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情傷透、哀莫大於心死的女人,
再次遇上這個男人,
他一步步溫暖她冷透了的心,義無反顧地全心愛上……
醇愛如酒,深情雋永
後座力十分強大的一套小說
一看就欲罷不能!!
有他做靠山,
她肯定能在顧家橫著走都沒人敢攔了……
他覺得自己有些荒唐,實在是不應該啊!
沒想到自己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這原本是他最看不起的一種人。
他一向喜歡權力,覺得面上再怎麼溫和,骨子裡也該是個冷漠無情的人。
原先兩次見她,不過只是憐惜,
但和這個小丫頭越是接觸,倒還真是越喜歡她了。
明明一張絕豔的臉,她卻好像嫌棄一般不在意,性子沈靜但很有趣。
他想護著她,把她納入自己羽翼下,或者經常看到她。
想著她在顧家的日子,就覺得不如讓顧錦朝嫁給他好了!
她就由自己護著,誰都欺負不了。
他很喜歡她,偶爾欺負她也甚是好玩,只要不過頭了就好。
只是她的家世和他相差太遠,甚至顧家和他還是敵對的,娶她後患無窮。
但他卻只擔心她該不會不答應吧?他畢竟不年輕了,要是她嫌棄他年紀大呢?
一向自信的他,竟然患得患失了起來……
作者簡介:
千江水,喜歡安靜的悠閒午後、看書和旅遊,但是因為太懶,始終不願意去長途旅行。對於飼養小寵物有很大的熱情,曾經養過一對巴西龜,雖然最後牠們都離家出走了,但是並不妨礙我喜歡牠們。我覺得生活很美好,而我們需要認真地去看待它。
章節試閱
第六十五章
顧錦朝什麼事都不知道,她第二天收到一幅字,一看就是陳三爺的筆跡,寫的是首詠竹的詞。
她看到卷軸上還蓋著陳三爺那枚「九衡」的印章,就細細讀了好幾遍,覺得十分驚豔,陳三爺寫竹林說「風動竹響,愈喧愈靜」。她十分喜歡,覺得寫得很好,自己也寫了這幾個字裱在書房裡。
海棠花一開過,就到了除服的時候,四房的人齊衰服期滿,府裡舉行了除服的祭禮,在家設靈位供奉。本來還要去適安西翠山祭拜的,馮氏覺得不妥,跟顧錦朝說:「既不是服斬衰,大可不必這麼隆重。何況府裡不久又有喜事,憐姊兒不久就要嫁進姚家,怕衝撞神靈就不好了,不如祖母來安排著。」她親自布置了素齋送去各房。
顧錦朝沒有說什麼,只在小佛堂裡為母親誦唸了一天的經文。
姚平卻很快從王玄範那裡知道了陳三爺準備娶顧憐的事,他大為吃驚。
「怎麼偏偏就看上她了!」
姚平覺得顧憐有些高攀了陳三爺。他在書房裡團團轉,想這件事該怎麼辦才好。陳三爺是肯定得罪不得的,陳三爺如今可是張居廉前頭的紅人,他的勢力隱隱被架空了。念頭幾轉,覺得不過是個女子而已,先去退了親再說!免得衝撞了。
他立刻找了姚夫人過來。
姚夫人聽後十分震驚。
「顧四小姐原本是咱們文秀先看上的,我們都覺得顧家有些高攀,怎麼會讓陳大人看上了?」
姚平道:「妳先把親事退了再說!還要對人家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免得顧家以後揚眉吐氣了給咱們難看,可定要隱隱透出另有高枝的意思。」
這些姚夫人都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兒子,於是回去找了姚文秀過來說話,告訴他這門親事可能成不了了。
姚文秀喔了一聲,卻不顯得十分傷心,還有些心不在焉的。
姚夫人也沒有在意,匆匆去了顧家。
顧錦朝在倒座房裡伺候她那些茶花,選了春日開花的品種出來,給父親那裡送了去。她又指了盆白粉雙色的山茶,吩咐青蒲。
「中午去祖母那裡請安,把這盆茶花搬上。」
前幾日馮氏正式請了媒人去通州徐家請期,把親迎的日子定在了五月二十八。這些日子馮氏就常找她過去說話,多半是叮囑徐靜宜嫁過來之後的事,還找了父親過去商量聘禮。
徐嬤嬤私下和她說:「太夫人說,續弦的聘禮也不宜太多了。府上畢竟馬上又要有一門親事,還要準備著給憐四小姐的嫁妝,就準備二十擔的聘禮即可……」馮氏很看重顧憐的親事,生怕兩門親事有了衝撞,父親這邊都壓制著。
畢竟顧德昭和徐靜宜訂親的事還膈應著馮氏,她又一心盼著顧憐能讓顧家揚眉吐氣。
顧錦朝就和徐嬤嬤說:「聘禮太少了恐怕會讓徐家覺得咱們不尊重,您去和父親說一聲,就算僅僅有二十擔,那每擔上的東西都要考究好,一定不能怠慢了人家。他要是沒錢,就從我這兒支。」
徐嬤嬤去和顧德昭說了,顧德昭隨即就過來找她。
他眼下青黑,這些天應該沒怎麼睡好。「父親怎能從妳這兒支銀子!」他很堅決。「妳的銀子是妳母親留給妳的,以後都是妳的嫁妝,父親就是再困苦,都不可能動妳的東西。」
錦朝反問他。
「那您打算怎麼辦,您現在收益都在祖母手裡吧?手頭最多就千餘兩銀子,置辦兩尊上好的玉佛都不夠,還要用金如意壓箱呢,您要去找祖母說項嗎?」
長女對他的帳務還是很清楚的,顧德昭紅了臉,說:「妳祖母也難,這麼一大家子人都指著妳二伯和我們這房的收益吃飯,不如我賣了良鄉那邊的一個小田莊湊銀子,那田莊收益又不佳……」
錦朝笑道:「二伯的俸祿?二伯一月二十四石,祿鈔一百貫,養活二房都勉強,眼看著憐姊兒要成親了,祖母手頭的銀錢都用在給憐姊兒置辦嫁妝上了。」她想到上次無意聽到馮氏和二伯父說話。
「二伯父說咱們這一支進來後,開銷多了許多。但光您手頭的收益,每月都是一千多兩銀子,這些錢可都在祖母那裡,咱們四房的人,汐姊兒、漪姊兒,哪個不是十分儉省的,能有多大的開銷?眼下僅是那些銀錢置辦聘禮,就拿不出來了?」錦朝笑了笑。
顧德昭聽到錦朝這麼說就沈默了,他一向在錦朝面前維護馮氏,不想錦朝和馮氏的關係不好。但是馮氏有時候確實偏心,最好的東西總是二房的,因為有個官位更高的顧德元,還有能嫁入閣老家做兒媳的顧憐,甚至馮氏對顧錦瀟的期待也是最大的。
顧德昭問錦朝。
「妳二伯父說過那樣的話?」
錦朝卻只說:「我也不想管您,但總不能讓人家徐家臉面無光吧,您想了法子解決這事。不過田產、房契的東西是在您手上,輕易動不得的。」父親手頭有這些東西才有說話的底氣。
顧德昭就去找馮氏談話。
馮氏那天動了很大的氣,十分激動。
「我這怎麼是偏心你二哥呢,你想想,憐姊兒嫁去姚家風風光光的,以後姚家待咱們也好,受益的可是咱們顧家一大家的人,你可不能目光短淺!」
顧德昭道:「您說的我都明白,那些收益交到您手上,我可曾說過半句話。您要給憐姊兒置辦嫁妝可以,但是給徐家的聘禮也不能太少了,您要是覺得錢不夠,不如我賣了要留給朝姊兒的東西,先給憐姊兒做嫁妝!」
馮氏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賣了給朝姊兒的東西,給憐姊兒添箱,這話傳出去怎麼聽!
馮氏冷冷地道:「徐家小姐還沒嫁進來,你心裡就已經向著她了,生怕我在聘禮上委屈了她,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嗎?」想到顧德昭和徐靜宜的事,馮氏就氣得肝痛。
這兩人背著她把親事都定下了,她只能把程寶芝送回江西,不然這些聘禮怎麼落得到外人手上。以後徐靜宜嫁進來,也不知道服不服她管教。
顧德昭說:「我心裡自然是有您的,只怕您心裡沒有我而已。」他說完就出了東跨院。
馮氏生了半天的氣,才把二夫人又叫過來商量,將給徐家的二十擔聘禮改成了三十擔。
事情定下後,她許久沒和顧德昭說話,直到聘禮送過去,馮氏心裡才漸漸好過起來。前不久姚夫人還特地為了顧憐的親事來了一趟,雖說親事延遲了,但待她卻更尊敬柔和了,馮氏見了姚夫人之後心裡舒暢不少,四房的這些小事她就不怎麼放在眼裡了。
也不知道徐靜宜進門後是個什麼情景……
錦朝停下剪花枝的剪刀,徐靜宜的性子是沒話說的,也不會虧待了她們,又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她不用擔心以後四房沒人照看了。
錦朝嘆了口氣,把剪刀放在了漆黑大方盤上。
吃過了午飯,她帶著茶花去馮氏那裡。
結果剛走到路上,就看到佟嬤嬤疾步朝她走來,似乎正要回妍繡堂的樣子。她行了禮向錦朝低聲道:「小姐,出大事了!」又和她耳語了一番。
錦朝聽後十分震驚,連忙往東跨院去。
宴息處裡氣氛不好,馮氏握緊手中的茶杯,剛才差點一不小心摔了,她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聲音冰寒。
「姚夫人,這事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姚夫人穿著件銀紅色緙絲斕邊褙子,戴著對葫蘆金簪,白淨豐腴,顴骨微高。姚夫人是不太看得起顧家,一向都是盛氣凌人的,如今卻要對馮氏笑笑,柔聲說:「老夫人,您可別生氣!這退親的事啊都要怪我們,是我們考慮不周,誰知道文秀那孩子又看上別家姑娘了呢……」
馮氏只覺得額頭抽抽,一陣陣的犯噁心。
她滿心的怒火,對著姚夫人卻根本發不出來,姚夫人是什麼身分,有得她發火的?
但是這樣的親事就作罷了,馮氏簡直就想跳起來指著姚夫人罵。
這叫什麼事啊!
看上顧憐也是姚文秀說的,看不上也是他說的,有這樣的嗎!
他姚家還是書香世家,定下的親事就以孩子看上別人為由推脫?說出去不怕別人笑掉大牙啊!
她給憐姊兒準備了這麼多嫁妝算什麼,憐姊兒平白被人退親,這事怎麼說得過去!
馮氏只能咬著牙說:「姚夫人,話還請您說明白了,原先說親事延遲,咱們家也認了,但是妳現在直接來退親,就太說不過去了吧!這事傳出去,可對咱們兩家的聲譽都有影響。」煮熟的鴨子都能飛,馮氏嘔都要嘔死了。
姚夫人早料到馮氏會不甘願,她這兒要不把事情擺明了說,恐怕馮氏不會作罷。
姚夫人就道:「此事實在太大,老夫人您先屏退左右,我們再詳說此事。」
馮氏閉了閉眼冷靜片刻,才揮手讓宴息處的人退下去。
姚夫人坐到她身邊來,以手掩唇,小聲對馮氏耳語。
「這事牽扯太大!咱們家老爺也只對我透了個風聲,老夫人可知道宛平陳家,陳三爺?」
馮氏點了點頭,陳三爺陳彥允的名號誰能不知道。
姚夫人接著柔聲道:「你們家憐姊兒,可是個有福氣的,竟然被陳大人瞧上了……」
馮氏愣了片刻,不可置信地看著姚夫人,姚夫人就又加了句。
「老夫人您別驚訝,此事千真萬確。」
馮氏震驚得差點下巴都掉下來。這事也太荒唐了,陳大人……怎麼看得上顧憐?
那可是戶部尚書,堂堂的東閣大學士!
馮氏有點手抖,要是顧憐能嫁給陳三爺,就算只是續弦,那也是他們祖上冒青煙的幸事。難道是姚夫人說謊,就是為了推脫和憐姊兒的親事?
馮氏看著姚夫人的樣子,覺得這個想法是不可能的,姚夫人可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尊敬過。
馮氏越想越覺得這事有跡可循,陳三爺明明不認識她們,上次去寶相寺卻接了她們的食盒……他還借由顧德昭,親自到顧家來吃晚膳,如果不是有心思,這些事又何必呢?
馮氏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立刻吩咐婆子去把二夫人找過來,她心裡十分激動,這事一定要趁早辦好,憐姊兒要是能嫁給陳三爺,那姚文秀算什麼東西!
顧錦朝到東跨院的時候,二夫人已經過來了,姚夫人卻被請到了花廳裡喝茶。
小丫頭給她端了杌子過來。「二小姐您稍坐,太夫人一會兒就說完了。」
顧錦朝坐在廊廡下面,看到緊閉的西次間槅扇,心裡卻很疑惑。
佟嬤嬤說,姚夫人這是過來退親的,姚家要退親,對於一直盼望兩家親事的馮氏來說,無疑是個很大的打擊,但是馮氏把兩個兒媳叫去密談的反應,實在不像是憤怒的樣子。
顧錦朝看了一眼外面站著的姚家丫頭婆子,一改抬頭挺胸的高傲之態,顯得十分低順……這事肯定有地方不對。
等顧德元從都察院回來,馮氏立刻找了他過去說話,顧德元從東跨院回來的時候,心裡除了震驚,還有種眩暈的不真實感。他對馮氏說:「這事母親一定要保密,姚家的親事先暫且放一放,等陳家那邊有動靜了再說……」
他十分的慎重,心裡還有壓抑不住的喜悅,成了陳三爺的岳父,以後他在都察院的地位可就不一般了。
這事要保密馮氏自然知道,她對顧德元說:「母親這兒都知道,你別擔心。」
姚家退親的消息,卻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顧家。
一時間服侍馮氏的丫頭人人自危,誰不知道馮氏一向看重這門親事,這下突然被姚家退親,不知道要羞惱成什麼樣子了。
大家伺候都戰戰兢兢的,結果過了幾天才發現,馮氏非但沒有心情變壞,反而十分的好,伺候她的翠環,不小心打破了馮氏最喜歡的青白釉豆綠色花瓠,馮氏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她兩句,連罰跪都沒有。
不僅如此,馮氏還又把顧德昭找了過去,十分溫和地跟他說:「給徐家聘禮的事,是母親做得不對,不如把聘禮加到三十六擔,再備四柄赤金如意壓箱,你覺得如何?」
馮氏一想到能和宛平陳家結親,心裡簡直是飄飄然了,一點小錢而已,給徐家就給吧。
顧德昭都被馮氏這個樣子給嚇到了。
而二夫人聽說了姚家退親的事,心裡卻很複雜,馮氏悄悄把內情告訴她了,讓她千萬不要外傳。能和宛平陳家結親固然好,而且顧憐一嫁過去就是正二品誥命夫人的身分,如此榮華,不是比什麼姚閣老的兒子強多了?但是嫁給陳閣老,那再好也是續弦啊……
姚文秀他們知根知底,這個陳閣老呢?為什麼偏偏看上她們顧憐了?
最要緊的是,顧憐可是一心喜歡姚文秀的,從訂親開始就盼著嫁給他了。
想到馮氏答應姚夫人時毫不猶豫的樣子,二夫人心裡就止不住發冷。
顧憐知道姚家退親的事,果然如同遭了晴天霹靂。
她癱軟在炕上,拉著二夫人的衣袖喃喃道:「母親,姚家怎麼會退親呢?他怎麼會喜歡上別的女子呢?母親,我不相信!」
她嗚咽地哭出來。
「我要見他,把話問清楚!我一直盼著嫁給他,憑什麼就這麼不要我了?我一定要問清楚……他怎麼忍心讓我如此丟臉呢……」
二夫人看著顧憐失魂落魄的樣子,既心疼她遭受如此羞辱,又有些怒其不爭。
女孩就該自尊自愛,她這個樣子要是到姚文秀面前,人家也是要厭煩的。如果真是因為姚文秀看上別人,要和他們家退親,顧憐還是這樣的表現,可會讓別人看了笑話!
二夫人看到顧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也只能嘆息了一聲,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顧憐抱著母親的脖頸,哭得更厲害了。
「母親,受這樣的侮辱,我還怎麼在別人面前抬得起頭!我和別的姊兒比,還有什麼強過她們的……」
她一直持重自己的親事,對顧錦朝之流不屑一顧,覺得兩人的前途就是不一樣,如今這唯一的優勢就要沒有了,她心裡又慌又恐,生怕就被顧錦朝踩到頭上作威作福了。
二夫人拍了拍她的背。
「傻孩子,妳這是不懂事啊,妳祖母答應了退親的事,那就是想給妳個更好的啊,妳只會有更強過她們的。」
顧憐只覺得天都塌了,二夫人說的話她也沒明白,揪著二夫人的衣服哭了一會兒,跟她說:「母親,我要去和祖母說話,我要見見姚公子,把話都說清楚……」
想到顧憐一向也聽她祖母的,二夫人便點頭允了,馮氏總會勸好顧憐的。
顧瀾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銅盆的水,加了四、五滴香露就香得不得了,顧瀾喜歡用這樣的水洗臉,洗後一整天她都是滿身的幽香。她剛打開纏枝紋青花細頸瓷瓶準備加香露,就聽到木槿說起這件事,她差點打翻了香露瓶子。
「此事當真?」
她覺得十分不可置信。
木槿道:「千真萬確,奴婢從東跨院灑掃的婆子嘴裡聽來的。」
顧瀾扶著高几,慢慢坐在大炕上。
「小姐,您怎麼了?」
木槿看自家小姐魂不守舍,有些疑惑。
顧瀾擺擺手。
「妳去幫我端碗桂枝熟水過來。」
知道姚家退親了,她除了震驚,心裡自然是欣喜的,但是細想來她卻也有些不舒服,姚夫人說退親是因為姚公子看上了別人,他看上誰了……要喜歡到為別人退親的地步!
顧瀾緊緊抓住繡帕。姚公子上次回信給她,還談起自己在國子監讀書的事,和他同窗的監生是成親了的,他娘子每月都要給他捎東西過來,而給他捎東西的卻是她……
她當時看了還臉紅不已。
顧瀾覺得姚文秀對自己不可能沒有情愫,但要為這點情動鬧到來顧家退親的地步,卻是根本不可能的。她要是想跟了他,必定要自己謀劃好……如今顧憐要和他退親了,她是不是也有機會?
顧瀾胡亂想了會兒,喝了木槿端過來的桂枝熟水,去馮氏那兒服侍了。
還沒等到天完全亮,顧憐就來找馮氏了。
顧瀾本以為馮氏待顧憐會不如原來親熱,誰知道馮氏立刻拉了她坐在羅漢床上,十分憐惜地道:「憐姊兒這雙眼都是腫的,可憐我孫女了!」她把顧憐摟緊在懷裡,吩咐顧瀾道:「妳去小廚房拿兩個煮好的雞蛋過來。」
顧瀾應諾去了,心裡卻覺得奇怪,馮氏這樣子……怎麼像是更看重顧憐了?
顧憐看到顧瀾出去了,就和馮氏哭訴起來。
馮氏安慰地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傻孩子,妳去找他又有用嗎?他不娶了,咱們自然還有更好的,祖母是看著妳長大的,最是心疼妳了,不可能把妳推進火坑的。」
顧憐茫然地看著馮氏,小聲道:「祖母,我受這樣的屈辱,怎麼還會有更好的……以後錦朝堂姊也要看不起我,我沒人提親了,肯定也要落得和她一樣。」
顧憐果然是年齡還小不懂事,馮氏嘆了口氣,解釋給她聽。「姚家要退親,用的理由卻是對姚家不利的,而且姚夫人來咱們府裡,一點譜都不敢擺——妳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顧憐怎麼知道。
馮氏笑道:「這是有隱情的,有人壓著他們呢!妳聽祖母的就沒錯,祖母肯定讓妳嫁得風風光光的,而且嫁得比姚家更好、更富貴……妳這孩子啊,還不懂呢,以後妳在顧家……別說顧家了,以後妳在任何地方,那走路都是帶風的,誰都不敢不尊敬妳!」
顧憐更是不懂了。
馮氏就繼續道:「姚文秀也未必好,他如今連功名都沒有,以後要是做不成官呢?那姚家還有好幾個嫡親的兄弟,姚大公子已經是兩榜進士了。以後姚文秀要是中不了舉,他在姚家就什麼都不是,妳嫁過去也是吃苦,還不如就嫁個有功名的……」
馮氏勸了顧憐好一會兒,告訴她嫁誰不是最重要的,要緊的還是身分和榮華。
顧憐聽著就漸漸止住了眼淚,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也從沒有人和她說過。
她是喜歡姚文秀,但也不是沒了他就要死要活的。但想到不嫁姚公子了,而且還是以他看上別人為理由,顧憐心裡總是傷心的。如今聽祖母的話,似乎是說她能嫁得更好,相比之下姚文秀根本不算什麼,她不由問道:「祖母,我要是不嫁姚公子……又能嫁給誰呢?」
馮氏摸著她的髮笑道:「自然是比他好無數倍的,妳儘管寬心了,以後妳只有更好的!」
祖母總不會害她的吧。
顧憐心裡有些猶豫了,想了想,她還是決定不去找姚公子了,她這樣去找他,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顧憐現在想想,突然覺得祖母的話也沒錯,誰就能保證以後姚文秀一定舉業有成呢,卻不知道祖母是想讓她嫁給誰。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8/18上市的【文創風】325《嬌寵小妻》4。
第六十五章
顧錦朝什麼事都不知道,她第二天收到一幅字,一看就是陳三爺的筆跡,寫的是首詠竹的詞。
她看到卷軸上還蓋著陳三爺那枚「九衡」的印章,就細細讀了好幾遍,覺得十分驚豔,陳三爺寫竹林說「風動竹響,愈喧愈靜」。她十分喜歡,覺得寫得很好,自己也寫了這幾個字裱在書房裡。
海棠花一開過,就到了除服的時候,四房的人齊衰服期滿,府裡舉行了除服的祭禮,在家設靈位供奉。本來還要去適安西翠山祭拜的,馮氏覺得不妥,跟顧錦朝說:「既不是服斬衰,大可不必這麼隆重。何況府裡不久又有喜事,憐姊兒不久就要嫁進姚家,怕衝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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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九章
第七十章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九章
第八十章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四章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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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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