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先好好睡一覺,等妳醒來時,我們已經在美好的旅程中了。」
語畢,泰奧將行李箱拉鍊拉上。
當然,他沒忘記留個縫隙給克萊瑞絲呼吸。
知名作家、精神科醫師 王浩威|知名小說家 王聰威
推理評論人 冬陽|知名作家 馬欣
知名暢銷作家 螺螄拜恩
一致好評盛讚(依照姓名筆劃排序)
「蒙特斯是我所見過最有天分的年輕小說家,他必將重新定義巴西犯罪小說,在世界文壇嶄露頭角。」 ---《無罪的罪人》、《我無罪》作者史考特‧杜羅(Scott Turow)
愛情是世間至苦和極樂的複雜組合,
也是窮盡一生仍難解的永恆謎題。
他們是一對如膠似漆,總是出雙入對,形影不離的大學情人。
男孩說,自從在派對上認識了女孩之後,
他的世界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孤獨,女孩充實了他的生命。
男孩說,他們是命中注定相遇的戀人,天生一對的伴侶。
男孩說,這是一趟計畫中橫跨巴西的完美旅程,也是女孩的畢生夢想,他希望能為她實現願望。
女孩總是安靜地聽著男孩說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作者簡介:
拉斐爾.蒙特斯Raphael Montes
巴西的天才新秀,出生於里約熱內盧,1990年出生,年僅23歲,已經是執業律師與作家,處女作《自殺》是以現代手法處理的典型犯罪小說,入圍2012年Benvira文學獎決選、巴西國家圖書館的阿西斯(Machado de Assis)文學獎,被譽為當代最令人眼睛一亮的原創著作。
蒙特斯家裡有五千本關於犯罪與推理文學的藏書,他也寫書評,因文字鮮活,自創一格而擁有廣大的粉絲,並吸引文壇關注。美國推理雜誌《Ellery Queen》稱蒙特斯是明日之星,美國知名的巴西文學翻譯家Clifford Landers最近編寫巴西犯罪小說文選,也收入蒙特斯的作品。
譯者簡介:
聞若婷
師大國文系畢業,曾任職出版社編輯,現為自由譯者。嗜讀小說。譯作包括《虎丘情濃》、《跑過裂谷》、《沒有名字的人》、《大衛.蓋梅爾之傳奇》等。
賜教信箱:michelle.translator@gmail.com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入圍2012年Benvirá文學獎決選、
巴西國家圖書館的阿西斯文學獎!
榮獲二○一六年亞馬遜選書推薦
名人推薦:
名家短評推薦:
一部洋溢奇想異色、殘酷暴力的小說,選取了令人難以喘息的視角陳述恐怖扭曲的反社會犯罪行徑。略去《控制》的機巧含蓄、較《狼蛛》(電影《切膚慾謀》原著)更壓迫進逼,建議別在夜深人靜時於沉睡的伴侶身旁獨自閱讀。
──推理評論人 冬陽
讀者好評盛讚:
「我打從一開始就被這本──沒錯──『完美』的小說給吸引住了,它融合了文學感性、心理洞見以及令人屏氣凝神的懸疑性。此外,蒙特斯也將里約熱內盧和巴西風情描寫得躍然紙上,這是少有作家能辦到的。了不起的成就!拉菲爾‧蒙特斯是位非讀不可的作家!」
──傑佛瑞‧迪佛
「非常吸睛的處女作。拉菲爾‧蒙特斯是個有可看性的作家──他一定會大有可為!」
──蘇菲‧漢娜
「好一本令人發寒的變態小說,甚至比《控制》更毛骨悚然。我愛死了。」
──羅倫‧布克斯
媒體推薦:
「無論在哪種語文別裡,《沉默的情人》都可能是今年你能讀到的最具原創性、最直率的小說……。這本小說不適合性情柔弱的讀者,它張牙舞爪,教人連連畏縮。這個心理懸疑類的故事劇情百轉千迴,充滿暴力和緊張刺激的場面,更善用黑到底的黑色幽默。蒙特斯總是惹你發笑,不過你會笑得很有罪惡感。」
──《芝加哥論壇報》
「﹝一本﹞詭異、驚悚、明快、扭曲、曲折的小說。這本書口味大眾化嗎?一點兒也不。可是若你曾好奇《蘿莉塔》中的韓伯特教授擺在現代會是什麼樣子,你可能就會想拿起這本簡潔、陰暗、有點變態、令人不忍釋卷又不忍卒睹的書。它以畸型的方式詮釋了完美。」
──Omnivoracious部落格
「我好久沒讀到這麼亂七八糟的書了……超級黑暗、變態、詭異、嚇人又精采。」
──Book Riot網站
「蒙特斯是巴西犯罪小說家的新起之秀,他的《沉默的情人》充滿懸疑和意外轉折。」
──《書單》雜誌
「一本不失邪惡的絕佳驚悚小品……蒙特斯用盡各種轉折來豐富作品──其中一個轉折不適合容易反胃的讀者。」
──《出版家週刊》
得獎紀錄:入圍2012年Benvirá文學獎決選、
巴西國家圖書館的阿西斯文學獎!
榮獲二○一六年亞馬遜選書推薦名人推薦:名家短評推薦:
一部洋溢奇想異色、殘酷暴力的小說,選取了令人難以喘息的視角陳述恐怖扭曲的反社會犯罪行徑。略去《控制》的機巧含蓄、較《狼蛛》(電影《切膚慾謀》原著)更壓迫進逼,建議別在夜深人靜時於沉睡的伴侶身旁獨自閱讀。
──推理評論人 冬陽
讀者好評盛讚:
「我打從一開始就被這本──沒錯──『完美』的小說給吸引住了,它融合了文學感性、心理洞見以及令人屏氣凝神的懸疑性。此外,蒙特斯也將...
章節試閱
4
「我讀完妳的劇本之後會告訴妳我的看法。」他說。接著他鼓起勇氣問:「妳可以給我妳的電話號碼嗎?」
克萊瑞絲停下打包的動作,坐到茶几上,手肘撐著膝蓋望著他。
「你不是已經有了嗎?」
「沒有啊。」
「你確定不是星期六就拿到了?」
「有的話我就不會跟妳要了。」他努力不讓嗓音變沙啞。
「你星期天有打給我啊,從國家地理及統計局打的。」
他想好的所有美麗告白都在這瞬間煙消雲散。
「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耶。」
「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她慢吞吞地說,她對自己說的話有十足把握。
「我在星期天接到一通怪電話,那男的說他是統計局的人。他的聲音和說話語氣都和你很像,他還問了我一大堆問題。不過問題是,那天稍晚我又回撥,結果有個老頭子告訴我那裡是科帕卡巴納的一座公共電話亭。」
「我不—」
「有趣的是,所謂的統計局根本沒有我的紀錄,他們不知道我的姓氏或生日,因為那男的問我今年幾歲。而且我嚴重懷疑他們會在星期天進行隨機調查。有人想唬弄我,打電話來的目的是想得到我的資訊。所以現在換我問你了:你接近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克萊瑞絲,我……發誓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妳一定是把我和其他人搞混—」
「不,沒這回事。你半夜三更在拉帕區找到我,難道也想辯解說你只是剛好路過?」
「那是巧合呀!」
「而且你沒問我住哪就把我送回家了,表示你知道我家在哪。」
「妳上車的時候說了妳家地址,妳喝醉了耶!妳以為我是隨意猜中的嗎?」
他不知道還能怎麼回應。他現在的心情是羞愧還是自我鄙夷?
「你一直在跟蹤我。你在烤肉會上弄到我的電話號碼,用我的手機打給你自己。」
她從糾結的衣物間撈出她的手機。「在這裡,九八三三二九○九○,這是你的電話號碼,要我當場撥號來確認嗎?」
「妳不會做這種事的—」
「我已經做了,今天稍早的時候我打給你,你聽起來睡意很濃。我立刻就認出你的聲音了。你星期天打給我胡謅了半天,套出我念的學校;星期一就開始跟蹤我,又查出我住在哪裡;昨天晚上你還跟著我去了拉帕區。聽著,我很感激你幫了我,可是你不覺得這種跟蹤狂行為有點詭異嗎?」
「我不是跟蹤狂,也不知道妳說的打電話的事。」
她露出微笑,搖搖頭。她從頭到尾很冷靜,娓娓道來她是怎麼拆穿他的謊言的。
克萊瑞絲是那種即使內心緊張也會表現沉著的人。
「如果你說得出我姓什麼,我就親你一下。」她說。
「妳說什麼?」
「我說如果你說得出我姓什麼,我就親你一下。」她賊笑地複述道,「你得承認我從沒告訴過你我姓什麼,不過你是個超幸運的人,搞不好剛好猜得中喔?」
「妳為了證明妳是對的,寧可隨便獻吻?」
「我沒打算證明什麼,只是想讓你明白你做的事有一點瘋狂。我們幾乎不認識呢,泰奧。」
他潤了潤嘴唇。如果現在道歉就太可悲了,因為克萊瑞絲瞧不起他。
「妳真的好聰明,」他說,「也許這就是妳吸引我的原因吧。以妳醉酒的程度而言,還能記得這麼多事真是了不起。」
她又開始了打包工作,好像難題已經解決了。「我的記憶力超強的。」
「那妳應該記得妳和妳媽說的話。妳還記得她問起我是誰的時候,妳是怎麼回答的嗎?」
「我說你是我的男朋友。」
泰奧聽見她又說出了這句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因為這句話聽起來好真實。
「妳願意給我個機會嗎?」
她幾乎難以覺察地搖搖頭。
她打包完行李了,把空的小行李箱蓋起來。她大大伸了個懶腰,舒緩頸部肌肉。
「這是行不通的,」她說,「我們根本不適合。是可以當朋友啦,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有點太整齊、太傳統了,我喜歡冒險,喜歡狂野的那種人。所以遲早你會對我厭倦,我也會對你厭煩。」
「試試看也無妨啊。」他說。他上前一步,遞出禮物。「瞧,我買了這個送妳。」她拆開包裝。
「妳說妳沒看過她寫的任何書,我想妳會喜歡的。」
「謝了,我有時間會看。」她把書隨意擱在行李箱上頭。
「妳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我已經說了,我們當朋友就好。」她語氣開始聽起來有些惱火。
「我不想當妳的朋友,我不能—」
「喔,去他媽的!我不想像個賤女人,但你真是死纏爛打!」
「妳不懂—」
「帶走你的書,把我忘了吧!我說真的,你最好假裝我們從來不認識,忘了我昨天說的話,好嗎?我喝醉了,我不是真心說的,別再來煩我了。不准你再打給我、跟蹤我、買禮物給我。」
「克萊瑞絲,我—」羞愧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我不喜歡妳這樣對我說話。」
他移向前,探向她的手臂。
克萊瑞絲抽開手。「誰鳥你喜不喜歡啊,滾開啦!我想跟你好好講,但你就是聽不懂!如果你追不到女人的話,可以去買春、援交之類的啊。」
侮辱的言詞源源不絕。她甜美而微啞的嗓音還是一樣,習慣動作也沒變,但她像是變成另一個女人。這不是他的克萊瑞絲。
他又跨前一步,他覺得需要讓她閉嘴。於是他拿起那本書,狠狠往下狠砸她的頭。用克萊瑞絲來打克萊瑞絲。
他狠打到克萊瑞絲癱倒在茶几桌面後又多打了她幾下,直到她發不出半點聲音。克萊瑞絲的頸後有鮮血滲出,滴到地上的幾件襯衫。書的封面原本是粉色的不規則圖形花紋,現在也被染成了暗紅色。
克萊瑞絲動也不動,他量了量她的脈搏:她還活著。
安心的感覺不足以止住他雙腿的顫抖。他瞥向大門,感覺馬上就要有人來了,似乎有腳步聲傳來。他的想像使他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沒人出現。他會想出該怎麼辦的,因為他條理清楚、理性、毫不畏縮。克萊瑞絲靜止而安詳的狀態挑撥著他繃緊的神經。
他把兩個行李箱都打開,將大行李箱裡的衣物挪到小行李箱去。他硬是將衣物都塞進去,有點費力地拉上拉鍊。
接著他把克萊瑞絲放進大行李箱,沒將拉鍊拉滿,留了一道細縫讓她能呼吸。他收拾好散落在沙發上的衣服,再將她的手機收進自己口袋。
他將兩個行李箱直立放在門邊,從大行李箱的縫隙往裡窺看,確認克萊瑞絲看起來還舒適。接著他把茶几拖向一側,捲起染了血漬的地毯。他往外瞄了一眼:有少數幾個路人,不過全都沒在注意這裡。
他把地毯和行李箱放進後車廂,再次確認克萊瑞絲看起來還好。他把茶几推回原位,鎖上屋門,然後開車離開。
5
泰奧試著讓情緒鎮定下來,不禁發現幸運之神是眷顧他的。他母親恰好去帕克塔島玩一整天,讓他有機會先把克萊瑞絲藏到房間裡,再來思考之後該怎麼辦。此外,克萊瑞絲原本就預計去特雷索波利斯的農場旅館,這表示她的父母不會這麼快就發現她失蹤了。
泰奧搭載貨電梯上樓。參孫過來迎門,嗅著兩個行李箱,然後搖著尾巴大聲吠叫起來。泰奧著急地命令牠安靜。
他把克萊瑞絲放在床上—她看起來就像個折翼的天使。
他聽著她的呼吸聲,將自己的氣息與她調整成同步,然後坐到床緣仔細盯著她瞧,不過仍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他可不想表現得像個變態或狂人。只要假以時日,他會向克萊瑞絲證明她錯了。他根本不具備虐待她的能力:他缺乏其他男人與生俱來的動物本能。而這只是他的其中一項特質,要是和他相同特質的人多一些,相信世界會更美好。
克萊瑞絲很快就會醒了,然後要求離開。她會氣沖沖地跑下樓,左手按在傷口處,右手拿著Vogue牌薄荷菸,緊張兮兮地吞雲吐霧。她會對著他咒罵,謹慎提防他再度攻擊。他會遭到逮捕,接受公開的唾棄。報紙會用斗大的標題稱呼他為綁架犯。
他心情很低落: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惡人。他把克萊瑞絲塞在行李箱裡帶回家,是不是就成了罪犯?他不是預謀犯案,也沒興趣討贖金,他只是想為克萊瑞絲做出最好的選擇。敲擊她的頭是臨時起意的荒唐舉動,他真心感到抱歉。也許他應該這麼告訴她:說他很抱歉。
可是萬一她不肯原諒他怎麼辦?
他不能讓她走。在他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之前,他不能直接放她離開。就算她不去報警,也會對他避之唯恐不及—那同樣是他無法忍受的結果。殺死她的念頭一閃而過,但他立刻就否決了。
不知是出於煩躁或是緊張,他用口哨吹起一首曲子。參孫始終叫個不停,用長長的爪子搔刮臥室門。泰奧不想讓狗嗅聞克萊瑞絲或她的行李箱,他走出房間,由外頭鎖住房門,再把參孫關進洗衣間。
他在櫥櫃裡的藥物間翻找,找到一盒希普諾勒,那是他母親用來助眠的鎮靜劑。派翠西亞回家時如果發現參孫叫個沒完的話,一定會起疑的,最好還是給那隻狗吃點鎮靜劑,讓牠一覺睡到隔天早晨,那時候泰奧應該已經想出該怎麼處置克萊瑞絲了。他掰開狗嘴,往牠喉嚨裡塞了顆藥丸,十分鐘後參孫安靜下來。
泰奧回到他房間,但開門時動作放得很慢,因為他不能排除克萊瑞絲已經甦醒的可能性,她可能正等著攻擊他。他立刻就責怪自己竟有這麼暴力的想法。他玩起一場愉快的遊戲,用目光數算她脖子上有幾顆雀斑,這時她微微蠕動起來。她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他不曉得該怎麼辦。他應該趕快道歉還是故作鎮定?要表現同情還是獨斷獨行?
她皺著眉頭,慢吞吞地抬起手撥開拂在臉上的髮絲,眼神掃視著家具。她發出痛苦的呻吟。泰奧奔到浴室,往掌心裡倒了兩粒藥丸,碾成粉之後撒進一杯水裡化開。
「喝下去吧。」
聽見他的聲音,她的臉蒙上一層陰鬱,身體仍軟弱無力,她看起來緊張且害怕。
「這是治妳的頭痛的,喝下就會好一些。」他避免說太長的句子,因為他不喜歡對她撒謊。
克萊瑞絲喝了水,把杯子擱在床邊桌上,然後動了動嘴唇,口齒不清地問了個問題。她的聲音顫抖,因此她重新再試了一遍。
「你要對我做什麼?」
她的語氣讓他聽了很難過。他說了聲他馬上回來,就走出房間,然後他在客廳裡來來回回地踱步。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他回到房間,看到她再度昏睡過去。
情趣用品店離他家有三個街區遠,在希拉里奧德戈維亞街和諾沙聖荷拉大道交叉口。泰奧一向對這家店很好奇,他覺得這個貼滿免費脫衣舞和三級片宣傳海報的地方,旁邊正好就是他和母親每週日去的教會,實在是很滑稽的事。罪惡和救贖並肩向你招手。
他走進店內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會後悔了,他能想像他們展售著什麼樣的商品,而光是他的想像就已經惹得他渾身不自在。這就是他為什麼遲遲沒來過的原因,而且若非情勢所逼,他可以一輩子都保持那個狀態。
他的目光迴避著滿牆的按摩棒和各種尺寸、顏色、粗細的塑膠陽具—真是怵目驚心—他直接沿著走道前進,置身皮革束帶、鞭子和暴露的情趣裝之間。
一名瘦巴巴的店員詢問有沒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他裝出拿不定主意的樣子。他讓女店員帶他逛了一圈:陰莖環、潤滑劑、水果口味的保險套。
「先生,我們也有巧克力喔。」她往泰奧的手背上擠了兩滴可食用的凝膠,要他嘗嘗看。
「妳的意思是用舔的?」
「是啊。」
女店員細數產品特質,好像她賣的是居家用品似的。他才不想用舌頭碰那團黏糊糊的東西呢,萬一吃了生病怎麼辦?但他還是在店員緊盯的目光下舔了一小口,然後他要求看看手銬。他看了好幾種不同的款式,挑中最牢固的一種,它多附了一支鑰匙,沒有安全開關。店員並不在意他似乎是個性虐待狂。
他問他們有沒有賣口塞。
「有好幾種喔,有球型口塞,有木棍型的,還有一款是圓環狀的,可以把嘴巴撐開,你懂吧?用來口交……」
他很訝異這種產品竟然這麼有創意。
「我們也有附口塞的臉部挽具,」店員繼續說明,「用法是從脖子後頭調整扣環。我們也有軟墊型的口塞,在這裡,這可以讓她完全順從,你懂吧?軟墊的部分會伸到口腔裡,一直深入到喉嚨。她會非常安靜,對你百依百順。」
「了解。」
「還有項圈型的,是個附口塞的粗項圈,女人都很愛這款。我去倉庫裡拿。」
「不用麻煩了。」
「那你要哪一種?」
「最後那兩種,臉部挽具和軟墊型的。」
「手銬要嗎?」
「六副。」
他注意到這個數字讓店員為之讚嘆。
「那凝膠呢?」
他買了一條,純粹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他結帳時,注意到一個奇特的用具,有兩根包覆著皮革的長棍,長棍末端附有手銬。
「那是什麼?」
「四肢撐開器,」她說,「上頭附的是手銬和腳鐐。」她把那東西遞給泰奧,還挺重的。
「上面有鎖頭,你可以用扣環來調整。這兩根棍子各七十五公分長。這個產品是多功能的喔!你可以用它來撐開四肢,不過手銬和腳鐐也可以分開來用。瞧,像這樣用彈簧勾固定住,把長棍變成交叉型。」
「那這個我也要了。」
***
他把附口塞的臉部挽具套到克萊瑞絲臉上,再把她放到體操墊上,因為他不希望害她醒來之後全身痠痛;然後他把她推進床底,將她的腳踝銬在床腳。他換了被單,將床罩拉過去蓋住腳鐐。接著他給母親留了張字條。
他開車到大學裡的病理實驗室,從實驗動物區拎出他的那一籠實驗鼠,然後走進還有其他學生在的研究室。他從冰箱裡找出三安瓿的泰優萊斯,這是一種在實驗鼠身上以腹膜內注射方式施打的麻醉劑,藥效比希普諾勒強得多。
他把安瓿藏進鼠籠的鋸木屑裡,待了二十分鐘假裝在記錄實驗結果。他離開研究室時,一確定走廊上沒有人,就把安瓿藏進他的實驗袍口袋。
不久之後他便回到家,派翠西亞已經在家了,正在看電視。她說她今天累壞了,要上床睡覺了。
「親愛的,你知道我把希普諾勒放到哪去了嗎?」
他暗罵自己忘了把那盒藥放回櫥櫃裡,由於他急著餵克萊瑞絲吃藥,結果把藥留在床邊桌上了。
他想像要是母親決定自己找藥的話,會發生什麼狀況:她可能會進他房間,甚至可能察看床底下。算他運氣好,她因為坐輪椅而行動受限。
他告訴她他完全不知道希普諾勒跑哪去了。
派翠西亞關掉電視,說她明天還要和瑪麗再去一趟帕克塔島—他們這位鄰居要在那裡的美術工藝市集展出畫作,然後便進房了。
他也立刻進房,然後鎖上房門,把克萊瑞絲抱回床上。
凌晨四點的時候,她看起來像是快要睜開眼睛了。泰奧拿著針筒走向她。他在她的右手臂找到靜脈,打進泰優萊斯溶劑。克萊瑞絲幾乎立刻又變得靜止不動:像個睡美人。
在他想清楚該怎麼做之前,他都得讓她昏迷不醒才行。
4
「我讀完妳的劇本之後會告訴妳我的看法。」他說。接著他鼓起勇氣問:「妳可以給我妳的電話號碼嗎?」
克萊瑞絲停下打包的動作,坐到茶几上,手肘撐著膝蓋望著他。
「你不是已經有了嗎?」
「沒有啊。」
「你確定不是星期六就拿到了?」
「有的話我就不會跟妳要了。」他努力不讓嗓音變沙啞。
「你星期天有打給我啊,從國家地理及統計局打的。」
他想好的所有美麗告白都在這瞬間煙消雲散。
「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耶。」
「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她慢吞吞地說,她對自己說的話有十足把握。
「我在星期天接到一通怪電話,那男的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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