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架設出以「君國」為主線的時代背景,以殺手為身份的女主角阿九由於得到千年前君國帝王君卿舞降生時所擁有的麒麟血玉佩,相傳其上之血,為君卿舞之怨念,因此打開了時空之門,阿九跨越千年,回到前世的自己——梅思暖身上!
隨著皇帝欽點入宮聽封,開始一連串宮廷生活,阿九為完成亞父賦予的任務,與霸氣凌人、高貴卻妖冶的君卿舞交換條件,答應輔佐他一統六國——即便是在歷史上,據說二十五歲便會死去的帝王。一時之間,所有事件紛踵而至……
在同時期,遇到同樣是殺手同伴十一的前生景一碧——那帶著嘲意,卻有悲傷的鳳目漾著一泓淡藍,一張美似桃花的傾城容顏,亦是她永遠也無法棄之不顧的牽掛。至此,開始了一段與君卿舞、景一碧三人之間不解的撲朔愛情……
他是傳言中殘暴好色的君王,後宮嬪妃三千,個個容顏絕麗。
封妃大禮上,他當著天下嘲笑她是他見過最醜的女人,隨後被棄之於後宮。
然而,為了另外一個女人。 他又寵於她,讓她成為集寵愛於一身,羨煞後宮的「醜妃」。 他不惜借她之名,大肆修建琉璃宮,只為「金屋藏嬌」。 甚至,讓她披巾掛帥,戰赴沙場。
他冷笑說,「寵妳,並不代表朕就喜歡妳。」
「妳萬人之上,卻不代表妳在她之上。」
「朕給予妳的,只要她需要,妳都得一一歸還。」
--------------------------無情暴君V.S.絕情殺手------------------------
而她,是穿越而來的冷血殺手,傳言只有她不想殺的人,沒有她殺不了的人。
他能當著天下嘲笑她,那她就敢將他當肉盾,丟給殺手。
他能將她棄之於後宮,她就敢讓他後宮永無安寧。
他能讓她的人流淚,她就敢讓他的人流血,流淚。
他能對她無情,她就敢對他絕情。
本書特色
★一部內容結合穿越、愛情、宮鬥、玄幻等元素的古代言情小說!
★暴虐、腹黑的君主與深沈冷漠的穿越女特務~不好惹的個性人物併發而出的戲劇張度,描寫栩栩如生、特色分明,不容錯過!
★紅袖添香小說網超高人氣王,點擊率超過1357萬人次!超過16000則書評討論!
★女巫之貓火力全開,大受好評!連載最久!
作者簡介:
【女巫之貓】是性格鮮明的華語古言小天后,自2009年起已發表五百多萬字著作。她的故事波瀾起伏,人物刻畫栩栩如生,感情細膩並拿捏到位,其中《皇上,有種單挑本宮》、《妃常臥底:卯上下堂妃》、《妃池中物:不嫁斷袖王爺》更是引起一股棄妃風潮。
插畫
【欣椿】目前為專業2D美術設計師,曾參與過無數動畫及廣告分鏡、青文出版社專職漫畫家。曾榮獲行政院新聞局第三屆最佳漫畫金像獎、最佳網路票選金像獎。線上遊戲美術設計作品有《仙魔道》、《劍雨江湖》、《魔獸大地》、《魔獸馬戲團》、《石器時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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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推薦:
有的人不需要深刻的去記,有時候就看一眼就能記住一生。
人的記憶很奇妙,那個人或許你不知道他到底在那裡?他又過著怎樣的生活?但是卻知道,他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君傾舞,阿九,他們活在我們心裡。
──284469811
看過《呼嘯山莊》覺得人死了方能平靜,這裡是,相愛的人的愛烈火重生了方能平靜。佩服作者寫得這麼美好。 為君舞一曲,許君一世情,一生一世一雙人。 為達此目的,踏破輪迴,揮灑生命。
──初踏雪
愛有許多種:
有像小五那樣的,強烈的佔有慾和征服欲,不會心疼,不會憐惜。
有像慕容那樣的,體貼的,溫柔的。
有像十一那樣的,默默的付出,不求回報,無怨無悔,但求心愛的人能夠幸福。
──blueskyking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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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踏雪
愛有許多種:
有...
章節試閱
原來:
有一種情,叫做只寵不愛。
有一種毒,讓人甘之如飴。
有一種愛,此生不盡,來世不休。
第一章
科普塔博物館一如既往的安靜,只是,空氣中卻有常人所聞不到的血腥和死亡氣息。
阿九蹙眉,看著那緊閉的門,心裡頓時一沉——難道被搶先了!?
作為殺手,這一次的任務竟然是到守衛森嚴的科普塔博物館盜取一枚據說是千年前遺留下來的玉璽。亞父說,只要這一次任務成功,她和十一都能換回自由。
如果這樣,那誰也不能搶在她前面,將那塊玉璽拿走。果然,門有被開啟的痕跡,而且,憑著直覺,她察覺到,那個人就在裡面,還沒有離開。一手放在腰間的槍上,一手指放在眉心,阿九閉上眼,這是這麼多年來殺人前的動作,似乎是祈禱,似乎是在安撫自己。再度睜開眼時,那雙黑瞳冷酷而無情,唯有殺戮——
這些年來,圈子裡流傳著,只有阿九不想殺的人,沒有阿九殺不了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那身形宛若鬼魅一樣閃了進去,然後扣動扳機。然而,在她面前的,卻是一張熟悉且美麗的臉。眉眼間帶著笑意,那眼底,有一泓淺藍,映著眼瞼下的那滴淚痣,有些妖異。
「十一?」這世間,恐怕只有十一才有這麼美麗的眼睛了,「亞父讓你也來了?」
「九姊。」十一,也是微微一愣,笑了起來,然後乖乖的點頭,像一個孩子似的,收起手裡的槍,上前拉住阿九的手。
他的手指白皙漂亮,阿九從小就覺得,十一不該沾血的。
阿九寵溺的摸了摸了他的頭髮,然後看到了那枚放在水晶罩子裡的玉璽,心中莫名一緊,牽著十一走了上去。只要解開複雜的密碼,那就等同換回了她和十一的自由。淡藍色燈光下,竟然只是一枚僅手心大小的玉佩。整塊玉佩被雕刻成了神獸麒麟的形狀,而且,明明是翠綠的玉,卻有四分之三,竟然是鮮紅,彷彷彿被鮮血侵染過。
阿九不由好奇,這塊玉璽,竟然能換得她和十一的自由!?
彷彿看到了她的疑惑,十一輕聲道,「那紅色,的確是人血。並且正是因為如此,這塊玉據說有了怨念,甚至能打開時空隧道。因為它是被帝王的鮮血染過。」
阿九驚訝的抬頭,眼底有一絲難以置信,「帝王?」
「歷史幾乎沒有記載!傳言說,千年前有一個國家,第三代君王是一個年輕的皇帝,他上位不久就將其發展成最強大的國家,並且用短短三年時間,統一了六國。」
十一頓了一下,眼底那一泓淡藍漸漸變深,「然而,三年之後,這位年輕的皇帝卻突然死在了祭台之上。據說,發現他時,他鮮血流盡,卻點滴未侵衣衫,或者滴落在地上。」
「他所有的鮮血都凝聚在這塊玉璽之上,而那一年,據說他25歲。」
所以,這塊玉才如此珍貴。只是,自小的訓練,幾乎是樣樣精通,算得上是飽覽群書的她,卻是從來沒有在歷史上聽過這個國家,或者這個皇帝。
年輕的帝王,強大的帝王,突然暴斃。
阿九呼吸有些難受,抬手放在玻璃罩子上,似乎在撫摸著那塊玉,「十一,這位少年帝王的名字?」
「君卿舞。」
卿舞,為卿舞一曲,許君一世情。
恍惚中,阿九看到,高臺之上,有一女子紅衣水袖,長髮如歌,情情切切的唱著這首歌。
「九姊。」耳邊,十一的聲音輕輕傳來,阿九目光從那塊血色玉璽上的刀痕移開,落在十一那張好看得有些刺眼的臉上。
十一已經將密碼打開,伸向玉璽,卻是溫柔的看著阿九,「九姊,出去之後,我告訴妳一個好消息。」
一起從孤兒院逃出來,一起乞討,一起流浪,到最後一起成為了殺手。相依為命,形容她和十一,再適合不過。
「出去之後,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對他笑了笑,然後寵溺的又揉了揉他的頭髮。
十一,你知道嗎?出去之後,我們就自由了。
十一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因為他清楚,玉璽下面定然有機關,稍微有點差池,他和阿九就會命喪黃泉。在手抬起的同時,另外一塊玉佩瞬間代替原來那塊,安穩的躺在原處,阿九配合的合上了水晶蓋子,拉上十一的手奔了出去。
然而就在瞬間,身後轟然炸開,刺目的紅光和灼熱的氣息當即將她和十一掀翻起來。刺鼻的火藥味傳來,阿九重重的摔落在地,與此同時,她感覺到十一突然覆壓在她後背上。
一輪爆炸伴隨著可怕的火舌從她背上席捲而過,而且逃生的門,已經被人封住。
火焰中,十一的臉悲傷而妖冶,「九兒——」
玉璽塞入她懷中,在科普塔博物館頂層化成灰燼的前一秒,十一將她拋了下去,下面是艾麗曼河。
第二章
「十一!」阿九赫然睜開眼,看到的仍舊是繡著紅色牡丹的馬車頂。
十一暈了過去,她醒了過來,卻是在別人的身體上。而那塊明明塞在她懷裡的玉璽,也消失了。
她還記得,她並沒有落入水中,而是被玉璽突然爆發出來的藍光拉入了一個可怕的漩渦,醒來之後,就在這個叫梅思暖的女子身上。
身體還是一如幾天前那樣羸弱,只是,體力恢復了不少,看樣子,今晚離開應該沒有問題。
馬車顛簸了一下便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女子嘰嘰喳喳的聲音。阿九仍盯著馬車頂,眼神空洞,而馬車的簾子已經被人掀開。夕陽之下,一張豔麗高傲的臉出現在眼前,看著阿九的杏眼含著幾分不屑和嘲諷。
「喲,快來看,我們三大美人的病西施醒了。」那女子掩唇一笑,隨即其他幾個穿著華麗的女子也上前,看著阿九蒼白無色的臉,跟著也哄笑了起來。
此行進京,共有七個女子,都是今年皇帝欽點入宮聽封的女子。其中有將軍,商賈,名門之女,總之相比較起來,梅思暖這個被流放到疆北算不上官人家的女兒,自然會受到排擠。在她們這幾日譏笑的言語中,倒是聽出來,這梅思暖因為面容尚佳,體質羸弱,被冠名三大美人——病西施。
其實真若比較起來,梅思暖外貌根本就不如其他幾個女子,特別是剛才說話那個崔碧影,她身上有一種過目不忘的張揚之美。
然而,三大美人,卻是梅思暖。阿九也想不通,只是閉上眼,懶得去理外面那群要進宮服侍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因為更想不通的是,路上照顧她的小丫頭曾說這已經是今年的第三次選秀了。
古代三年選秀一次,然而,這個皇帝卻是一年選秀三次。
據說此皇帝,登基兩年,荒淫暴斂,而且,被寵的女子多半不會超過三個月。背景好的,會有封號,倒是錦衣玉食,不過,沒有背景的,則是在冷宮中度過一生。
其荒淫程度,可想而知。
「請主子們稍作休息,晚膳馬上就備好。」
一女子輕柔的聲音傳來,阿九睜開眼睛,看到了秋墨匍匐著身子跪在馬前,額頭幾乎是碰在了地上。
看到秋墨,一群女子都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崔碧影更是唾了一口,忙後退幾步,「果然是低賤,用的奴是最下等的月奴。」說完,便像是看到瘟疫一樣躲開了。
月奴!?阿九目光微微一沉,更是注意到秋墨身子顫抖了起來。待他們都離開後,秋墨才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低頭,將一張乾淨的帕巾搭在自己的手上,隔著帕子去扶她。
阿九這才想起,秋墨這幾次伺候她,都是拿著一張乾淨的毛巾,而且說話時,從來不敢看她,甚至於行禮,都和其他婢女不一樣,必須整個身體都匍匐的跪在地上。
「妳隔著手帕做什麼?」阿九將帕子丟開,冷冷的看著秋墨。
秋墨並不是梅思暖的丫鬟,只是在莫州見到這個她時,梅思暖已陷入昏迷,聽聞侍衛說梅思暖隨行的丫鬟感染風寒被遣送了回去,臨時讓她來伺候這位進宮聽封的女子。這是第一次聽到醒後的梅思暖說話,聲音因為體弱,低淺輕飄,卻是冰冷至極,還帶著一絲讓人生寒的冷冽。
秋墨恐慌的跪在地上,幾乎要哭了出來,「梅小姐,奴是最下等的僕人,不能直接碰觸小姐們的身體。」
最下等,低賤阿九渾身血液一冷,胸口傳來一陣悶痛,腦子裡不由的浮現出和十一在孤兒院度過的那些日子。
似乎,也是被人這麼罵的。
「世界上沒有上等人,下等人。起來,咳咳咳——」阿九厲聲道,然後將秋墨從地上擰了起來,直接走進了專門接待進京的受封女子的院子。心中也不免懊惱這梅思暖身體實在是有些弱。
院大門的兩側站著八個持刀的男子,而院子裡,幾乎是三十步一個守衛,還有巡邏的護院。阿九記下了人數和他們的方位,剛要走進小院子,又聽到了崔碧影的聲音。
「大膽,這是本姑娘要的人,你們也敢帶走!」崔碧影一臉怒意的指著一個大夫模樣的人對身前的大刀衛士大罵了起來,「你們敢帶走,本小姐就要看看你們頭上幾顆腦袋!」
阿九認出了那大夫,那是皇帝特意為秀女選配的幾名隨行醫者,其實,一路上,也就是崔碧影的私人醫生。現下有人竟然帶了侍衛來要人,看來,身份也不簡單。
果然,帶頭的侍衛不卑不亢道,「姑娘,碧公子路過此處,需借人一用」
沒等那侍衛說完,崔碧影頓時一驚,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聲音也柔和了幾分,「你說的是景一碧,碧公子?」
其身後的幾個女子紅著臉,期待般的看著那帶頭侍衛。
「姑娘,我等之人豈是能直呼碧公子名諱的!?」那侍衛聲音冷了一分,似乎有些急,也不再理有些失神的崔碧影,帶著大夫直接朝阿九這邊走來。
阿九這才看清那侍衛的臉,輪廓清晰,星眸劍眉,皮膚微黑,走路毫無聲息。再看他走路的姿勢,左手下意識的放在腰間,呈半握形。阿九了然,此人是用刀高手,而且還是左撇子。她側身,為他們讓出路來,待那人疾步走開,阿九才回頭看向他們,神色未變,心中卻納悶。
明明不認識,為何那個人在走到她身前,步子會停滯了半拍?
而這個景一碧又是何人,向來囂張的崔碧影吃了這麼大個憋,竟然都吞了下去,實在不是她的風格。然而這個已經不再是阿九要思考的問題。
十一說,九兒,自由是要她自由的活著。
入夜,阿九換上了剛剛奪來的男裝,草草穿上,然後翻身躍上了高牆,避開了巡邏的侍衛,卻是差點忍不住咳嗽出聲。梅思暖這到底是得的什麼病,稍微動一下,就覺得肺部灼熱的疼。西北風?阿九冷眼看了看崔碧影她們所居住的小院子,俯身彎腰從高牆上跑過,不做任何停留。
風中有火藥的味道,憑著殺手的直覺,不消半個時辰,這裡必然一片火海。看來,有人盯上了這裡。但是她是殺手,只會殺人,不會救人。
終於到了外牆,阿九看了看亮著燈的小屋,莫非這麼晚了,還有人要進廚房。正納悶,廚房門推開,卻是看到秋墨端著碗走了出來。
刺啦!一股殺氣從院外呼嘯而來,直刺後背!阿九旋身落入院內,便見一隻燃燒著的箭釘在廚房門板上。秋墨嚇得尖叫一聲,抬眼看到了落入院中的阿九,「梅小姐」
另外十幾支箭跟著飛來,阿九上前抓起幾乎嚇得癱倒在地的秋墨,「可有後門?這兒快燃起來了。」
「有、有。」秋墨點點頭,抱著手裡的碗,帶著阿九繞過廚房,果真看到一個小門。
很快院子裡發出了廝殺救火的聲音,到處一片混亂,隱隱可以聽到女人的尖叫,而阿九已經繞出了大院。
阿九從懷裡掏出幾個價值不菲的玉佩丟給秋墨,「拿著它們,離開這裡。」
秋墨一驚,看著阿九就要跟上去。
泛著寒光的匕首落在了秋墨脖子上,阿九沉聲,「不想死在我手下,就滾遠點,帶著這些玉佩夠妳過一輩子了。」
「奴沒有地方可去。」秋墨抱著手裡的碗低聲說道。她說的是奴,連婢女都不是。
「妳碗裡是什麼?」
「是梅小姐您的藥」
阿九眉尾一挑,病態蒼白的臉仍舊沒有一絲表情,眼中冷漠如初,只是收回了匕首,轉身沒入林子裡面。頭頂一輪殘雲沒入雲中,周圍漆黑異常,阿九俯身將耳朵貼在地上,眸色一凜——身後竟然有三路追兵,而且皆全副武裝。這個應該不是追她的。但是,她清楚自己根本就無法在追兵來之前離開這個林子,反而會成為替死鬼。
她矯捷俐落的攀上了頭頂一個大樹之上,血腥味竟然已經彌漫了整個林子,而片刻,原本漆黑的林子到處都亮起了火光。
「不要活的,只要人頭。」
幾百隻羽箭飛馳而來,當即擋住了最前方逃離的一隊人和護著的一輛繡著白徽的馬車。馬車做工精緻,車輪和車廂都鑲鐵,甚至連馬都是難得一見的汗血寶馬。
馬車前面有十三個護衛,穿著藍色的粗布衣服,但是身形都高大魁梧,顯然都是練家子的,形成一個圓圈護著馬車,只是唯有一個男子,身形偏瘦,筆直的坐在白馬之上,猶如傲松。
因為背對著阿九,無法看清他容貌。他手中並沒有兵器,而且看他的位子。阿九心裡一驚,此人,也是在保護之中。甚至很可能,才是這群人,真正保護的人。
「碧公子,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離開了?」一個騎著黑馬,手拿長槍的男子衝到馬車前面,指著馬車猖狂的大笑了起來。
碧公子?就是那個讓崔碧影都失神的男子,景一碧?
阿九不由看去,想知道,這個景一碧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而剛好,馬車的簾子掀開了,裡面傳來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這位大俠鍥而不捨的從林江追到這裡,那能否告訴在下,景一碧這顆頭顱這一次又值多少斤?」
這個聲音令阿九隻覺得呼吸一窒,彷如在夢中。
這聲音竟和十一如此相似。
那追殺的男子顯然沒有料到景一碧如此淡然,愣了片刻說,「黃金一萬,白銀十萬。」
「黃金一萬,白銀十萬?」馬車中的景一碧輕輕笑了起來,似乎帶著點自嘲,「景一碧倒是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這麼值錢啊。也不知道是哪位,竟然如此大手筆?」
「少廢話,兄弟們給我上。」
黃金一萬,白銀十萬。在君國,一兩黃金就夠普通百姓過上富足的一年了。
那粗狂男子長槍一扔,竟然瞬間將馬車車頂掀開,與此同時,包圍他們的數百殺手,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那一片刻,揚起的白色紗簾後面,安靜的靠著一個清秀的男子。黑髮如墨,白衣似雪,映著刀光劍影的竟是一張美似桃花的傾城容顏。那雙帶著嘲意,卻有悲傷的鳳目漾著一泓淡藍,讓左眼下那顆淚痣顯得華美無比。
十一!阿九雙唇顫抖,呆呆的看著馬車裡的那個人,怎麼也緩不過神來。
「保護公子離開。」之前那左手用刀的侍衛大喝一聲,將景一碧丟上一匹白馬,指揮著人衝了出去。
景一碧剛上馬,偏頭看了一眼一直都騎在白馬上的男子,發現對方臉上一如既往的淺笑。
「我就知道,這一路,就該分開走啊。」那男子聲音異常乾淨,還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確,雖然這群人窮追不捨,然而,要抵擋十幾個高手,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主子,這裡不安全,趕快離開吧。」此時,另外一個侍衛上前,對白馬上的男子低頭稟告。
男子微微挑眉,揚起馬鞭,猶如一陣風一樣和景一碧衝了出去。幾匹馬果真輕鬆的衝出包圍,景一碧和白馬男子分別帶著兩個隨從,從另外一邊繞開,打算徹底的甩開這群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一陣冷風。前面的侍衛大喊一聲,「小心。」
不料一張網子竟然從天而降,同時將幾匹馬給生生的套住,幾個人連人帶馬的摔倒。
此時,原本面帶笑容的男子臉色驟變,驚訝的回頭看著景一碧,「難道還有?」
景一碧略點頭,眸底已經有了擔憂之色,「或許比我們想的還要多。」
話語間,從南北方方向竟然同時衝出來兩群蒙面人。事出突然,雙方都是一愣,似乎都沒有料到竟然還有人搶「生意」。
愣了片刻,再看看被套在網子中的人,雙方一時不知道該殺了網中的人,還是先把對方搞定。就在愣住的片刻,幾個火球從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雙方的人群裡。現場當即一片混亂,雙方不宣二戰。
與此同時,一個黑影趁亂騎馬衝了過來。長搶一挑,將網子掀開。
「一碧,取你人頭的又來了。」那被稱為主子的男子以為是之前那群人,卻不料一個清冷的聲音朝景一碧喊去,「十一,快走。」
景一碧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形嬌小、蒙著面的人騎在馬上,因為火光大到無法看清對方的眼睛,只覺得聲音有點冷,還有些虛弱。
身後有人持劍而來,那人手腕不過一轉,頭也沒有回,長槍精準的刺入一個偷襲者的咽喉,寸離不差!動作乾淨而殘忍!
拔出來的瞬間,鮮血濺在景一碧雪白的衣衫上,景一碧身子一晃,暈眩了起來。
「喂!景一碧,你敢在這個時候暈血!」男子看景一碧白了臉色,毫不客氣拍了拍他的臉。
阿九一看,頓時皺了眉頭,而此情此景,唯有離開才安全,跳下馬,乾脆將兩個人一併丟在了自己的馬上。
自己則騎著另外一匹馬緊跟而上。就這樣被扔了上去,臉碰到了馬背,男子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惱怒的瞪著阿九。後面追兵緊追不捨,阿九想了想,對男子道,「下馬,背著他跟著我。」
男子一驚,「你說什麼?」
阿九目光落在追兵方向,不耐煩,「不想死,就背上他,跟我走。」
「你讓我背他?」男子冷笑了起來,轉身重重的拍向景一碧的臉,「景一碧,你給我醒過來,這個人竟然想要我背你。」
手還沒有碰到景一碧,阿九竟然閃了過來,扣住了他的手腕,「你再碰他,小心我砍了你的手。」
如此近距離,阿九也終於看清了這個男子的面容。
那人一頭青絲僅用白玉簪子挽起,粗布衣衫,身上沒有任何配飾,然而,在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阿九卻只能想到這個詞——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精緻的五官,深邃而完美的輪廓,淺笑的薄唇,還有在月光之下閃著妖異光芒的深瞳。
如果說十一身上有一種靈秀之姿,那這個人身上則散發著一種任何人都不會有的高貴和霸氣。
灼灼其華,妖嬈橫生。
景一碧才從那鮮血中緩過神來,已經看到阿九將君卿舞的手反壓在馬背之上,眼中帶著殺意。而且君卿舞臉色也十分難看,他生性有潔癖,本討厭不熟悉的人碰觸,更何況還被阿九丟在馬背上,此時又被這樣威脅對待。看著阿九的眼神,也幾乎是恨不得把對方碎屍萬段。
景一碧忙上前向阿九道,「今晚感謝公子相救,不知道公子貴姓?今日救命之恩,來日定當重謝。」
阿九一愣,呆呆的看著有著和十一面容一樣的景一碧,聲音有些悲戚,「我叫阿九。」果真是不認識,或許,只是碰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但是,為何連眼下那顆淚痣都一樣?
君卿舞厭惡的甩開被阿九碰觸過的手,冷笑的看著景一碧,「景一碧,你一顆人頭價值黃金一萬,白銀十萬。國庫空虛得很,看來得要你的人頭救急了。」
景一碧莞爾一笑,「主上,我到覺得有一半的人也是衝著您來的。」
話音一落,阿九低聲道,「不好,他們又追來了,一匹馬已經受了傷,所以——」說著,翻身上馬,目光卻意味深長的看著君卿舞。
「你什麼意思?」君卿舞心中突然有些不安。這個叫阿九的人,眼神實在有些討厭。
「什麼意思?既然這些人是衝著你來的,那就麻煩你引開他們了。」說完,阿九飛快的拉住了景一碧。
「意思就是你要丟下我?而救他?」君卿舞唇角勾出一絲淺笑,「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
「他是什麼人我知道!至於你——」阿九打量著君卿舞,哼道,「我沒興趣知道。」
阿九話音一落,君卿舞和景一碧都震驚在原地。
風冷冷的吹過,或許是幻覺,阿九注意到君卿舞眼瞳閃過一抹妖異的紫色,卻是瞬間而逝。
「皇上,您先走吧。」景一碧對此事也有些無可奈何,只得先暴露身份,免得阿九再說出什麼氣死人的話。
「你是皇上?」阿九細眉一挑。這個竟然是傳言中那個一年選秀三次,後宮美女如雲,也就是她進京要嫁的男人!?
「你叫什麼名字?」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荒淫無度的昏君,竟然長得這般傾城之姿。
君卿舞眸色一凜,卻是輕笑了起來,「這世上,你是第一個敢問朕名字的人。」
景一碧擔憂的看向阿九,君卿舞這樣的笑,其實意味著他對阿九起了殺意。
「君卿舞。」
君卿舞君卿舞。
卿舞,為卿舞一曲,許君一世情。
隱隱中,似乎真的又看到了那個女子,站在水榭臺上,長髮紅衣。
原來:
有一種情,叫做只寵不愛。
有一種毒,讓人甘之如飴。
有一種愛,此生不盡,來世不休。
第一章
科普塔博物館一如既往的安靜,只是,空氣中卻有常人所聞不到的血腥和死亡氣息。
阿九蹙眉,看著那緊閉的門,心裡頓時一沉——難道被搶先了!?
作為殺手,這一次的任務竟然是到守衛森嚴的科普塔博物館盜取一枚據說是千年前遺留下來的玉璽。亞父說,只要這一次任務成功,她和十一都能換回自由。
如果這樣,那誰也不能搶在她前面,將那塊玉璽拿走。果然,門有被開啟的痕跡,而且,憑著直覺,她察覺到,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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