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一 × 岩井俊二
首度攜手合作!空前夢幻組合!
當地表最強轉學生「愛麗絲」,遇上史上最強繭居族「小花」,
全世界規模最小的殺人事件發生了!
原版動畫書衣 × 舞動青春內封,一次擁有2款書封!【愛麗絲的說法】
我是有栖川徹子,小花叫我「愛麗絲」。轉學的第一天,我就遇上了大麻煩——我竟然坐到了被詛咒的座位,因此遭到全班排擠!
原來去年在三年二班,有一個名叫「猶大」的人被殺死了,而猶大的座位正是我現在坐的位子。根據班上同學的說法,隨著猶大之死,坐在猶大後面的荒井花的靈魂也被帶去了地獄。
我很想告訴他們,小花才沒有被惡魔帶走,她就住在我家隔壁的「花屋」,而且每天還從房間的窗戶偷看我。
小花告訴我,猶大是她的青梅竹馬,而殺死猶大的人就是她!但她馬上又改口說其實猶大生死未卜,要我幫她查明真相。
只要證明那個人沒死就好了吧?如果猶大還活著,詛咒就能隨之化解,我也不會再遭受排擠。
我需要借用小花的聰明才智。我的運動神經加上小花的縝密計畫堪稱完美,剩下的就只需要遠遠地、悄悄地,偷看一眼真相……
【小花的說法】
我叫荒井花,愛麗絲稱我為「小花」。自從殺了那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之後,我害怕證實他的死訊,只好任由恐懼將自己關在家中,再也沒去過學校。
我不時會想起「薛丁格的貓」的理論:把貓和毒氣瓶一起關進盒子裡,只要不打開盒子,就永遠不知道貓是生是死。
只要不聽到任何有關他的消息,就永遠不能定我的罪。
但是,他真的死了嗎?愛麗絲帶著我不願碰觸的記憶闖入我家,讓我突然有了看一眼真相的勇氣。如果他沒死,我是不是就能從良心的譴責中解脫?
我需要借用愛麗絲的行動力。於是,被詛咒的她,以及施下詛咒的我,密謀了一項計畫,而這項計畫將會打開薛丁格的盒子……
【編輯的看法】
這是一本關於「失去」的小說。因父母離異而失去姓氏和歸屬感的愛麗絲,遇上了因無心之過而失去青梅竹馬的小花。
這也是一本關於「互補」的小說。岩井俊二的電影帶給乙一深刻的感觸,乙一的小說完整了岩井俊二的電影。而在他們的合作之下,愛麗絲從小花的故事裡找到了自己,小花也從愛麗絲的直率中找回了勇氣。
在漫長的成長過程中,我們不斷失去部分的自己,但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將等著完整你。
【書封設計】
書衣採用進口凝雪映畫紙精印,以岩井俊二原版動畫插圖設計,強烈的紅黑配色,呈現花與愛麗絲兩人不同的個性,也呼應了「殺人事件」的詭譎神秘。冰藍色的內封則搭配環環相繞的粉紅色線條圖案,既象徵著「小花」,也是熱愛芭蕾舞的「愛麗絲」,以及兩人攜手同心的青春友誼。兩款書封,不同趣味,倍增收藏價值!
作者簡介:
乙一
1978年生於日本福岡縣,豐橋技術科學大學畢業,現定居東京。
1996年,年僅17歲的他以《夏天.煙火.我的屍體》贏得第6屆「JUMP小說大賞」,一鳴驚人。2003年,他再以《GOTH斷掌事件》榮獲第3屆「本格推理小說大賞」,該書並被改編成電影和漫畫。
他的創作範圍極廣,多變的風格讓喜愛他的讀者將他的作品分為驚悚懸疑的「黑乙一」和溫柔療癒的「白乙一」,但作品裡往往黑中有白、白中有黑,難以單一風格概括而論。
另著有《GOTH斷掌事件》、《只有你聽到CALLING YOU》、《失蹤HOLIDAY》、《寂寞的頻率》、《胚胎奇譚》,以及《我的獨眼巨人》、《殺死瑪麗蘇》(皆暫譯,皇冠將陸續出版)等書。
岩井俊二
1963年生於日本仙台市,橫濱國立大學畢業。
1995年完成第一部長篇電影《情書》,清新的風格深受年輕人喜愛,也在亞洲各地掀起熱潮,之後又陸續推出《夢旅人》、《燕尾蝶》、《四月物語》、《青春電幻物語》、《花與愛麗絲》、《被遺忘的新娘》等作品,而堪稱《花與愛麗絲》前傳的《花與愛麗絲殺人事件》則是他的第一部動畫電影。
除了電影、電視和音樂創作外,岩井俊二也極具寫作才華,著有《情書》、《燕尾蝶》、《關於莉莉周的一切》、《華萊士人魚》等小說作品。
譯者簡介:
王華懋
嗜讀故事成癮,現為專職日文譯者。近期譯作有《九十九分的犯罪》、《春&夏推理事件簿》、《不然你搬去火星啊》、《封口》等。
連絡信箱:huamao.w@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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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1
新家透天厝的玄關上沒看見門牌。應該是之前的住戶遷走時取下了。我的腳踏車從卡車上被牽下來,我跨上它,去附近繞了一圈。回來時,母親正在家門口和搬家業者說話。我先進入屋中,觀望仍一片空曠的空間。
一樓客廳很大,我忍不住跳起芭蕾舞來。空無一物的木地板讓我想起之前上課的芭蕾教室。單腳站立,另一腳筆直向後伸直。以優雅流暢的動作旋轉,從房間一隅移動到另一隅。身體伸展開來,好似植物在黎明伸出藤蔓、鳥兒振翅飛翔。我以單腳為軸心轉了一圈,視野隨之旋轉,就彷彿坐在旋轉木馬上看世界。這時窗外一樣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新家窗戶還沒有掛上窗簾,陽光毫不客氣地長驅直入。走近窗邊,可以看見隔壁家。二樓有道窗戶拉上了窗簾,因為窗簾輕晃了一下,我感覺有人正從那裡目不轉睛地盯著這裡。窗戶關著,所以不是風吹的。
「媽!媽!」
「怎麼啦?」
二樓傳來悠哉的應聲。我推開搬東西的工人,爬上樓梯。母親在二樓的其中一個房間,正從紙箱拿出衣物來。
「有人。隔壁家有人。」
「隔壁有人住,當然有人啦。」
「可是有人從窗簾偷看這裡。」
「所以呢?」
「很恐怖耶。」
「打開窗簾大剌剌地看才恐怖吧?」
「也是啦,可是只有我被看,感覺很討厭耶。」
「那妳看回去啊。」
母親不感興趣地繼續整理。我想了一下,覺得母親說得也有理。母親的房間滿地都是空紙箱,我彈了一下手指,抓了個空紙箱,走到可以看見鄰家的陽臺,準備揪出是誰在偷看。
我拿的紙箱是大號的,用來躲藏剛剛好,問題是陽臺圍欄的高度。如果是柵欄,就可以從欄杆間偷看鄰家,但新家的陽臺外圍是高至肚臍的一道矮牆,紙箱直接放在地上,視線會被牆擋住。
搬家工人搬來裝了東西的紙箱。我把其中兩個疊在陽臺上,再把空箱擺到最上面,總算變得比圍牆更高,前方沒有遮蔽物了。這下就沒問題了。
我把箱口轉向自己,底部對著鄰家,然後鑽進裡面,屏住呼吸。貼住箱底的膠帶快掉了,形成縫隙,於是我用指頭把它挖得更大一點,製造出一個完美的窺孔。戶外陽光從孔間射進來,在箱中拉出一條光帶。我把眼睛湊上去,監視鄰家窗邊有無動靜。
背後的箱口是開的,可以感覺到搬家工人在室內走動的動靜和目光,眾人竊竊私語著。事後母親告訴我,我把箱子堆在陽臺,跪坐在裡面的模樣,看起來頗為詭異。但那天的我無暇理會那些,我躲在箱中陰暗的空間裡,與通往外界的窺孔兩相對峙著。
這天是十月微寒的一天,但箱子裡面很溫暖。很暗,有點侷促,待起來還不壞。我甚至想要永遠待在裡面。我從小小的洞孔窺看著外界,心想待在母親肚子裡的嬰兒,一定就是這種感覺。
不久後,鄰家二樓的窗簾輕晃了一下。我停止呼吸,注視洞孔另一邊。只見幾根纖細的指頭勾住窗簾重疊的地方,往旁邊推開。
陰暗的室內露出少女的臉龐。那張臉暴露在秋陽之中,刺眼地蹙起眉頭,年紀大概跟我差不多。少女看著我和母親的新家。
我把臉緊貼在紙箱底部,想要更進一步看清楚少女的臉。眼梢飛揚,眼睛就像貓科動物。頭髮壓得亂七八糟,好像才剛睡醒。少女的視線忽然轉向我所在的陽臺。那張表情變得詫異,緊接著驚訝地張嘴。四目相接了──才剛這麼想,下一瞬間,我的視野向下旋轉。
是我為了看得更仔細,把身體往前探,結果躲藏的空紙箱往陽臺外面傾倒了。我急忙拉回身體,但為時已晚。箱子比陽臺圍牆還要高,因此毫無遮攔,裡頭裝著我,就這樣往陽臺外面栽了下去。
我預感到死亡。陽臺在二樓,所以高度只有幾公尺,但還是把我嚇死了。我的手成功搆住陽臺邊緣,暫時懸掛在上面。空箱先掉到地上。我的手很快就麻痺了,忍不住放開了陽臺邊緣。
也許實際上只有短暫的一瞬間,但我覺得墜落了好久。呈現腳下沒有地面的狀態。垂直落下的期間,我的全身與這個世界毫無接觸。即使伸手,也只是劃過空中,什麼都抓不到。我懸在半空,只是墜落。就跟追趕兔子掉進洞裡的那個知名童話的女主角一樣,不過她是掉進洞裡,闖入神秘的國度,見到了許多奇妙的角色。
「沒受傷真是太好了。」
母親吃著宅配披薩笑道。我們在還沒有拆箱完畢的廚房吃晚飯。
「夠了啦,媽,妳要笑到什麼時候?」
「要不是搬家工人剛好在下面,妳搞不好就要送醫了。」
我從二樓陽臺摔下來,剛好掉在路過的工人身上。那個人閃到腰,但我因此平安著陸了。
母親從披薩外送員那裡拿了有折價券的傳單,我把它收在抽屜裡。得查一下這個地區有哪些外送服務的餐廳。母親幾乎不下廚,若是一時興起拿起菜刀想做菜,就會割到手指叫救護車。所以我不煮晚飯的時候,宅配披薩折價券對家中的經濟應該會有些助益。
新家的玄關鈴響了。很陌生的鈴聲,所以我一時沒意會到是門鈴。好像有人來拜訪了。「來了!」母親笑吟吟地應聲,然後看我。我站起來走去玄關。
開門一看,玄關口站著一個婦人,手中捧著一盆玫瑰。外貌高雅,但眼神有些刻薄。那盆玫瑰花很小,只有一株。我頷首致意,婦人便笑道:
「我是住隔壁的荒井。這是喬遷賀禮,請拿來點綴家裡。」
自稱姓荒井的婦人把花盆塞到我手中。她說隔壁家,是從窗簾偷看這裡的少女的家嗎?我道了謝,呼叫母親:
「媽!鄰居!」
母親用一種無可奈何的態度走出來,在玄關與荒井阿姨展開交流。她很不擅長跟左鄰右舍打交道。母親有些不食人間煙火,明明已經不年輕了,有時卻會穿些鑲滿蕾絲花邊的少女風格衣服。她能跟鄰居好好相處嗎?
母親和荒井阿姨說話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玫瑰。盛開的深紅色花瓣呈漩渦狀。
滿出浴缸的熱水慢慢地流入圓形的排水孔。我沐浴洗去疲憊,吹乾頭髮後,決定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先把從以前的家拿來的窗簾掛到面對陽臺的窗戶上。尺寸不合,離地面有大概十公分的空隙。
我拆開紙箱,整理課本、文具和漫畫等等。把包了氣泡紙的小東西和相框擺到桌上,再拿出衣物,撫平縐褶,掛進房間原有的衣櫃。這時我發現衣櫃高處有隔板,上面躺了個疑似紙袋的東西。
是之前的住戶忘記拿走的嗎?我踮起腳尖伸手撈,指頭勾到紙袋提把,結果裡頭的東西嘩啦啦撒了下來。我拍掉飛揚的灰塵,發現那是學校發的大量講義和考卷。考卷的分數都很慘,只有十五分、二十分。上面寫了姓名。當然是不認識的名字。
房間地板和牆上有許多細微的刮痕。應該是這個房間的上一任主人在日常生活中自然碰撞出來的損傷。之前住這個房間的是個怎樣的人呢?我沒有把那個人忘記帶走的東西丟掉,而是放回原處。
當時的我還不知道。不知道我注定將追溯到那個人,也不知道某起殺人命案的存在。但是,我很快就會身不由己地被捲入其中。
2
轉學第一天,母親帶著我出門。我身上西裝外套款式的衣服,是以前學校的制服。走下坡道時,眼前是一片開闊的美景。我們走在護欄旁,母親喃喃說:
「真鄉下。」
「會嗎?」
我不覺得有多鄉下。這裡有超商,也有大片住宅區。是以前住的地方太都市吧。
「媽,學校好遠唷。」
「外送披薩的小哥說,學校本來要蓋在附近的,但後來計畫告吹了。」
「妳可不可以不要再強拉著別人閒聊啊?人家也是要工作的。」
外送披薩的小哥一定又帥又年輕,我想。
河邊有一排櫻花樹。到了春天,一定會開得極美。我和母親搭上電車,在車廂裡搖晃。走出驗票口,再走上一小段路,就是石森學園中學了。
因為正在上上午的課,校舍很安靜。母親穿上來賓用室內拖鞋,我則穿上新買的室內鞋,前往職員室。經過走廊的時候,我看到窗戶打開的教室,偷看裡面。學生正在上課,女生都穿著漆黑的水手服。以前學校的西裝式制服比較好看。我暗自失望。
母親打開職員室的拉門,窺看室內。只有一個抱著魚缸的男老師。母親叫住他:
「不好意思,敝姓有栖川。」
「啊,今天要轉來的學生?」
前一所學校的就學證明和轉學通知書已經交出去了。上個月也已經來過一趟,和校長打過招呼。母親覺得那些程序很麻煩,懶得弄,我得催促她完成才行。母親看男老師手中的魚缸問:
「這是什麼?」
「蝸牛。」
「你喜歡蝸牛?」
「是上課要用的教材。」
男老師長得有那麼一點像母親喜歡的男明星。也許是因為這樣,明明對蝸牛沒興趣,母親卻不停地抓著男老師問相關問題。下課鐘響後,整個校園熱鬧起來,老師們也回到職員室,因此男老師向我們介紹即將成為我的導師的荻野老師。
荻野老師是女的,二十後半。母親把我託給老師後,離開職員室。
「徹子,加油唷。」
母親揮揮手回去了。
下課時間結束後,荻野老師帶我去三年二班的教室。那是我編入的班級。下一堂剛好是荻野老師的國文課,她會在課堂一開始介紹我。我在走廊上走著,漸漸緊張起來。
「有不明白的地方都儘管問。」荻野老師說。
我拉扯著衣襬問:
「聽說制服沒有庫存,要幾個星期以後才會有貨。我可以穿本來的制服到那個時候嗎?」
「當然囉,這有什麼問題呢。」
來到三年二班教室前,荻野老師先進去。學生們的閒聊聲一下子停了。我一個人站在走廊上,不停地深呼吸。
在老師催促下,我踏入教室。教室裡全是第一次看到的面孔,視線同時聚集到我身上。
「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多一位同學了。大家要好好相處。大家一定很好奇轉學生叫什麼名字吧?請妳在黑板上大大地寫下妳的名字,自我介紹一下。」
荻野老師把白粉筆交給我。我點點頭,轉向黑板,開始寫名字,但才剛落筆就寫錯了。我用板擦擦掉無意識之中寫下的父姓,擔心著老師和學生的眼神,重新寫下自己的名字。
有栖川徹子。
這幾個字毫無真實感。它真的能指稱我這個人嗎?父母離異,姓氏變成有栖川,是最近的事而已。黑板上的字寫得出乎意料地小,也許是因為我還無法確定這就是自己的名字。
「那,有栖川同學,妳坐那邊的空位。」
荻野老師指著教室中間說,那裡有兩個前後並排的空位。正中央一排,前面數來第三和第四個座位。我在全班的注視下,穿過座位之間,靠近那兩個空位。哪一個都可以嗎?我指著第四個座位,用眼神問老師:「這裡嗎?」
「那個座位有人,妳坐前面那個。」
我點點頭,坐到第三個座位。摸摸桌面,堆出來的灰塵都可以寫字了。同學們用有話想說的表情看著我。但我一看他們,每個人便都不約而同地別開視線。那種態度讓我感覺奇異,不是純粹的生疏,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僵,就好像恐懼著什麼。
到了午飯時間,也沒有人來找我說話。上完下午的課,放學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插曲。石森學園中學規定,放學後每班都要有幾個值日生留下來打掃教室。首先要把桌子全部搬到後面,拖乾淨前半部的地板。同學們默默地打掃,我走近他們說:
「我也是值日生,我該做什麼?」
值日生是依照座位分組,我編到的第二組負責這星期的打掃工作。如果蹺掉跑回家,轉學第一天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被我問到的女生露出不知所措的樣子,把手中的拖把遞給我說:
「……呃,那妳用這個……」
「謝謝。」
我伸手要接,但還沒抓住,女生就把拖把放開了。她縮手後退,就像要和我保持距離。結果拖把失去支撐倒地,敲擊出堅硬的聲響。其他值日生都停下動作,屏息觀察我的反應。
來了。來了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欺侮轉學生?
放開拖把的女生像是不願意碰到我,就好像我是某種病菌帶原者。但我假裝不在意,撿起拖把。可不能在轉學第一天就發飆。
我看著地上,默默地拖地,發現了一件事。搬桌子的值日生留下教室正中央的兩張桌子沒有動,是我的座位和後面的座位。不可能是忘記了,因為前面兩張桌子都搬到後面去了。既然都會刻意繞開這兩個座位搬走,一定是故意留下的。我嘆了一口氣,想要把前後並排的兩張桌子後面的那張搬到教室後面,這時其他值日生制止了我:
「不可以碰!」
我沒辦法,想要改搬自己的桌子,結果另一個值日生大叫:
「那也不可以碰!」
「為什麼?」
我漸漸不耐煩起來。沒有人回答我。在場的幾個值日生只是手足無措地別開目光。我無可奈何,只好讓桌子留在原地就這樣拖地。仔細一看,只有那兩張桌子周圍的地板髒得要命。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只有這裡沒有打掃。
我拿拖把用力擦拭地板,汙垢漸漸抹除,恢復乾淨的地面。這時,汙垢底下浮現出奇妙的塗鴉來,好像是用油性筆畫在地上的。以位置來說,就在我的座位正下方。
「欸,這是什麼?」
我問值日生。他們一臉緊張地看著我,卻噤若寒蟬。我拿著拖把,蹲下來把臉湊過去看。
塗鴉的大小就跟CD一樣,並不大,所以才會一直沒發現。如果寫的是「笨蛋」、「白痴」這類貶低他人的壞話,我就不會疑惑了。因為我可以想像,這個班級八成發生過類似霸凌的事,結果使得這兩個座位的同學不肯來上學,或是轉學了。然而用奇異筆畫在地上的,卻是個奇妙的圖形。
中間是以兩個三角形組合而成的所謂的六芒星,外圍環繞著好幾層圓圈,圓圈周圍裝飾著莫名其妙的文字和記號。我喜歡看恐怖少女漫畫,所以知道,這大概是黑魔法中使用的魔法陣。我的座位底下怎麼會畫著魔法陣?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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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鄰居不時往這裡偷窺,新學校的座位底下被畫了魔法陣⋯⋯徹子的新生活嶄新到讓她有點難以適應。
但這時的她還不知道,她即將捲入一起全世界規模最小的殺人事件,並身不由己地同時成為偵探與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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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透天厝的玄關上沒看見門牌。應該是之前的住戶遷走時取下了。我的腳踏車從卡車上被牽下來,我跨上它,去附近繞了一圈。回來時,母親正在家門口和搬家業者說話。我先進入屋中,觀望仍一片空曠的空間。
一樓客廳很大,我忍不住跳起芭蕾舞來。空無一物的木地板讓我想起之前上課的芭蕾教室。單腳站立,另一腳筆直向後伸直。以優雅流暢的動作旋轉,從房間一隅移動到另一隅。身體伸展開來,好似植物在黎明伸出藤蔓、鳥兒振翅飛翔。我以單腳為軸心轉了一圈,視野隨之旋轉,就彷彿坐在旋轉木馬上看世界。這時窗外一樣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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