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氣名家米澤穗信最輕鬆幽默的校園青春推理代表作!已改編成漫畫!
日本亞馬遜網路書店讀者4顆星熱烈好評!
高中入學考試放榜了!聰明而低調的小鳩常悟朗與嫉惡如仇的小佐內由紀,再次幸運地成為同學。雖然努力隱藏自己敏銳的超強「偵探」能力,試圖成為平凡的「小市民」,然而一樁突發的「春季限定草莓塔」甜點失竊事件,卻讓兩人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決心找出可惡的犯罪者!
不過,正當調查行動進行到一半,詭異的事件卻在學校中接二連三地發生了!先是吉口同學的紅色斜背包平空消失、美術教室裡的奇妙油畫浮現一連串謎團,就連超乎他們想像的暴力犯罪組織,也悄悄地朝他們伸出了魔掌!
以做個平凡高中生為目標的常悟朗和由紀,究竟能不能達成他們的心願?而嶄新的高中生活,又將帶給他們什麼樣「刺激」的體驗與挑戰呢?……
作者簡介:
米澤穗信 Honobu Yonezawa
1978年生於岐阜縣,目前住在東京。2001年以《冰果》榮獲第五屆角川學園小說大賞『少年推理&恐怖部門』獎勵賞而正式出道。作品以『日常生活謎團』(或可稱為『青春推理』)為主軸,因爲帶有輕小説的特徵,獲得年輕世代讀者的廣泛歡迎。第三本長篇小說《再見,妖精》更大受好評,入選為『這本推理小說真厲害!』2004年度TOP20,備受推理迷的肯定,也被視為米澤的代表作!其他作品有《春季限定草莓塔事件》、《夏季限定熱帶水果總匯事件》、《愚者的落幕》、《萊卡的順序『十文字』事件》(以上均為暫譯)等書。
譯者簡介:
黃薇嬪
東吳大學日文系畢業。1998年進入日文翻譯的世界,2002年起也參與日文編輯與日文字典編輯工作。譯有《我愛你》(I Love You)等書。夢想是,希望能將日文作品中的情感準確傳達給讀者,還有,擁有自己的房子。
章節試閱
序幕
拿夢境作為開頭未免老派了些,不過仔細想了一下,還是這種開場最好,至少比起結局時才告訴你這全是一場夢,要好得多。
夢中的我,正在眾人環視下舉發同學。我是這麼說的──
「也就是說,╳╳同學,從以上的推論可知,事實清清楚楚擺在眼前,正如我一開始所想的,只要畫出時間表就能解決這個案子。假若你說沒有證據你不認罪,那麼我也可以拿出證據。嗯,不過呢,你已經逃不掉了。拿直排輪當作不在場證明這點,雖稱不上有獨創性,倒也是不錯的點子,只可惜你遇上的對手是我。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啦?就是那樁貝斯手失蹤事件,破案的就是我喔!另外,你聽說過嗎?音樂教室裡掉落的花瓶那件案子,看穿那不是意外的人也是我;最重要的是,讓佐川那幫人落得必須乖乖接受輔導的下場,那也是我私下運作的結果。因此我敢肯定,冤枉她的人就是你!怎樣?你認罪了嗎?還是你打算繼續徒勞無功地辯駁,然後浪費大家的時間?」
╳╳同學心灰意冷地低下頭。話說回來,這傢伙是誰啊?我心裡一瞬間升起這個疑問。因為是夢的關係,我完全看不見兇手的長相。我俯視著他,洋洋得意地開始大放厥詞:「哎,現在補償還來得及,只要你還有一點誠意,就快點道歉吧!」
接著我回身面向觀眾。他們同樣是看不出長相的人,只聽見他們掌聲如雷,大讚我又解決了一樁棘手的案件。
「哇,超厲害的!」
「我沒想過會是這麼一回事。」
「原來那傢伙是兇手啊!」
「太棒了!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不愧是小鳩常悟朗!」
「太妙了!真精采!」
我在他們面前高舉雙手,一臉得意地回應著此起彼落的讚美。這種程度的圈套就想打敗我?雖然算是有點小聰明,不過還差得遠哩!哎呀,真不盡興,有沒有哪個聰明睿智點的傢伙,可以讓我欽佩地大聲叫好啊?
然後,在作夢的我非常反感地看著夢裡那個得意忘形的我。不曉得是不是這股情緒作祟,有個人竟然從不斷歡呼的觀眾中向前跨了一步。
是誰?我心中想到了幾個會對我說那種話的人。他(或是她)微笑著說:「真的是太精采了,真是絕妙的推理、漂亮的證明。可是呢,就是……該怎麼說?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不過我就坦白說了吧……你這個人很煩耶!」
哎呀,可惡!作惡夢了。我醒來後好一陣子,心臟還是咚、咚、咚、咚吵個不停,讓人不禁擔心,這樣下去會不會演變成什麼心臟疾病呀?
幸好那只是夢,不用一會兒工夫就會忘記,而細節更是馬上就會想不起來了。而就在我幾乎要忘光這個夢時,我又突然作了一個夢。這個夢的主角不是我,而是一個非常嬌小的女孩,但夢的內容我全都忘了,連一點點片段也想不起來。
我從床上坐起身,窗簾的另一頭是一片明亮。看看牆上的鐘,現在起床還太早,可是我的頭腦卻已經完全清醒了。起床吧!坐在床緣,我回想著那些記不清楚的夢。
無所謂了,反正此刻的我和夢裡的我可是大不相同,我把自己希望達成的理想模樣擺在心中,拿笑容當武器,這樣應該就能過我想過的生活了吧?就算遭遇挫折時,我也有同伴陪在身邊,有共同目的且值得信賴的夥伴。
時間一到,我就要動身前往那所高中。那還不是我的學校,但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四月開始我就會是那所學校的學生。
從國中進入高中的環境轉變,會使得到國中為止都還很乖的孩子,在上了高中之後開始不聽父母的話,也就是所謂的「高中十八變」。
意思上多少有點不同啦,不過我們也打算來個「高中十八變」。房間因為關上的窗簾而有些昏暗,我一動也不動的。
對,只要換個環境,一定能夠更順利。
一、綿羊人偶裝
1
如果問我有沒有把握,我會告訴你,沒有。
但倘若問話的人,是其他沒有利害關係的傢伙,譬如神明等等,我想我一定會回答:「落榜?想都沒想過!」
船戶高中,是這一區很難考的明星學校,不過畢竟還是所公立學校,考生人數依國中作調整,因此倍率不超過一•二倍(注:指120名考生競爭100個名額)。榜單已經張貼在體育館前面,我一派輕鬆望著佈告欄,彷彿在眺望自家附近的櫻花,沒一會兒就看到我自己的號碼了。其實我原本還是有點緊張,忍不住吐了一口氣。
總之我自己的搞定了,但仍不能就此放心,還有另一個傢伙,我心中依然牽掛著那個和我有約定的夥伴。既然是一起來看榜單的,人應該也在附近吧?不行,佈告欄前面全是蜂擁而上的人潮,完全看不到,放棄。誰叫那傢伙長得太嬌小又不醒目呢?我停止用眼睛繼續搜尋,身子稍微脫離那團混亂,拿出手機,找出登錄名稱:「小佐內由紀 手機」。
「我考上了,小佐內同學妳呢?」我發了這封簡訊。
回覆的訊息寫著:
「你在哪?」
我環顧四周想找個明顯的目標;想到入學考那天第一次來這間學校,今天也才第二次來,到底該拿什麼當地標?實在很傷腦筋。最後我這麼回她:
「我往校門走。」
「我也馬上過去。」
簡訊傳送結束,我一邊走向校門,一邊將摺疊式手機收進口袋中。我們的簡訊內容總是言簡意賅;小佐內同學不使用表情符號或小圖案,所以我也不用;但更早以前我曾聽說,小佐內同學之所以不用那些東西,是因為聽說我不用的緣故。到底是誰喜歡簡單?到底是誰配合對方?是小佐內同學還是我?可能彼此都有吧。
校門附近聚集了一些人。小佐內同學還沒來嗎?才想到這裡,我就看到水手服裝扮的小個子女生,半個身子躲在冰冷的水泥校門陰影處。她在躲誰啊?我對她招招手。她快步跑了過來,以幾乎聽不見的微弱聲音說:
「我也是。」
「……什麼東西?」
「小鳩同學考上了吧?」
喔,原來是這件事啊。我笑容滿臉,說:
「小佐內同學也考上了嗎?太好了。」
「嗯,……高中也請多指教囉。」
兩人間的對話很普通,也沒什麼不能讓人聽到的內容,可是小佐內同學卻小心翼翼地留意四周,持續保持微弱的音量。
她的名字叫小佐內由紀;除了嬌小的身材外,外表沒有一處引人注意的地方。細細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小小的鼻子,五官全都很嬌小,臉也很小,硬要說的話,只有耳垂還算有點肉;髮型是娃娃頭,四肢配合嬌小的軀幹一樣纖細,搭公車的時候可以付小學生的優待票。身穿國中的水手制服,外頭披著牛奶色開襟羊毛衣,整個人的氣質嘛,感覺很像小動物──這個說法連她本人也很喜歡。
我和小佐內同學從國中三年級的夏初就一直在一起。
微風吹拂,春天近了。我和小佐內同學的櫻花雖然開了(注:考上學校的意思。日文以「桜散る」(櫻花凋零)意指「落榜」。),不過天氣還是頗冷,那陣風教人忍不住一陣冷顫。入學典禮之前,我們暫時不需要再到這裡來。
「好冷喔,我要回家了。」
「我也是。」說完,小佐內同學想了一下,又說:「真的好冷。」
「所以我不是說『好冷,要回家了」嗎?」
「我們去喝點熱的,慶祝上榜吧?」
這個提案真不賴。這附近我不熟,不過小佐內同學應該知道一兩家店吧。我立刻贊成,正要開口說「我們走吧!」,這時候突然有人叫住我們:
「你們好。」
定眼一看,一名身穿玫瑰灰色防風短外套,沒什麼品味的男人,手拿記事本站在那兒,手臂上有個紅豆色的臂章,寫著「新聞」兩個白色字。小佐內同學一個轉身躲到我背後,動作真快。男子瞄了小佐內同學一眼,接著幾近無表情地對我說:
「看來你應該考上了,恭喜你。可以稍微耽誤一點時間嗎?」
要採訪我?原來如此啊。
我笑著立刻回答:
「很抱歉,我還有其他事要辦。」
我只回他這麼一句,不等男子反應,我便往人潮的方向邁開步伐,小佐內同學也緊緊跟在我身後。倒不是我特別不信任媒體,只是不想與他們有牽扯罷了,小佐內同學八成也是同樣想法吧。只是離開男子一段距離後,她不安地緊鎖眉頭,抬頭看著我說:
「小鳩同學,剛剛那個人是不是生氣了?」
我也有些在意,稍微轉過頭一瞥;男子沒有硬追著我們來,只是眼睛望著四周,尋找下一個訪問對象。
「看來沒事。就算他生氣了,我也覺得那是他個人的事,與我無關。」
「嗯。」
小佐內同學點點頭,不過她的表情看起來仍舊沒什麼精神。
「當個紳士!」克拉克博士對北海道大學的學生們這麼說過,而我和小佐內同學也有句類似的信條──「當個平凡小市民!」──這和作紳士的中心思想很像,只不過小市民的社會地位比較低。我和小佐內同學每天堅持當個小市民,以求得以平穩安定的生活。但我們的作法不太一樣,小佐內同學的做法是搞低調,而我則是傻笑打哈哈。
小市民是默默耕耘,而電視、報紙是給人看、給人讀的,所以小市民怎麼能夠見報或上電視呢?不管採訪內容會不會被採用,我都沒興趣回答。只是,擋人工作而招致怨恨,似乎太不「小市民」了點。幸好外套男的態度不差,讓我鬆了口氣。
話雖如此,我還是停下來轉身看了一會兒,才再度走向校門。小佐內同學問我:
「怎麼了?」
「沒有,我們剛剛離開的時候走錯邊了。」
現在要從校門逃走,勢必會經過那個男人旁邊,這實在很尷尬。我不想搞得太尷尬,但又不清楚其他出入口。還在思考該怎麼辦時,小佐內同學再度躲進我身後。
「小鳩同學,別動。」
怎麼回事?我看看四周,發現了原因所在。
這麼說有點廢話,我們同國中也有很多人報考這間學校,剛剛我就和不少熟面孔擦肩而過了。小佐內同學看到的是其中一位同學,我記得對方和小佐內同學同班,也明白小佐內同學躲進我背後的心情。小佐內同學考上了,可是如果對方沒考上,這豈不是讓對方無地自容嗎?
這麼說來,剛剛在校門口碰頭時,小佐內同學告訴我考上的聲音,也比平常更小聲,大概是因為當時附近有人沒考上吧?真是,同樣身為小市民,我卻不如小佐內同學那麼細心。我了解小佐內同學的想法,因此好一陣子照她的話不敢動。
從錄取名單公佈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人潮帶來的熱鬧氣氛也逐漸冷卻,校園各處都能聽見錄取的歡呼聲;這些人都缺乏小佐內同學的體貼。喧囂聲也跟著天氣變冷,我們差不多該撤退了,照剛剛所說去喝杯熱的吧──才這麼一想,
「喂,那個誰,就是你啦!」
有人叫住了我,那聲音聽起來很粗野,相當有份量。小佐內同學瞬間僵住身子,我也嚇了一跳。我可不記得自己曾在這裡做過什麼會被人叫住的事呀?總而言之,先以溫和的態度轉過頭吧。
一個男的站在那裡,外表和聲音同樣粗野;肩膀寬闊堅實的體型,身高比我還高;這傢伙和我同年,說起來也和小佐內同學同年,我和他站在一起拍照的話,八成可以用來當作「營養攝取狀態造成發育之差異」的對照資料吧。他的頭髮往兩側剃上去,讓原本的國字臉連頭部看來都成四方形。他正對我露出真誠的笑容。
「哎唷喂呀。」
「什麼哎唷喂呀?這打招呼方式未免太沒禮貌了吧?」
「總比你說的『那個誰」來得好吧?好久不見呀,健吾!」
健吾冷哼一聲,沒有特別表現出熱情。這是當然啦,我和健吾認識很久了,但仔細想來,倒也算不上是朋友。
「你也考船中呀?」
「喔,對啊。」
「如何?考上了嗎?」
「嗯,算我運氣好。」
這樣啊。健吾低聲說著,點點頭。有必要皺眉頭嗎?但他的確皺著眉、交起雙臂,說:
「要用頭腦的事情,我是不認為你會搞砸啦,只是沒想到……又念同校啊。」
這麼說來,健吾也考上了?真是可喜可賀!
至於在一旁的小佐內同學非常怕生,更何況對方是男孩子,又更讓她害怕,充滿男人味的健吾根本就是小佐內同學最頭痛的類型。她此刻又躲在我身後,抓著我的羊毛衣下襬。偶爾我會有這種想法──小佐內同學是不是該帶個什麼遮蔽物上街,才能順利生活呢?譬如大型瓦楞紙箱之類的。
我轉過頭對小佐內同學笑一笑,說:
「這傢伙雖然嚴肅,但不需要害怕喔,小佐內同學。」
健吾這回真的眉頭深鎖了起來,說:
「你說誰不需要害怕?」
「啊,對不起,要害怕、要害怕。」
「我要說的是,打一開始就不應該有害不害怕這種形容詞出現吧?」
「你說的是。嗯,抱歉,我沒有惡意。」
可是我越是誠心誠意努力辯解,健吾的臉色越是難看。
「你這傢伙──」
他只說到這裡,後頭的話全吞了下去。
健吾不繼續往下說,我只好幫他做個介紹,說:
「小佐內同學,這位是堂島健吾,我的小學同學。」
聽到介紹,小佐內同學的身子勉強離開我背後,面對健吾鞠個躬。
「健吾,這位是小佐內,我的國中同學,是我朋友。」
健吾也跟著規規矩矩放下交起的雙臂,抬頭挺胸,又自我介紹了一次。
「小佐內同學,妳好。既然是常悟朗的朋友,一定忍功一流吧?我是堂島健吾,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請多關照。」
真的是口不擇言。再說,我又沒說小佐內同學也考上了。
小佐內同學毅然抬起頭向上看著健吾,我想這也是因為身高差距的關係吧。看她似乎窮於應付的樣子,我插話接個口好了。這時,小佐內同學僵硬的臉上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頭。
我們兩人照剛剛說好的,來到小佐內同學喜歡的咖啡廳,喝著暖暖的飲料。我點了杯咖啡,小佐內同學則是熱檸檬茶,加上小到可以稱作迷你蛋糕的草莓塔。
小佐內同學雙手捧住裝了檸檬茶的杯子,哈地吐口氣;解下緋色圍巾,擺在膝蓋上。小佐內同學頻頻撫著杯子,大概是在幫凍僵的手指取暖吧?好一陣子後才捧起杯子啜了一口。她拿起叉子,切開草莓塔的一角送進嘴裡。小佐內同學平日那副帶點陰鬱的表情,瞬間幸福乍現。我笑著說:
「好吃嗎?」
小佐內同學點了點頭,接著喝口檸檬茶,歪著那顆小小的頭說:
「好吃。不過……」
「不過?」
她壓低聲音繼續說:
「我知道更好吃的。」
「喔。」
我的回答有些敷衍。這也沒辦法嘛,誰叫我不喜歡甜點,但我還是繼續往下問:
「哪一家的?」
小佐內同學的嘴邊浮現起自然的微笑。
「『愛麗絲』的春季限定草莓塔,滿滿都是草莓喔。今年也絕對不能錯過!」
滿滿都是草莓?聽來就不是很好吃的樣子。可是小佐內同學頂多只有在提到甜食的時候,才會露出這副微笑。
真叫人期待呢!畢竟不想澆她冷水,我只好這麼回答。
即使小佐內同學無比緩慢的品嚐,小小的草莓塔,仍在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內消失無蹤。這時候的我也喝咖啡喝飽了,杯底還剩下一點點咖啡。草莓塔一吃完,小佐內同學又恢復原本憂鬱的表情;她畏畏縮縮好不容易開了口:
「對了,小鳩同學。」
「嗯?」
「堂島同學是怎樣的人?」
這問題還真難回答,我最不會用一句話歸納出對方是怎樣的人了。於是我反問她:
「妳很好奇?」
小佐內同學低下頭,只有眼睛向上偷瞄我,或許是顧慮我是健吾的朋友吧。我笑著等待她的回應。
「那個人……好像會強迫你做事。才見過一次面就說這種話好像不太好,不過總覺得他很強勢。」
我了解她的心情,我們兩個這方面感覺都很敏銳。事實上,健吾的確也有她說的情況。
「嗯,我和他三年已經沒見,如果他還是一樣沒變的話,那傢伙其實還滿雞婆的喔。」
「……」
小佐內同學原本陰鬱的表情又更黯淡了,彷彿在說接下來的高中生活將有揮之不去的烏雲遮蔽。我知道她在想什麼,但還是想替健吾稍微辯護一下。
「妳放心,健吾人很好的啦。」
說完,我才發現自己說了蠢話。果然不出所料,小佐內同學輕輕搖著頭說:
「因為是好人我才擔心啊!這樣子想逃也逃不開了。壞人的話反而好處理,小鳩同學自己不也這麼說過?」
是啊,沒錯。
可是健吾不是我們所害怕的那種「好人」,不是為了某個目的而靠近我們的那種「好人」。當然,他也不是壞人啦──這我到底該怎麼說明才好?
小佐內同學眼見我陷入沉默,慌慌張張地連忙說:
「你是不是在想該怎麼說才好?沒關係啦,你別放在心上。既然他把你當朋友的話,我想,他應該不會為難我吧。」
「嗯,差不多就是那樣吧。」
我心裡對自己的敷衍回答耿耿於懷,嘴裡開始一點一點將剩下的咖啡喝完;小佐內同學也跟著一口喝乾檸檬茶。我和健吾感情也不是不好,只是我始終都和他保持著一點距離。我希望小佐內同學不要對健吾有不好的印象,不過這還是要看小佐內同學怎麼想,我不能多說什麼。
兩人的杯子都見底時──
小佐內下了決心似的一股作氣地說:
「小鳩同學,如果遇上需要逃避的時候,記得拿我當擋箭牌喔。別客氣,沒關係的。」
我微笑著說:
「當然,我不會客氣的。」
這是我們兩人間再堅定不過的約定。就像我可以拿小佐內同學當擋箭牌,小佐內同學也會拿我當擋箭牌;我把小佐內同學當藉口,小佐內同學也拿我當藉口。我們就是這樣創造安穩的時光。
對,我們要上高中了,這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我們兩個即將完全變身為平凡小市民!
序幕 拿夢境作為開頭未免老派了些,不過仔細想了一下,還是這種開場最好,至少比起結局時才告訴你這全是一場夢,要好得多。 夢中的我,正在眾人環視下舉發同學。我是這麼說的── 「也就是說,╳╳同學,從以上的推論可知,事實清清楚楚擺在眼前,正如我一開始所想的,只要畫出時間表就能解決這個案子。假若你說沒有證據你不認罪,那麼我也可以拿出證據。嗯,不過呢,你已經逃不掉了。拿直排輪當作不在場證明這點,雖稱不上有獨創性,倒也是不錯的點子,只可惜你遇上的對手是我。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啦?就是那樁貝斯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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