覺得我還比較可愛嗎?』
可愛?
她那張臉哪裡可愛?
我注視著大大貼在報上的嫌疑犯照片。這是什麼時候拍的照片呢?不過,這張臉確實是佐竹純子沒錯。
她那其貌不揚的模樣仍舊沒變。如果是我長這副德行,我會考慮去整形,或許還會考慮自殺。
但佐竹純子卻一直用這張臉蛋面對人生。充滿自信,完全沒半點自卑。
我之所以那麼怕她,大概就是因為她這份強韌吧。她要是對自己的長相感到自卑,而跑去整形,我就不會這麼怕她了。
『妳不覺得我長得很像宮澤理惠嗎?』
『也有人說我像山口智子。』
『不,其實我都不像。我比她們都還要可愛。』
滿心以為自己是美女,無比強韌的幻想力。為了不被拖進她的幻想中,我試著用各種方式抵抗。
但她還是不斷反覆的說。
『我問妳,妳不覺得我很可愛嗎?』
吵死了,閉嘴,妳這個醜八怪。
『哎呀,妳是怎麼了?嫉妒我嗎?喂,小淳……小淳。』
5
喂,小淳。
佐竹純子第一次這樣叫我,大概是開學典禮後的第五天。
開學典禮隔天所做的學力測驗,結果公布了。導師把我們一個一個找去,遞給我們一張A6大小的成績單,上頭有各科的分數以及校排名次。
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奇蹟,我竟然校排在三十名內。正當我得意洋洋時,耳畔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
「喂,小淳。」
我為之一驚,環視四周。
而突然映入我眼中的,是佐竹純子的肉鼻子。
「妳的成績單借我看一下嘛。我的也借妳看。」
佐竹純子突然做出這樣的提議。
咦?為什麼?雖然感到納悶,但我很想炫耀這個充滿奇蹟的成績,在這個欲望的驅使下,我一時大意,就此接受了她的提議。
但佐竹純子在看過我那奇蹟般的成績單後,就只是低聲說了聲「嗯~」
想必是她的成績比我好。我略感挫敗,就此打開她的成績單。
咦?
就算要說恭維話,也沒辦法說這樣的成績算不錯。
校排兩百名。從後面數過來還比較快。我從沒考過這麼低的名次。她常看一些內容艱澀的小說,原本還以為她腦筋不錯。而此時她也像在炫耀般,在書桌上擺著一本谷崎潤一郎的文庫本小說……不,她唯獨國文的分數不錯。接近滿分。
「妳國文真好。」
我如此說道,但佐竹純子卻只是望著我的成績單,沒答腔。
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啊?
「成績單還我吧。」
但她就像沒聽見似地,將我的成績單折好,收進自己的書包裡。
「喂,那是我的吧?」
我將佐竹純子的成績單放在她桌上,再次說道。
「喂,成績單還我。」
但現在即將上課。老師走上講臺。
「佐竹同學,我的……」
「可以請妳安靜一點嗎?」
佐竹純子瞄了我一眼,如此說道。
「已經上課了。」
最後,我的成績單就此一去不回。但不知不覺間,佐竹純子的成績單卻跑進我書包裡。
而且「佐竹純子」的名字以修正液蓋過,上頭改為寫上我的名字。
我母親發現了它。即使我已上了國中,母親還是會檢查我書包。她曾經當過老師,所以她深信,掌握女兒持有哪些物品,是家長的義務。
「淳子,這是什麼?」
母親發現成績單後,怒火勃發。不管我再怎麼辯解,說那不是我的,是我隔壁同學的成績單,她都聽不進去。
「有哪個孩子會做這種事。反倒是妳,竟然會撒這種謊,以後長大還得了!」
我聽著母親又臭又長的訓話,心裡突然想到……這表示我的成績單被改成佐竹純子的名字,而她現在正接受家人的誇獎嘍?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顫抖。
這就是佐竹純子的手段。
所以妳對她要小心提防。
絕不能和她走得太近。
這訓戒並非出於惡意,而是出於好意。
對佐竹純子果然得小心提防。
但佐竹純子就像突破我的心防般,巧妙地闖入我的私人領域。
隔天,當我和班上男生談論學生會選舉的事情時,她突然擠進我們中間,開口說:
「那個東西借我嘛。」
佐竹純子以雙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個四方形,像在撒嬌似地說道。
這手勢的意思指的是衛生棉。我佯裝不知,佐竹純子仍緊咬著我不放。
「小淳,妳剛好那個來對吧?妳應該有吧?」
我就像被人迎頭潑了桶熱水般,臉部發燙。
男生們一臉尷尬,開始與我保持距離。
真不敢相信!竟然在這種時機講那種事!當著男生的面!而且還那麼大聲!
「妳就借她吧。」
傳來男生輕浮的起鬨聲。
「啊,不過,既然說是借,那用完後得歸還嘍?」
低俗的笑聲此起彼落,猛然回神,我發現只有我一個人置身在眾人的笑聲中。佐竹純子已不在這裡。
那一整天,男生們一直用「那個、那個」來揶揄我,女生們也怕要是隨便出面挺我,會惹得自己一身腥,所以只能隔岸觀火。
我忍氣吞聲,就此捱過那一天。
但到了隔天,男生們還是繼續出言損我,甚至有人朝我投以鄙視的眼神。「妳身上帶著血,好髒啊。」也有人對我出言辱罵。
女生們也和我保持距離。就算我主動開口叫她們,她們也只是敷衍的應一聲,然後便馬上離開。
這個時期明明很重要啊。這時期要是不先打入某個圈子,這一整年都會被孤立,所以一定得想盡辦法讓某個圈子接納自己才行。
但一切都太遲了。
我周圍已不剩半個人。
不,只有一個人在。
佐竹純子。
她臉上泛起憐憫的笑意,對我說:
「我們今天放學一起回家吧?」
「都是她害我沒朋友,害我不敢去上學,要是沒有她的話,一切會是多麼順利……」淳子憎恨純子,恨她的多管閒事,恨她的自以為是,也恨她與自己同音的名字。但很快地淳子將發現,她們的命運緊緊纏繞一起,不只是因為名字……
粉紅色切開來都是黑的!以女性的嫉妒、猜疑和惡意構築出的悒鬱系黑色小說……看到最後三頁,絕對讓恐怖直達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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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年二月。
一想起那一連串發生的事,淺田選手那悲痛的表情馬上浮現眼前。
沒錯,就是那天。五天前發生的意外所帶來的激動情緒終於平復,想想已許久沒泡澡了,於是那天我盡情享受了一頓難得的熱水澡。
在索契冬季奧運女子花式滑冰的短曲項目中,原本看好能奪金牌的淺田選手,竟然犯下難以置信的失誤。
我當時原本也在電視實況轉播中觀看比賽,但後來實在不忍卒睹。事實上,表演的後半段我幾乎完全沒看。我用抱枕遮住臉,發出「啊……」的一聲低吼。
花式滑冰這種比賽,我平時明明都不看的。我連跳躍的種類和名稱都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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