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氣就是我的意義!傑克.李奇最「溫柔」的演出!
精心的謊言、偏差的線索,與過往的回憶環環相扣,
密密編織出一張駭人巨網,讓他在不知不覺中,作繭自縛……
●橫掃紐約時報、出版家週刊、華盛頓郵報等全美各大暢銷排行榜!
●Draq、Fran T.Y. Wu、苦悶中年男、鳳梨冰 等知名部落客強力推薦!
除非李奇願意,否則沒有人能追蹤到他。但李奇並非一直都是獨行俠,他在軍中的「特調小組」,也曾擁有默契絕佳、生死與共的好夥伴。但現在,其中一名成員法蘭茲,居然被人活生生從三千呎高空的直升機上丟下來!
為了查出法蘭茲為何而死,李奇再度召集當年萬中選一、所向披靡的「特調小組」成員:強悍幹練的法蘭西絲、只用摺疊刀和指節環當武器的歐唐納,和精通數字分析的卡拉,但史溫和歐洛茲科卻下落不明。
「特調小組」的成員接連死亡和失蹤,絕不可能只是巧合!李奇深入追查後發現,這一切似乎和一樁足以威脅國家安全的祕密交易有關!但時間已經不多了,究竟應該先保護國家,還是拯救老友?面對這艱難的抉擇,李奇第一次感到猶豫了……
作者簡介:
【英國驚悚小說天王】
李查德 LEE CHILD
一九五四年生於英國。上高中時,他獲得獎學金而成了《魔戒》作者托爾金的學弟。之後他曾就讀法學院、在戲院打工,最後進入電視台,展開長達十八年的電視人生涯,期間參與了許多叫好叫座的節目製作。
四十歲那年,李查德卻於一夕之間失業了。這個突來的噩耗原本是青天霹靂,然而就像他筆下智勇雙全的傑克.李奇每每都能化險為夷一樣,他將這個中年危機化為最有利的轉機。
酷愛閱讀的他花了六塊美金買了紙筆,寫下「浪人神探」傑克.李奇系列的第一集《地獄藍調》,結果一出版就登上英國週日泰晤士報的暢銷排行榜,在美國更贏得推理小說最高殊榮之一的「安東尼獎」,以及《致命快感》雜誌的「巴瑞獎」最佳處女作,並獲得推理讀者協會的「麥卡維帝獎」和「黛莉絲獎」的提名。而次年出版的第二集《至死方休》亦榮獲「W.H.史密斯好讀獎」。此後他以一年一本的速度推出續集,每出版必定征服大西洋兩岸各大暢銷排行榜,更風靡了全球四十三國的讀者。
二○○四年,李奇系列的第八集《雙面敵人》再次贏得「巴瑞獎」最佳小說,並榮獲在古典推理界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尼洛.伍爾夫獎」最佳小說。也讓李查德的天王地位更加不可動搖!正如同故事大師史蒂芬‧金的讚譽:「所有關於傑克.李奇的冒險故事都棒呆了!」
李查德目前長居美國,在紐約曼哈頓與法國南部都有居所。他已婚,並有一個成年的女兒。
譯者簡介:
陳榮彬
輔大比較文學研究所博士班研究生,南亞、德霖等技術學院與清雲科技大學兼任講師。譯作包括:《奴隸、電影、歷史》(左岸)、《永遠的都柏林人:喬伊斯的流幻之旅》(左岸)、《繪畫與眼淚》(左岸,曾獲選《中國時報》開卷十大好書)、《隊友情深:紅襪四人組最後擊掌》(遠流)以及《沉默的王牌—王建民》(時周文化)。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名家推薦︰
李查德在《厄運連鎖》中,重新給了李奇一個有情有義的帶頭大哥角色,為了弟兄,他願意赴湯蹈火,全力以赴,鐵漢柔情躍然紙上。相較於之前的鐵血英雄,《厄運連鎖》中的李奇一樣堅持道德勇氣,卻多了幾分真情流露,讓人不再次被李奇的魅力所吸引也難啊!──【閱讀部落客】苦悶中年男
讀著小說彷彿看著一場動作鉅片,作者利用文字堆砌出精采的動作場景,帶領讀者徜徉在李奇酣暢的陽剛魅力,隨著昔日夥伴的死亡揭開一幕幕危機四伏的陰謀。一場憑藉著往日情誼的行動,再次展現了浪人神探李奇多年依舊的矯捷身手與爆發力!跟著李奇的腳步,一旦展開閱讀便停不下來,緊湊的安排直到書末才讓我稍緩激動的神經,《厄運連鎖》讓我體驗了一場痛快淋漓的閱讀享受!──【閱讀部落客】Draq
李查德的「浪人神探」系列在某個程度上,就像是好萊塢的動作片一樣,精彩刺激、毫無冷場,是可讀性相當高的娛樂小說。是的,它或許沒有正統推理小說講究的複雜離奇的命案,也沒有美式犯罪小說的驚悚變態,但就是能讓你一頁接一頁、一本接一本地看下去,甚至你還不一定要喜歡李奇,而這些都神奇地不會妨礙你/妳閱讀的樂趣!──【閱讀部落客】Fran T.Y. Wu
浪人神探是我必追的一個系列,作者李查德從沒讓讀者失望過,新作一集比一集更精采、更教人意想不到!向來行蹤飄忽的浪人神探──傑克.李奇──竟讓人給聯絡上了,對方甚至還能算準他會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另外,李奇超強的數學概念和推理能力以往所向無敵,不過這次卻令他處處碰壁……是誰有這個膽量敢挑戰李奇?是誰能讓李奇不計代價誓言追兇?看無敵英雄再次大展身手拯救全世界!傑克,這真是太神奇了!──【閱讀部落客】鳳梨冰
媒體好評︰
李查德維持頂尖水準,推出又一驚悚傑作!傑克‧李奇將成為二十一世紀最受歡迎的動作英雄! ──《丹佛郵報》
《厄運連鎖》的情節紮實、故事合理,可視為一部教學手冊,教人如何寫出讓人印象深刻、具有高度說服力的獨行俠執行個人正義的驚悚小說! ──《波士頓環球報》
在《厄運連鎖》中,李查德再創新顛峰,毫不意外地再次征服讀者,讓你絕對不後悔因為閱讀本書而失去的睡眠時間! ──「報書人」網站
《厄運連鎖》是李查德的最佳作品!因為他讓李奇首次對自己的生活方式產生懷疑。但書迷不用擔心,這次的故事結束後,李奇仍是孤身一人,他會跳上最近一班巴士,駛向未知之地,尋求更多冒險! ──《奧蘭多前哨報》
名人推薦:名家推薦︰
李查德在《厄運連鎖》中,重新給了李奇一個有情有義的帶頭大哥角色,為了弟兄,他願意赴湯蹈火,全力以赴,鐵漢柔情躍然紙上。相較於之前的鐵血英雄,《厄運連鎖》中的李奇一樣堅持道德勇氣,卻多了幾分真情流露,讓人不再次被李奇的魅力所吸引也難啊!──【閱讀部落客】苦悶中年男
讀著小說彷彿看著一場動作鉅片,作者利用文字堆砌出精采的動作場景,帶領讀者徜徉在李奇酣暢的陽剛魅力,隨著昔日夥伴的死亡揭開一幕幕危機四伏的陰謀。一場憑藉著往日情誼的行動,再次展現了浪人神探李奇多年依舊的矯捷身手與爆...
章節試閱
他叫喀爾文.法蘭茲,直升機型號是「貝爾二二二型」。法蘭茲兩腿都斷了,所以他是被人用擔架抬上飛機的,這差事並不太難,因為貝爾二二二型直升機空間很大。這款雙引擎直升機的功用主要是商務人士與警方的交通工具,機上可坐七位乘客。機身後門就像廂型貨車的門一樣大,打開後開口很寬。中間那排座位已經先被拿掉,所以機內地板上有足夠空間留給法蘭茲的擔架。
直升機正原地空轉著,有兩個男人負責抬擔架。他們在螺旋槳下方的氣流中低身匆忙行走著,一人倒著走,另一人順向往前走。當他們走到敞開的門邊時,之前倒著走的那傢伙將擔架把手往門檻上一放,低身退開。另一個傢伙則往前跨步,用力一推,把擔架整個滑入直升機裡。法蘭茲被驚醒,感覺很痛。他大叫,身體微微翻動,但動作幅度不大,因為他的胸口和大腿都被束帶牢牢綁著。兩個男人跟著一起爬進去,坐在座椅被移走處後面的那排位子上,用力把門關上。
接著他們開始等待。
駕駛員也在等著。
一扇灰門後走出另一個人,越過了水泥地。他一樣低身走近直升機,舉起一手扶在胸前,以免領帶在風中到處亂飛。這姿勢讓他看來就像是個正在奮力辯解的罪犯。他繞過貝爾直升機長長的機鼻,在前面的座位,也就是駕駛員身旁坐了下來。
他說:「走吧。」然後低頭研究怎麼扣上自己的安全帶。
駕駛將渦輪引擎加速,原先怠速時發出「呼普、呼普」聲的螺旋槳葉片因為向心力作用而往上竄,改發出一聲聲急速的「咻、咻、咻」,隨即飛得不見蹤影,只剩機身排出的廢氣。貝爾直升機挺直往上飛,稍微往左飄動後旋轉一下,再收起輪子,往上爬升一千呎。接著,機鼻往前傾斜,快速在高空朝北飛行。直升機飛過下方一條條道路與一座座科學工業園區,一間間小工廠,還有一片片各自獨立而排列整齊的郊區市鎮。在傍晚的陽光下,磚牆與牆板都被照映得一片火紅,一小塊一小塊翠綠的草坪與藍綠色游泳池,則在一天的餘光中閃耀著光芒。
坐在前座那人說:「知道要去哪兒吧?」
駕駛員只點點頭,不發一語。
貝爾直升機繼續「咻、咻、咻」地往前飛,方向轉往東北,又稍微往上飛到一片漆黑的更高處,它高高飛越一條高速公路與河流,蜿蜒河面的西邊與東邊分別泛著白光與紅光。高速公路往北一分鐘路程處,已經過了人為開發區域,舉目所及,只剩一片片荒蕪的低矮丘陵,杳無人煙,只有茂盛的樹叢。丘陵斜坡面對夕陽處呈現一片橘紅色地景,丘陵間的山谷與陰影則一片昏暗。過了丘陵區,又出現一座座圓形小山,貝爾直升機持續加速飛行,在高高低低的山巒間上升下降。坐在前座那男人轉身低頭看著地板上的法蘭茲,他露出稍縱即逝的微笑,對法蘭茲說:「也許再過二十分鐘吧。」
法蘭茲痛得無法回話。
貝爾直升機的時速是一六一哩,所以二十分鐘後他們又在山區持續飛了幾乎五十四哩,距離有人煙的地區已經很遠。駕駛將機頭往下傾,稍稍放慢速度,前座那男人的額頭頂著窗戶,凝視外頭的一片漆黑。
他問說:「這是哪裡?」
駕駛說:「之前來過的那個地方。」
「一點不差嗎?」
「大概而已。」
「正下方地面上是什麼?」
「沙地。」
「高度呢?」
「三千呎。」
「這裡氣流如何?」
「很穩定,有些上升暖氣流,但沒有風。」
「安全嗎?」
「就航空上來說是安全的。」
「那我們幹活吧。」
駕駛繼續放慢速度,轉向後讓機身靜止,停留在空中,下方三千呎處是一片荒漠。前座那男人再次轉身,示意後面那兩人開始動作,他們解開安全帶,一個人往前蹲下,避開法蘭茲的雙腳,一手緊抓已經解開的安全帶,另一手把門打開。駕駛在座位上稍稍轉身看著,然後把機身往側邊傾斜,這樣機門就可以憑著自己的重量滑開。然後他把機身拉平,讓機身用順時針方向慢慢旋轉,這樣的動作與氣壓會讓門保持敞開的狀態。另一個坐在後面的人爬到靠近法蘭茲的頭部旁邊,把擔架抬起,呈四十五度角,開門那人用腳擋住擔架另一頭,以免它整個從門口滑落。抬著擔架的人像舉重選手似的,把擔架以幾乎垂直的角度立起。法蘭茲被束帶綁著,身體往下垂。他是個身材高大壯碩的傢伙,而且並未就此放棄。雖然兩腿都不能動,但上半身強健依舊,不斷掙扎著,頭部也左右轉動個不停。
開門那傢伙拿出彈簧刀,亮出刀刃,把法蘭茲大腿邊的束帶割斷。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把胸口的束帶也割開。同一時刻,抬著擔架的人也把擔架整個撐起,法蘭茲被迫撐著斷掉的右腳往前走了一步,大叫一聲後,又本能地用左腳走一步。他的雙臂胡亂揮舞,整個人往前跌落,雖然下半身完全不能動,但上半身帶動了整個身體,直接跌出門外,墜入機身旁氣流亂竄且一片嘈雜的黑暗夜空中。
這件事發生在三千呎的高空上。
對他來說,片刻間,周遭只有一片沉寂,即使連引擎聲也似乎消失了。接著,駕駛機身往另一邊旋轉,巧妙地把門關好。渦輪引擎再次加速,螺旋槳葉片在空中旋轉,機鼻往下傾。
那兩個傢伙又爬回他們的座位上。
前座那個人說:「我們回去吧。」
十七天後,身上缺錢的李奇來到奧勒岡州波特蘭市。為什麼要來波特蘭?因為他沒有特地要去哪裡做什麼,而且兩天前他搭的那輛巴士剛好停在這裡。身上缺錢,是因為他在某家警察酒吧認識了一個叫珊曼莎的檢察官,在她家借住兩夜前都先請她吃了頓晚餐。如今她得去上班了,他在早上九點徒步離開她家,回到城裡的巴士站。離開前,還在她家沖了個澡,所以頭髮濕濕的,心裡覺得既滿足又輕鬆,只是還不清楚接下來要去哪裡,口袋裡的鈔票也剩下薄薄沒幾張了。
二○○一年的「九一一事件」對李奇的生活造成兩個直接影響。首先,現在他身上除了那把折疊式牙刷外,他還帶著護照。九一一事件發生後,做很多事都需要有照片的身分證明,尤其是搭乘大多數長途交通工具的時候。李奇是個浪人,但不是個隱士,他居無定所,但不是個廢人,所以也只好照著規定做了。
其次,他提款的方式也改變了。退役後曾有很多年時間,不管他在哪裡,提款方式都是打電話給那家位於維吉尼亞州的銀行,要他們把一筆款項轉到當地的西聯公司辦事處。但是,為了管制恐怖主義活動的資金流動,這種透過電話進行匯款的方式基本上已經行不通了,所以李奇還辦了張金融卡。卡片擺在他的護照裡,密碼是八一九七。他覺得自己沒什麼天分,但辦事能力不差,尤其是那些需要體力與壯碩身材才辦得到的事情——不過有兩項倒是例外,其一是他不用看鐘錶也總是知道時間,另一項則是算術上的一點小聰明,所以才想出八一九七這個密碼。他喜歡九七,因為它是最大的兩位數質數;至於八一,則是因為在所有數字裡面,只有它的平方根剛好等於數字相加的總和——八一的平方根是九,八加一也是九。宇宙中找不到其他哪個數字像它一樣,均衡且完美無缺。
因為算術很強,同時又生來就不信任金融機構,所以他每次提款後總會核對餘額。他不會忘記把轉帳手續費扣掉,而且銀行的利息儘管只有一點零頭,他還是會把它加上去。雖然這麼神經質,但銀行沒有出過半次差錯,每次餘額都跟他算的結果分毫不差,從來不曾驚訝或失望——直到他來到波特蘭市的這個早上。
他感到驚訝,但並不失望,因為他的餘額裡多出一千多塊。
根據李奇自己的心算,精確的數字是一○三○。銀行顯然出了錯,別人的錢被存進他的戶頭,但他們終究會把錢拿掉,他不可能留下這筆錢——這點他很清楚,他只是個樂觀的人,但可不是傻子。他按下另一個按鈕,要求列印明細表。一張薄薄的紙從機器的細縫中跑了出來,上面用淡淡的灰色墨水印出他最近的五筆交易記錄。其中三筆是用金融卡提款,他記得一清二楚,還有一筆是銀行最近發的利息,最後一筆則是三天前的存款,金額是一千零三十元,多出來的就是這筆錢。紙張的寬度太窄,沒辦法用兩個獨立的欄位分開列出支出與存入款項,所以那筆錢被列在括號裡面,(1030.00)表示這個數字是正的。
一千零三十元,1030。
只是個無趣的號碼,但李奇看它看了好一會兒。顯然它不是質數,因為偶數中只有二才是質數。平方根呢?一看就知道大概是三十二點幾。立方根呢?十點零幾。它的因數呢?不多,但有五、二○六,還有一看就知道的十與一○三,以及更直接明瞭的二和五一五。
所以,現在多了一千零三十元。
一千零三十。
也許是存錯了。
也許不是。
李奇從提款機裡面提了五十元,從口袋掏出零錢,走進巴士站找公用電話。
找到電話後,他撥了先前背下的銀行電話。西部時間是九點半,東部是十二點四十,維吉尼亞州剛好是用餐時間,但應該有人留守。
沒錯,但李奇從來沒跟這個人講過話,聽起來是個很能幹的女人。也許是坐在後面辦公室的女經理出來幫外出用餐的員工代班。她報了自己的名字,但李奇沒聽清楚。然後是一長串背熟的開場白,對方希望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受重視的客戶。等她說完,他才告訴她存款的問題,令她訝異的是,像這種對顧客有利的錯誤,竟然會有人主動打電話詢問。
李奇說:「也許不是搞錯了。」
她問他:「你在等人存款給你嗎?」
「沒有。」
「之前有沒有人經常需要存款給你。」
「沒有。」
「那麼,你也覺得這可能是有人搞錯了?」
「我必須知道是誰存的。」
「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
「那要花點時間跟妳解釋。」
那女人說:「我必須知道,不然的話,會有洩漏客戶機密的問題。如果銀行誤把某位客戶的資料洩漏給另一個客戶,就會違反一堆規則和法令,也有職業倫理上的問題。」
李奇說:「這可能是個訊息。」
「訊息?」
「跟我的過去有關。」
「我不懂。」
李奇說:「我當過憲兵。憲兵會用無線電代號來聯絡事情。如果有個憲兵急需同袍幫助,他會發出么洞三洞(一○三○)的無線電代號。這樣妳懂了嗎?」
「我不太懂。」
李奇說:「我想,如果存錢那個人我不認識,那麼這筆一千零三十元就只是存錯了。但如果我認識那個人,那就是個求救訊號。」
「還是不懂。」
「妳看看這排數字,它的意思可能是么洞三洞。而不是一千零三十元。妳看看這數字是怎麼寫的就明白了。」
「但這個人難道不能直接打電話給你?」
「我沒有電話。」
「電子郵件呢?或者打電報、寫信?」
「我沒有電子郵件帳號,也沒有地址。」
「所以,通常本行都是怎麼聯絡您的?」
「你們聯絡不到我。」
「存錢到帳戶給你,這是種很奇怪的聯絡方式。」
「但也許是唯一的方式。」
「但是也太難了,那個人必須有辦法查出你的帳號。」
李奇說:「這就是我的重點了。這個人不但聰明,而且還有人脈。既然那麼聰明又有人脈,卻又需要幫忙,那表示這個人遇上了大麻煩。」
「而且也太貴了,竟然有人願意花一千多塊跟你聯絡。」
「一點也沒錯,那個人不但聰明又有人脈,而且一定遇到非常急迫的事。」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傳來聲音說:「難道你不能列出哪些人有可能找你,然後一個個試試看?」
「曾經跟我共事的人中,有很多都很聰明,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要找到他們可能要花上幾個星期,到時可能就來不及了。而且我也沒有電話。」
電話另一頭又陷入沉寂,只有啪噠啪噠的電腦鍵盤敲擊聲。
李奇說:「妳在幫我查了,對不對?」
那女人說:「我真的不該這麼做。」
「我不會說出去的。」
電話又陷入沉寂,敲鍵盤的聲音也停了下來。李奇知道,那個名字就在她眼前的螢幕上了。
他說:「告訴我吧。」
「我不能直接告訴你,你要幫幫我。」
「怎麼幫?」
「給我些提示,這樣才不會是我直接說出來的。」
「什麼提示?」
她問:「是男人還是女人?」
李奇微笑了一下。答案就藏在問題裡——一定是個女人。一個聰明而有人脈、想像力豐富,並且遇事有辦法變通的女人,而且知道他會情不自禁地核算餘額。
李奇說:「讓我猜猜,錢是從芝加哥存進去的。」
「沒錯,從芝加哥某家銀行存入的個人支票。」
李奇說:「姓尼格利。」
那女人說:「螢幕上顯示的就是這個名字。法蘭西絲.尼格利。」
李奇說:「就當我沒打過這通電話吧。這不是你們搞錯了。」
李奇曾在部隊待過十三年,當時他一直是個憲兵。這十三年中,他從第四年開始認識法蘭西絲.尼格利,兩人斷斷續續的工作關係維持了七年。他是個軍官,當過少尉、上尉與少校,然後又被降級回去當上尉,接著又被擢升為少校。至於當時是士官的尼格利,每次有人要升她當軍官,總是被她拒絕,她壓根兒不想去候補軍官學校(Officer Candidate School)受訓。李奇並不了解其中緣由,儘管兩人曾經相處十年,但這女人的很多事情是他不明白的。
不過,他對她的了解其實也不算少。他知道她聰明,人脈廣,也非常細心。她很強悍,而且在人際關係上非常非常不願受到拘束。她總是不願與人深交,嚴密保護自己的私人世界,不管身體上或感情上的親密關係,她都拒絕接受。而且在工作上,也沒人能管得了她:如果她覺得某件事是對的,或者必要的,就完全不願妥協——她不鳥什麼上司下屬關係,做事從不考慮是否務實,也不跟人客套,老百姓嘴裡講的法律二字,更被她視若無物。李奇把她招募到憲兵的一個特調小組,那是她大放異彩的兩年。大部分人認為當時那個小組之所以偶有佳作,都得歸功於李奇領導有方,但李奇自己則認為是有她在的關係。她的表現讓李奇印象深刻──有時甚至對她敬畏三分。
他知道她在芝加哥一家保全公司上班,至少四年前最後一次與她聯絡時,她還在那裡。李奇退役一年後,她也跟著退役,然後開始跟她認識的某人一起做生意。他猜想,她大概是個合夥人,不只是員工。
他還記得芝加哥那家公司的名字,於是又伸手拿出幾個兩毛五的硬幣,撥打長途查號台電話,說想查某公司的電話號碼,服務人員聽了之後轉成電腦語音,報了一串號碼出來。李奇切斷後重撥,接電話的是個接待人員,李奇說要找法蘭西絲.尼格利,對方很客氣地回話,然後要他在線上等待。整體來說,他的印象是這家公司的規模比他想像中來得大。他腦海中的畫面,本來是只有一個辦公室,一扇髒髒的窗戶,也許有兩張破舊的桌子,幾個凹凸不平的檔案櫃。但接待人員中規中矩的聲音,還有對方按下保留鍵的喀噠聲,以及他等電話時聽到的悅耳音樂聲,在在顯示出公司有一定規模。也許有兩層樓,還有給人感覺冷冰冰的白色走廊,牆面經過精心設計裝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機號碼。
一個男人對他說:「法蘭西絲.尼格利辦公室。」
李奇問:「她在嗎?」
「請問您是?」
「傑克.李奇。」
「太棒了!謝謝你打電話來。」
「你是哪位?」
「尼格利小姐的助理。」
「她還有助理啊?」
「沒錯。」
「她在不在?」
「她在前往洛杉磯的路上,我想已經在飛機上了。」
「有留話給我嗎?」
「她想盡快跟你見面。」
「去芝加哥?」
「她至少會在洛杉磯待個幾天,我想你該去一趟。」
「去幹嘛?」
「我不知道。」
「跟工作有關嗎?」
「不可能。如果是工作,她會先建檔,在這裡討論案子,不會找不熟的人來幫她。」
「我可不是陌生人,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還久。」
「抱歉,我不知道。」
「她待在洛杉磯哪裡?」
「這我也不知道。」
「那我要怎麼找她?」
「她說你有辦法找到她。」
李奇說:「幹嘛?這是測試我嗎?」
「她說你如果找不到她,就不用你幫忙了。」
「她沒事嗎?」
「她在擔心某件事,但沒告訴我是什麼事。」
李奇把話筒夾在耳邊,身體轉到身後的牆面,話筒的電線纏著他的胸部。他看著引擎空轉的巴士,還有發車時刻表,最後問說:「她還找了誰?」
那傢伙說:「有一長串好幾個名字,你是第一個跟她聯絡的。」
「她飛機落地時會跟你聯絡嗎?」
「可能吧。」
「告訴她,我上路了。」
他叫喀爾文.法蘭茲,直升機型號是「貝爾二二二型」。法蘭茲兩腿都斷了,所以他是被人用擔架抬上飛機的,這差事並不太難,因為貝爾二二二型直升機空間很大。這款雙引擎直升機的功用主要是商務人士與警方的交通工具,機上可坐七位乘客。機身後門就像廂型貨車的門一樣大,打開後開口很寬。中間那排座位已經先被拿掉,所以機內地板上有足夠空間留給法蘭茲的擔架。
直升機正原地空轉著,有兩個男人負責抬擔架。他們在螺旋槳下方的氣流中低身匆忙行走著,一人倒著走,另一人順向往前走。當他們走到敞開的門邊時,之前倒著走的那傢伙將擔架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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