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特色】
◎由中國時報開卷周報企畫的【啟蒙假期】,邀請各個不同行業人士,為讀者推薦最佳的暑期課外讀物;其中知名藝人侯湘婷給國中生的推薦書,就是小知堂文化代表作之一——【惡童三部曲】!
★2004年【最愛100小說】入選作品!
★網路上廣受討論的變色小說,發行逾20國。
★紀大偉專文推薦
【內容簡介】
在《惡童日記》一書中,描述著一對孿生兄弟在一個戰亂的國家,如何利用惡劣、殘暴的環境,轉換成繼續存活下去的資源。之後,這對雙胞胎分開了。
其中一個人跨越了邊界進入另一個國家,另一人則留在穩定而專制的祖國。路卡斯是其中留下來的那個人。自此以後,他便獨自一人過活。他似乎想致力於協助周遭不幸的人們。他收留雅絲密娜和他的私生子瑪迪阿斯;他每餐必定會帶食物前往鎮上神父家;他試圖安慰因丈夫被判通敵罪吊死的克蘿拉;他傾聽文具店老闆維多長久以來的作家夢想……然而,在以二次大戰中歐極權政體國家的背景之下,這些事情的背後,卻直指人類最初的原始本性。
在千呼萬喚中翩然現身的另一個孿生兄弟──克勞斯,為通篇控訴的敘述,帶來急轉直下的情節,幾乎推翻了原有的架構。在結尾裡,文學與欺騙已融入故事中,而人人急欲知曉的最終結果竟然是……。真正可怕的噩運正一步步向他們逼近……他們的命運將會如何呢?
作者簡介:
雅歌塔.克里斯多夫(Agota Kristof),1935年出生於匈牙利科澤格市,1956年因為匈牙利發生反俄暴動,於是隨夫婿避難至瑞士的納沙泰爾市(Neuchatel)定居至今。
飽受烽火洗劫,嚐盡思鄉之苦的流亡生涯,孕育出雅歌塔作品裡一種冷酷逼真,發人深省的難能特質。1986年處女作《惡童日記》在法國出版即震驚文壇,書肆隨即搶購一空,1988年,1991年相繼發表《二人證據》、《第三謊言》而成《惡童三部曲》,並由二十多國取得其翻譯版權,自此奠定了雅歌塔身為一位具影響力的變色文學作家地位。
1993年,《惡童日記》中譯本在台灣出版後,引起了廣大衝擊,並榮獲「中國時報十大開卷好書」。
1995年,新作《昨日》甫一問世,便立即受出十三國版權,譯成十四國語言在世界各國廣為流通。
雅歌塔的作品充滿了獨創性、諷刺性與人性,可讀性極高,是一位極具代表性的當代女作家。
譯者簡介:
簡伊玲,生於1968年,中國文化大學法文系畢業。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以往印象中的天使總是甜美善良,要不是以嬰孩的模樣出現,不然就是一派美少年的風度。天使臉上的微笑永遠是少不了的。
但是,天使恐怕具有其他的面目。
比如說,高更畫作中的天使和凡人摔角。這並非出於高更杜撰--高更根據聖經作畫。是否,天使也懂得使喚暴力?又,某些歐洲古老教堂裡的天使滿面猙獰,持劍屠殺。初次目睹教堂裡冰冷泛青的天使塑像時,我幾乎不能言語,無法將它們和聖誕樹頂端的天使娃娃聯想在一起。
後來,我逐漸調整對於天使的認知。原來,天使就是信息的傳遞者(messenger;informant)--信息有吉有兇,既然天使可以傳送福音,當然也可以宣告災難。天使臉上的微笑可以轉為冷笑,獰笑,或者保持漠然表情。人世這般難堪,如果要天使們成天撐出笑臉,豈不是很為難人家嗎?
人世不仁,我們經常遺忘:忘記自己是否存在,忘記自己為什麼存在,忘記自己的存在和別人的存在之間有什麼關係。因為忘記,所以無所謂,不痛不癢,人人成為組成麻木世界的細小分子。無論是在東歐的貧寒街頭排隊購買馬鈴薯的匈牙利人,在美國洛杉磯超級市場手持折價券排隊的猶太人,或是在台北東區排隊爭取葡式蛋塔或凱蒂貓的Starbucks愛好者,大家都在焦躁排隊。世界各地的隊伍讓這個世界得以井然存在而不至於分崩離析。
有些人卻難以忍受知覺遲滯的生活。如果天使捎來生命的訊息,即使天使面帶怒容、手持雷霆,這些人可能也覺得甘之如飴,因為他們得以藉由苦難(suffering)真確感知自己是否存在、自己為何存在、自己的存在和他人的存在之間交織了何等電流。
於此,我寧可擴張天使的定義,不讓他們侷限在宗教的國度裡--比如說,我就覺得發燒的狀態(fever)也是信息的傳遞者,堪稱天使的變形。我曾在醫學書籍中讀見學者對於發燒的讚頌--該書指出,發燒對人體而言是一大福音,因為發燒向人體提供了警訊;受苦於發燒的人體才懂得照顧自己。這種解讀發燒的方式顯然和常俗觀念矛盾--有誰會把發燒當作福音來看待呢?--但不可否認,身陷發燒的人比其他人更敏銳感知自我的存在。小小的苦難就足以揭開俗眾的愚昧眼睛。當代愛滋和天使形象經常扣連,想來也並非出自偶然;愛滋畢竟也是一種天使。
在《惡童三部曲》的《二人證據》中,主人翁路卡斯是個不甘麻木的角色,在無聊人世中掙扎存活下來。不過他並未期待天使的出現,並不依賴天使的訊息,不需要別人提供任何證明(證明他自己真切存在……等等)。微賤出身的路卡斯習慣自立更生,但仍有餘力書寫日記,透過一筆一劃書寫的行為證明了他自己的存在、證明他為什麼存在。路卡斯的書寫成果就是「證據」(《二人證據》的原文書名),證明自己並不是一場杜撰的空夢。(值得留意的是,書中另一名角色書店老闆維多也希望藉由書寫來證明自己沒有白活--不幸的是,他什麼都寫不出來,只能夠藉由抄襲聊表自慰。這就是維多的悲劇:他的書寫和他的生命一起毀滅……)書寫,就是路卡斯勤勉告知他自己的信息--路卡斯就是他自己的天使。
天使路卡斯也勤於照顧鰥寡孤獨--不過,與其說他是為了行善,不如說他是為了傳遞生命的訊息。路卡斯最常提供的慈善救濟品,就是他的糧食和性器;他以食色證明了別人的存在,也證明了他自己和他人之間的關係。《二人證據》全書色調灰黯,路卡斯是其中唯一發光的奇蹟;書中其他角色經常納悶為何路卡斯甘於付出(捐出他的糧食和性器),其實他們不知道:路卡斯在普渡眾生的過程中達至了平衡,證實了他自己的存在。
天使不見得討人喜歡;有時天使尤其惹人討厭。但又何妨?傳遞訊息的天使難免發出兇惡的信號,旁人在嫌惡之餘卻可以在麻木的生活中覺悟。路卡斯的養子瑪迪阿斯就是折磨路卡斯的邪惡小天使:他是私生子,身形異於常人,飽受鄙視的他憎恨這個世界。於是他口出惡言--他的惡言宛如天使的警語。有了邪惡小天使作伴,路卡斯芒刺在背,才不致於過度耽溺於天使的善行裡。
路卡斯汲汲照顧自己與眾人,天使光輝背後其實潛藏了極大的焦慮。行善並不是路卡斯為人處世的準則--他只不過想要倖存而已。他拚命藉由書寫證明自己存在,原因之一是他身世曖昧,他的個人歷史如煙霧一般模糊,如果不努力維持自己的生命訊息,他將不復存在;同時,他苦心經營和別人的關係,原因之一是他經歷過太多生離死別的傷痛經驗(trauma):他無父無母,撫養他長大的外婆已死,曾相依為命的孿生兄弟下落不明。別離(separation)對路卡斯而言是種詛咒,是種禁忌,他只好全力以赴加以斥絕,和眾人建立關係,藉以抵抗別離。
事實上,別離幾乎是書中所有角色共有的傷痛經驗。伴侶去世,情人離棄,親人屍首無從尋覓,所謂國破家亡。別離的概念固然隱喻了東歐/西歐撕扯夾纏的政治情境,在書中卻正是俗民的日常生活要素。角色們要不是死命逃避別離的記憶,就是戮力彌補。失落的角色宛若行屍走肉,成日妄想他們失去的摯愛可以在別人身上借屍還魂。角色們交換於事無補的夢囈,而天使路卡斯忙著照料這些失神的軀體,告誡他們人世的真相……誠然,天地不仁,我們忘記自己身為芻狗。唯有當天使吹奏刺耳的號角時,習於麻痺的我們才得以驚醒。
天使的真相--閱讀《二人證據》 紀大偉
名人推薦:以往印象中的天使總是甜美善良,要不是以嬰孩的模樣出現,不然就是一派美少年的風度。天使臉上的微笑永遠是少不了的。
但是,天使恐怕具有其他的面目。
比如說,高更畫作中的天使和凡人摔角。這並非出於高更杜撰--高更根據聖經作畫。是否,天使也懂得使喚暴力?又,某些歐洲古老教堂裡的天使滿面猙獰,持劍屠殺。初次目睹教堂裡冰冷泛青的天使塑像時,我幾乎不能言語,無法將它們和聖誕樹頂端的天使娃娃聯想在一起。
後來,我逐漸調整對於天使的認知。原來,天使就是信息的傳遞者(messenger;informant)--信息有吉有...
章節試閱
今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一股強大的寒流從北方颳來,侵襲大地。
路卡斯打算到河邊抓魚給神父當年夜飯。
天色已暗下,路卡斯帶了一盞防風燈和十字鎬。當他正要挖鑿封在水池上的冰層時,突然聽到一陣嬰孩的哭聲。於是,他將燈光投向哭聲的方向。
一個女子坐在路卡斯多年前建造的小橋上,她身上裹了一條毯子,雙眼凝視覆蓋雪花和薄冰的河流。在那條毯子裡,還有個哭泣的嬰孩。
路卡斯走過去問那女子:「妳是誰?在這兒做什麼?」
女子沒答話。她黑色的大眼睛直盯著防風燈的燈光。
路卡斯說:「過來!」
他用左臂摟住女子,燈光照向她腳前的小徑上,朝燈火通明的屋子走去,嬰孩仍然不停的哭。
廚房裡很暖和。女子坐在凳子上,露出乳房給小寶寶餵奶。
路卡斯轉過身去,把剩下的蔬菜濃湯放在爐灶上溫熱。
嬰孩睡在母親的膝上。母親看著路卡斯。
「我想把他丟到河裡,但是我辦不到。」
路卡斯問:「妳要我幫忙處理?」
「你可以嗎?」
「我淹死過老鼠、小貓、還有小狗。」
「這是小孩啊!和動物不一樣。」
「妳到底要不要我淹死他?」
「不,不要!現在太晚了。」
一陣沈默之後,路卡斯說:「這裡有個房間沒人住,妳可以和小孩睡在裡面。」
她抬起黑色的眼睛望著路卡斯,然後說:「謝謝你。我叫雅絲蜜娜。」
路卡斯打開外婆的房門說:「抱著妳的孩子到床上睡吧!門開著可以讓房裡保暖。等妳吃過飯後,就睡在小孩旁邊。」
雅絲蜜娜把小孩放在外婆床上,然後回到廚房。
路卡斯問她:「妳餓嗎?」
「從昨晚起,我就沒吃東西了。」
路卡斯把濃湯倒進碗裡。
「吃吧!吃完就去睡覺。我們明天再聊。我該走了!」
他返回河邊的小水池,用網子撈了兩條魚,然後就朝神父家走去。
路卡斯和平日一樣準備飯菜,然後和神父一塊兒吃。他們還下了一盤棋。路卡斯第一次輸棋。
神父很生氣。
「路卡斯,今天晚上你心不在焉,犯了明顯的錯誤。再來一盤,專心一點!」
路卡斯說:「我現在很累,我要回去了。」
「你還要到酒吧裡混?」
「神父,你的消息很靈通嘛!」
神父笑了笑說道:「不少老婦人常來這兒看我,她們告訴我鎮上所發生的一切。喂!別板著臉了!去吧!好好玩!今天是除夕夜。」
路卡斯起身說道:「神父,祝你新年快樂。」
神父也站起身,將手掌平貼在路卡斯的頭上,然後唸道:「願上帝保佑你,願祂賜予你心靈上的平靜。」
路卡斯說:「對我來說,永遠都不會平靜。」
「孩子,你要常常祈禱,時時期待。」
路卡斯走在街道上。當他經過嘈雜的酒吧門前時,他並未停下腳步,反而加快步伐;甚至在那條通往外婆家沒有街燈指引的小路上奔跑。
路卡斯推開廚房門。雅絲蜜娜仍舊坐在L型的板凳上,她打開灶門,兩眼凝視灶裡的火堆,而那只盛滿涼掉的濃湯大碗仍擺在桌上。
路卡斯在雅絲蜜娜面前坐下,他說:「妳沒吃。」
「我不餓。全身還是一樣凍得發麻。」
路卡斯從架子上取下一瓶白蘭地,然後倒在兩只玻璃杯裡。
「喝吧!這會讓妳的身子暖和一些。」
路卡斯一口飲盡,雅絲蜜娜也跟著喝。然後,路卡斯又斟滿酒杯。他們兩人靜靜喝酒,聽著從遠處鎮上傳來的鐘聲。
「現在是午夜十二點,新的一年開始了。」
雅絲蜜娜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路卡斯起身脫掉仍裹在雅絲蜜娜身上的毛毯。他輕撫她那頭又長又亮的黑髮,也輕撫她那因飽含奶水而鼓脹的乳房,然後解開她上衣的釦子,他彎下腰,吸吮她的乳頭。
第二天,路卡斯走進廚房,雅絲蜜娜坐在板凳上,寶寶坐在她膝上。她說:「我想幫孩子洗完澡後,我再離開。」
「去哪裡?」
「我不知道。這個地方我已經待不下去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
路卡斯問:「什麼事情已經發生?小孩?除了妳之外,鎮上也有不少的未婚媽媽。妳父母親拋棄妳了嗎?」
「我沒有父母。我母親在我出生時就死了。我和父親還有姨媽住在一起,姨媽是我母親的妹妹。是姨媽把我養大的。父親從戰場回來之後就娶了她,但是他不愛她,他只愛我。」
路卡斯說:「我了解了。」
「是嗎?但是,當姨媽知道那件事之後,她就去告發我們,所以我父親被關進監獄。而我則在醫院裡當清潔工,直到孩子出生為止。今天早上我從醫院出來,去敲家裡的大門,但是姨媽不開門。她還在大門後面咒罵我。」
路卡斯說:「我知道妳的故事,有人在酒吧裡提起。」
「沒錯,鎮上所有的人都在談論,這是個小鎮。我無法再待下去了。我想淹死小孩,然後穿越邊界。」
「邊界是過不去的,妳會被地雷炸死。」
「我不怕死。」
「妳幾歲了?」
「十八歲。」
「這個年齡就死也太早了。妳還年輕,妳的人生可以重新開始。過一陣子,等孩子長大一點之後,再搬到別的地方也不遲。這段時間妳可以住在我這裡,要待多久都可以。」
她說:「可是,鎮上的那些人會怎麼說?」
「閒言閒語,總有一天會安靜下來,他們終究會沈默的。妳不必和他們碰面。這裡不是鎮上,是我家。」
「你要收留我和孩子住在你家?」
「妳可以在那間房裡睡,也可以到廚房裡來,但是絕不可以到我房間,也不可以上閣樓;而且,妳也絕不要向我問東問西。」
「我不會問東問西,不會打擾你,也不會讓孩子吵到你。我會做菜、收拾房子,我什麼都會做。在我家裡,就是由我一手照料整個家,因為姨媽在工廠上班。」
路卡斯說:「水滾了,妳可以準備洗澡了。」
雅絲蜜娜把一只小水盆放在桌上,解開小寶寶身上的衣服和尿布。路卡斯將浴巾罩在爐灶上溫熱。雅絲蜜娜給小孩洗澡,路卡斯看著她忙。他說:「這小孩的肩膀長得很畸形。」
「是呀!他的腿也一樣。在醫院裡就有人告訴過我了。這都是我的錯,我曾經用緊身胸衣束緊肚子,好掩飾自己懷孕了。他會殘廢的。早知道無論如何都要鼓足勇氣把他淹死。」
以上摘自本書第二節
今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一股強大的寒流從北方颳來,侵襲大地。
路卡斯打算到河邊抓魚給神父當年夜飯。
天色已暗下,路卡斯帶了一盞防風燈和十字鎬。當他正要挖鑿封在水池上的冰層時,突然聽到一陣嬰孩的哭聲。於是,他將燈光投向哭聲的方向。
一個女子坐在路卡斯多年前建造的小橋上,她身上裹了一條毯子,雙眼凝視覆蓋雪花和薄冰的河流。在那條毯子裡,還有個哭泣的嬰孩。
路卡斯走過去問那女子:「妳是誰?在這兒做什麼?」
女子沒答話。她黑色的大眼睛直盯著防風燈的燈光。
路卡斯說:「過來!」
他用左臂摟住女子,燈光照向她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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