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想在商場上將信念付諸實現,這是具緊迫性的需求。在這方面,馬可.雷瑟的《當禪師變成企業主》絕對能幫忙。讀這本書,從中獲得歡喜,並開始修行。」──肯.布蘭查(KenBlanchard),《一分鐘經理》共同作者長久以來我便知道,在性靈道路中,禪可說特別能滿足工作上的需要。禪道觸手可及,並不複雜,但需要一位了解禪修(以及真實詳細的商界面貌)是怎麼回事的人來引導。在《當禪師變成企業主》中,馬可.雷瑟以優雅、坦誠而清晰的方式為我們指出一種工作上的禪道。這本書不是教人如何簡易學禪的手冊,卻是走這條路時的可靠夥伴。──諾曼.費雪(NormanFischer)舊金山禪修中心前住持 禪修與做生意的目的,都是要培養一個開放、能順應變化的心,能夠面對這個既堅實又全然無常的世界。佛陀即代表了企業家精神的縮影,教導我們從工作中全然地認識自己,把工作當成禪修的活動,培養專注力、覺察力及悲憫心。 1983年,馬可.雷瑟離開居住了十年的舊金山禪修中心,帶著妻兒到紐約。當時三十一歲的他,只是一名禪僧,沒有大學文憑,處於失業狀態,又缺乏實際的工作經驗。在努力獲得企管碩士學位後,以家中車庫作為臨時辦公室,經營一家名為「松枝之舞」的小型回收紙公司,在十幾年之內一步步成長為營業額數百萬元的問候卡片與月曆出版企業。禪修本不離生活與工作,禪修的道路上一樣有各式的危機和困難。這本書可貴之處在於作者融合性靈修行和企業經營,提供所犯的錯誤、從中學到的教訓,在營運遭遇瓶頸的關鍵時刻,以何種方式與態度化解危機。他智慧而圓融的做法,讓我們學習即使身在工作的洪流中,仍能不失真實本性。
章節試閱
當禪師變成企業主
禪修可改變你的工作和生活
馬可.雷瑟(Marc Lesser)
我們都是習禪者,也都是生意人
一九八三年秋天,我帶著妻子與襁褓中的兒子,離開塔薩亞拉禪山中心(Tassajara, Zen Mountain Center)前往紐約市,想完成紐澤西州羅格斯大學最後一學期的課業,取得學士學位,然後進入紐約大學商學研究所就讀。在塔薩亞拉時,我是個禪僧,在管理上也是個受敬重的領導人。到紐約市後,則是個三十一歲、失業的新生兒父親,沒有大學文憑,自身的經驗跟旁人又缺乏相關性。我的履歷上表明曾擔任塔薩亞拉的會長,過去十年住在舊金山禪修中心(San Francisco Zen Center),近四年則已是禪僧。
到了紐約不久後,我就去曼哈頓一處職業介紹所找臨時工作。我穿上最棒的西裝(大概也是唯一的一套)、打了最好看的領帶,前往曼迪遜大道上一棟摩天大樓的第五十二層,找到某家別人建議去看看的介紹所。進到辦公室裡,我將履歷遞給接待人員,並在等候區坐下。幾分鐘後,當我抬起頭時,看到有幾個人圍在一張桌子旁讀著我的履歷,有的淺笑,有的大笑,有的看著我,無意中我還聽到有人語帶驚訝地說道:「我們辦公室裡來了個禪僧,找工作的!」你或許已經想像得到,要在紐約市找到工作對我來說確實不易。
儘管難以找到工作,我卻學到一個簡單的道理,也就是本書所抱持的一項主要假設:「我們都是習禪者,也都是生意人。」說我們都是習禪者,是因為我們都必須跟生老病死搏鬥。我們並不知道自己來自何處、要去何方。在內心深處,我們都擁有熱切而相同的盼望──能愛人且被愛,能發掘自己獨特的天賦並加以發揮,在面對生命中任何境遇時都能心平氣和。「禪」是項修行,也代表一組價值觀,它幫助我們更有覺察力,能覺醒起來,將內在的智慧及真實的一面發掘出來。儘管禪常被認為如謎一般難以理解,但究其核心,卻只是一套簡單的修行方法,可以在任何地方進行,甚至在每天忙碌的工作之中。
我們都必須處理許多的困難及危機,譬如照顧臨終前的雙親、困境中的友人或孩子;面對突然降臨或日積月累而來的變化;為自己、也為所愛的人,在傷痛及艱難時刻來臨時,能夠勇敢面對。我們可以將打坐與禪修看待成一件在安排下受到控制的危機事件,在其中,我們哪兒也不去,什麼事也不做;所倚賴的是自己的身與心,雖是徹底獨自一人,卻又與世界全然相連。禪修能夠讓我們顯現出真正的自己、所受的痛苦、赤裸裸的情感,以及生命的寬廣無限。只是不動地坐著,處在當下,便可發現:我們其實可以完全接納自己並不完美的地方——就以本來的面貌。這樣的過程帶來滌淨與轉化的作用;也影響著生活的每個部分。最終來說,禪修所要做的,是讓人找到真正的自由及幫助別人。
一九七三年我在羅格斯大學時曾休學一年,當時主修的是心理學。一年後,我首次走進舊金山禪修中心那棟建築物,當時有一個清楚而平靜的聲音告訴我,這地方、這項修行,值得我投入十年的光陰。每天打坐修行的訓練,將深奧神秘的哲理與根基以扎實而實用的方式相揉合的特色,都在在吸引了我。師生們性靈上的圓熟、真誠、富智慧,也在我心中留下印象。而生活在有著類似想法的人群中所帶來的種種可能,以及將工作作為性靈修行表現的所在這樣的概念,都讓我十分好奇。
到舊金山禪修中心後第十年,有人請我到塔薩亞拉禪山中心當會長;那是一間位於加州中部荒山野嶺中的寺院。我很喜歡會長的工作,所以第一次察覺自己雖過著僧侶的日子,但每天的主要活動卻與企業有關(管理人力,監督預算,解決問題,研擬策略性規劃)時,確實相當驚訝。我漸漸明白,性靈修行與企業經營不僅沒有衝突,實際上對彼此來說都屬不可或缺、互濟互補。我的經理工作因為禪修而更有實績;我的禪修也因為管理活動上遇到的挑戰與訓練,更能做到專注、更有活力。
在塔薩亞拉時,我開始設想自己下一步會是什麼樣,而覺得該是轉移到禪修中心社群外的時機了。再一次,我聽到一個清楚而平靜的聲音告訴我,該是進入商業世界的時候了。我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聲音必定是弄錯了,要不然就是搞錯了對象。然而,奇怪的是,這聲音所說的又似乎十分有理。
於是我努力將禪方面所受的訓練,與想在這世上有所作為的念頭結合起來,因為我認為在商業世界中融合性靈修行和企業經營或許可以辦得到。我會如此推敲,是因為我在禪修中心所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所以一定有什麼辦法可把這種做法帶入商業世界。同時我也發覺,企業在世界上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要角。雖然我在性靈修行上已受過多年訓練,但仍需要一些企業方面的訓練,於是決定拿個企管碩士學位。
前往紐約市,進入商學院,離開禪修中心的團體,這一路所經歷的時光,對於同時擔任丈夫與新手父親的我來說,實在是讓人受苦、充滿挑戰,又多采多姿。從許多方面來說,我覺得自己像是來自另一星球的訪客。離開了屬於自己的社群,而那裡已像是個家和基地,甚至從許多方面來看也代表著我,成了我的身分。對,這很諷刺,禪修本來是要幫助人們不過於執著,尤其不執著於自己的身分。當看到自己對於習禪學生的身分感到如此安逸時,真如大夢初醒般,而且是被用力搖醒的。回首從前,這真是我生命中最重大的一次轉變。
我在位於曼哈頓南區距華爾街很近的紐約大學商學研究院當了兩年的全時學生。離開商學院後的第二個工作,是在舊金山的「護樹紙業公司」(Conservatree Paper Company)擔任經理,負責採購與銷售大量的回收紙類。這個工作讓我學到與商業行為相關的基本技術,或者該說後來才漸漸明白那是做生意的技能。有位客戶經營一家用回收紙製成的問候卡與包裝紙的小型郵購企業,我看著這家公司由兩人運作的事業,逐漸擴充為大型的型錄公司。在當時,他們是美國境內唯一用回收紙生產紙類商品的公司,然而我並不覺得他們的商品設計具有特別的吸引力,於是我建議「護樹」的老闆應該多角化經營,將觸角伸入型錄行業。但這個意見並不被採納,因此我開始撰寫營運計畫書。因為我對回收紙領域已有相當認識,許多在禪修中心認識的朋友本身便是藝術家,加上看到一個初生且成長快速的市場正在出現,於是興起成立「松枝之舞」(Brush Dance)這家公司的想法。
「松枝之舞」在一九八九年草創於我家車庫裡。剛開始,我們以郵購型錄的方式銷售回收紙製造的包裝紙與問候卡片。時至今日,我們的營業額已達數百萬美元,銷售的商品包括卡片、日誌、月曆、禮品,客戶遍及美國與全世界的商家。公司還附屬經營「專注系列文具產品」和「有意思的表情藝術」。在超過五千家的零售商店裡都可找到「松枝之舞」的產品,我們的客戶包括了博德書店、邦茲與諾伯書店、「不限於床與浴」百貨連鎖、「目標」百貨連鎖,以及販賣卡片、禮品、書籍的小商家。得到特許使用的有惹內.羅克斯、法王達賴喇嘛、一行禪師等人的作品,以及魯米的詩篇。
在陪伴這門新生意成長的那幾年,我仍持續每天打坐修行,也和舊金山禪修中心保持密切聯繫。去年秋天,我前往日本參加鈴木俊隆禪師的三十三週年紀念儀式;他是舊金山禪修中心的創寺師父,也是《禪者的初心》一書的作者。我在儀式之前與鈴木禪師的兒子乙宥先生同住了幾天,如今他已是日本國內數一數二的禪師之一。與乙宥先生、他的夫人和家人同住在那間擁有五百年歷史的寺院裡,足以使人的生命發生轉變。乙宥先生喜歡大笑,做事很能樂在其中,同時十分殷勤。每天晚上我們都會一起坐在地板上吃晚餐,只要我喝掉一小口清酒,他一定馬上為我斟滿。
要離開寺院時,乙宥先生送了我一幅他的畫作,畫的是一隻青蛙跟一個禪僧,兩者互相注目。圖案上頭還寫了些美麗的日本字。我問他那些字的意思,他說:「不論身在何處,都是掛單的寺院。」字眼雖然簡單,卻涵義深遠,一直縈繞我心,也成了這本書以及我生活的基本原則。
我們都是習禪人,也都是生意人。我們的生活充滿了混亂,令人難以忍受,但又像奇蹟,充滿神秘,無法用平常的方式解釋清楚。想得到答案並不容易。單是體會問題本身的真義便頗有難度,需要學習。工作時還能當全部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如何能找到真正的滿足與快樂?如何在職場上獲得真正的滿足與快樂?我們生命中那項不可能辦到的追求,把我們塑造成了什麼樣子?在能將自己的工作生涯視為修行的處所、神聖的所在之前,外在或內在需要經過什麼轉變?「不論身在何處,都是你掛單的寺院」,到底何意?
乙宥先生所說的寺院,它的外形可能跟我們認為的寺院十分不同。這所「寺院」的外表可能是間臥房,是條山徑,是工廠的生產線,或塞滿桌子與電腦的辦公室。這所寺院非常大,擁有令人無法想像的寬廣。能夠提出這些問題,同時跟許多真誠探索的人走在同一條路上,我覺得很幸運。我們都是習禪者,也都是生意人,而且還可以是其他更多的可能。
說些什麼:恰當的言詞
禪門有個故事:幾個和尚為了一隻貓分成兩派吵了起來。為了解決衝突,師父一手抓貓,一手拿刀,對和尚說:「講些禪理來聽聽,不然我就把貓砍了。」沒人答話,於是師父便殺了貓。(請記得,這只是個故事,而我總是把這則故事想成是師父假裝殺貓。)之後,師父跟一位頗受同儕敬重的學生說了這件事。這位學生聽了之後,一語不發,摘下鞋履,放在頭上,走了出去。師父便說:「你若在場,貓便有救了。」
這位學生做了什麼才得以救貓的?這個故事跟生意、職場人生又有什麼關係?
數月前,我參加了某次工作會議,過程並不愉快。當時所討論的是接下來六個月的產品開發策略。我感覺到經理與員工之間有些衝突,也有待解決的議題。我們的意見不一致,也沒辦法獲得共識。儘管我試著清楚地表達共同的遠景,但效果似乎不如預期。會議中,我察覺到有個出路,是引導討論的機會,也是讓策略轉型的機會。由於滿腦子想著要說正確的話,反而讓我猶豫了,我怕說錯話。討論繼續進行,但時機不再,多說無益──我錯過了扭轉局勢的發言良機;我「把貓殺了」。
在上面故事裡,那位學生因為全面回應了老師的要求,因而有了救貓的機會。他以直截了當而實在的方式,毫不猶豫地回應了別人的要求。他沒有設法使自己表面上好看,也沒想要找個看來聰明的答案,甚至只是給個明確的回答也沒有。但他有行動,不被過往所攫住,也沒被老師的問題弄得暈頭轉向。他以「無言」作為回應。
商場中有個令人驚奇的層面,就是大家都會把自己的溝通風格帶到工作場所中,其中經常包括童年時的習慣、優缺點等。企業通常會花很多時間來建立系統,試圖根除或改變這些屬於個人範疇的行為,但成人的溝通與回應方式多半都已成形,而且大家總會低估了言詞所具有的力量。
恰當的言詞指的是真誠的說話。在與人談話時要忠於事實,不造成傷害、不尖銳、不誇大,也不美化,以能緩解別人苦痛的方式來說話,並幫助別人找回自己。我們詳細地討論這些層面吧。
忠於事實
說你知道是事實的事情,而不說那些並非事實的事情,這樣的練習相當清楚而具有力量,但困難度也比你想像得還要高。忠於事實地說話,可以贏得信賴,周遭的人也會感受到我們的體貼,並覺得安心。
不造成傷害
文字能造成巨大傷害,也可帶來強大的療癒作用。在職場中,我看過許多人由於沒有慎言,低估了文字的力量而造成別人的痛苦。即使我們無意傷害別人,但所說的話仍會影響同事,造成的結果可能完全出乎自身經驗或期待之外。我注意到身為經理,尤其還是個「老闆」,讓我所說的話,特別是表達不快時,有造成巨大衝擊的可能性。我也體會到下面這件事的重要性:在表達我對績效或需要改變或改善事項的看法前,必須謹慎注意時機、地點及方式。
不誇大
商場上,常有人在提到自己或自己做的案子時,會把情況和結果講得比實際上還順利或更篤定的樣子。同樣的,我也注意到有些人會讓工作顯得比實際上更困難、更複雜,以防被人批評,或被指定額外的工作。「轉一轉」(spin)這個說法近來相當流行,意思是讓情況顯得樂觀或悲觀。其實,「轉一轉」不過是「誇大」的委婉說詞罷了。
減輕痛苦
我們所說的話可以帶來安撫、激勵及轉化的作用。如果能打從心底直接而清楚地把話說出來,將可觸動周遭的人,而把苦痛轉變成接納與喜悅。僅只是全心傾聽別人說話,便能緩解別人所受的苦了。我們所需要做的是停下來,不管那個人的情況如何,與他同在,這樣就夠了。
恰當的言詞植基於深入傾聽。我們並非在太空中講話,總要顧慮他人的感受。一般人如果覺得自己所說的話不受重視,便會覺得孤立、不快樂,因而影響到工作,周遭人所做的事也會受到不好的影響。恰當的言詞意味著要處在當下,直接面對遇到的每個人與每件事。由於每個人有不同的溝通和聽話的方式,恰當言詞的修行要我們試著在跟不同的人講話時,即使狀況各異,仍需盡力深入並觸動人心,同時保持忠實。
有時我們會隱藏講話時的感覺與目的。我們常會以提出問題,而非單純說出所要的、所看的、所感的,來掩飾自己。還有些時候可能以不問問題,或強行進入他人自主範圍的方式,阻撓他人表達自己的看法。因此,恰當言詞的修行也包括要包容不同的看法,將提供給別人的資訊及感覺,以清楚、直接和有效的方式來表達。
注意自己如何對人說話,以及別人怎麼跟你說話──只要注意就好。注意自己所說的話如何隨著對象而變化,包括你要報告的人、要向你報告的人,以及家人。試著以直接、坦誠的方式說話,即使要冒點風險,也打從心裡坦白地說出來。注意自己說的話會讓人感受到什麼樣的觸動與影響。試試看,以「我想要」、「我必須」、「我覺得」作為起頭,說出你的想法,以取代原本想提出的問題,讓所說的話能展現出一個意思清楚、坦誠直接而又脆弱易感的你。
平日練習的自我問答
.對你而言,恰當的言詞意味著什麼?
.哪些做法並非恰當的言詞?
.你能做到單純的傾聽嗎?或者你總是在聽話時思索著該如何回答?
.什麼情況下,不說話算是恰當的言詞?
.什麼樣的情況會讓你誇大言詞?
精力與熱誠
如今我的生活中充斥著的只有一個接一個的學習機會……到了這週結束時,我就該是天才了。
我還在紐約大學商學研究所做全時學生時,每週有五天要通勤到校,單程就會花上一個半鐘頭──步行到火車站要半個鐘頭,搭火車到曼哈頓要半個鐘頭,還有半個鐘頭耗在地鐵裡。同時,上管理顧問公司的班一週也要二十個鐘頭,加上每天四到八個鐘頭,是妻子去工作或研究所上課時,我花在照顧我們的小男嬰上頭的。清晨或深夜是我讀書和做研究的時段。每天早上我都會打坐。另外,還開始發行名為《來自商界》(From the Marketplace)的通訊刊物,裡頭匯集了從友人那裡得來的故事,這些友人早先也在舊金山禪修中心,當時已離開,也進入紅塵了。當時的我可說是摩拳擦掌,內心深具動力,想好好學學生意經,然後把在禪學上的經歷跟商業世界作結合。
如今,身為「松枝之舞」的執行總裁,為了轉變自己和公司的狀況,常要勉強自己找出精力來,使得日子感覺很像是「滾筒中的石塊」──又硬又大的石頭經過一次次互相撞擊,不斷削形,越來越平、越圓。每天,我都要跟自己的習慣及模式,內心深處的痛楚與渴望,還有周遭共事者的習慣、模式和苦痛發生衝撞式的摩擦。我努力讓一切都清清楚楚,但有時仍會造成別人的困惑。學禪的人或禪師的人生,以及商場的人或領袖的人生,都可用這樣的話來形容:「犯下的錯一個又一個。」除了過日子外,還要時時留意進行外在與內在的轉變,這需要極多的精力。
常有人認為禪修很容易,或以為只是冥想活動罷了。性靈上的修煉,尤其是禪的修行,需要大量的精神,專心一意,還要付出許多努力。禪門有句激勵人的話,要學生「修煉時好比頭上著火一般」。往內看,看到自己的習慣與模式,然後運用方法、提起勇氣來加以轉變,這是感性的過程;往外看,設法將存在於工作場域、世間的迷惘、苦痛、患難加以轉變,這也要精力及專注。
頭上著火的情況下做事的意思,是要我們以高度集中的密度來做事。密集地做事並不是要我們行事迅速或匆促,而是有了專注與密集,我們平常概念中的時間會因而擴大或完全消失。密集可以說是結合了專注、決心、精力和堅持的結果,也就是把注意力放在要處理的事情上而不被分心;帶著堅定的決心來做事;全力以赴,但有時有節制,有時則迅速明快,就像長跑者那樣,儘管路上會遇到困難與障礙,仍堅持下去,直到獲得解決為止。
我常在「公司時間」工作坊(結合性靈與商業的一系列週末閉關活動)提出一些看法,其中有一點是:聽聽靈修能告訴生意人些什麼自有其作用,而看看企業所發展出來能使修行人有所得、有助益的做法與價值觀,也相當重要。商界有一項重要的價值取向可提供給靈修界,就是奮發做事和急迫感。在商界,成敗有其地位,達成目標有其價值,依約定按時完成並交貨也很重要。企業裡如果發生緊急的事情,其他的事便要讓位,好空出手來處理。依此來引導精力投注的方向,能夠讓溝通與行動更乾脆明白,不再糾葛不清,也讓真正重要與不重要的事情分得更清楚。
禪寺中會以木槌擊木塊來通知大家打坐的時刻到了。那木塊的後頭寫著:「生死大事,勿虛擲光陰。」沒人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禪師有時會將生命比喻成離了岸的海中船,雖知船總有一天會沉沒,卻不知何時。既然不知何時會死,便應把握現在,盡最大努力,沒有理由退縮,也不應等待。對於生命的短暫有了這樣的了解與接納後,內心便會湧現能量,這樣的能量在轉變我們的公司或人生上是必要的。
禪門中還有另一種幫助修煉能量的方法,就是問自己:「在此生中,我想達成什麼目標?」我們的行動、輕重緩急的順序、眼光注目的對象,都由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決定。我們把生命用在什麼事上?所做的事,真正的作用為何?
有個故事說到一群美國禪師與法王達賴喇嘛見面時發生的事。其中有位禪師提到沒有時間休假的問題。達賴喇嘛弄糊塗了,不了解他用語的意思。口譯者試著用數種方式翻譯給他聽,最後,達賴喇嘛終於了解,並發出爽朗而淘氣的大笑。他問道:「菩薩可以休息嗎?」(菩薩是奉獻一生來幫助人的人。)達賴喇嘛的意思是,儘管我們耗用精力將苦難的情況轉變為喜悅,並不斷回應別人的需要,然而,從事這種工作實在沒什麼時間停下來歇息。
一行禪師首次訪問塔薩亞拉時,我還是個年輕的學禪人。他走路的速度很慢,好像小心控制著一舉一動似的。曾有人這麼形容一行禪師:由貓、雲朵、工地重機械組合而成。他為人平靜和善,每個舉止都很謹慎緩慢、熱切、帶著生命力。
平日練習的自我問答
.試著用不同的節奏做事:半天用緩慢平穩的節奏,另外半天則投入多些精力與熱切度來做事。
.什麼事讓你做了之後充滿活力?什麼時候你能夠全神貫注?
.什麼事會讓你耗盡精神?什麼時候你會無法專心?
.在離開人世之前,你想完成什麼?
.在自己葬禮上,你會希望擁有什麼想讓人知道的成就?
讓你工作時更有自覺的九種練習
1.在你的桌上放個類似「佛龕」的禮拜對象,像是對你具有意義的物品或文字,具重要性的地點、老師、友人的圖片或相片,或是能帶來啟示的話語都行。
2.在你的口袋裡放個類似「佛龕」地位的敬拜對象,像是一顆小石子、貝殼或珠子,只要對你來說特殊或有意義,能讓你回神的東西都行。
3.進入辦公室時,放慢速度,注意進門時是用哪隻腳。別從門口中央進去,要從左側或右側進去。如果從左側進去,就用左腳跨入門檻;如果從右側進去,就用右腳跨入門檻(這也是進禪門靜坐堂的指示)。
4.電話鈴響時,深吸一口氣。要知道,打電話給你的人也同樣吸了一口氣。
5.到達及離開工作場所時,都要向自己的椅子鞠躬禮拜。若這麼做會使你在辦公室裡顯得太過怪異,那麼只要站好吸口氣就好。
6.練習「恰當的說話」──對自己跟別人都要以開放、誠實和慈悲的胸懷相處,並說實話。
7.鈴木禪師說:「本來的你便已完美,但也還可以稍做改善。」請試著理解這句話。
8.練習寬宏大量,但不是給人物質上的東西,而是儘量讓自己在需要的場合現身,關懷、體貼別人。
9.每天花十五分鐘安靜下來。在這段時間裡,注意自己的呼吸與身體各部位。可以找地方坐下,或獨自走段路。
當禪師變成企業主禪修可改變你的工作和生活馬可.雷瑟(Marc Lesser)我們都是習禪者,也都是生意人一九八三年秋天,我帶著妻子與襁褓中的兒子,離開塔薩亞拉禪山中心(Tassajara, Zen Mountain Center)前往紐約市,想完成紐澤西州羅格斯大學最後一學期的課業,取得學士學位,然後進入紐約大學商學研究所就讀。在塔薩亞拉時,我是個禪僧,在管理上也是個受敬重的領導人。到紐約市後,則是個三十一歲、失業的新生兒父親,沒有大學文憑,自身的經驗跟旁人又缺乏相關性。我的履歷上表明曾擔任塔薩亞拉的會長,過去十年住在舊金山禪修中心(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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