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宏比作品中的男主角不管多老,總有一股長不大的男孩氣質,《如何是好》(How To Be Good)首次以中年女性為第一人稱,道出宏比眼中不同的價值觀和人生看法。書中大量的對話,層層幅射出宏比內心的可愛女人所要的人生道路,而在依舊幽默不斷的宏比氏瞎語中,帶出了一段段莞爾又發人省思的插曲。而新書《砰!》(Slam)則真正以一位十六歲的青少年為主角,故事的發展環繞在男孩的價值價上打轉,也提出了現今社會的常態議題:未婚懷孕。當你還未成年時,你拚命地想長大,弔詭的是,長大有所謂的年紀劃分嗎?但若某件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時,或許就是真正長大的時候了。
山姆是一個十六歲單親家庭的小男孩,他熱愛玩板,此外,會跟他的偶像,也就是滑板界的高手東尼霍克-牆上的海報訴說心事。他找到了大學想主修的科目和交到了超正女友,還順利練成了最新的滑板技巧。一切似乎順利得不得了。就在他滿十六歲的生日那天,他的前女友艾莉西亞傳簡訊說要見他,山姆也知道事情怎麼了。山姆沒有逃避這一切(好吧,是有離家一天啦),選擇正面去臨接未來,展現新的人生。有時候你以為你已經長大了?當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就是你真正該長大的時候了!
作者簡介:
尼克‧宏比 Nick Hornby
1957年出生,剛邁向五十歲年頭宏比是個可愛地不得了的老男孩,外表一副人魔樣的宏比畢業於劍橋大學,成長並居住於北倫敦,雖然看起來很酷,但曾經是教師與記者,他的作家生涯是因為有一天覺得「散文寫太爛,乾脆寫對白試試看」而寫了小說,話雖這麼說,他第一本暢銷書《足球熱》(Fever Pitch)是當年度最叫好叫座的書之一,獲得「威廉希爾年度運動好書」(William Hill Sporting Book of The Year)。而一九九五年的《失戀排行榜》(High Fidelity)、一九九八年的《非關男孩》(About A Boy)不僅讓宏比成為英國最受歡迎的小說家,也改編成好萊塢電影,讓宏比的名氣遠送全球。
譯者簡介:
曾志傑
國立中央大學英文系畢業。曾任出版企劃與編輯。現為自由文字工作者,譯有《如何是好》、《貓的搖籃》(合譯)。
章節試閱
跟艾莉西亞約會最有趣的是,竟然為我在學校帶來數不清的好處,特別是女生方面。有些人在電影院看過我跟艾莉西亞,然後他們會去跟別人說我跟一個正妹在一起,這件事讓所有人對我另眼相看。好像艾莉西亞幫我改頭換面似的。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在十六歲生日前夕,跟妮琪.涅茲維奇一起去麥當勞。(我沒寫錯她的名字。這是她給我電話號碼時寫給我的。)在我認識艾莉西亞之前,妮琪是那種絕不會多看我兩眼的女生。她通常都跟年紀比較大的男生出去,可能是因為她看起來比我們大了五歲。妮琪會花很多錢買衣服,而且你永遠看不到她素顏的樣子。
我們坐在麥當勞,妮琪跟我說她想要一個小孩,我當下就知道我絕對不會跟她上床,就算帶五個保險套也不可能。
「為什麼?」我說。
「我不知道。我喜歡嬰兒吧?或許是大學沒有我真正想念的東西?而且孩子長大之後我還是可以找到工作吧?」她是那種一天到晚拚命問問題的人。這種人總是讓我抓狂。
「我媽十六歲就生下我。」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她說。
「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跟你媽相處起來比較像是朋友吧?我就是希望跟我孩子也能這樣。我可不想等他十六歲的時候我已經五十歲了,這樣就不能跟一起出門了,不是嗎?不管去舞廳還是哪裡都不行,只會令他們難堪吧?」
喔,對啊,我很想這麼回答她。妳說得一點也沒錯。上舞廳。上舞廳。上舞廳。如果不能跟你媽一起去跳舞,那她還有啥用?我想回家了。跟艾莉西亞分手後,這是我第一次想念她。或者可以說,我有點懷念過去。我還記得那段日子有多美好,我還記得那晚,我們有太多話要對彼此說而沒去看電影。那些說不完的話都跑哪去了?那些話都被艾莉西亞的電視吸走了。我希望它們回來。
我陪妮琪走回家,但沒有親她。我太害怕了。如果接下來幾個禮拜她懷孕了,我不希望她手裡握有我的唾液或是任何可以指控我的證據。謹慎一點總沒錯,對吧?
「我錯了嗎?」回家後我對TH說。「你認為我應該繼續跟艾莉西亞在一起嗎?」
「如果生活中出現一些跟玩板無關的事,總是很難搞清楚。」TH說。他又在談珊蒂,他第一個真正的女友,但他的意思也可能是說,「他媽的我怎會知道?我不過是個玩板選手。」或是,「我只不過是張海報。」我沒時間想這麼多,所以決定他應該是告訴我要繼續玩板,別跟女孩接觸。在經歷妮琪的約會後,這似乎是相當不錯的建議。
可是我根本沒機會真正採用這個建議。因為隔天,也就是我的十六歲生日,我的生命開始改變了。
這一天從卡片、禮物,還有甜甜圈的陪伴下開始——我醒來的時候,媽已經去過麵包店了,我爸下午應該會過來一起用餐吃蛋糕。而晚上,信不信由你,媽要跟我去吃披薩看電影。吃完早餐後,我收到一通艾莉西亞傳來的簡訊:「我需要立刻見你,艾。」
「是誰啊?」媽說。
「喔,沒什麼。」
「是一號小姐嗎?」媽說。她可能以為是妮琪,她知道我們前一晚有出去。
「不算是。」我說。我知道這個答案很爛,除非這個人是男扮女裝,否則應該只有是或不是兩種答案。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有一部分的我感到很慌張。慌張的不是我的頭,是我的五臟六腑,我想它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即使我的頭還不知道,或者說是假裝不知道。我從來沒忘記那一次,我什麼都沒戴那次,有件事發生了一半。那部分的我,因為這通簡訊而感到慌張,其實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沒有停止慌張過。
我把自己鎖在廁所裡,回傳簡訊給她。「今天不行,今天我生日,山。」如果我接到回覆,那就表示我有麻煩了。我沖了馬桶洗了手,好讓媽以為我是真的在上廁所。就在我打開門之前,手機又響了。簡訊只說,「緊急,我們約在星巴克,下午兩點。」然後我整個人都知道了——五臟六腑、頭、心臟、指甲,全都一清二楚。
我回傳「好」。雖然我非常希望還有其他選項,但似乎沒有第二條路好走。
當我回到廚房,我好想坐在我媽的腿上。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蠢、很孩子氣,但我就是忍不住這麼想。在我十六歲生日這天,一點都不希望自己是十六歲、十五歲、或是任何十開頭的歲數。我希望我只有三四歲,這麼一來我還太小,除了在牆上塗鴉或是打翻飯碗,沒有能力犯下什麼大錯。
「媽,我愛你。」我坐在餐桌前這麼對她說。
她看著我,好像我瘋了。我是說,她很開心,同時也很驚訝。
「我也愛你,甜心。」她說。我試著不要激動到說不出話。如果艾莉西亞打算告訴我的跟我想的一樣,我認為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媽都不會這麼對我說了。可能要過很久以後,她才會再度感覺到她愛我。
去見艾莉西亞的路上,我在心裡跟上帝做各種交易,或者說我試著跟上帝交易。你應該聽過這種事情:「如果一切沒事,我願意永遠不再玩板。」好像這件事跟玩板有什麼關係似的。我願意提供的交換條件包括:永遠不看電視、不再出門、不再吃麥當勞。我沒提到性,因為我知道我永遠不會再跟別人做愛了,所以上帝應該不會對這項交易感興趣。我可能還承諾祂我不會飛去月球或者裸奔。總之性對我來說已經結束了,永遠結束了,毋庸置疑。
艾莉西亞坐在窗前的長桌那頭,背對著窗外。我一走進去就看到她的臉,但她沒看到我,她的臉色既蒼白又驚恐。我試想,會不會有別的事讓她變成這副德性。也許她哥哥有麻煩了。也許她前男友威脅她,或者威脅我。我想我不介意被揍,甚至被毒打一頓,反正應該幾個月就康復了。如果打斷我的雙手雙腳……到了聖誕節左右,我應該又能走路了。
我沒有馬上過去打招呼。我去排隊幫自己買杯飲料。如果我的人生即將被改變,我希望能多維持一會兒原來的人生。我前面排了兩個人,我希望他們的訂單會是星巴克有史以來最長最複雜的:要求一杯以手工挑掉所有泡泡的卡布奇諾。我覺得很不舒服,不過處在一切還沒塵埃落定的情況總是比較好,排隊的時候我覺得結果可能只會被痛扁一頓,但是,一旦我開口跟她說話,事情就註定會是那樣了。
排在我前面的女人只想要一塊抹布,好擦拭她小孩打翻在桌上的柳橙汁。這完全不花時間。而我也想不到什麼複雜的飲料,於是點了一杯星冰樂,至少冰品會花比較多時間。當我拿到我的飲料後,除了走向坐在長桌前的艾莉西亞以外,沒有別的選擇。
「哈囉。」我說。
「生日快樂。」她說。「我晚來了。」
我馬上懂她的意思。
「妳比我還早到。」我忍不住這麼說,不是想跟她開玩笑,也不是腦袋有問題,我只是想拖延時間,好能夠繼續當原來的山姆。我不希望未來來臨,而艾莉西亞即將要說的事情,就是我的未來。
「我月經還沒來,」她說,就這麼簡單,我的未來立刻出現在面前。
「嗯,」我說。「我知道妳要說這件事。」
「為什麼你會知道?」
我不想告訴她其實一直都在擔心那一次的事。
「這是我唯一想得到會這麼嚴重的事。」我說。她似乎可以接受這個說法。
「妳去看醫生了嗎?」我說。
「為什麼要看醫生?」
「我不知道。不都是這樣的嗎?」我試著用正常的聲音說話,但一切都不對勁了。我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而且還在發抖,我不記得我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但現在快哭出來了。
「應該不是。我想大家會先去買驗孕棒。」她說。
「那妳買了嗎?」
「還沒,我希望你能陪我去。」
「妳跟其他人說了嗎?」
「喔,當然有啊。我跟所有人說了。去你的!我又不是白癡。」
「妳晚多久了?」
「三個禮拜。」
三個禮拜在我聽來非常晚,但我哪知道什麼?
「妳以前有晚過三個禮拜嗎?」我說。
「沒有。差得遠了。」
我的問題都問完了。應該說所有適合問的問題都問完了。我其實還想問「我會沒事嗎?」、「妳爸媽會殺了我嗎?」、「妳介意不管結果如何,我還是去上大學嗎?」、「我可以現在回家嗎?」之類的問題。但這些問題都繞著我打轉,我很確定應該問一些關於她的問題。關於她,跟它。
「藥局就買得到驗孕棒嗎?」你看。又一個好問題。我不在乎答案,但這是一個可以問的問題。
「對。」
「很貴嗎?」
「我不知道。」
「那我們去看看。」
我們把剩下的飲料大口吸光,然後同時把杯子用力放在櫃檯。我不確定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現在偶爾會回想起這個畫面。有可能一部分是因為用力吸飲料的聲音聽起來很孩子氣,但我們會這麼做,是趕著弄清楚是否即將為人父母。另一部分同時把杯子放下,感覺起來像是個好兆頭。只不過最後證明那不是。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忘不掉。
星巴克隔壁有一家小藥房,所以我們去了那裡,但是艾莉西亞在那看見她媽媽的朋友,於是我們很快就走出來。那女人也看見我們了,可以看得出來她以為我們是要去買保險套。哈!保險套!拜託,這位太太,我們要買的可是比保險套還誇張的東西!總之,我們不能去這種小藥局,不僅有可能被看到,也沒有勇氣買。保險套已經夠糟了,驗孕棒還比保險套更為麻煩跟尷尬。於是我們走到街角的連鎖藥局買,因為那裡看起來似乎較不顯眼。
最便宜的保險套要九塊九五英鎊。
「你有多少錢?」艾莉西亞說。
「我?」
「對。你。」
我在口袋裡撈了撈。
「三英鎊。妳呢?」
「一張五英鎊鈔票還有……六便士的零錢。我們其中一個必須回家拿錢。」
「如果我一進門妳就告訴我,」我說。「我就不會買飲料了。」我知道她不可能有機會在我一進門就告訴我,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我也不希望她知道我來了。
「現在說這些都不重要了吧?誰要回家?」
「我不行,」我說。「我已經消失一次了。不能消失第二次。我今天應該要跟我爸媽一起過的。」
她嘆了口氣。「好吧,你在這邊等。」
「我才不要在這邊罰站半小時。」艾莉西亞走回家要十分鐘。十分鐘回去,十分鐘回來,此外還得再花十分鐘說服大人掏錢出來,天知道給她錢的會是誰。
「那你回去星巴克等。不過不能買飲料,我們付不起。」
「妳回去拿個五英鎊不就好了嗎?這樣我就不用待在那邊沒飲料喝。」
她又嘆了口氣,然後咒罵自己,但她沒說不好。
我走回星巴克,花光我的三英鎊,等了二十五分鐘,然後回家。接著我把手機關機,不再打開。
我生日是一年裡唯一一天,可以看到我爸媽待在同一個房間裡。他們會假裝他們現在仍是朋友,過去的都過去了。但除了跟我有關的特殊場合,他們從不見面。如果我是足球隊的明星球員,或是,我不知道,好比說學校管絃樂團的小提琴手之類的,他們可能會一起來看我。但他們很幸運,除了我生日以外沒有其他事情能讓他們聚在一起。我參加過一些玩板比賽,但從沒跟爸媽提起。比賽本身已經夠難了,我不想一邊比賽一邊擔心他們又在爭論十五年前誰對誰說過什麼。
你應該不難想像,吃蛋糕的時候,我整個人根本一團混亂。他們談的話題不外乎是,我還是嬰兒的時候是什麼情形,而且有一個每次必說的故事,就是當年我媽人在學校考試,我祖母在走廊抱著我哄。(後來我媽數學還是不及格,因為她考到一半得出來餵奶,即使如此,當時的我還是繼續哭鬧。)當他們說起這些往事,其中一個人總會說一些例如,「嗯,我很高興我們現在可以笑著回憶……」仔細想想,這表示當初沒人笑得出來。直到這個生日,我才終於體會為什麼笑不出來。如果他們沒有討論我小時候日子有多困難,那就一定又開始討論我是怎麼長大的,他們不敢相信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總之廢話連篇。長大似乎沒什麼好處。我也不覺得我長大了,我還是想趴在媽媽的腿上,希望時間不要過得這麼快。他們不停地討論我的人生,而我覺得一生似乎相當漫長。如果艾莉西亞懷孕了,那表示……我不想再想了。我不要再去想明天、後天,更別說接下來的十六年。
想也知道,我一口蛋糕都吃不下。我跟他們說我胃不舒服,剛好媽記得我早餐後為了回艾莉西亞的簡訊,有跑過廁所。所以我坐在那,偶爾吃幾口盤裡的食物,聽他們說故事,把玩著口袋裡的手機。雖然我根本不打算開機,只想要多過一天原來的生活。
我把蠟燭吹熄。
「說個生日感言吧!」我爸說。
「不要。」
「那我可以說嗎?」
「不行。」
「十六年前的今天,」我爸說。「你媽在威亭頓醫院,大呼小叫的。」
「謝謝。」我媽說。
「我遲到了,因為我正在跟法蘭克一起工作,願上帝讓他安息。我那時沒有手機,所以他們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找到我。」
「法蘭克死了嗎?」媽說。
「沒有,但我後來再也沒見過他了。總之,我搭了一輛開往霍洛威路的公車,你知道那裡的交通是什麼情形。我們就坐在車裡,車子一動也不動。所以我只好跳下車用跑的,等我到的時候我累壞了。當年我才十七歲,卻像老人一樣喘。那時我還抽手捲煙。總之,我坐在醫院外面的舊花圃調整呼吸,然後……」
「我愛這個故事,」媽說。「我們每年都得聽一次。每年這個故事都沒提到山姆,也沒提到山姆他媽。那一天只有一個英雄。只有一個為了山姆的出生受苦的人。那個人就是一路跑上霍洛威路的人。」
「我記得女人應該還沒完全統治這個世界吧,」我爸說。「男人還有說話的權利。兒子,可能等你下次生日的時候,我們都會被關在監獄裡,嘴巴還被塞住。所以趁現在還有自由要好好享受。」
看著現在的我媽跟我爸,你不會相信他們曾經住在同一個鄉鎮,活在同一世紀,更別說曾經結過婚,曾經……嗯,應該不需要往那方面想。他們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前進……事實上,不應該這樣說。我媽留在這裡沒走,我爸搬到巴納區去了。但是我媽的人生有了很大的進展,我爸卻還留在原地。
他們之間只有一個交集,而這個交集正在跟你說話。如果不是我,他們根本不會交談,我不能說這讓我感到驕傲,真的。有些人本來就不該進行交談。
你可以看得出來整個下午我都在想些什麼。這似乎已經不是我的生日了。是別人的,某個還沒出生的人。那天下午我們三個人聚在一起。天知道等我十七歲生日時,一共會有幾個人?
最後我們晚上沒出去。我跟媽說我還是不大舒服。於是我們在家看DVD,她吃了土司夾炒蛋,然後我上樓回房間跟東尼說話。
「艾莉西亞可能懷孕了。」我對他說。「我只是在騙自己。」
「她打電話告訴我她做了驗孕測試,我要當爸爸了。」東尼說。
「你的感覺是什麼?」我問他。我知道答案,但我想讓這段對話繼續。
「我不能說真的很期待,但也感到高興。」
「不過你有萊力的時候已經二十四歲了。」我說。「而且賺了很多錢,負擔得起這份快樂。」
現在故事進展到我之前提過的,我不確定這部分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說來奇怪,」TH說。「我對我發明的一些技巧感到非常自豪,可是有一些技巧,現在看來卻非常好笑,真納悶我當時到底在想什麼。」
我看著他。我知道他在說什麼,他是在說玩板的技巧。這一段是他書裡最後一部分,在他開始回顧以前到現在的招數前提到的。但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現在我沒興趣。
「是喔,嗯,謝了,老兄。」我說。我對他感到不爽。雖然他也是個爸爸,但你不能跟他談點正經事。我試著告訴他我的世界即將毀滅了,他卻打算跟我談踢翻1、坡道空中旋轉跳躍、滑板轉向2這些玩板技巧。不管艾莉西亞有沒有懷孕,我都決定要把海報拿下來。是時候繼續我的人生了。如果他這麼棒,為什麼不能幫助我?我待他像神一樣,但他不是神。他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玩板選手。
「我不知道公園附近的住戶怎麼忍得住沒出手打我?」TH說。「有時候我真是個白癡。」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對他說。
然後TH在我身上施了個奇怪的魔法,這麼說來他可能真的是上帝。
跟艾莉西亞約會最有趣的是,竟然為我在學校帶來數不清的好處,特別是女生方面。有些人在電影院看過我跟艾莉西亞,然後他們會去跟別人說我跟一個正妹在一起,這件事讓所有人對我另眼相看。好像艾莉西亞幫我改頭換面似的。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在十六歲生日前夕,跟妮琪.涅茲維奇一起去麥當勞。(我沒寫錯她的名字。這是她給我電話號碼時寫給我的。)在我認識艾莉西亞之前,妮琪是那種絕不會多看我兩眼的女生。她通常都跟年紀比較大的男生出去,可能是因為她看起來比我們大了五歲。妮琪會花很多錢買衣服,而且你永遠看不到她素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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