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包恩才能超越包恩!
熱門電影神鬼認證系列原著小說最新續篇!
美國首刷即高達1,000,000本!橫掃各大暢銷排行榜!
在與宿敵『豺狼』的頂尖對決之後,傑森‧包恩本以為從此終於能和家人一起過著平靜的生活,不料,卻又出現了一個比豺狼更年輕、更冷靜的殺人機器──可汗找上門來!這名有著一張亞洲面孔的神秘殺手,不知為何帶著濃濃的恨意,將獵殺的靶心直直瞄向包恩和其家人……
迫不得已之下,包恩只好前去拜訪昔日長官康克林,欲打探可汗的來歷,沒想到卻有人已搶先一步殺了康克林及包恩的摯友潘諾夫醫師,並嫁禍給包恩,讓美國政府也開始佈下重兵追捕他!面對腹背受敵的困境,為了清白、為了替好友報仇,更為了家人的安危,如今包恩只有一個選擇,就是重拾塵封已久的殺手技藝!……
延續『神鬼三部曲』的人物架構和故事精神,傳奇英雄傑森.包恩再度登場!還未出版即備受包恩迷與陸德倫迷的期待,美國首印量即高達100萬本!再次說明了何謂『陸德倫傳奇』!
作者簡介:
當代驚悚小說大師羅勃‧陸德倫(Robert Ludlum)
1927年出生於紐約。他是現代國際驚悚小說(international thriller)之父,開創『小人物遇上大陰謀』的架構,對後來的驚悚作家影響深遠,《達文西密碼》作者丹‧布朗便表明最喜歡『陸德倫的情節佈局』。
陸德倫小說的背景從二戰、冷戰時期直到當代,他擅長描寫國際政治勢力的暗潮洶湧、情報人員的冒險犯難,以及出神入化的間諜行動,嚴謹紮實的資料考據備受稱道。陸德倫筆下的英雄往往能於極度劣勢下絕處逢生、逆轉死局,更有幾分真實情報人員的影子。相較於勒卡雷的深沈內斂,陸德倫的作品則以更明快的節奏、精巧的佈局和火爆的動作場面,使人一讀便難以釋卷。
從1971年的《納粹檔案》開始,陸德倫稱霸暢銷排行榜長達三十年之久,直到他於2001年去世為止,他一直是驚悚間諜小說的代名詞。陸德倫一生共完成25部小說,被翻譯成32種語言,發行全球四十餘國,總銷量更已超過兩億五千萬冊!
如今冷戰早已結束,陸德倫也已去世,但其作品的熱度卻絲毫不減!根據他原著延伸改編的兩部『神鬼』系列電影『神鬼認證』和『神鬼認證:神鬼疑雲』在全球均締造票房佳績,也讓男主角麥特戴蒙一躍成為動作派巨星。而『神鬼』系列第三集電影『神鬼認證:最後通牒』也預定於2007年上映,該系列並將被改編成電玩遊戲。顯然,『陸德倫效應』依然持續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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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簡介:
彭臨桂
彰化師大英語系畢業。熱愛閱讀、嗜聽音樂、沉迷電玩、彈吉他。現為師大翻譯所N年級資深研究生,譯有《神鬼傳承》等書。
章節試閱
喬治城大學的語言學教授大衛.韋柏,已經讓一大疊尚未評分的期末考卷給淹沒了。在宏偉的希利廳裡,他正大步走下一條陳舊生霉的後廊,要去找系主任希爾多.巴頓。通道很狹窄,照明不足,很少學生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太會經過,由於他已經遲到了,所以決定走這條他早就發現的捷徑。
他在學校裡過得還算平順。他的年度是由喬治城大學的學期來決定:第一學期開始於深冬,經過短暫的春天,到第二學期的期末考週時,已經是又熱又濕的夏天了。但是在他體內有另一個自己,並不想過這種平靜的生活,因為他曾為美國政府從事過祕密任務,而且跟他的前任訓練員亞歷山大.康克林是好朋友。
正當他走到一個轉角前,突然聽到一些刺耳聲音和嘲弄的笑聲,接著牆上出現幾個看來不懷好意的影子。
『王八蛋,我們要把你這亞洲鬼子的舌頭給拔出來!』
包恩把整疊考卷丟到一旁,迅速跑到轉角邊,看見三個身穿長大衣的年輕黑人站著成半圓形,把一個亞洲人圍在牆邊。他們站的方式很特別,膝蓋微微彎曲,上肢輕輕擺動,讓整個身體看起來像是某種又鈍又可怕的武器,隨時準備攻擊。他先認出他們的獵物,正好是他最喜歡的學生榮格西.塞夫。
『王八蛋,』其中一人咆哮。這個人瘦而結實,看起來像隻毒蟲,臉上掛著大膽不在乎的表情,『我們到這裡,是要找些貨來擋郎的。』
『擋郎是永遠不嫌多的,』另一個臉頰上有老鷹刺青的人說。他的右手手指上戴著好幾枚戒指,而他正邊說話邊來回翻轉著一枚金色的。『還是你根本不知道擋郎是什麼,亞洲佬?』
『對啊,亞洲佬,』毒蟲瞪大眼睛說。『你看起來什麼狗屁也不懂。』
『他還想阻止我們,』刺青男邊說邊傾身靠向榮格西。『喲,亞洲佬,你要怎麼做,用他媽的功夫揍死我們嗎?』
他們的笑聲沙啞刺耳,一邊作勢要踢人,一邊逼近榮格西,嚇得他更往牆壁縮。
第三個黑人體格魁梧,肌肉發達,他從寬鬆的長大衣中抽出一根球棒。『好了,把你的手舉起來,亞洲佬。我們要把你的關節打個稀巴爛。』他一手拿球棒甩在另一隻手掌上。『你是要一起來,還是一根一根來?』
『喲,』毒蟲喊著,『他可沒得選。』他也抽出自己的球棒,慢慢靠近榮格西。
正當毒蟲揮動球棒,韋柏也採取了行動。他的動作很安靜,而且由於他們一心只想著揍扁榮格西,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就在身後。
他伸出左手,抓住快擊中榮格西頭部的球棒。韋柏右側的刺青男見狀,狠狠咒罵了幾句,隨即握拳揮出,讓手指上發亮有尖角的戒指對準韋柏的肋骨。
就在此刻,韋柏腦中有個模糊陰暗的性格──包恩──突然出現,掌控了他的身體。韋柏用二頭肌擋下刺青男揮來的一拳,接著馬上向前,用手肘擊中對方的胸骨,讓他整個人倒地,痛得雙手抱胸。
第三個混混身材比另兩個高大,他也罵了幾句髒話,然後丟掉球棒,拿出一把彈簧刀撲向韋柏。韋柏沒有後退,反而往前進,對著他拿刀的手腕內側,發出短而刺痛的一擊。韋柏用左腳勾住他的腳踝,接著把他舉起,重重摔到地上,痛得他在地上滾了一下,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走。
包恩猛力一拉,把球棒從毒蟲手中抽走。『你這個混帳。』毒蟲低聲說,他不知嗑了什麼藥,使得瞳孔擴張,眼神無法集中焦點。他拿出一把槍──不知哪裡弄來的便宜貨──瞄準了韋柏。
說時遲那時快,韋柏用球棒精準擊中毒蟲的眉心,痛得他大叫出來,整個人搖搖晃晃向後倒,手槍也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聽到打鬥的吵鬧聲後,兩名校警迅速來到現場。三個小混混急忙逃跑,其中兩個扶著還恍神的毒蟲,兩位校警擦過韋柏身旁,追著他們。小混混衝出後門,進入陽光下,校警也在後面緊跟著。
儘管校警出現,韋柏還是能感受到包恩想追趕那些混混的熱血在沸騰。這種欲望很快就從沉睡的意識中覺醒,而且馬上掌握主控權。這是因為他自己也想這樣嗎?韋柏深呼吸,彷彿控制住了自己,然後轉過身面對榮格西.塞夫。
『韋柏教授!』榮格西試著清清喉嚨。『我不知道──』他似乎突然平靜下來。他戴著一付眼鏡,黑色的眼珠又大又圓。他的表情跟平常一樣,看起來沒什麼情緒,不過韋柏看得出他的眼裡充滿了恐懼。
『沒事了。』韋柏把手放到榮格西的肩膀上。沒辦法,他就是喜歡這個來自柬埔寨的難民。榮格西經歷過很大的災禍──他在戰爭中失去了所有家人。榮格西和韋柏都曾身處在一樣的東南亞叢林中,儘管努力嘗試,韋柏還是不能讓自己脫離那個濕熱的世界,就像反覆發燒的情況一樣,無法真正擺脫。因此他對榮格西有種認同感,就如一個醒著的人卻同時在做夢一樣。
『Loak soksapbaee chea tay?』他用高棉語問,意思是你還好吧?
『我沒事,教授,』榮格西用同樣的語言回答。『可是我不……我是說,你怎麼……?』
『我們先出去外面吧?』韋柏提議。雖然他已經遲到很久了,但他一點也不在乎。他撿起地上的彈簧刀和手槍,在檢查槍的結構時,撞針便壞掉了。他把沒用的手槍丟進垃圾桶,但把彈簧刀收進自己的口袋。
榮格西幫韋柏整理散落在通道轉角的期末考卷,接著兩人便不發一語,一起走過通道。愈靠近房子正門,人潮也愈來愈多。韋柏知道他們之間的沉默是怎麼回事:他們一起經歷了這起暴力事件,而現在他們需要時間沉澱下來,讓心情回復正常。這本來是戰爭中才會有的情況,就像他們以前在叢林裡一樣,不過這種事現在發生在大都市的校園裡,當然會令人覺得奇怪而不安。
他們走出通道,跟著一大群學生進了希利廳的正門。一走進去,在樓層中央,就可以看到喬治城大學的校徽閃爍著。絕大部分的學生都從旁邊繞過去,因為有傳言說只要從校徽下方走過,就永遠不能畢業。榮格西正屬於那大部分的學生之一,但韋柏卻直接從下面走過,完全不在意這檔子事。
他們走到外面,站在奶油色澤的陽光下,面對樹木和舊四方院,呼吸著帶有花朵嫩芽香味的空氣。他們後面是宏偉的希利廳,正面的喬治亞式紅磚構造看起來十分壯觀,有十九世紀風格的軒窗跟石板屋頂,還有正中央兩百呎高的鐘塔。
柬埔寨人轉身面向韋柏。『教授,謝謝你。如果你沒出現……』
『榮格西,』韋柏溫和地說。『你想談談這件事嗎?』
榮格西的眼珠是深色的,看不出裡頭在想些什麼。『有什麼好談的?』
『我想那要看你願意說什麼。』
榮格西聳聳肩。『我沒事的,韋柏教授。真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叫得這麼難聽。』
韋柏站著看了榮格西好一會兒,他突然覺得很激動,幾乎要流下淚來。他很想好好抱著這個男孩,告訴他從今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可是他知道,依照榮格西的佛家思想,這種舉動是不被接受的。他不知道在榮格西堡壘般的外表下究竟在想些什麼。韋柏看過很多像榮格西一樣的人,在戰爭和種族歧視的陰影下,目睹了死亡、文明的衰敗,以及大多數美國人無法體會的悲劇。他覺得榮格西就像他的親人,而且是沉痛的悲傷將他們連結在一起,他知道在對方心裡的傷口,永遠也無法癒合。
他們之間存在著這種情感,雖然彼此都知道,卻都沒說出口。榮格西露出一種幾近悲傷的微笑,對韋柏表示感謝,接著兩人便道別了。
韋柏獨自站在由學生與教職員構成的人潮中,但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儘管他竭盡所能,傑森.包恩這個具攻擊性的人格又再一次控制了他。他緩慢地深呼吸,集中精神,用莫瑞.潘諾夫──他的朋友,一位精神科醫師──教他的方式,來壓抑包恩的性格。首先,他把注意力放在四周環境上:充滿藍色與金色的春天午後,四方院周圍有灰色的石頭與紅色的磚塊;學生的動作,女孩臉上的笑容,男孩發出的笑聲,還有教授間熱切的對話。他全神貫注看著所有事物的細節,讓自己知道此時此刻身處何地,接著才將注意力放到內心世界。
幾年前,他還在柬埔寨首都金邊的駐外機關工作。那時他的妻子,不是現在的瑪莉,而是一位叫黛歐的泰國女子。他們有兩個小孩,分別叫約書亞跟艾莉莎,全家住在河岸邊的一棟屋子。當時美國與北越正在打仗,可是戰火延伸到了柬埔寨境內。有天中午,他在工作時,一架戰機飛到他家附近,當時他家人正在河裡游泳,戰機猛烈射擊,把他們全殺光了。
韋柏痛苦到幾乎發瘋。最後,他逃出家園,離開金邊,輾轉到了西貢,成為一個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人。後來是亞歷山大.康克林把悲痛、半瘋狂的大衛.韋柏從西貢街上解救出來,並訓練他成為頂尖的祕密探員。韋柏在西貢學會如何殺戮,並把對自己的憎恨釋放出來,將憤怒加諸他人身上。那時康克林的小組中有名成員──一個性情兇狠的浪人,叫做傑森.包恩──被發現原來是個間諜,而韋柏就是負責處決他的人。韋柏後來很厭惡包恩這個身分,但事實上,這個身分卻常是他的救命恩人。傑森.包恩拯救韋柏的次數已經多到數不清了。
過了幾年,兩人一起回到華盛頓,康克林隨即給了他一個長期任務。他變成一位潛伏密探,使用傑森.包恩這個名字,而原來真正的傑森.包恩早就死了,而且沒人記得他。有三年的時間,為了追捕一名逃亡中的恐怖分子,韋柏的身分就是包恩,而且他還讓自己成了著名的國際殺手。
不過在法國馬賽,他的任務卻出了嚴重差錯。有人射殺他,將他丟進地中海的黑暗水域,以為他已經死了。然而,有艘漁船在海上發現他,帶他回到港口,由一位酒鬼醫生照顧,最後恢復健康。唯一的問題是,這次瀕死經歷讓他失去了記憶,而後來他慢慢想起的,卻都是他身為包恩時的回憶。一直到很久以後,藉由瑪莉的幫助,他才逐漸發現事實,原來自己是大衛.韋柏。可是在這時候,傑森.包恩的人格已經根深蒂固,而且影響很深,無法消除了。
從此以後,他就變成兩個人:大衛.韋柏是個語言學教授,有一位妻子與兩個小孩,而傑森.包恩則是亞歷山大.康克林訓練出的傑出間諜。有危機發生時,康克林偶爾會向包恩求助,而韋柏只能不情願地接下任務。事實上,韋柏常常只能控制住包恩性格的一小部分,剛剛榮格西與那些混混的衝突事件就是很好的例子。儘管他和潘諾夫用盡所有方法,包恩總是能跳脫韋柏的控制,佔據他的身體。
可汗從四方院的另一端看完大衛.韋柏和那位柬埔寨學生談話,接著迅速進了希利廳斜對角的一棟建築,從樓梯上了三樓。可汗的穿著和其他學生一樣,他看起來比實際的二十七歲要年輕,根本沒人懷疑或多看他一眼。他穿著卡其服飾跟一件牛仔外套,肩上揹著一個特大號背包。他走過大廳,經過教室門口,腳上的運動鞋完全沒在地上發出聲響。他腦海中清楚記得四方院的圖像,這有助於他再次計算確認角度,讓目標無法透過樹林清楚看見他。
他停在第六扇門外,聽見裡面有位老師在談倫理學的問題,然後他便露出諷刺的微笑。在他眾多深刻的經驗中,倫理學就跟拉丁文一樣,是死板無用的東西。他走到下間教室,直接開門走了進去,因為他先前就確認過裡面空無一人。
他很快關上門鎖好,走到能看見四方院的窗邊,然後打開其中一扇窗,開始工作。他從背包拿出一把口徑七點六二釐米的SVD Dragunov狙擊槍,還有一支可拆卸的槍托。他裝上狙擊鏡,把槍靠在窗台上,透過狙擊鏡找到了目標,大衛.韋柏正獨自站在希利廳前的四方院對面。目標左側有幾棵樹,另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學生經過,擋住他的視線。可汗深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呼出。他瞄準了韋柏的頭。
韋柏搖搖頭,抖掉那些回憶對他的影響,接著重新讓注意力回到現實世界。樹葉在微風中搖曳,葉片尖端反射著陽光。在他附近有個女孩,她抱著幾本書在胸前,因為某個笑話而笑得很開心。某處的窗戶沒關,裡頭傳來一陣流行音樂。韋柏心裡還在想著他想跟榮格西說的話,一邊準備走上希利廳前方的階梯,卻突然聽到低沉的『咻!』一聲。出於本能,他馬上躲進樹林的陰影中。
你遭到攻擊了!包恩用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告訴他。現在快點移動!韋柏的身體才剛做出反應,另一顆透過消音器射出的子彈,正好就擊中他臉頰旁邊的樹幹。
是個神射手。一旦遭受攻擊,包恩的思考馬上充斥韋柏的腦袋。
韋柏眼中看見的是個普通的世界,但也有另一個異常的世界與其平行,那就是傑森.包恩的世界──這個空間神祕、稀薄而且致命──在他腦中就像汽油彈般閃爍著火光。就在一個心跳的瞬間,他已從大衛.韋柏的日常生活跳脫,並與韋柏認識且擁有的任何人事物脫離開來。甚至他剛剛跟榮格西的不期而遇,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躲在狙擊手看不見的樹幹後方,他握著樹皮,用食指感受彈孔的痕跡。他抬起頭來。此刻,傑森.包恩已經追蹤出彈道,發現子彈是來自四方院斜對角那棟建築三樓的一扇窗戶。
在他四周,喬治城大學的學生有些在走路,有些在閒晃,有些在聊天,還有些在爭論的。當然,他們什麼事也不知道,就算真的聽到了槍聲,他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馬上就會忘掉。韋柏離開做為遮蔽的樹幹,快速走到一群學生之間。他混進其中,走得很快,但還是盡量配合他們的速度,這群人是他最好的保護,能夠替他擋住狙擊手的視線。
現在的他彷彿是半清醒狀態,有如一個夢遊的人,無法確實看見並體認周遭事物。在他清醒的意識中,有一部分其實看不起那些活在普通世界的老百姓,包括大衛.韋柏。
在射了第二發子彈後,可汗收回身子,覺得很疑惑,因為這跟他想的狀況不一樣。他急速思考著,想想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韋柏不但沒有驚慌失措,如可汗預期般像隻受驚的獵物竄進希利廳,反而冷靜地躲到樹後,擋住他的視線。這就已經夠奇怪了──這個韋柏和史巴爾科在檔案中的敘述完全不同──而且他還能利用第二發子彈在樹上留下的痕跡來推測彈道。現在,對方正利用學生為掩護,走向這棟建築,採取攻勢而不是逃跑,這簡直非比尋常。
由於事情出乎預料,可汗覺得有點焦躁,於是他急忙拆卸狙擊槍收好。韋柏已經走到這棟建築外的階梯了,再過不到幾分鐘,他就會到這裡來。
包恩離開人潮,迅速進了大樓,馬上從樓梯上到三樓。到了樓梯口,他便向左轉。左邊第七扇門:那是一間教室。現在走廊上滿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非洲人、亞洲人、拉丁美洲人、歐洲人。只要包恩見過,即使只有一眼,也都記得起來。
學生的喋喋聲和他們間或發出的笑聲,掩飾了這地方潛在的危險。快走到教室門口時,包恩便從口袋拿出剛收下的彈簧刀,用手掌握住,讓刀尖從中指跟無名指間露出來。他打開門,一個翻滾進了教室,停在離門口八呎一張厚重的橡木桌後,整個動作十分流暢。他舉起拿刀的手,做好準備應付任何狀況。
他小心翼翼起身,發現教室是空的,裡頭只有粉筆灰和幾絲斑駁的陽光。他站著端詳四周,仔細呼吸著空氣,彷彿能找出狙擊手的味道,在空氣中重現他的影像。他走到窗邊,從左邊算來第四扇是開著的。他站在窗戶旁,看著剛剛他跟榮格西談話時所站的位置。狙擊手就站在這裡。包恩想像那個人把槍管靠在窗台上,一隻眼睛靠在狙擊鏡上,視野穿過四方院。他從狙擊鏡中看著日光與陰影,還有經過的學生跟他們突然發出的笑容。他的手指放在扳機上,接著扣下。咻!咻!他射出一發子彈,接著是第二發。
包恩端詳著窗台。接著,他走到黑板邊,在下方金屬溝槽中抓了一點粉筆灰,又走回窗邊,輕輕將手上的粉筆灰吹到窗台上。可是,完全沒有一點指紋。對方已經擦拭乾淨了。他跪下來,檢查窗戶下方的牆壁,還有腳下的地板,結果也一無所獲──菸蒂、頭髮、擊發過的彈殼,什麼都找不到。這名仔細的殺手就這麼突然消失了。他的心跳加快,大腦迅速運轉。是誰要殺他?當然,一定不是他在日常世界中認識的人。如果真要找件最糟的事,那可能就是上星期與鮑伯.德瑞克──另一個系的系主任──有點爭執,因為他實在很愛單調地吹噓自己研究的領域有多厲害。不對,這個威脅是來自傑森.包恩的世界。
無庸置疑,在他過去知道的人中,有很多都可能想致他於死地,但能夠從傑森.包恩的蛛絲馬跡循線一直找到大衛.韋柏的,會有幾個?這是他真正擔心的問題。他心中有一部分很想馬上回家,跟瑪莉談談,不過他知道唯一清楚他的過去,而且能幫助他的,只有創造出包恩的亞歷山大.康克林。
他走到牆上掛的電話旁,拿起話筒,輸入教職員密碼,接通外線後,隨即撥了亞歷山大.康克林的私人電話。康克林在中情局已是半退休狀態,所以現在應該在家。包恩聽見電話忙線的聲音。
現在包恩有兩個選擇,一是等亞歷山大講完電話,但依他的瞭解,可能還要等半小時以上──或者他可以直接開車去找亞歷山大。那扇開著的窗戶似乎在嘲笑他,因為這扇窗比他更清楚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他走出教室,下了樓梯。出於本能,一路上他掃視著周遭的人,看看是否有剛剛來教室途中見過的面孔。
他快速穿越校園,走到停車場,本來想直接上車,但還是考慮了一下。他敏捷地檢查了車子外觀與引擎,確定沒人來動過手腳,才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開出校園。
喬治城大學的語言學教授大衛.韋柏,已經讓一大疊尚未評分的期末考卷給淹沒了。在宏偉的希利廳裡,他正大步走下一條陳舊生霉的後廊,要去找系主任希爾多.巴頓。通道很狹窄,照明不足,很少學生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太會經過,由於他已經遲到了,所以決定走這條他早就發現的捷徑。他在學校裡過得還算平順。他的年度是由喬治城大學的學期來決定:第一學期開始於深冬,經過短暫的春天,到第二學期的期末考週時,已經是又熱又濕的夏天了。但是在他體內有另一個自己,並不想過這種平靜的生活,因為他曾為美國政府從事過祕密任務,而且跟他的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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