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世矚目的以色列作家
——艾默思.奧茲
改寫自童年經歷,一部關於愛與背叛、理想與現實的動人之作。★希伯來文直譯,繁體中文版首度面世
★原著改編為電影《小叛徒》(The Little Traitor)
在我一生中,有許多次被叫「叛徒」。
第一次是在我十二歲零三個月,
住在耶路撒冷的時候。
1947年的耶路撒冷有個動盪的夏天。當大人們忙著進行地下工作反抗英國人時,孩子們也學起大人,成立祕密組織,自以為能抓出叛徒、消滅惡敵。12歲的男孩普羅菲,是家中的獨子,極為在乎他的那幫朋友,尤其是他們對他的信任,結果卻被冠上「叛徒」的稱號……
以色列國寶級小說家艾默思.奧茲年紀輕輕即揚名國際,他在58歲聲名如日中天之時,憑藉自己的年少經驗與記憶,寫下了這部令人動容的小說。他化身為心思敏感的少年普羅菲,帶領讀者回到他12歲那年的耶路撒冷夏天,探尋關於背叛與忠誠的真諦。
這是一段擺盪在愛與背叛、夢想與現實之間的回憶。艾默思.奧茲經由男孩的角度,以充滿童真且懷著淡淡感傷的憶想,展現出一種悲憫的視野高度;這也是奧茲在熟年之齡,對於生長的土地、自我的認同、國族的情感所發出最深沉的詠嘆。
本書特色
*這部小說以作家的童年背景為基礎,又融進了豐富的文學想像。用作家本人的話說:故事本身來自黑暗,稍作徘徊,又歸於黑暗。在記憶中融進了痛苦、歡笑、悔恨和驚奇。
*藉由一個敏感、熱愛詞語的十二歲男孩角色,作家回憶被指控「叛徒」卻又無處證明自己清白的痛苦,似乎也在向讀者問及:「什麼才是『背叛』?」
重要事件
*希伯來文直譯本,繁體中文版首度面世
*原著已拍成《小叛徒》搬上大銀幕
*作者以真實童年經歷寫成,一部關於愛與背叛、理想與現實、使命與道義的動人之作。
作者簡介:
艾默思.奧茲,本名艾默思.克勞斯納(Amos Klausner),1939年生於耶路撒冷(當時以色列尚未建國),出身書香之家,父母皆有大學學位,通曉多國語言,受歐洲文化薰陶甚深。
他九歲時,以色列建國;十二歲那年,母親自殺身亡。兩年後他離家投入基布茲(即「集體農場」),改姓為奧茲。1965年,他出版第一本小說,至今已著有小說14部,再加上文學、政治評論集約40部,以及逾400篇文章與評論。1968年小說《我的米海爾》大受喜愛,使他成為以色列家喻戶曉的作家,1987年的小說《黑匣子》更獲法國外語文學最高榮耀費米娜獎。1998年亦以文學成就獲得以色列獎。2002年自傳《愛與黑暗的故事》問世更成為轟動國際的大事。至今所獲國際性文學獎項還包括:德國歌德獎、西班牙阿斯圖里亞王子獎、義大利普列摩.李維獎、義大利都靈國際書獎等。
奧茲曾參與1967年的六日戰爭和1973年的贖罪日戰爭,親身體悟過兩次中東戰爭。從戰場歸來後,他於1977年帶頭成立「現在就和平」(Peace Now)運動,致力推動以巴和平共處。這位右手寫評論、左手寫小說的作家,被以色列人視為「以色列的良心」、先知,是少數以小說聞名國際,卻先後從德、法總統手中領得和平獎的小說家。堪稱當今最具國際影響力的希伯來語作家,也是以色列最偉大的作家。
譯者簡介:
鍾志清,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曾於1995至1997年間在以色列台拉維夫大學攻讀希伯來語言和文學,並協助東亞系教授古代漢語。2005年在 以色列本—古里昂大學獲博士學位,是第一位在以色列獲希伯來文學專業博士學位的中國學者。著有《當代以色列作家研究》、《把手指放在傷口上:閱讀希伯來文學與文化》,譯著包括《現代希伯來小說史》、《我的米海爾》、《黑匣子》、《詠歎生死》、《地下室的黑豹》等。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阿盛(作家)、高翊峰(小說家)、連明偉(作家)、陳柏言(作家)、陳栢青(作家)、許榮哲(小說家)、童偉格(北藝大戲劇學院講師)、黃錦樹(暨南大學中文系教授)、銀色快手(詩人)、駱以軍(小說家) (以上依姓名筆劃順序排列) 誠摯推薦!
《華盛頓郵報》:「一個國家絕對需要能代表其良心發聲的作家。這樣的作家對任何一個國家而言皆屬罕見。而以色列,很幸運擁有了奧茲。」
《寇克斯評論》:「以巧妙的寓言手法,揭開以色列人在1947年的反抗運動。充滿情感、幽默的純真視角,為耶路撒冷擦出了動人火光……這部作品足以成為艾默思.奧茲一直是諾貝爾文學獎熱門人選的有力證明。」
J. M. 柯慈(2003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這部小說相當吸引我的一個部分,是主角男孩與英國員警鄧洛普的情感。艾默思.奧茲在步入盛年時回頭觀望,寫下童年的這一小片段時光,下筆看似輕微,卻包含了他對以色列的濃重情感,強烈的力道撼動人心。」
名人推薦:阿盛(作家)、高翊峰(小說家)、連明偉(作家)、陳柏言(作家)、陳栢青(作家)、許榮哲(小說家)、童偉格(北藝大戲劇學院講師)、黃錦樹(暨南大學中文系教授)、銀色快手(詩人)、駱以軍(小說家) (以上依姓名筆劃順序排列) 誠摯推薦!
《華盛頓郵報》:「一個國家絕對需要能代表其良心發聲的作家。這樣的作家對任何一個國家而言皆屬罕見。而以色列,很幸運擁有了奧茲。」
《寇克斯評論》:「以巧妙的寓言手法,揭開以色列人在1947年的反抗運動。充滿情感、幽默的純真視角,為耶路撒冷擦出了動人火光……這部作品足以成為艾默思...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在我一生中,有許多次被人叫做叛徒。第一次是在我十二歲零三個月那年,住在耶路撒冷城邊的時候。那是在暑假,還有不到一年英國人就會離開這片土地,以色列國就會在戰爭中誕生。
一天早晨,就在我們家的外牆,剛好在廚房的窗下,赫然出現了幾個粗黑的字:普羅菲是卑鄙的叛徒。正是「卑鄙」這個詞,提出了一個令我如今坐下來寫這個故事時仍覺得意猶未盡的問題:叛徒能否不卑鄙?如果不能,為什麼奇塔.萊茲尼克(我認得他的筆跡)會多花工夫加上「卑鄙」二字?如果能,在什麼情況下叛變不是卑鄙的?
我長這麼高的時候就有了「普羅菲」的綽號。普羅菲是希伯來文「教授」的縮寫,他們這麼叫我是因為我沉迷於觀察詞語。(我仍然熱愛詞語:將其採集、排列、打亂順序、倒置、組合在一起。就像愛錢的人擺弄錢幣和鈔票,愛紙牌的人耍弄紙牌。)
那天早晨六點半,爸爸出去拿報紙時看到了廚房窗下的字跡。吃早飯時,爸爸把莓子醬塗在一片黑麵包上,冷不其防地把刀子插進果醬罐,都幾乎插到底了。他不急不徐地說:
「好極了。天大的驚喜。閣下做了什麼好事,讓我們能如此榮幸?」
媽媽說:
「一大早就別奚落他了。別的孩子奚落他,就夠他受了。」
爸爸和那時我們住區的多數男子一樣,總是一身卡其服。他的手勢,還有聲音,在在表明自己是絕對正確的一方。他從果醬瓶裡挖出一大塊黏稠的莓子醬,往兩片麵包上各抹一半,說:
「實際上,如今大家把『叛徒』一詞用得太氾濫了。但誰是叛徒呢?確實。就是一個沒有廉恥的人。一個偷偷地、為了某種值得懷疑的好處、暗地裡幫助敵人,做有損自己民族的事或傷害家人和朋友的人。他比殺人犯還要卑鄙。請把你的雞蛋吃光。我在報紙上看到,在亞洲,人們正因饑餓而死。」
媽媽把我的盤子拉到她跟前,吃光了我的雞蛋和剩下的麵包和果醬,不是因為餓,而是為了平安無事。她說:
「一個會愛的人不是叛徒。」
媽媽說這些話,既非針對我,也非針對爸爸。根據她眼睛看去的方向判斷,她正一邊沖著黏在廚房冰箱上方牆壁的蝸牛,並沒有特定對象。
第二章
早飯後,爸媽急急忙忙趕公車去上班。我閒在家裡,傍晚到來之前我擁有大把的時間,因為在放暑假。我先把桌子收拾乾淨,把所有的東西放到該有的位置:冰箱裡的放回冰箱,碗櫥裡的放回碗櫥,水槽的放到水槽;我喜歡一個人待在家裡,整天無事可做。我先把餐具洗乾淨倒過來放在那裡晾乾,然後,我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關上百葉窗和窗子,這樣便可以有個小窩,直到傍晚時分。沙漠裡的陽光與灰塵可能會損壞父親依牆排列的書,而其中一些書則是珍藏本。我看過早報,而後把它折疊起來放到餐桌上,又把媽媽的胸針放進首飾盒裡。我做這一切,並非像個突然悔悟的卑鄙叛徒,而是出於酷愛整潔。直至今日,我依然習慣於每天早晚在家裡四處走走,把所有的東西放回原處。五分鐘前,當我寫到關閉百葉窗和窗子時,我放下筆,因為我想到要起身關上衛浴間的門;也許門自己願意敞開著,這是我在關閉它時從它的呻吟聲中聽出來的。
整個夏天,我父母早晨八點鐘出門,晚上六點鐘返回。我的午飯就放在冰箱裡,我的日子清楚得一覽無遺。比如,我可以用五到十個一小組士兵,要不就是拓荒者、勘測員、修路工、修堡壘者在小地毯上開始做遊戲,慢慢地我們可以駕馭自然力,打敗敵人,征服無保護的空間,建造城鎮與村莊,鋪設道路把它們連接起來。
爸爸是一家小出版社的校對和助理編輯。夜晚,他習慣坐到凌晨兩三點鐘,四周是書架投射的陰影,他的身體沉浸在黑暗之中,只有灰色的頭顱在檯燈光圈裡飄動,彷彿他正吃力匍匐於書桌上那堆書山之間的小路,為準備撰寫波蘭猶太人歷史的巨著,在紙條和卡片上做筆記。他講原則,為人熱情,對正義忠貞不渝。
而我媽媽,喜歡把手裡半空的茶杯舉起來,透過茶杯,凝視窗中的藍光。有時她把杯子貼在臉頰上,如同從接觸中汲取溫暖。她在為新移民來的孤兒們開設的慈善學校裡當老師。這些孤兒曾設法在寺廟和偏僻的村莊裡躲避納粹,現在來到了我們這裡,正如媽媽所說:「直接從死亡陰影幽谷的黑暗中而來。」她立即會糾正自己:「他們來自一個地方,那裡的人們相互之間就像惡狼一樣。即使是難民對難民。即使是孩子對孩子。」在我的腦海裡,我會把偏僻的村莊與恐怖的狼人意象和死亡陰影幽谷的黑暗聯繫起來。我喜歡「黑暗」和「幽谷」等詞語,因為它們立即使帶有修道院和地下室漆黑一片的幽谷出現在我腦際。我喜歡死亡陰影,因為我並不瞭解它。我如果喃喃說出「死亡陰影」,便彷彿聽到了某種深沉的聲音,如同鋼琴彈奏的最低調音符,一個拖著一串模糊回聲的音,好像發生了一場災難,現在無法挽回了。
我回到廚房。我在報紙上看到,我們生活在一個生死攸關的時期,因此必須充分利用所有的道義上的資源。報紙上還說英國人的行為正在「投撒濃重的陰影」,號召希伯來民族「經受住考驗」。
我出了家門,像在抵抗運動中那樣環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我:比如,一個戴墨鏡的陌生人,用報紙遮住臉,埋伏在路對面某座大樓的出入口。但是大街似乎正全神貫注於自己的事情。蔬果商正把空籃子靠牆堆疊起來。一個在西諾皮斯基兄弟開的雜貨店裡幹活的男孩,正拉著一輛吱吱嘎嘎的手推車。沒兒沒女的老帕尼.奧斯特洛夫斯基正打掃著門前的人行道,這也許是上午的第三次打掃了。格里皮尤斯醫生正坐在陽臺上填寫檔案索引卡:她是單身,我爸爸正幫她搜集資料,以撰寫關於她的故鄉巴伐利亞羅森海姆的猶太人生活的傳記。賣煤油的趕著馬車緩慢地走過,韁繩垂拖在他的膝蓋上,他搖動著手裡的鈴鐺,向他的馬唱起一首纏綿哀怨的意第緒語歌。於是我站在那裡,目不轉睛地仔細查看「普羅菲是卑鄙的叛徒」這幾個粗黑的字,也許有些微小的細節能提供線索。由於倉促或害怕,希伯來文BOGED(叛徒)的最後一筆,寫得更像字母R,而不是D,這使我不像卑鄙的BOGED(叛徒),而像一個卑鄙的BOGER(成年人)。於是,那天早晨,我把自己當作成年人,愉快地付出了一切。
第一章
在我一生中,有許多次被人叫做叛徒。第一次是在我十二歲零三個月那年,住在耶路撒冷城邊的時候。那是在暑假,還有不到一年英國人就會離開這片土地,以色列國就會在戰爭中誕生。
一天早晨,就在我們家的外牆,剛好在廚房的窗下,赫然出現了幾個粗黑的字:普羅菲是卑鄙的叛徒。正是「卑鄙」這個詞,提出了一個令我如今坐下來寫這個故事時仍覺得意猶未盡的問題:叛徒能否不卑鄙?如果不能,為什麼奇塔.萊茲尼克(我認得他的筆跡)會多花工夫加上「卑鄙」二字?如果能,在什麼情況下叛變不是卑鄙的?
我長這麼高的時候就有了「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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