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本書的最佳方式,
或許就是往下讀一兩句,停頓,思考與自省,
不需要太費力,因為每句話都極具震撼力。◎諾貝爾和平獎得主、集中營倖存者
在生死之間的愛與希望◎
✽每一天都是最後一天,每一刻都是新的起點✽
胸口上,突發劇烈的疼痛,
生死攸關,埃利.維瑟爾緊急進行開心手術。
在手術室裡,他相信,自己將墜入最終的死寂。
從生到死,充滿著情感、面容、記憶、對自己的質問、對上帝的探詢……
他發現了一切,卻不包含虛空。
他獲得有關存在與使命的思索成果。
重獲生機。
這位諾貝爾和平獎得主、集中營倖存者、《夜》一書的作者、
堅持不懈宣揚博愛寬容的大使、博學多才的猶太人,
在出院之際,心中唯一堅信的是他的信念。
他將「打開的心臟」視為一種隱喻,
寫下了穿越隱形之牆的篇章。
2011年6月,諾貝爾和平獎得主、集中營生還者埃利.維瑟爾,突然被診斷罹患心臟急症,性命危在旦夕。他只能匆匆與妻子、兒子道別,然後立刻被送入開刀房,進行開心手術。
「打開的心臟」成為身為人與信仰者的信念隱喻。他回顧無法言說的過往,集中營裡相伴不離的父親、妹妹牽著母親時的面容,以及婚姻、孩子、孫子女帶來的生命禮物。對於寫作、教學、公眾事務,對於記憶與倖存者,他做的足夠嗎?他不斷詢問上帝,將引領他往何處?人類是否還有希望?
透過類似內心日記的短文,維瑟爾寫下關於希望與絕望的思考,對於愛、懊悔與信仰的探索,為自己與時代進行一場總結算,完成這部深觸人心的作品。
跳脫日常生活中被日子追著跑的慌亂,維瑟爾將我們的目光引導至生命核心。書中充滿塔木德智慧,帶領讀者去體會,何謂「每天都當作生命的最後一天活著」。
埃利.維瑟爾:
● 如果人生不是一場慶典,何苦念念不忘?如果生命不是對他人的奉獻,在人世間又有何事可做?
● 死亡並非為了引導我們而強加到我們身上,唯有生命才能指引道路。
● 我害怕死亡嗎?我不是曾與死亡共存,甚至活在死亡之中嗎?為何我現在卻對死亡心生怖懼?
● 猶太法典上的一位智者說:「你活著,必須如同明日可能死去一般。」我遵照著如此的建議過日子嗎?
● 無論問題是什麼,冷漠與屈從皆無法成為答案。
● 我們既無法接受有上帝存在的奧許維茲,也無法接受沒有上帝存在的奧許維茲。那麼,要如何去理解祂的沉默不語?
● 每個人都需要在成人的暴力與孩童的微笑之間、在仇恨的醜惡與反對仇恨的願望之間,進行選擇。
● 我們有責任將文字變成理解的工具,而不是蔑視的載體。
● 每一刻都是一個新起點,每一次與人握手都是一個承諾、一個表示內心平和的記號。
作者簡介:
埃利.維瑟爾 (Élie Wiesel)
1928年9月30日出生於羅馬尼亞,2016年7月2日逝世於美國紐約。
他是作家、教師、諾貝爾和平獎得主、集中營倖存者。
二次大戰期間他與家人被納粹送入集中營,父母和小妹罹難,他和兩位姊姊生還。1945年美軍進入集中營,營救受害者,維瑟爾當年17歲。戰後他前往法國,於巴黎索邦大學完成學業,並擔任數年猶太報紙記者。
1958年出版第一本自傳著作《夜》(La Nuit)(原有800多頁,後來縮短為100多頁),描述他與家人在納粹集中營的遭遇,影響力與《安妮的日記》齊名,是美國和許多國家高中生與大學生必讀教材,以及研究納粹與二次大戰歷史資料。
戰後有十年的時間,他一直無法提筆寫下集中營的恐怖經歷,因為找不到文字形容那樣的絕望。《夜》成為維瑟爾日後創作的基礎,文學與非文學著作近60本,多以法文寫作。他持續創作與演講,關心猶太人與其他受迫害族群的處境,呼籲世人譴責暴力與仇恨。
1963年成為美國公民,1978年起任教於波士頓大學,1979-1986年擔任美國大屠殺紀念館委員會主席,1984年獲頒國會金質獎章,1992年獲頒總統自由勳章。
1986年榮獲諾貝爾和平獎。諾貝爾獎委員會讚譽他是「人性的使者」、「充斥種族歧視世界中的重要精神領袖」。維瑟爾領獎時致辭表示:「不管世上何時何地有人類受苦受辱,我發誓永不沉默。我們一定要選邊站。保持中立只會助長壓迫者,而非受害者;沉默只會鼓勵暴虐者,而非遭受折磨的人。」
譯者簡介:
沈台訓
清大社人所畢業。自由編輯與書籍翻譯。譯作有《雨傘小販溺水事件》等。聯絡信箱:tsbrest@gmail.com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媒體讚譽
《開放的心》章節簡短、對話安靜,描述內在自我。維瑟爾以滔滔雄辯、明白洞悉的目光,回顧著自我生命歷程。──舊金山紀事報
維瑟爾是人類的珍貴資產。他把沮喪化為認可與樂觀的訊息,並以簡潔的筆調描述美好與驚喜。少有作家具備這種能量,能將簡單與簡短處理得如此精準到位。──紐約圖書月刊
維瑟爾面對死亡自我省思,對於走過的生命歷程做出坦白的總結,澄澈明晰,引人細讀。《開放的心》呈現他的脆弱與決斷,傳達的思想與理念再清楚不過了。
──喧囂雜誌
讀者靜靜觀察著維瑟爾的各種想法與念頭,它們苦苦圍繞著一個問題:「面對死亡,我準備了嗎?」他的答案很清楚,沒有。本書看似簡短而易讀,事實上,它是深刻的哲學探索,讓你自問:「當我的時刻到來,我準備好了嗎?」
──自由職業之星
媒體推薦:媒體讚譽
《開放的心》章節簡短、對話安靜,描述內在自我。維瑟爾以滔滔雄辯、明白洞悉的目光,回顧著自我生命歷程。──舊金山紀事報
維瑟爾是人類的珍貴資產。他把沮喪化為認可與樂觀的訊息,並以簡潔的筆調描述美好與驚喜。少有作家具備這種能量,能將簡單與簡短處理得如此精準到位。──紐約圖書月刊
維瑟爾面對死亡自我省思,對於走過的生命歷程做出坦白的總結,澄澈明晰,引人細讀。《開放的心》呈現他的脆弱與決斷,傳達的思想與理念再清楚不過了。
──喧囂雜誌
讀者靜靜觀察著維瑟爾的各種想法與念頭,它們...
章節試閱
1.
二〇一一年六月十六日。
「是心臟的問題。」剛剛幫我做完內視鏡檢查的查爾斯.弗里德蘭德醫生(Charles Friedlander)如此說道。我感到不解:「不是胃嗎?」
多年來,胃食道逆流一直是我的夢魘之一。我的家庭醫師大衛.賽恩菲爾德(David Seinfeld)對此知之甚詳。而他也一樣,把我接連幾個晚上所遭受的不適症狀,歸因於胃酸作祟。
瑪莉詠與我剛從耶路撒冷回來。每一年,我們都跟幾位親近的友人一起在那兒慶祝七七節(fête de Shavouot)。依循著我向來信守的傳統,友人們與我會在當天晚上來到舊城區的一間經學院(yeshiva),一起研讀《聖經》與《塔木德》(Talmud)的律法內容,以及自中世紀留下的經文註解。
在耶路撒冷時,日子過得順心愜意。沒有恐怖分子攻擊事件。國界上也沒有紛爭發生。我那該死的頭痛,似乎也同樣尊重著這個夜晚、這座無與倫比的城市的莊嚴神聖,而按兵不動。然而,一回到紐約,我的身體突然之間舉兵造反:新出現的肩膀疼痛,非常難以忍受,而且一直痛到下巴上來。 我一次服下兩片耐適恩錠(Nexium)。有些病人認為這種藥有神效,但對我毫無緩解效果。
「不是,既不是胃的問題,也不是食道,」弗里德蘭德醫生沉默了一會兒後說:「問題確實出在心臟。」
這句嚇人的話語,負載著恐懼,同時宣告著苦痛的到來。或許還預示著更糟的後果。
2.
我的初級保健醫師(médecin traitant)在接到腸胃科醫生的診斷訊息後,打電話到家裡找我。在電話中,他聽起來簡直像喘不過氣來。他的嗓音緊繃不安、說話支支吾吾,而且音量比平常更大聲。我感覺他努力要克制──甚至是遮掩他的緊張與憂慮。想當然爾,他會希望可以向我宣布其他的診斷結果。但事實上,我覺得他頗值得同情,因為他必須告訴我這個即將使我天翻地覆的壞消息……
「我還在等另一個內視鏡的檢查結果,」他解釋說:「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必須立即進行一項分析檢查。」
「是嗎?」
「請您立刻到勒諾克斯山醫院(Hôpital Lenox Hill)來。我人已經在這兒了。」
「為什麼呢?是因為心臟的問題嗎?真的有這麼緊急嗎?我從來都沒抱怨過心臟有什麼毛病。它從沒有讓我痛過。我的頭,常常痛,我的胃也是,而我兩條腿有時候也會發疼。但是心臟從未找過我麻煩……」我反駁道。
他終於情緒爆發:「哎呀,我可是您的心臟科醫生哪!我們這樣的談話根本毫無意義。我跟您講的事情是絕對要做的,您了解嗎?您務必趕緊過來做幾個只能在醫院進行的檢查。愈快愈好!而且到醫院的時候,請直接從急診室那邊進來!」
由於我有時也會犯傻又頑固,雖然醫生下了最後通牒,我還是「偷」了兩個鐘頭,先去辦公室一趟。我那時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也有一些人要會面相談。比如,來自伊朗的抵抗運動人士代表團,即是其中之一。我也還要取消幾個約會,簽署一些文書信件,也必須把一些文稿找出來。
說也奇怪,我在那個時候,全然感受不到真正的不安。通常來說,我這個人比較屬於性格焦慮、做事戰戰兢兢、情感脆弱、思想悲觀的人。我並沒有心跳加快,我的呼吸正常,而且也沒有任何疼痛。身體毫無任何一絲病兆。連警報訊號也沒有。畢竟,我不是才在三天前做完了「體檢」嗎?一系列完整、深入的檢查,包含所有可以想像得到的測試,心電圖也是其中一項,都是由向來照護我的診斷醫師所指定的項目。然而,這同一位醫師,現在卻叫我趕緊上醫院報到。沒有任何病徵顯示我有冠狀動脈方面的病症:我既無胸痛,也沒有胸悶的感覺。在我的身體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忽然產生變化,才使它失去穩定狀態?
好吧,就跑一趟醫院吧,因為我那位高明的醫師一心一意要我這麼做。我什麼東西都沒帶在身上:我沒帶書,也沒帶換洗衣物,連牙刷都沒有。瑪莉詠堅持要陪我去。我試著打消她的念頭,不過只是白費力氣。
3.
在急診室中,一整群人──也就是說,一整列的專業人員──接待我的到來。抽完第一次血,馬上顯示出我的情況非比尋常:明顯有某種血管梗塞的危機。醫生們使用他們的專業術語,彼此交談了幾句。他們無異議地、快速地做出清楚的結論:有必要即刻進行手術,沒有第二種選擇,而且事不宜遲。
瑪莉詠悄聲附在我的耳畔說,很巧,將執行血管擴張術(angioplastie)的外科醫生霍華德.柯恩(Howard Cohen),剛好也是兩年前為她動手術的醫師。我還記得這位醫生。他相貌堂堂、為人熱情,而且聰明敏銳。而他的博愛胸襟與專業才幹,同樣也讓我印象深刻。我們當時相處極為融洽。
「我希望,」他說:「我們也能給您完成當初為您的妻子所做的成功手術:在您的血管中插入一根『支架』,以便讓血液可以正常地在動脈中流動。」他直視我的眼睛補上一句:「但是,我有責任要先告訴您,這個手術同樣伴隨某種風險,有可能需要做更根本性的處理。我們很快就會了解實際情況……」
在第一間手術室中,我感覺自己昏昏欲睡。我一邊抵抗著睡意,一邊努力聽懂那些簡潔而專業的交談話語。事實上,我根本聽不懂。大約一個鐘頭過後,柯恩醫生對我說:「我真的十分抱歉,沒辦法給您帶來好消息。您的情況實在很嚴重,以至於簡單插入一根支架並不足夠。您有五條動脈阻塞住了。這種情況必須進行開心手術才行。」
他對自己的判斷頗有把握。但這則消息卻讓我的心情七上八下。確實,我了解,當今世界上到處都在進行這種手術。知名的南非外科醫師克里斯蒂安.巴納德(Christiaan Barnard)的臉龐,頓時浮現在我眼前。我曾經在海法大學(Université de Haïfa)的一場會議上見過他。我們當時在醫學倫理的議題上,進行了長時間的討論,並比較了猶太教與基督教的觀點。我還注視過他的雙手,自忖有多少人能夠存活下來,正是受惠於這雙手啊。
然而,「開心手術」這幾個字現在卻降臨到我的頭上。這讓我惶恐莫名。
「我傑出的同事尼羅夫.沛特爾(Nirav Patel)醫生可能已經在現場待命了。他是這類手術的數一數二的專家。我之前跟他談過。他已經準備好要幫您開刀。」柯恩醫生補充說道。
「醫生,」我問他:「您跟瑪莉詠提過這些情況嗎?」
「還沒有。不過,我會馬上去跟她說。」
他很快又回到我這裡:「我見到瑪莉詠,同時還見到您的兒子以利沙。」
一想到我珍愛的兒子已經來到醫院,讓我很感動,但也不意外。這並非頭一遭:他從年幼開始,就一直會做出感動我的事情。
「他們有什麼想法?」
「他們都同意我的作法。我們並沒有其他選擇,我覺得根本很難想像不進行手術的可能性。不過,還是只能由您個人來做決定。」
「我可以見見他們嗎?」
瑪莉詠與以利沙難以掩藏他們的焦慮與難過。他們在我面前勉強掛著笑臉。這樣的反應說來正常。而我如何能夠擁抱他們而不致崩潰呢?
「柯恩醫生對這個手術很樂觀,」瑪莉詠強忍眼淚,努力要叫我放心:「他所推薦的外科醫師是聞名世界的名醫。這位醫生是他那個領域中最優秀的專家。」
「一切都會順順利利的,」以利沙加了一句:「我知道一定會這樣。我很有信心。」
我沉默無語。
「那麼,進去開刀囉?」柯恩醫生問道。
護士們準備好要推動我的病床朝出口前進。我望了妻子最後一眼。我們相伴生活的日子,已經超過四十二載。多不勝數的事件、發現與計畫,使我們緊緊相繫在一起。我們在人生中所成就的大大小小的事蹟,皆由我們攜手完成。而如今,又要再添加上一個新的經驗了。
這會是最後一個經驗嗎?
出口的門扉開啟,當病床要推出去之前,我最後一次將目光投向了兒子。這名年輕人如此俊秀良善,曾經給予我的人生存在的理由,賦予它意義與未來,並且將繼續帶給我動力。
淚水模糊了雙眼,未來混沌不明,心中閃過的一個念頭猛然喚醒了新的痛楚:我還能再見到他們嗎?
1.
二〇一一年六月十六日。
「是心臟的問題。」剛剛幫我做完內視鏡檢查的查爾斯.弗里德蘭德醫生(Charles Friedlander)如此說道。我感到不解:「不是胃嗎?」
多年來,胃食道逆流一直是我的夢魘之一。我的家庭醫師大衛.賽恩菲爾德(David Seinfeld)對此知之甚詳。而他也一樣,把我接連幾個晚上所遭受的不適症狀,歸因於胃酸作祟。
瑪莉詠與我剛從耶路撒冷回來。每一年,我們都跟幾位親近的友人一起在那兒慶祝七七節(fête de Shavouot)。依循著我向來信守的傳統,友人們與我會在當天晚上來到舊城區的一間經學院(yeshiva),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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