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外套少女偵探團再次出擊!
少女偵探團再度出擊!這次謎團更加困難,看團員們如何運用智慧找出一把消失五十年的小提琴,發掘其背後的感人故事!
成功地解決第一個案子後,紅外套少女們在校園中聲名大噪!三人與新成員莉安的生活更加忙碌了,不僅組了樂團,也接到許多委託。其中最大的案子就是她們必須找出是誰竊走了那把古老且昂貴的小提琴,小提琴手瑪格莉特在這個案子中發揮專長、大顯身手。但嫌疑最大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小偷呢?
在二部曲《消失的小提琴》中,案情更為撲朔迷離,也讓女孩們忙得焦頭爛額,不僅要解決案件,還得忙著跟死對頭打交道,又要處理和男友的關係。幾位主角在這新案件中逐漸展露聰穎又富才華的自我,故事精采度更勝首部曲!
作者簡介:
麥可‧貝爾 Michael D. Beil
出生於俄亥俄州,在鄉下度過童年時期,做過許多農務,例如幫乳牛擠奶,整理牧草等。底特律大學法學院畢業後,貝爾擔任過律師,但後來終於找到終身志業──教師。自2001年起,貝爾在曼哈頓一間天主教女子學校任教,教授英文及戲劇課,同時也寫作。《紅外套少女偵探團首部曲》是他的首部作品,一推出即獲得好評,入圍艾倫坡獎最佳青少年推理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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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青少年偵探小說
文筆輕鬆、幽默,讀者很容易就能運用自己的知識參與解謎的過程,樂在其中。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青少年偵探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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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3 智力超群、曠世奇才、樂團經理、眾人愛戴的對象。
瑪格莉特的履歷表持續不斷地加長。
聖韋洛尼加街角有一間叫戀郁咖啡館的地方,也是我們下課後常逗留的地方。咖啡館人好多,所以我們今天沒坐到常坐的「酷小孩」桌,反而四個人擠進一張雙人座,沙發椅上的布料上就讓我覺得癢得坐立難安。
「不要一直動來動去啦!」半坐在我大腿上的蕾貝卡抱怨。
「沒辦法呀!我忍不住想動嘛!」我說:「這張沙發很噁心耶!快讓我起來,我要坐在扶手上。」
我一離開,蕾貝卡立刻就霸佔了我的屬地。「既然妳都起來了,何不去幫我們點東西呢?」她拍動著長睫毛,甜甜地對我笑道。
我深深地一鞠躬說:「哦,惡霸小姐,小的任您差遣。」
莉安起身拉著我的手臂。
「來吧!小蘇,我陪妳去。」
我和莉安起先相處得不是很融洽,這得感謝我那個毫不理性、愛妄下定論的第二個自我(長得跟我一模一樣)。有個叫拉斐爾的男生,他從以前到現在就是我的朋友了。可是我們上次追查有關戒指的線索時,我突然開始有種,我、想、要、的、不、只、是、朋、友的念頭。這念頭一直揮之不去,後來我恰好看到莉安的手機裡有他的號碼,我完全嚇壞了。相信我,如果你們有機會見到未來模特兒的話,就是長得像莉安那樣啊,你們就明白我為什麼會失控了。不過,後來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啦!(每次想到事情竟然進展得這麼順利時,我的膝蓋還是會有點發軟。)她原諒我因嫉妒生起的愚蠢行為,從「不幸的誤解」澄清過後的這幾個禮拜間,我和莉安便成了好友。事實上,我感覺她好像已是我們這個團體中的一員很久很久了。
「想在妳杯裡加料嗎?」我說,作勢在蕾貝卡的杯子裡吐口水。
今天站在櫃台後的女孩是新人,一頭尖刺的黑髮,染一綹橘色,身穿一件褪色的紫N Y U(紐約大學)運動衫。她越過櫃台,彎身靠過來看我的紅外套,讀著上面的字樣。
「哦,紅色是聖韋洛尼加,綠色是美堡學院。紫紅色是『我們的勝利夫人』。我不知道這附近有這麼多間女校,真是瘋狂。」
她在準備我們的餐點時,我問她覺得紐約大學怎麼樣。住在東村,到紐約大學念書,在所有很酷的酒吧裡彈吉他,是我眾多夢想之一,所以一個穿著N Y U運動衫的女生自然是讓我收集珍貴情報的最佳來源。
她先露出一個好笑的表情,隨後聳肩道:「我想應該還可以吧!妳想去那裡念書嗎?」
「對,可是我爸媽想要我去唸哥倫比亞大學。我們認識一個男生││」我突然住口,認為她可能不想聽到麥坎•錢斯答應要幫我進那間大學的事情。
她傾身過來。「別告訴別人,不過目前我主要的野心都放在這個地方。」
我環顧戀郁咖啡館四周,五顏六色不成套的傢俱、脫落的油漆、髒得離譜的地板,這種黏得要命的地板,只比電影院稍微好一丁點而已。這裡簡直就像個垃圾場,但卻是我們的垃圾場││了解我的意思嗎?有人剛來第一天就說想給這裡來個大改造,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感覺。「是嗎?」
「哦,當然!我是說,這是一間咖啡廳對吧?咖啡廳得有音樂,要有現場演奏的音樂才行。」
莉安搭上我的肩膀說:「我們剛好有個樂團。」
我用手肘撞她,搖了搖頭。事實上,我們只是有個組樂團的點子而已,還不曾一起演奏過。「我們才剛開始。」我說,這樣也不完全算是謊言。
「妳們這個樂團有名字嗎?必須有個好名字才行。」
莉安看著我說:「我們有嗎?」
「呃,沒有。」
這女孩把我們點的飲料放到櫃檯上。「哦,那這樣,紅外套樂團這個名字如何?很酷,對吧?如果妳們喜歡的話,就當作禮物送妳們好了。等妳們準備好演奏第一場秀的時候,通知我吧!對了,我叫潔絲。」
紅外套少女團。紅外套樂團。嗯,我喜歡。
回到座位後,莉安將潔絲想在戀郁咖啡館的現場演奏菜單上加入的計畫告訴大家。「她還說,只要我們準備好,隨時可以在這裡表演。
我看到瑪格莉特揚起眉頭。「『我們』是指誰啊?」
莉安看著我,希望博取我的支持。
「哦,妳知道的,我說要組樂團已經說了好一陣子了。」我說:「我彈吉他,小貝彈低音貝斯,現在我們又有莉安可以唱歌。瑪格,妳應該聽聽她的歌聲,她唱得棒極了。」
莉安拉拉瑪格莉特的袖子。「那妳呢?」
瑪格莉特笑著說:「謝了,不過我覺得古典小提琴可能不大適合。妳們需要一個鼓手,或是彈鋼琴的。除此之外,我現在也沒時間,因為我參加了弦樂四重奏。」
我媽媽是瑪格莉特的小提琴老師,媽媽請她加入青少年組的弦樂四重奏。媽媽準備讓他們參加茱莉亞德音樂學院辦在二月的比賽││這是很重要的比賽││他們的排練行程相當積極進取又富野心。
「那是潔絲敏的縮寫嗎?」小貝不著邊際地問。
莉安歪著頭,滿臉疑問地說:「什麼是潔絲敏的縮寫?」
「潔絲的名字啊!」
啊││原來如此,潔絲—敏 。
說到這個,她人就在那裡擦桌子和清理桌面。等她來到我們這桌時,她指著瑪格莉特和蕾貝卡問我說:「所以,這些就是妳們樂團其他的成員嗎?她有告訴妳們我想到的團名嗎?」
「沒││有。」蕾貝卡一臉困惑地說。
「哦,對,」我說:「潔絲幫樂團想到了一個很酷的名字,叫紅外套樂團。妳們覺得怎麼樣?」
「那得看情形,」蕾貝卡說:「所以我表演時得穿學校的制服嗎?那樣一點都不酷。藝術應該是表達個人的特色,而不是崇拜團體一致。」
上了一個月有關蘇活族的藝術課程,她馬上就變成叛逆少女了。
「天啊!小貝,今天早上有人在妳的柳橙汁裡撒尿了嗎?」
「好噁,蘇菲,我真的很討厭那種形容詞。」瑪格莉特怒斥道,拿起她那瓶法奇那橘汁氣泡飲料,扮了個鬼臉。
我的天啊!我們這群人還真是敏感細膩!
我抬頭,看見一個希臘天神高我一個頭,他身有六呎高,拿了個行李袋,穿著印了聖托馬斯.亞奎那校徽的運動服,我之所以認得是因為,他叫什麼名字來著?哦,對,是拉斐爾唸的學校!
「嗨,莉安。」天神說道,他完美白牙射出的光芒差點害我瞎眼。
你們剛聽到的哐噹聲是什麼呢?那是我和小貝、瑪格同時轉向莉安尋找解釋時,三人的下巴撞到地板的聲音。
「艾歷克斯!你回來了!」她立刻起身抱住他。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哦,我的老天啊!大家,這位是我哥哥亞歷山卓,不過大家都叫他艾歷克斯。他是亞奎那男校的高年級生,去劍橋一個禮拜了,去參加什麼數學比賽的,他是個天才哦。」
「你的……哥哥?」我結巴了。「我以為妳之前說過妳有個哥哥,但妳沒提過他是││」
「嗨,艾歷克斯。」瑪格莉特說道:「我是瑪格莉特,這兩位是蘇菲和蕾貝卡。數學比賽嗎?哈佛大學辦的嗎?」
「是麻省理工學院。」艾歷克斯說:「全國各地的學生都有參加,我是說,我以為我很聰明了,可是這個比賽……」
「你只是謙虛而已啦。」莉安說道:「我真不敢相信我真是想死你了!你明年不能去唸大學啦!除非我也可以去。」艾歷克斯環顧咖啡廳四周,又看了一下我們四個。「喔,我想妳一定撐得下去的。妳準備要回家了嗎?我快餓死了,媽媽煮了紅豆飯。很高興認識妳們││莉安有跟我提過妳們幾個。」他說完,拿起行李袋走向門口。
「莉安,在妳走之前,」我說:「我想問一下,大家明天能不能到我家來排練?小貝,妳不用帶擴音機來,可以用我的機器。反正這會是一個『不插電』的排練。我想鄰居一定不希望我們把他們的牆壁給轟倒。」
「想想看,」莉安若有所思地說:「將來有一天,當他們在M T V台訪問贏得第一座葛萊美獎的我們時,我們將會回想到樂團剛成立的這一刻。披頭四、滾石樂團、超脫樂團、酷玩樂團,還有紅外套樂團。」
正如戴迪•迪根斯所說的,有遠大抱負的人最偉大。
在戀郁咖啡館隔壁,地勢稍低的同個樓層,是邱諾斯基先生的小提琴店。老闆安東•邱諾斯基先生跟瑪格莉特同在波蘭的小鎮長大,每次她去拜訪時,兩人就會重溫波蘭夢。即使她們家在她七歲時就離開波蘭,但她父母在家仍使用波蘭語。瑪格莉特告訴我,她夢裡多數時候都還是說波蘭語。
在紅外套樂團草創的歷史性一刻之後,我們走出戀郁咖啡館的門口,瑪格莉特拉著我走進小提琴店。
「哦,耶!」我假裝熱情地歡呼著。
「兩分鐘就好,我想跟邱諾斯基先生說弦樂四重奏的事。他要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而且妳也跟我一樣喜歡邱先生呀。」
這些全是事實,指控成立,罪證確鑿。這個人就像是每個人心中完美的爺爺一樣。
「而且他很可能又有新的小提琴可以讓妳試拉了,對不對?」
「說不定喔!」瑪格莉特咧著嘴笑了。兩星期前,瑪格莉特在那間小提琴店遇到了其中一個會改變她一生的重大時刻。那時邱諾斯基先生從工作室走出來,雙手捧著一把小提琴,「終有一天,」他說,「我希望能做一把像她一樣精細的小提琴。」
瑪格莉特看到掛在琴頸上的牌子,著迷得目不轉睛。「這把真的是……」
邱諾斯基先生點點頭。「這是他最近在拍賣會上買到的,所以送進來小修一下。」
「這是誰的?」我問道。
「大衛•奇爾德雷斯的。」瑪格莉回答,她的聲音近似耳語。
「喔。」我沈痛地意識到,我應該要知道這人是誰才對。
「他是朗法羅弦樂四重奏的首席提琴手。他簡直是……棒極了!」
「瑪格莉特,妳是在臉紅嗎?」
「哪││有,少胡說八道了。」
「邱諾斯基先生,你覺得呢?」
他撐開拇指和食指,讓一張紙從指縫滑過去。「他長得很英俊。」
「這個老舊的東西就是他的?」我說:「跟你說哦,我覺得它看起來實在不怎麼樣。」有些地方的漆完全脫落了,還有到處都是一堆歪七扭八的凹洞。
「音色好,最重要。」瑪格莉特提醒我。
「這把小提琴的音色聽起來很像││邱諾斯基先生,我可以拉一下嗎?求求你?只要幾秒鐘就好,我……我只要……她實在是太……」
她結巴了!瑪格莉特耶!她想到能拉偶像的小提琴,竟然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邱諾斯基先生眼角的皺紋逐漸加深,他的嘴唇慢慢捲起現出一抹微笑,然後走向門口。他掛上窗口暫停營業的告示牌,鎖上大門,他把小提琴交給瑪格莉特,並從架子上選了一把琴弓。
她深呼吸了一下,拉了幾個音等暖身,隨後優雅地拉起舒伯特的《聖母頌》。
從這麼小小的木料中發出的聲音有多美妙,實在是難以形容,不過,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們:我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還有我看見邱諾斯基先生眼中噙著淚水。
瑪格莉特拉完之後,我們兩個為她鼓掌,她仍目不轉睛地盯著小提琴。
「邱先生,我要怎麼做才能讓這琴成為我的?」她終於笑著問說:「掃地、打蠟、刷東西││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嘿!叫我用棉花棒替所有的小提琴清理灰塵,我都願意。老實說,我從沒聽過這麼好的音色,連妳媽媽的小提琴也沒這麼美,小蘇。她的音色很好,我是說,比我的小提琴好上千倍的那種好。可是,這把完全不同。」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琴還給邱諾斯基先生,他把琴掛在工作室對面的鐵絲架上。
「總有一天她會是妳的,瑪格莉特,總有一天。」他說這話時眼神閃閃發光。
就在我們剛踏進門,邱諾斯基先生從後面房間慢步出來前,那股溫暖誘人又新鮮的鋸木味早一步來迎接我們。邱先生那頭濃密的灰髮和鬍子,看來有點像清瘦版的聖誕老公公。他的厚棉圍裙上佈滿鋸木屑,顏色像完美的水煮鮭魚,幾片木屑還埋進他的鬍子裡,黃色的鉛筆頭經常從他一隻耳後鑽出來。店裡的貓依毛色取名叫「南瓜」,牠使勁磨著我的小腿,差點害我絆倒。我伸手去摸牠時,發現我的白襪子上都是橘色的貓毛。「謝啦!南瓜,現在去找瑪格莉特吧!」牠乖乖聽話照做,那隻貓喜歡每一個人。
「哦,沃貝爾小姐,聖皮耶小姐!歡迎歡迎!真高興見到妳們,進來喝杯茶吧!」
「謝謝你,邱諾斯基先生,」瑪格莉特答道:「我只是順道過來告訴你一個消息,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參加了弦樂四重奏了!蘇菲的媽媽要指導我們,而且我要擔任首席提琴手哦。」
邱諾斯基先生面露喜色。「那真是太好了!妳爸爸怎麼說?」
「他還認為我們夏天會到卡內基音樂廳演奏呢。」邱諾斯基先生笑得好大聲,他身後的彩色玻璃窗都跟著顫動起來。「有何不可呢?妳爸爸真聰明!」
瑪格莉特害羞得臉紅起來。「呃,我不知道。」
「哦,別太謙虛了,瑪格莉特。」我說:「妳知道妳拉得很好,媽媽選妳可不是因為妳是我的朋友。妳是她最好的學生,她經常這麼說,真的,我還得求她不要一直講呢。」
「看吧?妳的朋友知道,妳老師知道,妳爸爸知道,我也知道,我聽過妳拉的琴。」邱先生說:「現在,有個驚喜!我有東西要給妳,這個包裹是今天早上送來的。」
瑪格莉特的額頭上出現一道深深的皺紋。
「真奇怪,為什麼有人會把給我的東西寄到這裡來呢?」
他從櫃檯裡面拿出一個三呎長,直徑四吋的管狀硬紙板,標籤上整齊地印著全大寫字:給瑪格莉特․沃貝爾小姐,邱諾斯基小提琴店代收。紐約市東區第六十六街一五八一之二號,郵遞區號一○○六五。
「我猜有人寄望遠鏡給妳。」我說。
「也許是薩拉米香腸。」邱諾斯基先生建議。
瑪格莉特在手中轉動著這個薩拉米香腸加望遠鏡的管狀物,仔細地從每一個角度檢視。她搖了幾下,聽聽它的聲音,甚至還嗅了一下。
「嗯,有點檸檬味,沒有回信地址。有誰知道我會來這裡呢?」
「我相信裡面應該都有解釋。」我向來都不是很喜歡「耐心」這種概念。
「等一下,這是誰送過來的?」
「喔,拜託,別再囉唆了。」
「好啦!好啦!我馬上打開就是了!」
她撕開管子一頭木塞上的膠帶,然後拿邱諾斯基店內最小的刀片,小心翼翼地撬開木塞。管子裡還塞了一些舊報紙,保護著誰知道是什麼的內容物。經過一段漫長的時間之後,她終於拿出一個薄薄的、兩呎長、整齊地給包在厚牛皮紙內的東西。
她撕開牛皮紙後,露出一支小提琴的琴弓,上頭大半的弓毛不是不見,就是斷掉了。白色的厚信紙上以打字機寫下一張短緘,捲在琴弓中央,以漂亮的紅色緞帶綁住,緞帶上還掛著一把普通的家用鑰匙。瑪格莉特把琴弓交給邱諾斯基先生後,隨即出聲唸信中的內容:
親愛的沃貝爾小姐:
最近《東城報》的報導,記載妳們紅外套少女成功尋回羅卡曼多戒指的功績,引起了我的興趣。將來有一天,我會親自向妳們道賀,不過,由於種種必須等到以後才能揭露的理由,目前我只能以書信溝通。
請把隨信附上的這把琴弓當作禮物,妳們找到了那枚名戒,物歸原主,理應得到獎賞。妳證明自己是個值得尊敬的人,我深信這樣的榮譽應該││不,是一定要││得到獎賞。我為這把弓的現況向妳致歉,不過,我相信妳會發現它能配得上妳的技巧,花錢為它換新毛是值得的。或許妳的好朋友邱諾斯基先生願意給妳特別的折扣?
那麼,一把好弓若沒有琴可以拉的話,就像沒有鎖的鑰匙一樣,所以我將給妳一個機會,照顧這把琴弓長久以來的伴侶。請留意我說是「照顧」,因為人無法真正擁有這樣一把好琴;我們只是守護者,保護它她一段時間,然後再傳給另一個值得的照顧者。
等妳準備好照顧這把妳夢寐以求的小提琴時,就用隨信附上的鑰匙打開那扇門,到時她就是妳的了,可說是,毫無附加條件。閱讀著字裡行間,便能找到展開探索之旅所需的資訊。Do zobaczenia. Powodzenia。
妳誠摯的朋友
我把信紙拿到鼻子前。「妳說得沒錯,的確有檸檬味││好像我媽用的洗碗精。後面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我指著信紙最下方的非英文字問道。
「『再見』和『祝好運』的意思。」瑪格莉特說:「這是波蘭文。」隨後她露出了然於心的笑容,望向邱諾斯基先生。「啊哈!這是你寄的對不對?」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他好像要坦承,這封信和琴弓都是他的傑作似的,不過,他後來攤了攤手,緩緩搖頭道:「我以前從不曾見過這把琴弓,而且我對妳發誓,這封信絕對不是我寫的。」
瑪格莉特瞇著眼睛看他,還是很懷疑的樣子。「你確定嗎?」
他還是否認說,他對此事一無所知。
「把鑰匙拿去試插前門的鎖。」我說:「跟妳賭十元,一定剛剛好。」
如果有人跟我賭的話,我就要少十元了:這把鑰匙連邊都插不進前門的鎖。「只是沒有幾個人知道我會來這裡。即使有人知道我會拉小提琴,這個城市裡也有很多間小提琴店。」
「為什麼寄到這裡呢?」我抒發己見:「為什麼不寄到學校去?報紙上也有提到聖韋洛尼加呀!」
邱諾斯基先生的眼鏡架在鼻子上方,用放大鏡檢查琴弓。「啊!這是一把非常好的弓。手工極佳,而且年代很久了。我會幫妳換上新毛,看看我還能發現什麼。我的助理會幫妳調查它的背景。」
「你的助理?」瑪格莉特問道。
「對,有個會做小提琴的年輕人以前在……算了,他在哪裡學會這門手藝不重要。我最近才收他當助理的。他手藝很巧,人也聰明,跟妳們幾個很像。他還說他要教我使用電腦呢!妳先把琴弓放在這裡,我下週一下午給妳時,它就會跟新的一樣了。至於這封信,恐怕我就幫不上忙了。即使在美國,我也覺得這種事情很不尋常,怎會有人送禮卻不告訴妳禮物在哪裡。這一段說『閱讀著字裡行間』是什麼意思呢?」
「這只是一種說法罷了,」瑪格莉特解釋道:「並不是真的說要讀寫出來字句的中間。這是表示文字除了表面的意思之外,還有其它的意思,更重要的是言下之意的暗示。」
「有點像半隱藏的涵意。」我補充道。
「這句話說,讀字裡行間就能找到使用這把鑰匙的門?嗯,幸好妳是個聰明的女孩。」邱諾斯基先生對瑪格莉特說道。
「嗯哼。」我出聲道。
「對不起,我是說,妳們是聰明的女孩。」
這樣好多了,雖然不完全事實時,不過有時候…
3 智力超群、曠世奇才、樂團經理、眾人愛戴的對象。瑪格莉特的履歷表持續不斷地加長。聖韋洛尼加街角有一間叫戀郁咖啡館的地方,也是我們下課後常逗留的地方。咖啡館人好多,所以我們今天沒坐到常坐的「酷小孩」桌,反而四個人擠進一張雙人座,沙發椅上的布料上就讓我覺得癢得坐立難安。「不要一直動來動去啦!」半坐在我大腿上的蕾貝卡抱怨。「沒辦法呀!我忍不住想動嘛!」我說:「這張沙發很噁心耶!快讓我起來,我要坐在扶手上。」我一離開,蕾貝卡立刻就霸佔了我的屬地。「既然妳都起來了,何不去幫我們點東西呢?」她拍動著長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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